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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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九那天,郁采正和小姨小舅玩牌玩的不亦乐乎时,老爸突然打电话过来说,老梅说让她开学后参加一个英语竞赛,拿到名次高考加分,要她明天就去参加学校的特训。

    郁采听说高考加分还是有点兴趣的,但她相信自己不需要什么培训,大不了到时把他们上课的资料拿过来看看,因此让老爸回了老梅,老爸顿时大怒,说她玩的都不认识自己是谁了,让她立即回家,明天立即回学校学习去,都高一的人了还不自觉。

    小姨他们听了,也纷纷劝郁采赶紧回学校,郁采欲哭无泪,只好悻悻回去了,第二天起了个绝早,因为老梅吩咐八点就要开课。

    等郁采赶的半死赶到学校时却发现等她的不是老梅,而是祈书凡一行人,听祈书凡说明是他指使老梅打的电话,竞赛的事是真的,但辅导什么的却是杜撰,郁采当时就炸毛了,数次与祈书凡打交道的经验让她忘了祈书凡是一位成功人士,只记得他是一位极度包容宠爱儿子的父亲,当下就将手中的包朝祈书凡扔去,“祈书凡!你知不知道我从牌桌上被拖了下来,今天五点就起了,走了两里路,换了三班车才到了这里,你现在竟然跟我说,一切都是你的恶作剧,你有钱了不起啊,你认识老梅了不起啊!老娘我不奉陪了,你爱找谁找谁去!”

    祈书凡见郁采激动的连老娘都出来了,哭笑不得,只好一叠声的让她消消气。

    这一通闹车里几个人都钻了出来,郁采见下来的人又滔滔不绝之势,吓了一跳,顿时有些后悔,虽然自己年纪小,但也不能这么当着众人下祈书凡的面子。

    “书凡,你这个侄女倒是厉害,”开口的是何其的母亲,一位颇为精明干练的职业女性。

    何其今天之所以乖乖坐在车里是因为他在母亲面前一直保持着乖宝宝的形象,因此母亲说外面天冷,让他呆在车里,他也就没有在外面吹风。

    祈书凡苦笑一声,他实在不容易啊!

    郁采已经恢复了理智,立即微微低头叫了声,“阿姨好,夏阿姨好!”

    何母点点头,“书凡,既然人到齐了,我们走吧”。

    祈书凡点头,伸手去接郁采手中的大包小包,郁采瞪着他低声道,“我不去,你再乱来,我跟你急啊!”

    祈书凡无辜的看着她,“小采,你不会想让这么多人等你一个吧?”

    “祈——书——凡!”

    “先上车,回来再给我们小郁老师赔罪,来来”。

    在这么多人面前,郁采实在是撒不了泼,只好悻悻看着他将自己的东西放进后备箱,自己爬上了副驾驶座。

    祈书凡上了车后从车座后拿出两个大大的信封,“你们梅老师让我带给你的”。

    郁采看到信封上某某杂志社的字样就激动了,颤着手撕开信封,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十元面值的钞票,郁采强压激动去看那封打印的信,然后又快速的翻动信封内的杂志,果然在指定的页面看到郁采两个小小的铅印字,郁采顿时沸腾了,一把抱住祈书凡的胳膊,“祈书凡!祈书凡!”

    祈书凡自然早就注意到了郁采的不对劲,赶紧踩住刹车,“怎么了?”

    后面何其和夏韵韵也开口问怎么了,郁采想起后面还有一大堆人,尴尬道,“没事,一时激动,没事”。

    祈书凡笑嘻嘻的拿过郁采手中的杂志,看到郁采两个字,朝她挑挑眉,郁采重重点头,祈书凡朝她竖起大拇指,“恭喜!”

    身后的何其又在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祈书凡忽略郁采的眼神,回头笑道,“没事,我们小采成作家了,有文章发表了”。

    这下何母夏母都来了兴趣,纷纷要那本杂志看,祈书凡将杂志递给她们,又指了指郁采手中另一个信封,“不打开看看?”

    第二个信封里的内容和第一个信封差不多,不过钱变成二十元,祈书凡拿着手中的《家庭之友》,“经营友情亲情爱情?”

