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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水曦出的主意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要是他妈咪真气到动手，她就好言相劝。不过就她所看，他妈咪现在哪舍得打他，巴巴地等着他出现，爱他还不来不及，顶多也就骂他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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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斯城将信将疑，他知道他妈妈咪肯定会火大，只是发火到什么程度就难以想象了，不过有一样他还是肯定的，他妈咪是真舍不得打他。从前到现在，他闯的祸不在少数，他妈咪没一次真舍得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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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其实也不怕他妈咪打他，怕就怕见到他妈咪跟他发火、冷战，现在白水曦说他妈咪想他想死了，爱他都来不及，两小腿哪还管得住，咚咚咚地跑出去。出来这么久，他可天天想着她的漂亮妈咪呢，要不是当初他妈咪铁了心要送他去巴黎，他哪舍得离开她，来这里揪出那个叫他妈咪伤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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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客厅坐了大半会，左等右等都不见白水曦出来，耐心一点点消耗，倒是伊戈尔体贴，不时地甜茶送水，堂堂白莲会的管家站在一旁伺候，叫人一步都离不了他的视线，只能乖乖地坐在那享受他的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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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小姐脸色看起来不大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伊戈尔温文尔雅地询问，白俄罗斯优秀血统使他天生的一张丰神英俊的脸庞，叫人一眼对上就忍不住多看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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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心情使然，眼下我没那个心情理他，只淡声说：“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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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在意我的冷淡，稍顿一下说：“如果莫小姐是在担忧城城小少爷，那大可不必，城城小少爷在这里一直住的很开心，小姐很喜欢他，欧泽少爷也是。尤其是欧泽少爷，每晚还跟城城小少爷一起睡，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一对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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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戈尔的话终于令我忍不住抬头看他，只是睁大眼看着他半天，我微白着脸，却没一个字要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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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咪！”触动心房的一声叫唤，我暂时什么都先抛在身后，只别有深意地剜了伊戈尔一眼，而他面色不改地笑，我站起身寻向声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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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看到许久没见到的小不点身影，心情一阵激动，两步并作一步走：“城城。”我蹲下身，两手摸着他的脸，确定是不是错觉，上下检查他有没有变化，是不是瘦了，最后伸手揽过抱在怀里，才有那么点踏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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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孩子也太不乖了，一声不吭的，你不知道妈咪会担心吗？谁给你的这么大胆子，竟敢一个人偷偷出走！”我嘴里恨声说，手禁不住越抱越紧，小家伙只闷闷地在我怀里说对不起，声音有些哽咽，我一听，心便有些软下来，不过整件事还得看他晚点老不老实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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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对不起有什那么用，一点都不听话，出来这么久，你知不知道妈咪有多——”想你，还没说出口，眼神不期然地注意到他身前那人。显然他是跟着城城出来的，他就那么站在那一瞬不瞬地看着我，眼里有震惊还有极其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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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身体有些僵，小家伙一直用糯糯童音跟我道歉，我却听不清了，慢慢地放开他，说了句晚点再收拾你，就拉着他的手，站起身，眼神从未在眼前那人脸上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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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鹅城堡的长廊，廊外树荫缭绕，郁郁葱葱，雅淡的雪蔷薇在空气中飘荡，廊道里，静站着两个人，已经许久，格外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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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城是我儿子。”我突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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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怔愣了一下，垂眸，却镇静地说：“我知道。”声音轻得如同廊外进来的透明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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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我情绪辗转，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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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幻想过多次，他见到城城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像旁人那样以为，会不会有什么特别的举动，亦或是我也说不清却期待的反映，只是怎么没想到他竟会这么冷淡，平静，无风无波，心下一时不知是何滋味，只是那滋味一定不会是开心，隐隐的像是有点失落、失望，面上我眼也不眨地看着他：“你就没什么想说——，或是好奇的吗？”我竟不知自己会这样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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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原地静默了一会，几步上前，低头凝视我，用手指轻轻抬起我的脸，我有些讶然地看他，他慢慢俯身，近在咫尺时，他说：“……你觉得我在好奇什么？告诉我，可诺，我想你说的一定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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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中雪蔷薇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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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不敌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流搅得人心神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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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眼神开始有些恍惚，偏偏瞧得清楚，他望来的眼底的那种光芒，就好像他的一切就存在于我的只言片语之间，我说什么，就真的一定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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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