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来自孙子的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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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早高峰的地铁简直是人间地狱。蔡明已经习惯了，陈相宜想不习惯也不行了。她就直直的贴在车门的玻璃上，豆芽菜一样的在地铁上摇曳着……
“唉，陈总？”陈相宜被身后的人认了出来。
“嗯？”陈相宜和蔡明一同向声音的发出者看去，看到了老郝人畜无害的脸。
“老郝，你也在这附近住吗？”蔡明第一次刚上地铁就看见老郝，没想到他跟自己住的居然这么近。
“对啊，这边房价便宜死了，不在这里住我估计要喝西北风了。”老郝说道。
陈相宜插了句话问：“怎么，他也是蜃楼娱乐的员工么？”
“都是开发部的员工，怎么陈总对他没印象么？”蔡明这么问，不过自己早就希望陈总说没印象这种话了，这样自己才最特别么。
“额，有一点印象，只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陈相宜有些尴尬。
老郝也被这话问的有些尴尬，只是附和的笑了笑。
不过老郝面对蔡明怎么会不发动反击呢？于是老郝凑到蔡明耳边开了口：“你小子可以啊，怎么把陈总弄到手的？”
蔡明也嘀咕了过去：“哪到手了，简直就是被抓壮丁了。”
陈相宜见两个人一直在咬耳朵，便凑过来：“你们说什么呢，别不理我啊？”
这下老郝的眼神更加犀利了，像破案姿态的工藤新一。这眼神仿佛直截了当的说“蔡明你就别抗着了，人姑娘都承认了！”
……
之后的时间老郝一直保持着我都懂了的表情看着蔡明，连两个人进了开发部都是如此。周围的同事一个劲的问老郝出了什么大新闻，老郝却以保密为由一直吊着众人的胃口。
“既然如此，老锅一顿怎么样？”开发部有人提议道。
蔡明本以为老郝不会那样散布谣言，但是……
“成交！”
这同意的也太快了吧！
“我擦，算我，我也请你老锅！”
“我也请，我也请！”
众人纷纷开始附和，老郝一个劲的计算着到底能被请多少次老锅，连手指头都不够用了。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想知道蔡明到底出了什么大新闻，开发部全体员工今年可就指着这个乐呵乐呵哪！
“我去，看来下个月的晚饭都有着落了，顿顿老锅是不是太奢侈了。”老郝口水都留下来，好像自己已经吃到老锅了一样。
“喂，你这样真的好么？”蔡明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没办法，在开发部这帮损友嘴里，最老实的蔡明往往是活靶子，中枪、躺枪等等姿势早就玩了一个遍好吧。
“吵吵什么呢？项目都完活了是吧！”这样热闹的景象当然把开发部的主管招引过来。这个姓孙的胖子被暗地里称为孙子，嗯，就是孙子的意思。办事当然是尽可能的孙子，在上司面前绝对的装孙子。这回开发部的一干人等估计跑不了被臭骂一顿了。
“孙……总……”老郝一下子就蔫了，不过都叫孙总了应该能从轻发落吧。这孙子平时就喜欢人叫他孙总，好像自己已经是个“总”一样。而且开发部一干人等也发现了这个规律，只要你舍得下脸叫孙总，一般都不会被骂的太惨。当然前提是看你惹了什么篓子。
听了老郝这话，孙子微微变了腔调说：“我们这个项目是公司最近最重要的生意了，甚至关乎公司生死存亡的大计！如果想放松，下班以后有的是时间，不要在班上进行这种无聊的事情，赶快把进度追上，咱们要为公司争光！”一席套话说的阴阳顿挫，但这是对一般员工，对蔡明……这种常年受气包就不那么客气了。