    郁采心情极好,闻言俏皮一笑,“是啊,下次我若是再给你建议,就要收费了”。

    祈书凡哈哈大笑,将手中的文章快速浏览一遍,“不错,想法和笔法都相当老道”。

    “我早就跟你说过我的心理年龄已经超过二十五岁了”。

    祈书凡笑意更甚,正想说话,突然有人敲窗,祈书凡摇开车窗,外面的人不耐烦道,“你们怎么回事,自己不走,挡的后面一个都走不了”。

    祈书凡探出头看了看,这才发现后面已经堵了一条长龙,立即道了歉,发动车子。

    “要不要打个电话回家,用我手机”。

    “不了,”郁采已经冷静下来,可兴致仍然很高,“我怕我跟我爸说话的样子会被你们说成小人得志”。

    “你的人本来就很小”。

    郁采斜了他一眼,“我觉得我这时候更适合做一副愁大苦深,所有人都欠我八百块状,这样才能显得我虚怀若谷”。

    “放心,你年纪还小,即使稍微骄傲了一点,我们也能原谅你”。

    郁采夸张一叹,“你不知道我往里面投了多少稿子,我都快以为那里面的编辑都是收红包的了!”

    “小郁老师很自信嘛!”

    “这不是自信,这叫有自知之明,我文笔虽不算好,但胜在我在十五岁的身体里有个二十五岁的灵魂,这样想法便显得比同龄人远一些,那些编辑自然会稍微宽容一点”。

    “小采,你每次一本正经的说自己有二十五岁的灵魂时,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想笑”。

    郁采横了他一眼,祈书凡一瞬间竟然觉得那一眼中大是妩媚勾人,连忙闭了闭眼睛。

    那边郁采早已笑的软软趴到他肩头,“哎呦,不行了,我忘形了”。

    “年轻人有忘形的特权”。

    郁采用自己的胳膊微微撑着自己靠在他肩头的下巴,压低声音,“哪,如果我十五岁,这个就叫撒娇,如果二十五岁就叫占你便宜,亲爱的表叔,请暂时忘记我二十五岁的灵魂,容许我用十五岁的身体,尽情跟您撒娇吧!”

    祈书凡心中蒸腾起一种奇怪之极的感觉,忙正了正心神,幸而何母适时的一句话帮他解了危机。

    此时后座几人已经就郁采的两篇文章讨论的差不多了,何母开口问道,“小采的语文功底很好啊,是怎么学的?”

    郁采坐直了身子,“阿姨您过奖了,我这次不过是瞎猫碰到了死老鼠”。

    “连着碰两次可不容易,小采,可不要藏私噢,何其的作文写的我都不忍心看”。

    郁采又客套了一会,发现何母真有问她学习方法的意思,老老实实开口道,“我爸妈在初中当老师,那些老师都认识我,所以,人家在听课的时候,我一般都在躲着看小说,看的多了也就会了”。

    “哦,你看过很多小说?”

    “嗯,很多很多”。

    “看什么样的?”

    “呃,中外名著看过一些,但看得最多的就是武侠和言情,金庸古龙琼瑶的书我每本都看过,还有很多不知名作家的,我看书不挑,一般只要是长篇小说我就喜欢”。

    “哦——”何母不知道是不是失望得到这样的答案,哦了一声不再开口。

    夏母接道,“韵韵在家也喜欢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不过从来没想到过投稿,不知道……”

    郁采立即道,“阿姨,您让夏韵韵试试吧,肯定能行的,其实您也看了,我写的就那样,不过投多了,编辑就记住我了,偶尔也可怜可怜我的恒心,让我发个一篇两篇的”。

    夏母笑了起来,“你这孩子,可不带这样妄自菲薄的!”

