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四章 一快不如一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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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好！”老爷子放声大笑，尽情享受着左边娇妻、右边女儿的相扶，移步走出了屋。
唐卡这时已经快步来到另一个屋内，小莉等工作人员的酒桌也在进行之中。见到“附马”前来，急忙纷纷起身，听他一说，立刻散了，搬躺椅的、熬醒酒汤的、收拾桌椅碗筷的，各自有条不紊、忙而不乱。
他帮着把躺椅搬到院子里的时候，看见老爷子等三人正在仰望天上的星空。此时一幕，如同时间静止，画面定格，很是温馨浪漫。
因为不便打扰，他也没走太近，就这么静静看着。触景生情，突然想起给自己远在西京郊区的父母打了一个电话。父母还好，也不问他在哪儿，只是说了说近况。放下电话的时候，看见小梅阿姨正冲自已招手，急忙走了过去。
“唐卡啊！老爷子聊兴正浓，你也来吧！”
“好！这正好有席子，我坐这儿就好！”他笑着答应，让小莉等人又端了一个小茶几过来，放在席前，吃些瓜果，磕些花生、瓜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很是惬意。
……
第二天，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外面是很好的太阳，穿衣起床，听到窗外传来银铃般的笑声，知道是晴儿的。
“这丫头！怎么起那么早？”他笑着穿上鞋子，刷牙洗脸。
昨晚，老爷子谈兴甚浓，一直聊到后半夜。小梅阿姨劝了好几次，才算是把老爷子劝回了屋。他和晴儿也各自回了屋，本来还想再混到她闺房里赖一会儿，可又怕小梅阿姨看见了相责，于是只在她门前阴影里抓功夫亲热了一番，依依不舍地回到自己的客房。
要说这酒确实是好酒，四斤下肚，也有些微醺感觉，回屋不一会儿，就睡着了。一夜无梦，今天一早起来，也不觉得头疼。看看手机，才六点半。本以为算早的，却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起得比自己还早。
移步出门，顺着晴儿的笑声而去，一直走到了后院。这才发现，她正和老爷子在那儿推演太极呢！
别说，已经有模有样了，可是老爷子要求严格，老说她的动作不规范，想给她纠正过来，她却反过来说老爷子打得也不怎么样，所以你一言我一语的，笑声不断，其乐融融！
他笑着上前，还没等走近，老爷子已经发现了他，笑着回过头来：“唐卡起来啦！起得挺早嘛！”
“老爸早！”他笑着回应：“我这也不算早啊！平时在西京，也差不多是这个点儿起。今天倒是想多睡一会儿来着，可是，晴儿这银铃般的笑声穿透力太强，一睁眼就听见了，想再睡也睡不着啦。所以，我就循着声儿过来啦！”
“嘿嘿！”晴儿头也不回，兀自推掌向前：“原来你是被我吵醒的啊？那正好，你不是也号称练了几掌无影手么？正好老爸在这儿，让他给你鉴定鉴定，你的功力到底怎么样，打不打得过我？”
“哦？”老爷子略带惊讶：“唐卡最近也开始习武了么？好啊！都说学文明理，习武练志，这可是文武双全的节奏啊！”他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哪儿啊！您可别听晴儿瞎说！我这三脚猫的功夫，根本不值一提！再说了，就算真打得过她，也不敢打啊。哪有打自己爱人的，疼爱还来不及呢，您说是不？”
“哈哈！”晴儿笑了起来：“老爸！您可别信他的，一大早儿的就在这里甜言蜜语地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您也不用跟他多说，直接探探他的底就好。是骡子是马，总得拿出来遛遛不是？”
他正想推脱，却不想老爷子极听这个宝贝闺女的话，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一掌打了过来。
“老爸！您真来啊？”他大吃一惊，下意识地用手去挡。
却没想到，老爷子这一掌，刚才还快捷无比，见他伸手来挡，又变成了飘飘乎乎，本来径直扇向了自己的面门，这会儿又变换了方向，袭向了自己的左脸。
