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可以请你喝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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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向来喜欢恢宏壮丽的建筑。
战神高中以八战神之一的恺尔斯命名，自然也追求古典的华丽。
高耸的立柱支撑着走廊，拱起的穹顶上绘着众神征战邪恶古神的战争场景。
教室仿佛是飞鸟的双翼，从走廊向着两侧探出。
一半的天花板是由纯净的水晶玻璃制成，晴天时向内收起，阳光肆无忌惮地洒下；雷雨的天气里，闪电与雨水一起打在玻璃上，仿佛置身于荒原之上，感受圣泉灵息随自然的脉动。
今天是休息日，大楼里很安静。
方逸从楼梯上到三楼，刚走到走廊的拐角，便听见窸窣的议论声，就停了下来。
“……听说了吗，今年敕川武修堂只招收一百名新生！”
“不可能吧，威廉。去年还招两百个呢？”
“我骗你们干吗？我是从齐少那儿打听来的。今年所有的行星级武修堂都要缩减招生，说是要把资源用到天赋更高的学生身上。敕川武修堂今年共有一百八十七名毕业生，光轮锤炼达到地阶境高级水平的不到三分之一！”威廉的声音压得很低。
“这么少！”众人惊呼。
“这算多的了，听说有些行星级武修堂连四分之一都达不到。齐少说，这次大测试会非常严格，天赋低于九级的绝对没有机会。”。
“真倒霉！去年曾学长八级都考上了。”
“今时不同往日啊！我说，大家伙赶紧想办法啊把自己的光轮天赋升上去吧。别舍不得钱，到时候悔恨终身……”
威廉最后的暗示谁都听明白了。能提高天赋的除了升灵剂还有别的吗？
话题迅速转向升灵剂。
一些人哀叹起升灵剂的价格，但更多的人还是抱怨这药奇货可居，一剂难求，奸商真不是个东西。
看来今年的情况确实不大乐观。方逸思忖。
不过……
司徒那张老狐狸般的脸庞浮现在方逸的面前。
会不会是因为升灵剂的影响，才导致各大武修堂毕业的武者光轮境界过低呢？
方逸隐约记得，正常情况下，像敕川武修堂这样行星级武者学院，应该有百分五十的毕业生在光轮锤炼的境界上达到地阶高级的水平。
地阶高级是光轮晋阶的一个重要门槛，五年内不能突破，就永无提升的机会。
方逸又暗自摇了摇头。
司徒说过，只有到突破大境界——尤其是玄阶以上——时，升灵剂对圣泉的影响才会逐渐显露。
这样看来，应该和升灵剂无关。
他不想参与升灵剂的讨论，便悄悄退后几步，然后加重步伐，重重轻了轻嗓子，这才向前走去。
议论声就小了。等到看清是他，众人鼠窜。
不至于吧！
方逸目瞪口呆。
何轩这家伙虽然霸道，但骨子里还是讲道理的。怎么现在看起来像是个大魔头？再说……你们不看热闹了？你们平时可是很喜欢围观的啊。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其实，这就是方逸不了解情况了。
何轩上次打架的对手相当强悍，两人全力以赴，圣泉释放达到上限。结果一不小心伤及围观者，其中一人重伤，另一人圣泉动荡，差一点光轮反噬小命不保。
方逸平时一下课就去打工赚钱，对学校的事了解得很少。
如果他清楚这一点，他自然就会明白，大测试将至，谁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受伤，当然是该撤就撤咯。
不过，还是有勇敢的人留了下来。
这位就是战神高中第一八卦健儿兼优秀的吃瓜群众威廉同学。光轮天赋七级，社交网站上著名的八卦博主。
方逸那叫一个感动。什么叫同窗情，这就是！威廉同学比那帮家伙靠谱多了。他以前看错他了——
