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天塌下来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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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淼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觉得所有人看着他的眼神都充满了同情。
他走进电梯，按下负一层，看着跳跃的数字，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个五组究竟干什么的。组里其他成员都很简单地说，五组就是深造组。
深造组？
陈淼从电梯里走出来，诧异地看到林优站在电梯口。女性的工作服比男性剪裁更加细致，也更加合体优美。陈淼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入组的事情，这位美女一直在生自己的气。而且还有传言说，二组都是些没骨头的东西，只要被人狠揍一顿就老老实实了，以后在工作中也靠不住。
“前辈。”陈淼傻笑着打招呼。
“伤怎么样了？”林优看看他的肩膀。
“还好，等几天就会痊愈了。”
林优看着他：“我听说你的表现了，虽然很丢人……”
陈淼：“……”
“但是你还是活下来了，而且还让那个小道士也活了下来，我之前也以为你肯定是贪生怕死之辈，可能我错了。要是你愿意，我们一组还是欢迎你的。”
“呃，谢谢。我会好好考虑的。”
“五组的训练很艰苦，你一定要坚持。顺便说一句，我也是从五组出来的。”
“是吗？五组到底干些什么啊？”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基本训练而已。我要回去上班了。祝你好运。”说完，对他微微一笑。
陈淼傻笑着送走林优，一回头又遇到位组长，是谁来着，不知道名字。见他一脸迷惑，这位中年女性组长自我介绍道：“我叫蒋欣，是四组的组长。我在这里等你一会儿了。上次我听到你说，在最后关头出现了一位年轻人，他救了你们？”
“算不上救吧……”只不过是把人家吓唬得不敢靠近而已。
“你说他是高阶死神？”
“嗯，他是这么说的。”
“能不能请你引见我们见面？我很想和他谈谈合作的事情。”
“合作的事情？”
蒋欣笑道：“我们四组是死神猎杀组。”
好威风的组！
“请你务必帮忙。”
“那是不可能的，”陈淼摇头，“我自己也想找他，但是他神出鬼没，谁知道会出现在何时何地，我只能告诉他你想见他，至于他见不见我的话一点用也不起。”
“是吗……”组长蒋欣有点失望，又笑道，“那么请务必将我的话传达给他，无论如何请他和我见上一面。”
陈淼推门走进五组办公室，感到阴寒逼仄扑面而来。灯光很亮，就像高山雪原的那种亮，让人害怕。
办公室空荡荡的，五张办公桌，上面各有一台电脑。但好像从来没有人使用。办公室里没有一扇窗户，让人觉得：变成苍蝇也不能从这里飞出去。
一个人也没有。
陈淼正要叫唤一声，组长办公室的门开了，那个白发但是不老的人对他招招手。陈淼的感觉是：五组的组长真是可怜，一个使唤的人也没有。
“你不必为你上次的表现感到太难过，你做得已经很好了。”组长道，“那不是你的失误，是你们组的失误，也是我们局子的失误。另外我听说你们组的邱墨也没能将那魔物捉拿回来，看来你和那个小道士能保住性命相当不错了。”
陈淼觉得心里好受了些。
张正杰也没要他写悔过书，只是很严肃地自责，道是他的错，然后抽了一支烟，叫他到五组去好好学习。可是反而这样让陈淼更难受，觉得自己辜负了老大的一片信任。
“可是话说回来，不要以为我们五组好对付，你若是自己不努力，我叫你三个月内全身骨头都断一遍。”
陈淼张大嘴。觉得这画风变得有点快啊！前一刻还以为这人善解人意，后一刻又变成杀人啃骨头的恶魔了？全身骨头都断一遍，这一定是夸张法……
“这三个月，你吃住都在五组，断绝和外界一切联系。今天就放你的假，给亲戚朋友随便怎么说都行，只要三个月里不要来找你，就算天塌下来也和我无关。”
