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生亦可贵,死亦足惜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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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1年1月15日15时49分——沙瑞兹星高位太空轨道——“西风凛冽”号巡洋舰重症隔离室——
“莫菲！你怎么在这里？”
一把推开玻璃门，马克再次扫视了实验室一眼，确定自己没有眼花后，马克的眉头皱成了一团。在这不过百余平米的实验室内，或站或躺着十四个人，不幸的是，其中六个马克都认识。
莫菲指了指躺在一张密封病床上达维，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紧闭着双眼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来陪达维走完……最后的时间。”
马克没有说话，拍了拍莫菲的肩膀，然后缓步走到了达维病床边。看着里面已经被病毒侵蚀地不成人形的达维，马克感到很遗憾，也有些自责，如果他的指挥恰当些，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你是……”
知道达维已经不行了，马克转身抽了抽鼻子，却看到一个略显熟悉的大个子陆战队员，刚刚在一张实验床上侧过身去。那名陆战队员盖着面甲，马克刚才并没有看到他的脸，但是那写着ex—444436的领章，马克是看见了的。当马克绕过实验床看向那士兵军号的时候，他便不再沉默了，翻身坐了起来。
“马克，你果然没死，队长说的没错，你最擅长创造奇迹了。”
“牛涛，你这是怎么了？！”
两步冲到牛涛身边伸手按住他的肩膀，马克几乎是颤抖着声音吼了出来。他没想到，真的没想到，一向沉着、绝不冒进的牛涛，会被感染。
站在牛涛床头的一名医护兵突然抱住马克哭起来，而她正是九小队的医护兵，郭婷婷。
“呜呜呜———马克，阿涛是为了救我才被感染虫弄伤的。都怪我，都怪我……呜呜呜———”
虽然隔着一层，但是被女性突然抱住，马克身体还是僵了一下，伸手拍了拍郭婷婷的肩膀，马克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决。
“婷婷………相信我，牛涛不会有事的。”
松开马克抹了抹眼泪，郭婷婷强笑着点了点头，“嗯，马克会创造奇迹地………因为你总是这样做。”
“嗯。”
表面上马克闲得很淡定，不过实际上，马克并没有完全的把握救治牛涛。但是，他有一个很疯狂的方法，连他自己都感觉靠谱性只有百分之十。
拍拍牛涛的肩膀，马克再次转过身去眨巴眨巴眼睛，免得眼泪就出来。不料，这一幕被两个正在坏笑的家伙看见了。而且，这两个家伙只穿了裤子。
“佐藤？史蒂芬？怎么连你们也……”
“向你致敬，准尉先生。”史蒂芬坏笑着扬了扬自己的右臂，那条手臂已经被感染组织完全覆盖，不过从史蒂芬的状态来看，似乎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痛苦。
佐藤毅三抬起右手在自己已经甲壳化的左肩上捶了两下，算是行了一个横臂礼，然后冲马克微微一笑，“兄弟，好久不见啊。”
“噢，我的老天，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边与史蒂芬二人说着话，马克的视线却跨过二人，往他们身后看去。得到的结果还不错，并没有其他马克认识的人了。
“不用看了，其他人………都还好吧，之前活着的都还好……”
史蒂芬低下头苦笑起来，他最后一句话说的很小声，连就在他旁边的佐藤都没有听见，马克应该也……
马克伸手握住史蒂芬褐色的右手，紧盯着他的眼睛问到：“史蒂芬，告诉我……还有多少人活着。”
史蒂芬一改之前放浪不羁的表情，一脸沉痛的抬起头来，“马克……我只能告诉你，目前活下来的人只有三分之二，其他人………”
佐藤一把将马克拖到一边来，搂着他的肩膀低声说道：“马克，你别问史蒂芬了，卡尔死了，他很难过。他们就像亲兄弟一样，结果………”