    郁采笑了笑,没有出声。

    夏韵韵撒娇道,“妈,我那个就不要拿出去献丑了,妈,我们带的零食在哪,我饿了”。

    所有人都被吃的吸引过去了心神,郁采也分到了两袋自己不感兴趣的零食,朝祈书凡扬扬,问他要不要,祈书凡摇头,郁采便不再理他,偏头去看窗外,一边默默的想心事。

    等祈书凡又有点烟的迹象时,郁采提议让自己开一段时间,祈书凡点头同意,跟她换了座位。

    何母和夏母连忙阻止,却被祈书凡挡了回去,说只要开慢点,郁采绝对没有问题。

    两人提心吊胆的坐了一会,见郁采开车极稳,也就默许了,祈书凡靠着车座闭上眼睛假寐。

    祈书凡眯了个把小时也就不困了,转身看后面几人基本上都在打盹,低声笑道,“他们很信任你的技术啊!”

    “我更倾向于认为他们相信的是你的判断力”。

    祈书凡低低笑了起来,“准备怎么用你的第一笔稿费?”

    郁采偏偏头,“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请个香案把它们供起来更好?”

    “这个办法很可行”。

    郁采看着祈书凡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说如果我用这笔意义重大的钱给你买几盒口香糖,你每次想抽烟时就用一颗口香糖代替,你会不会答应?”

    “小采牺牲很大啊!”

    郁采耸肩,“没办法,教师的天职虽然是拯救人类的灵魂,但偶尔拯救拯救人类的身体也是相当不错的经历”。

    祈书凡作认真思考状,半晌严肃道,“既然小采牺牲这么大,我就勉强答应好了”。

    “真的?”郁采挑眉。

    祈书凡认真点头。

    郁采嘴角化开一个笑容,“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祈书凡,有时候,你也不是那么讨厌嘛!”

    “你的潜台词是,我大多数时候都很讨厌?”

    郁采严肃点头,“特别是像今天早上这样搞突然袭击的时候”。

    “我也是怕你不答应啊,不如这样,你答应以后没有特殊情况都接受我们的邀请,我一定不再搞突然袭击”。

    “你的建议好像很诱人啊,但我听着怎么就这么想揍人呢!”

    祈书凡呵呵笑了起来,“现在我们可以划分到你的熟人阵群了吗?”

    “今天我很高兴,即使你说你是我亲人,我也不会反对的”。

    “那明天呢?”

    “明天的事谁知道,也许下一秒你就成了我的敌人也说不定”。

    “小采,我保证这样的事绝不会发生”。

    郁采肃着脸,“其实,我觉得,这样的事不可能发生,要知道,有个敌人也是相当有挑战性的事啊!”

    “小采,为什么你说搞怪的话时总是很严肃?”

    “这样才能显得我其实并不是搞笑的小丑,而是思考的哲人”。

    祈书凡笑的喘不过气来,后座的何母吵醒了,笑问,“书凡,什么事笑的那么开心?”

    “噢,小采说了个笑话”。

    何母看了看儿子身边的祈释之,确认他睡着了方道,“书凡,你可是福气了,儿子跟你不亲,还能找个跟你亲的聪明侄女,只要你用心,这侄女也就算半个女儿了”。

    祈书凡笑道,“是啊,我这些年可一直遗憾自己没个乖巧听话的女儿呢”。

    “是啊,你看依兰多好,韵韵聪明成绩好,长的又漂亮,跟她又亲,儿子就不行了,天天就像没缰的马似的要往外跑,挡都挡不住”。

    “何其已经很好了,听话懂事,释之……”祈书凡的话在郁采踢了他一脚后消了音。

    郁采朝他比了个,“记住,要收费,”的口型,祈书凡忍不住笑了起来。

    “对了,郁采小小年纪从哪学的车?”

    “哦,上次表叔教的,何其他们也学了,不然一会让何其开给您看看”。

    何母不满了,“书凡,你怎么能让孩子们做这么危险的事?”

    “小采开的不是很好?”

    “这孩子稳重,哪像我们何其毛手毛脚……”

    也许是因为太过日思夜想,何其在听到郁采那句让他试试时就醒了,这时听到母亲说自己毛手毛脚,跟那天郁采说的一模一样,立即不满的打断母亲,“妈,我什么时候毛手毛脚了,你不要在祈叔叔面前败坏我的名声!”

    何母失笑,“你看看,这孩子还来劲了,祈叔叔看着你从小长大,你倒是说说你在他面前有什么名声?”