陈淼从五组出来，头重脚轻，感觉前面是地狱等着自己。
因为时间短，来不及给三个兄弟喝酒道别，挨个打了电话叫他们三个月内天塌下来都不要打扰自己。毛子和东哥怨声载道，上次半路把他们丢下的仇一直记着。但是这些在可怜的强强面前都不算什么，唐倩的突然失踪，几乎让强强奔溃，他坚信一定是那个叫乔瀚的人将她拐跑了。
陈淼又给家里打电话，说公司派自己去外国学习，要三个月时间，这段时间电话什么的都打不通，叫他们有事三个月后再说，联系不到人很正常，不要着急。老夫妻两个想不到儿子这么能耐，还能去外国学习，且是公费，高兴得不得了，叫他注意礼貌，注意身体健康，不要在外国找女朋友……
再其他的人都无关紧要，半年也不见得会联系一次，他就在朋友圈内发了条：三个月内不要打扰本少爷的信息。
他刚发完，电话就响了，他一看居然是乔夕。
“我看到你发的信息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没什么事情，这三个月有事，不方便联系。你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情吧？”陈淼听出乔夕的语气很犹豫。
“你上次说要是我哥有什么异常就和你联系……我不确定……”
“没事，你说说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我哥前几天在楼下客厅地板上睡的，我们问怎么回事他也不说，这些天他郁郁寡欢，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很正常吧，你哥毕竟在医院躺了半年，可能暂时有点与现实脱节，过段时间就会好的。”
“医生也是这么说……”乔夕挣扎一下，“你看新闻了吗？我哥哥睡地板上那天我们家前面的马路上出了严重的事故，一辆赛车车毁人亡，警察说以那种伤亡的惨烈程度，声音肯定很大，可是我们家的人真的什么也没有听到。我总觉得……和哥哥有某些联系……”
陈淼安慰道：“我以为是什么事情呢，你放心吧，新闻上不是说那些赛车族经常在那一带出没吗？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的，代价很残酷，也算给那些小青年一个血的教训了。你以为和你哥哥有关，可能是因为你哥哥出事也是车祸，不由自主就联系到一起了，很正常，但真的是敏感了。”
乔夕沉默了一会儿，电话听筒里传来微微的呼吸声。
她笑道：“我觉得你其实很成熟，真奇怪，我以前怎么觉得你很幼稚很傻呢？”
陈淼一听，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语调：“所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也就是这样嘛，是不是，乔大美人？”
乔夕嗔笑道：“烦人，才说你一句好话！好了，祝你未来三个月愉快吧！”
陈淼放下电话，想了想，不妥，直接去找张老大。
“老大他出去了，”银雪盯着他，“过来。”
陈淼脑仁一颤，紧张地走过去，自第一次见面被这女人暴揍一顿后，只要看到她就自动开启趋避模式。
“伤还疼吗？”
陈淼愣了，这一句好像跟她的画风不太符合。
“哑巴，问你呢？！”银雪气笑了。
“不疼，比起你的拳头这真的不算什么。”一不小心就嘴贱了。
银雪却不生气，反而很高兴一样笑了：“我的信条是，任何鬼道理在力量面前都是渣，所以，你懂的。”
陈淼点头：“我懂。”懂什么啊？所以什么？
银雪道：“我今天心情好，你说吧，你找老大什么事情，我兴许可以帮你传传话。”
“这样啊，”火爆美女这么好心要帮忙绝对不可以拒绝的，“是这样的，我始终觉得唐倩和乔瀚之间还有事情，否则她不会去找他。我担心。”
银雪不屑一笑：“这你放心吧，邱墨被那恶魔气得眼睛都红了，就怕她不出现。你好好深造去吧，我们组有小道士一个拖油瓶就够了。”
泥鳅冒出来，咬牙切齿：“银雪……”
银雪哈哈一笑，冲他招手：“哟，小光头更加可爱了，过来姐姐摸摸~”
陈淼拿胳膊肘捅捅身边的刘叔：“刘叔，银雪难道是看小光头可爱，所以把他扯进来的？”