“蔡明！”
“是，孙总。”
“昨天你又是最早走的一个，看看你的工作进度，看看你这个月要完成的目标，你可长点心吧，你说说你怎么就没一点长进呢，多跟其他同事交流，要交流！这个月绩效要是再不灵，我可得说道说道了，咱要不合适干这个可以换地。我不强人所难！”
“孙总……我。”蔡明一想起工作进度这个气啊，这孙子绝对是看自己好欺负，把最难的一块完全交给了自己。凡是知道编程都懂自己这块工作绝对没法一个人完成的。也怪自己当年年少无知啊，本来给孙子修电脑的，结果修好的同时误删了孙子笔记本大量的岛国动作爱情电影。虽然孙子当时没说什么，但梁子就算结下了……以后蔡明深刻的感觉到什么叫寄人篱下，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什么叫官大一级压死人。
“还想说什么？又想找借口？于其找借口还不如好好踏实下来处理一下你的工作！你看看周围谁没事就找点借口不干了？”孙子越说越生气，肥硕的身躯都有点喘不过来气了，他拉扯了一下自己的领带，又酝酿着什么大道理要对着蔡明倾泻出来。
老郝？
老郝这个时候居然在笑？我去，你倒底是不是跟我一头的，这孙子这么嚣张跋扈的你居然还看我的笑话？蔡明这么想着，也只过了三秒钟，他便明白老郝为什么笑了。
孙子的身后是低头哈腰的经理，经理身后是微微鞠躬的总监……他们的身后是……一脸怒色的陈相宜！
“原来公司里这么热闹，看着挺有意思嘛？”陈相宜说的轻松，可是脸色却相当吓人。总监都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这是谁啊，没看我这么忙着呢么？”孙子好像没有发现自己的危机，连头都懒的回。
“新来的员工。”陈相宜答道。
“新来的，新来的乖乖在旁边站好，一会去我办公室，现在也给你看看，不好好干的员工是什么下场。”孙子趾高气昂，所以也看不见拼拼摆手的员工和嘴都气歪了的经理了。
经理显然是想提醒孙子小命就要不保了，伸出手去想拽一下孙子的衣角。但哪里逃得过陈相宜的眼睛，只一个怒瞪便让经理以最快的速度缩了回去。经理只能一脸歉意的连连给陈相宜鞠躬，就像上了发条一般。
蔡明见到这里也不留什么余地了，干脆一口气将这么长时间的不满全都说出来：“孙总，不是我说，我自认为活干的可以了，整个开发部你说说当初怎么签的合同，下班时间固定六点，这么多年哪天我们九点前下过，加班费什么的我们也就不说了，可你还一个劲的跟上头拍脑袋拍胸脯的大包大揽，结果一个活的周期你愣能同时签四个活，导致现在公司可能会出现信誉问题，还甩锅到我们头上。最可气你公报私仇，不就删了点岛国动作爱情电影么？回回给我排的活都是最难的、最重的，还是时间最短的！”
“呀喝？长本事了？”孙子显然被这招出其不意打蒙了，“你，你你你直接写份离职证明吧，我可不想开人脏了我的手！”
听了这些话陈相宜自然已经处于爆炸的边缘了，要不是顾及在公司的光辉形象，早就一脚给孙子踹飞了，没错！就像踹蔡明那样。
陈相宜深吸了一口气，强扭出微笑道：“那个，孙总？我是不是也能说两句话呢？”
孙子显然不耐烦了，转过头去就想大骂：“你算哪根……额……”当他发现是陈相宜站在身后时，人生第一次断片了。
肥硕的身躯一下子坐在地上威力不容小觑，地板都在颤抖好吧！
半响孙子才缓过神来，坐在地板上呆呆的看着陈相宜说：“陈总，我只是在提升员工工作的积极性，我们开玩笑的……”然后自己赶紧用奢求的眼神看向蔡明，希望他说出跟自己同样的话语。
但人生嘛，十有八九总是不如意的。
