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水雾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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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雾月一族，一个与杀戮为友，崇尚杀人唯美艺术的神秘家族。
魔法精妙的掌控，加上精致细腻的杀人手法，他们的杀戮像一场华丽而甜蜜的演出，正如水雾月一族的名言，杀戮，是一场甜蜜的游戏。
由于对魔法极度的执着，水雾月一族从不在肉体强度上下功夫，然而水雾月一族的可怕，便在于继限之力的进一步异变，这也是水雾月一族名字的来源。
水雾月一族的继限之力异变成三种，分别是水之继限、雾之继限、月之继限，在水雾月一族并不漫长的族史中，只有初代族长成功吞噬了其余两种继限之力，成为初代水雾月。
出于历史盲点的年代，我们无法考究初代水雾月究竟有多强大，我们只知道，水雾月一族现在由水、雾、月三族族长领导，尽管如此，他们对外依然宣称是统一的族群，他们依然是凌驾于其他三大继限家族的偶尔才展现爪牙的蛮荒凶兽。
事实上，这头蛮荒凶兽之所以至今未露出他真正的面目，除了内部纷争、血腥成年礼、十年一次的永恒之塔争夺外，还面临着一个巨大的困扰，那就是恶魔之力。
——塔布伦《继限之灾》
听到甘丽这样说，诺亚想起来似乎在哪里看过一些。
仔细一回想，辛基加那幢小木屋不由浮现在眼前，他知道木地板上的成堆的书籍不会落上灰尘，安娜会时常打扫，爬窗扭伤脚的艾达应该也在辛基加等着他。
这个爱哭的丫头总是稀里糊涂的，什么也做不好。
随着回想的深入，诺亚总算想起来在《魔元秘辛》一书中关于水雾月的记载，相比于其他历史悠久的继限家族，水雾月一族相当年轻甚至年幼，但水雾月一族凭借诡异多变的强大魔法迅速清洗了古老的继限家族等级秩序。
“水雾月一族的魔法极度诡异，就像天边的云彩一样说变就变，而且很强大。”诺亚看着甘丽那张漂亮到极点的脸蛋，摇摇头说道：“我就怕去找他们就是羊入虎口，身边还有一个巴不得我死的天使…我实在是太弱小了。”
“不，不会这样。”甘丽平静地说道：“水雾月一族的恶魔祭祀，源于尼古拉仪式石，尼古拉是一个上位恶魔的名字，神魔之战中被路西法杀死，原本他已消失于虚无，但路西法堕落后恢复了他的部分灵魂，作为连接曲面界的一个通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其实是去找尼古拉，寻求他的帮助？”诺亚脸色一沉，冷声道：“也就是说你并不知道后果，这一切只源于你的猜测，尼古拉会帮助我，而不是占据我的肉体？”
“尼古拉如今只剩下一缕意识，他已无力借助肉体获得重生。”甘丽面色不变，继续说道：“你体内的恶魔之力，很有可能源于中阶恶魔，虽然远远比不上上位恶魔，但借助尼古拉的恶魔启源，你的恶魔之力会进一步提升，也会加剧雅菲受恶魔之力影响的程度，她最终会逐渐堕落，成为你的帮手。”
诺亚沉思了许久，冷冷道：“难道我必须借助尼古拉的力量启源？”
甘丽没有打扰诺亚的沉思，她一直在旁边等待着，目光却像是飘到了很远的地方，而后，她轻笑，回道：“以现在的情况，是的。”
诺亚冷哼一声：“原来这都是你一步步设计好的，天使守护逼迫我走向你的立场，雅菲的压制下，我若是想在第五子找我之前提升实力，就不得不接受你的建议，去水雾月一族寻求尼古拉的帮助，至于我是否会被尼古拉吞噬灵魂，这并不是你的问题，因为你并不关心盟友是谁，对于你而言，强大才是最重要的。”
甘丽看着诺亚，她并没有过多的惊讶，相反，她脸上的笑容依然高贵圣洁又淡雅舒心，但她什么也没说。
诺亚继续说道：“哼，几乎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名字，也并不是你说的保护我吧。”
甘丽笑容缓缓敛去，沉默片刻，说道;“你很聪明，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