    “自然是我从小乖到大,从小聪明到大的名声!”

    何母笑着搂了搂自己的儿子,何其忙挣脱她,“妈,我长大了!”

    “看看,我就说还是女儿好,我生的长大了连抱抱都不让了!”

    何其毕竟还小,闻言立时红了脸,粗声粗气道,“,你刚才说让我开,算不算话?”

    郁采笑道,“这里这么多长辈,你说我说的算不算话?”

    何其搞清楚了方向,立即去央何母,何母不松口,郁采开口道,“这样,先让祈释之试试,到时阿姨再看看”。

    何其大喜,立即去摇祈释之,祈释之早在父亲开始和郁采说话时就醒了,也就下车坐到驾驶座上。

    祈书凡换到后座,将副驾驶让给郁采,何母更加震惊,何其立即道,“妈,你看祈叔叔多放心阿释,你儿子就比阿释差那么多?”

    齐释之上次开过后就没再碰过车,有点紧张,还没发动就熄火了。

    郁采一边拧着钥匙一边问道,“要不要再复习一遍?”

    祈释之摇头,郁采点点头,“别紧张,回想一下”。

    祈释之低头看了看离合器和油门,又看看了调档,再度发动车子,这回车子虽有点颠簸,但还是正常上路了。

    郁采见他僵着背,还是有点紧张,伸手抚了抚他的肩膀,“放松一点,没事的,你上次已经开的很好了,一会熟悉了就行了”。

    祈释之慢慢放松下来,开的越来越稳。

    郁采想着自己若是盯着他难免给他造成自己不相信他的错觉,低头去拆零食,可拆开之后看着那甜滋滋的感觉,实在不想吃,又放下。

    后面祈书凡见了道,“小采饿了?一会找个地方吃饭吧?”

    郁采摇头道,“没事,我只是想找点事做做,看你们方便好了”。

    祈书凡不再说话,郁采捏着那袋零食,突然问道,“祈释之,你吃早饭了吗?”

    祈释之摇了摇头,郁采哦了一声,也沉默下来。

    大半个小时后,祈书凡让祈释之停车,自己将车开进一个服务站,几人简单的吃了饭,休整了一会,又继续上路。

    何母不知道是不是让何其那句话刺激到了,同意何其开车,不过坚持祈书凡在旁边看着。夏韵韵见状也要试试,被夏母打击下去。

    这样郁采便顶替了何其的位子,坐到了何母与祈释之之间,很快便困意上涌,毕竟早晨起的早,上午又激动了一上午,还开了一个多小时车,这会刚吃过饭正是犯困的时候,可这左边一个右边一个,郁采想着自己若是睡过去靠到某个人身上,那就惨了,于是一再振作精神。

    不想身边的祈释之突然问道,“困了?”

    “唔,还好”。

    “换个位子”。

    由于祈释之的话是陈述语气,郁采只好跟他换位子,不一会便抱着一个靠垫又塞了一个在脖子边,幸福的靠在车窗上睡着了。

    前面的祈书凡听见动静回头看了看自家儿子和郁采,眼眸柔和下来,拿出郁采刚刚塞给他的口香糖,往嘴里塞了一颗,微辣的清凉感觉瞬时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等郁采醒时,开车的人已经换成祈书凡,车窗外高楼大厦不时闪过。

    “呃,祈释之,我们这是要去哪,到了吗?”

    “黄山,快到了”。

    “噢,是黄山啊,”郁采不得不佩服这些人的精力,大冬天的来爬黄山,上去干嘛,吃风?

    到宾馆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众人决定先回去睡一会,晚上再出来吃饭,顺便逛逛黄山市。

    郁采悲催的发现自己竟然跟那个看起来貌似很厉害的何母住一个屋,难道不应该是她跟夏韵韵住一起,夏母和何母一起吗?

