第182章 第一节 莫可诺说,我们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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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莫谦侧过脸去,过了会,说:“莫可诺,我今晚才发现,我又看错你了,你不是自私自利到不可救药,你根本就是个骗子!”留下呆怔原地的我,陈莫谦转身走了,拉着他今晚的女伴,消失在我视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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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泊然走到我身边问我怎么了,是不是谈的不融洽?

    我没说什么,但表情已经说明了,我转身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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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会结束,楚泊然去地下车场开车,我等在酒店门口,身边三三两两地走过宴会退场的客人,一些熟的还不忘跟我打招呼,只是我笑得有些勉强,不过大晚上的也不见得瞧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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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泊然的动作有些慢,等了许久都不见他开车出现,十月的晚风,已经有些许凉意,我本能抱紧双肩,一门心思却想着陈莫谦最后说的话。他说我是骗子,我不知道他的准确指代,他是指我明明答应他不再回来,却还会来骗了他呢;还是指我骗了他的感情或是其他方面伤害了他,总而言之,我对不起他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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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不想弥补,也不是没有过机会,只是伤害已经铸成,怕是——,他已经无法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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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意间回头看向酒店门口,视线下一刻顿住,四目相交,想起刚才宴会上的不欢而散,本应该识趣地把眼神移开才对,却怎么也无法劝说自己从他身上移开视线。陈莫谦跟他的女伴似乎刚从酒店出来,他商场上应酬多,况且也熟实不少政治圈里的人物,出来晚也是理所当然,然后视线毫无预兆地对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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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后,他侧首对身旁的女秘书低语了一句,那秘书便等在原地,他踱步上前朝我靠近,脸上表情依旧冰冷冷的。我却发现自己本不平静的心一下子跳得更快,而表面上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朝我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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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在我面前,简单地瞟了我两眼,便侧脸看向别处,不慎明亮的路灯下,他的侧脸依旧清晰,并且俊美无匹,连同眉宇间呈现的些许不耐都毫无差错地让我看清,显然他不是很情愿站在我面前,我甚至从他抿紧的唇线看出他的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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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个问题想问你。”他突然冷淡地说,依旧不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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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问题,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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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走的时候,让凯轮给我一张装着照片的信封,里面的照片是什么意思?”他问完,看着我,深邃的眸子不知情绪,只觉得特别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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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问到这件事,我稍显尴尬和迟疑,上次说是不小心——,也算是他有意让我看到那本相册,然后看到他每年的记录照片。之后我也专门去了那些地方拍下照片,藏在一个信封里,去丽江前,我交给凯轮,说等陈莫谦从英国回来,就把这个封信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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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次见面,陈莫谦都只字不提,我不知道是凯轮还没给他,还是他看了也没半点感觉,现在突然问起来,我该怎么说?眼下这个情况,我还能把那些话说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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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我的尴尬和迟疑都过于平静,面上我只是不知如何回答地盯着他。陈莫谦忽然愤怒至极地瞪着我,冷冽的眸里跳跃着一团隐匿的戾气,让我感到一丝不知所措,紧跟着,他沉得发凉的嗓音质问我:“你该不会告诉我,你连什么信封照片都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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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听到的,他已经再没耐心陪我耗下去,像是跟我多待一秒钟都是对他骄傲和自尊的一种侮辱。我见他转身就走,完全是下意识的,我一把抓住他擦肩而过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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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脱口而出的话带着一丝紧张,我差点忘了,眼前这个男人的骄傲有时候经不止一点犹豫和不肯定,当然我也知道造就他这样的罪魁祸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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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莫谦背对着没转过身,但也没挣开我的手,似乎在等我说下去。我知道眼下只有说下去的份,可话到嘴边,还是犹豫了下:“你确定你真的要听?”我看着他,即便只是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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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想陈莫谦却是理也不理地挣开手,我赶忙用两只手抓紧,皱着眉显得有些无可奈何,声音也跟着软下来:“好好好,我说我说。”见他不再挣脱,我才酝酿了一下,认真说:“我当时的意思是,只要你愿意,以后的每一年……我都愿意陪你一起留下印记,去你想去的地方,拍下值得纪念的照片。”太久没说这么煽情的话,表面上虽然是认真又平静,但脸还是不由自主地烧起来,完全赶走了初秋夜里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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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榆木脑袋也听的出我的话是在告白,陈莫谦给我的除了一开始有些紧绷身体,跟着很快平复后,就是出奇的安静,许久后他才开口:“那现在呢?现在已经不一样了吗?”他回头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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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陈莫谦的安静竟然是在我话里挑毛病,虽然这也是我刻意留下的退路。本来是想着,就算他现在觉得是负担,毫无意义,我也可以说是当时的意思,这不代表眼下,但现在似乎不得不把话说死了。我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被我伤了多次的优秀男人,如果真的还有机会弥补,我是不是应该为了他勇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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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深吸了口气,格外认真地看着他:“不,现在还是一样,莫谦,只要你愿意,我们重新开始,忘掉过去的不愉快,好好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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