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 如若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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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满意一笑，仔细端倪了一番慕倾藜，心中暗暗感叹，从前没发现慕倾藜是个模样这般好，心儿也是这般好的。
她瞧着慕倾藜就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觉得满意。
“好孩子受了什么委屈记得给祖母说，祖母替你做主。”老太太叮嘱道。
慕倾藜笑了笑：“多谢祖母疼爱。”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我就不留你们这些年轻人，和我这把老骨头闲话了，都回去吧！”
“那孙女儿告退。”倾颜起身道。
倾颜方才走了几步，便见到慕倾藜跟了上来。
倾颜微微顿了顿脚步：“三姐姐？”
慕倾藜笑了笑：“借一步说话如何？”
倾颜坦然点头，含笑道：“若是三姐姐不嫌弃，去我的洛雅苑如何？”
慕倾藜点了点头，复又向不远处的宋氏说了几句话，又折了回来。
朝倾颜一笑：“走吧！”
慕倾藜一去，杜鹃就率先奉上了茶，倾颜也没刻意摒退杜鹃，对慕倾藜笑道：“三姐姐能来是倾颜的荣幸，倾颜再次恭贺三姐姐寻得良人。”
慕倾藜苦涩一笑：“你又如何得知会是良人。”
倾颜意味深长看了慕倾藜一眼：“三姐姐心中早有一番计量，不是吗？”
慕倾藜笑了笑，没有否认。
是啊！老太太为慕倾蓉说的亲事，必然是老太太看好的，遂是宁愿慕倾蓉低嫁，只可惜慕倾蓉不懂这个理了。
慕倾藜自嘲般笑了笑，发自内心道：“我在这府中，算得上什么了，小心翼翼，为的只不过是能替我同我娘亲谋一条活路。”
慕倾藜敢把二姨娘陆氏称娘亲了，也就是这些话都不曾忌讳着倾颜。
既然她现在是一颗真心相待。倾颜也不会说去做些阳奉阴违的事儿，即便是假意，倾颜也没那功夫去表里不一。
“我明白。”倾颜亦是苦涩一笑，“其实。我求的亦是和三姐姐一般，只是多了这永康王嫡女的身份，注定了我不争不行。”
慕倾藜一副很为理解的神情，自顾自道：“我不图孙奥将来前程似锦，却也只求着他真是良人。”
“你放心吧！孙奥定是良人。”倾颜肯定地脱口而出。
那般肯定的语气，终是让慕倾藜挑了挑眉：“可以见得？”
倾颜暗骂自己这般笃定的说出来，难不成她要告诉慕倾藜，她是重活一世的人，将来很多事她都知道，如今很多事也因为她的重生而发生变化。那慕倾藜还不得把她倾颜做妖怪。
倾颜敛尽所有神色，从容道：“常听我舅舅提起，既是我舅舅的得意门生，也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这个解释，倒还说得通。慕倾藜倒也释怀了几分。
“嫁了也好，孙家门户简单，无须如在慕家，事事小心，步步为营。”倾颜感叹道。
慕倾藜倒也不否认倾颜这个观点，点了点头。
“不知二姐姐将来会不会后悔。”慕倾藜颇为惆怅道，“届时。我娘亲……哎！”
倾颜握住慕倾藜的手：“我知道三姐姐如今为难，三姐姐莫要担忧，倾颜向你保证，他日，孙奥必定是人中龙凤。”
说完这话，倾颜意识到自己又犯了刚才的毛病。又加了一句：“倾颜相信舅舅的眼光。”
慕倾藜点了点头。
倾颜再次劝慰道：“二姐姐不必担心了，若是将来孙奥出人头地，像婶娘和宋氏那般的人，又怎会为难二姨娘呢！”
听到倾颜说的，慕倾藜这才好受了许多。
却还是忍不住对倾颜道：“将来总不过是要嫁的。能嫁一个祖母特地给二姐姐指的亲事，对我而言，未必不是好事，总比日后，随便说个人家得好，我可比不了二姐姐，寻死觅活便能让祖母心疼了，罢了，旁的倒是无碍，可我……还请日后五妹妹多多照顾我娘亲，姐姐在这求你了。”
慕倾藜湑然泪下的要做跪，倾颜连忙拦下：“三姐姐……三姐姐着实无需这般的，倾颜应了姐姐便是，只是三姐姐这般倾颜受不起。”
“五妹妹……”慕倾藜哽咽，“有五妹妹帮衬着，这慕家，将来还会是大奶奶说了算，我在此再次恳求五妹妹，妹妹大恩，姐姐来世做牛做马报答。”
倾颜叹了一口气：“姐姐言重了，昔日，姐姐也曾帮过倾颜一次，倾颜权当是报答姐姐往日之恩，倾颜不敢保证怎么样，但倾颜会尽全力护二姨娘周全，还请三姐姐放心。”
倾颜早就大致猜到慕倾藜来意，若是慕倾藜扭扭捏捏，欲语还休，或许倾颜不会答应，可她慕倾藜直说了，那就是对倾颜的信任，且慕倾藜本就帮过倾颜一次，答应了她这次也无妨。
慕倾藜低下头，颇为自责道：“我不配五妹妹今日这般待我，平日里，见姊妹们个个用心设计也不曾阻拦帮衬，更是为了自己来向五妹妹请求还了二，奶奶采办权，说来，着实抱歉。”
倾颜见她这话也是真心实意，索性也真心道：“至少三姐姐不曾害我，不是吗？至少三姐姐有心帮我，三姐姐的难处，倾颜明白。”
是的，宋氏那般不容人的人，若慕倾藜真和倾颜走在一起，慕倾藜如何能有好果子吃。
见事都说开了，慕倾藜颇为无奈一笑：“若是寻常人家，你我定是要好的姊妹。”
倾颜一笑，发自内心道：“是啊！”
慕倾藜笑了笑，轻轻拨了拨耳畔的发丝：“今日嫁妆一事，亦是谢谢五妹妹了。”
