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试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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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瑾对凌笑然无礼的态度视而不见，反而平静的说：“我这是要你早日知道明白自己的身份。”
“身份？”凌笑然冷笑一声，“你是说高贵的皇女身份吗？”
在凌笑然很小的时候，她就被人骂过私生女，骂过野孩子，就算是乔渝爹爹一心的维护，她也是在流言蜚语中长大的，不论她的能力有多么出色，依旧有人在她背后对她指指点点，只是因为她是一个没有娘的孩子。
皇甫瑾眉头一皱，“以前的时候，我不知道你的存在，所以这不是我的错，别忘了，你现在是皇甫笑然，谁还敢小瞧了你？”
凌笑然对此嗤之以鼻，“皇女的身份是高贵，可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我没有享受到，现在我长大了，我也不需要这能害死人的累赘！”
是啊，在她最需要母亲来保护的时候，她没有，在她最需要母亲认可的时候，她也没有，现在她有能力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所谓的母亲却是突然出现，打破了她的人生轨迹不说，还强行要她按照她的安排来说，并且还要她感恩戴德，横，抱歉，她没有这么大度！
皇甫瑾已经放下了御笔，而是直视这个一直被她误以为死亡的孩子，“累赘？你可知道就因为你这一句话，我就可以治你的罪！”
“我原本就是一个死掉的人，只不过是名副其实而已。”凌笑然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是一副轻松的模样。
不管是曾经的凌笑然，还是现在的皇甫笑然，都是曾经的死人，所以现在皇甫瑾能允许她真的死掉的话，她会很感激，不是她不想活，而是她知道要活下去，会很危险，还会拖着很多人跟她一起处在悬崖边缘，还不如现在就这么悄悄的死掉，最起码会保护到她最珍惜的亲人。
皇甫瑾看到凌笑然一心求死的模样，也就明白了凌笑然定然是明白了她的用意，她知道凌笑然不是傻子，还可以说是一个很聪慧的人，她让凌笑然在屏风后待着，就是要凌笑然早些了解一下自己兄弟姐妹的真正习性，外面对皇子皇女只有夸赞，哪有这样来的干脆。
最重要一点，皇甫瑾是要让凌笑然正视以后的生活环境，她刚才在皇甫凤祯他们面前，肯定了凌笑然的血统，这就让凌笑然这个皇女身份再也跑不掉了，她可是知道她这个女儿根本就不稀罕做皇女，她都能诈死，毫不留恋的抛下京城的生活，那么她也可以抛下皇宫，远走他乡，她从来没有小瞧这个孩子，只要给她时间，给她机会，她一定会这么做。
只要她肯定了凌笑然的存在，就算是凌笑然表明她对皇位没有兴趣，自愿退出，她的好女儿皇甫凤祯与皇甫煌婷，也不会放过她，何况她还间接地告诉她们，她很中意凌笑然，可以说凌笑然在刹那间就成了她们的靶子，试想一下，她们又怎么会把这样的人放虎归山呢。
“你要知道，现在你就算是死了，也没有用了。”
皇甫瑾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凌笑然冷静下来，是啊，她现在就算是尸骨无存，夏侯府的人也已经被皇甫凤祯他们认为是她的人了，可以说，不管她们中的哪一个上位，夏侯府都会成为历史。
想到这里，凌笑然就对面前的人恨的牙痒痒，“你是不是很厌恶我这个女儿？所以你才想要用这个方法除了我？”
凌笑然也知道自己的这个说法很可笑，若是皇甫瑾想要她死，可以用很多种方法，根本就用公布她的身份，可是皇甫瑾就这么把她扔进了夺嫡的战场，她真的是很生气！
“你是我的孩子，除了我，也只有上天才有资格收回你。”
凌笑然哑然失笑，这才是王者的风范，她怎么忘了她面前的这个人，不仅仅是生她的人，更是这个国家的主宰。