“方逸同学，一会何少打你的时候，你能不能向我这边靠靠？”威廉走上来和他商量。
“什么？”方逸一脸茫然。
“上次克伦特同学被打伤后，何少家赔了一万金币。”威廉笑嘻嘻，“你懂的。一会配合一下，我分你五百。”
方逸一头黑线。
威廉同学，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啊！
“你可以从我眼前消失了。”方逸挥挥手，不想搭理威廉。
“别这样说嘛，方逸同学，有钱一起赚……哎，那不是贝尔伦阁下吗？我还以为他要去帝星参加大测试呢！看来今年咱们海德拉星大测试第一名的竞争会非常激烈。”威廉话说一半，目光投向方逸的身后。
方逸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一行人向着这个方向走来。
为首的年轻人个子高大，雪白的衬衣配着骑装长裤和靴子，一头金发在脑后随意扎了一个马尾，颇有一些艺术家放荡不羁的气质。
“贝尔伦？”方逸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贝尔伦·阿罗伯爵少爷啊！”威廉小声说，“阿罗伯爵的小儿子，光轮天赋十四级，只比何少差一点。他比咱们高一届，本来应该去年参加大测试，但阿罗伯爵把他扔到西岸山脉苦修，天天与异兽战斗，誓要让他拿下大测试第一名，所以推迟一年毕业。你应该知道吧，大测试第一名可以随意挑选武者学院。贝尔伦的目标是皇帝陛下曾经就读的圣山武修堂。”
“志向挺高的啊。”方逸赞了一句。
圣山武修堂，全名【帝国皇家圣山武修堂】，是帝国五大武修堂之一，加洛林皇室历代帝位继承人都毕业于此。
与它的地位相符，圣山武修堂的招生极其严苛，光轮天赋达到优秀的十二级是最基本的要求。候选者必须在各方面都极其出色，才能从数百人的候选名单中脱颖而出。但要想保证入选……
那就争取在各大行星大测试中拿第一吧。
是的，哪怕你只是一个光轮天赋五级的备选武者，只要你拿到大测试第一名，圣山武修堂依然敞开大门欢迎。
当然，这也就一种说法而已。
光轮天赋五级，大概连大测试的第一轮都熬不下来。
“记着啊，他是贵族，要称他为贝尔伦阁下，或者是贝尔伦·阿罗伯爵少爷……”威廉一个劲儿地提醒方逸。
这时候，一行人已经走到近前，走在最前的少女用精致的折扇掩住嘴唇，幸灾乐祸地瞅着方逸。
“哎呀，这不是方逸吗？你怎么还敢来学校啊，也不怕何少把你骨头给打断几根。”
不是娇兰·乔恩特又是谁？
“谢谢乔恩特同学的关心。我相信自己能够照顾好自己的骨头。”方逸淡淡地说。
“你就是被何轩盯上的倒霉鬼？”贝尔伦倨傲地打量他。。
“差不多。”方逸淡淡地说。
先前鼠窜的吃瓜群众又悄悄溜了回来。贝尔伦·阿罗的名字对于喜欢看社交圈娱乐八卦的人来说，实在谈不上陌生。
他的名字每一次出现在八卦圈里，都意味着一段风流艳史。
“好帅啊！”少女们激动得双眼放光。
“不愧是贝尔伦阁下……”少年们心中既有羡慕，也有几分青涩的嫉妒。家世好，天赋高，长得还帅，有些人一生下来就带着人生赢家的光环。
方逸看见了人群中的梁小峰。先前他走过来时，没有注意到梁小峰也在这些人中。
娇兰掩饰不住眼中的得意，媚眼流盼，瞟了一眼贝尔伦，折扇在指间优雅地扇动两下，轻笑道：
“真可怜啊！何少的脾气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惹的……不过，要是贝尔伦阁下今天肯替你出头，想必何少也要给两分面子。我想，咱们这一届大测试第一名最有力竞争者，除了贝尔伦阁下，也就只有何少了。要是贝尔伦阁下都保不了你，那就没人能保你了。我说得对吧，阁下？”
最后一句，却是对贝尔伦说的。
虽然明知娇兰是在挑事，但贝尔伦却是典型的贵族公子哥儿。为美女打架是贵族圈最时髦的事，做起来轻车熟路。
