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大狰狞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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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进入到伊达里亚地下水渠，大狰狞系的鹰首复仇者就被格林当做斥候派遣出去，目的是为了探寻被霜妖隔离的暗精灵僵尸，以便他们在行进途中可以避开。可事到如今，霜妖逆向转化回了霜精灵，暗精灵僵尸也被阿塞西斯率领断剑卫队一扫而空，德尔伽反而了无踪迹，这让突然想到它的格林有些担心。
“奇怪，德尔伽怎么还没有回来。”
艾尔伯特想了想，忽然啊地灵光一闪：“会不会是迷路了？就像我们开始那样？”
格林思忖了一下，这倒是有可能，不过起初他们之间的分散，格林更倾向于第四使徒尼德霍格的影响力，现在幻影生物已死，凭借鹰首复仇者的能力，寻觅踪迹不算什么难事。
或许只要稍等一会儿，它就能会出现在我们面前？
格林抱着这样的想法，有些犹豫，究竟是动身寻找，还是留在这里等待。
“这里这么危险，它可能有危险吗？”莉莉丝有些担心地自语。不过她说的也令格林思考了一下，幻影使徒虽然死了，地下水渠当中依然盘踞着不少魔物，就拿前世的副本来讲，或许开荒副本的boss是尼德霍格，可他刷了数十次，每一次的boss都是穿墙师，没准儿它现在也潜伏在水渠中，以德尔伽现在的能力，还真有可能遇到危险。
格林看了一眼属性窗口的宠物栏，微微沉吟有了决定。
“我们走，出发去找德尔伽。”
戎装之子的命令下达，所有人毫无异意，就连莉莉丝都毫不犹豫地捻起裙角，嘴里没有一句怨言，也不需要任何人扶她或者帮她一把，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谁又能想到，仅仅是两天的功夫，身份显贵的千金小姐已经成为这团队的一员，融洽得就仿佛上天注定一般。
“莉莉丝，你看看魔导战车还能用吗？”格林回头吩咐道，古代的魔导技术比现在的恩底弥翁不遑多让，为了他的下一个计划，自然能拿走就拿走。
贵族小姐哎了一声，小步跑过去，钻进车里东瞅西看，偏偏还是一脸喜不自胜的表情。
“格林殿下，莉莉丝小姐似乎对魔导产品天生敏感的样子，”艾尔伯特在格林耳边小声说道，“您看，莉莉丝小姐这么漂亮，而且似乎并不是精于打算的人，或许您可以诱导她加入我们的阵营中来，应该可以促进我们的计划早日实现。”
格林看了看自己的扈从法师，目光中透出几分纳闷。
“你所说的确也正是我所想，只是我就奇怪了，为什么你的措辞听起来就这么不怀好意呢？”
艾尔伯特讪讪一笑，急忙掉头去和阿塞西斯说话，没曾想这位指挥官还在欣赏手头的魔龙之脊，根本无视年轻的黑魔导，搞得他满脸尴尬。
“呼……”两个人说话的功夫，莉莉丝已经检查完毕，她跳下车来，脸上的神情很是失望，“格林先生，这辆魔导战车已经彻底失效了，没有合适的能源我们开不走它。”
“那就放弃它！”格林斩钉截铁的回答，出人意料的言论令莉莉丝睁大了眼睛，“反正我也没想过带着它一路颠簸，莉莉丝小姐，我想问你，你对魔导技术究竟有多少了解？”
莉莉丝晃过神儿来，“我、我们家族就是研究魔导装置的，虽然我没见过这种古代型号，但构造应该差不了太多。”
格林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就这么办——阿塞西斯，配合莉莉丝小姐把这辆车给我拆了！”
拆、拆了！？
莉莉丝这会儿瞪得眼珠子都快挤出来，天可怜见，她从小学习的魔导装置是精密而珍贵的，任何远古遗物都需要良好的保存，格林的霸道命令，顿时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莉莉丝小姐，你难道不想研究它吗？”格林看出莉莉丝的茫然，于是走过去小声问道。
贵族千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那你是准备留在这里展开研究吗？”
贵族千金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所以，莉莉丝小姐，我需要把它带走，然后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交给你来研究，不过你也说了，我们没有合适的能源驱动，拆掉它的关键结构带走是当下唯一的办法。”
