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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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晟和**第二天相约出游扫荡，临走前她去敲顾琰的房门，却没有回应。
**“哼”了口气：“晟姐，你管他做什么？他架子大着呢，哪屑和我们走近。”
“可不，架子真大。不过还是支会声好，要不然说我们不够意思。”雅晟扯唇笑，眼珠忽转，闪过一瞬警惕之色。昨晚他气冲冲来到自己房间时，身上带着淡凉的烟味和酒香。
她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有人为她买醉。但顾琰在国内念书的时间屈指可数，更别说远在J市还有一众狐朋狗友了。答案呼之欲出，雅晟的眼中露出一丝狡黠的亮光，看在你这几天这么卖力的份上，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回去跟Boss汇报，有情况，有情况，可是小的真不知道啊！
于是，愉快地带上太阳镜和**出门了。
之后的几天，正如雅晟所预料，项目上的事情进展得异常顺利。双方握手频频，高呼之后必定要多多合作。
回程之前，她习惯性地走进书店，给弟弟雅钦买复习资料。以前出差也是，时间再紧，必定抽空在当地重点中学门口采采风，看看他们都怎么学习的。
弟弟雅钦很乖，很听话，就是反应迟钝了些，学习考试有点费劲。她每天上班回来，晚上都会陪他一起温习功课。有时熬到太晚，雅晟都有种自己是兼职秘书、主职教师的错觉了。不过，谁叫父母过世得早，长姐如母呢。
此时她手上正翻着一本《21天教你速成英语完形填空》，思绪飘散，一阵恍然。雅钦上大学了呢，已经不再需要这些中学生的玩意儿了。那么大学生要看点什么呢？
成人杂志？哦不，她宁愿弟弟永远不要长大。
*****
回到公司，免不了被Boss训一顿。Boss叫她“真不要脸就回来”，她当然就真不要脸地回来了。
却想不到，第一天上班，就在公司掀起了轩然大波。不过，绯闻主角不是她和顾琰，而是她和Boss的艳丽二三事。四下角落的议论声，由小到大，纷纷传到雅晟的耳里。
“你们知道么？据说今天晟姐回来，总经理脸都黑了，二话不说将她拽进办公室！”
“门，砰地一声关起，那声响啊整层楼都听见啦！”
“我敢说啊，她和总经理肯定有一腿！毕竟两人搭档这么多年了。”
“那是必须的啊，整整待了一个小时才出来，不发生点什么才怪哦！”
流言蜚语这种东西，越描越黑，雅晟向来采取不予理会的态度。下班之后，她从药店买验孕棒出来，好巧不巧地碰上了顾琰。
她认得他的车子，亮黄色的跑车，和他人一样的拉风。她摘下玳瑁色的太阳镜走上前，笑着朝他打招呼，很熟络的样子：“巧啊顾总监，这里遇见你！”
顾琰摇下墨蓝的车窗，没有看她，冷冷地说了两个字：“上车。”
“好啊！”雅晟不是矫情的人，爽快地答应，拉了门，坐进副驾：“那就麻烦顾总监送我一程咯。”
雅晟的白色伊兰特，还在现代的4S店里。刚准备好钱财想要去提，恰巧妹妹雅乐说要回来，便留给她在步行金街盘了个铺子。很快又攒了点钱，却已经没心思去买车了。
很长的一段时间，车内气氛诡异，谁都没说话。道上堵了一路，某人心里也堵了一路。
“喂，顾琰，路通了。”雅晟见他迟迟没有加档，好意提醒她。
顾琰瞥她一眼：“我有眼睛看。”
雅晟耸肩，格格一笑：“我还以为你远视看不见呢。”
随后，动感震绚的音乐响起，又是一路无话。余光瞟向那个坚毅冷冰的侧脸，雅晟心里暗自猜测着他在气什么。
难道说他会在意公司流传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话？
顾琰将她送到小区门口，雅晟朝他道谢，然后推开车门要走。顾琰拉住她的手腕，凝视她许久，才说：“别吃避孕药，如果怀上了，我娶你。”
奉子成婚……这是雅晟听过最朴素的求婚方式。但，却令她心动了一刹。她转过头，看着那个被自己戏称为“奶娃子”的男人，一脸真诚。
原来顾琰是以为她去药店买药了。
