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少女玉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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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衣女子将玉佩在手里抛来抛去，蹦蹦跳跳地走进一家当铺。
“喂，老板呢？老板快出来！”女子倚在当铺柜台前，毫不客气地吼道。
“呦，玉颜姑娘又来了，这次又是什么稀罕玩意儿啊。”身穿亮灰色竹纹绸缎长袍的当铺老板，从柜台后面探出头来。
玉颜将玉佩啪地一下撂在柜台上，说道：“别废话了，快点快点，今天的粥棚就指着它运转呢。”
当铺老板陪着笑脸，说道：“这又是齐王给的？给你办粥棚的经费？”
玉颜的眉毛一挑，毫不犹豫地说道：“对啊，问那么多干嘛，就问你能不能换银子？换的起就换，换不起我就再找别家了。”
见玉颜要拿走玉佩，当铺老板这才着急了，连忙说道：“换换换！没说不能换呐，玉颜姑娘拿过来的东西都是好东西，我这小铺可就指着玉颜姑娘活着了。”
那是，我的眼光什么时候差过，哪次偷的东西不好？玉颜心中窃喜。
老板细细地检查完抬起头，说道：“五十两。”
玉颜翻了个白眼，说道：“真没意思，每次都让我跟你讨价还价。一口价一百两，你要是觉得不值，我可是要找识货的人去了。”
“值值值……”当铺老板一叠声说道。
“这还差不多。”玉颜得意地笑了笑。
换完银子的玉颜出了当铺便把当票团成一团扔了出去。
因为她知道自己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将它给赎回来了。
“哎呀，都这么晚了，要去粮铺买米，再去搭棚子，这下时间可有点紧迫。”玉颜自言自语地说道，脚上不禁加紧了步伐。
玉颜一边走，一边感叹：“现在的有钱人还是这么多，像那个将玉佩扔在地上的傻子，像这个无良的当铺老板。”
“像我这样美丽可爱善良的人，怎么就这么命苦？”
“上天还真是不公啊。”
正在玉颜嘟嘟囔囔自言自语的时候，一个暗镖从她的发梢飞过，玉颜惊出一身冷汗。
“站住！”
玉颜心中发颤：“怎么办，怎么办，怎么还没有甩掉？这次真的遇到行家了？”
玉颜正想施展轻功逃离，却被林言君抓起一条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荡起一层灰尘。
“我去……这么狠！”玉颜吐掉嘴里的土，一只手拍在地上，想要爬起身来，但无奈后腿还被人拽着，挣扎了几番，始终没有挣脱。
林言君蹲在玉颜的身后，一只手抓着她的衣领，问道：“你绑架的人呢？你把他藏在了哪里？你是不是还有其他同伙？”
玉颜想转过身去看看是谁，但是衣领勒得太紧，连脑袋也转不过去，只好说道：“脖子，脖子……”
林言君松了衣领，但马上又抓住她的手腕。
玉颜一阵无奈：“大姐，说话要讲证据的啊，我就是偷了个玉佩，哪里绑架了什么人？我区区一个弱女子，我能绑架得了谁？”
“不要狡辩，要不然我就杀了你！”林言君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啊啊啊，饶命饶命。”玉颜一边大声喊着，一边回忆着发生了什么。
“那个小哥儿是跟你们闹着玩呢，他没有被绑架，我见他把玉佩扔在了地上，然后嚷嚷着自己被绑架了，你们就出来了，我见你们看着这么好的玉佩掉在地上都不捡，我觉得可惜……”
林言君听她的解释觉得像是程缨的作风，心里有了几分相信，可还是不敢确定。
言君慢慢松了手，说道：“你站起来吧。但是不要试图逃跑，我身上带有暗器，你要是逃跑，我就杀了你！”
