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结束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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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宫无妃:宠妾逆袭,第61章结束恩怨

    一整天都没有看到奚成壁,甚至连晚上,他也没有再来骚扰过她。舒睍莼璩

    也许他已经放下了,身为帝王的他,亲眼看着父母惨死的他,隐忍七年方一举破敌的他,还有什么,是他放不下的呢?

    这样也好,起码自己的心里,会少一些愧疚感。

    第二日下朝后,她照例前方金龙殿,不知是否是错觉,总觉得今日的奚成壁有些奇怪,看着她的目光,带着一丝怜惜与伤痛。

    被他这眼神瞧着,原本平静的心也被他给搅乱了。

    好在有大臣觐见,终于替她摆脱了这种尴尬。

    千绝她一直带在身上,这种毒药的效果如何她不知道,也从未见过,但既然那刺客如此笃定,这毒药的效力,想必十分猛烈。

    咬咬牙,用力将瓶塞拔出,瓶中液体无色透明,分量不多,但那刺客说了,只要一滴就能要了奚成壁的命,这瓶中毒液岂止一滴,十滴都有了。

    瓶身微倾,仿佛露珠般的晶莹液体,很快融进了碧绿的茶水中,不见踪迹。

    今日一过,一切就都结束了,包括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

    爱上自己这样的女人,他真的是太倒霉了。

    不过很快他就能想明白的,他们是同类,永远不会为了一个错误,而自怨自伤,无法自拔。

    站在茶室前,透过雕花的红木隔扇,望向大殿上首那个凛然威仪的男人,窗外长风吹过,碎影如星,点点日光也被吹得凌乱。

    这一刻,竟有种永恒之感,仿佛再也不会有比此时更宁静安逸的时候了。

    她闭了闭眼,良久,再睁开时,一双乌眸清冷无波,黑得看不到底,一丝情绪也没有。

    将茶盏小心翼翼放在他手边,她抬目凝望殿外,依旧是湛蓝的天,却不知为何,竟带了丝阴霾,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很快,他与前来觐见的大臣商议完了政务,在那大臣退下时,殿外隐约可闻女子焦灼尖利的呼叫声。

    奚成壁正欲端起手边茶盏,听到那声音,不由得一顿:“怎么回事?”

    “大概是哪个娘娘又来找皇上了。”她淡声接口。

    眉心一蹙,“替朕打发了。”

    她却不动,像是灵魂出窍般,眼睛只盯着殿外的苍穹。

    他不由得疑惑,转身看向她:“你是怎么了?这几日总是魂不守舍。”

    他说了什么,她依旧没有听到,来者是谁,她早就已经猜到了,她不知道昨日的举动,究竟是在自找死路,还是在为自己寻觅一个救赎。

    女人的叫声越来越大,已经传到了偏殿:“让我见皇上,让我见皇上!我有要事禀报,再晚就来不及了!”

    接着,便是冯安无奈的声音:“美人,皇上政务繁忙,实在没空见您。”

    “滚开!此事关乎皇上性命,兹事体大,出了事你担待得起吗!”

    “美人,美人,您不能进去!”凌乱的脚步声,踩碎了这难得宁和的早晨。

    奚成壁越发不悦,脸色沉冷得似要结成冰霜,他正准备开口唤人,却见冯安跌跌撞撞冲进了殿内,一下跪倒在地:“皇上,乌美人请求面圣,奴才怎么拦都拦不住,看样子,她似乎真的有要事禀告,皇上可要宣召?”

    奚成壁大手一挥:“赶出去。”

    “可是……”冯安为难了,一是乌美人形若癫狂,他根本就赶不走,二是他真的担心,乌美人那样子似乎不像在说谎,抱着必死之心的决绝,难道只为了见皇帝一面?没人会这么傻吧。

    “没有可是,你告诉她,朕不想见她,若是继续一意孤行,就让乌家准备她的身后事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冯安哪敢再劝,皇帝性情凉薄是人人知晓的事,乌美人惊了圣驾,这事只能怪她自己,以为皇帝宠幸就能为所欲为?他们的主子不比旁人,这点同床共枕的情分,根本不足以成为他手下留情的理由。

    冯安得令退了出去,可没过片刻,女人的嘶喊声竟再次响了起来,甚至比之前还要聒噪:“皇上,皇上求您了!求您见臣妾一面,臣妾死也愿意!”

    内殿的气氛有些凝重,仿佛某些不安的因子,在每一个角落沸腾着,跳跃着。

    “你怎么看?”他忽然出声,声音不大,却带着难以令人忽视的威严。

    她知道他在问自己,但她此刻什么都不想说,只以沉默相对。

    他忽然觉得烦躁,殿外女子的喊叫声仍在继续,他揉了揉额头,那股裂痛感再次袭来,让他不禁怀念起她细腻温和的指尖。

    “为什么不说话?”