诺亚心底一沉，越来越搞不明白这个女人的想法，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于是冷声道：“或者我可以这样理解，我的立场并不重要，将我的名字公布于世是为了显示你的坦荡，因为你身边还有几名比你强大的神使存在，假设最终我的身份暴漏，你包庇我的事情也有了回旋的余地。”
这个少年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敏锐洞察力，甘丽再次打量诺亚，除了那双明亮的棕色眸子外并没有什么不同。
二人之间有并不长的沉默，而后甘丽缓缓开口了。
“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希望有生之年能亲眼目睹生命神殿崩塌。”
她那张美丽的脸庞说道后面的时候，才终于露出一缕狰狞。
这个女人究竟经历了什么，如此痛恨生命神殿，难道仅仅只是杀亲之仇吗？诺亚盯着甘丽，那一抹狰狞极快速的闪现，而后，还是那道温柔如初的笑容。
“以你的年纪，自然不可能明白上位恶魔的强大与可怕，即便是有恶魔祭祀为尼古拉提供力量，但仅仅数千年的时间他是绝对恢复不到占据肉体的程度，所以尼古拉只会与你签订契约，你只需要乖乖服从听命于他就好了。”
甘丽的语气，从容、自信、优雅，好似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那般轻描淡写的安排好了诺亚的一生。
但她绝对想不到的是，诺亚体内的恶魔既不是中阶恶魔，也不是拥有爵位的上位恶魔，而是比上位恶魔还要强大恐怖的恶魔领主。
当然，诺亚现在也清楚这点。
所以，诺亚只是面色阴沉的听着甘丽的话，心中暗诽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所以，我最好的结果就是给尼古拉当小弟。”
甘丽听闻，抿嘴轻笑道：“某种意义上，可以这么说，但你得看到有利的地方。”
甘丽身上散发着圣洁的光芒，背后是风雪的倒影。
诺亚心中悲愤交加，心想自己真是多舛命运。
见诺亚不再言语，甘丽也没有说什么，她向风雪深处望了一眼，撤掉了阻隔风雪的屏障。
鹅毛般的雪花铺满全身，诺亚被风吹的睁不开眼。
但风很快停了，因为墨水寒站在了身边。
诺亚看到不远处屁颠跑来两个身影，裹挟着满身的风雪，颤颤巍巍得闯了进来。
是刘东阳和普科列，那对兄弟基情澎湃的家伙。
此时两人半裸着抱在一起，脸色铁青，眉毛上冻着细密的冰花。
瞧着两人的模样，诺亚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此时更是没有好脸色地说道：“你们两裸奔的还开心吗？泰穆拉雪山上的风还算凉快？”
甘丽见状抿嘴轻笑，而后玉手一挥，一道圣光洒下，驱走了寒冷。
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一套衣物出现在了刘东阳二人脚下。
“带你们到了这里，却忘记你们的盔甲无法抵御寒冷，真是我的疏忽，希望你们能够接受我的道歉。”
甘丽诚挚的预言，把刘东阳感动的稀里哗啦。
当刘东阳撅着屁股拾衣服的时候，才赫然发现这些一副竟然都是粉色的女仆装！
他揉了揉眼，满脸不可思议，竟然真的是女仆装！
刘东阳木然举着衣服，眼角不停地跳动，白色荷叶边围裙和粉色连衣长裙格外扎眼，他往普科列的方向看去。
普科列正撅着大腚往身上裹衣服，这位可怜的被冻傻的大汉直到手里捏着一个围裙时才发现不对，低头一看随即傻了眼。
甘丽不起波澜的柔和声音响起。
“很抱歉，魔力空间中没有男人的衣服，只有几件我为女仆准备的衣服。”
诺亚扭过头，根本不想看刘东阳和普科列的丑态，本来心情已经够糟糕了，这两个小丑只会让自己心情更加烦乱。
刘东阳含泪点头，最终还是将粉色的连衣裙套在了身上，又把围裙在身上裹了一圈，打量了一番，觉得看不太出来原来的模样，才好了许多。
普科列怔了好一会，嗅着衣服上淡淡的清香，苦寒岭独有的幽梅香散发着一股很淡的甜味，
他闻言反而摸着脑袋傻笑道：“呵呵，总比冻死好，女人的老子又不是没穿过，只不过都没这个香。”
这个低级趣味的家伙，刘东阳内心十分鄙夷，于是更加使劲深吸了几口。
从没人敢在甘丽面前说出这样粗鄙的话，然而甘丽也没有生气，她淡笑颔首，不再言语。
诺亚恶心的不行，面无表情道：“想不到甘丽神使还好糙大汉这一口，你带他们俩个没有斗气的家伙，难不成是想做你的姘头？”
