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篇二十四：白驹过隙，西辞归来。【六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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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笑凡洗完澡，出来。看到乔汐坐在床上，抱着白爱乔，哼着轻轻软软的小调子，摇着她入睡。
白包子和白馒头，则一骨碌的坐在床上。两个小胖子，小脚抵着对方的小脚，看着长的几乎一模一样的彼此，一个流着哈喇子，一个吮着小手指，都在笑嘻嘻征。
偌大房间里，一派温情。
以前，白笑凡最不屑这种温情。对他而言，亲情一向寡淡，可有可无。
但，现在，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很充足。乔汐给他的温暖，让他感受到亲情的温馨，使他越发着迷于其中陶。
放轻步伐，白笑凡一步步走向乔汐，俊颜柔和。
乔汐朝他摆出个“嘘”，轻声的手势。然后，把他的宝贝女儿，递给他。轻声说：“宝宝睡了，你抱她到婴儿床上。”
白笑凡乐意效劳，接过白爱乔，再而，轻轻把她放到婴儿床上，套上一张小睡袋，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摇了摇婴儿床，白笑凡看了里面的小女娃好一会，才收回视线。
他转眼一看，只见，乔汐在床上，笑吟吟的逗着包子和馒头。
两个哥哥，精力可要比妹妹强多了。
“这两小子，怎么还不睡？”白笑凡走过来，略显吃味的抱起——压在乔汐丰满胸上的白馒头。
“不知道，他们比较贪玩，没有宝宝睡得多。”乔汐笑呵呵的说，顺手，擦了擦衣襟上，白馒头流下来的哈喇子。
白笑凡眼一眯，高高抱起白馒头，让小胖子与他平视。薄唇，吐出威严两字——“睡觉。”
小胖子有可能听得懂他的话吗？不知道。
不过，估计，是白大少爷的一家之主威严，发挥出来了。白馒头安静了许多，哈喇子也不咋流了。就这么跟他爹大眼瞪小眼。
白笑凡拿起白馒头的口水兜，往小胖子肉嘟嘟的脸上，抹了一抹，擦去他流下来的哈喇子。
尔后，他一手抱着白馒头，一手把床上的哥哥——白包子也拎了起来。
对，是拎……
乔汐睁圆水眸，一眼瞪了过去！
白笑凡机智的改成了抱，稳稳妥妥的抱着白包子，以及，白馒头。
他把两个小胖子，一同放到婴儿床上，给他们套上小睡袋。不过，不拉紧，让他们露出两只胖爪子，可以活动，活动。
白笑凡给包子和馒头，随便塞了个婴儿玩具。等他们玩累之后，自个儿就会睡的了。
不用管这么多。
其实，平心而言，两个哥哥要比妹妹好照顾一些。
但是，这一点，白大少爷坚决不这么认为！
正值午后，绚烂的阳光透过轻薄的窗帘，照射进房间，一地斑驳。
白笑凡上前，拉上第二层窗帘，让房间光度降低一些，这样，婴儿床上的三胞胎也好睡的安稳。
转身，白笑凡刚好瞧见乔汐，正背对向他，打开衣柜，脱下上身白色的T恤。
皎洁的肌肤，莹润光泽。丰腴的身材，别样风情。
乔汐找了件替换的衣服，正要穿上时，身后贴上了一具发热的高大身躯。
一双铁一般的臂弯，紧紧抱住她，让她穿不上衣服。
“白笑凡，你干嘛啊？”乔汐无奈叹气，温声软语的问着发情的白大少爷。
“你在我面前脱衣服，我怎么受得了！”白笑凡哑声地道。
双臂，抱得乔汐更紧了，薄茧大手，在细嫩之地，肆意游走。
白皙肌肤，很快被揉红了。
乔汐摁住白笑凡不安分的手，解释道：“我刚才的衣服被馒头的口水弄脏了，所以，才换的。”
“我不管。”白笑凡理直气壮。