    她收回凝望天际的目光,落在他调转过来的脸庞上,这张脸真好看,就似天下技艺最精巧的名匠精心雕刻而出的一般,从前似乎没有仔细看过,如今才发觉,他的长相有点像是亚洲与东欧人种的混血,棱角分明,英气逼人。

    “你一直看着朕做什么?”以往她可从来没有这样瞧过他,就像这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她要把她的样子深深印在心底一样,这感觉让他心惊。

    她淡淡转开视线:“皇上难道不许人看吗?若是不许,我不看了就是。”

    他正欲握她的手,冯安再次跌跌撞撞跑了进来,表情要多苦逼就有多苦逼:“皇上,美人说今天一定要见到您,哪怕是死,她也要阻止……”说着,他抬头朝御座上首看了眼,目光在奚成壁身边的江晚鱼身上快速掠过,战战兢兢道:“阻止淑妃娘娘的阴谋。”

    一瞬间,奚成壁眸色如电,那双前一刻还温柔缱绻的眼,此时唯剩阴冷与锋锐,泠泠骇人。

    “朕看你是活得腻歪了,这种鬼话也信,污了朕的耳朵!”

    冯安吓得瑟瑟发抖,拼命磕头,脑袋撞在金砖地面上砰砰作响:“奴才知错,求皇上网开一面!”

    “去,把乌美人给朕带上来!”那声音吵得他脑仁痛,既然她那么想死,他不介意成全她。

    闻言,江晚鱼眸光倏地一闪,该来的,还是来了。

    乌美人之前在殿外,不知经过怎样一番挣扎哭闹,竟连头发也散了,裙摆上还沾染着大片灰尘,看上去极是狼狈,但她却眼神熠熠,连走路的步伐,都透着一股坚毅与骄傲,她走至御案前,端端正正跪了下去,磕了一头,声音不复之前的尖锐,朗朗清脆:“臣妾知道,臣妾今日惊扰了圣驾,已是死罪,但在临死前,臣妾必须要告诉皇上一件事情。”她看向江晚鱼,眼中说不上是什么神色,算不上得意,最多就是庆幸和鄙视吧。

    “皇上身边的这个女人不可信!臣妾亲耳听到,她与刺客密谋,要毒害皇上,还望皇上明察!”

    因为他背对着她,所以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那那股自周身散发出的寒意与煞气,却弥漫了整个殿堂。

    被这强大的压迫力所笼罩,殿内之人,无一不瑟瑟惊惶。

    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乌美人却还是害怕,万一江晚鱼临时改变主意,没有给皇帝下毒,又或者,她的毒根本不是下在茶水里,再或者,她改换了将下毒的时机,只要御案上的茶水里没有掺毒,她今日便必死无疑。

    “朕看你是病糊涂了,满口胡言,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声音低沉,不辨喜怒,但正是如此,才最是恐怖。

    乌美人深深拜倒:“臣妾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皇上。”

    手指在御案上轻轻敲击,没人知道他现在心里究竟想的是什么:“朕给你一次机会辩解,若是不能让朕满意,朕不但饶不了你,整个乌氏,也要一同为你陪葬。”

    乌美人脸色一白,尚在病中的身体微微一晃,勉力撑着地面,扬声道:“皇上不妨派人查看一下您面前的茶水,一切自有分晓。”

    江晚鱼脸上平静一片,仿佛此刻这殿中发生的事,全都与她无关一样。

    奚成壁端过手边的茶盏,凝视许久,才向冯安吩咐道:“去请太医来。”

    冯安领命而去,不到片刻,便与两名太医一同进殿。

    两个太医看年龄都在五十上下,应该是见多识广之人。

    冯安将茶水端下,让两名太医查验,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不……不可能……”乌美人眼前阵阵发黑,满目都是难以置信。

    江晚鱼原本面如表情,见此情形,眼中也不由得露出惊愕来,这千绝果然厉害,竟连太医都查验不出!不知那刺客背后的主上究竟是什么人,竟握有千绝这样的毒药,他的势力,必定不小。

    一切似乎已经全部清楚,乌美人妖言惑众,构陷栽赃,已逃脱不了死罪。

    或许是太过绝望,心死如灰,乌美人竟昏厥了过去。

    奚成壁命人将乌美人拖下去,禁足于昭纯宫,两名太医也依次退下,当殿内再次仅剩二人时,奚成壁自御座起身,缓步而下,将两名太医查验过的茶盏端起,揭开杯盖,轻轻晃动着杯中碧色液体:“你告诉朕,这里面,究竟有没有掺毒?”