那五天，他们并没有做任何的安全措施。顾琰他怕是自第一天就是这样打算的了吧，他想跟她，以恋人的身份相处。而雅晟从未想过他会是这么认真的一个人，如果这时他们还在J市的话，她没准可能会答应。
但现在回来了，不行。
他再一次重复：“离开渡科，我们交往。这是我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问你。”
雅晟猛地甩开他的手：“你疯了吗，顾琰？当婚姻这么儿戏？我并不需要你负责，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想要孩子？”
谎话，有时说得比真话还溜。
她的声音很大，盖过了车内动感的音乐。
顾琰将车内的音响关掉，好让她能听见自己的情绪低落：“我是疯了，明知道你是他的人，竟然还忍不住去想你。”
他的声音很低，像是在喃喃自语。雅晟一怔，心的某一处，不由自主地在颤动。
垂下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个男人……
和自己……
都需要冷静。
良久。雅晟调整好呼吸，出声叫他。
“喂，奶娃子。”
顾琰没声好气地回：“干嘛，晟……姐。”
听他这么别扭，雅晟“噗哧”一笑。目光平视车窗的正前方，故意不去看他：“乖，听姐的话，别闹。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压力很大，会要想发泄，而我只是恰巧令你感觉还不错。”
顾琰按了声喇叭，讽刺她。“你还真了解男人。”
“你的赞美我笑纳了。”雅晟扯扯唇角，语气低下来，继续说：“这几个月你一直很拼命，想要和你叔叔斗，因为他间接害死了你爹是吧。”
“你知道？”顾琰脸上闪过诧异。
“起初并不知道，直到被派去J市发现你们俩关系不对劲，回来才去调查。”雅晟平静地说着，但紧抓着包包的双手，却透露了她此刻内心的很不平静。
“那又怎样？与你拒绝我有关系？”
雅晟摇摇头。
下车前，同是无比认真的神情，一字字地对他说：“那天晚上我就说过，工作上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直说。但感情上，我很抱歉。”
顾琰恶狠狠地瞪她一眼：“不需要！”随后挂上挡，呼啸而去。
雅晟望着远去的那抹亮黄，故意气他，逼他离开，正是她要的效果。
可双眸却忽得暗了下来。
顾琰啊，你要是知道六年前斗死你爹的事情，我也帮凶之一的话，你还会这么傻的说要娶我吗？
有些事情，不需要开始，其实就已经能知道合不合适。
*****
雅晟转身进小区的瞬间，瞥见了妹妹雅乐站在门口，一脸痞笑，像是刚看了出好戏。她穿着一身嘻哈牛仔装，头发蓬松，极不正经的样子，嘴里还叼着烟。
她随手丢了烟头，走进小区。路过雅晟时，不忘投一记白眼。挑眉，语气轻浮地说：“又来一个姐夫哦？果然都跟你一个样，不招人待见。”
“雅乐你给我站住！我怎么就不招人待见了！”雅晟扬起手提包，不顾形象地踩着六厘米的高跟鞋追着她跑。
这一幕，小区里的住户们，习以为常了。
她在外可以从容淡定，唯独在家，不知道拿妹妹这个问题少女怎么办。
雅乐今年二十岁，比弟弟雅钦大一岁，但她已经高中毕业两年了。从初中开始就跟着那些小二流氓来游魂，不务正业。然后怀了孕，打了胎，独身一个南下广州，说要去找那伙曾经称兄道弟的“哥们儿”。
知道自己妹妹怀孕的那天，雅晟没被气死。她指着雅乐骂：“你就这么不知好歹，要作贱自己！”
雅乐丝毫不觉自己有错，她抬起她高傲的下巴：“对！哪怕作贱我自己，我也要你操心，要气死你！一看到你生气我就爽，由衷的爽！”
“你，你！”雅晟一时气急，恨其不争，出手扇了她一巴掌。“我怎么招了你这个脑残妹妹！”
雅乐瞪圆了眼睛，怒火中烧，狠狠地回扇她一耳光：“我从来就没把你当过姐姐！”
那天之后，两人彻底闹僵，雅乐离家出走，雅晟有近一年没见到她。直到除夕前一天，雅乐打电话给她说要回家过年，但买不到火车票。
雅晟泪水瞬时涌出来，抱着电话哭，又骂她太笨。买不到不会抢的吗？抢不到不会偷吗？偷不到不会逃票吗？
她知道自己已经语无伦次了，但还是一个劲地对着话筒说啊说啊说。
电话一挂完，立马给自己和弟弟买了去广州的机票，当晚出现在雅乐的面前，陪她在广州过年。
