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往事终成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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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3-12-05
千萦生日的这天，下班时看到手机里有几条短信，还有几个未接电话。她先打开看了电话，好几个都是欣杨打来的，然后又打开看了短信，最前面一条是柏仁：“宝贝，生日快乐。晚饭已经被欣杨约了，吃完饭的时间留给我吧。记得不要喝酒。”
然后是林深发来的：“生日快乐。”只有简单的四个字，她心里有点失望，也有点惊喜。他居然知道自己的生日。
然后是母亲大人：“生日快乐，妈也没什么好送你的，给你织了件披肩。”妈妈把披肩的挂在衣架上，发了张相片传过来。
接着，就是银行发来的进账提醒短信，一个熟悉的付方的名字，给自己的账户汇了四个数的帐额。“哼，”她冷笑，心里一阵寒。也许是为了弥补情感上的不足，所以爸爸在金钱上会多点付出吧。不过也好，因为长期吃药，她记忆里变得很差，要不是时不时的银行短信提醒，她恐怕连爸爸这个人都会忘记。
想到这些，她很不开心，然后看到最新一条是欣杨的，心情就变了。“死哪儿去了？看到快给我回电话。”她“啧啧”了两声，然后拨通了欣杨的号码。还没说话呢欣杨的声音就在电话那头响起来。
“怎么这么晚才下班呢？这么忙了？”欣杨急匆匆的问。
“临时有点事，不过现在已经搞定啦，我今天可是寿星，你要对我温柔点啊。”
“我早就在寿司店这里等你啦，快上来吧！老位子。”
寿司店是欣杨跟千萦常去的地方，就在书店的商场内，而且味道一流，是千萦的最爱。千萦不喜欢把生日过的太隆重，人家说生日就是母亲的受难日，她已经过了那个喜欢办生日party的年纪，也过了把生日看成一辈子唯一属于自己节日的年纪，情愿，跟一个知心的好友，细水流长，安安静静的享受美妙的时刻，虽然欣杨不是那种会安静吃饭的人。
她一边从更衣间出来，一边整了整衣领，然后拨通妈妈的电话。
“母亲大人，我的生日祝你快乐！”
“才刚下班呢？”
“下了一会儿了，跟欣杨去吃饭。”
“好，我也在跟你陈阿姨张伯伯吃饭，下午打麻将赢了几把，喊我请客呢！”
听到妈妈跟街坊邻居一块儿玩的消息，就是千萦最大的好消息，她乐呵呵的说：“请吧！吃顿大的，回头我贴给你。”
“嗯，天气凉了，那你衣服够吗？别忘了回来拿啊。”
“好，我周末回去带些出来。”
她边聊边准备走出书店，同事在旁边招手叫住了她。她忙跟妈妈说有点事先挂电话，然后走了过去。
同事将一个小小的礼盒递给了她：“大寿星，生日快乐！诶，不过这不是我送的哦，刚刚有位客人托我交给你呢。”
“什么客人？”千萦有点疑惑。
“没说名字，”同事耸了耸肩，“刚走不久。”
千萦忙跑出去朝书店四周望了望，没看到熟悉的人。她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褐色的玛瑙发卡，旁边放了一张小小的卡片，上面写着“生日快乐”。
“是柏仁吗？”千萦问。
“不是。”同事摇了摇头。
“长什么样子？”
“挺高的，蛮帅。”
千萦嘟起嘴装作不满的看着她：“就你这点形容词满街一抓大把。”
吃饭的时候，欣杨还是咋咋呼呼的说着话，不过话比平时少了一些，时不时就停下来安静吃饭。欣杨在努力装作跟千萦还是好好的，但是，心里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那天从舞会上回来后，她想了很多。千萦已经不爱林深了，甚至都把他这个人跟那些事忘的差不多了。她已经开始追求新的生活，林深也有过不少约会对象。一切，都是欣杨自己在瞎操心。两个当事人都往前看，自己又何必黯然伤神？只是，她不知道，她如果跟林深交往，会不会看上去很奇怪，毕竟，他们俩曾经有过过去。她不知道该怎么跟千萦谈起这些事，却又时时刻刻想逮个机会谈，可每次话要到嘴边，就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你今天怎么了？不好吃啊？”千萦问。
怎么可能好吃？她嘴里，都是涩涩的，吃什么都没味道。她摇了摇头：“挺好吃的呀。”
“你，”千萦把脸低下来凑近她，眼盯着她的眼睛，问：“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啊？我还能有什么事？”欣杨嬉皮笑脸的说，然后又问：“今天把你约出来，柏仁不会生气吧？”