“以慢治快！一快不如一慢！”他心里发出惊呼，暗叫不妙。
原来和阿祥等人在镇里闲着无聊的时候，曾经听他们说过这个。阿祥这无影手，讲求的就是一个快字，一般人肯定应付不了，可要是碰上以慢治快的太极、八卦之类的功夫，就一点辙儿都没有了。
眼见老爷子变化的这一掌，飘飘然，不知攻向哪，虽然看似从左而来，可一会儿又飘到了右边，再过一会儿，竟然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近前，想躲都不可能了。
不好！老爷子这是真功夫！而且这太极天生就是克自己快招的，这回可真是躲无可躲了！
不过，令人意想不到的，还在后面！
大概是情急之下最能激发人的潜能，只见躲无可躲的他竟然用着一种略带怪异的步法，向边上撤了一步，险险把老爷子这柔中带刚的一掌躲了过去！
“哦？”这回轮到老爷子诧异了，当即发出了疑问：“行啊！小子！看来晴儿说的不全啊，不光学了快手的功夫，这脚下功夫也学了，已经小有体系啦！”
他无奈地笑笑，老爷子说的没错。
在镇里时，有较长一段时间，不光无影手阿祥，鬼脚七阿饼也在。因为觉得阿祥教的快手及不上自己的快脚，所以常常是两个“师父”同教，他倒也乐意，既学手又学脚。虽说学的时间不长，但他天资聪颖。因而，现在至少及得上他俩三分之一功力，对付三四个小流氓，肯定是没问题的。
老爷子一眼就看出了自己所学，说明老爷子是真的大家。这会儿，要想隐瞒下去是不可能的，只能老实交待。真说了，反而不会受到责问。
于是，他又向后撤了一步，笑道：“老爷子是真正的大家！我这几下，其实都是在镇里和那几个小混混们学的，给他们找了点儿正事做，我也顺带学了两下，虽然有手有脚，却都是三脚猫的水平，让您见笑了！”
“那可不一定哩！要知道这功夫历在沙场，学得有模有样是一回事，真正战斗力强的，往往是小混混，你这才叫真正的实战为王呢！”老爷子竟然未收手，脚下划了一个小圈，又近身向前，手上动作依然飘乎不定，势顺而来。
他苦笑不已：“老爸，我这真打不过您。别说我学的时间短，就说是一快不如一慢，这我是知道的。不管速度再快，碰上您这刚柔并济的太极，也是白搭！”
“说是说，做是做！”老爷子不再多话，手上动作由慢到快，隐隐带着风声。
“哎呀！”他向后疾闪。可是，经过他刚才快速一退，老爷子对他脚子的步伐似乎已然有所了解，所以微微一动，已经抢在了他步子的前面。这一掌打出，已然抢到了他的前面。
“呼”的一声，老爷子的手掌已如利剑出销，顺风而来，眼见就要打在唐卡的脸上。
这一下如果打上，肯定不轻，不吐血也得打坏几颗牙不可。
也不知老爷子为何这么狠，竟然是真打，看来是唯女儿之命是从，打算全方位探探这个女婿的底。
他被逼无奈，总不能无故挨打吧，情急之下，用手相拦已不可能，只能下意识的以手作剑，向前一递。
晴儿这时已经停下了手，看他们翁婿二人过招。眼见老爸已经打红了眼，步步相逼，禁不住为唐卡着急。可让老爸去探他的底，是自己的主意，如果这会儿让老爸相让，又自食其言，于是心里只有干着急。
到了最后，见老爸这一掌由慢到快，眼见得就要着着实实地打到唐卡脸上，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老爸！”
这一声惊呼似乎晚了一点，因为老爷子的手掌已经无比接近唐卡的脸庞。却又不晚，因为叫完之后，老爷子的手掌竟然停下了，就差那么一点点，掌风甚至掀动了唐卡的头发。
“哈哈哈！”老爷子大笑不已，可是，当他看到唐卡的眼神里并无惧色时，不禁当时就是一怔，当下顺着唐卡的眼神看去，不由大惊失色！
原来，唐卡刚才下意识的将手一递，此刻竟然向一把利剑一样，顶在了自己的胸口之上，同样也是无限接近，只差毫厘，甚至比息自己手掌离他的脸蛋更近。
“你小子，这练的是什么招？独孤九剑？还是截拳道？”老爷子很是惊异。
他无奈苦笑：“我这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招数？可能是下意识的，那两个教我的拳脚的小混混，曾经说过这么一句，如果实在是处处受限，完全打不过，不如险中求胜，攻其一点，或许能逆转。我当时听了之后觉得挺有道理，但是也不知道具体怎么使，刚刚一急之下，可能就使出来了吧。”
“哦？”老爷子仍感诧异，向后退了一步，收回了招数，“这么说来，你还是个武学奇才，很是有些无师自通呢！”
他挠了挠头：“这不是您刚才说的么？历在沙场，这小混混们总结的，看上去不太着调，却是千百次群殴乱斗总结出来的道理！”