皇甫瑾端起了茶杯，优雅的喝了一口，对这个看似温和，事实上浑身长满刺的女儿，她可是难得有耐心，毕竟她对她有一份亏欠，当然了，这份亏欠也是建立在她认可凌笑然的基础之上。
大殿上寂静无声，凌笑然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原本愤怒的心情，也在皇甫瑾的评估眼神中，逐渐平息下来，理智恢复，她也发出了似有若无的叹息，这个高贵的母亲，看来是不会放过她了。
不由得轻笑，“母皇，你是要用笑然做试金石吗？”凌笑然不想死的不明不白，自然是要问清楚自己在这场争斗中的位置，只希望把伤害降到最低。
皇甫瑾眉毛一挑，“不，你们都是试金石。”
这句话让凌笑然一愣，难道说女皇也允许她夺嫡？
看出凌笑然眼中的困惑，皇甫瑾解释道：“在你们出生的那一刻起，你们的争斗就开始了，若是你一直在皇宫长大，你也就明白了，当然了，现在你明白也不会太晚。”
“可是……您不觉得我不合适吗？”凌笑然在幼年的时候，就想着扬眉吐气，但是她是为了能让乔渝爹爹有个更好的生活，只是从来没想过那个天底下最尊贵位子。
“你是我生的，你与她们没有什么不同，你们的父亲都是身份尊贵的人，重点是你们都是我生的，这就够了。”皇甫瑾说的很是简单。
“没什么不同？”凌笑然气笑了，“二皇女的父亲是当今的皇后，四皇女是你的宠妃，我的父亲呢？他不仅是他国的皇子，现在还在冷宫里，何况她们自幼学习治国之道，朝内朝外，都有了不少的根基，而我呢？这个凭空出现的人，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你真的是这么看的？”皇甫瑾一挑眉，显然是不赞同。
凌笑然笑了笑，没有回答，她已经不惧生死，更不在乎那个扎人的皇位，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巴结皇甫瑾，相反，她更想要激怒皇甫瑾，死在她手里，总比死在皇甫凤祯她们的阴谋手里要好得多。
“她们自幼接受正统的皇家教育，这一点我不否认，但是她们学到的更多的是书面上的知识，她们并不知道如何运用，更甚至是说她们也未必会重视这些东西，而你不同，你一直在民间长大，你比她们更懂得怎么收复民心，至于你说的朝臣，她们若是有头脑的，她们会选择最有前途的主子追随，若是她们没有这么做，只能说她们太过愚蠢，这样的人，不要也罢，而且你们现在刚刚长大，我的那帮老奸巨猾的朝臣们都在观望着呢，你又有何惧怕的？”
凌笑然眉尖一挑，这番话说的中肯，仔细盘算下来，她真的不比她们两个人差，就算她在治国之道上比她们欠缺一二，可是她也有信心追赶上，朝中大臣，她也有信心会得到她们的认可，堂堂的夏侯英大将军，已经站在了她这边，这也说明了西凤国的武将都会支持她，剩下的就是文臣了……
文臣啊，朝中的文臣都是以东方家族为首，可是东方那只老狐狸，她真的是没有多大的把握……
皇甫瑾看得出凌笑然在思索着什么，她也不打断，只是静静的观察着，仔细看看，这个孩子有三分长相随她，一分随她父亲，性子却是六分随她父亲，不管什么时候，都能让自己最快速的冷静下来，特别是她隐藏的冷清性子，竟然是与她父亲八分的相同，不知道这对父女又该如何相处。
忽然间凌笑然回过神来，也就是在这一刻，她才发现她竟然开始打算如何收买人心，如何争夺皇位了，不由得苦笑一下，看来她也是个俗人，竟然受不住最大的诱惑。
唉，算了，她也不挣扎了，既然女皇明摆着，就算是死，也要她用皇甫笑然的身份，那么她就斗好了，女皇都在鼓励她的子女自相残杀了，还美其名曰说这是磨炼，为了她身后的夏侯家族，也为了她在乎的人，她也要与她们不死不休。
“怎么，你还有借口？”皇甫瑾眉头微皱，在刚才她想起她的父亲的时候，就感到一股久违的心浮气躁升起来，现在更是失去了原有的耐心。
“最后一个问题，我那个父亲，嗯，他在西凤国的地位与其他人真的相同吗？”凌笑然可不想在她努力拼搏到最后，就因为她父亲的外族身份，就被抹杀了一切。
“你可以自己去问他。”显然，皇甫瑾不想在这方面多做纠缠。
“好，既然母皇都这么说了，笑然自然相信。”凌笑然的脸上有了笑容。既然她与其他那两个人的条件差不多，那么她有何惧？
“既然你都明白了，就做好准备，别再想三想四的。”皇甫瑾说着已经拿起了奏折，准备开始批阅了。
