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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越发难看，突然擒起我的下巴，有些发狠地说：“莫可诺，你真没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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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缘无故又被骂，我心情也好不到哪去，他不理我喝酒，我也懒得理他，就看着他脸色难看地在那喝酒，他突然扔了酒杯，整个人上前勾住我脖子，固定我的脸，让我跟他近在咫尺的面对面，他呼吸急促，眸里的光不知辗转了多少次，才一字一字地问：“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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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跳有些加速，看着他，挪动着嘴唇想说什么，他却先一步封住我的嘴，我听到他说：“这一次，我想听你说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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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放开手，耐心地等待我回答，我说不上来自己的准确心情，只是看着他，神经抽痛厉害，脑袋却特别清醒。看来酒后发疯什么的，只是别人借以逃避现实，自欺欺人的把式，而这种把式要是再用在陈莫谦身上，那就太勉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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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偏纠结这个问题不可？”我想了许久，还是无法做到就这么回答他，只是不能借酒醉避开，我就只能逼着自己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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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想知道。”他并没因为我的婉拒回答气馁，反而透露着他更加坚决知道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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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再一次不受控制的矛盾起来，很多事情我也越发觉得无所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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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明知道——，有些事说破了，受伤的，很可能就是自己。”我一字一顿地看着他说，说实话，我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么一句，或许去想的话我会知道，但此刻，我只是单纯的不想他再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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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在向我暗示吗？”他视线稍微远离我一点，方便全面看清，眼神偏向深沉，我不知道他又在思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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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在说我们都知道的事实。”我尽量不去理会脑袋有多疼，只控制着这一刻的冷静和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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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事实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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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再紧迫的逼问，即便表面上我还冷静地看着他，可神经已经被崩到极限，或许——，有些事情，说出来大家都会轻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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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闭上眼吸了口气，然后看着他：“事实是——，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意义。”不理会他搁置在我脑后的手指有多僵硬，我继续说，心却有些空落落的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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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我说我喜欢过你那又怎么样？其实我们认识这么久，我心里有没有你，对你动没动过心，你应该清楚，你非得逼我亲口承认，可这又能改变什么？莫谦，从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我不可能再重新接受一段感情，即使这样你还想知道我心里的想法的话，那我就告诉你，是的，我喜欢你。”说出这几个字，喉咙总感觉有股咸湿的温热，讲出的话格外生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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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莫谦怔了怔，像是始料未及我突然会这么直接，深邃的眸底逐渐涌现异样的光亮，黑曜石般的眸子一瞬不瞬将我凝视，这样的眼神令我心情无端凝重，可我不得不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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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不止一次强调过，我接近你只是为了利用，可这些不过是为了坚固自己的城墙，警示自己的行为，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被你吸引，受你干|扰。我也不只一次的问过自己对我来说你算什么，我对你的那种感觉算什么，其实我心里早就承认自己是喜欢你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些积压在心里的话有一天可以肆无忌惮地说出来，但也只能到这里为止，我把话顿了顿，话锋跟着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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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也因此而已！”随着话意的突然变转，他眼里不断上升的温度和热潮也是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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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他声音沙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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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轻轻蹙眉，有几分无奈，几分阴郁，还有几分坚定：“我喜欢你，但也仅此而已，我已经不相信什么爱情了，我也不相信你，爱情在我生活里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原本我已经对生活没什么期望，打算让自己一辈子活在仇恨里，后来是城城跟雨帆改变了我，只是我仍放不下过去所受的伤，所以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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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里的热度一点点降下去，最后一双看来的眸子就像冬夜里没有星辰的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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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想告诉我，你生活有太多比我重要的东西，就算你喜欢我，也不能为我改变什么，甚至你对若冰的恨，远比你对我的喜欢份量重，必要的时候随时可以放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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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否认他的话，这让他的脸色更加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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