马克回头瞥了一眼捂脸痛哭的史蒂芬，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那你告诉我吧，佐藤，我知道你很坚强。”
佐藤苦笑了一下，“呼，你还真是看得起我。”
马克也学着他的样子苦笑了一下，“你不也很看得起我。”
佐藤看了看马克略带湿气的眼角，从裤袋里摸出了一把军牌，“吴冲、宋先锋还有彭启超，在007基地保卫战的时候，被刺蛇杀死了，他们是顶在最前沿的人………嗯，李俊和郑洋在我们往001基地撤退的途中被一种巨大的……蜈蚣，给吞了，没有任何迹象显示他们能生还。”
马克接过佐藤手中的军牌，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他们……死的太可惜了。”
佐藤松开马克，攥紧双拳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郑利渊撤退途中在车上cao控机枪对空射击，很不幸的是，机枪位被飞龙的肠液弹打中，整个掉下去了。那片区域都是虫族，他应该也……死了。卡尔在001保卫战的时候为了保护大家，把冲过来的毒爆虫扑了回去，也死了。他是一条腿冲出去的，之前他就被炸伤了………唉，金泽和托姆斯在001基地掩护大家撤退的时候去了一座建筑物的顶部，负责攻击那些发射电浆的虫族。他们是狙击手，应该会为自己找好退路的，我在刚上船的时候没有看见他们，现在只能认为他们下落不明。还有两个不幸中的万幸，葛丽的腿在007基地保卫战中被炸断了，伊万的肺叶在001基地作战被击穿了，作为伤员，他们优先上了撤离船。上船的时候他们都还活着，现在也应该还活着。”
“其他人呢？”
“华兹、埃尔没有受伤，似乎去维持难民秩序了。杰姆斯和战天受了点儿小伤，应该在治疗。”
无奈的摇了摇头，马克从口袋里掏出两根电子烟来，递给了佐藤一根，“大家都是好样的………嗯———队长呢？”
佐藤接过烟，刚把它叼到嘴里又吐了出来，瞪大着眼睛看向马克，“嗯？！队长不应该和你在一起吗？”
见佐藤这样的反应，马克也吃了一惊，“我一个人上的太空船啊，到底怎么回事儿？”
“队长不是……”
就在二人因为老刘的行踪不定而对瞪的时候，巡洋舰的广播系统突然发出了警报。
“警告，警告，超空间加速通道即将打开，请所有人员将自己固定在指定位置。重复………”
佐藤他们这些被感染的人倒是有病床固定，郭婷婷、莫菲他们却没有，赶忙通过系统搜寻附近的固定装置。马克就更不要说了，连战斗装甲都没穿，真要就这样超空间加速，就算他的身体被强化过一些也会死翘翘。
“马克，这边！”
“快过来！”
郭婷婷和莫菲跑到一个固定架旁边，将装甲固定在上面后，立刻招手让马克过去。不过直到这时，他们才发现马克没有战斗装甲，完全无法固定在支架上。
“你们去吧，我的‘撕裂者’还在外面。佐藤，你们放心，不会有事的。”
摆摆手让两人不要乱动，马克迈开步子高速往隔离区外奔去。如果训练营的教官在这里，一定会把马克拖去当新兵的“榜样”，因为他奔跑的速度已经是普通人类的四倍，普通人穿着战斗装甲也未必跑的过他。
等他一路狂奔刷门跑出隔离区后，巡洋舰已经开始移动，估计一会儿就接近超空间加速通道入口了。
“卧槽，行动这么快干嘛啊。”
让叫骂保持着，马克全程不喘气跑到了“撕裂者”旁边。等他到的时候，那儿已经有几名工程兵带着搬运机器人打算把它给强行挪走，这样大的作战器械如果因为超空间加速而毁，责任人肯定会被追究。
等厚着脸皮被工程兵们数落一番后，马克“嗖”的一下钻进驾驶舱，舱盖都不合就跟着工程兵们往固定区域跑去了。这要是跑慢了，绝对被甩得飞起来。
到达固定区域后，马克卸下“撕裂者”的大号喷射背包，让工程兵们搬去存放，自己则关上舱盖背对固定支架，然后完成了固定工作。
“准尉，你的权限为c级，符合访问标准，确定访问军网战斗人员资料吗？”
马克在显示器上摁了一下，完成了指纹验证，“确定。”
军网电子智能在核对马克的信息后，将一份沙瑞兹驻防军所有作战人员的信息表显示在了“撕裂者”的视窗上，“资料获取完成，该资料表统计于三十二分十七秒前，仅供军方人员查看，不得………。”