刘叔呵呵一笑：“组里要进什么人不都是老大的意思嘛，老大要谁进来，银雪就去揍谁。”
陈淼：“……”敢情老大才是罪魁祸首，笑面虎一个。
陈淼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觉得所有人看着他的眼神都充满了同情。
他走进电梯，按下负一层，看着跳跃的数字，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个五组究竟干什么的。组里其他成员都很简单地说，五组就是深造组。
深造组？
陈淼从电梯里走出来，诧异地看到林优站在电梯口。女性的工作服比男性剪裁更加细致，也更加合体优美。陈淼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入组的事情，这位美女一直在生自己的气。而且还有传言说，二组都是些没骨头的东西，只要被人狠揍一顿就老老实实了，以后在工作中也靠不住。
“前辈。”陈淼傻笑着打招呼。
“伤怎么样了？”林优看看他的肩膀。
“还好，等几天就会痊愈了。”
林优看着他：“我听说你的表现了，虽然很丢人……”
陈淼：“……”
“但是你还是活下来了，而且还让那个小道士也活了下来，我之前也以为你肯定是贪生怕死之辈，可能我错了。要是你愿意，我们一组还是欢迎你的。”
“呃，谢谢。我会好好考虑的。”
“五组的训练很艰苦，你一定要坚持。顺便说一句，我也是从五组出来的。”
“是吗？五组到底干些什么啊？”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基本训练而已。我要回去上班了。祝你好运。”说完，对他微微一笑。
陈淼傻笑着送走林优，一回头又遇到位组长，是谁来着，不知道名字。见他一脸迷惑，这位中年女性组长自我介绍道：“我叫蒋欣，是四组的组长。我在这里等你一会儿了。上次我听到你说，在最后关头出现了一位年轻人，他救了你们？”
“算不上救吧……”只不过是把人家吓唬得不敢靠近而已。
“你说他是高阶死神？”
“嗯，他是这么说的。”
“能不能请你引见我们见面？我很想和他谈谈合作的事情。”
“合作的事情？”
蒋欣笑道：“我们四组是死神猎杀组。”
好威风的组！
“请你务必帮忙。”
“那是不可能的，”陈淼摇头，“我自己也想找他，但是他神出鬼没，谁知道会出现在何时何地，我只能告诉他你想见他，至于他见不见我的话一点用也不起。”
“是吗……”组长蒋欣有点失望，又笑道，“那么请务必将我的话传达给他，无论如何请他和我见上一面。”
陈淼推门走进五组办公室，感到阴寒逼仄扑面而来。灯光很亮，就像高山雪原的那种亮，让人害怕。
办公室空荡荡的，五张办公桌，上面各有一台电脑。但好像从来没有人使用。办公室里没有一扇窗户，让人觉得：变成苍蝇也不能从这里飞出去。
一个人也没有。
陈淼正要叫唤一声，组长办公室的门开了，那个白发但是不老的人对他招招手。陈淼的感觉是：五组的组长真是可怜，一个使唤的人也没有。
“你不必为你上次的表现感到太难过，你做得已经很好了。”组长道，“那不是你的失误，是你们组的失误，也是我们局子的失误。另外我听说你们组的邱墨也没能将那魔物捉拿回来，看来你和那个小道士能保住性命相当不错了。”
陈淼觉得心里好受了些。
张正杰也没要他写悔过书，只是很严肃地自责，道是他的错，然后抽了一支烟，叫他到五组去好好学习。可是反而这样让陈淼更难受，觉得自己辜负了老大的一片信任。
“可是话说回来，不要以为我们五组好对付，你若是自己不努力，我叫你三个月内全身骨头都断一遍。”
陈淼张大嘴。觉得这画风变得有点快啊！前一刻还以为这人善解人意，后一刻又变成杀人啃骨头的恶魔了？全身骨头都断一遍，这一定是夸张法……
“这三个月，你吃住都在五组，断绝和外界一切联系。今天就放你的假，给亲戚朋友随便怎么说都行，只要三个月里不要来找你，就算天塌下来也和我无关。”
陈淼从五组出来，头重脚轻，感觉前面是地狱等着自己。
因为时间短，来不及给三个兄弟喝酒道别，挨个打了电话叫他们三个月内天塌下来都不要打扰自己。毛子和东哥怨声载道，上次半路把他们丢下的仇一直记着。但是这些在可怜的强强面前都不算什么，唐倩的突然失踪，几乎让强强奔溃，他坚信一定是那个叫乔瀚的人将她拐跑了。
