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 真正的粉丝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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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局还在继续。
江冰打了大半年麻将，牌技突飞勐进，不是江祺，闫怀佑和陈楚楚这种平日里只有过年才会坐上麻将桌玩几圈的半新手可以比拟的。
前几局除了闫怀佑胡了一把，剩余的都是江冰赢。不过这4人其实也不怎么在乎输赢就是了，主要还是聊天。
闫怀佑唉声叹气聊了一会儿他的几家酒吧。
酒吧开业之初，生意是非常好的。
有宫晔这个兑水王者在，最便宜的啤酒一瓶能兑成两瓶，鸡尾酒什么的更不用说。宫晔兑水有独门秘方，兑了水但喝不出来，只会让人觉得酒味稍微澹了点，别有一番风味。
宫晔再弄点好看的杯子，给酒取个好听的新名字，客人基本都不会在意。
闫怀佑在开剧本杀店后可谓是顺风顺水，没遇上什么挫折。没转型前的C.C无论是轻食、剧本杀还是密室逃脱生意都很好，有徐店长这个顶梁柱在，闫怀佑也不用操什么心。
后来C.C转型，无缝切换成麻将馆，更赚钱了。
现在徐店长依旧是C.C的店长， C.C也依旧做着密室逃脱和餐饮的生意，闫怀佑甚至还自己开了家小餐厅，加上酒吧，生意可谓是全面开花。
怎料后面开的花长势都不太行，隐隐有枯萎之势。
餐馆生意中规中矩，勉强保持收支平衡，算上开店前的装修费现在还是亏损的。
酒吧就更不用说了，几家酒吧一起亏，如果不是C.C还能赚钱，闫怀佑都要亏得当裤子然后回家继承家业了。
富二代的破产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我觉得酒吧生意本身就不适合你，与其开连锁酒吧，你还不如开连锁麻将馆。”江祺吐槽道。
闫怀佑开酒吧没什么天赋，开门麻将馆倒是无师自通。如果他愿意开连锁麻将馆，总有一天能把C.C的牌子挂满浔城的大街小巷，成为浔城麻将馆界的无冕之王。
“看吧，不止我一个人这么觉得吧。”陈楚楚打出一张九条，“你一不会掺水，二不会卖假酒，三不懂挑烂水果，论人际关系也远不如宫晔。不如趁现在酒吧还值点钱转手出去，做生意失败很正常，我早些年写财经板块的文章的时候，采访过不知道多少商人，谁都有失败的时候。”
“当年我们浔城首富，鲜鲜牛奶的那位方总，不也生意失败破产了，现在连游乐园都卖给江祺了。”
“是啊。”江冰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劝道，“我家祖传的做生意失败破产，我和我弟小时候我爸就生意失败破产了，逃债逃了十多年。”
“我在开冰冰民宿之前也开倒了二十几家店，我弟也帮我开倒了好多家。做生意嘛，胜负乃兵家常事，这类生意不行就换一类，总能找到适合的。”
“我也是经历了20多次失败才找到了成功的那类。”
江祺：……
姐，你开倒20多家店就开倒20多家店，别扯我，说的好像那些店我不接手就不会破产一样。
江祺见闫怀佑还是满面愁容，以为他对失败的酒吧事业还有几分不舍。毕竟之前酒吧还没有开业的时候，闫怀佑是那么的踌躇满志。
江祺只能宽慰道：“如果你不想转手的话，我觉得可以去请教一下宫导，你们之前都是合作伙伴，宫导人也挺热心的应该会帮帮你。”
闫怀佑戴上了痛苦面具：“你们以为我不想转手吗？这不是转不出去烂手里了吗？”
“该死，宫晔到底是从哪里找到的接盘侠，我怎么就遇不上这种冤大头。”
三人：……
聊完自己的悲惨创业史，闫怀佑只觉得越聊越伤心。
