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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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狩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令他诧异的是虞颜在不远处睡下了，又或者是虞曦，现在他是分不清楚的。
“唔，秦狩，你醒啦，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似乎是秦狩起身的时候弄出的声音吵醒了她，虞颜抬起头，还有点没睡醒的样子，好萌，秦狩暗道。
是的，无论是从她的眼神还是语气，秦狩都能判断出这是虞曦。
用手摸了摸后背，居然完好如初，他隐约的记得似乎有人给他吃了什么，于是道：“会长，你的丹药居然这么神奇？很珍贵吧！”
虞颜摆摆手，用她那柔和的嗓音道：“叫我名字就好了，那种丹药还好啦，我倒是有一些，不过它只能让伤口快速的愈合，对内伤就没什么作用了。”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她脸色一红道：“对啦，我是虞颜。”原来她是怕秦狩分不清楚，不过即使是熟悉的人也很难辨别出她们姐妹俩谁是谁。
“分得清，虞颜，那个女鬼怎么处理了？”秦狩问道。正事要紧，对于那个把自己重创的女鬼，秦狩还是很惦记的，嗯，咬牙切齿的那种。
“啊，我昨天守在这里，把她交给妹妹了。”虞颜俏脸一红道，她想起了给秦狩换衣服的场景。
秦狩只是觉得有点奇怪，虞颜怎么这么爱脸红啊。
“这样啊，应该能会有收获吧，虞颜，你能问问她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吗？”想起虞曦那个古灵精怪的个性，秦狩就是一笑，那女鬼落在她手上……先为那女鬼默哀三分钟。
“好的，我打个电话。”虞颜点了点头。
于是三人在一间特地布置过的房间汇合，两边墙上厚厚的窗帘拉上后不见一丝阳光，倒是室内的灯光明亮，不影响视觉，只见虞曦拿出一只小瓶。
看到秦狩不解的样子，虞颜道：“这是一种法器，可以收服一些弱小的灵体，那只厉鬼被打伤后也可以被收进来。”
果然，虞曦打开瓶口的封印后一只透明的女人出现了，正是先前那个女鬼。
“再说一次吧，为什么这么做。”虞曦缓缓道，话里有着一丝威严，其实她已经审讯出了事情的经过，不过还是让女鬼自己说省事。
女鬼也没有逃跑的意思，她知道这周围下了各种禁制，依旧是满脸怨毒的表情，张口道：“我和韩斌，就是之前被我控制住的男生，本来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情侣，到了大学我们很自然的就谈起了恋爱，虽然他家境不好，可我从来没有瞧不起他，因为我相信，他将来一定能有所成就。”说到这里，女鬼的脸上流露出一闪而过的凄凉的神色，不过随后就被那种怨毒所取代：“虽然家里一直不同意我和他在一起，但是我都扛了下来，从小到大就只有这件事我违抗了父母的意愿，可谁知道……可谁知道……”
此刻的女鬼似乎是想哭泣，但鬼是无法流泪的，她的脸上呈现出爱恨交织的表情，恨恨地道：“那天，我发现我怀孕了，本想去我们租住的房子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女鬼抚了抚肚子上那个注定不能再长大成人的婴儿：“可谁知道他正在打电话，他说，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钱，为了钱，哈哈哈……”
说到这里的女鬼猛的大笑了起来，狰狞的脸上似乎有着太多的心酸和无奈，黑气狂涌，同时，房间里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冲出了一个男人，正是韩斌，他居然上前抱住了女鬼，眼泪奔涌，大叫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秦狩看了一眼虞曦，轻声道：“你故意让他听到的？”
“嗯，这女鬼陷得不深，如果能说服她，散掉她心中的怨气也好。”
