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变态老板和温情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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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觉得叫斯蕾茵怪怪的,主角还是叫艾米娅吧,斯蕾茵就作为正式场合的名字吧)

    “你迟到了。”看着走进训练室的艾米娅,扎兹巴鲁姆皱着眉头说。

    “。。。想起了点事情。”艾米娅的声音里明显压抑着起床气,这种毛病让老部长头痛了快十年,最后才找到了解决的办法,那就是——

    “噌!“部长右手瞬间握剑,左腿短暂蓄力后猎豹般的扑了上来,幽能加持的斗气狠狠撞在一脸懵懂的艾米娅脸上。“清醒了么?”

    翻滚着飞出数米倒撞在墙上的艾米娅用行动回答了他。只见她的双手未动,光华闪烁间,从壁画状态回复的她手上已经拿着一把吉恩制式长剑,光芒再闪,长剑上已经布满了蓝色的能量。是她之前最擅长的投影魔术。艾米娅单手执剑,曲腿严阵以待。这便是工具与主人之间的清晨日常。

    “第一课,剑术。”扎兹巴鲁姆欺身而上,剑上的蓝色幽能之间分布着红色的斗气,他挺剑势大力沉的一记斜斩,艾米娅毫不畏惧的迎着剑锋挥剑,剑尖碰撞间,红色的火花夹杂着蓝色的能量碎块迸溅,期间“锵”的碰撞声很快被幽能对轰的爆鸣声掩盖。不等火花落下,艾米娅身形已经从扎兹巴鲁姆眼前消失。部长也不惊慌,对着右边风声传来的地方直刺而去,头稍稍偏向左方,剑尖再次缠绕上了蓝色的能量,又是一声“锵”的碰撞。蓝色的能量再次相互泯灭,不分伯仲,但是剑上传来的力量和残余的少量斗气透过剑柄传至身体,身处空中的艾米娅身轻体弱,失去平衡向后方飞出数米,跌坐在地上。“不用虚空能吗?隐藏实力就想打过我?”纹丝未动的扎兹巴鲁姆再次突进,凌厉的剑锋被女孩一个翻滚狼狈的躲开。不及起身,艾米娅向前掷出长剑,身体借一掷之力再次后退,部长挥剑拨开飞剑,身体速度随之稍滞,女孩乘机后退。再战好时,手上又出现了一把泛着蓝光的制式长剑。“用虚空揭你的伤疤吗?开外挂的家伙。“喘息间隙,少女毫不留情的将部长的强大实力嘲讽一通。”我才不会给你肆意扁我的机会。”

    少女相信杀女之仇一辈子都无法化解,对面的父亲虽然碍于自己的价值不忍心杀自己,但十年来的生活无时无刻不证明了他对自己的恨意。如若不是养父特洛耶特博士的帮助和劝阻,自己的精神肯定早就崩溃了。部长和博士迟迟不肯告诉她虚空能的用法,而她自己摸索出来的也不过就是结合自己以前的投影魔术使用来增加武器的强度和破坏性。但是,至少面对部长时,他的大师级,也就是梵因大陆上所说的史诗级斗气和相当高的大师级幽能权限令自己的虚空能无功而返。而且一旦自己在和他打架时用出虚空能,扎兹巴鲁姆便会像看到杀女仇人一样,不对,自己本来就是杀死他女儿的凶手,应该说是看见那曾吞噬他女儿的能量,扎兹巴鲁姆就会解放出完整的实力,狠狠地将自己打的还剩一口气,这样自己就不得不在养父的培养罐里待上一天。第三天,他就可以以昨天的训练没有做为由剥夺自己的午休时间了。而面对只有黄金级斗气、刚刚解放了黄金级幽能权限的自己,只要不用虚空挑动他的那个底线,他也就不会动用高于自己的斗气和权限。毕竟扎兹巴鲁姆部长是想要训练一个好用的工具,而不是训练一个只会挨打的抖M。