看着同桌的两个成功资本家，闫怀佑简直是悲从中来，觉得不能再聊自己了，就把话题往宫晔身上引。
“你们知道宫晔这次自导自投资的小网剧叫什么名吗？”
“什么名？”江祺和江冰异口同声。
“《霸道总裁狠狠爱》。”
三人：……
“啊这……”江祺张张嘴，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不光江祺沉默了，从上初中开始就熟读各类霸总文学的江冰也沉默了。江冰和宫晔也不太熟，只见过几次，知道宫晔是卖假酒的，之前当过副导演，但她没想到宫晔当起导演来居然能如此炸裂。
“他是抱着什么心态投资这部剧的？”江祺突然很想去宫晔的剧组探班，顺便带个话筒和录音笔，现场采访一下宫晔，了解这位新晋导演的心路历程。
成功转移话题的闫怀佑暗自窃喜，不动声色地道：“我问过，说是这年头小成本网剧太多，他也不是一个有才华有经验的导演，想靠实力出圈太难。”
“靠实力没办法博得关注，就只能靠歪门邪道。”
“是挺邪道的，这都邪门了。”江祺无力吐槽，“这题材比我们游乐园正在装修的艺术馆都邪门。”
闫怀佑和陈楚楚不清楚游乐园正在建的艺术馆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下意识赞同江祺的话。
陈楚楚有些好奇，探头问：“游乐园里为什么要建艺术馆？”
“艺术馆是一个新的游乐项目，主打的是绿色健康和运动，预计年后会投入使用，到时候记得来体验。”江祺脸上挂着友善的微笑。
“哦哦。”陈楚楚连连点头，“那还挺好的，现在坐办公室的人大多都久坐不动，如果在玩游乐园的时候能玩一个运动类的项目也挺不错，很有新意。”
“一般一般，都是为了游客的身体健康。”
就这样，四人边聊天边打麻将，江祺和江冰还体验了一下C.C的炒饭和水饺。味道一般，但量大管饱，确实很适合连场的人和夜场饿了的人吃。
打完麻将后江祺才去关心了一下对面星河剧本社的生意，还不错，比江祺上次来的时候好多了。
《再相逢》是真的火，一个工作日的晚间场，一共只有5场剧本居然有4场是《再相逢》，《同学聚会谋杀桉》连一场都没有。
不过刘澜也给《同学聚会谋杀桉》挽尊了，这是个硬核推理本，普通玩家基本上是10个小时起，要玩也是上午约，下午约的都很少。
约《同学聚会谋杀桉》的基本都在周末，工作日来剧本杀店打这种超长硬核本的玩家还是很少的，毕竟正常人还是要上班上学，这不年不节的谁有空来打硬核本啊。
更不用说玩这种硬核本费脑子，玩的时候酣畅淋漓，回家路上就开始头昏脑胀了，极端一点的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
《再相逢》就不一样了，就算哭了俩小时，回去也能安稳睡觉，第2天早上起来照样能容光焕发地去上班。
看完几个新招来的dm开本的状态后，江祺满意离去，走到路口准备打车的时候正巧遇上了买烧烤回来的刘澜。
刘澜见江祺要走，连忙叫住他。
“江祺，等一下，要不要一起吃点烧烤，我正好有事想问你。”
刘澜买的烧烤正是江祺之前常去吃的那家，江祺点点头欣然同意，跟着刘澜去了新店的员工休息室。
这个时间员工休息室里没人，要工作的都在房间里开本，不工作的都下班回家。刘澜会留在店里不是因为她是店长，而是因为她家就住边上，把烧烤带回家吃会被亲妈骂，但是在店里吃亲妈不知道。
员工休息室里乱糟糟的，堆满了员工们的用品，最显眼的就是小桌上的化妆镜和化妆品，散了一桌，眼影盖都没盖上。
刘澜熟练地把桌上的化妆品扫到一边去，空出位置来放烧烤，殷勤地给江祺搬舒服的高凳。
“我听说明天冯灵他们叫去魔都的大剧院唱戏了！”
“不是明天唱戏，是明天出发，演出时间是后天晚上。”江祺纠正。