好不容易到嘴的美食，他这个食肉者，怎么舍得撒手？
“老公——”乔汐使出了杀手锏，仰起头，看向红了眼的男人。“三胞胎都在这睡着呢，你不准乱来。”
闻言，白笑凡拧起俊眉，难受的低
tang吟一声，隐忍道：“那让我摸摸。”
摸摸……就摸摸吧。乔汐点头，答应了。秀气的脸，禁不住脸红、发热。
哎，都是当妈妈的人了，脸皮还是这么薄。
白笑凡薄唇一划，俊艳无双。
他情不自禁的在乔汐粉红的脸上，重重的亲了几下，然后，将她打横抱起，抱上了床…………………………………………………………
（以上，略N字。）
***
满足过后的男人，眉眼间尽是慵懒，加上他本就俊美的脸庞，煞是生出几分魅惑的男色。
女人，稍一不留神，恐怕，就要被他迷了进去。
乔汐挪开白笑凡，搭在她腰上的大手，下床，当着他追逐的目光之下，一一穿上衣服。
这下，乔汐也不脸皮薄了，反正，该做的都做过了，摸也全摸过了。他们也算是老夫老妻了，放开之后，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穿上衣服后，乔汐坐回床上，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口水。
某个不要脸的男人，又黏了上来。贴着她的颈窝，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在她身上，蹭来蹭去。
“我也要喝。”白笑凡喃喃低语。然后，大手勾起乔汐的脸，唇贴上她的唇，与她同饮一掬水。
相呴以湿，相濡以沫。
以前，乔汐曾很抵触这种过分亲密的行为。
但，现在，她受白笑凡的影响，喜欢上了。
唇与唇，分开。带着，相亲相爱的气息。
乔汐放下水杯，问白笑凡：“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我去了监狱看方兰秋。”白笑凡并不隐瞒，如实道。
闻言，乔汐秀眉微扬，回首，看白笑凡。眼里，仅有不解，并无误会。
这个男人，都这么爱她了。她还有什么好误会的？她相信他。
“不问我去做什么吗？”捏捏乔汐细嫩的脸，白笑凡眼里盈满笑意，他喜欢她对他的信任。
“那你去做什么啊？”乔汐乖乖的问。
“我去问她，关于白雪的事情。”白笑凡压低了声音。
他知道，这事，是乔汐心里的刺，他提起，无疑就是挑起这刺。
乔汐滞了一下滞。“你问到什么了？”
“白雪的孩子，不是我的。我没有和白雪，发生过任何关系。说真的，那天的事，我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我只记得，当时，我一醒来，白雪就睡在我旁边。她没穿衣服，身上都是……”白笑凡没有说下去，他并不想刺激乔汐。
“但是，你相信我，我真的没和白雪做过。中间，肯定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方兰秋说，白雪流产后，去了美国治疗。有一段时间，她是清醒的，她说，和她发生关系的人，不是我，是另外几个男人。后来，白雪的病情加重，神志不清的又一口咬定是我。但是，真的不是我！”
白笑凡曾经怀疑过，因为，在得知他与白雪乱、伦之后。白奇和简桦的反应，出奇沉默，容忍。
当时，他就觉得不寻常。但，那时的他，还是太年轻。只觉得这种事，很恶心，很反感。根本想也不想去想，就离开了。
直到现在，为了乔汐，他愿意再拾起这个令他反感的记忆。
“白笑凡，我相信你，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乔汐抱住了白笑凡的头，心里，升起一抹心疼。“你没有错，我知道你不是那种男人。”