陈淼又给家里打电话，说公司派自己去外国学习，要三个月时间，这段时间电话什么的都打不通，叫他们有事三个月后再说，联系不到人很正常，不要着急。老夫妻两个想不到儿子这么能耐，还能去外国学习，且是公费，高兴得不得了，叫他注意礼貌，注意身体健康，不要在外国找女朋友……
再其他的人都无关紧要，半年也不见得会联系一次，他就在朋友圈内发了条：三个月内不要打扰本少爷的信息。
他刚发完，电话就响了，他一看居然是乔夕。
“我看到你发的信息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没什么事情，这三个月有事，不方便联系。你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情吧？”陈淼听出乔夕的语气很犹豫。
“你上次说要是我哥有什么异常就和你联系……我不确定……”
“没事，你说说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我哥前几天在楼下客厅地板上睡的，我们问怎么回事他也不说，这些天他郁郁寡欢，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很正常吧，你哥毕竟在医院躺了半年，可能暂时有点与现实脱节，过段时间就会好的。”
“医生也是这么说……”乔夕挣扎一下，“你看新闻了吗？我哥哥睡地板上那天我们家前面的马路上出了严重的事故，一辆赛车车毁人亡，警察说以那种伤亡的惨烈程度，声音肯定很大，可是我们家的人真的什么也没有听到。我总觉得……和哥哥有某些联系……”
陈淼安慰道：“我以为是什么事情呢，你放心吧，新闻上不是说那些赛车族经常在那一带出没吗？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的，代价很残酷，也算给那些小青年一个血的教训了。你以为和你哥哥有关，可能是因为你哥哥出事也是车祸，不由自主就联系到一起了，很正常，但真的是敏感了。”
乔夕沉默了一会儿，电话听筒里传来微微的呼吸声。
她笑道：“我觉得你其实很成熟，真奇怪，我以前怎么觉得你很幼稚很傻呢？”
陈淼一听，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语调：“所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也就是这样嘛，是不是，乔大美人？”
乔夕嗔笑道：“烦人，才说你一句好话！好了，祝你未来三个月愉快吧！”
陈淼放下电话，想了想，不妥，直接去找张老大。
“老大他出去了，”银雪盯着他，“过来。”
陈淼脑仁一颤，紧张地走过去，自第一次见面被这女人暴揍一顿后，只要看到她就自动开启趋避模式。
“伤还疼吗？”
陈淼愣了，这一句好像跟她的画风不太符合。
“哑巴，问你呢？！”银雪气笑了。
“不疼，比起你的拳头这真的不算什么。”一不小心就嘴贱了。
银雪却不生气，反而很高兴一样笑了：“我的信条是，任何鬼道理在力量面前都是渣，所以，你懂的。”
陈淼点头：“我懂。”懂什么啊？所以什么？
银雪道：“我今天心情好，你说吧，你找老大什么事情，我兴许可以帮你传传话。”
“这样啊，”火爆美女这么好心要帮忙绝对不可以拒绝的，“是这样的，我始终觉得唐倩和乔瀚之间还有事情，否则她不会去找他。我担心。”
银雪不屑一笑：“这你放心吧，邱墨被那恶魔气得眼睛都红了，就怕她不出现。你好好深造去吧，我们组有小道士一个拖油瓶就够了。”
泥鳅冒出来，咬牙切齿：“银雪……”
银雪哈哈一笑，冲他招手：“哟，小光头更加可爱了，过来姐姐摸摸~”
陈淼拿胳膊肘捅捅身边的刘叔：“刘叔，银雪难道是看小光头可爱，所以把他扯进来的？”
刘叔呵呵一笑：“组里要进什么人不都是老大的意思嘛，老大要谁进来，银雪就去揍谁。”
陈淼：“……”敢情老大才是罪魁祸首，笑面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