“是，是，是，女侠放心，放心……”玉颜小心翼翼地爬起身来。
林言君也站了起来，手一直按着腰间装有十几枚暗标的荷包。
玉颜转过身，看了一眼林言君，觉得这身形有些眼熟。眼光顺着她的手看下去，看到了她腰间的荷包。
玉颜的脸色却突然变了，失声喊出：“竹阶？！”
言君也惊奇地打量着面前的人，能用这种称呼叫自己的，怕是只有黑袍帮的人了。
“你是黑袍帮的人？”
玉颜如同见到亲人一般，猛地点头。
“对啊对啊，竹阶，我叫玉颜，是黑袍帮竹部的人。”
林言君按着荷包的手渐渐放松了下来。
玉颜接着说道：“竹阶，你怎么下山来了？我从山上下来之时，帮里不是正准备你和许阶的婚事吗？现在两个人应该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才对啊，怎么会和另外两个男子在一起？”
“你问的这些好像不关你的事。”林言君说道。
玉颜没有被林言君的冷漠干扰，依然是兴奋地问道：“感情出现问题了？”
林言君没有说话。
“哎呀，出问题了多正常，过日子就是吵吵闹闹地才正常，许阶这个人就是有点凶，但是还是挺有男人味的……距离上次我回黑影山也有一年多了，竹阶你会不会是和许阶和离了吧，不过没关系，竹阶你也不用太伤心……你身边的那两人长得也很不错啊，你也可以考虑考虑，但是我还是比较欣赏许阶的……你说我们能在这样的机遇下遇见也是缘分啊，既然这么有缘，竹阶，你要不要考虑收我为徒？”
玉颜自己在短短的时间里说了一大堆费话，而林言君一句话都没有听下去。
林言君在玉颜停下来的时候问道：“我在黑袍帮的时候都是带着面具示人，你怎么会认出我来？”
玉颜说道：“看不见脸确实是很难认出来，所以在捡玉佩的时候，我完全都没有认出您。但是你好像很喜欢带着这个绣有梅花的荷包，梅花很独特，我认得的。”
林言君又问：“既然是黑影山的人，那为何我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
“嘿嘿，您贵人事多的，黑袍帮里那么多人，您哪里会留意到我这样的下层杀手？”
林言君微微勾起嘴角，说道：“冒充黑影山的人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真的没有冒充！”玉颜一脸着急，说道：“我给您说，你可不准怪罪我乱说话。”
“你说的话还少吗？”
“也不是我乱说啊，以前我们竹部里的事务都是菱纱在管，但是她的能力和心思都不在竹部，竹部其实长时间都处在没人管的状态里，虽说是黑影山的人，但是除了极少数的人或者是每年领银子的时间外，竹部的大部分人都不能算是杀手。”
玉颜叹了口气说道：“我其实也没有当杀手的心，十有八九都不在黑影山上生活的，见你的那次还是因为许阶要竹部全员到齐，不到者就要下追杀令，这才在大殿里见了您一次。”
“既然不想当杀手，为何不彻底摆脱杀手的身份，离开黑影山？”
玉颜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笑：“说……说实话啊，竹阶，在这乱世里找份活路不容易，黑袍帮里，只要不阻碍任务的完成，每年就有十两银子的收入，嘿嘿，混口饭吃嘛。”
混口饭吃……林言君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这个女子，能够把杀手这个身份轻描淡写，笑着说出口。
她也难以相信，这样一个活泼明快的女子，和她一样，是个冷血的杀人工具。
林言君忍不住问道：“你出过任务，杀过人？”
玉颜本来想骄傲地点头，好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但是看见林言君脸上不怎么好看的表情……