得到乔汐相信，白笑凡宽心一笑，眼底，光芒渐锐——“我明天，就去白家一趟。我一定要问清楚白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乔汐闻言，轻轻唤了声：“老公。”
“嗯？”白笑凡举目，挑眉。
“今天，白老爷子，找过我。他说，还有一个月，白雪就要出国了。她这次出国之后，可能就再也不回来了。”乔汐紧紧执着白笑凡的手，终于，还是把这事，告诉他。
如果，真要食言，那么，就由她来食言。报应，落在她身上就好。
“你……”
白笑凡欲言又止，聪明如他，怎么会不懂！
“明天，我们去约会吧。”乔汐在白笑凡脸上，吻了又吻。“把三胞胎送回老家，让爸妈帮忙照顾。我们好久没有二人世界了。”
乔汐的意思，白笑凡懂。
他沉默之后，忽然一笑，纵容。“好，你想要去哪里？”
乔汐差点想哭，抱住他不放手。“你去哪我就去哪呗。”
原谅她。她真的不想白笑凡，再回去白家。真相是什么，对他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他知道他没做，她知道他没做，那么，就足够了。
不然呢？报复白奇，杀了白雪？别开玩笑了，这是犯法的。
再说，一个是他父亲，一个是他妹妹，再怎么恨，有些事，做不得就是做不得。
以后，他们和白家的那些人，老死不往来就好。
***
一个月后，白雪出国。今后，她会不会再回来？
乔汐不知道。
也许，有一天，白雪回国的时候，她已经彻底清醒，明白真相。
又也许，白雪在外国，开始新的生活，过另一种人生。也不一定。
谁知道呢？反正，每个人，要走的路都是不同的。自然而然，总有出路的。
后来，乔汐有时在想——白雪，会不会早就知道真相？只是，她一直抗拒，选择忘记，才偏执于白笑凡。
也许吧。
她现在，已经谈不上恨不恨白雪了。白雪也是个可怜人，这或许就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吧？
至于，方兰秋。说真，乔汐差点忘了她。
偶尔想起她，乔汐也倍感陌生。
不知道方兰秋什么时候会出狱。也许，多年之后的某一天，她会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出监狱。
那时，她估计差不多要五十岁了。
乔汐不可怜方兰秋，没道理可怜一个想害死自己的女人。
***
三胞胎满六个月的时候。
远在乡下的姑婆，难得一次，主动打电、话给乔汐。让她和白笑凡带着三胞胎，过去看一看她。
老人家，鲜少要求年轻人回去看她。这也算是姑婆第一次，主动要求。
估计，她是看了乔汐寄回去的照片，里面大都是三胞胎的照片。三个小奶娃，六个月，长的又白又胖，粉雕玉琢，精灵的不行。
老人家，估计是想抱抱他们，所以，才让白笑凡和乔汐，回去一趟。
姑婆的要求，乔汐自然不会拒绝，白笑凡也没有理由拒绝。
毕竟，老人家，帮了他很多。他能和乔汐，走到今天，也是托老人家的福。
***
隔天，一早。
白笑凡和乔汐，带着可爱的三胞胎，开车前去姑婆的老家。
去到后，他们看到乔然和陆承，以及，大胖墩和小胖妞，都来了。
原来，姑婆这次不止要乔汐和白笑凡回去，还让乔然和陆承也回来了。
一向清静的老房子，一下子，人多热闹了起来。又加上，有陆承家的两个调皮鬼，这简直是要闹翻天的节奏。
三胞胎，倒是挺乖巧的。吃饱母乳后，就乖乖轮流让姑婆抱。时而咿呀傻笑，时而流着哈喇子。逗得老人家，乐得不行。
中餐，姑婆煮了一桌地地道道的乡下菜，招呼两家人。
饭后，由乔汐和乔然，洗碗。
虽然，她们不知道姑婆，为什么突然叫她们回来。不过，她们倒是怀念这种感觉的。
以前，小的时候，她们都跟在姑婆身边，一段时间。老人家人很好，待她们也很好。
洗完碗后，乔汐和乔然出去院子里，桃花已不开了，院子显得有点空虚。
