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身世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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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这入眼处的兰花,种类繁多。兰花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是娇艳欲滴,空谷幽兰,确实给人以宁静悠远之感。

    这西凉的皇宫竟然有那么一处神仙似的地方,这可真是让我好奇。

    兰花,物品突然想到我那福薄的娘亲,凤千兰。

    “既然来了,阁下为何不现身呢?”我尽管沉醉在这美景之中,但是,我也时刻注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许久,周围都没有动静,可是我知道那人一直都在。又过了好久,终于有人施施然的出来。

    我看着来人,大约四十岁。他好像是上天的宠儿,岁月好像并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浓重的痕迹,只是双鬓有些隐隐的泛白。刚毅的面庞,精致的五官,身材更是所谓的黄金比例。我不禁在心里想到,要是把他放到现代,恐怕会比那些所谓的世界男模明星还要红的多。那些男模明星恐怕都要靠边站了。

    只是,我看着他怎么隐隐有些熟悉呢,可是那里熟悉,我又说不上来。就是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不过,看他身着蟒袍,脚传金丝靴,而且那还是西凉特产的天蚕金丝。只有西凉皇室中人才有资格穿啊!

    他应该是西凉皇室中人,恐怕一定是什么王爷级别的人物了。

    “西凉的王爷什么时候成了哑巴。”我淡淡的出口嘲讽。

    其实我是实在受不了他的眼神。那么热切,那么激动,可是却又带着浓浓的悲伤,我不知道他的激动悲伤时从何而来。

    可是我相信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忍受一个陌生人那么看着自己。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我看着他的眼神,心里莫名一顿,有股熟悉的感觉,看着他悲伤的样子,我竟然会感同身受。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悲天悯人的人,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什么时候竟然成了那么一个感情丰富的人。

    遇上燕锦云,再到后来爱上他。我的感情是丰富了很多。但是也仅仅只局限于自己人。像是凌风、小青还有红衣等人。什么时候我会因为一个陌生人,牵动了自己的情绪。尽管不像承认,但是我知道这是事实。

    “冰兰——”我的话一落,那人竟然叫我冰兰。,我跟他很熟吗?

    “王爷有什么话还请直言,我实在是没有兴趣跟王爷你打哑谜。”我沉下了语气,冷冷的说道。

    “你跟你娘真像。不仅是那绝色的容貌,还还有这脾气也真是一模一样。”

    听着他伤感怀念的话,我故意忽略那情绪。可是却听到他提到了我娘。

    我又仔细观察他的容貌,暗暗打量了好久。我终于明白那熟悉感到底是从何而来的了。我的眉眼跟他好像,是真的好像。

    相似的五官,莫名熟悉的感觉,还有他跟我娘的关系,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他是我的——

    “你是我的父亲。”我平静的开口。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事情一样,平静无波。

    “是。你是我上官绝的女儿。”上官绝坚定的开口,语气不容置疑。更带着一种王者睥睨天下的傲气。

    “原来是西凉的绝王爷。冰兰有礼了。”我微微向他福身。

    “你不愿意认我吗?”上官绝沉沉的开口,眼底是遮不住的伤心落寞。

    认?我真是想笑啊!他有什么资格让我认他。我刚才称呼他为父亲,就是不愿意认他,父亲只是代表我跟他有那么一份血缘关系罢了,至于亲情是什么都没有。就像我对待现代的那个畜生一样,只是生物学上的父亲,其余什么都没有。

    “你恨我。”

    “恨?绝王爷的话很有意思。我记得我在镇东王府,从小被人欺凌,无父无母,更是被人称为废柴,虽是名义上的九小姐,可是事实上,我却连一个丫鬟过的都不如。那时候,绝王爷在哪里?绝王爷不是我的亲生父亲吗?还有我娘,我娘死的时候,不知道绝王爷你又在哪里。作为人夫,你对不起我娘。作为人父,你对不起我。”我毫不留情的说道。

    看着他脸色煞白,同情我是一点都没有,有的只是觉得他活该。我娘那么一个心高气傲的人,怀着我离开他,那肯定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娘的事情,对这样的父亲,我还要给他什么好脸色,那我真的是白痴傻子了。

    “是啊,你怎么不应该恨我。是我对不起你。就像千兰一样,你是应该恨我的。”上官绝落寞的说道。

    凤千兰,上官绝,千绝,呵,我娘的艺名,取得原来竟然是她跟上官绝的名字。娘恐怕是恨上官绝的,同时恐怕也是爱着他的吧。要不然怎么可能——

    还在我沉思之际,上官绝的声音缓缓的响起了,

    “冰兰,愿不愿意听我和你娘的事情。”上官明开口问道。

    他和我娘的故事,说实话,我还是蛮感兴趣的,当然对他的事情我不感兴趣,但是对我娘的事情,我是很好奇的。为了我,她可以连性命都不要,我那素未谋面的母亲一定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也是一个了不起的母亲。

