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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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顾灿灿被闹铃惊醒。
又磨蹭了几秒钟，她发出一声长长的“啊”，在被窝里扑腾了几下，用莫大的毅力猛地坐起来。
昨天吊威亚以及过度运动的后遗症开始显现，顾灿灿觉得浑身酸疼无比，看看胳膊和大腿上的淤青依旧，红肿倒是消退了下去，大概昨天王萌萌的按摩以及药酒还是起了作用。
等她洗漱完毕，身上的酸疼好像变小了一些，可能是适应了这种不适的感觉。
穿上一身春秋的运动装，顾灿灿将头发绑成简单的马尾，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并没有出房间，而是来到酒店的顶层，顶层健身房。
现在的时间还不到六点，不过顾灿灿抬眼望去，健身房里已经有数名人影，都是武行的人。
她走进去，立马成了众人的焦点。
“顾总。”
“顾总。”
顾灿灿含笑点点头，应对他们的招呼，转而走向其中的董伟，礼貌的说道：“早啊，董指导。”
“早，顾小姐。”董伟微笑看着一身灰色红边运动衣的顾灿灿，心中颇有感慨，昨天他和顾灿灿说了一句，建议顾灿灿早点起床，先锻炼半个小时一个小时的，这样会让身体的肌肉充分活动开，拍戏的时候既不容易受伤也不会太难受。
说是这么说了，董伟并不认为昨天吊了半天威亚的顾灿灿能够早早的起床，从外表看顾灿灿就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姑娘，没想到今天顾灿灿居然真能早早的来到健身房锻炼，难怪她小小年纪就能取得如此成就，这种高度的自律性一般人很少能够做到。
董伟自身精通形意、八卦等北派武功，顾灿灿曾有和董伟学学北派武功的想法，不过想想这些都是不可能速成的，也就打消了念头。
“跟我做组动作热身后，先在跑步机上跑会儿步。”董伟指导着顾灿灿运动。
旁边的武行成员偷偷的打量顾灿灿跑步，跑步机上的顾灿灿慢跑着很有韵律，大长腿看上去得有一米二，短短的马尾左右规律的晃动着，青春气息扑面而来，让人感觉又回到了十七八岁的年少之时。
“啊，我感觉我恋爱了。”一个瘦瘦小小的武行挤眉弄眼的对身边的朋友低声说道。
身边人瞟了他一眼，从鼻腔里哼出一句：“醒醒了，你都快四十了，就不要做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梦了。”
“呸，我就是欣赏美不行吗？”瘦小武行低声反击。
董伟在附近咳了一声：“都干嘛呢，肌肉活动不开，今天谁出了意外我可饶不了他！”
众人连忙鸟兽散，各自运动去了。
董伟心中也暗自赞叹，明明有着偶像的脸，却靠自己的才华和努力，这才是真正优质的偶像啊，这样的顾灿灿怎能不让人喜欢？
他到背着手走到顾灿灿身边，看看运动时间，对顾灿灿说：“跑十五分钟就行，跑完做做拉伸。”
顾灿灿朝他笑笑点点头。
别说，半个多小时的运动是有效果的，等到了吃早饭的时候，顾灿灿几乎已经感觉不到起床时的那种不舒服了。
她也没有搞特殊，就是和剧组成员一起在酒店餐厅吃了早饭，然后乘坐大巴赶去了拍摄地。
今天还是主要拍摄她一挑五反杀的戏份，都是打戏。
考虑到顾灿灿毕竟没有武术的底子，董伟设计的打斗动作比原版减少了几个腾空的动作，让顾灿灿也偷偷的松了口气，吊威亚是真的很不舒服啊。
进度不算慢，眼看着晚霞要起来了，终于拍到了最后一个画面。
这个画面是在屋子里，打了光，所以外面夕阳将落对屋里影响不大。