陆承，正抱着白爱乔，逗她玩儿。
白笑凡，则被陆承家的小胖妞，抱大腿，缠住。他低头一笑，抱起了长高不少的小胖妞。
似乎，她们两家的男人，都挺喜欢女娃娃的。
最胖的白馒头，趴在姑婆身上，昏昏欲睡。
“姑婆，让我来抱吧。”乔汐走上前，怕自家的小胖子太重，累着了老人家。
姑婆和蔼一笑，把白馒头递给乔汐。
“你不午睡吗？”乔然凑过来问。老人家平时，都爱睡午觉。
“再等等，看看。这可是难得的好时光啊。”姑婆坐在摇椅上，一摇一晃，看着这里的大人与孩子，笑意更深。
乔汐与乔然，相视一眼。纷纷表示道：“你喜欢的话，我们多点回来看你。”
“好，就这么说定了。”老人家满脸笑容，很是高兴。
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向乔汐和乔然说：“我去睡个午觉，晚上，你们留下来吃完饭，再走。”
“好。”
***
晚餐，由乔汐和乔然来做——老人家睡晚了。
菜，是普通的家常菜。但是，围着一桌人吃，又加上孩子的笑声，倒是欢乐了许多。
吃过晚餐后，又留了一会，直到晚上九点多，白笑凡和乔汐，带上三胞胎。陆承和乔然，带上大胖墩和小胖妞。告别了姑婆。
本来，他们是想留一晚的。
但是，没办法啊。姑婆的老房子，客房不够。又加上，三胞胎还小，过夜是不能的了，只能赶夜回家。
乔汐想，再过一阵子，等三胞胎再大一点的时候，再回去看姑婆。与她老人家，合照一张。
***
一个月后，姑婆去世。在乡下的老房子里，一个人静静的走了。
不是病死，是自然老去，寿终正寝。
享年七十六岁，一辈子孤身一人，不婚不嫁，没有儿孙。
姑婆的喜丧，是由白笑凡和陆承，操、办的，就在乡下举行。流程，按照了乡下的习俗。整个村里的人，老老少少，都给她老人家上一炷香。
乔汐也有来，带着七个月大的三胞胎，给姑婆上了四柱香。
可能，这么小的孩子，是不该过来的。但是，乔汐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姑婆这是喜丧，老人家一生都这么好，对三胞胎不会有影响的。
当天，陆家的太爷爷，也远道而来，为姑婆上一炷香。
他站在姑婆的墓前，许久，许久。乔汐看到，他眼眶都湿了，这么一个曾经铁骨铮铮的男人，现在，险些落下泪。他应该是爱着姑婆的。
喜丧结束之后，白笑凡和乔汐，带着三胞胎，先回去了。
陆承和乔然，则与大胖墩和小胖妞，以及，陆太爷爷，在姑婆的老房子，住了一夜。
乔汐没有哭，整个喜丧的过程，她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
她知道姑婆走的时候，没有一点痛苦。其实，这也没什么的，人老了嘛，都会有这么一天。
放宽心，释怀就好。
第二天，早上。
乔汐在床上，睁开眼睛，醒来的第一刻，她抱着白笑凡哭了。
她想念姑婆了，如果，那天，她能陪姑婆再久一点就好了。如果，那天，她没有回去，一直陪着姑婆。这样，她老人家走的时候，至少，还有人给她送一送。
也许，人老了，快要走的时候，都会有这个预感的吧？
所以，那天，姑婆才把他们都叫了回去，团聚了一天。
乔汐不知道，这个想法，是对是错。但是，她心有遗憾。
不过，唯一幸好的是，姑婆走的没有遗憾。她见了所有该见的人，也抱过了三胞胎，以及，大胖墩和小胖妞。团聚饭，也吃过了。
该是轻轻松松的走的。
乔汐把眼泪，都擦在白笑凡身上。抽泣，渐渐平息下去。
“哭完了？”白笑凡伸手，抚着她的头，一遍一遍，似是安抚。
“哭完了。”乔汐擦干眼泪，朝他微微一笑。“我舍不得姑婆，但是，不会难过太久。”
“还有我呢。”白笑凡倾下头，吻上乔汐的唇。
外面，阳光正好。岁月如白驹过隙，故人西辞，不再归来。