这一回，贵族千金反应了过来，她抬起头，仰望这个比自己高出一头的大男孩，忽然第一次感到庆幸，庆幸他年纪尚小，因为她无法想象，以他的阅历和经验，如果成长到更加沉淀的年龄，究竟会是何等的情况。
而那时，此刻还保存在他心中的那份善良和纯真，会不会被残忍和果断所代替呢？
莉莉丝低下头，没敢往下想。
格林的命令，阿塞西斯率领的库纳利卫队一向是令行禁止，在莉莉丝的指导下，一辆完整的魔导战车很快拆成了十多个部件，交由艾尔伯特用活化绳分类打包、断剑卫队进行保管。
环顾一圈，工程间里没有再留下的理由，格林一挥手，带领队伍返身进入水渠隧道之中，最前头派出两名轻装上阵的库纳利断剑卫士，负责短距离的探寻工作。
事实证明，格林的感官是正确的，地下水渠设计的初衷，毕竟还有供人行走进行维修的一面，当然不能设计成迷宫样式，而他们一行人之所以会走散，完全是幻影尼德霍格的扭曲造成。眼瞎幻影生物消散，出色的库纳利斥候们，很快发现了鹰首复仇者的踪迹。
“还活着？没有受伤的痕迹？那就好，快点向它靠拢。”
格林放松下来，队伍立即加速跟着斥候前进。
正走着，前面的少年忽然出声喊了一句，后面的人都没太听清，只有跟随格林在试炼空间的牧羊人小屋里呆了一整天的艾尔伯特，隐约听出那是殿下特有的不雅口头禅，一般都是用在他气急败坏的时候。
年轻的黑魔导犹豫了一下，正纠结是否要过去追问，就听见格林又是一声怒喊。
“【哔——】的，该死，该死！暗精灵就特么没有好东西，那个狡猾的小.妞居然把冰魄剑给我顺走了！！”
.
.
片刻的时间后，格林一行抵达了斥候找到的“德尔伽所在”，出人意料的是，挡在众人身前的，竟然是一扇宽厚的石板大门。
“又是工程间！？”
格林挠了挠头，刚刚的恼火已经烟消云散，一把低级的稀有武器，他还不太放在心上，只是经历过和尼德霍格的战斗，如今没有了藏骨集团和霜、暗精灵的援助，如果这工程间里又是什么boss，比如前世副本的穿墙师，那可真是让人头疼。
“阿萨，准备迎敌。”
健壮的库纳利人立刻站到格林等人身前，手里握着雪亮的库纳利巨斧，然后在阿塞西斯的示意下，由那两名斥候卫士推开了沉重的大门。
伴随着隆隆的门板移动，库纳利人发出沉闷的低吼，试图冲击任何敢于进犯的敌人。
可当眼前豁然洞开，所有人都是一愣。
尤其是格林。
他印象中的工程间，应该是一个布满了魔导装置的空旷大堂，可眼前这间房屋，怎么看怎么像一间艺术气息浓郁的巨大壁画室。
“殿下，看那里！”艾尔伯特指着前方的地上惊呼道。
躺在那里的，正是鹰首复仇者德尔伽。
格林快速检阅系统，鹰首复仇者状态良好，想必应该是处于昏迷当中，只是这里空无一人，德尔伽怎么会昏倒在地？再者说了，就算是有人偷袭，以鹰首复仇者的天性，就算打不过也能事先侦查到然后进行躲避吧？
“德尔伽？”格林走过去，扶起鹰首复仇者进行简单急救。
没过多一会儿，德尔伽就清醒过来，入眼看到格林的面容，急忙从地上翻身而起。
“格林殿下！”
它露出了些许羞愧的表情，即使在它的奴隶生涯当中，被契约者搭救这还是第一次。
“无妨，”比起歉意，格林现在更需要一个理由，“你怎么昏倒了？是谁袭击你？”
听到这里，德尔伽悚然一惊，它下意识地后跳开来，双手持着匕首警惕地望向格林身后。
少年纳闷地回过头去，身后空无一人。
“实在不好意思，格林殿下，”德尔伽怔了一下，发觉这里并无敌人，这才放下武器，“我才刚刚进入这里，就被那些壁画上的生物袭击了，大概就是被它们打晕的。”
“壁画？”
听到鹰首复仇者的解释，所有人感到有些匪夷所思。绘图中藏有怪物并不是稀罕事，很多诅咒都是由此而来，但壁画上的怪物大家都是第一次听说，毕竟只要绘画用的图纸合适，在绘画过程中藏入某种次元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可在墙壁上绘制次元坐标并开启大门，实际上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这样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几乎没有人会去做，因此这一刻听起来更有点像是天方夜谭。
但并非所有人都感到难以相信。
“原来如此！”
黑魔导的恍然大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艾尔？”格林疑惑不解，希望他能够进行解释。