拍完最后一个画面，苏兆斌坐在那里沉思，他一言不发，其他的工作人员也不敢擅自就收拾东西，一时间，整个现场变得特别安静。
顾灿灿凑过去轻声问：“苏导，有什么问题吗？”
苏兆斌盯着取景器反复播放的画面，慢慢开口说道：“拍的没有问题，不过总感觉缺点什么。”
顾灿灿偷偷的翻个白眼，这就是导演的通病了，原本计划好的场景当真的拍出来后，结果达不到心中的那种效果，纠结无比。
想想原版，顾灿灿说：“要不让她加上一两句台词。”
苏兆斌眼睛一亮，手一拍笑道：“对！就是这样，如果只是单纯的打斗场面，感觉缺少灵魂，加上两句画龙点睛的台词就完美了。”
然后他站起来来回踱步，思考要加什么台词。
原版的《剑雨》中，扮演女杀手的是吴雨森的女儿，老吴给闺女加戏，说了一段话：“就算你武功再高，江湖路一旦走上，就别想全身而退，我会在黄泉道上恭候大驾。”
话很装比，但感觉语境不对，又不是细雨主动去杀他们，是他们伏杀细雨被反杀啊，属于装比不成反被草的典型，说的这么委屈干嘛。
所以璀璨时代版本设置的这里就是没有台词的，不过真拍了之后，不但是苏兆斌，顾灿灿也觉得如果这里只是单纯的打斗的话，确实有些单调了，她也同意加上两句台词。
扮演女杀手的这位是肖扬的师妹，北影2003级的屈月，正经科班出身，她是通过肖扬的关系进组的。
苏兆斌知道肖扬是璀璨时代重点培养的导演，特意将一些不重要的龙套角色让给了肖扬陆洋来选择。
屈月虽然是北影表演班毕业，但毕业后也没有什么好的资源，她和肖扬关系不错，所以肖扬把她请到了剧组里。
虽然是没有一句台词戏份少的可怜出场就死的龙套，但能参与璀璨时代的作品，以后说出去也是一种资历，屈月感到很满意了。
拍了两天，她的戏份就已经结束，屈月正心情怅然，结果拍完后，导演也没说行或者不行，而是和顾灿灿两人小声的商量着什么，屈月怅然的心情变成了忐忑不安。
屈月正在忐忑，就看到苏兆斌挥手示意她过去。
“给我加两句台词？”屈月震惊了，幸福的感到眩晕，这是天降好事啊。
苏兆斌淡淡的点头，用典型的台湾腔调说：“是的啦，有没有问题？”
“没有没有！”屈月头摇的好像拨浪鼓，激动地说：“我是科班出身，台词没问题的。”
顾灿灿能够理解屈月这种机遇突然来临的惊喜心情，微笑说道：“那好吧，我们先来对对台词，这里咱们增加两句交谈。”
事实证明，屈月的台词功底确实还可以，至少苏兆斌没有因为她台词的问题喊“咔”，增加的这个镜头一遍就过了。
回宾馆后，王萌萌再次给顾灿灿做了按摩。
虽然打戏跟原版比减少了两组吊威亚的镜头，但是一天下来，顾灿灿身上的淤青和红肿比昨天还多，因为今天拍摄的量比昨天大很多。
王萌萌一边给顾灿灿敷着药酒按摩，一边嘟囔道：“灿灿，你说你图什么呀，演的一个戏份这么少的角色，还弄一身伤。”
顾灿灿呵呵的笑，说道：“早就说过了呀，就是想体验体验武侠片武打动作是怎么拍的，谁让我还有着一个演员的梦呢，总想什么戏都要体验一下。哎呦，轻点。”
“唉。”王萌萌莫名的叹了口气，喃喃的说：“其实我曾经有个梦想，想当一名医生。”
“挺不错的梦想，不过后来你怎么去学护理了？”
王萌萌闷闷的说：“学习成绩不好。”
顾灿灿眨眨眼，不说话了，学习成绩不好这个，确实不建议去当医生……
沉默是今晚的按摩。
按摩结束，王萌萌回自己的房间，顾灿灿又去冲了个澡，穿上睡衣，躺床上，明明感到很累，却半天也睡不着。
在床上滚来滚去半天，就是没有睡意，顾灿灿看看表，还不到十点，想了想，给王笑潇发了条短信。
“亲爱的，干嘛呢？(*￣︶￣)”
王笑潇那边秒回。
“写方案。?(°?‵?′??)”
“什么方案？(〃′-ω?)”
“中粮的收购草案。ψ(*｀ー′)ψ”
顾灿灿顿时不明觉厉，心中满满的骄傲。
我家笑笑就是厉害，还木有毕业就能参与国企的收购方案咯。
顾灿灿嘿嘿傻笑几声，打字过去：“等你毕业，就来璀璨时代，把璀璨时代上市。(?ω?)”