“那又怎么样？那一年生日能缺了你的？就像哪一年你生日能缺了我？他来不了是他没福气陪我。”
“怎么？又闹矛盾了？”欣杨有点心虚又带点关切的问。
“矛盾一直都有，只是这次停滞的时间比较长，似乎解决不了，两个人都懒得谈了。”
“是什么事啊？”
“你知道，我们俩一直都有问题。”
“最近又是店庆，肯定又没时间陪你。”
“现在，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觉得他给的越多，越不是我想要的。”
“柏仁是个好男人，你可得考虑好啦。”欣杨有点着急的说。
“好男人就一定是合适的吗？”
“千萦啊，你要想清楚，再不合适，你们不也处了三年？改变一下相处方式呢？”
“改变不了了。”千萦用手扶着前额，“每次我一生气，他就问我饿不饿，吃药了没，从来都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其实，换个角度想，就算他把你当成小孩子疼，那也没什么不好的啊？”
“我已经被他疼了三年，这三年，你看我收获了什么？”
“哎……你们连父母都见过了，你妈对柏仁不也很满意吗？”
“……”
“你呀，就不要想太多了，谁没有个瓶颈期？过了就好了啊。”
“欣杨，我真的很害怕。”
“你在怕什么？”
“如果，连你都这么说，我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千萦……”欣杨心里突然有点内疚了。换成别的时候，欣杨肯定是站在她这边的，欣杨很早之前就不喜欢千萦为了柏仁付出那么多，千萦去书店上班的时候，欣杨也是不同意的，千萦把业余时间都花在厨房里，欣杨也是坦然站出来反对的。欣杨知道柏仁不喜欢她的做派，也不太高兴她跟千萦老厮混在一起，但欣杨不愿意看着千萦为了一个男人迷失了原来的自己，消磨了原本的天性。千萦只要平时话题绕着柏仁转，欣杨肯定会引导她转移话题，千萦只要在外面玩的时候还惦记着柏仁，欣杨肯定会教训她一番。但是现在，她却没有这么做。她是有私心的。柏仁跟千萦好好的话，她才有勇气去靠近林深啊。
“难道，这真的就是爱情吗？”千萦说。
“如果不是爱情，你当初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
“当时也只是处处看，没想到要走多远。可是，我现在真的好怕，怕自己再沉迷下去。我已经失去了好多本来应该有的东西。”
欣杨没有说话了。等了很久，才开口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很乱。”千萦耷拉着脑袋，“我问过很多次自己，如果以后的日子总是像现在这样反反复复，我能接受吗？我想，我不能。”
“那如果，让你离开他，你做得到吗？”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不离开他，我就改变不了自己。”
“他呢？他现在对你是什么态度？”
“他很累。”
“你们现在，在冷战吗？”
“差不多吧。”
“多久了？你感觉怎么样？”
“这个月都不太愉快。我现在发现，他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好像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他肯定不好过吧。”
“他还是时不时发短信，催我去吃饭。”
欣杨无奈地摇摇头，“他这也是关心你。”
“这种关心，跟爸妈有什么区别？爱情不应该建立在亲情的关系上。”
“千萦，你容我说一句。你当初选择了他，应该多少奔着对方可以照顾到你的目的吧？你爸爸离开那么多年，柏仁身上肯定是有你缺失的东西，所以你才会被他吸引，不是吗？”
“你说的这些，我有想过。不过，我现在已经走出来了，我想通了。我爸离开，真的不是什么坏事。他在，还不知道我妈要受多少气。”
欣杨握住千萦的手，继续说：“找个会照顾人的男人，才是最脚踏实地的。你看啊，你今年已经28了，再过两年，也该生孩子了吧？这么多年的感情了，你要是现在还漂浮不定，难道还要舍近求远再找个新的重新相处重新磨合？指不定那新的问题比柏仁还严重呢！我们都不小啦，不是可以随便挑随便选的年纪了。”
欣杨今天异常的苦口婆心，比千萦老妈还操心她的婚事，活像媒婆一枚。千萦愣愣的盯着她，最后只回了一句：“你没发烧吧？”
她这才知道自己刚刚的长篇大论是比较违背平日的作风，忙收敛起来，心里还有不安，又问了一遍：“你现在怎么想？”
“你的话说的也有道理，我会考虑的。”千萦虽然这么说，心里也这么想，但语气里多少带着苦涩。