艾尔伯特走过来，望着有些茫然的鹰首复仇者笑着说道，“格林殿下，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那德尔伽恐怕是立下大功了——这会是了不起的发现。”
“所以说，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艾尔伯特朝格林神秘兮兮地眨眨眼，然后伸手把格林向前推去，“放松，格林殿下，一会儿您只要展现您的身份，自然会有所发现。”
格林打掉艾尔伯特的手，“我自己会走啦。”将信将疑地朝前走去，只是他刚一踏入这房间的正中央，围绕在房间墙上的壁画突然光芒大作，格林下意识地抬手挡住眼睛，只听见耳边不断响起破空之声，甚至还听见了龙吟虎啸一般的吼声。
片刻的功夫后，光芒稍减，格林放下手臂，顿时惊呆了。
站在他眼前的，有通体雪白如秘银铠甲般的传说巨龙，有如真实生命体般自由活动的巨型盾牌，还有骑枪耸立桀骜不驯的魔骑士，英姿飒爽行动中伴随残影的女战士……这些突然间出现于他身前的生物，有些格林认识，有些甚至他闻所未闻，只是仅仅望过去，就能感受到它们那强大的力量。
这就是德尔伽所说的……壁画中的生物吗？
格林一时惊诧莫名。
“凡人，退回去。”
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好似又从四面八方回荡，“凡人，退回去！”
可这声音惊醒格林，却让他想起艾尔伯特的话，于是他鼓起勇气一挺胸膛，额头上那消失的火焰重新燃起，“我是，戎装之子！”
所有的声音顿时静默了。
一道光束从天而降，落在格林的身上，与此同时，他额头上的火焰愈发炽烈，几乎要从皮肤上烧灼出来。格林痛呼一声，听到那威严的声音再度缓缓响起。
“……非常好，四百年来，我等终于被寻回了。”
四百年？那岂不是要追溯到混沌纪年？
可那威严之声并没有留给格林思考的时间，“赛格莱特的继承者，由你寻回我等，这是上苍的旨意，赞美卢纳，你施以恩惠，我等也将为你而战，愿你不会辜负那伟大之名，愿戎装之子的光芒万世长存。”
“前行于正义之路，暴虐之恶人围困着通天高塔，然而当我等之主以慈悲与善意之名，引领弱小者穿越黑暗峡谷，必将得到卢纳与杰拉的佑护——而那些胆敢残害涂毒我主，我等将满怀仇恨和愤怒，施以炙热的复仇之火，当那白日降临、黑夜退去的一刻，众人将知，我等即奉你为神。”
或粗狂或尖细，或嘹亮或低沉，男的女的人类非人各式各样的声音，在威严之声后响起，回荡在环形房间内。它们不约而同地吟诵着威严声音的诉说，如同庄重肃穆的祷告，汇聚起难以相信的明光，直到最后一个声音落下。
光芒之中，格林身前的众多生物似乎向他微微颌首。
再下一秒，就好像是发出了咻地一声，眨眼的功夫，占据了半间屋子的生物们全部消失不见，一切似乎从未发生。
人呢？
格林下意识地抬起头，一切和他们刚进来时别无二致，壁画依旧是壁画，刚刚发生的就好像南柯一梦。
于是他回过头，望向艾尔伯特。
“殿下？”黑魔导有些忐忑地走过来问道，“你看到什么了吗？”
“你没看到？”格林指着身后的空地，有些不可思议，“刚刚的场景……只有我一个人看到吗？”
“如果我没有猜错，”艾尔伯特已然露出了迫不及待的表情，“那的确是只有您可以见识的风景。”
格林皱了皱眉，快速复述了一遍刚刚发生的事情。
“现在，艾尔，你可以讲讲你所知道的事情了吗？”
年轻的扈从法师点了点头，伸手一指那些壁画：“您所见到的的，恐怕就是初代戎装之子名噪天下的凭依，也是血契技术的前身，足以令凡人昂然对抗神?的战争之王。
“我想，那应该叫做【英灵碑】。”
（吾辈的二更，可喜可贺可喜可贺qaq）
自从进入到伊达里亚地下水渠，大狰狞系的鹰首复仇者就被格林当做斥候派遣出去，目的是为了探寻被霜妖隔离的暗精灵僵尸，以便他们在行进途中可以避开。可事到如今，霜妖逆向转化回了霜精灵，暗精灵僵尸也被阿塞西斯率领断剑卫队一扫而空，德尔伽反而了无踪迹，这让突然想到它的格林有些担心。
“奇怪，德尔伽怎么还没有回来。”
艾尔伯特想了想，忽然啊地灵光一闪：“会不会是迷路了？就像我们开始那样？”
格林思忖了一下，这倒是有可能，不过起初他们之间的分散，格林更倾向于第四使徒尼德霍格的影响力，现在幻影生物已死，凭借鹰首复仇者的能力，寻觅踪迹不算什么难事。
或许只要稍等一会儿，它就能会出现在我们面前？
格林抱着这样的想法，有些犹豫，究竟是动身寻找，还是留在这里等待。