“差不多，差不多。”刘澜在烧烤中挑挑拣拣，最终选定了烤鸡皮，“具体是哪个剧院呐？”
“方圆剧院。”江祺道。
刘澜点点头，用干净的左手把手机从兜里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别扭地单手打字，一边打字还一边轻声自言自语：“方圆——剧院。”
“魔都就一家方圆剧院吧？”
江祺都笑了：“一个城市的剧院怎么可能会重名，真要重名两家不得打起来。”
刘澜觉得有道理，继续点手机屏幕，江祺瞥了一眼发现她好像是要买票，点开的是售票界面。
“这个票卖了没有想象中的贵啊，边角票80，还有160，280…哦，前几排中间的好贵，660，第1排的都卖光了呀！”
“第二排…最中间的位置也没了。那就第三排吧，都一样。”
刘澜果断选择第三排中间的位置，购票。
江祺都有些迷湖，拦住要输密码付款的刘澜。
“是在魔都，不是咱们市也不是隔壁市。”
“我知道。”刘澜继续输密码，付款成功，“我帮我外公买票。”
“我外公看了冯班主的朋友圈，知道戏院这两天要去魔都演出，让我帮他买票，他要去方圆剧院给冯班主他们捧场。”
“我外公昨天就去魔都了，要不是你今天过来，我差点就把买票这事忘了。”
江祺没想到裴老爷子居然这个支持冯班主的事业，平时连村都不愿意出的人，现在居然愿意大老远跑到魔都去给戏团捧场，一时间感动异常。
之前南宫奶奶一直是公认的戏团粉丝头子，江祺觉得这次南宫奶奶粉丝头子的地位可能要不保了。
千里奔赴，只为买一张最贵的票支持冯班主的事业，多么让人感动的大龄粉丝！
江祺相信台上的冯班主如果能看见第3排中间位置的裴老爷子，一定能激动的超水平发挥，把一开场尖酸刻薄，见风使舵，小人做派的太监演绎得淋漓尽致。
“真是太让人感动了。”江祺感动得都想流泪了，“没想到你外公才是冯班主最忠实的戏迷。”
“那倒不是。”刘澜把嘴里的烧烤咽下，有些含湖地道，“我外公觉得冯班主戏唱的一般不如他爸，冯班主的儿子就更差了不如冯班主。”
“我外公说冯班主他爸活着的时候最大的心愿就是去大城市的大舞台唱戏，要是能去北平的大戏院唱一次就真是死而无憾了。”
“结果冯班主他爸别说去北平的大戏院唱，连北平都没去过，这辈子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隔壁市，省都没出。”
说着，刘澜的戏瘾一下就上来了：“我给你学学我外公在电话里是怎么跟我说的。”
“我的乖乖，小冯的戏烂成这样也能去魔都的大戏院唱，他这简直是祖坟冒青烟了，他爸当年埋的好啊！”
刘澜是播音主持专业的，模彷自己外公的语气和声音模彷得还挺像，一时间江祺仿佛看见裴老爷子在自己对面扯着嗓子说话。
“这我一定得去捧场啊！拍两张照片带回来，有空去老冯坟前和他聊聊，让他在地底下也高兴高兴。”
江祺：……
行吧，希望老冯班主还没投胎，在地底下能高兴高兴。
学完外公的语气，刘澜又安静下来继续吃。
江祺也安静地吃了一会儿，突然问道：“明天晚上的场票买的怎么样？”
“票？挺好的，好多都卖出去了，80的就剩一张了。”刘澜道，怕自己记错了掏出手机给江祺看。
第1场的票卖得确实不错，截至目前已经卖出了将近70%，第1排的高价票全都售出。江祺数了数，包括刘澜给她外公买的那张，660档的一共卖出去27张。
就是不知道冯止秋的店里有多少员工，希望不是26个。
杨朝歌那边还挺给面子的，戏曲部虽然安排不了大剧场，但安排的这个小剧场也挺大的，足足有三百多个座位。
票价总体来说不贵，80和160的低价票占了总票量的一半，一些160的票的位置在江祺看来还不错。
当然，这些还不错的位置都已经卖出去了。
接下来想买票的，要么买到犄角旮旯不好的位置，要么多花点钱买靠前点的。
一个没有名气的小地方的戏团，首场能卖出这么多戏票已经超出江祺的预期了。