老爷子笑了起来：“有道理啊！百练不如一战，这符合实战的才是最好的。哈哈哈！”
他也笑了起来，却看到老爷子冲他直使眼色，不明白什么意思，顺着老爷子的眼光看去，这才发现了端倪。
“哈哈！好！”老爷子放声大笑，尽情享受着左边娇妻、右边女儿的相扶，移步走出了屋。
唐卡这时已经快步来到另一个屋内，小莉等工作人员的酒桌也在进行之中。见到“附马”前来，急忙纷纷起身，听他一说，立刻散了，搬躺椅的、熬醒酒汤的、收拾桌椅碗筷的，各自有条不紊、忙而不乱。
他帮着把躺椅搬到院子里的时候，看见老爷子等三人正在仰望天上的星空。此时一幕，如同时间静止，画面定格，很是温馨浪漫。
因为不便打扰，他也没走太近，就这么静静看着。触景生情，突然想起给自己远在西京郊区的父母打了一个电话。父母还好，也不问他在哪儿，只是说了说近况。放下电话的时候，看见小梅阿姨正冲自已招手，急忙走了过去。
“唐卡啊！老爷子聊兴正浓，你也来吧！”
“好！这正好有席子，我坐这儿就好！”他笑着答应，让小莉等人又端了一个小茶几过来，放在席前，吃些瓜果，磕些花生、瓜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很是惬意。
……
第二天，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外面是很好的太阳，穿衣起床，听到窗外传来银铃般的笑声，知道是晴儿的。
“这丫头！怎么起那么早？”他笑着穿上鞋子，刷牙洗脸。
昨晚，老爷子谈兴甚浓，一直聊到后半夜。小梅阿姨劝了好几次，才算是把老爷子劝回了屋。他和晴儿也各自回了屋，本来还想再混到她闺房里赖一会儿，可又怕小梅阿姨看见了相责，于是只在她门前阴影里抓功夫亲热了一番，依依不舍地回到自己的客房。
要说这酒确实是好酒，四斤下肚，也有些微醺感觉，回屋不一会儿，就睡着了。一夜无梦，今天一早起来，也不觉得头疼。看看手机，才六点半。本以为算早的，却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起得比自己还早。
移步出门，顺着晴儿的笑声而去，一直走到了后院。这才发现，她正和老爷子在那儿推演太极呢！
别说，已经有模有样了，可是老爷子要求严格，老说她的动作不规范，想给她纠正过来，她却反过来说老爷子打得也不怎么样，所以你一言我一语的，笑声不断，其乐融融！
他笑着上前，还没等走近，老爷子已经发现了他，笑着回过头来：“唐卡起来啦！起得挺早嘛！”
“老爸早！”他笑着回应：“我这也不算早啊！平时在西京，也差不多是这个点儿起。今天倒是想多睡一会儿来着，可是，晴儿这银铃般的笑声穿透力太强，一睁眼就听见了，想再睡也睡不着啦。所以，我就循着声儿过来啦！”
“嘿嘿！”晴儿头也不回，兀自推掌向前：“原来你是被我吵醒的啊？那正好，你不是也号称练了几掌无影手么？正好老爸在这儿，让他给你鉴定鉴定，你的功力到底怎么样，打不打得过我？”
“哦？”老爷子略带惊讶：“唐卡最近也开始习武了么？好啊！都说学文明理，习武练志，这可是文武双全的节奏啊！”他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哪儿啊！您可别听晴儿瞎说！我这三脚猫的功夫，根本不值一提！再说了，就算真打得过她，也不敢打啊。哪有打自己爱人的，疼爱还来不及呢，您说是不？”
“哈哈！”晴儿笑了起来：“老爸！您可别信他的，一大早儿的就在这里甜言蜜语地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您也不用跟他多说，直接探探他的底就好。是骡子是马，总得拿出来遛遛不是？”
他正想推脱，却不想老爷子极听这个宝贝闺女的话，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一掌打了过来。
“老爸！您真来啊？”他大吃一惊，下意识地用手去挡。
却没想到，老爷子这一掌，刚才还快捷无比，见他伸手来挡，又变成了飘飘乎乎，本来径直扇向了自己的面门，这会儿又变换了方向，袭向了自己的左脸。
“以慢治快！一快不如一慢！”他心里发出惊呼，暗叫不妙。
原来和阿祥等人在镇里闲着无聊的时候，曾经听他们说过这个。阿祥这无影手，讲求的就是一个快字，一般人肯定应付不了，可要是碰上以慢治快的太极、八卦之类的功夫，就一点辙儿都没有了。