“陈总，我刚才说的话全部属实，不信您可以看我们开发部所有员工的工作记录。”蔡明不想给孙子留什么余地了。人敬我一尺我换人一丈，但要骑在自己的头上，我可不会让你好过的。
陈相宜听了叹气，孙子听了流泪……
A市早高峰的地铁简直是人间地狱。蔡明已经习惯了，陈相宜想不习惯也不行了。她就直直的贴在车门的玻璃上，豆芽菜一样的在地铁上摇曳着……
“唉，陈总？”陈相宜被身后的人认了出来。
“嗯？”陈相宜和蔡明一同向声音的发出者看去，看到了老郝人畜无害的脸。
“老郝，你也在这附近住吗？”蔡明第一次刚上地铁就看见老郝，没想到他跟自己住的居然这么近。
“对啊，这边房价便宜死了，不在这里住我估计要喝西北风了。”老郝说道。
陈相宜插了句话问：“怎么，他也是蜃楼娱乐的员工么？”
“都是开发部的员工，怎么陈总对他没印象么？”蔡明这么问，不过自己早就希望陈总说没印象这种话了，这样自己才最特别么。
“额，有一点印象，只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陈相宜有些尴尬。
老郝也被这话问的有些尴尬，只是附和的笑了笑。
不过老郝面对蔡明怎么会不发动反击呢？于是老郝凑到蔡明耳边开了口：“你小子可以啊，怎么把陈总弄到手的？”
蔡明也嘀咕了过去：“哪到手了，简直就是被抓壮丁了。”
陈相宜见两个人一直在咬耳朵，便凑过来：“你们说什么呢，别不理我啊？”
这下老郝的眼神更加犀利了，像破案姿态的工藤新一。这眼神仿佛直截了当的说“蔡明你就别抗着了，人姑娘都承认了！”
……
之后的时间老郝一直保持着我都懂了的表情看着蔡明，连两个人进了开发部都是如此。周围的同事一个劲的问老郝出了什么大新闻，老郝却以保密为由一直吊着众人的胃口。
“既然如此，老锅一顿怎么样？”开发部有人提议道。
蔡明本以为老郝不会那样散布谣言，但是……
“成交！”
这同意的也太快了吧！
“我擦，算我，我也请你老锅！”
“我也请，我也请！”
众人纷纷开始附和，老郝一个劲的计算着到底能被请多少次老锅，连手指头都不够用了。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想知道蔡明到底出了什么大新闻，开发部全体员工今年可就指着这个乐呵乐呵哪！
“我去，看来下个月的晚饭都有着落了，顿顿老锅是不是太奢侈了。”老郝口水都留下来，好像自己已经吃到老锅了一样。
“喂，你这样真的好么？”蔡明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没办法，在开发部这帮损友嘴里，最老实的蔡明往往是活靶子，中枪、躺枪等等姿势早就玩了一个遍好吧。
“吵吵什么呢？项目都完活了是吧！”这样热闹的景象当然把开发部的主管招引过来。这个姓孙的胖子被暗地里称为孙子，嗯，就是孙子的意思。办事当然是尽可能的孙子，在上司面前绝对的装孙子。这回开发部的一干人等估计跑不了被臭骂一顿了。
“孙……总……”老郝一下子就蔫了，不过都叫孙总了应该能从轻发落吧。这孙子平时就喜欢人叫他孙总，好像自己已经是个“总”一样。而且开发部一干人等也发现了这个规律，只要你舍得下脸叫孙总，一般都不会被骂的太惨。当然前提是看你惹了什么篓子。
听了老郝这话，孙子微微变了腔调说：“我们这个项目是公司最近最重要的生意了，甚至关乎公司生死存亡的大计！如果想放松，下班以后有的是时间，不要在班上进行这种无聊的事情，赶快把进度追上，咱们要为公司争光！”一席套话说的阴阳顿挫，但这是对一般员工，对蔡明……这种常年受气包就不那么客气了。
“蔡明！”
“是，孙总。”
“昨天你又是最早走的一个，看看你的工作进度，看看你这个月要完成的目标，你可长点心吧，你说说你怎么就没一点长进呢，多跟其他同事交流，要交流！这个月绩效要是再不灵，我可得说道说道了，咱要不合适干这个可以换地。我不强人所难！”