    思维闪烁间,两人再一次摆好了架势。这次是艾米娅抢先进攻。她再次挥手掷出长剑,同时脚步连移,忽左忽右的向前迂回前进,与此同时,她的手上光芒闪烁,时不时的一把把制式长剑从她的手里产生,又被当做消耗品扔出。为了节约体力没有附上幽能的大型飞镖对扎兹巴鲁姆毫无威胁,最多只是稍稍阻碍一下脚下的行动。“花架子。”一一拨开掷出的长剑,面对袭来的少女,部长稍加力气,正面对上艾米娅蓄势已久的一记斜斩,同时在剑尖相交时突然加力,腿上肌肉爆发出强大的机动力向前冲去。艾米娅措手不及,她将两只手一同按在剑柄上想抵挡部长的冲击,角力自己明显不占上风。被顶着墙上撞去的艾米娅悄然发动了技能,而一直紧盯着她的扎兹巴鲁姆几乎是同时使用了相同的技能。

    “远古魔术:幽灵疾走。”

    “远古魔术:幽灵疾走。”

    “第二课,远古魔术。”耳朵里传来部长的声音,刚刚鬼魅般侧向闪开部长剑锋的艾米娅眼前再次被蓝红相间的剑光笼罩,猝不及防之下,架住斩击的她下盘空门打开,小腹恨吃扎兹巴鲁姆一脚。艾米娅再一次飞了出去。

    “啧。。远古魔术:治疗术。”违反魔术法则的奇异术法无视了吟唱,绿色的光芒减轻了腹部的疼痛。嘴角溢出鲜血、用剑支撑着站起来的艾米娅还来不及站好,扎兹巴鲁姆的剑锋又一次逼到了眼前。咬牙横滚避开部长,少女忍住腹部再一次撞击地面的疼痛,再一次投出了长剑,然后紧随掷出的长剑之后突进,右手光芒闪动,再一次握住了全新的幽能长剑。面对直击自己的少女,扎兹巴鲁姆略一思考,便已经了然。“已经不知不觉黄金级权限了么?”

    面对刺击部长同样右手一剑指向少女。而艾米娅却诡异的无视了逼近她的剑锋,部长眼中的惊骇与疑惑落进了她赤色的双眼里。

    “远古魔术:屏障。”

    “远古魔术:屏障。”

    两个黄色的罩子挡住了刺向彼此的长剑。“什么!他。。知道我到了黄金级吗?”

    在艾米娅惊鄂的目光之下,扎兹巴鲁姆稳操胜券的将长剑势大力沉的横向拍出,目标直指她的脸,如果被抽中,艾米娅肯定会失去战斗力,也就是宣告失败了。

    声势逼人的长剑渐渐的扎兹巴鲁姆的右边向艾米娅的左脸拍去,剑的横影倒映在艾米娅的鲜红的瞳孔中,顺着剑影,部长从里面看到了不甘、畏惧和。。。极力掩藏的跃跃欲试?“不对!”

    光芒流转,艾米娅的左手再一次多出一把制式长剑,扎兹巴鲁姆的剑面横向拍了上去,她的左手狠狠地折向了一个诡异的角度,但是攻势终究是被防住了。在部长收住剑势之前,艾米娅右手再次挥剑,剑锋成功的贴上了扎兹巴鲁姆肩膀上的皮肤,并微微刺入。

    “远古魔术:闪现。”

    退开数米的扎兹巴鲁姆放下了剑,艾米娅也丢掉了长剑,任由其变成蓝色的能量回到身体里。“到达黄金后新学会的招式吗。。。”一阵沉默后,扎兹巴鲁姆部长恢复了冷厉的外表,“你‘又’一次带给了我惊喜,二刀流吗?”