甘丽脸色唰的一下变了，犀利的眼神像泰穆拉雪山上的寒风。
诺亚好不避让的对视，墨水寒也上前一步冷冷注视着甘丽，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甘丽最终收回了目光，淡然道：“不是因为我，是对你有帮助我才带他们来。”
刘东阳和普科列原本就十分紧张，此时更加愣住了，二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甘丽看向刘东阳：“你的灵魂，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惊愕如同一枚石子投入平静无澜的古井，刘东阳猛然抬头，一脸惊讶。
“你怎么知道？”
“原来是真的！”
普科列神色有些茫然，粗硬的腿毛曝露在空气中，像一推杂乱的草随着肌肉微微颤抖，也不知他做了什么动作，“嗤啦”衣物炸裂的声音在他身上响起。
寂静的氛围下，格外清晰。
甘丽微微蹙眉，而后又舒展开。
她看着刘东阳，又似乎在看其他的地方，悠悠道：“命运之神克玛斯从来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你的到来一定是他的安排。”
刘东阳张着嘴，一阵无语，想到了自己从来没好过的运气，但这个什么命运之神，从没让他断胳膊掉腿什么的。
诺亚闻言是一阵哑然，命运之神克玛斯除了神叨叨之外，倒也没啥特别的能力，是所有主神中最唠叨能力也最弱的一个，所以，喜欢玩这种让人穿越不同时空捉弄人的游戏？
刘东阳看了普科列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说：“唉，我早就说了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你还一直说我是神经病，这下相信了吧…”
普科列像是听到了刘东阳心里的话，竟小鸡啄米一样点头，随即一脸谄媚道：“不过，伟大的神使，您召唤我们究竟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
这个呆瓜！竟然还以为是给甘丽服务的。
诺亚咬牙，大步上前一脚直接踹翻在地，恨声道：“你他妈博格斯转世投胎吗，分不清以后要跟谁混吗？”
水雾月一族，一个与杀戮为友，崇尚杀人唯美艺术的神秘家族。
魔法精妙的掌控，加上精致细腻的杀人手法，他们的杀戮像一场华丽而甜蜜的演出，正如水雾月一族的名言，杀戮，是一场甜蜜的游戏。
由于对魔法极度的执着，水雾月一族从不在肉体强度上下功夫，然而水雾月一族的可怕，便在于继限之力的进一步异变，这也是水雾月一族名字的来源。
水雾月一族的继限之力异变成三种，分别是水之继限、雾之继限、月之继限，在水雾月一族并不漫长的族史中，只有初代族长成功吞噬了其余两种继限之力，成为初代水雾月。
出于历史盲点的年代，我们无法考究初代水雾月究竟有多强大，我们只知道，水雾月一族现在由水、雾、月三族族长领导，尽管如此，他们对外依然宣称是统一的族群，他们依然是凌驾于其他三大继限家族的偶尔才展现爪牙的蛮荒凶兽。
事实上，这头蛮荒凶兽之所以至今未露出他真正的面目，除了内部纷争、血腥成年礼、十年一次的永恒之塔争夺外，还面临着一个巨大的困扰，那就是恶魔之力。
——塔布伦《继限之灾》
听到甘丽这样说，诺亚想起来似乎在哪里看过一些。
仔细一回想，辛基加那幢小木屋不由浮现在眼前，他知道木地板上的成堆的书籍不会落上灰尘，安娜会时常打扫，爬窗扭伤脚的艾达应该也在辛基加等着他。
这个爱哭的丫头总是稀里糊涂的，什么也做不好。
随着回想的深入，诺亚总算想起来在《魔元秘辛》一书中关于水雾月的记载，相比于其他历史悠久的继限家族，水雾月一族相当年轻甚至年幼，但水雾月一族凭借诡异多变的强大魔法迅速清洗了古老的继限家族等级秩序。
“水雾月一族的魔法极度诡异，就像天边的云彩一样说变就变，而且很强大。”诺亚看着甘丽那张漂亮到极点的脸蛋，摇摇头说道：“我就怕去找他们就是羊入虎口，身边还有一个巴不得我死的天使…我实在是太弱小了。”