看来方圆剧院的宣传的确很卖力，比较重视这次演出，戏团众人这段时间的集训没白费。
江祺满意离去，心里已经开始有些期待后天的魔都首演了。
牌局还在继续。
江冰打了大半年麻将，牌技突飞勐进，不是江祺，闫怀佑和陈楚楚这种平日里只有过年才会坐上麻将桌玩几圈的半新手可以比拟的。
前几局除了闫怀佑胡了一把，剩余的都是江冰赢。不过这4人其实也不怎么在乎输赢就是了，主要还是聊天。
闫怀佑唉声叹气聊了一会儿他的几家酒吧。
酒吧开业之初，生意是非常好的。
有宫晔这个兑水王者在，最便宜的啤酒一瓶能兑成两瓶，鸡尾酒什么的更不用说。宫晔兑水有独门秘方，兑了水但喝不出来，只会让人觉得酒味稍微澹了点，别有一番风味。
宫晔再弄点好看的杯子，给酒取个好听的新名字，客人基本都不会在意。
闫怀佑在开剧本杀店后可谓是顺风顺水，没遇上什么挫折。没转型前的C.C无论是轻食、剧本杀还是密室逃脱生意都很好，有徐店长这个顶梁柱在，闫怀佑也不用操什么心。
后来C.C转型，无缝切换成麻将馆，更赚钱了。
现在徐店长依旧是C.C的店长， C.C也依旧做着密室逃脱和餐饮的生意，闫怀佑甚至还自己开了家小餐厅，加上酒吧，生意可谓是全面开花。
怎料后面开的花长势都不太行，隐隐有枯萎之势。
餐馆生意中规中矩，勉强保持收支平衡，算上开店前的装修费现在还是亏损的。
酒吧就更不用说了，几家酒吧一起亏，如果不是C.C还能赚钱，闫怀佑都要亏得当裤子然后回家继承家业了。
富二代的破产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我觉得酒吧生意本身就不适合你，与其开连锁酒吧，你还不如开连锁麻将馆。”江祺吐槽道。
闫怀佑开酒吧没什么天赋，开门麻将馆倒是无师自通。如果他愿意开连锁麻将馆，总有一天能把C.C的牌子挂满浔城的大街小巷，成为浔城麻将馆界的无冕之王。
“看吧，不止我一个人这么觉得吧。”陈楚楚打出一张九条，“你一不会掺水，二不会卖假酒，三不懂挑烂水果，论人际关系也远不如宫晔。不如趁现在酒吧还值点钱转手出去，做生意失败很正常，我早些年写财经板块的文章的时候，采访过不知道多少商人，谁都有失败的时候。”
“当年我们浔城首富，鲜鲜牛奶的那位方总，不也生意失败破产了，现在连游乐园都卖给江祺了。”
“是啊。”江冰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劝道，“我家祖传的做生意失败破产，我和我弟小时候我爸就生意失败破产了，逃债逃了十多年。”
“我在开冰冰民宿之前也开倒了二十几家店，我弟也帮我开倒了好多家。做生意嘛，胜负乃兵家常事，这类生意不行就换一类，总能找到适合的。”
“我也是经历了20多次失败才找到了成功的那类。”
江祺：……
姐，你开倒20多家店就开倒20多家店，别扯我，说的好像那些店我不接手就不会破产一样。
江祺见闫怀佑还是满面愁容，以为他对失败的酒吧事业还有几分不舍。毕竟之前酒吧还没有开业的时候，闫怀佑是那么的踌躇满志。
江祺只能宽慰道：“如果你不想转手的话，我觉得可以去请教一下宫导，你们之前都是合作伙伴，宫导人也挺热心的应该会帮帮你。”
闫怀佑戴上了痛苦面具：“你们以为我不想转手吗？这不是转不出去烂手里了吗？”
“该死，宫晔到底是从哪里找到的接盘侠，我怎么就遇不上这种冤大头。”
三人：……
聊完自己的悲惨创业史，闫怀佑只觉得越聊越伤心。
看着同桌的两个成功资本家，闫怀佑简直是悲从中来，觉得不能再聊自己了，就把话题往宫晔身上引。
“你们知道宫晔这次自导自投资的小网剧叫什么名吗？”
“什么名？”江祺和江冰异口同声。
“《霸道总裁狠狠爱》。”
三人：……