欣杨心里松了口气，虽然刚刚她的私心作怪，但其实自己说的也没有错啊。柏仁综合各方面对千萦算极不错的，想到这里，她也不是很纠结了：千萦对林深已经是过去式，她们都有资格，追求新的未来。而欣杨自己，也有资格，去追求自己的所爱。
更新时间：2013-12-05
千萦生日的这天，下班时看到手机里有几条短信，还有几个未接电话。她先打开看了电话，好几个都是欣杨打来的，然后又打开看了短信，最前面一条是柏仁：“宝贝，生日快乐。晚饭已经被欣杨约了，吃完饭的时间留给我吧。记得不要喝酒。”
然后是林深发来的：“生日快乐。”只有简单的四个字，她心里有点失望，也有点惊喜。他居然知道自己的生日。
然后是母亲大人：“生日快乐，妈也没什么好送你的，给你织了件披肩。”妈妈把披肩的挂在衣架上，发了张相片传过来。
接着，就是银行发来的进账提醒短信，一个熟悉的付方的名字，给自己的账户汇了四个数的帐额。“哼，”她冷笑，心里一阵寒。也许是为了弥补情感上的不足，所以爸爸在金钱上会多点付出吧。不过也好，因为长期吃药，她记忆里变得很差，要不是时不时的银行短信提醒，她恐怕连爸爸这个人都会忘记。
想到这些，她很不开心，然后看到最新一条是欣杨的，心情就变了。“死哪儿去了？看到快给我回电话。”她“啧啧”了两声，然后拨通了欣杨的号码。还没说话呢欣杨的声音就在电话那头响起来。
“怎么这么晚才下班呢？这么忙了？”欣杨急匆匆的问。
“临时有点事，不过现在已经搞定啦，我今天可是寿星，你要对我温柔点啊。”
“我早就在寿司店这里等你啦，快上来吧！老位子。”
寿司店是欣杨跟千萦常去的地方，就在书店的商场内，而且味道一流，是千萦的最爱。千萦不喜欢把生日过的太隆重，人家说生日就是母亲的受难日，她已经过了那个喜欢办生日party的年纪，也过了把生日看成一辈子唯一属于自己节日的年纪，情愿，跟一个知心的好友，细水流长，安安静静的享受美妙的时刻，虽然欣杨不是那种会安静吃饭的人。
她一边从更衣间出来，一边整了整衣领，然后拨通妈妈的电话。
“母亲大人，我的生日祝你快乐！”
“才刚下班呢？”
“下了一会儿了，跟欣杨去吃饭。”
“好，我也在跟你陈阿姨张伯伯吃饭，下午打麻将赢了几把，喊我请客呢！”
听到妈妈跟街坊邻居一块儿玩的消息，就是千萦最大的好消息，她乐呵呵的说：“请吧！吃顿大的，回头我贴给你。”
“嗯，天气凉了，那你衣服够吗？别忘了回来拿啊。”
“好，我周末回去带些出来。”
她边聊边准备走出书店，同事在旁边招手叫住了她。她忙跟妈妈说有点事先挂电话，然后走了过去。
同事将一个小小的礼盒递给了她：“大寿星，生日快乐！诶，不过这不是我送的哦，刚刚有位客人托我交给你呢。”
“什么客人？”千萦有点疑惑。
“没说名字，”同事耸了耸肩，“刚走不久。”
千萦忙跑出去朝书店四周望了望，没看到熟悉的人。她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褐色的玛瑙发卡，旁边放了一张小小的卡片，上面写着“生日快乐”。
“是柏仁吗？”千萦问。
“不是。”同事摇了摇头。
“长什么样子？”
“挺高的，蛮帅。”
千萦嘟起嘴装作不满的看着她：“就你这点形容词满街一抓大把。”
吃饭的时候，欣杨还是咋咋呼呼的说着话，不过话比平时少了一些，时不时就停下来安静吃饭。欣杨在努力装作跟千萦还是好好的，但是，心里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那天从舞会上回来后，她想了很多。千萦已经不爱林深了，甚至都把他这个人跟那些事忘的差不多了。她已经开始追求新的生活，林深也有过不少约会对象。一切，都是欣杨自己在瞎操心。两个当事人都往前看，自己又何必黯然伤神？只是，她不知道，她如果跟林深交往，会不会看上去很奇怪，毕竟，他们俩曾经有过过去。她不知道该怎么跟千萦谈起这些事，却又时时刻刻想逮个机会谈，可每次话要到嘴边，就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你今天怎么了？不好吃啊？”千萦问。
怎么可能好吃？她嘴里，都是涩涩的，吃什么都没味道。她摇了摇头：“挺好吃的呀。”
“你，”千萦把脸低下来凑近她，眼盯着她的眼睛，问：“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啊？我还能有什么事？”欣杨嬉皮笑脸的说，然后又问：“今天把你约出来，柏仁不会生气吧？”
“那又怎么样？那一年生日能缺了你的？就像哪一年你生日能缺了我？他来不了是他没福气陪我。”
“怎么？又闹矛盾了？”欣杨有点心虚又带点关切的问。
“矛盾一直都有，只是这次停滞的时间比较长，似乎解决不了，两个人都懒得谈了。”
“是什么事啊？”
“你知道，我们俩一直都有问题。”