秦狩点了点头，不过时刻注意着女鬼的动作，女鬼的鬼爪停在韩斌背后上空，不停的落下又抬起，似乎在挣扎着是否要伤害这个让她由爱变恨的男人，最后女鬼惨然一叹，利爪无力的垂在一边，秦狩也放下心来，若这女鬼再执迷不悟，纵然心有不忍，他也只能痛下杀手了。
韩斌哭泣道：“小梅，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这么极端，对不起，对不起……”
“你就是和我来说这个的？你的道歉我收下了，你走啊！”女鬼虽然不打算加害韩斌了，但显然也没打算原谅他。
“小梅，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你爸，是你爸他逼我的啊，他威胁我如果不和你分开就会伤害我家人，我爸妈老了，弟弟妹妹还小，我不能不顾他们啊，我算准了你回来的时间，那通电话是我故意让你听到的，可是我不知道你怀孕了，更没想到你会自杀啊，我宁愿我死，我宁愿我死啊！”韩斌那痛彻心扉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
女鬼显然也不敢相信，她掏出韩斌的手机，打出一个号码，看到上面显示“岳父”的标签，心中一痛。
电话通了，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咆哮：“你害死了我女儿，还打电话来干什么？”
“爸，是我，小梅。”女鬼说道。
“什么？小梅，你没死，是了，是了，那具尸体都摔烂了，怎么可能是你嘛，你去旅游了对不对，那是个恶作剧对不对，你回家吧，爸这次再也不阻止你和小韩的事了，也不随意做主你的婚事了，你回来吧，一切都好说……”
听到爸爸语无伦次起来，女鬼打断了他：“爸，我已经死了。”顿了一顿，给了爸爸一点时间消化，她接着问道：“我就想问一句，你当初是不是威胁韩斌，叫他不要和我在一起？”
“是。”良久电话那边才再次传来声音：“女儿，爸爸对不起你！你回来吧，爸爸和你妈都很想你，就算是鬼也没事。”
“爸，人鬼殊途，我就要走了。”女鬼似乎一下子被抽空了力气，真相有时比利刃还要伤人，哀莫大于心死，就是女鬼现在的心情写照。
她本抱着报仇的怨念而来，却发现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场闹剧，怨谁，怨父母吗，想起他们日渐苍老的面容，却生不起一丝怨恨，他们也不过是想让自己找一个好的归宿；怨韩斌吗，他本就没错，恐怕就算他真的抛弃自己，到最后一刻自己也下不去手吧，谁都没错，错的，只是这个嫌贫爱富的世界，错的，只是太过脆弱的自己。
心思百转间，电话里又传来爸爸的声音，没有了往日的威严，有的只是淡淡的乞求：“你能回来看我和你妈一眼吗？你是不是很恨爸爸？”说完最后一句，电话那边的男人已是泪流满面，白发人送黑发人本就是世间最痛苦的事了，何况女儿的死与自己又有着间接的关系。
“爸，我从没恨过你，从前是，现在也是，不过我就不回去了，不是不原谅你，是女儿现在样子太丑，我想你们记忆中我的样子是美丽的，而且我怕见到你们我会舍不得走。还有，这件事别告诉妈了，好吗？她会伤心的。”女鬼狰狞的脸上此刻也柔和了许多。
“好，女儿，保重。”女鬼的父亲再也忍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他知道这一别，就是永远。
挂断电话，女鬼身上的黑气居然自动消散了，虽然面容依旧恐怖，不过却不再有那种欲择人而噬的戾气，她的鬼爪轻轻抚上韩斌的脸，似乎要把他的样子刻在心里。
没了怨气，她也只不过是一只普通的阿飘而已，秦狩他们把时间留给了二人做最后的道别。
一人一鬼不知说些了什么，出来时韩斌虽然仍然很悲伤，却也不再似先前那般悲痛欲绝了。
接下来就是超度亡魂了，秦狩三人进入房间，锁好了门。
女鬼小梅冲他们点点头，感激道：“多谢几位高人的当头棒喝，让我迷途知返。”
秦狩摆摆手，道：“不用谢我们，你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你是自杀而死，居然没有变成地缚灵，昨天是你的“头七”，你能在回魂夜当晚化成能自由移动的厉鬼，这方法是谁教你的？”
很多鬼魂能在“头七”时回家见亲人最后一面，但不包括自杀身亡的鬼，秦狩很疑惑。
“这，我只是有了想死的念头后脑海里就有一个声音，分不清是男是女，他告诉我的这种方法。”