    “。。。真厉害。”艾米娅没有理睬他。第一次见识到高阶权限才能使用的高阶远古魔术,艾米娅沉浸在其强大的功能性上。“完全不需要时间吟唱的第二法啊。。”

    没有理睬女孩的自言自语,扎兹巴鲁姆部长继续说道:“但是这次战斗你只能得八十分。虽然你打出了我的闪现(撸狗作者:好熟悉的话。。。),今天算是你的胜利,但是,你的最后一击不应该手下留情。”对于艾米娅,扎兹巴鲁姆表现的仅仅是将其当做一个未完工的工具,“我需要的工具,不需要手下留情。”

    “。。。’艾米娅没有回话。她默默的走向训练场的另一边,将其他几把投影长剑回收。

    “你可以走了。”扎兹巴鲁姆不耐烦的挥挥手,催促着艾米娅离开。艾米娅默然的离开了。

    “亲爱的,我的沃蕾因,我这样欺骗她是正确的吗?”目送着白发红眼女孩的离去,扎兹巴鲁姆呢喃着,“两年的观察期和学习语言不算,头五年扎在吉恩图书馆里学习不算,她真正习武的时间不过三年,就到了黄金级(作者注:对比梵因大陆就是中级战士,普通人需要从小开始训练,大概会在十八岁到二十五六岁之间达到,当然天才们不再此列。)的斗气水平。再加上诡异的虚空,这样的怪物,真的是我能掌控的吗?”

    “不过为了你的仇,地狱,我也敢去闯一闯。”扎兹巴鲁姆说着,随手扔开了自己的剑,慢慢踱出了训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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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小女孩走进了博士的实验室。

    “早上好,艾米娅。”特洛耶特博士笑吟吟的出来迎接,但笑容在看到了女孩后变为了担忧,“今天训练又受了这么多伤吗?”

    刚刚一个治疗术勉强稳住的伤势在二刀流的大动作下再次复发,女孩的嘴角又挂上了鲜血,扭曲的左手狰狞而恐怖,尚算完好的右手有意无意的按着腹部,但是虽然伤的凄惨,女孩却是扑进了博士的怀抱,回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没关系,爸爸,今天我打出了鸡排部长的闪现,所以他恼羞成怒之下下手重了点。”

    “唉,你们。。。”博士怜爱的又小心翼翼的放下了艾米娅,无视了他对扎兹巴鲁姆的抹黑,“这种伤势,你宝贵的两个小时又得泡汤喽。”

    “总比上次让我在破罐子里躺了一整天要好吧。”将头埋在博士的外衣里,艾米娅慵懒的动动脑袋,雪白的头发蹭着同样雪白的大褂。

    “真是的,都长大了,还这么粘人。”博士无奈的摸摸艾米娅的头、“好了,你该’下锅’了。”

    “今天是什么味的?麻辣还是酸辣?”

    “都没有!这孩子,煮的是你自己还这么高兴。”

    “明明是爸爸你没有艺术细胞,所以才把培养仓弄成了锅吧。。。”

    “啊哈哈。。。”

    “那好吧,爸爸,今天晚上的晚餐就是水煮艾米娅了。”

    “哈哈,我可舍不得吃啊。”

    说说笑笑间,博士领着小女孩走进了实验室深处。

    不知什么时候起,清晨起来被扎兹巴鲁姆部长美其名曰训练实则是暴打一顿,然后找到自己的养父,悠闲地泡在培养舱里看着他做实验,有时他会被暴走的幽能袭击,变成爆炸头,有时则是在成功之后得意忘形的翻跟头,打滚,这些活动成为了自己的日常。相比起没有希望的五年图书馆生活,这三年的剑术训练反倒是多了许多趣味。虽说因为扎兹巴鲁姆的决定,已经育有一子的博士多了一个私生女儿,名声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但是一直宅在实验室里的他确实真心关注、爱护着她,用实际行动给予她温暖。不论是头两年被梦魇缠身时半夜跑进来递给她让她哭泣的温暖怀抱,还是五年地狱图书馆时期每天一次的通讯问候、每两天一次的亲自探望,还是剑术训练的这三年里,每当自己被扁的落花流水时的暖声安慰,都将没有关于父亲记忆的艾米娅牢牢吸引。也只有在博士面前,艾米娅才是一个真正的十岁孩子,而不是一个半青不熟的年轻人。

