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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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扰了龙哥。”

    “哟,不打扰不打扰,怎么你今天来还债?”

    “是这样的。。。。”

    “停停停,不还钱来这里干嘛?”

    “那个龙哥,我是来借钱的。”

    “哟呵,借钱?借多少?你还的起吗?赶紧给我回去先把之前的债先给我还上再说。”

    余洋咬咬牙,为了苏小小,他心甘情愿奉上他的一切,包括生命。

    “龙哥,我这次用胳膊来抵债,如果不还钱的话。你就砍了我胳膊。”

    “好啊,再不还钱,你的胳膊必须留下。”

    “嗯,我说的到做的到”

    “记住你所说的话,别以为你在我这里混过,我就会给你情面,到时候不要说我不顾情面,这里1万块钱够不够?”

    “龙哥,太多了,6000块钱就够了。11月底我一定还你。”

    “嗯哼。”

    余阳走出来的时候松了一口气,才发觉自己竟然出了一身冷汗,他匆匆忙忙的胡乱刮去脸上的汗水,直奔医院,办完手续,又跑去学校说明情况,请了假之后又匆匆忙忙的跑回家给苏小小煲汤,拿了些衣物给苏小小换洗。

    一整个下午都来回奔波,早已让他疲惫不堪,到了病房,坐下来看着苏小小的面容,丝毫没动,坐着守了她一晚。

    苏小小在黑暗中不停地寻找,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要找什么,也许就这样死去,也挺好的。

    我有个幸福的家庭,虽然家境不好,但也过得去,我与余洋是青梅竹马,从小玩在一块,亲的不能再亲的那种。余洋比我大两岁我总是喜欢跟在他满世界的疯。他不仅是我的青梅竹马,还是我的邻居。我的房间与他的房间相对,可以从窗户上跳到他的屋子里。于是这就成了我们多年的通道,所以我们每次去对方家时。从不走大门。每次看着大人们错愕的表情,我们都相视一笑。2儿时,变成了我们最好的时光。好景不长,他的父亲去世了,她的母亲不见了,看着他在一夜之间迅速成长,只有当他面对我的时候才会痛哭流涕。在举目无亲的日子里,真不知道他那瘦弱的肩膀去承受怎样的一切?

    我父母不忍心他一人,便把他接到家里来。那个时候,他变成了家中的一员,他供养不起房子,只好把房子卖了,他孤身一人挺过了这一个月的时光,半夜发高烧,全身无力,也没人照顾,在床上躺了一夜,最后被我们发现送进了医院。她的母亲自从他父亲去世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初二那年他家的悲剧也在我家上演,我失去了一切,父亲车祸,母亲改嫁,他陪我在父亲坟墓前跪了一夜,那晚真冷,下起了倾盆大雨。我无助的大哭,终于明白了他的痛,他在身后为我撑伞放由我大哭。我们一直跪到清晨,嗓子早已沙哑发不出声音来了,目光呆滞,加上昨晚的雨水冲击,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看见双眼通红的他,疲惫不堪。他见我醒来,欢喜的只叫医生,医生带她出去谈话,护士为我换着点滴,现在我的世界也只有他了。

    他回来的时候,一脸不自然,我以为他不要我了,因为那昂贵的医药费,我扑到他身上。叫他不要离开我。他一脸疼惜的问我要相不相信他。在我点的后的第二天,他消失了,他退缩的原因是因为我得了癌,我不怪他,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我回到家装做若无其事的继续开始我的生活,一个孤独的生活。

    在我打算辍学,度过我那最后的时光,他回来了,带着一路风尘,他走了整整一个月,那个月的时光,我独自一人在上学放学,竟想不到,他在某个远方为了我,拼命的挣钱。

    他站在门口,张开双臂,那疲倦的面容,露出一丝微笑。

    “怎么?不欢迎我?”

    他见我发愣的表情,不由轻笑拉我入怀,他越带沙哑的声音在我头上响起“丫头,你就那么不信我?自从我父亲去世后你就是我的全部,因为我说过我会回来,哪怕翻山越岭,哪怕漂洋过海,我都会回来,对不起,让你害怕了。”

    那晚,我们在门口相拥了很久很久,因为他的不放弃,我的病情大大改善。每年的寒假,暑假他都会远出挣钱,在他的陪伴下,良性癌得到了控制,一切都好了起来。

    苏小小突然不想死了,如果她走了,不知道余洋会变成什么样。她要好好的活着,因为在黑暗的另一头,有她爱的人正在等她。

    “病人的病情正在好转,快,加快电击。”几个小时后,苏小小醒了,她活下来了,推出急救室,看见余洋在不停嚷嚷着,上帝,佛祖,耶稣等大仙。苏小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满满的感动,因为他不曾放弃。

    那天夜晚,星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明亮。苏小小闭着眼许愿,一睁眼,满天的繁星都落在苏小小明亮的眸子里,十分耀眼。身旁有余洋陪着,苏小小觉得活着真好,情不自禁大喊起来“活着真好。”

    “是啊,活着真好,你许了什么愿?”

    “才不告诉你,告诉你就不灵了。”

    “都这么大了,还相信这些。”

    其实余洋不知道,苏小小的愿望一直都在实现,她的愿望很简单,希望余洋一直陪在她身边,只属于她一人的。

    你问我为什么要对星星许愿,明明月亮那么亮。我笑着告诉你,因为月亮太耀眼了,只会庇佑那些得到幸福的幸运女孩。我对着其中一颗许愿,就不会有人跟我抢了,我的愿望也就实现了。还有一个原因,我的很简单,简单到那么微不足道,月亮它那么忙,一定看不到吧。

    在住院期间,余洋每天把课堂笔记带来给苏小小上课,苏小小正处在青春期,多少对男女之间存在向往,她彻底沦陷在余洋的一颦一笑,不能自拔。

    苏小小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余洋的心跳,住院期间的每一个深夜天使之吻都会轻落在苏小小的额头上,是那么的浅,片刻错觉,以为是羽毛划过,天使之吻?嗯,她的守护天使。

    风肆无忌惮的扫荡着大街小巷,街上的人们拉紧大衣,顶着风艰难的走着。大桥下的乞丐裹着破烂的棉袄相依畏着取暖,他们身上穿着,是他们所有的财产,能保护着他们度过这个寒冬。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不是吗?

    苏小小终于出院了。余洋扶着单车,等着苏小小下来。过了几分钟后,余洋担心的看着门口,小小还是没有下来,余洋急忙的把车锁好,按电梯,电梯停在二楼就不下来了,余洋低吼了一声,向楼梯间跑去。喘着粗气,嗯,还有一层了,快点,再快点。余洋不敢想象,她的病情可能恶化了,她也许正在一个人无助的哭着。余洋想到这儿,心漏了一拍加快了速度。

    “余洋,余洋。。。。”

    余洋顿了顿,抬头看向苏小小,因为化疗,她的长发变成了齐肩的短发,两鬓挽上扎成一个小丸子,下边的头发微微往外卷。,半丸子的发型让她看起来活力四射,穿着一件宽大的白毛衣加上一条灰色的吊带裙,配着一双板鞋,显得活力,又不失简单。苏小小好笑的看着余洋,唇一勾,原地转了个圈。

    “好看吗?”

    “嗯,好看!”

    “嘿嘿。。。。啊啾!”

    “真是不要温度只要风度啊。”

    “。。。。。。”

    “来,披上。着凉就不好了。”

    “嗯,余洋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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