秦狩三人面面相觑，本来他只是随口一问，想不到还有意外发现。
“还有呢？”虞曦示意女鬼继续说下去。
“还有就是在我伤心时他总劝我死，除此之外也就没什么了。”女鬼想了想说道。
“可能只是一些恶鬼吧，大多自杀的人因为低沉的心情容易招来阿飘，它们就会趁机蛊惑人心。”虞颜分析道。
“这倒是，不过这只阿飘貌似有些道行，居然还懂得不少旁门左道。”秦狩点点头，也没在意，望着女鬼道：“本来你是自杀身死，更是一尸两命，让你在伏尸地时时饱受生前的痛苦直到阳寿耗尽都是轻的。”
“喂，你就别吓她了。”看到女鬼露出恐惧与后悔的神情，虞曦出口道。
秦狩瞪了虞曦一眼：“别说这事本就是误会，就算是真的也不该自杀啊，还有那尚未出世的孩子，我不得让她长长记性，不珍惜生命的人就该受到惩罚。”
“姐，你看他凶我。”虞曦告状道。
虞颜只是莞尔一笑：“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呀，小曦你该多听听。”
“哼，还没在一起呢就这么向着他，我可是你亲妹妹哎。”虞曦调侃道。
虞颜脸色一红道：“小曦，再乱讲下个月零花钱没有了。”
虞曦吐了吐舌头，明显没放在心上。
秦狩倒是很满意这个未来小姨子的做法，或许说着说着就成真的了。不过可不能露出得意的表情，只得转移话题道：“不过念在你遭遇可怜，有幸遇到了我们，我就为你超度吧，不过你或许会在地府的枉死城中度过你未耗尽的阳寿了，除了自由受到管制，也没什么不妥。”
“谢谢三位高人。”女鬼朝三人鞠了一躬，不用再受那痛彻心扉的痛苦她已经很知足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因为女鬼心结已解，执念已散，秦狩只是诵读了几遍地藏经和往生咒，女鬼就恢复了其本身的面貌，她没了浑身可怖的伤口到也算清秀，可惜了大好年华，而因为咒术的缘故，那个未发育完全的小胎儿也提早化成了婴儿，被女鬼抱在怀里，她们娘俩慢慢走入了阴间。
“哎，死都不怕，还有什么不敢的？”秦狩虽本能的同情那些自杀的人，却实在无法弄懂他们的思想。
“确实，如果不死，留下来看看明天将要发生什么，其实蛮有趣的。”这话是虞颜说的。
“哎，我说你俩感叹什么呢，快走，我要吃午饭啦。”这自然是出自小恶魔虞曦之口了。
秦狩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令他诧异的是虞颜在不远处睡下了，又或者是虞曦，现在他是分不清楚的。
“唔，秦狩，你醒啦，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似乎是秦狩起身的时候弄出的声音吵醒了她，虞颜抬起头，还有点没睡醒的样子，好萌，秦狩暗道。
是的，无论是从她的眼神还是语气，秦狩都能判断出这是虞曦。
用手摸了摸后背，居然完好如初，他隐约的记得似乎有人给他吃了什么，于是道：“会长，你的丹药居然这么神奇？很珍贵吧！”
虞颜摆摆手，用她那柔和的嗓音道：“叫我名字就好了，那种丹药还好啦，我倒是有一些，不过它只能让伤口快速的愈合，对内伤就没什么作用了。”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她脸色一红道：“对啦，我是虞颜。”原来她是怕秦狩分不清楚，不过即使是熟悉的人也很难辨别出她们姐妹俩谁是谁。
“分得清，虞颜，那个女鬼怎么处理了？”秦狩问道。正事要紧，对于那个把自己重创的女鬼，秦狩还是很惦记的，嗯，咬牙切齿的那种。
“啊，我昨天守在这里，把她交给妹妹了。”虞颜俏脸一红道，她想起了给秦狩换衣服的场景。
秦狩只是觉得有点奇怪，虞颜怎么这么爱脸红啊。
“这样啊，应该能会有收获吧，虞颜，你能问问她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吗？”想起虞曦那个古灵精怪的个性，秦狩就是一笑，那女鬼落在她手上……先为那女鬼默哀三分钟。
“好的，我打个电话。”虞颜点了点头。
于是三人在一间特地布置过的房间汇合，两边墙上厚厚的窗帘拉上后不见一丝阳光，倒是室内的灯光明亮，不影响视觉，只见虞曦拿出一只小瓶。
看到秦狩不解的样子，虞颜道：“这是一种法器，可以收服一些弱小的灵体，那只厉鬼被打伤后也可以被收进来。”
果然，虞曦打开瓶口的封印后一只透明的女人出现了，正是先前那个女鬼。