“这里这么危险，它可能有危险吗？”莉莉丝有些担心地自语。不过她说的也令格林思考了一下，幻影使徒虽然死了，地下水渠当中依然盘踞着不少魔物，就拿前世的副本来讲，或许开荒副本的boss是尼德霍格，可他刷了数十次，每一次的boss都是穿墙师，没准儿它现在也潜伏在水渠中，以德尔伽现在的能力，还真有可能遇到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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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出发去找德尔伽。”
戎装之子的命令下达，所有人毫无异意，就连莉莉丝都毫不犹豫地捻起裙角，嘴里没有一句怨言，也不需要任何人扶她或者帮她一把，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谁又能想到，仅仅是两天的功夫，身份显贵的千金小姐已经成为这团队的一员，融洽得就仿佛上天注定一般。
“莉莉丝，你看看魔导战车还能用吗？”格林回头吩咐道，古代的魔导技术比现在的恩底弥翁不遑多让，为了他的下一个计划，自然能拿走就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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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殿下，莉莉丝小姐似乎对魔导产品天生敏感的样子，”艾尔伯特在格林耳边小声说道，“您看，莉莉丝小姐这么漂亮，而且似乎并不是精于打算的人，或许您可以诱导她加入我们的阵营中来，应该可以促进我们的计划早日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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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说的确也正是我所想，只是我就奇怪了，为什么你的措辞听起来就这么不怀好意呢？”
艾尔伯特讪讪一笑，急忙掉头去和阿塞西斯说话，没曾想这位指挥官还在欣赏手头的魔龙之脊，根本无视年轻的黑魔导，搞得他满脸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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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丝晃过神儿来，“我、我们家族就是研究魔导装置的，虽然我没见过这种古代型号，但构造应该差不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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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丝这会儿瞪得眼珠子都快挤出来，天可怜见，她从小学习的魔导装置是精密而珍贵的，任何远古遗物都需要良好的保存，格林的霸道命令，顿时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莉莉丝小姐，你难道不想研究它吗？”格林看出莉莉丝的茫然，于是走过去小声问道。
贵族千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那你是准备留在这里展开研究吗？”
贵族千金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所以，莉莉丝小姐，我需要把它带走，然后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交给你来研究，不过你也说了，我们没有合适的能源驱动，拆掉它的关键结构带走是当下唯一的办法。”
这一回，贵族千金反应了过来，她抬起头，仰望这个比自己高出一头的大男孩，忽然第一次感到庆幸，庆幸他年纪尚小，因为她无法想象，以他的阅历和经验，如果成长到更加沉淀的年龄，究竟会是何等的情况。