    她猛地抬目,不是因为被揭穿而震惊,也不是因被他察觉而疑惑,她只是想不到,他对着乌美人说满口胡言,转眼却又问自己,这茶盏里究竟有没有掺毒?

    帝王之心,真的难以猜测。

    原来,他从来都没有真正信任过她!

    这样也好,当他失望的时候,就不至于太过痛心。

    她望着那茶盏,勾唇一笑,云淡风轻:“有。”

    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捏着茶盏的手,却在微微抖动,“好,很好,真的很好。”

    没有为什么,也没有责怨和痛斥,他平静地将茶盏放下,似乎根本就不在乎一般。

    可她知道,此时的他,已是怒极。

    “你的心,果然是冷的,不,你根本就没有心。”他看向她,眼中温情不再,唯剩一片荒芜的冷凝:“你这样的女人,怎么值得朕爱?不值得,一点都不值得。”

    她依旧不语,这个时候,不论说什么都是废话,毫无意义。

    也许是她的惜字如金激怒了他,怒火再也压制不住,他身形一动,眨眼间便掠至她身前,那双给过她温暖的大掌,如铁钳一般狠狠扼住她的咽喉:“朕平生最恨背叛,你做什么朕都能原谅,都能容忍,唯独背叛!”

    她脸色发青,那双一向清亮的黑眸,倒映着他盛怒的面容,沉稳得就似一滩死水:“你说的没错,这世上,唯有背叛最可恨……只是这话由你来说,却实在讽刺得很。”

    “原来,朕的信任,在你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她冷笑:“信任?命暗卫私下调查我算哪门子的信任!”

    他一窒,没想到自己派遣暗卫的事情,竟然会被她知晓。

    “你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朕做这一切……”

    “别说是为了我!”她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满眼都写着我对你的所作所为没兴趣:“你根本就不爱我,别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痛快一点,别欺骗我也欺骗自己……你我之间只有利用,什么背叛,那只是你的臆想,我不爱你,我看重的只有自己!”

    这句话无疑是一把最锋锐的刀,狠狠刺进他的胸口,使他怒气更甚,他双目充血地看着她,森冷的面容如择人而噬的凶兽,这是她看到过的,最让人惊心的怒容,仿佛承载了这天地间所有的怨气,灼人的怒火,几乎要将她焚成灰烬。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枉朕看错了你,既然你敢愚弄朕,那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每一个字,都含着痛心疾首。

    她的眼前开始阵阵发黑,不仅仅是因为空气的缺失,最主要的是他勃然而发的真气,诱发了她体内蛰伏的剧毒,心脏阵阵裂痛,手腕处的青黑逐渐沿着手臂蔓延,雪白的脖颈处,长出了纵横交错的黑色藤蔓。

    她看着他,虽然眼前之人此刻已成为一片模糊的黑影,但她却能准备的捕捉到他那双茶色的瞳仁,“现在你明白了,我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你爱……为了活下去,我什么事都能做,管它是不是……伤天害理……我原本就是这样的人,你爱上的,不过是个心如蛇蝎,狼心狗肺的女人。奚成壁,你接受不了这样的我,没有爱我的决心,就不要随随便便允诺,这样的你……更让人……瞧不起……”

    他熏红的眼底掠过一抹惊痛,他看着她已然失去血色的脸,眉睫剧烈跳动,猛地撤下手劲,与此同时,她颓然倒地。

    “你说得对,没有爱你的决心,就不该随便允诺,朕……”后面的话未及说完,就见她身子一歪,咚的一声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

    身体像被至置于火上炙烤,又像是被浸在寒潭中浸泡,时冷时热,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疼痛,不知在这份无助中挣扎了多久,她终于得以睁眼。

    入目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

    她在这片黑暗中静待了一阵,努力捋清自己的思路,这才一点点伸手,朝四周摸去。

    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知道死亡是什么感觉,所以,她确定自己现在还活着。

    鼻端有着熟悉的味道,那是她最喜欢的梅花露香气,手边摸到到一个木匣,那花纹她再熟悉不过,每日临睡前,她都要摩挲几遍才会入睡。

    这里,是听竹轩。

    不是想象中的地牢寒狱,更不是噩梦般的慎刑司。

    缓缓坐起身,只是这样的简单的动作,却耗费了她全身的力气。

    胸口还是有些闷闷的痛,尤其脖子,像是要断掉了一般,稍微一碰,就疼得钻心。

    奚成壁下手还真够狠的,她敢打赌,若是他再多用一分力气,自己的脑袋绝对能生生被他拧下来。

    她原本就挺怕死的,再加上那种凄惨死法,想想就不寒而栗。

    嗓子又干又烧,像是火燎一般,想下榻为自己倒杯水,却发现茶壶中空空如也,一滴水也没有。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想喝杯凉茶都喝不到,什么淑妃娘娘,什么执掌六宫,却比粗使宫女过得还不如。