“再说一次吧，为什么这么做。”虞曦缓缓道，话里有着一丝威严，其实她已经审讯出了事情的经过，不过还是让女鬼自己说省事。
女鬼也没有逃跑的意思，她知道这周围下了各种禁制，依旧是满脸怨毒的表情，张口道：“我和韩斌，就是之前被我控制住的男生，本来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情侣，到了大学我们很自然的就谈起了恋爱，虽然他家境不好，可我从来没有瞧不起他，因为我相信，他将来一定能有所成就。”说到这里，女鬼的脸上流露出一闪而过的凄凉的神色，不过随后就被那种怨毒所取代：“虽然家里一直不同意我和他在一起，但是我都扛了下来，从小到大就只有这件事我违抗了父母的意愿，可谁知道……可谁知道……”
此刻的女鬼似乎是想哭泣，但鬼是无法流泪的，她的脸上呈现出爱恨交织的表情，恨恨地道：“那天，我发现我怀孕了，本想去我们租住的房子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女鬼抚了抚肚子上那个注定不能再长大成人的婴儿：“可谁知道他正在打电话，他说，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钱，为了钱，哈哈哈……”
说到这里的女鬼猛的大笑了起来，狰狞的脸上似乎有着太多的心酸和无奈，黑气狂涌，同时，房间里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冲出了一个男人，正是韩斌，他居然上前抱住了女鬼，眼泪奔涌，大叫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秦狩看了一眼虞曦，轻声道：“你故意让他听到的？”
“嗯，这女鬼陷得不深，如果能说服她，散掉她心中的怨气也好。”
秦狩点了点头，不过时刻注意着女鬼的动作，女鬼的鬼爪停在韩斌背后上空，不停的落下又抬起，似乎在挣扎着是否要伤害这个让她由爱变恨的男人，最后女鬼惨然一叹，利爪无力的垂在一边，秦狩也放下心来，若这女鬼再执迷不悟，纵然心有不忍，他也只能痛下杀手了。
韩斌哭泣道：“小梅，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这么极端，对不起，对不起……”
“你就是和我来说这个的？你的道歉我收下了，你走啊！”女鬼虽然不打算加害韩斌了，但显然也没打算原谅他。
“小梅，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你爸，是你爸他逼我的啊，他威胁我如果不和你分开就会伤害我家人，我爸妈老了，弟弟妹妹还小，我不能不顾他们啊，我算准了你回来的时间，那通电话是我故意让你听到的，可是我不知道你怀孕了，更没想到你会自杀啊，我宁愿我死，我宁愿我死啊！”韩斌那痛彻心扉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
女鬼显然也不敢相信，她掏出韩斌的手机，打出一个号码，看到上面显示“岳父”的标签，心中一痛。
电话通了，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咆哮：“你害死了我女儿，还打电话来干什么？”
“爸，是我，小梅。”女鬼说道。
“什么？小梅，你没死，是了，是了，那具尸体都摔烂了，怎么可能是你嘛，你去旅游了对不对，那是个恶作剧对不对，你回家吧，爸这次再也不阻止你和小韩的事了，也不随意做主你的婚事了，你回来吧，一切都好说……”
听到爸爸语无伦次起来，女鬼打断了他：“爸，我已经死了。”顿了一顿，给了爸爸一点时间消化，她接着问道：“我就想问一句，你当初是不是威胁韩斌，叫他不要和我在一起？”
“是。”良久电话那边才再次传来声音：“女儿，爸爸对不起你！你回来吧，爸爸和你妈都很想你，就算是鬼也没事。”
“爸，人鬼殊途，我就要走了。”女鬼似乎一下子被抽空了力气，真相有时比利刃还要伤人，哀莫大于心死，就是女鬼现在的心情写照。
她本抱着报仇的怨念而来，却发现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场闹剧，怨谁，怨父母吗，想起他们日渐苍老的面容，却生不起一丝怨恨，他们也不过是想让自己找一个好的归宿；怨韩斌吗，他本就没错，恐怕就算他真的抛弃自己，到最后一刻自己也下不去手吧，谁都没错，错的，只是这个嫌贫爱富的世界，错的，只是太过脆弱的自己。