马克没有心思去听电子智能啰嗦，直接关闭了音响，然后开始在“沙瑞兹驻防军作战人员资料表”上点划起来。佐藤他们没有权限查看这玩意儿，想要知道谁死了谁活着，都只能去总台咨询。然而马克，作为准尉（主角）是刚好有直接查询权利的。
“……志愿兵资料……017基地资料……九小队……刘泊城………”
马克关闭了资料窗口，捂着脸默默地流起泪来。也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显示器上，看见马克这样子，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嘿，臭小子，以为我死了？”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马克顾不得抹掉脸上的泪水，直接抬头看向显示器，“刘叔！”
老刘摆摆手，示意马克不要激动，“马长官，我们的事情可以稍后再说。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更重要的事儿，你可听好了。”
抹掉泪水，马克点了点头，“了解。”
“马克，我和你们一起参加了‘穿甲箭’行动，最关键的‘箭头’我也接触到了。然而，我却在回收巢附近有意外的发现。长话短说，这里除了虫族的尸体外，还有我们人类的，更糟糕的是，他们的脑花都没了………全都是被一只长得像蘑菇一样的虫族吸掉的，活着吸掉的。那混蛋，居然用英文对我吼了一句‘人类上士’，该死的，他吸收了那些人的记忆。我刚才干掉了那混蛋，但是，它临死前发出了呼救，很快大量虫族就会赶来。看起来，我死定了。真是遗憾，没法和你们一起战斗了。我有一本笔记在我家的大门夹层里，或许你能用上，有空去取。好了马克，我已经听见虫族接近的声音了，好好干，别丢我们训练营的脸。孩子，虫族会慢慢偷取我们的知识，我们不能再只守不攻了，想想办法，我们必须在它们得逞以前………嗞———嗞———”
“队长！队长！”
“录像播放完毕。”电子系统将遮蔽真相的薄膜最终捅破，难以接受这一切的马克趴在显示器上呆住了，这一切，太痛苦了。
也就在这时，早就知道老刘牺牲的胡珂，通过私人频道向马克发送了一条语音，“他早就料到了，所以用短波发送到了附近士兵的通讯器上，然后转发到利维坦附近空域的中继器里，中继器一被回收，这邮件就到他的资料里了，只要你查询，他就会回来。马克………别让他失望。”
2071年1月15日15时49分——沙瑞兹星高位太空轨道——“西风凛冽”号巡洋舰重症隔离室——
“莫菲！你怎么在这里？”
一把推开玻璃门，马克再次扫视了实验室一眼，确定自己没有眼花后，马克的眉头皱成了一团。在这不过百余平米的实验室内，或站或躺着十四个人，不幸的是，其中六个马克都认识。
莫菲指了指躺在一张密封病床上达维，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紧闭着双眼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来陪达维走完……最后的时间。”
马克没有说话，拍了拍莫菲的肩膀，然后缓步走到了达维病床边。看着里面已经被病毒侵蚀地不成人形的达维，马克感到很遗憾，也有些自责，如果他的指挥恰当些，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你是……”
知道达维已经不行了，马克转身抽了抽鼻子，却看到一个略显熟悉的大个子陆战队员，刚刚在一张实验床上侧过身去。那名陆战队员盖着面甲，马克刚才并没有看到他的脸，但是那写着ex—444436的领章，马克是看见了的。当马克绕过实验床看向那士兵军号的时候，他便不再沉默了，翻身坐了起来。
“马克，你果然没死，队长说的没错，你最擅长创造奇迹了。”
“牛涛，你这是怎么了？！”
两步冲到牛涛身边伸手按住他的肩膀，马克几乎是颤抖着声音吼了出来。他没想到，真的没想到，一向沉着、绝不冒进的牛涛，会被感染。
站在牛涛床头的一名医护兵突然抱住马克哭起来，而她正是九小队的医护兵，郭婷婷。
“呜呜呜———马克，阿涛是为了救我才被感染虫弄伤的。都怪我，都怪我……呜呜呜———”
虽然隔着一层，但是被女性突然抱住，马克身体还是僵了一下，伸手拍了拍郭婷婷的肩膀，马克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决。