    我点了点头。

    上官绝的是声音响起,

    “那时候,我还是西凉的太子。那时候的我真的可以说是志得意满,春风满面。我只有一个皇兄,不过,我的才能俱在我的皇兄之上,所以父皇选择我当了太子。可是我的皇兄并没有不满,相反他心悦诚服,我的皇兄一直尽心辅佐我,从来没有一点的怨言。”

    听到上官绝的话,我倒是挺惊讶的,帝王之家是从来没有所谓的亲情的。可是这上官绝跟他的皇兄,倒是有真情实意的。

    “你是在想帝王之家竟然还有真的兄弟之情,你觉得很惊讶吧。”上官绝好像是知道我心中所想,直接点了出来。

    我也没有被拆穿心事的尴尬,这本来就是事实。

    “是啊。我也觉得自己蛮幸福的,有那么一个好的皇兄。当时的我更是有很多的美女向我投怀送抱,我那时候年轻,秉着的也是人不风流枉少年的想法,所以从来都是来者不拒。可是人就是那么不满足的吧。皇位,兄弟之情,各色的美女我都有了。可是我从当上西凉太子的那一天,我就在心里发誓,总有一天,我一定要统一整个凤青大陆,那时候我的野心很大吧。”

    听着上官绝的话,我不禁冷笑一声,真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啊。真是一个风流种。男人恐怕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吧,这上官绝真是一个代表了。

    “一次,我微服出巡,在大街上乱逛。我也真的感谢自己那一次出去了,那么巧,真的是那么巧,我遇到了你娘。那时候有匹疯马在街上乱闯,险些要撞到一个小女孩,就在那小女孩要命丧在马蹄之下的啥时候,我本来打算出手的时候,可是谁知道,你娘比我先一步出手了。”

    上官绝说着,脸上竟是憧憬怀念的神情。

    而我想到的确是,那次我在大街上收服天马的情景。恐怕那一次,也是燕锦云注意到我的吧。那时候的我,在他的眼里是不是最美的呢?我在心里想到,待会儿一定要去问问他。

    “我永远都忘不了你娘那时候的风采。那时候,我恐怕太年轻了,对你娘多的更是一种猎艳的打算。我上前跟你娘打招呼,可是你娘却用着不屑的眼神看着我,好像在看什么脏东西似的。后来更是一句话都不说,带着她两个丫鬟离开了。”

    听到这里,我真是暗暗在心里给娘竖起了大拇指。我娘的眼光真是好,早就知道这上官绝是一个种马,没给他好脸色,真是给力。

    “我那时候是天之骄子,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待遇,哪一个女人看道我,不是巴不得粘着我,想法设法的跟我多呆一会儿,可是只有你娘,把我当成了什么脏东西似的。我的自尊心可是遭到了很大的打击。”

    我不禁撇撇嘴,男人的劣根性罢了。女人对你们越是不屑一顾,你们越是像牛牛皮糖的一样粘上去。

    “我一回去,就打听你娘的消息,知道了你娘的住所。不过你娘的身份,我还是没有打探道。不过,这对当时的我,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因为当时我只是对你娘感兴趣罢了。后来我天天到你娘住的客栈,每天为她辛勤的准备早餐,她要出去,我就随时跟着,简直跟她的小厮差不多了。那时候,我还在想,我堂堂的一国太子什么时候这么低三下四的讨好人了,你娘倒是第一个。不过,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日子却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了。”

    上官绝顿了一顿,好像在调整自己的情绪,

    “不过,就是我那么低声下气,你娘对我还是没有什么好脸色。对她两个丫鬟,对我可是好太多了。不过,我还是不放弃。后来一次,你娘出去游玩的时候,我还是跟在你娘身边。不过,我嫌她两个丫鬟太碍事了,所以我让人暂时把她们支开了。那么巧,我跟你娘竟然遇到了刺杀,而且来的人玄功修为都极高,我跟你娘的玄功修为尽管在对方之上,但是对方的人实在是太多,我跟你娘长时间下来,体力渐渐不支了。竟然被他们逼到了悬崖边,你娘甚至是被打下了悬崖。那时候,我不知道,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竟然毫不犹豫的拉着你娘的手,不过一时不察也被打下了悬崖。在掉下去的时候,我想都没有想,竟然让你娘在上面,而我就在下方护着她。”

    听着上官绝的话,我动摇了,恐怕那时候他就爱上了我娘了。要不然在生死关头,那么护着我娘了。

    “我跟你娘的命还真是不错啊!竟然在坠下的时候,我一棵大树,缓冲了一下,我跟你娘掉下去的时候,我受了重伤,但是却是大难不死。你娘只是受了一点伤,不过,却是比我好很多,起码还能行动,那时候,我可是连动都不能动了。”

    我听着,不禁想笑,这是言情小说的经典情节啊!恐怕接下来,就是他装可怜,让我娘照顾他吧。然后日久生情。

    果然,上官绝接下来说的,可真是差不多。

    “好了,我知道我娘爱上你了。然后呢?”