心思百转间，电话里又传来爸爸的声音，没有了往日的威严，有的只是淡淡的乞求：“你能回来看我和你妈一眼吗？你是不是很恨爸爸？”说完最后一句，电话那边的男人已是泪流满面，白发人送黑发人本就是世间最痛苦的事了，何况女儿的死与自己又有着间接的关系。
“爸，我从没恨过你，从前是，现在也是，不过我就不回去了，不是不原谅你，是女儿现在样子太丑，我想你们记忆中我的样子是美丽的，而且我怕见到你们我会舍不得走。还有，这件事别告诉妈了，好吗？她会伤心的。”女鬼狰狞的脸上此刻也柔和了许多。
“好，女儿，保重。”女鬼的父亲再也忍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他知道这一别，就是永远。
挂断电话，女鬼身上的黑气居然自动消散了，虽然面容依旧恐怖，不过却不再有那种欲择人而噬的戾气，她的鬼爪轻轻抚上韩斌的脸，似乎要把他的样子刻在心里。
没了怨气，她也只不过是一只普通的阿飘而已，秦狩他们把时间留给了二人做最后的道别。
一人一鬼不知说些了什么，出来时韩斌虽然仍然很悲伤，却也不再似先前那般悲痛欲绝了。
接下来就是超度亡魂了，秦狩三人进入房间，锁好了门。
女鬼小梅冲他们点点头，感激道：“多谢几位高人的当头棒喝，让我迷途知返。”
秦狩摆摆手，道：“不用谢我们，你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你是自杀而死，居然没有变成地缚灵，昨天是你的“头七”，你能在回魂夜当晚化成能自由移动的厉鬼，这方法是谁教你的？”
很多鬼魂能在“头七”时回家见亲人最后一面，但不包括自杀身亡的鬼，秦狩很疑惑。
“这，我只是有了想死的念头后脑海里就有一个声音，分不清是男是女，他告诉我的这种方法。”
秦狩三人面面相觑，本来他只是随口一问，想不到还有意外发现。
“还有呢？”虞曦示意女鬼继续说下去。
“还有就是在我伤心时他总劝我死，除此之外也就没什么了。”女鬼想了想说道。
“可能只是一些恶鬼吧，大多自杀的人因为低沉的心情容易招来阿飘，它们就会趁机蛊惑人心。”虞颜分析道。
“这倒是，不过这只阿飘貌似有些道行，居然还懂得不少旁门左道。”秦狩点点头，也没在意，望着女鬼道：“本来你是自杀身死，更是一尸两命，让你在伏尸地时时饱受生前的痛苦直到阳寿耗尽都是轻的。”
“喂，你就别吓她了。”看到女鬼露出恐惧与后悔的神情，虞曦出口道。
秦狩瞪了虞曦一眼：“别说这事本就是误会，就算是真的也不该自杀啊，还有那尚未出世的孩子，我不得让她长长记性，不珍惜生命的人就该受到惩罚。”
“姐，你看他凶我。”虞曦告状道。
虞颜只是莞尔一笑：“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呀，小曦你该多听听。”
“哼，还没在一起呢就这么向着他，我可是你亲妹妹哎。”虞曦调侃道。
虞颜脸色一红道：“小曦，再乱讲下个月零花钱没有了。”
虞曦吐了吐舌头，明显没放在心上。
秦狩倒是很满意这个未来小姨子的做法，或许说着说着就成真的了。不过可不能露出得意的表情，只得转移话题道：“不过念在你遭遇可怜，有幸遇到了我们，我就为你超度吧，不过你或许会在地府的枉死城中度过你未耗尽的阳寿了，除了自由受到管制，也没什么不妥。”
“谢谢三位高人。”女鬼朝三人鞠了一躬，不用再受那痛彻心扉的痛苦她已经很知足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因为女鬼心结已解，执念已散，秦狩只是诵读了几遍地藏经和往生咒，女鬼就恢复了其本身的面貌，她没了浑身可怖的伤口到也算清秀，可惜了大好年华，而因为咒术的缘故，那个未发育完全的小胎儿也提早化成了婴儿，被女鬼抱在怀里，她们娘俩慢慢走入了阴间。
“哎，死都不怕，还有什么不敢的？”秦狩虽本能的同情那些自杀的人，却实在无法弄懂他们的思想。
“确实，如果不死，留下来看看明天将要发生什么，其实蛮有趣的。”这话是虞颜说的。
“哎，我说你俩感叹什么呢，快走，我要吃午饭啦。”这自然是出自小恶魔虞曦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