“没有没有……”玉颜机灵地连忙摇头说道：“本来帮里分给竹部的任务就少，而且我武功极差，在帮里等级又低，只有一点轻功还能拿得出手，所以每次竹部的任务，我要不然就只是负责偷点东西，要不然就干脆没有我的份。”
眼神坚定，不像是说谎。
林言君说道：“既然手上没有沾过血，那就永远都不要去沾，退出黑袍帮吧，每年的十两银子我付给你。”
“师父……”
“不要叫我师父。”
“不是，哎呀，师父，退出黑袍帮是要受到帮里的追杀的，黑袍帮只有加入，到现在为止，可从没有听说谁退出的。”
“都说了不要叫我师父。”
玉颜撒娇道：“可是真的太难了啊，师父。”
“难道你觉得，黑袍帮竹阶这个身份保不住你吗？”林言君严肃地说道：“既然是我让你退出的，我就会保你。”
玉颜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退出，你就收我为徒？”
“我可没这么说。”
玉颜转了转眼珠，装模做样地挤出了几滴眼泪，说道：“我从小就长得瘦小，又是个女子，总受人家欺负，加入了黑袍帮，有了依靠，日子才过的好些，要是离开了黑袍帮，在这乱世里，又没有一两招功夫傍身，我一个弱女子……”
林言君直接拆穿这苦情的谎言，笑着说道：“你这么古灵精怪，不欺负人家都算好的了，谁敢欺负你？”
“要不要这么无情啊。竹阶，女侠，师父……”被揭穿的玉颜可怜巴巴地看着言君。
听着玉颜嘴里乱七八糟地胡喊，林言君连忙抬手制止：“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真的没有绑架程缨对吗？”
“我发誓，真的没有。我就算不是您的徒弟，那我也是竹部的人啊，我是绝对不敢欺瞒竹阶您的。”
“既然你没有绑架程缨，那我就回去了。”
玉颜立马做乖巧状，说道：“好的，师父。”
“不要叫我师父。”林言君一边说着一边解下腰间的荷包，递给玉颜：“你把这个交给许黔，证明是我让你离开的，并且告诉他，我马上就回去黑影山，他应该不会怎么为难你。”
玉颜接过荷包，说道：“多谢师父。”
”都说了不要叫我师父！“林言君看着她高兴的样子，那是没有经历过杀戮，没有经历过痛苦的样子，林言君有些羡慕。
粉衣女子将玉佩在手里抛来抛去，蹦蹦跳跳地走进一家当铺。
“喂，老板呢？老板快出来！”女子倚在当铺柜台前，毫不客气地吼道。
“呦，玉颜姑娘又来了，这次又是什么稀罕玩意儿啊。”身穿亮灰色竹纹绸缎长袍的当铺老板，从柜台后面探出头来。
玉颜将玉佩啪地一下撂在柜台上，说道：“别废话了，快点快点，今天的粥棚就指着它运转呢。”
当铺老板陪着笑脸，说道：“这又是齐王给的？给你办粥棚的经费？”
玉颜的眉毛一挑，毫不犹豫地说道：“对啊，问那么多干嘛，就问你能不能换银子？换的起就换，换不起我就再找别家了。”
见玉颜要拿走玉佩，当铺老板这才着急了，连忙说道：“换换换！没说不能换呐，玉颜姑娘拿过来的东西都是好东西，我这小铺可就指着玉颜姑娘活着了。”
那是，我的眼光什么时候差过，哪次偷的东西不好？玉颜心中窃喜。
老板细细地检查完抬起头，说道：“五十两。”
玉颜翻了个白眼，说道：“真没意思，每次都让我跟你讨价还价。一口价一百两，你要是觉得不值，我可是要找识货的人去了。”
“值值值……”当铺老板一叠声说道。
“这还差不多。”玉颜得意地笑了笑。
换完银子的玉颜出了当铺便把当票团成一团扔了出去。
因为她知道自己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将它给赎回来了。
“哎呀，都这么晚了，要去粮铺买米，再去搭棚子，这下时间可有点紧迫。”玉颜自言自语地说道，脚上不禁加紧了步伐。
玉颜一边走，一边感叹：“现在的有钱人还是这么多，像那个将玉佩扔在地上的傻子，像这个无良的当铺老板。”
“像我这样美丽可爱善良的人，怎么就这么命苦？”
“上天还真是不公啊。”