雅钦搬来凳子，在租来的房子贴上春联，笑着问：“大姐，二姐，这次可正了吧？”
雅晟和**第二天相约出游扫荡，临走前她去敲顾琰的房门，却没有回应。
**“哼”了口气：“晟姐，你管他做什么？他架子大着呢，哪屑和我们走近。”
“可不，架子真大。不过还是支会声好，要不然说我们不够意思。”雅晟扯唇笑，眼珠忽转，闪过一瞬警惕之色。昨晚他气冲冲来到自己房间时，身上带着淡凉的烟味和酒香。
她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有人为她买醉。但顾琰在国内念书的时间屈指可数，更别说远在J市还有一众狐朋狗友了。答案呼之欲出，雅晟的眼中露出一丝狡黠的亮光，看在你这几天这么卖力的份上，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回去跟Boss汇报，有情况，有情况，可是小的真不知道啊！
于是，愉快地带上太阳镜和**出门了。
之后的几天，正如雅晟所预料，项目上的事情进展得异常顺利。双方握手频频，高呼之后必定要多多合作。
回程之前，她习惯性地走进书店，给弟弟雅钦买复习资料。以前出差也是，时间再紧，必定抽空在当地重点中学门口采采风，看看他们都怎么学习的。
弟弟雅钦很乖，很听话，就是反应迟钝了些，学习考试有点费劲。她每天上班回来，晚上都会陪他一起温习功课。有时熬到太晚，雅晟都有种自己是兼职秘书、主职教师的错觉了。不过，谁叫父母过世得早，长姐如母呢。
此时她手上正翻着一本《21天教你速成英语完形填空》，思绪飘散，一阵恍然。雅钦上大学了呢，已经不再需要这些中学生的玩意儿了。那么大学生要看点什么呢？
成人杂志？哦不，她宁愿弟弟永远不要长大。
*****
回到公司，免不了被Boss训一顿。Boss叫她“真不要脸就回来”，她当然就真不要脸地回来了。
却想不到，第一天上班，就在公司掀起了轩然大波。不过，绯闻主角不是她和顾琰，而是她和Boss的艳丽二三事。四下角落的议论声，由小到大，纷纷传到雅晟的耳里。
“你们知道么？据说今天晟姐回来，总经理脸都黑了，二话不说将她拽进办公室！”
“门，砰地一声关起，那声响啊整层楼都听见啦！”
“我敢说啊，她和总经理肯定有一腿！毕竟两人搭档这么多年了。”
“那是必须的啊，整整待了一个小时才出来，不发生点什么才怪哦！”
流言蜚语这种东西，越描越黑，雅晟向来采取不予理会的态度。下班之后，她从药店买验孕棒出来，好巧不巧地碰上了顾琰。
她认得他的车子，亮黄色的跑车，和他人一样的拉风。她摘下玳瑁色的太阳镜走上前，笑着朝他打招呼，很熟络的样子：“巧啊顾总监，这里遇见你！”
顾琰摇下墨蓝的车窗，没有看她，冷冷地说了两个字：“上车。”
“好啊！”雅晟不是矫情的人，爽快地答应，拉了门，坐进副驾：“那就麻烦顾总监送我一程咯。”
雅晟的白色伊兰特，还在现代的4S店里。刚准备好钱财想要去提，恰巧妹妹雅乐说要回来，便留给她在步行金街盘了个铺子。很快又攒了点钱，却已经没心思去买车了。
很长的一段时间，车内气氛诡异，谁都没说话。道上堵了一路，某人心里也堵了一路。
“喂，顾琰，路通了。”雅晟见他迟迟没有加档，好意提醒她。
顾琰瞥她一眼：“我有眼睛看。”
雅晟耸肩，格格一笑：“我还以为你远视看不见呢。”
随后，动感震绚的音乐响起，又是一路无话。余光瞟向那个坚毅冷冰的侧脸，雅晟心里暗自猜测着他在气什么。
难道说他会在意公司流传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话？
顾琰将她送到小区门口，雅晟朝他道谢，然后推开车门要走。顾琰拉住她的手腕，凝视她许久，才说：“别吃避孕药，如果怀上了，我娶你。”
奉子成婚……这是雅晟听过最朴素的求婚方式。但，却令她心动了一刹。她转过头，看着那个被自己戏称为“奶娃子”的男人，一脸真诚。
原来顾琰是以为她去药店买药了。
那五天，他们并没有做任何的安全措施。顾琰他怕是自第一天就是这样打算的了吧，他想跟她，以恋人的身份相处。而雅晟从未想过他会是这么认真的一个人，如果这时他们还在J市的话，她没准可能会答应。
但现在回来了，不行。