而那时，此刻还保存在他心中的那份善良和纯真，会不会被残忍和果断所代替呢？
莉莉丝低下头，没敢往下想。
格林的命令，阿塞西斯率领的库纳利卫队一向是令行禁止，在莉莉丝的指导下，一辆完整的魔导战车很快拆成了十多个部件，交由艾尔伯特用活化绳分类打包、断剑卫队进行保管。
环顾一圈，工程间里没有再留下的理由，格林一挥手，带领队伍返身进入水渠隧道之中，最前头派出两名轻装上阵的库纳利断剑卫士，负责短距离的探寻工作。
事实证明，格林的感官是正确的，地下水渠设计的初衷，毕竟还有供人行走进行维修的一面，当然不能设计成迷宫样式，而他们一行人之所以会走散，完全是幻影尼德霍格的扭曲造成。眼瞎幻影生物消散，出色的库纳利斥候们，很快发现了鹰首复仇者的踪迹。
“还活着？没有受伤的痕迹？那就好，快点向它靠拢。”
格林放松下来，队伍立即加速跟着斥候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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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黑魔导犹豫了一下，正纠结是否要过去追问，就听见格林又是一声怒喊。
“【哔——】的，该死，该死！暗精灵就特么没有好东西，那个狡猾的小.妞居然把冰魄剑给我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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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的时间后，格林一行抵达了斥候找到的“德尔伽所在”，出人意料的是，挡在众人身前的，竟然是一扇宽厚的石板大门。
“又是工程间！？”
格林挠了挠头，刚刚的恼火已经烟消云散，一把低级的稀有武器，他还不太放在心上，只是经历过和尼德霍格的战斗，如今没有了藏骨集团和霜、暗精灵的援助，如果这工程间里又是什么boss，比如前世副本的穿墙师，那可真是让人头疼。
“阿萨，准备迎敌。”
健壮的库纳利人立刻站到格林等人身前，手里握着雪亮的库纳利巨斧，然后在阿塞西斯的示意下，由那两名斥候卫士推开了沉重的大门。
伴随着隆隆的门板移动，库纳利人发出沉闷的低吼，试图冲击任何敢于进犯的敌人。
可当眼前豁然洞开，所有人都是一愣。
尤其是格林。
他印象中的工程间，应该是一个布满了魔导装置的空旷大堂，可眼前这间房屋，怎么看怎么像一间艺术气息浓郁的巨大壁画室。
“殿下，看那里！”艾尔伯特指着前方的地上惊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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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快速检阅系统，鹰首复仇者状态良好，想必应该是处于昏迷当中，只是这里空无一人，德尔伽怎么会昏倒在地？再者说了，就算是有人偷袭，以鹰首复仇者的天性，就算打不过也能事先侦查到然后进行躲避吧？
“德尔伽？”格林走过去，扶起鹰首复仇者进行简单急救。
没过多一会儿，德尔伽就清醒过来，入眼看到格林的面容，急忙从地上翻身而起。
“格林殿下！”
它露出了些许羞愧的表情，即使在它的奴隶生涯当中，被契约者搭救这还是第一次。
“无妨，”比起歉意，格林现在更需要一个理由，“你怎么昏倒了？是谁袭击你？”
听到这里，德尔伽悚然一惊，它下意识地后跳开来，双手持着匕首警惕地望向格林身后。
少年纳闷地回过头去，身后空无一人。
“实在不好意思，格林殿下，”德尔伽怔了一下，发觉这里并无敌人，这才放下武器，“我才刚刚进入这里，就被那些壁画上的生物袭击了，大概就是被它们打晕的。”
“壁画？”
听到鹰首复仇者的解释，所有人感到有些匪夷所思。绘图中藏有怪物并不是稀罕事，很多诅咒都是由此而来，但壁画上的怪物大家都是第一次听说，毕竟只要绘画用的图纸合适，在绘画过程中藏入某种次元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可在墙壁上绘制次元坐标并开启大门，实际上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这样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几乎没有人会去做，因此这一刻听起来更有点像是天方夜谭。