“婷婷………相信我，牛涛不会有事的。”
松开马克抹了抹眼泪，郭婷婷强笑着点了点头，“嗯，马克会创造奇迹地………因为你总是这样做。”
“嗯。”
表面上马克闲得很淡定，不过实际上，马克并没有完全的把握救治牛涛。但是，他有一个很疯狂的方法，连他自己都感觉靠谱性只有百分之十。
拍拍牛涛的肩膀，马克再次转过身去眨巴眨巴眼睛，免得眼泪就出来。不料，这一幕被两个正在坏笑的家伙看见了。而且，这两个家伙只穿了裤子。
“佐藤？史蒂芬？怎么连你们也……”
“向你致敬，准尉先生。”史蒂芬坏笑着扬了扬自己的右臂，那条手臂已经被感染组织完全覆盖，不过从史蒂芬的状态来看，似乎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痛苦。
佐藤毅三抬起右手在自己已经甲壳化的左肩上捶了两下，算是行了一个横臂礼，然后冲马克微微一笑，“兄弟，好久不见啊。”
“噢，我的老天，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边与史蒂芬二人说着话，马克的视线却跨过二人，往他们身后看去。得到的结果还不错，并没有其他马克认识的人了。
“不用看了，其他人………都还好吧，之前活着的都还好……”
史蒂芬低下头苦笑起来，他最后一句话说的很小声，连就在他旁边的佐藤都没有听见，马克应该也……
马克伸手握住史蒂芬褐色的右手，紧盯着他的眼睛问到：“史蒂芬，告诉我……还有多少人活着。”
史蒂芬一改之前放浪不羁的表情，一脸沉痛的抬起头来，“马克……我只能告诉你，目前活下来的人只有三分之二，其他人………”
佐藤一把将马克拖到一边来，搂着他的肩膀低声说道：“马克，你别问史蒂芬了，卡尔死了，他很难过。他们就像亲兄弟一样，结果………”
马克回头瞥了一眼捂脸痛哭的史蒂芬，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那你告诉我吧，佐藤，我知道你很坚强。”
佐藤苦笑了一下，“呼，你还真是看得起我。”
马克也学着他的样子苦笑了一下，“你不也很看得起我。”
佐藤看了看马克略带湿气的眼角，从裤袋里摸出了一把军牌，“吴冲、宋先锋还有彭启超，在007基地保卫战的时候，被刺蛇杀死了，他们是顶在最前沿的人………嗯，李俊和郑洋在我们往001基地撤退的途中被一种巨大的……蜈蚣，给吞了，没有任何迹象显示他们能生还。”
马克接过佐藤手中的军牌，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他们……死的太可惜了。”
佐藤松开马克，攥紧双拳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郑利渊撤退途中在车上cao控机枪对空射击，很不幸的是，机枪位被飞龙的肠液弹打中，整个掉下去了。那片区域都是虫族，他应该也……死了。卡尔在001保卫战的时候为了保护大家，把冲过来的毒爆虫扑了回去，也死了。他是一条腿冲出去的，之前他就被炸伤了………唉，金泽和托姆斯在001基地掩护大家撤退的时候去了一座建筑物的顶部，负责攻击那些发射电浆的虫族。他们是狙击手，应该会为自己找好退路的，我在刚上船的时候没有看见他们，现在只能认为他们下落不明。还有两个不幸中的万幸，葛丽的腿在007基地保卫战中被炸断了，伊万的肺叶在001基地作战被击穿了，作为伤员，他们优先上了撤离船。上船的时候他们都还活着，现在也应该还活着。”
“其他人呢？”
“华兹、埃尔没有受伤，似乎去维持难民秩序了。杰姆斯和战天受了点儿小伤，应该在治疗。”
无奈的摇了摇头，马克从口袋里掏出两根电子烟来，递给了佐藤一根，“大家都是好样的………嗯———队长呢？”
佐藤接过烟，刚把它叼到嘴里又吐了出来，瞪大着眼睛看向马克，“嗯？！队长不应该和你在一起吗？”
见佐藤这样的反应，马克也吃了一惊，“我一个人上的太空船啊，到底怎么回事儿？”
“队长不是……”
就在二人因为老刘的行踪不定而对瞪的时候，巡洋舰的广播系统突然发出了警报。
“警告，警告，超空间加速通道即将打开，请所有人员将自己固定在指定位置。重复………”