他再一次重复：“离开渡科，我们交往。这是我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问你。”
雅晟猛地甩开他的手：“你疯了吗，顾琰？当婚姻这么儿戏？我并不需要你负责，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想要孩子？”
谎话，有时说得比真话还溜。
她的声音很大，盖过了车内动感的音乐。
顾琰将车内的音响关掉，好让她能听见自己的情绪低落：“我是疯了，明知道你是他的人，竟然还忍不住去想你。”
他的声音很低，像是在喃喃自语。雅晟一怔，心的某一处，不由自主地在颤动。
垂下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个男人……
和自己……
都需要冷静。
良久。雅晟调整好呼吸，出声叫他。
“喂，奶娃子。”
顾琰没声好气地回：“干嘛，晟……姐。”
听他这么别扭，雅晟“噗哧”一笑。目光平视车窗的正前方，故意不去看他：“乖，听姐的话，别闹。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压力很大，会要想发泄，而我只是恰巧令你感觉还不错。”
顾琰按了声喇叭，讽刺她。“你还真了解男人。”
“你的赞美我笑纳了。”雅晟扯扯唇角，语气低下来，继续说：“这几个月你一直很拼命，想要和你叔叔斗，因为他间接害死了你爹是吧。”
“你知道？”顾琰脸上闪过诧异。
“起初并不知道，直到被派去J市发现你们俩关系不对劲，回来才去调查。”雅晟平静地说着，但紧抓着包包的双手，却透露了她此刻内心的很不平静。
“那又怎样？与你拒绝我有关系？”
雅晟摇摇头。
下车前，同是无比认真的神情，一字字地对他说：“那天晚上我就说过，工作上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直说。但感情上，我很抱歉。”
顾琰恶狠狠地瞪她一眼：“不需要！”随后挂上挡，呼啸而去。
雅晟望着远去的那抹亮黄，故意气他，逼他离开，正是她要的效果。
可双眸却忽得暗了下来。
顾琰啊，你要是知道六年前斗死你爹的事情，我也帮凶之一的话，你还会这么傻的说要娶我吗？
有些事情，不需要开始，其实就已经能知道合不合适。
*****
雅晟转身进小区的瞬间，瞥见了妹妹雅乐站在门口，一脸痞笑，像是刚看了出好戏。她穿着一身嘻哈牛仔装，头发蓬松，极不正经的样子，嘴里还叼着烟。
她随手丢了烟头，走进小区。路过雅晟时，不忘投一记白眼。挑眉，语气轻浮地说：“又来一个姐夫哦？果然都跟你一个样，不招人待见。”
“雅乐你给我站住！我怎么就不招人待见了！”雅晟扬起手提包，不顾形象地踩着六厘米的高跟鞋追着她跑。
这一幕，小区里的住户们，习以为常了。
她在外可以从容淡定，唯独在家，不知道拿妹妹这个问题少女怎么办。
雅乐今年二十岁，比弟弟雅钦大一岁，但她已经高中毕业两年了。从初中开始就跟着那些小二流氓来游魂，不务正业。然后怀了孕，打了胎，独身一个南下广州，说要去找那伙曾经称兄道弟的“哥们儿”。
知道自己妹妹怀孕的那天，雅晟没被气死。她指着雅乐骂：“你就这么不知好歹，要作贱自己！”
雅乐丝毫不觉自己有错，她抬起她高傲的下巴：“对！哪怕作贱我自己，我也要你操心，要气死你！一看到你生气我就爽，由衷的爽！”
“你，你！”雅晟一时气急，恨其不争，出手扇了她一巴掌。“我怎么招了你这个脑残妹妹！”
雅乐瞪圆了眼睛，怒火中烧，狠狠地回扇她一耳光：“我从来就没把你当过姐姐！”
那天之后，两人彻底闹僵，雅乐离家出走，雅晟有近一年没见到她。直到除夕前一天，雅乐打电话给她说要回家过年，但买不到火车票。
雅晟泪水瞬时涌出来，抱着电话哭，又骂她太笨。买不到不会抢的吗？抢不到不会偷吗？偷不到不会逃票吗？
她知道自己已经语无伦次了，但还是一个劲地对着话筒说啊说啊说。
电话一挂完，立马给自己和弟弟买了去广州的机票，当晚出现在雅乐的面前，陪她在广州过年。
雅钦搬来凳子，在租来的房子贴上春联，笑着问：“大姐，二姐，这次可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