“这是自然，也请母皇殿下放心，笑然定然不会辜负你的期望，一定会在皇宫里扎根发芽，也一定会与二皇姐，四皇妹相亲相爱的。”说完这一句，凌笑然恭敬地行了一个礼，然后退下。
皇甫瑾对凌笑然无礼的态度视而不见，反而平静的说：“我这是要你早日知道明白自己的身份。”
“身份？”凌笑然冷笑一声，“你是说高贵的皇女身份吗？”
在凌笑然很小的时候，她就被人骂过私生女，骂过野孩子，就算是乔渝爹爹一心的维护，她也是在流言蜚语中长大的，不论她的能力有多么出色，依旧有人在她背后对她指指点点，只是因为她是一个没有娘的孩子。
皇甫瑾眉头一皱，“以前的时候，我不知道你的存在，所以这不是我的错，别忘了，你现在是皇甫笑然，谁还敢小瞧了你？”
凌笑然对此嗤之以鼻，“皇女的身份是高贵，可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我没有享受到，现在我长大了，我也不需要这能害死人的累赘！”
是啊，在她最需要母亲来保护的时候，她没有，在她最需要母亲认可的时候，她也没有，现在她有能力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所谓的母亲却是突然出现，打破了她的人生轨迹不说，还强行要她按照她的安排来说，并且还要她感恩戴德，横，抱歉，她没有这么大度！
皇甫瑾已经放下了御笔，而是直视这个一直被她误以为死亡的孩子，“累赘？你可知道就因为你这一句话，我就可以治你的罪！”
“我原本就是一个死掉的人，只不过是名副其实而已。”凌笑然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是一副轻松的模样。
不管是曾经的凌笑然，还是现在的皇甫笑然，都是曾经的死人，所以现在皇甫瑾能允许她真的死掉的话，她会很感激，不是她不想活，而是她知道要活下去，会很危险，还会拖着很多人跟她一起处在悬崖边缘，还不如现在就这么悄悄的死掉，最起码会保护到她最珍惜的亲人。
皇甫瑾看到凌笑然一心求死的模样，也就明白了凌笑然定然是明白了她的用意，她知道凌笑然不是傻子，还可以说是一个很聪慧的人，她让凌笑然在屏风后待着，就是要凌笑然早些了解一下自己兄弟姐妹的真正习性，外面对皇子皇女只有夸赞，哪有这样来的干脆。
最重要一点，皇甫瑾是要让凌笑然正视以后的生活环境，她刚才在皇甫凤祯他们面前，肯定了凌笑然的血统，这就让凌笑然这个皇女身份再也跑不掉了，她可是知道她这个女儿根本就不稀罕做皇女，她都能诈死，毫不留恋的抛下京城的生活，那么她也可以抛下皇宫，远走他乡，她从来没有小瞧这个孩子，只要给她时间，给她机会，她一定会这么做。
只要她肯定了凌笑然的存在，就算是凌笑然表明她对皇位没有兴趣，自愿退出，她的好女儿皇甫凤祯与皇甫煌婷，也不会放过她，何况她还间接地告诉她们，她很中意凌笑然，可以说凌笑然在刹那间就成了她们的靶子，试想一下，她们又怎么会把这样的人放虎归山呢。
“你要知道，现在你就算是死了，也没有用了。”
皇甫瑾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凌笑然冷静下来，是啊，她现在就算是尸骨无存，夏侯府的人也已经被皇甫凤祯他们认为是她的人了，可以说，不管她们中的哪一个上位，夏侯府都会成为历史。
想到这里，凌笑然就对面前的人恨的牙痒痒，“你是不是很厌恶我这个女儿？所以你才想要用这个方法除了我？”
凌笑然也知道自己的这个说法很可笑，若是皇甫瑾想要她死，可以用很多种方法，根本就用公布她的身份，可是皇甫瑾就这么把她扔进了夺嫡的战场，她真的是很生气！
“你是我的孩子，除了我，也只有上天才有资格收回你。”
凌笑然哑然失笑，这才是王者的风范，她怎么忘了她面前的这个人，不仅仅是生她的人，更是这个国家的主宰。
皇甫瑾端起了茶杯，优雅的喝了一口，对这个看似温和，事实上浑身长满刺的女儿，她可是难得有耐心，毕竟她对她有一份亏欠，当然了，这份亏欠也是建立在她认可凌笑然的基础之上。
大殿上寂静无声，凌笑然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原本愤怒的心情，也在皇甫瑾的评估眼神中，逐渐平息下来，理智恢复，她也发出了似有若无的叹息，这个高贵的母亲，看来是不会放过她了。