    “然后,你娘竟然说出可以嫁给我。但是必须要我答应,从今以后,我只能有她一个妻子,你娘是我唯一的女人。那时候,我简直以为自己是出现幻听了。你娘竟然说,以后,我只能有一个女人。我堂堂西凉的太子,怎可能只有一个妻子。你娘看出了我的不同意。没有大吵大闹,只淡淡地说了一句,以后不用再见了。”

    我娘真是有个性,真好!

    “我原来以为一个女人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选择继续过以前的生活,甚至是继续找其她的女人发泄。可是我的眼前经常出现你娘的身影,甚至我压在其她女人身上的时候,出现的还是你娘的身影,我知道,我陷下去了,是真的陷下去了。可是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接受。我发疯似的去找你娘,在雨夜中亲吻你娘,最后还是答应了你娘的要求。”

    恐怕好景不长吧。我猜都猜得到。

    “后来,我跟你娘成亲了。过的很幸福,是真的很幸福。我那时候觉得拥有了你娘,真的就是拥有了全世界似的。好幸福,真的好幸福。有一次,我在你娘的手臂上发现了青鸾火凤的图案,那时候我知道了你娘是凤青国皇室中人。”

    “你跟我娘成亲了那么久,你不可能不知道我娘手臂上有青鸾火凤的图案。为什么那么久才发现。”我好奇的问道,总觉得这里有什么问题似的。

    “那图案是可以用药水隐藏的。不过,我发现的那一次,你娘恰巧还没有用药水隐藏。”上官绝解释道。

    可是,我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次,就那么凑巧的发现了,这实在是——

    还不等我多想,上官绝的声音再次响起了,

    “那时候,我是真的想,这真是天助我也,真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啊!我娶了凤青国皇室中人,不就可以借助凤青国的力量,一统整个凤青大陆了吗?可是,我心里却有另一个声音,这样做对不起你娘,我当时很清楚我是爱你娘的,我不想伤害你娘,这样利用你娘,以你娘那么刚烈的性子,恐怕我跟你娘是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再回头了。我一直在天人交战。最后,还是从小的梦想胜利了。我跟你娘开口,希望她能帮我。那时候,你娘就像是疯了一样,我认识你娘那么久,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她那么发疯发狂的样子。”上官绝说着,眼角甚至隐隐的泛出了泪花。

    我理解我娘,她以为一生的挚爱,可是她在他心里的地位,抵不上他的霸业,娘的心里该有多么的难过,我是想不到。我甚至在心里想,要是燕锦云要是对我说这些,我会有多绝望多难过,我是想象不出来的。

    “第二天,你娘就离开了。好像一夜之间就失踪了,谁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的心好像突然空了,那时候,我才知道我什么都可以没有,但是不能没有你娘。我后悔了,是真的后悔了。可是我动用了所有势力去找你娘,可是你娘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再也找不到了。”

    上官绝的声音是满满的后悔,可是我一点都不同情他。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你娘离开了一个月以后,我一直呆在你娘的房间里。感受着你娘的气息,可是你娘却再也不在了。那段时间我很低迷,甚至不知道活着干什么。后来父皇找到我,跟我说,我是太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个地步,真是不成器。那时候,我听了这句话,我真是很想笑啊!就是因为我是西凉的太子,为了所谓的野心,却是失去了我一生的挚爱。这太子要来做什么?在父皇说完以后,我毫不在意的说了,这太子我不稀罕了,谁稀罕谁拿走好了。那时候父皇气的真的是马上要晕倒了吧。”

    “不过,那时候的我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了。行尸走肉一般的离开了。后来,父皇找过我,皇兄也来找过我,都说我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这么颓废,怎么配做一国太子,乃至于将来的一国之君。那时候他们恐怕真的是恨铁不成钢吧!不过,我是没有什么心情再管了。一直这样过了1年,他们是放弃了。父皇立了皇兄做太子。那时候,我知道自己这余生真的是要在悔恨中度过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你的女儿。”

    “明儿他去东临国参加赏花节的时候,他身上的玉佩竟然发热了,你就肯定是有我西凉皇室中人存在。不过我西凉并没有其他人遗留在外,只有我——”

    可能是想到我娘有可能怀了他的孩子吧。

    “冰兰,你可以原谅我吗?”上官绝小心翼翼的问道,好像是生怕被我拒绝似的。

    “我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这个负了我娘一生的男人,让我怎么原谅他。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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