***六千字加更完毕。求月票，红包***
白笑凡洗完澡，出来。看到乔汐坐在床上，抱着白爱乔，哼着轻轻软软的小调子，摇着她入睡。
白包子和白馒头，则一骨碌的坐在床上。两个小胖子，小脚抵着对方的小脚，看着长的几乎一模一样的彼此，一个流着哈喇子，一个吮着小手指，都在笑嘻嘻征。
偌大房间里，一派温情。
以前，白笑凡最不屑这种温情。对他而言，亲情一向寡淡，可有可无。
但，现在，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很充足。乔汐给他的温暖，让他感受到亲情的温馨，使他越发着迷于其中陶。
放轻步伐，白笑凡一步步走向乔汐，俊颜柔和。
乔汐朝他摆出个“嘘”，轻声的手势。然后，把他的宝贝女儿，递给他。轻声说：“宝宝睡了，你抱她到婴儿床上。”
白笑凡乐意效劳，接过白爱乔，再而，轻轻把她放到婴儿床上，套上一张小睡袋，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摇了摇婴儿床，白笑凡看了里面的小女娃好一会，才收回视线。
他转眼一看，只见，乔汐在床上，笑吟吟的逗着包子和馒头。
两个哥哥，精力可要比妹妹强多了。
“这两小子，怎么还不睡？”白笑凡走过来，略显吃味的抱起——压在乔汐丰满胸上的白馒头。
“不知道，他们比较贪玩，没有宝宝睡得多。”乔汐笑呵呵的说，顺手，擦了擦衣襟上，白馒头流下来的哈喇子。
白笑凡眼一眯，高高抱起白馒头，让小胖子与他平视。薄唇，吐出威严两字——“睡觉。”
小胖子有可能听得懂他的话吗？不知道。
不过，估计，是白大少爷的一家之主威严，发挥出来了。白馒头安静了许多，哈喇子也不咋流了。就这么跟他爹大眼瞪小眼。
白笑凡拿起白馒头的口水兜，往小胖子肉嘟嘟的脸上，抹了一抹，擦去他流下来的哈喇子。
尔后，他一手抱着白馒头，一手把床上的哥哥——白包子也拎了起来。
对，是拎……
乔汐睁圆水眸，一眼瞪了过去！
白笑凡机智的改成了抱，稳稳妥妥的抱着白包子，以及，白馒头。
他把两个小胖子，一同放到婴儿床上，给他们套上小睡袋。不过，不拉紧，让他们露出两只胖爪子，可以活动，活动。
白笑凡给包子和馒头，随便塞了个婴儿玩具。等他们玩累之后，自个儿就会睡的了。
不用管这么多。
其实，平心而言，两个哥哥要比妹妹好照顾一些。
但是，这一点，白大少爷坚决不这么认为！
正值午后，绚烂的阳光透过轻薄的窗帘，照射进房间，一地斑驳。
白笑凡上前，拉上第二层窗帘，让房间光度降低一些，这样，婴儿床上的三胞胎也好睡的安稳。
转身，白笑凡刚好瞧见乔汐，正背对向他，打开衣柜，脱下上身白色的T恤。
皎洁的肌肤，莹润光泽。丰腴的身材，别样风情。
乔汐找了件替换的衣服，正要穿上时，身后贴上了一具发热的高大身躯。
一双铁一般的臂弯，紧紧抱住她，让她穿不上衣服。
“白笑凡，你干嘛啊？”乔汐无奈叹气，温声软语的问着发情的白大少爷。
“你在我面前脱衣服，我怎么受得了！”白笑凡哑声地道。
双臂，抱得乔汐更紧了，薄茧大手，在细嫩之地，肆意游走。
白皙肌肤，很快被揉红了。
乔汐摁住白笑凡不安分的手，解释道：“我刚才的衣服被馒头的口水弄脏了，所以，才换的。”
“我不管。”白笑凡理直气壮。
好不容易到嘴的美食，他这个食肉者，怎么舍得撒手？
“老公——”乔汐使出了杀手锏，仰起头，看向红了眼的男人。“三胞胎都在这睡着呢，你不准乱来。”
闻言，白笑凡拧起俊眉，难受的低
tang吟一声，隐忍道：“那让我摸摸。”
摸摸……就摸摸吧。乔汐点头，答应了。秀气的脸，禁不住脸红、发热。
哎，都是当妈妈的人了，脸皮还是这么薄。
白笑凡薄唇一划，俊艳无双。
他情不自禁的在乔汐粉红的脸上，重重的亲了几下，然后，将她打横抱起，抱上了床…………………………………………………………
