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家乡的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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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母雪中待儿归,

    何璟回乡遭人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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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子身上衣,慈母手中线。儿行千里母担忧,儿不归,慈母望眼欲穿。

    大雪纷飞,山路崎岖,人行无几,银装素裹,皑皑一片。何璟一人在陡峭上路上行走,手中拎着东西,勒的手腕酸麻,大雪铺天盖地,道路也滑溜不能走。何璟走的非常吃力。

    天将晚,何璟长长松了一口气,一座山村映入眼帘,村中传来一声声犬吠之声。何璟一瞧,村口有一妇人,裹着头巾,冻的身子颤颤巍巍。何璟一边走,一边暗暗想到:“是谁?在这大雪中。”

    何璟走近,望着妇人,惊呆了,眼前之人,就是慈爱的妈妈,何璟望着妈妈,不由自主的热泪盈眶。妈妈没有看到何璟,还在雪地中徘徊。何璟缓缓上前,将手中拎的东西放在地上,深深喊出一声“妈妈!”

    妈妈抬头,望着头发上满是厚雪的何璟,兴奋不已,兴奋拉着何璟的手。何璟深感暖心,妈妈在大雪之中,手却非常温暖。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何璟望着妈妈,满脸褶皱额头上多一些笑容。子扬深深感到心涩,自己不应该对妈妈不闻不问。妈妈拿着扫帚,一步步扫着前面厚厚积雪,何璟心中暗暗淌泪,那是一种幸福的眼泪。回到家中,妈妈掸去何璟身上积雪,拉到炉子前,张罗着要去做饭。

    爸爸起身,瞅了一眼何璟,有气无力说道:“何璟你回来了?”

    一家人又恢复了往日其乐融融的场景,自从何璟辍学到金城之后,爸爸也是气闷在心,郁郁寡欢,生了一场大病。家中一切都很简陋木桌木椅,有些古朴,土坯房也破旧不堪。何璟一望父亲,低头沉默,自行惭愧。

    饭后,妈妈望着何璟说道:“何璟,你也老大不小了,这次回来,我们想办法给你说门亲事,山上的齐家那娃子不错,人也憨厚,人有点傻,却不会嫌弃咱家穷。请个媒人,为你说亲好吗?”

    何璟一听,心有不愿,闭口不言,可怜天下父母心,何璟有志向,不想早早确定悲催人生。可念及父母累死累活养育之恩。便沉默无语,伪装作应。父亲喜上眉梢,起身说道:“好!等天晴了,我请你幺叔去齐家说亲,你要跟着去,现在你一表人才,应该不成问题。”

    何璟点点头想着:“现在只有作应了,希望齐家不要看上我。”

    这一夜,何璟躺在暖烘烘的炕上,拿出手机,打开QQ,发现那个神秘网友“冷面公主”头像不停闪烁。何璟翻开一看,有这样一条信息:“新年即将来临,我在此提前祝你新年快乐!好久没有跟你聊聊,你还好吗?”

    何璟微微一笑,趴到炕上,回复说:“也祝你新年快乐!有件事我一直举头无措,你能为我排忧解难吗?”

    “说吧!”冷面公主回复说。

    “我啦!大概要去相亲,这是第一次,也不想去,现在我是悲催了,左右为难,咋办?”何璟问道。

    冷面发出:“?”

    何璟一瞧,连连打出:“我就知道你会偷偷取笑我。”

    冷面公主恢复说道:“其实!我也是不知所云,一切随缘吧!太过执拗,反而不好,去吧!至少你的家人也会欣喜一点,不过!我们还很小,前程似锦啊!当心,慎心,细心,问心。”

    “呵呵!我明白了!”

    两人谈之深深,何璟心中慢慢有了一种期望,希望在茫茫人海中有一个美好的遘见。何璟安心躺在炕上对未来有无尽遐想。

    几天之后,妈妈嚷着何璟去山上相亲。幺叔和父亲商量着礼品问题。何璟别无选择,便随幺叔向山上赶去,一路上,幺叔是千百叮呤,万般嘱咐。到了一家门前,幺叔止步,对何璟说:“我给你说的话你记住没有,我们是求人家,你要嘴软些。”门口有一个傻傻女孩高个子,长的格外恬静,身穿一套蓝色牛仔衣,见到何璟,扭头向院中走去。幺叔指着女孩子说:“他就是齐箐莺,她虽然有些腼腆,人也傻傻的,可是一个好姑娘。”

    何璟第一眼见害羞的齐箐莺,没有什么好感,甚至不屑一顾。可这个女孩子,是他最终的真命天女。而齐箐莺也并非人们知道那样傻,有一种大智若愚的智慧藏在心间,而内向的她,不常与人交际,所以人们知道的齐箐莺就是一个傻里傻气的女孩,因为在她小的时候,一身邋遢,看起来傻到家那种。

    当幺叔带着何璟进门,忽然间一盆凉水泼了出来,两人皆被淋透。何璟一抹脸上凉水,两人是衣服湿透,无法说辞。没有进门,就被人泼了凉水。这件事十之八九是难以说成。何璟一瞧,一个妇人穿着花俏衣服,人也显得格外年轻望着幺叔笑了笑直接了当说道:“哎吆吆!何亲戚来,一定是想给何璟说亲,看起来,你这大侄子发展不错,不过,驴再高,也没有马大。”何璟心中来气,还是彬彬有礼向妇人鞠躬。这时,内向的齐箐莺望着湿漉漉的何璟,上前对妇人说:“妈妈!他们衣服都湿了,让他们进屋烤烤火行吗?”