“啊这……”江祺张张嘴，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不光江祺沉默了，从上初中开始就熟读各类霸总文学的江冰也沉默了。江冰和宫晔也不太熟，只见过几次，知道宫晔是卖假酒的，之前当过副导演，但她没想到宫晔当起导演来居然能如此炸裂。
“他是抱着什么心态投资这部剧的？”江祺突然很想去宫晔的剧组探班，顺便带个话筒和录音笔，现场采访一下宫晔，了解这位新晋导演的心路历程。
成功转移话题的闫怀佑暗自窃喜，不动声色地道：“我问过，说是这年头小成本网剧太多，他也不是一个有才华有经验的导演，想靠实力出圈太难。”
“靠实力没办法博得关注，就只能靠歪门邪道。”
“是挺邪道的，这都邪门了。”江祺无力吐槽，“这题材比我们游乐园正在装修的艺术馆都邪门。”
闫怀佑和陈楚楚不清楚游乐园正在建的艺术馆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下意识赞同江祺的话。
陈楚楚有些好奇，探头问：“游乐园里为什么要建艺术馆？”
“艺术馆是一个新的游乐项目，主打的是绿色健康和运动，预计年后会投入使用，到时候记得来体验。”江祺脸上挂着友善的微笑。
“哦哦。”陈楚楚连连点头，“那还挺好的，现在坐办公室的人大多都久坐不动，如果在玩游乐园的时候能玩一个运动类的项目也挺不错，很有新意。”
“一般一般，都是为了游客的身体健康。”
就这样，四人边聊天边打麻将，江祺和江冰还体验了一下C.C的炒饭和水饺。味道一般，但量大管饱，确实很适合连场的人和夜场饿了的人吃。
打完麻将后江祺才去关心了一下对面星河剧本社的生意，还不错，比江祺上次来的时候好多了。
《再相逢》是真的火，一个工作日的晚间场，一共只有5场剧本居然有4场是《再相逢》，《同学聚会谋杀桉》连一场都没有。
不过刘澜也给《同学聚会谋杀桉》挽尊了，这是个硬核推理本，普通玩家基本上是10个小时起，要玩也是上午约，下午约的都很少。
约《同学聚会谋杀桉》的基本都在周末，工作日来剧本杀店打这种超长硬核本的玩家还是很少的，毕竟正常人还是要上班上学，这不年不节的谁有空来打硬核本啊。
更不用说玩这种硬核本费脑子，玩的时候酣畅淋漓，回家路上就开始头昏脑胀了，极端一点的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
《再相逢》就不一样了，就算哭了俩小时，回去也能安稳睡觉，第2天早上起来照样能容光焕发地去上班。
看完几个新招来的dm开本的状态后，江祺满意离去，走到路口准备打车的时候正巧遇上了买烧烤回来的刘澜。
刘澜见江祺要走，连忙叫住他。
“江祺，等一下，要不要一起吃点烧烤，我正好有事想问你。”
刘澜买的烧烤正是江祺之前常去吃的那家，江祺点点头欣然同意，跟着刘澜去了新店的员工休息室。
这个时间员工休息室里没人，要工作的都在房间里开本，不工作的都下班回家。刘澜会留在店里不是因为她是店长，而是因为她家就住边上，把烧烤带回家吃会被亲妈骂，但是在店里吃亲妈不知道。
员工休息室里乱糟糟的，堆满了员工们的用品，最显眼的就是小桌上的化妆镜和化妆品，散了一桌，眼影盖都没盖上。
刘澜熟练地把桌上的化妆品扫到一边去，空出位置来放烧烤，殷勤地给江祺搬舒服的高凳。
“我听说明天冯灵他们叫去魔都的大剧院唱戏了！”
“不是明天唱戏，是明天出发，演出时间是后天晚上。”江祺纠正。
“差不多，差不多。”刘澜在烧烤中挑挑拣拣，最终选定了烤鸡皮，“具体是哪个剧院呐？”
“方圆剧院。”江祺道。
刘澜点点头，用干净的左手把手机从兜里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别扭地单手打字，一边打字还一边轻声自言自语：“方圆——剧院。”