倾颜摆了摆手：“小事，三姐姐莫要记挂。”
是啊！有些事，大家都明白就好，又何须记挂着呢！
慕倾藜看了看天色，遂是起身告辞道：“时候也不早了，我便先回去了。”
“杜鹃，送客。”倾颜起身道。
慕倾藜顿了顿，微微侧身道：“你还当我是客吗？”
倾颜无奈。只好摆了摆手，示意杜鹃作罢。
待慕倾蓉走后，倾颜就敛尽了笑容，淡淡道：“这事无关老太太安危。”
杜鹃谦卑的福身：“杜鹃明白。也知道那些话当说，那些不当说。”
倾颜点了点头，便回了内室。
方才坐下不久，便听有人来报，何家有人来了。
倾颜欣喜的起身，忙道：“快请。”
不出意外，来的正是史老太太以及何云天。
“倾颜见过外祖母。”倾颜忙的行礼。
史老太太迅速拦下，板起脸，佯装不悦道：“亏我老太太这般疼你，你竟还是这般见外。”
“是倾颜的错。外祖母饶了倾颜这回吧！”倾颜故作惶恐求饶道。
这个表情，一下子就把史老太太逗乐了，她笑了笑：“罢了，罢了，快着人通知你母亲吧！”
“是。”倾颜欢喜道。侧眸看向杜鹃，“快去请大奶奶过来。”
“不用请了，我这不是来了。”何氏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进来。
“母亲。”倾颜忙的迎了过去。
“乖。”何氏宠溺一笑。
“杜鹃，那去请老太太过来。”倾颜衬眉想了想，这才道。
“我方才去过了，再去一遍也好。”史老太太太道。
倾颜瞧着这一大众人。如此劳师动众，应许是有什么事发生了，可个个又是这般欢喜。
“不知祖母同表哥前来所谓何事？”倾颜迷茫道。
史老太太笑了笑：“颜颜当真不知？”
倾颜老实的摇头。
“今儿个可是你生辰。”史老太太埋怨道，“我们还眼干干替你记着，你这自己倒忘了。”
倾颜记得，自己前不久发过牢骚。却只是无心，实在没想到，史老太太真的会来替她庆生。
前世她不曾无意对史老太太发过牢骚，遂是也没有这个事儿了。
“当娘的哪有不记得女儿生辰的，昨儿个我就特地留了颜颜在我那儿歇。”何氏对史老太太道。显得颇为得意。
史老太太拉了拉何氏，朝她眨了眨眼：“佩儿，听说颜颜园子里的话开的好，你随我一起去看看。”
何氏立刻就明白了史老太太的意思，史老太太哪里是想要看花啊！分明是想给何云天和倾颜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
这就是老太太同史老太太的不同，同是一个大家的掌家人，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和处事方式。
倾颜想，或许自己和何氏就是很多都随了史老太太吧！
何氏指了指一边侯着的春桃等人：“你们带我和老夫人一起去看看吧！”
只剩倾颜和何云天了，可四目相对，却不知道能说什么。
前世她也是和慕倾蓉的及笄礼相隔了三天，老太太也是说不过，最后只有何氏陪着倾颜过了那个生辰。
她慕倾颜后来在皇宫的及笄礼更要凄凉。
“表哥……”倾颜呢喃了一声，更多的是感动。
“颜颜……”何云天有些动容，从袖中拿出一根木簪，“我也不知你喜欢什么，这个不值钱，是我亲手做的……”
还未等何云天说完，倾颜的迫不及待拿过发簪，视若珍宝放在手心：“我喜欢。”
“真的吗？”何云天欣喜地问。
“嗯……”倾颜郑重的点头，“表哥替我戴上可好？”
何云天轻轻的拿起发簪，扶倾颜到铜镜前，插在倾颜发髻之上，此时他暗暗想的，却只是，若能真的这般，同倾颜白头到老多好。
刹那，倾颜展颜一笑，竟让他何云天莫名失了神。
“云天……谢谢你……”她轻启薄唇，犹如密语私喃。
他笑了笑，竟是不自然抬手抚上她的眉间。
若可以，他何云天只愿倾颜时时开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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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倾藜笑了笑：“借一步说话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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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颜……”何云天有些动容，从袖中拿出一根木簪，“我也不知你喜欢什么，这个不值钱，是我亲手做的……”
还未等何云天说完，倾颜的迫不及待拿过发簪，视若珍宝放在手心：“我喜欢。”
“真的吗？”何云天欣喜地问。
“嗯……”倾颜郑重的点头，“表哥替我戴上可好？”
何云天轻轻的拿起发簪，扶倾颜到铜镜前，插在倾颜发髻之上，此时他暗暗想的，却只是，若能真的这般，同倾颜白头到老多好。
刹那，倾颜展颜一笑，竟让他何云天莫名失了神。
“云天……谢谢你……”她轻启薄唇，犹如密语私喃。
他笑了笑，竟是不自然抬手抚上她的眉间。
若可以，他何云天只愿倾颜时时开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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