    齐箐莺一句话,震动何璟的心,想不到人们传说的傻女孩有些暖心。妇人这才领幺叔进屋。何璟心中暗喜,眼下说亲之事是完不成了。何璟站在屋中炉子旁。齐家很富裕,家中是金碧辉煌,沙发,茶几,摆设整齐,和何璟相比,是有天壤之别。而妇人却提前推辞说道:“我的女儿要嫁就嫁有钱人,你这侄子就是一个书呆子,家里穷的只剩下吃土了,你们烤干以后就走,等他爸回来,一定骂死你们。”

    齐箐莺羞答答离开。何璟稳稳站着,而幺叔却喋喋不休央求妇人。

    何璟一听,望着火红炉子,对两人谈话是置若罔闻。妇女非常泼辣,幺叔有些应对不住。何璟见衣服干了,便借故出门,出齐家门,想起妇人讥诮之言,心中憋屈难忍。齐箐莺缓缓走到站在门口的何璟身旁问:“你怎么会向我提亲?”

    齐箐莺含羞一问,面色绯红。

    何璟回答说:“其实,我没有要提亲意思,不过我妈妈为我操碎了心,为了安慰他们,只有来了,结果你妈妈对我们不太欢迎,也好!”

    齐箐莺脸上洋溢着一丝笑意,说:“其实,我害怕陌生人,看到你之后,没有害怕。好奇怪!”

    这时,妇人叫喊着齐箐莺。何璟回头说:“谢谢你!”

    何璟不知道,他与齐箐莺之间故事才刚刚开始,这个比那个“冷面公主”出现迟的女孩,也成功做到后来居上。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幺叔碰壁,是气愤不已。

    春节到了,家乡有唱大戏的风俗,戏开始,也是给少男少女制造了一个好机会。

    这天,何璟的QQ列表之中多了一个“琴声倚倚”的网友。何璟对这个网友是倍加关注,可每一次都是寥寥几句,没有任何话题,久而久之,成为一个闲置充数的网友。大戏开始了,妈妈嘟嚷着何璟去看戏,并说:“你要去多和女孩子相处,才能找到媳妇。”

    可是,对何璟来讲,那是很遥远的事情。

    戏场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对于何璟来讲,如此场面,不如坐在热炕上看两本好书。妈妈紧紧盯着何璟。此时,一个穿花格子风衣的女孩进入戏场,有几个男生向女孩靠拢,女孩一瞟何璟,向何璟挤来,何璟一看,也向女孩走去。女孩长发披肩,明目皓齿,个子高挑,脖子上围着围巾。女孩面色发红,有些害羞,却很胆大。何璟上前,来人是不久之前见过的齐箐莺。两人面面相对,彼此暗生情愫。何璟未曾想过,缘分让他们紧紧绑定在一起。

    无形的和那个“冷面公主”变成多角关系。

    两人离开戏场,齐箐莺一边走一边说:“上次我的妈妈那样对你,你不会生气吧!”

    “我已经忘了!她也是为你着想。”

    齐箐莺一听,将脖子上围巾取下来,捏在手心,想着赠送给何璟。可害羞让她没有给何璟。两人到戏场外,何璟不知道说些什么,似乎两人之间有一种尴尬。幺叔望到何璟,上前气愤拉着何璟说:“大丈夫志不可失她就是一个傻女,你和他远一点。”

    何璟知道眼前的女孩并非人们传说那样,可幺叔这句话实在比泼凉水更凉。可齐箐莺似乎如无其事,深深望着何璟。

    这一次,何璟深深感到了一种迫使感,齐箐莺妈妈的冷嘲热讽给何璟一种警示。也因为她的话,让何璟将目标定到齐箐莺身上,因为越难,越要争取。

    转眼,春节结束,何璟也要到金城去。妈妈对何璟是放心不下,一直送到火车站。在熙熙攘攘的火车站,何璟望到了齐箐莺。心中一乐,辞别妈妈以后,两人一前一后进候车室。齐箐莺拎着一个大箱子,穿着一套蓝色牛仔衣,走到座椅旁,放下背包,安静坐下。何璟缓缓上前,望着垂头看书的齐箐莺,一声不吭坐到旁边。候车室人很多,拥拥堵堵,是难以行走。何璟一直注视着恬静的齐箐莺,暗暗心仪。

    许久之后,齐箐莺抬起头,望了一眼手腕上手表,取出车票“唉”的一声长叹。何璟望的一清二楚,齐箐莺也是去往金城,更巧的是两人座位出奇的近。何璟从行包之中取出一瓶水,说:“齐箐莺喝水吗?”

    齐箐莺心中一颤,侧身一看,脸上出现一丝丝笑意,面色通红,扭头转眼。何璟别扭这种尴尬,眼前的女孩子总是羞羞答答,一点话语也没有。何璟心中有了一种徘徊,毕竟两人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少年时的情感也是最不成熟的。

    下章我们继续讲述!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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