眼见老爷子变化的这一掌，飘飘然，不知攻向哪，虽然看似从左而来，可一会儿又飘到了右边，再过一会儿，竟然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近前，想躲都不可能了。
不好！老爷子这是真功夫！而且这太极天生就是克自己快招的，这回可真是躲无可躲了！
不过，令人意想不到的，还在后面！
大概是情急之下最能激发人的潜能，只见躲无可躲的他竟然用着一种略带怪异的步法，向边上撤了一步，险险把老爷子这柔中带刚的一掌躲了过去！
“哦？”这回轮到老爷子诧异了，当即发出了疑问：“行啊！小子！看来晴儿说的不全啊，不光学了快手的功夫，这脚下功夫也学了，已经小有体系啦！”
他无奈地笑笑，老爷子说的没错。
在镇里时，有较长一段时间，不光无影手阿祥，鬼脚七阿饼也在。因为觉得阿祥教的快手及不上自己的快脚，所以常常是两个“师父”同教，他倒也乐意，既学手又学脚。虽说学的时间不长，但他天资聪颖。因而，现在至少及得上他俩三分之一功力，对付三四个小流氓，肯定是没问题的。
老爷子一眼就看出了自己所学，说明老爷子是真的大家。这会儿，要想隐瞒下去是不可能的，只能老实交待。真说了，反而不会受到责问。
于是，他又向后撤了一步，笑道：“老爷子是真正的大家！我这几下，其实都是在镇里和那几个小混混们学的，给他们找了点儿正事做，我也顺带学了两下，虽然有手有脚，却都是三脚猫的水平，让您见笑了！”
“那可不一定哩！要知道这功夫历在沙场，学得有模有样是一回事，真正战斗力强的，往往是小混混，你这才叫真正的实战为王呢！”老爷子竟然未收手，脚下划了一个小圈，又近身向前，手上动作依然飘乎不定，势顺而来。
他苦笑不已：“老爸，我这真打不过您。别说我学的时间短，就说是一快不如一慢，这我是知道的。不管速度再快，碰上您这刚柔并济的太极，也是白搭！”
“说是说，做是做！”老爷子不再多话，手上动作由慢到快，隐隐带着风声。
“哎呀！”他向后疾闪。可是，经过他刚才快速一退，老爷子对他脚子的步伐似乎已然有所了解，所以微微一动，已经抢在了他步子的前面。这一掌打出，已然抢到了他的前面。
“呼”的一声，老爷子的手掌已如利剑出销，顺风而来，眼见就要打在唐卡的脸上。
这一下如果打上，肯定不轻，不吐血也得打坏几颗牙不可。
也不知老爷子为何这么狠，竟然是真打，看来是唯女儿之命是从，打算全方位探探这个女婿的底。
他被逼无奈，总不能无故挨打吧，情急之下，用手相拦已不可能，只能下意识的以手作剑，向前一递。
晴儿这时已经停下了手，看他们翁婿二人过招。眼见老爸已经打红了眼，步步相逼，禁不住为唐卡着急。可让老爸去探他的底，是自己的主意，如果这会儿让老爸相让，又自食其言，于是心里只有干着急。
到了最后，见老爸这一掌由慢到快，眼见得就要着着实实地打到唐卡脸上，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老爸！”
这一声惊呼似乎晚了一点，因为老爷子的手掌已经无比接近唐卡的脸庞。却又不晚，因为叫完之后，老爷子的手掌竟然停下了，就差那么一点点，掌风甚至掀动了唐卡的头发。
“哈哈哈！”老爷子大笑不已，可是，当他看到唐卡的眼神里并无惧色时，不禁当时就是一怔，当下顺着唐卡的眼神看去，不由大惊失色！
原来，唐卡刚才下意识的将手一递，此刻竟然向一把利剑一样，顶在了自己的胸口之上，同样也是无限接近，只差毫厘，甚至比息自己手掌离他的脸蛋更近。
“你小子，这练的是什么招？独孤九剑？还是截拳道？”老爷子很是惊异。
他无奈苦笑：“我这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招数？可能是下意识的，那两个教我的拳脚的小混混，曾经说过这么一句，如果实在是处处受限，完全打不过，不如险中求胜，攻其一点，或许能逆转。我当时听了之后觉得挺有道理，但是也不知道具体怎么使，刚刚一急之下，可能就使出来了吧。”
“哦？”老爷子仍感诧异，向后退了一步，收回了招数，“这么说来，你还是个武学奇才，很是有些无师自通呢！”
他挠了挠头：“这不是您刚才说的么？历在沙场，这小混混们总结的，看上去不太着调，却是千百次群殴乱斗总结出来的道理！”
老爷子笑了起来：“有道理啊！百练不如一战，这符合实战的才是最好的。哈哈哈！”
他也笑了起来，却看到老爷子冲他直使眼色，不明白什么意思，顺着老爷子的眼光看去，这才发现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