佐藤他们这些被感染的人倒是有病床固定，郭婷婷、莫菲他们却没有，赶忙通过系统搜寻附近的固定装置。马克就更不要说了，连战斗装甲都没穿，真要就这样超空间加速，就算他的身体被强化过一些也会死翘翘。
“马克，这边！”
“快过来！”
郭婷婷和莫菲跑到一个固定架旁边，将装甲固定在上面后，立刻招手让马克过去。不过直到这时，他们才发现马克没有战斗装甲，完全无法固定在支架上。
“你们去吧，我的‘撕裂者’还在外面。佐藤，你们放心，不会有事的。”
摆摆手让两人不要乱动，马克迈开步子高速往隔离区外奔去。如果训练营的教官在这里，一定会把马克拖去当新兵的“榜样”，因为他奔跑的速度已经是普通人类的四倍，普通人穿着战斗装甲也未必跑的过他。
等他一路狂奔刷门跑出隔离区后，巡洋舰已经开始移动，估计一会儿就接近超空间加速通道入口了。
“卧槽，行动这么快干嘛啊。”
让叫骂保持着，马克全程不喘气跑到了“撕裂者”旁边。等他到的时候，那儿已经有几名工程兵带着搬运机器人打算把它给强行挪走，这样大的作战器械如果因为超空间加速而毁，责任人肯定会被追究。
等厚着脸皮被工程兵们数落一番后，马克“嗖”的一下钻进驾驶舱，舱盖都不合就跟着工程兵们往固定区域跑去了。这要是跑慢了，绝对被甩得飞起来。
到达固定区域后，马克卸下“撕裂者”的大号喷射背包，让工程兵们搬去存放，自己则关上舱盖背对固定支架，然后完成了固定工作。
“准尉，你的权限为c级，符合访问标准，确定访问军网战斗人员资料吗？”
马克在显示器上摁了一下，完成了指纹验证，“确定。”
军网电子智能在核对马克的信息后，将一份沙瑞兹驻防军所有作战人员的信息表显示在了“撕裂者”的视窗上，“资料获取完成，该资料表统计于三十二分十七秒前，仅供军方人员查看，不得………。”
马克没有心思去听电子智能啰嗦，直接关闭了音响，然后开始在“沙瑞兹驻防军作战人员资料表”上点划起来。佐藤他们没有权限查看这玩意儿，想要知道谁死了谁活着，都只能去总台咨询。然而马克，作为准尉（主角）是刚好有直接查询权利的。
“……志愿兵资料……017基地资料……九小队……刘泊城………”
马克关闭了资料窗口，捂着脸默默地流起泪来。也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显示器上，看见马克这样子，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嘿，臭小子，以为我死了？”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马克顾不得抹掉脸上的泪水，直接抬头看向显示器，“刘叔！”
老刘摆摆手，示意马克不要激动，“马长官，我们的事情可以稍后再说。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更重要的事儿，你可听好了。”
抹掉泪水，马克点了点头，“了解。”
“马克，我和你们一起参加了‘穿甲箭’行动，最关键的‘箭头’我也接触到了。然而，我却在回收巢附近有意外的发现。长话短说，这里除了虫族的尸体外，还有我们人类的，更糟糕的是，他们的脑花都没了………全都是被一只长得像蘑菇一样的虫族吸掉的，活着吸掉的。那混蛋，居然用英文对我吼了一句‘人类上士’，该死的，他吸收了那些人的记忆。我刚才干掉了那混蛋，但是，它临死前发出了呼救，很快大量虫族就会赶来。看起来，我死定了。真是遗憾，没法和你们一起战斗了。我有一本笔记在我家的大门夹层里，或许你能用上，有空去取。好了马克，我已经听见虫族接近的声音了，好好干，别丢我们训练营的脸。孩子，虫族会慢慢偷取我们的知识，我们不能再只守不攻了，想想办法，我们必须在它们得逞以前………嗞———嗞———”
“队长！队长！”
“录像播放完毕。”电子系统将遮蔽真相的薄膜最终捅破，难以接受这一切的马克趴在显示器上呆住了，这一切，太痛苦了。
也就在这时，早就知道老刘牺牲的胡珂，通过私人频道向马克发送了一条语音，“他早就料到了，所以用短波发送到了附近士兵的通讯器上，然后转发到利维坦附近空域的中继器里，中继器一被回收，这邮件就到他的资料里了，只要你查询，他就会回来。马克………别让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