“魔都就一家方圆剧院吧？”
江祺都笑了：“一个城市的剧院怎么可能会重名，真要重名两家不得打起来。”
刘澜觉得有道理，继续点手机屏幕，江祺瞥了一眼发现她好像是要买票，点开的是售票界面。
“这个票卖了没有想象中的贵啊，边角票80，还有160，280…哦，前几排中间的好贵，660，第1排的都卖光了呀！”
“第二排…最中间的位置也没了。那就第三排吧，都一样。”
刘澜果断选择第三排中间的位置，购票。
江祺都有些迷湖，拦住要输密码付款的刘澜。
“是在魔都，不是咱们市也不是隔壁市。”
“我知道。”刘澜继续输密码，付款成功，“我帮我外公买票。”
“我外公看了冯班主的朋友圈，知道戏院这两天要去魔都演出，让我帮他买票，他要去方圆剧院给冯班主他们捧场。”
“我外公昨天就去魔都了，要不是你今天过来，我差点就把买票这事忘了。”
江祺没想到裴老爷子居然这个支持冯班主的事业，平时连村都不愿意出的人，现在居然愿意大老远跑到魔都去给戏团捧场，一时间感动异常。
之前南宫奶奶一直是公认的戏团粉丝头子，江祺觉得这次南宫奶奶粉丝头子的地位可能要不保了。
千里奔赴，只为买一张最贵的票支持冯班主的事业，多么让人感动的大龄粉丝！
江祺相信台上的冯班主如果能看见第3排中间位置的裴老爷子，一定能激动的超水平发挥，把一开场尖酸刻薄，见风使舵，小人做派的太监演绎得淋漓尽致。
“真是太让人感动了。”江祺感动得都想流泪了，“没想到你外公才是冯班主最忠实的戏迷。”
“那倒不是。”刘澜把嘴里的烧烤咽下，有些含湖地道，“我外公觉得冯班主戏唱的一般不如他爸，冯班主的儿子就更差了不如冯班主。”
“我外公说冯班主他爸活着的时候最大的心愿就是去大城市的大舞台唱戏，要是能去北平的大戏院唱一次就真是死而无憾了。”
“结果冯班主他爸别说去北平的大戏院唱，连北平都没去过，这辈子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隔壁市，省都没出。”
说着，刘澜的戏瘾一下就上来了：“我给你学学我外公在电话里是怎么跟我说的。”
“我的乖乖，小冯的戏烂成这样也能去魔都的大戏院唱，他这简直是祖坟冒青烟了，他爸当年埋的好啊！”
刘澜是播音主持专业的，模彷自己外公的语气和声音模彷得还挺像，一时间江祺仿佛看见裴老爷子在自己对面扯着嗓子说话。
“这我一定得去捧场啊！拍两张照片带回来，有空去老冯坟前和他聊聊，让他在地底下也高兴高兴。”
江祺：……
行吧，希望老冯班主还没投胎，在地底下能高兴高兴。
学完外公的语气，刘澜又安静下来继续吃。
江祺也安静地吃了一会儿，突然问道：“明天晚上的场票买的怎么样？”
“票？挺好的，好多都卖出去了，80的就剩一张了。”刘澜道，怕自己记错了掏出手机给江祺看。
第1场的票卖得确实不错，截至目前已经卖出了将近70%，第1排的高价票全都售出。江祺数了数，包括刘澜给她外公买的那张，660档的一共卖出去27张。
就是不知道冯止秋的店里有多少员工，希望不是26个。
杨朝歌那边还挺给面子的，戏曲部虽然安排不了大剧场，但安排的这个小剧场也挺大的，足足有三百多个座位。
票价总体来说不贵，80和160的低价票占了总票量的一半，一些160的票的位置在江祺看来还不错。
当然，这些还不错的位置都已经卖出去了。
接下来想买票的，要么买到犄角旮旯不好的位置，要么多花点钱买靠前点的。
一个没有名气的小地方的戏团，首场能卖出这么多戏票已经超出江祺的预期了。
看来方圆剧院的宣传的确很卖力，比较重视这次演出，戏团众人这段时间的集训没白费。
江祺满意离去，心里已经开始有些期待后天的魔都首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