只不过，他凭什么平白无故地帮一个天赋六级的废物小子出手？
除非……
眼角的余光瞟向一旁悠闲地等着看打架的娇兰。别看这丫头仗着自己生得美到处撩人，据他所知，至今还没人占到她的便宜。据说她最近和何轩那小子打得火热，要是能在何轩之前把她弄到手，倒是可以炫耀一番。不如给她个面子，让她一开心放松了警惕，到时候……
想到这儿，贝尔伦微微一笑：
“何轩嘛，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只要乔恩特小姐开口，我贝尔伦自当效命。”
虽然光轮天赋比何轩略差，但经历一年苦训，贝尔伦相信自己一定能击倒何家那位天才少年。
“我来决定啊……”娇兰·乔恩特故做思索状，手中的折扇已经滑出掌中，落在地下。
“哎呀，真不小心。”她拿腔拿调地惊呼了一声，笑道，“方逸，你替我把这扇子捡起来，我就求贝尔伦阁下为你出面。”
那扇子正好落在她被粉红色薄沙长裙盖住一半的水晶高跟鞋一旁，方逸要是去捡，就像给她下跪一般。
“好！”贝尔伦鼓掌。
“不必了。我不需要别人替我出面。”方逸淡淡地说。给姑娘捡扇子没什么，但不能以这种方式来捡。
“打架的时候记着向我这边靠靠。”威廉连忙说。
方逸没有理他，绕过娇兰·乔恩特就想离开。没想到娇兰身后的一个少年却看不惯了，一下跳了出来把他拦住。
“你这人有没有风度？乔恩特小姐让你捡扇子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
“你去捡吧。我也看得起你。”方逸说。
他觉得这人逻辑特别有问题。且不说“看得起”和“捡扇子”之间根本没有必然的因果联系，而且，给的脸也得人家要才叫脸面，否则就是丢脸。这人就是上来丢脸的。
“你必须捡！”那人看来还打算继续丢脸。
方逸没打算和他客气，脸色微沉，反问道：“我要是不捡呢？”
贝尔伦的笑意已经有些冷了。还从来没人敢这样不给他面子。他摆了摆手，示意那少年闭嘴，然后，又转过目光盯着方逸，傲然说道：
“如果是我让你捡呢？”
帝国向来喜欢恢宏壮丽的建筑。
战神高中以八战神之一的恺尔斯命名，自然也追求古典的华丽。
高耸的立柱支撑着走廊，拱起的穹顶上绘着众神征战邪恶古神的战争场景。
教室仿佛是飞鸟的双翼，从走廊向着两侧探出。
一半的天花板是由纯净的水晶玻璃制成，晴天时向内收起，阳光肆无忌惮地洒下；雷雨的天气里，闪电与雨水一起打在玻璃上，仿佛置身于荒原之上，感受圣泉灵息随自然的脉动。
今天是休息日，大楼里很安静。
方逸从楼梯上到三楼，刚走到走廊的拐角，便听见窸窣的议论声，就停了下来。
“……听说了吗，今年敕川武修堂只招收一百名新生！”
“不可能吧，威廉。去年还招两百个呢？”
“我骗你们干吗？我是从齐少那儿打听来的。今年所有的行星级武修堂都要缩减招生，说是要把资源用到天赋更高的学生身上。敕川武修堂今年共有一百八十七名毕业生，光轮锤炼达到地阶境高级水平的不到三分之一！”威廉的声音压得很低。
“这么少！”众人惊呼。
“这算多的了，听说有些行星级武修堂连四分之一都达不到。齐少说，这次大测试会非常严格，天赋低于九级的绝对没有机会。”。
“真倒霉！去年曾学长八级都考上了。”
“今时不同往日啊！我说，大家伙赶紧想办法啊把自己的光轮天赋升上去吧。别舍不得钱，到时候悔恨终身……”
威廉最后的暗示谁都听明白了。能提高天赋的除了升灵剂还有别的吗？
话题迅速转向升灵剂。
一些人哀叹起升灵剂的价格，但更多的人还是抱怨这药奇货可居，一剂难求，奸商真不是个东西。
看来今年的情况确实不大乐观。方逸思忖。
不过……
司徒那张老狐狸般的脸庞浮现在方逸的面前。
会不会是因为升灵剂的影响，才导致各大武修堂毕业的武者光轮境界过低呢？