但并非所有人都感到难以相信。
“原来如此！”
黑魔导的恍然大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艾尔？”格林疑惑不解，希望他能够进行解释。
艾尔伯特走过来，望着有些茫然的鹰首复仇者笑着说道，“格林殿下，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那德尔伽恐怕是立下大功了——这会是了不起的发现。”
“所以说，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艾尔伯特朝格林神秘兮兮地眨眨眼，然后伸手把格林向前推去，“放松，格林殿下，一会儿您只要展现您的身份，自然会有所发现。”
格林打掉艾尔伯特的手，“我自己会走啦。”将信将疑地朝前走去，只是他刚一踏入这房间的正中央，围绕在房间墙上的壁画突然光芒大作，格林下意识地抬手挡住眼睛，只听见耳边不断响起破空之声，甚至还听见了龙吟虎啸一般的吼声。
片刻的功夫后，光芒稍减，格林放下手臂，顿时惊呆了。
站在他眼前的，有通体雪白如秘银铠甲般的传说巨龙，有如真实生命体般自由活动的巨型盾牌，还有骑枪耸立桀骜不驯的魔骑士，英姿飒爽行动中伴随残影的女战士……这些突然间出现于他身前的生物，有些格林认识，有些甚至他闻所未闻，只是仅仅望过去，就能感受到它们那强大的力量。
这就是德尔伽所说的……壁画中的生物吗？
格林一时惊诧莫名。
“凡人，退回去。”
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好似又从四面八方回荡，“凡人，退回去！”
可这声音惊醒格林，却让他想起艾尔伯特的话，于是他鼓起勇气一挺胸膛，额头上那消失的火焰重新燃起，“我是，戎装之子！”
所有的声音顿时静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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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好，四百年来，我等终于被寻回了。”
四百年？那岂不是要追溯到混沌纪年？
可那威严之声并没有留给格林思考的时间，“赛格莱特的继承者，由你寻回我等，这是上苍的旨意，赞美卢纳，你施以恩惠，我等也将为你而战，愿你不会辜负那伟大之名，愿戎装之子的光芒万世长存。”
“前行于正义之路，暴虐之恶人围困着通天高塔，然而当我等之主以慈悲与善意之名，引领弱小者穿越黑暗峡谷，必将得到卢纳与杰拉的佑护——而那些胆敢残害涂毒我主，我等将满怀仇恨和愤怒，施以炙热的复仇之火，当那白日降临、黑夜退去的一刻，众人将知，我等即奉你为神。”
或粗狂或尖细，或嘹亮或低沉，男的女的人类非人各式各样的声音，在威严之声后响起，回荡在环形房间内。它们不约而同地吟诵着威严声音的诉说，如同庄重肃穆的祷告，汇聚起难以相信的明光，直到最后一个声音落下。
光芒之中，格林身前的众多生物似乎向他微微颌首。
再下一秒，就好像是发出了咻地一声，眨眼的功夫，占据了半间屋子的生物们全部消失不见，一切似乎从未发生。
人呢？
格林下意识地抬起头，一切和他们刚进来时别无二致，壁画依旧是壁画，刚刚发生的就好像南柯一梦。
于是他回过头，望向艾尔伯特。
“殿下？”黑魔导有些忐忑地走过来问道，“你看到什么了吗？”
“你没看到？”格林指着身后的空地，有些不可思议，“刚刚的场景……只有我一个人看到吗？”
“如果我没有猜错，”艾尔伯特已然露出了迫不及待的表情，“那的确是只有您可以见识的风景。”
格林皱了皱眉，快速复述了一遍刚刚发生的事情。
“现在，艾尔，你可以讲讲你所知道的事情了吗？”
年轻的扈从法师点了点头，伸手一指那些壁画：“您所见到的的，恐怕就是初代戎装之子名噪天下的凭依，也是血契技术的前身，足以令凡人昂然对抗神?的战争之王。
“我想，那应该叫做【英灵碑】。”
（吾辈的二更，可喜可贺可喜可贺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