（以上，略N字。）
***
满足过后的男人，眉眼间尽是慵懒，加上他本就俊美的脸庞，煞是生出几分魅惑的男色。
女人，稍一不留神，恐怕，就要被他迷了进去。
乔汐挪开白笑凡，搭在她腰上的大手，下床，当着他追逐的目光之下，一一穿上衣服。
这下，乔汐也不脸皮薄了，反正，该做的都做过了，摸也全摸过了。他们也算是老夫老妻了，放开之后，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穿上衣服后，乔汐坐回床上，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口水。
某个不要脸的男人，又黏了上来。贴着她的颈窝，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在她身上，蹭来蹭去。
“我也要喝。”白笑凡喃喃低语。然后，大手勾起乔汐的脸，唇贴上她的唇，与她同饮一掬水。
相呴以湿，相濡以沫。
以前，乔汐曾很抵触这种过分亲密的行为。
但，现在，她受白笑凡的影响，喜欢上了。
唇与唇，分开。带着，相亲相爱的气息。
乔汐放下水杯，问白笑凡：“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我去了监狱看方兰秋。”白笑凡并不隐瞒，如实道。
闻言，乔汐秀眉微扬，回首，看白笑凡。眼里，仅有不解，并无误会。
这个男人，都这么爱她了。她还有什么好误会的？她相信他。
“不问我去做什么吗？”捏捏乔汐细嫩的脸，白笑凡眼里盈满笑意，他喜欢她对他的信任。
“那你去做什么啊？”乔汐乖乖的问。
“我去问她，关于白雪的事情。”白笑凡压低了声音。
他知道，这事，是乔汐心里的刺，他提起，无疑就是挑起这刺。
乔汐滞了一下滞。“你问到什么了？”
“白雪的孩子，不是我的。我没有和白雪，发生过任何关系。说真的，那天的事，我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我只记得，当时，我一醒来，白雪就睡在我旁边。她没穿衣服，身上都是……”白笑凡没有说下去，他并不想刺激乔汐。
“但是，你相信我，我真的没和白雪做过。中间，肯定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方兰秋说，白雪流产后，去了美国治疗。有一段时间，她是清醒的，她说，和她发生关系的人，不是我，是另外几个男人。后来，白雪的病情加重，神志不清的又一口咬定是我。但是，真的不是我！”
白笑凡曾经怀疑过，因为，在得知他与白雪乱、伦之后。白奇和简桦的反应，出奇沉默，容忍。
当时，他就觉得不寻常。但，那时的他，还是太年轻。只觉得这种事，很恶心，很反感。根本想也不想去想，就离开了。
直到现在，为了乔汐，他愿意再拾起这个令他反感的记忆。
“白笑凡，我相信你，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乔汐抱住了白笑凡的头，心里，升起一抹心疼。“你没有错，我知道你不是那种男人。”
得到乔汐相信，白笑凡宽心一笑，眼底，光芒渐锐——“我明天，就去白家一趟。我一定要问清楚白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乔汐闻言，轻轻唤了声：“老公。”
“嗯？”白笑凡举目，挑眉。
“今天，白老爷子，找过我。他说，还有一个月，白雪就要出国了。她这次出国之后，可能就再也不回来了。”乔汐紧紧执着白笑凡的手，终于，还是把这事，告诉他。
如果，真要食言，那么，就由她来食言。报应，落在她身上就好。
“你……”
白笑凡欲言又止，聪明如他，怎么会不懂！
