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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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笑能明眸皓齿，冷则如冰似霜，能在瞬间转换自己的情绪，掩藏自己的心绪，身上温婉的气质之下另有一股杀意潜伏。。。。。。
太过可怕！
太过复杂！
楼馨月。。。。。。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一瞬间的眼神对峙，让我突然觉得楼馨月根本就不像她表面看起来的这般良善，她给我一种危险的气息，本能告诉我，远离这女子才安全。
“少爷——”我下意识地想去拉着简倾箬一起离开，连我自己都没觉察到，这种时刻，我心里最关心的竟然是她的安全。
“怎么笨手笨脚的。”简倾箬却正忙着替楼馨月擦拭身上的水渍，见我凑上前，眉头一蹙，责怪了我一句，回过头去，对着楼馨月道：“月姐姐，我这家丁不甚沉稳，做事毛躁，你看递个茶水都能洒了，但她绝不是故意的，你可别生气。”
“怎会呢。”楼馨月笑了笑，浅淡道：“我知他不是故意的——”说到“故意”二字时，目光颇为嘲讽地看了我一眼，转向简倾箬时，眸底却只剩温婉的浅笑。“衣服只是湿了一点，不要紧的。”
我的眉头便拧在了一起，心里揣摩着这楼馨月何以如此忌讳被人发现伤处，而她的伤又是从何而来？越是揣摩，便越是疑惑，摸不着头绪，直到跟着简倾箬出了揽月楼，脑中还是一团乱麻。
“凌小乐。”
“凌小乐！”
“啊？”
“啊，大小姐你叫我呀？”
我正想着事，冷不丁地就听简倾箬沉了声音喊我。
“我自是叫你，难不成你不叫凌小乐？”简倾箬蹙了眉，语气有些不悦。
我忙道：“凌小乐是我，我是凌小乐，大小姐可是有什么吩咐？”
“吩咐？我这会儿会有什么吩咐你去做的？”简倾箬看我一眼，问道：“我瞧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可是不愿陪我出来？”
“没有，我只是在想事情。”我解释道：“所以一时有些分神罢了。”
简倾箬扬了扬眉：“有心事？说来听听。”
我冷汗道：“若是心事，那自然是藏在心里，不能与人分享的，那才叫心事。”
“哦。”简倾箬不以为然：“那你说还是不说？”
敢情这大小姐是如此霸道的，即使是人家的心事，也要追问。
“说，自然是说的，也不是什么心事，只是这会儿觉得有点好奇。”我准备套套简倾箬的话。
“好奇？”简倾箬被我勾起了兴致：“你好奇什么？”
我干脆紧走两步，上前与她并肩而行，一边说道：“我好奇大小姐你跟楼姑娘是如何相识的，你们两人背景如此不同，本该无甚交集的，怎么就能像如今这般成为闺中密友呢？”
简倾箬却不是我问什么，她就答什么的主儿，她睨我一眼，“你问这作什么？”
我回道：“好奇啊，我刚刚说了是好奇嘛。”
“好奇？仅仅只是好奇？”简倾箬眸子里有着怀疑。
“你身为女子，而揽月楼那种地方却不是女子该去的地方，咳。。。。。。”咳嗽了一声，余下的话我没有再说。
简倾箬算是听明白了我好奇的是什么了，她点点头，说道：“如此说来你好奇倒也不奇怪。”
“既然大小姐你都觉得我好奇的有理，而且咱们回府还要走好一段路，你就跟我讲讲你跟楼姑娘相识的经过，让我听听故事呗。”我再接再厉，希望从简倾箬口中探听多一些楼馨月的情况，这个女人让我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而这种不安，我却说不出来是为什么。
“我跟月姐姐认识非是在揽月楼中，而是在城郊古凉寺。”简倾箬放慢了脚步，边回忆，边细细的讲述道：“那是两年前。。。。。。”
随着简倾箬的讲述，我便听到了这样的一个故事。
大约是两年前的初春，简倾箬携着婢女小翠去古凉寺替病卧在榻的母亲上香祈福。古凉寺位于城郊昆嵛山上，地处偏僻，但香火甚旺，据说菩萨灵验，所以即使偏僻路远，也不乏大老远赶去上香祈福的。