“不，不会这样。”甘丽平静地说道：“水雾月一族的恶魔祭祀，源于尼古拉仪式石，尼古拉是一个上位恶魔的名字，神魔之战中被路西法杀死，原本他已消失于虚无，但路西法堕落后恢复了他的部分灵魂，作为连接曲面界的一个通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其实是去找尼古拉，寻求他的帮助？”诺亚脸色一沉，冷声道：“也就是说你并不知道后果，这一切只源于你的猜测，尼古拉会帮助我，而不是占据我的肉体？”
“尼古拉如今只剩下一缕意识，他已无力借助肉体获得重生。”甘丽面色不变，继续说道：“你体内的恶魔之力，很有可能源于中阶恶魔，虽然远远比不上上位恶魔，但借助尼古拉的恶魔启源，你的恶魔之力会进一步提升，也会加剧雅菲受恶魔之力影响的程度，她最终会逐渐堕落，成为你的帮手。”
诺亚沉思了许久，冷冷道：“难道我必须借助尼古拉的力量启源？”
甘丽没有打扰诺亚的沉思，她一直在旁边等待着，目光却像是飘到了很远的地方，而后，她轻笑，回道：“以现在的情况，是的。”
诺亚冷哼一声：“原来这都是你一步步设计好的，天使守护逼迫我走向你的立场，雅菲的压制下，我若是想在第五子找我之前提升实力，就不得不接受你的建议，去水雾月一族寻求尼古拉的帮助，至于我是否会被尼古拉吞噬灵魂，这并不是你的问题，因为你并不关心盟友是谁，对于你而言，强大才是最重要的。”
甘丽看着诺亚，她并没有过多的惊讶，相反，她脸上的笑容依然高贵圣洁又淡雅舒心，但她什么也没说。
诺亚继续说道：“哼，几乎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名字，也并不是你说的保护我吧。”
甘丽笑容缓缓敛去，沉默片刻，说道;“你很聪明，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
诺亚心底一沉，越来越搞不明白这个女人的想法，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于是冷声道：“或者我可以这样理解，我的立场并不重要，将我的名字公布于世是为了显示你的坦荡，因为你身边还有几名比你强大的神使存在，假设最终我的身份暴漏，你包庇我的事情也有了回旋的余地。”
这个少年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敏锐洞察力，甘丽再次打量诺亚，除了那双明亮的棕色眸子外并没有什么不同。
二人之间有并不长的沉默，而后甘丽缓缓开口了。
“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希望有生之年能亲眼目睹生命神殿崩塌。”
她那张美丽的脸庞说道后面的时候，才终于露出一缕狰狞。
这个女人究竟经历了什么，如此痛恨生命神殿，难道仅仅只是杀亲之仇吗？诺亚盯着甘丽，那一抹狰狞极快速的闪现，而后，还是那道温柔如初的笑容。
“以你的年纪，自然不可能明白上位恶魔的强大与可怕，即便是有恶魔祭祀为尼古拉提供力量，但仅仅数千年的时间他是绝对恢复不到占据肉体的程度，所以尼古拉只会与你签订契约，你只需要乖乖服从听命于他就好了。”
甘丽的语气，从容、自信、优雅，好似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那般轻描淡写的安排好了诺亚的一生。
但她绝对想不到的是，诺亚体内的恶魔既不是中阶恶魔，也不是拥有爵位的上位恶魔，而是比上位恶魔还要强大恐怖的恶魔领主。
当然，诺亚现在也清楚这点。
所以，诺亚只是面色阴沉的听着甘丽的话，心中暗诽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所以，我最好的结果就是给尼古拉当小弟。”
甘丽听闻，抿嘴轻笑道：“某种意义上，可以这么说，但你得看到有利的地方。”
甘丽身上散发着圣洁的光芒，背后是风雪的倒影。
诺亚心中悲愤交加，心想自己真是多舛命运。
见诺亚不再言语，甘丽也没有说什么，她向风雪深处望了一眼，撤掉了阻隔风雪的屏障。
鹅毛般的雪花铺满全身，诺亚被风吹的睁不开眼。
但风很快停了，因为墨水寒站在了身边。
诺亚看到不远处屁颠跑来两个身影，裹挟着满身的风雪，颤颤巍巍得闯了进来。
是刘东阳和普科列，那对兄弟基情澎湃的家伙。
此时两人半裸着抱在一起，脸色铁青，眉毛上冻着细密的冰花。