“最近又是店庆，肯定又没时间陪你。”
“现在，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觉得他给的越多，越不是我想要的。”
“柏仁是个好男人，你可得考虑好啦。”欣杨有点着急的说。
“好男人就一定是合适的吗？”
“千萦啊，你要想清楚，再不合适，你们不也处了三年？改变一下相处方式呢？”
“改变不了了。”千萦用手扶着前额，“每次我一生气，他就问我饿不饿，吃药了没，从来都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其实，换个角度想，就算他把你当成小孩子疼，那也没什么不好的啊？”
“我已经被他疼了三年，这三年，你看我收获了什么？”
“哎……你们连父母都见过了，你妈对柏仁不也很满意吗？”
“……”
“你呀，就不要想太多了，谁没有个瓶颈期？过了就好了啊。”
“欣杨，我真的很害怕。”
“你在怕什么？”
“如果，连你都这么说，我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千萦……”欣杨心里突然有点内疚了。换成别的时候，欣杨肯定是站在她这边的，欣杨很早之前就不喜欢千萦为了柏仁付出那么多，千萦去书店上班的时候，欣杨也是不同意的，千萦把业余时间都花在厨房里，欣杨也是坦然站出来反对的。欣杨知道柏仁不喜欢她的做派，也不太高兴她跟千萦老厮混在一起，但欣杨不愿意看着千萦为了一个男人迷失了原来的自己，消磨了原本的天性。千萦只要平时话题绕着柏仁转，欣杨肯定会引导她转移话题，千萦只要在外面玩的时候还惦记着柏仁，欣杨肯定会教训她一番。但是现在，她却没有这么做。她是有私心的。柏仁跟千萦好好的话，她才有勇气去靠近林深啊。
“难道，这真的就是爱情吗？”千萦说。
“如果不是爱情，你当初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
“当时也只是处处看，没想到要走多远。可是，我现在真的好怕，怕自己再沉迷下去。我已经失去了好多本来应该有的东西。”
欣杨没有说话了。等了很久，才开口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很乱。”千萦耷拉着脑袋，“我问过很多次自己，如果以后的日子总是像现在这样反反复复，我能接受吗？我想，我不能。”
“那如果，让你离开他，你做得到吗？”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不离开他，我就改变不了自己。”
“他呢？他现在对你是什么态度？”
“他很累。”
“你们现在，在冷战吗？”
“差不多吧。”
“多久了？你感觉怎么样？”
“这个月都不太愉快。我现在发现，他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好像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他肯定不好过吧。”
“他还是时不时发短信，催我去吃饭。”
欣杨无奈地摇摇头，“他这也是关心你。”
“这种关心，跟爸妈有什么区别？爱情不应该建立在亲情的关系上。”
“千萦，你容我说一句。你当初选择了他，应该多少奔着对方可以照顾到你的目的吧？你爸爸离开那么多年，柏仁身上肯定是有你缺失的东西，所以你才会被他吸引，不是吗？”
“你说的这些，我有想过。不过，我现在已经走出来了，我想通了。我爸离开，真的不是什么坏事。他在，还不知道我妈要受多少气。”
欣杨握住千萦的手，继续说：“找个会照顾人的男人，才是最脚踏实地的。你看啊，你今年已经28了，再过两年，也该生孩子了吧？这么多年的感情了，你要是现在还漂浮不定，难道还要舍近求远再找个新的重新相处重新磨合？指不定那新的问题比柏仁还严重呢！我们都不小啦，不是可以随便挑随便选的年纪了。”
欣杨今天异常的苦口婆心，比千萦老妈还操心她的婚事，活像媒婆一枚。千萦愣愣的盯着她，最后只回了一句：“你没发烧吧？”
她这才知道自己刚刚的长篇大论是比较违背平日的作风，忙收敛起来，心里还有不安，又问了一遍：“你现在怎么想？”
“你的话说的也有道理，我会考虑的。”千萦虽然这么说，心里也这么想，但语气里多少带着苦涩。
欣杨心里松了口气，虽然刚刚她的私心作怪，但其实自己说的也没有错啊。柏仁综合各方面对千萦算极不错的，想到这里，她也不是很纠结了：千萦对林深已经是过去式，她们都有资格，追求新的未来。而欣杨自己，也有资格，去追求自己的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