简倾箬其实本身并不信神佛菩萨的，可是为了母亲身体能早日康泰，却也长途跋涉，赶去古凉寺上香祈福。
简倾箬和小翠动身的早，去到古凉寺的时候只有三两人在上香，当小翠买了香烛交给她，她进到大殿的时候，但见大殿佛像前，一绛衣女子正双手合于胸前，虔诚地跪拜着。
简倾箬走上前去，在绛衣女子身旁的蒲团上跪拜下去，诚心祈求菩萨赐福于自己的母亲，希望母亲能早日恢复健康，恭恭敬敬的跟菩萨磕过头，旁边自有伺候的小沙弥帮忙把香烛插于佛前的香炉内，礼毕起身的时候，身旁的绛衣也正款款起身来，简倾箬侧首看时，不免被对方的容貌所惊艳，那样清雅昳丽的容貌，配以纤细高挑的身段，齐腰的长发，以及一袭委地长裙，出现在一间寺庙当中，是极为吸引人的目光的。
简倾箬的目光自上而下缓缓在绛衣女子身上扫过，她在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也转过脸打量她，目光相接，两人不约而同的朝着对方微笑了下，各自颔首点头，礼貌的打过招呼，然后绛衣女子便转身朝外面走去。
因为时辰尚早，太阳才刚刚露头，光线并不怎么充足的大殿里，绛衣女子的身影，仿佛要与周围的阴影融为一体。
再走两步，对方的身形便出了大殿，渐渐走远，终于消失在渐多前来祈福进香的人群里。
简倾箬目送对方走远，久久没收回目光来，直到小翠凑近了唤她，她才回头。
“怎么了小姐？”
“。。。。。。没什么，只是觉得刚刚那位姑娘气质出众，容貌万里挑一，好奇她是谁罢了。”简倾箬心里略微有些后悔，刚刚该打声招呼认识一下的，可惜错过了结识的机会，正有些遗憾之际，耳畔却听小翠说道：“小姐自是不认识的，但小翠却知道刚刚那位姑娘是谁。”
“你知道？”简倾箬有些意外，亦有些惊喜：“她是乌镇的人？”只是对方若是乌镇的人，没道理这样的人物她都没见过的。
“是咱们乌镇上的人。”小翠说道：“小姐你也该听过她的名字的，她的名字同小姐你的名字，以及柳府的柳若水，李家的李文湄，你们四人是并列咱们乌镇四大才女之列的。”
简倾箬闻言，脑海中闪过一个人的名字，她讶异道：“你的意思是刚刚那位姑娘是揽月楼的楼馨月？”
小翠点头：“对，她就是楼馨月。”
一个女人笑能明眸皓齿，冷则如冰似霜，能在瞬间转换自己的情绪，掩藏自己的心绪，身上温婉的气质之下另有一股杀意潜伏。。。。。。
太过可怕！
太过复杂！
楼馨月。。。。。。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一瞬间的眼神对峙，让我突然觉得楼馨月根本就不像她表面看起来的这般良善，她给我一种危险的气息，本能告诉我，远离这女子才安全。
“少爷——”我下意识地想去拉着简倾箬一起离开，连我自己都没觉察到，这种时刻，我心里最关心的竟然是她的安全。
“怎么笨手笨脚的。”简倾箬却正忙着替楼馨月擦拭身上的水渍，见我凑上前，眉头一蹙，责怪了我一句，回过头去，对着楼馨月道：“月姐姐，我这家丁不甚沉稳，做事毛躁，你看递个茶水都能洒了，但她绝不是故意的，你可别生气。”
“怎会呢。”楼馨月笑了笑，浅淡道：“我知他不是故意的——”说到“故意”二字时，目光颇为嘲讽地看了我一眼，转向简倾箬时，眸底却只剩温婉的浅笑。“衣服只是湿了一点，不要紧的。”
我的眉头便拧在了一起，心里揣摩着这楼馨月何以如此忌讳被人发现伤处，而她的伤又是从何而来？越是揣摩，便越是疑惑，摸不着头绪，直到跟着简倾箬出了揽月楼，脑中还是一团乱麻。
“凌小乐。”
“凌小乐！”
“啊？”
“啊，大小姐你叫我呀？”
我正想着事，冷不丁地就听简倾箬沉了声音喊我。
“我自是叫你，难不成你不叫凌小乐？”简倾箬蹙了眉，语气有些不悦。
我忙道：“凌小乐是我，我是凌小乐，大小姐可是有什么吩咐？”
“吩咐？我这会儿会有什么吩咐你去做的？”简倾箬看我一眼，问道：“我瞧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可是不愿陪我出来？”
“没有，我只是在想事情。”我解释道：“所以一时有些分神罢了。”
简倾箬扬了扬眉：“有心事？说来听听。”