“孙总……我。”蔡明一想起工作进度这个气啊，这孙子绝对是看自己好欺负，把最难的一块完全交给了自己。凡是知道编程都懂自己这块工作绝对没法一个人完成的。也怪自己当年年少无知啊，本来给孙子修电脑的，结果修好的同时误删了孙子笔记本大量的岛国动作爱情电影。虽然孙子当时没说什么，但梁子就算结下了……以后蔡明深刻的感觉到什么叫寄人篱下，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什么叫官大一级压死人。
“还想说什么？又想找借口？于其找借口还不如好好踏实下来处理一下你的工作！你看看周围谁没事就找点借口不干了？”孙子越说越生气，肥硕的身躯都有点喘不过来气了，他拉扯了一下自己的领带，又酝酿着什么大道理要对着蔡明倾泻出来。
老郝？
老郝这个时候居然在笑？我去，你倒底是不是跟我一头的，这孙子这么嚣张跋扈的你居然还看我的笑话？蔡明这么想着，也只过了三秒钟，他便明白老郝为什么笑了。
孙子的身后是低头哈腰的经理，经理身后是微微鞠躬的总监……他们的身后是……一脸怒色的陈相宜！
“原来公司里这么热闹，看着挺有意思嘛？”陈相宜说的轻松，可是脸色却相当吓人。总监都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这是谁啊，没看我这么忙着呢么？”孙子好像没有发现自己的危机，连头都懒的回。
“新来的员工。”陈相宜答道。
“新来的，新来的乖乖在旁边站好，一会去我办公室，现在也给你看看，不好好干的员工是什么下场。”孙子趾高气昂，所以也看不见拼拼摆手的员工和嘴都气歪了的经理了。
经理显然是想提醒孙子小命就要不保了，伸出手去想拽一下孙子的衣角。但哪里逃得过陈相宜的眼睛，只一个怒瞪便让经理以最快的速度缩了回去。经理只能一脸歉意的连连给陈相宜鞠躬，就像上了发条一般。
蔡明见到这里也不留什么余地了，干脆一口气将这么长时间的不满全都说出来：“孙总，不是我说，我自认为活干的可以了，整个开发部你说说当初怎么签的合同，下班时间固定六点，这么多年哪天我们九点前下过，加班费什么的我们也就不说了，可你还一个劲的跟上头拍脑袋拍胸脯的大包大揽，结果一个活的周期你愣能同时签四个活，导致现在公司可能会出现信誉问题，还甩锅到我们头上。最可气你公报私仇，不就删了点岛国动作爱情电影么？回回给我排的活都是最难的、最重的，还是时间最短的！”
“呀喝？长本事了？”孙子显然被这招出其不意打蒙了，“你，你你你直接写份离职证明吧，我可不想开人脏了我的手！”
听了这些话陈相宜自然已经处于爆炸的边缘了，要不是顾及在公司的光辉形象，早就一脚给孙子踹飞了，没错！就像踹蔡明那样。
陈相宜深吸了一口气，强扭出微笑道：“那个，孙总？我是不是也能说两句话呢？”
孙子显然不耐烦了，转过头去就想大骂：“你算哪根……额……”当他发现是陈相宜站在身后时，人生第一次断片了。
肥硕的身躯一下子坐在地上威力不容小觑，地板都在颤抖好吧！
半响孙子才缓过神来，坐在地板上呆呆的看着陈相宜说：“陈总，我只是在提升员工工作的积极性，我们开玩笑的……”然后自己赶紧用奢求的眼神看向蔡明，希望他说出跟自己同样的话语。
但人生嘛，十有八九总是不如意的。
“陈总，我刚才说的话全部属实，不信您可以看我们开发部所有员工的工作记录。”蔡明不想给孙子留什么余地了。人敬我一尺我换人一丈，但要骑在自己的头上，我可不会让你好过的。
陈相宜听了叹气，孙子听了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