    打算自己去厨房烧壶热水,可一推门,却发现门竟从外边给锁起来了,她又试着去打窗户,不出意料,窗户也被封死了。

    奚成壁这是打算把她锁在这里,关她一辈子吗?听竹轩的环境是好,但若是一辈子都呆在这里,那与坐牢也并无区别了。

    她不知他是舍不得杀自己,还是打算用剥夺她自由的方式来惩罚她,不过想到自己还活着,就觉得一切并不是那么糟糕,心里隐隐感到庆幸。

    当时面对盛怒中的奚成壁,她真没期望自己能活下来,那时候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说出那样一番话,惹得他雷嗔电怒,咆哮如雷。脖子上的疼痛,真实的说明了当时的他究竟有多愤怒。

    怎么办?那一年之约还作数吗?

    想这些干什么,要是体内的腐心之毒解不了,不用等一年,她很快就能去阴曹地府报道了。

    每天都在面对死亡的威胁,眼看着生命一点点走到尽头,她觉得自己没有疯掉,真的是毅力超常。

    回到榻前,刚躺下,就听门外传来古怪的动静,猛地坐起身,仔细辨听那动静的来源,隐约像是在撬锁。

    是谁?如果她人缘超好,或许她会认为是来救自己的人,可问题是,谁会来救她?她又不是要被砍头了,至于冒如此风险来救她么?

    不,绝不是来救她的人,那强烈的,几乎穿透墙壁的杀气迎面扑来,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都绷紧了!

    门外的黑衣人动作迅速利落,那坚固的铜锁,在他手中仿佛只是块破铜烂铁,只听“吧嗒”一声,锁头落地。

    门扉被拉开一条细细的缝,一双阴冷的眼在室内扫视一圈后,招呼身后的七八名同伙,一起如灵猫般窜入了房内。

    几人轻车熟路的来到内室榻前,领头的黑衣人抬手示意,众人齐齐站在外围,举起手中弓弩,准备床榻的位置,在黑衣人挥手示意的刹那,数根弩箭齐发,“咄咄”几声,穿透帐帘和被褥,狠狠钉子在了床板上。

    许久,里面都不曾传出动静,为了保险起见,领头的黑衣人上前,一把撩开了帐帘。

    空的!

    床榻内竟然是空的!

    对方立即察觉不妙,挥手朝身后某处一掌击去,躲在屏风后正准备冲出房间的江晚鱼,只好连连退后,躲进堆积杂物的窄小房间,将门死死顶住。

    这门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她必须寻找逃走的机会,或者是……干脆杀了这些人。

    她现在脑袋乱的很,貌似在这世上,想要杀她的人特别多,她能感觉出,这批杀手与威胁自己谋杀奚成壁的那个刺客不是一伙,他们各自效劳不同的人。

    突然想起在太庙那晚遭遇的狙杀,黑衣刺客与白衣刺客,两人虽然同时出现,但他们的目标却截然不同,黑衣人的目标是奚成壁,白衣人的目标……则是她!

    真奇怪,她一不是什么大人物,没有执掌天下,改变命数的能力,二没有绝世武功秘籍之,不可能被人觊觎,三也从未与人结仇,自打来这世上,就被迫给奚成壁做了奴隶,想做点坏事也没时间。

    老天这是有多无聊,才会给她安排这样的剧情!

    黑衣人不断撞击并不算坚实的门板,喀嚓喀嚓的断裂声,似一声声催命的鼓点。

    她在一堆破烂杂物中翻找着,没什么用得上的东西,除了几只琉璃花瓶、两支火折子和一团破布,她泄气地丢开,忽然,一罐密封的坛子落入了眼角余光中。

    没错,是她前段时间无聊时用酒液蒸馏出来的酒精!

    有主意了!

    欣喜若狂地搬出坛子,又拿过几只窄口花瓶,将酒精倒入瓶中,再扯开破布,将布条塞入瓶口密封,前段留出一截,用酒精沾透。

    一共制作了六个燃烧瓶,想想看应该足够了。将瓶子用布条扎起挂在身上,拿出火折子,将其点燃。

    与此同时,脆弱的门板终于被黑衣人卸下,“轰”的一声倒了下去。

    黑黝黝的弩箭对准了被困在屋内无处可逃的她,在杀手扣下机括前,她上前一步,将一只瓶子的布条点燃,朝那黑衣人丢了过去:“王八蛋,去死吧!”剧烈的爆炸声响起起,火焰滚滚,整个听竹轩都在这震天的爆炸中晃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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