我冷汗道：“若是心事，那自然是藏在心里，不能与人分享的，那才叫心事。”
“哦。”简倾箬不以为然：“那你说还是不说？”
敢情这大小姐是如此霸道的，即使是人家的心事，也要追问。
“说，自然是说的，也不是什么心事，只是这会儿觉得有点好奇。”我准备套套简倾箬的话。
“好奇？”简倾箬被我勾起了兴致：“你好奇什么？”
我干脆紧走两步，上前与她并肩而行，一边说道：“我好奇大小姐你跟楼姑娘是如何相识的，你们两人背景如此不同，本该无甚交集的，怎么就能像如今这般成为闺中密友呢？”
简倾箬却不是我问什么，她就答什么的主儿，她睨我一眼，“你问这作什么？”
我回道：“好奇啊，我刚刚说了是好奇嘛。”
“好奇？仅仅只是好奇？”简倾箬眸子里有着怀疑。
“你身为女子，而揽月楼那种地方却不是女子该去的地方，咳。。。。。。”咳嗽了一声，余下的话我没有再说。
简倾箬算是听明白了我好奇的是什么了，她点点头，说道：“如此说来你好奇倒也不奇怪。”
“既然大小姐你都觉得我好奇的有理，而且咱们回府还要走好一段路，你就跟我讲讲你跟楼姑娘相识的经过，让我听听故事呗。”我再接再厉，希望从简倾箬口中探听多一些楼馨月的情况，这个女人让我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而这种不安，我却说不出来是为什么。
“我跟月姐姐认识非是在揽月楼中，而是在城郊古凉寺。”简倾箬放慢了脚步，边回忆，边细细的讲述道：“那是两年前。。。。。。”
随着简倾箬的讲述，我便听到了这样的一个故事。
大约是两年前的初春，简倾箬携着婢女小翠去古凉寺替病卧在榻的母亲上香祈福。古凉寺位于城郊昆嵛山上，地处偏僻，但香火甚旺，据说菩萨灵验，所以即使偏僻路远，也不乏大老远赶去上香祈福的。
简倾箬其实本身并不信神佛菩萨的，可是为了母亲身体能早日康泰，却也长途跋涉，赶去古凉寺上香祈福。
简倾箬和小翠动身的早，去到古凉寺的时候只有三两人在上香，当小翠买了香烛交给她，她进到大殿的时候，但见大殿佛像前，一绛衣女子正双手合于胸前，虔诚地跪拜着。
简倾箬走上前去，在绛衣女子身旁的蒲团上跪拜下去，诚心祈求菩萨赐福于自己的母亲，希望母亲能早日恢复健康，恭恭敬敬的跟菩萨磕过头，旁边自有伺候的小沙弥帮忙把香烛插于佛前的香炉内，礼毕起身的时候，身旁的绛衣也正款款起身来，简倾箬侧首看时，不免被对方的容貌所惊艳，那样清雅昳丽的容貌，配以纤细高挑的身段，齐腰的长发，以及一袭委地长裙，出现在一间寺庙当中，是极为吸引人的目光的。
简倾箬的目光自上而下缓缓在绛衣女子身上扫过，她在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也转过脸打量她，目光相接，两人不约而同的朝着对方微笑了下，各自颔首点头，礼貌的打过招呼，然后绛衣女子便转身朝外面走去。
因为时辰尚早，太阳才刚刚露头，光线并不怎么充足的大殿里，绛衣女子的身影，仿佛要与周围的阴影融为一体。
再走两步，对方的身形便出了大殿，渐渐走远，终于消失在渐多前来祈福进香的人群里。
简倾箬目送对方走远，久久没收回目光来，直到小翠凑近了唤她，她才回头。
“怎么了小姐？”
“。。。。。。没什么，只是觉得刚刚那位姑娘气质出众，容貌万里挑一，好奇她是谁罢了。”简倾箬心里略微有些后悔，刚刚该打声招呼认识一下的，可惜错过了结识的机会，正有些遗憾之际，耳畔却听小翠说道：“小姐自是不认识的，但小翠却知道刚刚那位姑娘是谁。”
“你知道？”简倾箬有些意外，亦有些惊喜：“她是乌镇的人？”只是对方若是乌镇的人，没道理这样的人物她都没见过的。
“是咱们乌镇上的人。”小翠说道：“小姐你也该听过她的名字的，她的名字同小姐你的名字，以及柳府的柳若水，李家的李文湄，你们四人是并列咱们乌镇四大才女之列的。”
简倾箬闻言，脑海中闪过一个人的名字，她讶异道：“你的意思是刚刚那位姑娘是揽月楼的楼馨月？”
小翠点头：“对，她就是楼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