“明天，我们去约会吧。”乔汐在白笑凡脸上，吻了又吻。“把三胞胎送回老家，让爸妈帮忙照顾。我们好久没有二人世界了。”
乔汐的意思，白笑凡懂。
他沉默之后，忽然一笑，纵容。“好，你想要去哪里？”
乔汐差点想哭，抱住他不放手。“你去哪我就去哪呗。”
原谅她。她真的不想白笑凡，再回去白家。真相是什么，对他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他知道他没做，她知道他没做，那么，就足够了。
不然呢？报复白奇，杀了白雪？别开玩笑了，这是犯法的。
再说，一个是他父亲，一个是他妹妹，再怎么恨，有些事，做不得就是做不得。
以后，他们和白家的那些人，老死不往来就好。
***
一个月后，白雪出国。今后，她会不会再回来？
乔汐不知道。
也许，有一天，白雪回国的时候，她已经彻底清醒，明白真相。
又也许，白雪在外国，开始新的生活，过另一种人生。也不一定。
谁知道呢？反正，每个人，要走的路都是不同的。自然而然，总有出路的。
后来，乔汐有时在想——白雪，会不会早就知道真相？只是，她一直抗拒，选择忘记，才偏执于白笑凡。
也许吧。
她现在，已经谈不上恨不恨白雪了。白雪也是个可怜人，这或许就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吧？
至于，方兰秋。说真，乔汐差点忘了她。
偶尔想起她，乔汐也倍感陌生。
不知道方兰秋什么时候会出狱。也许，多年之后的某一天，她会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出监狱。
那时，她估计差不多要五十岁了。
乔汐不可怜方兰秋，没道理可怜一个想害死自己的女人。
***
三胞胎满六个月的时候。
远在乡下的姑婆，难得一次，主动打电、话给乔汐。让她和白笑凡带着三胞胎，过去看一看她。
老人家，鲜少要求年轻人回去看她。这也算是姑婆第一次，主动要求。
估计，她是看了乔汐寄回去的照片，里面大都是三胞胎的照片。三个小奶娃，六个月，长的又白又胖，粉雕玉琢，精灵的不行。
老人家，估计是想抱抱他们，所以，才让白笑凡和乔汐，回去一趟。
姑婆的要求，乔汐自然不会拒绝，白笑凡也没有理由拒绝。
毕竟，老人家，帮了他很多。他能和乔汐，走到今天，也是托老人家的福。
***
隔天，一早。
白笑凡和乔汐，带着可爱的三胞胎，开车前去姑婆的老家。
去到后，他们看到乔然和陆承，以及，大胖墩和小胖妞，都来了。
原来，姑婆这次不止要乔汐和白笑凡回去，还让乔然和陆承也回来了。
一向清静的老房子，一下子，人多热闹了起来。又加上，有陆承家的两个调皮鬼，这简直是要闹翻天的节奏。
三胞胎，倒是挺乖巧的。吃饱母乳后，就乖乖轮流让姑婆抱。时而咿呀傻笑，时而流着哈喇子。逗得老人家，乐得不行。
中餐，姑婆煮了一桌地地道道的乡下菜，招呼两家人。
饭后，由乔汐和乔然，洗碗。
虽然，她们不知道姑婆，为什么突然叫她们回来。不过，她们倒是怀念这种感觉的。
以前，小的时候，她们都跟在姑婆身边，一段时间。老人家人很好，待她们也很好。
洗完碗后，乔汐和乔然出去院子里，桃花已不开了，院子显得有点空虚。
陆承，正抱着白爱乔，逗她玩儿。
白笑凡，则被陆承家的小胖妞，抱大腿，缠住。他低头一笑，抱起了长高不少的小胖妞。
似乎，她们两家的男人，都挺喜欢女娃娃的。
最胖的白馒头，趴在姑婆身上，昏昏欲睡。
“姑婆，让我来抱吧。”乔汐走上前，怕自家的小胖子太重，累着了老人家。
姑婆和蔼一笑，把白馒头递给乔汐。
“你不午睡吗？”乔然凑过来问。老人家平时，都爱睡午觉。
“再等等，看看。这可是难得的好时光啊。”姑婆坐在摇椅上，一摇一晃，看着这里的大人与孩子，笑意更深。