    “喂,爸爸,再给我讲一讲哥哥的事吧?”倒悬在培养仓里的艾米娅做着鬼脸。

    “好吧。”博士头也不回地摆弄着手里的装置,“说到希兹克利夫这个混小子,你知道他的理想吗?他现在在吉恩幽能与魔术学院深造,据他说目标就是要赶上我们吉恩的天才研究员。”

    “赶上她?”女孩淘气的嗤笑道,“怎么可能!?她可是才18岁就和博士你一样成为了国家科学技术顾问啊。”

    “希兹克利夫现在也才17岁呀。。。不对,你怎么能拿那个金毛和我比?”被心爱的养女拿来和别人作比较,博士心里感觉怪怪的,说不出来的不爽,“那个金毛小混蛋不过是靠着幽能权限一个项目的贡献获得了这些荣誉而已,我可是凭着语言学,社会学,幽能,机械四个项目的获得了四次吉恩贡献奖啊。”

    “不许你这么说娅赛兰!”倒悬着的艾米娅翻过身来,鲜红的眼睛盯住特洛耶特,视线里全是对养父调侃友人的不满,“好歹人家也是首长的孙女,这要是放在梵因,可就是一位公主啊!”

    “钥匙放在梵因,她就应该已经嫁人了吧,怎么可能有时间来学习实验。”博士无奈的说,“话说这些风俗常识你应该是知道的吧?你难道又把你的知识储备都忘了吗。。。”

    “只是一时没有想起来而已啦!喂,爸!别转移话题呀!快告诉我更多有关哥哥的消息啊!”

    “知道啦!知道啦!让我想一想。。。嗯,想到。。。”

    “算了,突然不想听了。”艾米娅突然捂住耳朵转过了头,“肯定多半是你编的。”

    “太过分了!”博士哭笑不得,“我可是想了好久才想到的呀!”

    “反正就是不想听。”静不下来的女孩又把身子转了回来,“你还是讲讲你和鸡排部长的事情吧。”

    艾米娅一直以来就很奇怪,作为吉恩最为重要的科学家之一,待遇肯定不薄,为什么还会常年住在别人家里呢?而且作为吉恩的军事部长,扎兹巴鲁姆未免与他走得太近了一点,就连作为他的养女的艾米娅房间都在部长的官邸里,而且,挂着哥哥名字希兹克利夫牌子的房间也就在艾米娅的楼上。而且,除了国家的任务,不管博士有什么想做的实验,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扎兹巴鲁姆都会一力承担。不过这对还坚韧着诺克萨斯行省总督的他来说,费用也不是很伤经动骨。

    “。。。”博士少见的沉默了,“艾米,”博士用上了昵称,“你还太小,太单纯,有些事情我们大人来做就可以了。”

    虽然因为沉醉于父爱,再加上身体的影响,艾米娅在特洛耶特博士面前表现的幼稚,活泼,但这不代表智商也跟着下线了。听出博士话中的压抑与悲伤,瘦小的女孩没有再坚持。有些东西就应该一个人来承担,将苦,将痛,深埋在心底。正如同自己正在做的一样。

    “但是,斯蕾茵啊!”博士少见的喊了艾米娅被强制安上的名,“你们接触不到那些黑暗,但不代表这些黑暗就不存在,你终有一天,额,也许你不能长大。”想到了观察和研究得到的结果,博士做出了遗憾的表情,“但终究有一天会出去闯荡,这个时候,你们将直面这些暗影。一定要做好这样的准备,到了那时,一定不要忘了最初的理想,不要忘了自己的本心,你明白吗?”

    “……”本想一脸呆萌的对博士说她没听懂,但是不知为何,在被博士希冀的眼神注视时,艾米娅不知不觉在培养舱中站紧身子,严肃的回答道:“我记住了,父亲。谢谢您的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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