    虽然在车上睡了一下午,一沾上床郁采又立刻睡着了,等何母摇醒她时,她迷迷糊糊道,“阿姨,我不吃饭了,你们去吧”。

    祈书凡在外面道,“小采,别睡了,不然晚上该睡不着了,快起来”。

    郁采无法,只好加快速度穿好衣物,在宾馆大厅等了一会,夏家母女也出来了,一行人开车去吃饭。

    吃过饭后直接去逛街,何母选了两条铂金项链,送了夏韵韵一条,另一条一定要送给郁采做见面礼,郁采百拒不得,可怜兮兮的看向祈书凡,不想祈书凡竟然笑着开口道,“小采,既然何阿姨一片好意,你就收下吧”。

    郁采拿着那条项链,只觉得格外烫手,恨不得还给那个服务员才好。

    夏母也选了只玉质手链送给郁采,郁采越发觉得芒刺在背,看向祈书凡的目光怨念不已。

    祈书凡装作没有看出郁采的表情,“小采需不需要衣服?”

    郁采肃着脸,“其实我现在更需要找个人揍揍”。

    “你看我怎么样?”

    “再完美不过”。

    祈书凡一脸慷慨就义状,“动手吧!”

    看着这位比自己还能凑趣的大叔,郁采更加郁闷,恨恨将手中的袋子扔给他,“提着!”

    第二天几人一大早便起身向黄山景区进发,黄山郁采是去过的,不过是在夏天,现在冬天再去一次也不是坏事,所以郁采的兴致还算不错。

    黄山还算大,几人玩了两天才算将黄山该看的该玩的都走遍了,又买了据说是特产的茶叶才兴尽而归。

    第四天本是打算去黄山附近的一个不出名但还算不错的古镇玩,但郁采一早起来竟然发现自己又悲剧了,在山上吹了两天风,又回来吹了两晚空调,郁采又感冒了,果然天生是个穷命啊!

    对于自己家族性的气管炎症状,郁采从来不敢马虎,也顾不上拖不拖大家后腿了,说自己实在是玩累了,要在宾馆休息一天,大家该干啥干啥,就是别管她。

    祈书凡看她的晕头晕脑的样子,立即判定她是感冒了,出去帮她买了点感冒药,看着她吃下躺上床,才带着众人走了。

    郁采在他们走后又爬了起来去大厅询问最近的诊所在什么地方,戴着口罩出了门。

    到了诊所医生说她吃点药就可以了,她坚持要打点滴,医生无法,只好给她扎针。

    出诊所时,已经十一点了,郁采看着门外的车水马龙,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看了一会,不禁苦笑摇头,看来果然一生病就多愁善感起来,算了,还是回宾馆睡觉养病吧,等病好了再悲春伤秋,至少脑袋和鼻子不那么难受。

    刚到宾馆门口便迎面看到急匆匆出门的祈书凡,祈书凡见了她惊喜交加,不一会又沉下脸,“你去哪了?我回来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应门,还以为你在里面病糊涂了,好不容易找来工作人员开门,你竟然不见了!”

    郁采没想到祈书凡会半途回来看自己,也没留个纸条什么的,有些愧疚,“我去诊所了,对了,我还问了前台诊所在哪,你没去找前台吗?”

    “找了,可她说没见过你”。

    郁采看了看那个前台,不是上午那个,估计是换班了,当下歉意道,“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你会回来”。

    祈书凡见她安然无恙回来了,气早消了一半,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怎么去诊所了,是不是病加重了?”

    “呃,没有,不过我感冒必须要打点滴,光吃药不行的”。

    祈书凡半扶着她的胳膊,往房间走,“那怎么也不跟我们说,你胆子也太大了,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你个小姑娘,怎么敢乱往外跑!”

    “我来回都是打车的,地熟不熟的都一样,再说,你忘了我二十五岁的灵魂了,这点小事不必麻烦你们了”。

    祈书凡又好气又好笑,“还会说笑话,看来病的还不算重”。

    “是啊,本身就不重,不过是我比较喜欢自伤自怜罢了”。

    祈书凡无奈一叹,“你这丫头,算了,饿了没有,想吃什么,是跟我一起出去,还是买了回来?”