方逸隐约记得，正常情况下，像敕川武修堂这样行星级武者学院，应该有百分五十的毕业生在光轮锤炼的境界上达到地阶高级的水平。
地阶高级是光轮晋阶的一个重要门槛，五年内不能突破，就永无提升的机会。
方逸又暗自摇了摇头。
司徒说过，只有到突破大境界——尤其是玄阶以上——时，升灵剂对圣泉的影响才会逐渐显露。
这样看来，应该和升灵剂无关。
他不想参与升灵剂的讨论，便悄悄退后几步，然后加重步伐，重重轻了轻嗓子，这才向前走去。
议论声就小了。等到看清是他，众人鼠窜。
不至于吧！
方逸目瞪口呆。
何轩这家伙虽然霸道，但骨子里还是讲道理的。怎么现在看起来像是个大魔头？再说……你们不看热闹了？你们平时可是很喜欢围观的啊。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其实，这就是方逸不了解情况了。
何轩上次打架的对手相当强悍，两人全力以赴，圣泉释放达到上限。结果一不小心伤及围观者，其中一人重伤，另一人圣泉动荡，差一点光轮反噬小命不保。
方逸平时一下课就去打工赚钱，对学校的事了解得很少。
如果他清楚这一点，他自然就会明白，大测试将至，谁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受伤，当然是该撤就撤咯。
不过，还是有勇敢的人留了下来。
这位就是战神高中第一八卦健儿兼优秀的吃瓜群众威廉同学。光轮天赋七级，社交网站上著名的八卦博主。
方逸那叫一个感动。什么叫同窗情，这就是！威廉同学比那帮家伙靠谱多了。他以前看错他了——
“方逸同学，一会何少打你的时候，你能不能向我这边靠靠？”威廉走上来和他商量。
“什么？”方逸一脸茫然。
“上次克伦特同学被打伤后，何少家赔了一万金币。”威廉笑嘻嘻，“你懂的。一会配合一下，我分你五百。”
方逸一头黑线。
威廉同学，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啊！
“你可以从我眼前消失了。”方逸挥挥手，不想搭理威廉。
“别这样说嘛，方逸同学，有钱一起赚……哎，那不是贝尔伦阁下吗？我还以为他要去帝星参加大测试呢！看来今年咱们海德拉星大测试第一名的竞争会非常激烈。”威廉话说一半，目光投向方逸的身后。
方逸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一行人向着这个方向走来。
为首的年轻人个子高大，雪白的衬衣配着骑装长裤和靴子，一头金发在脑后随意扎了一个马尾，颇有一些艺术家放荡不羁的气质。
“贝尔伦？”方逸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贝尔伦·阿罗伯爵少爷啊！”威廉小声说，“阿罗伯爵的小儿子，光轮天赋十四级，只比何少差一点。他比咱们高一届，本来应该去年参加大测试，但阿罗伯爵把他扔到西岸山脉苦修，天天与异兽战斗，誓要让他拿下大测试第一名，所以推迟一年毕业。你应该知道吧，大测试第一名可以随意挑选武者学院。贝尔伦的目标是皇帝陛下曾经就读的圣山武修堂。”
“志向挺高的啊。”方逸赞了一句。
圣山武修堂，全名【帝国皇家圣山武修堂】，是帝国五大武修堂之一，加洛林皇室历代帝位继承人都毕业于此。
与它的地位相符，圣山武修堂的招生极其严苛，光轮天赋达到优秀的十二级是最基本的要求。候选者必须在各方面都极其出色，才能从数百人的候选名单中脱颖而出。但要想保证入选……
那就争取在各大行星大测试中拿第一吧。
是的，哪怕你只是一个光轮天赋五级的备选武者，只要你拿到大测试第一名，圣山武修堂依然敞开大门欢迎。
当然，这也就一种说法而已。
光轮天赋五级，大概连大测试的第一轮都熬不下来。