瞧着两人的模样，诺亚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此时更是没有好脸色地说道：“你们两裸奔的还开心吗？泰穆拉雪山上的风还算凉快？”
甘丽见状抿嘴轻笑，而后玉手一挥，一道圣光洒下，驱走了寒冷。
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一套衣物出现在了刘东阳二人脚下。
“带你们到了这里，却忘记你们的盔甲无法抵御寒冷，真是我的疏忽，希望你们能够接受我的道歉。”
甘丽诚挚的预言，把刘东阳感动的稀里哗啦。
当刘东阳撅着屁股拾衣服的时候，才赫然发现这些一副竟然都是粉色的女仆装！
他揉了揉眼，满脸不可思议，竟然真的是女仆装！
刘东阳木然举着衣服，眼角不停地跳动，白色荷叶边围裙和粉色连衣长裙格外扎眼，他往普科列的方向看去。
普科列正撅着大腚往身上裹衣服，这位可怜的被冻傻的大汉直到手里捏着一个围裙时才发现不对，低头一看随即傻了眼。
甘丽不起波澜的柔和声音响起。
“很抱歉，魔力空间中没有男人的衣服，只有几件我为女仆准备的衣服。”
诺亚扭过头，根本不想看刘东阳和普科列的丑态，本来心情已经够糟糕了，这两个小丑只会让自己心情更加烦乱。
刘东阳含泪点头，最终还是将粉色的连衣裙套在了身上，又把围裙在身上裹了一圈，打量了一番，觉得看不太出来原来的模样，才好了许多。
普科列怔了好一会，嗅着衣服上淡淡的清香，苦寒岭独有的幽梅香散发着一股很淡的甜味，
他闻言反而摸着脑袋傻笑道：“呵呵，总比冻死好，女人的老子又不是没穿过，只不过都没这个香。”
这个低级趣味的家伙，刘东阳内心十分鄙夷，于是更加使劲深吸了几口。
从没人敢在甘丽面前说出这样粗鄙的话，然而甘丽也没有生气，她淡笑颔首，不再言语。
诺亚恶心的不行，面无表情道：“想不到甘丽神使还好糙大汉这一口，你带他们俩个没有斗气的家伙，难不成是想做你的姘头？”
甘丽脸色唰的一下变了，犀利的眼神像泰穆拉雪山上的寒风。
诺亚好不避让的对视，墨水寒也上前一步冷冷注视着甘丽，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甘丽最终收回了目光，淡然道：“不是因为我，是对你有帮助我才带他们来。”
刘东阳和普科列原本就十分紧张，此时更加愣住了，二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甘丽看向刘东阳：“你的灵魂，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惊愕如同一枚石子投入平静无澜的古井，刘东阳猛然抬头，一脸惊讶。
“你怎么知道？”
“原来是真的！”
普科列神色有些茫然，粗硬的腿毛曝露在空气中，像一推杂乱的草随着肌肉微微颤抖，也不知他做了什么动作，“嗤啦”衣物炸裂的声音在他身上响起。
寂静的氛围下，格外清晰。
甘丽微微蹙眉，而后又舒展开。
她看着刘东阳，又似乎在看其他的地方，悠悠道：“命运之神克玛斯从来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你的到来一定是他的安排。”
刘东阳张着嘴，一阵无语，想到了自己从来没好过的运气，但这个什么命运之神，从没让他断胳膊掉腿什么的。
诺亚闻言是一阵哑然，命运之神克玛斯除了神叨叨之外，倒也没啥特别的能力，是所有主神中最唠叨能力也最弱的一个，所以，喜欢玩这种让人穿越不同时空捉弄人的游戏？
刘东阳看了普科列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说：“唉，我早就说了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你还一直说我是神经病，这下相信了吧…”
普科列像是听到了刘东阳心里的话，竟小鸡啄米一样点头，随即一脸谄媚道：“不过，伟大的神使，您召唤我们究竟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
这个呆瓜！竟然还以为是给甘丽服务的。
诺亚咬牙，大步上前一脚直接踹翻在地，恨声道：“你他妈博格斯转世投胎吗，分不清以后要跟谁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