    “呃,叫外卖吧,我想吃鱼香肉丝,让他做辣一点”。

    吃过饭,郁采又昏昏沉沉睡了,等再醒时发现祈书凡和衣躺在旁边的床上也睡着了,窗帘紧紧拉着,房间里光线很暗,郁采看不清祈书凡的脸,只觉他的侧脸有丝疲惫的样子,不由感叹起来,不知道他本人喜不喜欢出来玩,如果只是为了祈释之多和别人交往或是多见见世面……

    可能是意识到郁采的目光,祈书凡很快也醒了,见郁采睁着眼睛,轻声问道,“怎么样,好点了没?”

    郁采点点头,祈书凡起身看了看窗外,“外面阳光很好,想不想出去走走?总睡着对感冒不好”。

    “你不要去接祈释之他们吗?”

    “他们自己坐车回来,想出去吗?”

    郁采想了想,“算了,就在这躺一会吧”。

    祈书凡点点头,“要不要开电视?”

    “不用了,”郁采闭上眼睛。

    祈书凡以为她还想睡,便也躺了下来闭上眼睛。

    郁采睡了一上午,又睡了快一下午,现在自然是睡不着,点滴的药效应该发挥了,鼻子通畅了很多,头也不那么难受了,只不过看祈书凡应该很累,想着自己还是不要麻烦他的好,这才拒绝了出去的建议。

    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躺着,郁采揪着被角开始构思自己下篇文章应该写点什么。

    大约半个小时后,祈书凡突然开口道,“睡不着?”

    郁采很惊讶,自己明明已经一动不动了,怎么他还是发现了。

    “呃,你怎么没睡?”

    祈书凡不答反问,“你是怕我累了?”

    郁采立即否认,“不是,我只是懒得起来”。

    祈书凡低声笑了笑,“这附近有一条很有名的小吃街,要不要去看看?”

    郁采犹豫了,那边祈书凡已经起来了,“走吧,出去走走精神点”。

    人家生病吃不下东西,郁采一生病却更想吃东西,因此郁采每病一次就长胖一次,让她极为郁闷。

    刚进小吃街,郁采肚子里的馋虫就勾上来了,上次大吃特吃的时候好像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了,话说她真的禁欲很久了啊!

    郁采对甜食没兴趣,但却很喜欢那种辣辣的烤出来的东西,但因为种种原因一直很少吃,既然生病了,那就好好奢侈一会吧。

    祈书凡对这些小吃自然不感冒,经不住郁采一劝再劝,尝了尝,竟然发现味道还不错,也就陪着郁采从街头吃到街尾。

    郁采擦了擦到处是油的嘴,总结道,“其实这种吃法最培养感情,你下次一定要喝祈释之试试”。

    “就怕他不肯跟我试”。

    “那你就要学我刚才的厚脸皮精神啊,你刚开始不也是不肯跟我试么?”

    祈书凡笑了笑,“我原来以为你不喜欢吃零食”。

    郁采吃完东西兴致正好,立即正颜道,“你听说过三人成虎的故事吗?”

    祈书凡有些奇怪话题怎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但还是点点头。

    “那我现在就给你讲一个郁采版三人成猪故事,话说从前的郁采无物不食,特别是甜食,某天,一个人跑来跟郁采说,郁采,你再吃的话就要变成小胖猪了,郁采看看手中的蛋糕,想了三秒钟,然后继续下口。过了几天,又有人跑来跟郁采说,郁采,你再吃的话就要变成小胖猪了,郁采看看手中的棒棒糖,想了三分钟,然后继续舔。又过了几天,又有人跑来跟郁采说,郁采,你再吃的话就要变成小胖猪了,郁采看着手中的巧克力,想了又想,想了又想,终于决然扔掉巧克力,发誓从此珍惜生命,远离甜食,远离小胖猪!”

    祈书凡哈哈大笑,郁采一脸正经的看着他,“这是一个极具教育意义的故事,祈书凡先生,您此时应该做深思状,才合气氛”。

    祈书凡笑的更厉害,半天方止住笑容学着郁采板起脸,“小郁老师,我现在是不是该带你去超市买一大堆甜食,才能彰显我的绅士风范?”

    “原则上是这样,不过,天快黑了,他们也该回来了,我们快点回去吧,同志,要有组织精神,不能搞小锅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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