正在玉颜嘟嘟囔囔自言自语的时候，一个暗镖从她的发梢飞过，玉颜惊出一身冷汗。
“站住！”
玉颜心中发颤：“怎么办，怎么办，怎么还没有甩掉？这次真的遇到行家了？”
玉颜正想施展轻功逃离，却被林言君抓起一条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荡起一层灰尘。
“我去……这么狠！”玉颜吐掉嘴里的土，一只手拍在地上，想要爬起身来，但无奈后腿还被人拽着，挣扎了几番，始终没有挣脱。
林言君蹲在玉颜的身后，一只手抓着她的衣领，问道：“你绑架的人呢？你把他藏在了哪里？你是不是还有其他同伙？”
玉颜想转过身去看看是谁，但是衣领勒得太紧，连脑袋也转不过去，只好说道：“脖子，脖子……”
林言君松了衣领，但马上又抓住她的手腕。
玉颜一阵无奈：“大姐，说话要讲证据的啊，我就是偷了个玉佩，哪里绑架了什么人？我区区一个弱女子，我能绑架得了谁？”
“不要狡辩，要不然我就杀了你！”林言君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啊啊啊，饶命饶命。”玉颜一边大声喊着，一边回忆着发生了什么。
“那个小哥儿是跟你们闹着玩呢，他没有被绑架，我见他把玉佩扔在了地上，然后嚷嚷着自己被绑架了，你们就出来了，我见你们看着这么好的玉佩掉在地上都不捡，我觉得可惜……”
林言君听她的解释觉得像是程缨的作风，心里有了几分相信，可还是不敢确定。
言君慢慢松了手，说道：“你站起来吧。但是不要试图逃跑，我身上带有暗器，你要是逃跑，我就杀了你！”
“是，是，是，女侠放心，放心……”玉颜小心翼翼地爬起身来。
林言君也站了起来，手一直按着腰间装有十几枚暗标的荷包。
玉颜转过身，看了一眼林言君，觉得这身形有些眼熟。眼光顺着她的手看下去，看到了她腰间的荷包。
玉颜的脸色却突然变了，失声喊出：“竹阶？！”
言君也惊奇地打量着面前的人，能用这种称呼叫自己的，怕是只有黑袍帮的人了。
“你是黑袍帮的人？”
玉颜如同见到亲人一般，猛地点头。
“对啊对啊，竹阶，我叫玉颜，是黑袍帮竹部的人。”
林言君按着荷包的手渐渐放松了下来。
玉颜接着说道：“竹阶，你怎么下山来了？我从山上下来之时，帮里不是正准备你和许阶的婚事吗？现在两个人应该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才对啊，怎么会和另外两个男子在一起？”
“你问的这些好像不关你的事。”林言君说道。
玉颜没有被林言君的冷漠干扰，依然是兴奋地问道：“感情出现问题了？”
林言君没有说话。
“哎呀，出问题了多正常，过日子就是吵吵闹闹地才正常，许阶这个人就是有点凶，但是还是挺有男人味的……距离上次我回黑影山也有一年多了，竹阶你会不会是和许阶和离了吧，不过没关系，竹阶你也不用太伤心……你身边的那两人长得也很不错啊，你也可以考虑考虑，但是我还是比较欣赏许阶的……你说我们能在这样的机遇下遇见也是缘分啊，既然这么有缘，竹阶，你要不要考虑收我为徒？”
玉颜自己在短短的时间里说了一大堆费话，而林言君一句话都没有听下去。
林言君在玉颜停下来的时候问道：“我在黑袍帮的时候都是带着面具示人，你怎么会认出我来？”
玉颜说道：“看不见脸确实是很难认出来，所以在捡玉佩的时候，我完全都没有认出您。但是你好像很喜欢带着这个绣有梅花的荷包，梅花很独特，我认得的。”
林言君又问：“既然是黑影山的人，那为何我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
“嘿嘿，您贵人事多的，黑袍帮里那么多人，您哪里会留意到我这样的下层杀手？”
林言君微微勾起嘴角，说道：“冒充黑影山的人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真的没有冒充！”玉颜一脸着急，说道：“我给您说，你可不准怪罪我乱说话。”