“记着啊，他是贵族，要称他为贝尔伦阁下，或者是贝尔伦·阿罗伯爵少爷……”威廉一个劲儿地提醒方逸。
这时候，一行人已经走到近前，走在最前的少女用精致的折扇掩住嘴唇，幸灾乐祸地瞅着方逸。
“哎呀，这不是方逸吗？你怎么还敢来学校啊，也不怕何少把你骨头给打断几根。”
不是娇兰·乔恩特又是谁？
“谢谢乔恩特同学的关心。我相信自己能够照顾好自己的骨头。”方逸淡淡地说。
“你就是被何轩盯上的倒霉鬼？”贝尔伦倨傲地打量他。。
“差不多。”方逸淡淡地说。
先前鼠窜的吃瓜群众又悄悄溜了回来。贝尔伦·阿罗的名字对于喜欢看社交圈娱乐八卦的人来说，实在谈不上陌生。
他的名字每一次出现在八卦圈里，都意味着一段风流艳史。
“好帅啊！”少女们激动得双眼放光。
“不愧是贝尔伦阁下……”少年们心中既有羡慕，也有几分青涩的嫉妒。家世好，天赋高，长得还帅，有些人一生下来就带着人生赢家的光环。
方逸看见了人群中的梁小峰。先前他走过来时，没有注意到梁小峰也在这些人中。
娇兰掩饰不住眼中的得意，媚眼流盼，瞟了一眼贝尔伦，折扇在指间优雅地扇动两下，轻笑道：
“真可怜啊！何少的脾气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惹的……不过，要是贝尔伦阁下今天肯替你出头，想必何少也要给两分面子。我想，咱们这一届大测试第一名最有力竞争者，除了贝尔伦阁下，也就只有何少了。要是贝尔伦阁下都保不了你，那就没人能保你了。我说得对吧，阁下？”
最后一句，却是对贝尔伦说的。
虽然明知娇兰是在挑事，但贝尔伦却是典型的贵族公子哥儿。为美女打架是贵族圈最时髦的事，做起来轻车熟路。
只不过，他凭什么平白无故地帮一个天赋六级的废物小子出手？
除非……
眼角的余光瞟向一旁悠闲地等着看打架的娇兰。别看这丫头仗着自己生得美到处撩人，据他所知，至今还没人占到她的便宜。据说她最近和何轩那小子打得火热，要是能在何轩之前把她弄到手，倒是可以炫耀一番。不如给她个面子，让她一开心放松了警惕，到时候……
想到这儿，贝尔伦微微一笑：
“何轩嘛，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只要乔恩特小姐开口，我贝尔伦自当效命。”
虽然光轮天赋比何轩略差，但经历一年苦训，贝尔伦相信自己一定能击倒何家那位天才少年。
“我来决定啊……”娇兰·乔恩特故做思索状，手中的折扇已经滑出掌中，落在地下。
“哎呀，真不小心。”她拿腔拿调地惊呼了一声，笑道，“方逸，你替我把这扇子捡起来，我就求贝尔伦阁下为你出面。”
那扇子正好落在她被粉红色薄沙长裙盖住一半的水晶高跟鞋一旁，方逸要是去捡，就像给她下跪一般。
“好！”贝尔伦鼓掌。
“不必了。我不需要别人替我出面。”方逸淡淡地说。给姑娘捡扇子没什么，但不能以这种方式来捡。
“打架的时候记着向我这边靠靠。”威廉连忙说。
方逸没有理他，绕过娇兰·乔恩特就想离开。没想到娇兰身后的一个少年却看不惯了，一下跳了出来把他拦住。
“你这人有没有风度？乔恩特小姐让你捡扇子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
“你去捡吧。我也看得起你。”方逸说。
他觉得这人逻辑特别有问题。且不说“看得起”和“捡扇子”之间根本没有必然的因果联系，而且，给的脸也得人家要才叫脸面，否则就是丢脸。这人就是上来丢脸的。
“你必须捡！”那人看来还打算继续丢脸。
方逸没打算和他客气，脸色微沉，反问道：“我要是不捡呢？”
贝尔伦的笑意已经有些冷了。还从来没人敢这样不给他面子。他摆了摆手，示意那少年闭嘴，然后，又转过目光盯着方逸，傲然说道：
“如果是我让你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