不由得轻笑，“母皇，你是要用笑然做试金石吗？”凌笑然不想死的不明不白，自然是要问清楚自己在这场争斗中的位置，只希望把伤害降到最低。
皇甫瑾眉毛一挑，“不，你们都是试金石。”
这句话让凌笑然一愣，难道说女皇也允许她夺嫡？
看出凌笑然眼中的困惑，皇甫瑾解释道：“在你们出生的那一刻起，你们的争斗就开始了，若是你一直在皇宫长大，你也就明白了，当然了，现在你明白也不会太晚。”
“可是……您不觉得我不合适吗？”凌笑然在幼年的时候，就想着扬眉吐气，但是她是为了能让乔渝爹爹有个更好的生活，只是从来没想过那个天底下最尊贵位子。
“你是我生的，你与她们没有什么不同，你们的父亲都是身份尊贵的人，重点是你们都是我生的，这就够了。”皇甫瑾说的很是简单。
“没什么不同？”凌笑然气笑了，“二皇女的父亲是当今的皇后，四皇女是你的宠妃，我的父亲呢？他不仅是他国的皇子，现在还在冷宫里，何况她们自幼学习治国之道，朝内朝外，都有了不少的根基，而我呢？这个凭空出现的人，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你真的是这么看的？”皇甫瑾一挑眉，显然是不赞同。
凌笑然笑了笑，没有回答，她已经不惧生死，更不在乎那个扎人的皇位，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巴结皇甫瑾，相反，她更想要激怒皇甫瑾，死在她手里，总比死在皇甫凤祯她们的阴谋手里要好得多。
“她们自幼接受正统的皇家教育，这一点我不否认，但是她们学到的更多的是书面上的知识，她们并不知道如何运用，更甚至是说她们也未必会重视这些东西，而你不同，你一直在民间长大，你比她们更懂得怎么收复民心，至于你说的朝臣，她们若是有头脑的，她们会选择最有前途的主子追随，若是她们没有这么做，只能说她们太过愚蠢，这样的人，不要也罢，而且你们现在刚刚长大，我的那帮老奸巨猾的朝臣们都在观望着呢，你又有何惧怕的？”
凌笑然眉尖一挑，这番话说的中肯，仔细盘算下来，她真的不比她们两个人差，就算她在治国之道上比她们欠缺一二，可是她也有信心追赶上，朝中大臣，她也有信心会得到她们的认可，堂堂的夏侯英大将军，已经站在了她这边，这也说明了西凤国的武将都会支持她，剩下的就是文臣了……
文臣啊，朝中的文臣都是以东方家族为首，可是东方那只老狐狸，她真的是没有多大的把握……
皇甫瑾看得出凌笑然在思索着什么，她也不打断，只是静静的观察着，仔细看看，这个孩子有三分长相随她，一分随她父亲，性子却是六分随她父亲，不管什么时候，都能让自己最快速的冷静下来，特别是她隐藏的冷清性子，竟然是与她父亲八分的相同，不知道这对父女又该如何相处。
忽然间凌笑然回过神来，也就是在这一刻，她才发现她竟然开始打算如何收买人心，如何争夺皇位了，不由得苦笑一下，看来她也是个俗人，竟然受不住最大的诱惑。
唉，算了，她也不挣扎了，既然女皇明摆着，就算是死，也要她用皇甫笑然的身份，那么她就斗好了，女皇都在鼓励她的子女自相残杀了，还美其名曰说这是磨炼，为了她身后的夏侯家族，也为了她在乎的人，她也要与她们不死不休。
“怎么，你还有借口？”皇甫瑾眉头微皱，在刚才她想起她的父亲的时候，就感到一股久违的心浮气躁升起来，现在更是失去了原有的耐心。
“最后一个问题，我那个父亲，嗯，他在西凤国的地位与其他人真的相同吗？”凌笑然可不想在她努力拼搏到最后，就因为她父亲的外族身份，就被抹杀了一切。
“你可以自己去问他。”显然，皇甫瑾不想在这方面多做纠缠。
“好，既然母皇都这么说了，笑然自然相信。”凌笑然的脸上有了笑容。既然她与其他那两个人的条件差不多，那么她有何惧？
“既然你都明白了，就做好准备，别再想三想四的。”皇甫瑾说着已经拿起了奏折，准备开始批阅了。
“这是自然，也请母皇殿下放心，笑然定然不会辜负你的期望，一定会在皇宫里扎根发芽，也一定会与二皇姐，四皇妹相亲相爱的。”说完这一句，凌笑然恭敬地行了一个礼，然后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