“你说的话还少吗？”
“也不是我乱说啊，以前我们竹部里的事务都是菱纱在管，但是她的能力和心思都不在竹部，竹部其实长时间都处在没人管的状态里，虽说是黑影山的人，但是除了极少数的人或者是每年领银子的时间外，竹部的大部分人都不能算是杀手。”
玉颜叹了口气说道：“我其实也没有当杀手的心，十有八九都不在黑影山上生活的，见你的那次还是因为许阶要竹部全员到齐，不到者就要下追杀令，这才在大殿里见了您一次。”
“既然不想当杀手，为何不彻底摆脱杀手的身份，离开黑影山？”
玉颜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笑：“说……说实话啊，竹阶，在这乱世里找份活路不容易，黑袍帮里，只要不阻碍任务的完成，每年就有十两银子的收入，嘿嘿，混口饭吃嘛。”
混口饭吃……林言君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这个女子，能够把杀手这个身份轻描淡写，笑着说出口。
她也难以相信，这样一个活泼明快的女子，和她一样，是个冷血的杀人工具。
林言君忍不住问道：“你出过任务，杀过人？”
玉颜本来想骄傲地点头，好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但是看见林言君脸上不怎么好看的表情……
“没有没有……”玉颜机灵地连忙摇头说道：“本来帮里分给竹部的任务就少，而且我武功极差，在帮里等级又低，只有一点轻功还能拿得出手，所以每次竹部的任务，我要不然就只是负责偷点东西，要不然就干脆没有我的份。”
眼神坚定，不像是说谎。
林言君说道：“既然手上没有沾过血，那就永远都不要去沾，退出黑袍帮吧，每年的十两银子我付给你。”
“师父……”
“不要叫我师父。”
“不是，哎呀，师父，退出黑袍帮是要受到帮里的追杀的，黑袍帮只有加入，到现在为止，可从没有听说谁退出的。”
“都说了不要叫我师父。”
玉颜撒娇道：“可是真的太难了啊，师父。”
“难道你觉得，黑袍帮竹阶这个身份保不住你吗？”林言君严肃地说道：“既然是我让你退出的，我就会保你。”
玉颜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退出，你就收我为徒？”
“我可没这么说。”
玉颜转了转眼珠，装模做样地挤出了几滴眼泪，说道：“我从小就长得瘦小，又是个女子，总受人家欺负，加入了黑袍帮，有了依靠，日子才过的好些，要是离开了黑袍帮，在这乱世里，又没有一两招功夫傍身，我一个弱女子……”
林言君直接拆穿这苦情的谎言，笑着说道：“你这么古灵精怪，不欺负人家都算好的了，谁敢欺负你？”
“要不要这么无情啊。竹阶，女侠，师父……”被揭穿的玉颜可怜巴巴地看着言君。
听着玉颜嘴里乱七八糟地胡喊，林言君连忙抬手制止：“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真的没有绑架程缨对吗？”
“我发誓，真的没有。我就算不是您的徒弟，那我也是竹部的人啊，我是绝对不敢欺瞒竹阶您的。”
“既然你没有绑架程缨，那我就回去了。”
玉颜立马做乖巧状，说道：“好的，师父。”
“不要叫我师父。”林言君一边说着一边解下腰间的荷包，递给玉颜：“你把这个交给许黔，证明是我让你离开的，并且告诉他，我马上就回去黑影山，他应该不会怎么为难你。”
玉颜接过荷包，说道：“多谢师父。”
”都说了不要叫我师父！“林言君看着她高兴的样子，那是没有经历过杀戮，没有经历过痛苦的样子，林言君有些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