乔汐与乔然，相视一眼。纷纷表示道：“你喜欢的话，我们多点回来看你。”
“好，就这么说定了。”老人家满脸笑容，很是高兴。
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向乔汐和乔然说：“我去睡个午觉，晚上，你们留下来吃完饭，再走。”
“好。”
***
晚餐，由乔汐和乔然来做——老人家睡晚了。
菜，是普通的家常菜。但是，围着一桌人吃，又加上孩子的笑声，倒是欢乐了许多。
吃过晚餐后，又留了一会，直到晚上九点多，白笑凡和乔汐，带上三胞胎。陆承和乔然，带上大胖墩和小胖妞。告别了姑婆。
本来，他们是想留一晚的。
但是，没办法啊。姑婆的老房子，客房不够。又加上，三胞胎还小，过夜是不能的了，只能赶夜回家。
乔汐想，再过一阵子，等三胞胎再大一点的时候，再回去看姑婆。与她老人家，合照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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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姑婆去世。在乡下的老房子里，一个人静静的走了。
不是病死，是自然老去，寿终正寝。
享年七十六岁，一辈子孤身一人，不婚不嫁，没有儿孙。
姑婆的喜丧，是由白笑凡和陆承，操、办的，就在乡下举行。流程，按照了乡下的习俗。整个村里的人，老老少少，都给她老人家上一炷香。
乔汐也有来，带着七个月大的三胞胎，给姑婆上了四柱香。
可能，这么小的孩子，是不该过来的。但是，乔汐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姑婆这是喜丧，老人家一生都这么好，对三胞胎不会有影响的。
当天，陆家的太爷爷，也远道而来，为姑婆上一炷香。
他站在姑婆的墓前，许久，许久。乔汐看到，他眼眶都湿了，这么一个曾经铁骨铮铮的男人，现在，险些落下泪。他应该是爱着姑婆的。
喜丧结束之后，白笑凡和乔汐，带着三胞胎，先回去了。
陆承和乔然，则与大胖墩和小胖妞，以及，陆太爷爷，在姑婆的老房子，住了一夜。
乔汐没有哭，整个喜丧的过程，她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
她知道姑婆走的时候，没有一点痛苦。其实，这也没什么的，人老了嘛，都会有这么一天。
放宽心，释怀就好。
第二天，早上。
乔汐在床上，睁开眼睛，醒来的第一刻，她抱着白笑凡哭了。
她想念姑婆了，如果，那天，她能陪姑婆再久一点就好了。如果，那天，她没有回去，一直陪着姑婆。这样，她老人家走的时候，至少，还有人给她送一送。
也许，人老了，快要走的时候，都会有这个预感的吧？
所以，那天，姑婆才把他们都叫了回去，团聚了一天。
乔汐不知道，这个想法，是对是错。但是，她心有遗憾。
不过，唯一幸好的是，姑婆走的没有遗憾。她见了所有该见的人，也抱过了三胞胎，以及，大胖墩和小胖妞。团聚饭，也吃过了。
该是轻轻松松的走的。
乔汐把眼泪，都擦在白笑凡身上。抽泣，渐渐平息下去。
“哭完了？”白笑凡伸手，抚着她的头，一遍一遍，似是安抚。
“哭完了。”乔汐擦干眼泪，朝他微微一笑。“我舍不得姑婆，但是，不会难过太久。”
“还有我呢。”白笑凡倾下头，吻上乔汐的唇。
外面，阳光正好。岁月如白驹过隙，故人西辞，不再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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