过了一会儿，王笑潇回复：“现在还没有民营影视公司上市的先例哦，不过亲爱的，我看好你。”
“那就让璀璨时代成为第一个民营影视公司上市吧。”
“相比较来说，璀璨未来更容易上市。”
“嘿嘿，那你就先把璀璨未来上市吧。”
远在千里之外的王笑潇看到顾灿灿发过来的短信，不由摇头温馨的笑笑，顾灿灿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显得无脑呢。
顾灿灿和王笑潇瞎扯了几句，王笑潇还在赶方案，她便不再骚扰打搅王笑潇了，不然王笑潇要熬夜顾灿灿也会心疼的。
和王笑潇聊天提到了上市，顾灿灿不由想起原时空里她炒股血亏的惨痛经历。
“说起来，创业板是哪年出现的来着？”顾灿灿默默的回想着，以她贫瘠的股票知识，只记得民营影视公司里第一个上市的应该是华宜，是在创业板上市的。
顾灿灿记不清创业板是哪年成立，但是可以确定现在创业板还没有出现。
璀璨时代是2005年成立的，每年的利润喜人，今年按照拍摄计划来说，顾灿灿认为也不会差。
自从成立以来璀璨时代每年都是正利润，且利润逐年升高，公司成立今年也满三年了，这么看来，璀璨时代真的有了上市的条件了。
顾灿灿认真的思索着璀璨时代上市的可能性。
如果能赶在华宜之前成为第一个上市的民营影视公司，对璀璨时代未来的发展能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呢。
本来顾灿灿只是随便的提起，现在认真想想，却是越想越觉得具有可行性。
她一直觉得缺钱，很多计划因为资金的原因不能展开，如果能顺利的上市，璀璨时代得到了资金的补充，那顾灿灿心中的宏图可以提前展开了。
看来真的要将上市事宜提上日程了。
顾灿灿想着这些，更睡不着了。
不熬夜拍戏的时候，她的作息一向很规律，但今天成了例外。
顾灿灿越想越精神，干脆爬起来换上衣服，打算出去买点东西吃，睡不着，就觉得饿。
反正酒店旁边就有小超市，顾灿灿打算去买些零食。
走出房间，酒店的走廊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狭长的走廊里仅有几盏小壁灯照亮，看上去居然有几分阴森。
顾灿灿定定神，踩着地毯慢慢的向前走着，伴随着她的前进，顶上的感应灯依次亮起，光亮给顾灿灿带来了安全感。
路过苏兆斌的房间，顾灿灿下意识的瞅了一眼，然后苏兆斌的房间门突然开了。
屈月拧身从苏兆斌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六月份的天气当然不冷了，但夜晚的横店透着阴凉，顾灿灿出门，都穿着一件薄外套，此时屈月却只穿着一件低胸吊带，吊带下摆仅仅到达大腿上部，跟传说中的齐X短裙只有几公分的距离。
屈月是侧身脸朝向房间出来的，没有第一时间看到顾灿灿，她满脸微笑的对着屋里点点头，扭头正对上顾灿灿的眼神，顿时身体僵住，关门的动作静止在那里。
这一瞬间，顾灿灿看到屈月眼中流露出惊慌、心虚、屈辱等情绪，而她此刻心如止水。
“那个，屈月是吧，你先回去，我会考虑的。”苏兆斌的台弯腔从房间里传来，并且好像还有走过来的动静。
此刻屈月浑身是僵硬的，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才合适，大脑一团乱麻。
她或许不怕别人看到，但这个别人里不包括顾灿灿，因为众所周知，顾灿灿是这个剧组真正的控制人。
听着苏兆斌走过来的脚步声，屈月甚至破罐子破摔的想着：“顾灿灿已经看到了，那干脆让他们两个面对面好了，看看两人会是什么反应。”
然而，一只手出现在屈月和门之间，顾灿灿伸手握住把手，不轻不重的关住了苏兆斌房间的门。
她淡淡的看了屈月一眼，什么都没说，仿佛没有看到这一幕，依然向着电梯方向走去。
顾灿灿的每一步，好像都踏在了屈月心上。
“等等。”
……
（懈怠的2018年结束了，2019年1月的全勤保卫战已经打响，形式很严峻，昨天已经失去了一块阵地，接下来的日子不断更是场硬仗，要打出风格打出水平……）
第二天，顾灿灿被闹铃惊醒。
又磨蹭了几秒钟，她发出一声长长的“啊”，在被窝里扑腾了几下，用莫大的毅力猛地坐起来。
昨天吊威亚以及过度运动的后遗症开始显现，顾灿灿觉得浑身酸疼无比，看看胳膊和大腿上的淤青依旧，红肿倒是消退了下去，大概昨天王萌萌的按摩以及药酒还是起了作用。
等她洗漱完毕，身上的酸疼好像变小了一些，可能是适应了这种不适的感觉。
穿上一身春秋的运动装，顾灿灿将头发绑成简单的马尾，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并没有出房间，而是来到酒店的顶层，顶层健身房。
现在的时间还不到六点，不过顾灿灿抬眼望去，健身房里已经有数名人影，都是武行的人。
她走进去，立马成了众人的焦点。
“顾总。”
“顾总。”
顾灿灿含笑点点头，应对他们的招呼，转而走向其中的董伟，礼貌的说道：“早啊，董指导。”
“早，顾小姐。”董伟微笑看着一身灰色红边运动衣的顾灿灿，心中颇有感慨，昨天他和顾灿灿说了一句，建议顾灿灿早点起床，先锻炼半个小时一个小时的，这样会让身体的肌肉充分活动开，拍戏的时候既不容易受伤也不会太难受。
说是这么说了，董伟并不认为昨天吊了半天威亚的顾灿灿能够早早的起床，从外表看顾灿灿就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姑娘，没想到今天顾灿灿居然真能早早的来到健身房锻炼，难怪她小小年纪就能取得如此成就，这种高度的自律性一般人很少能够做到。
董伟自身精通形意、八卦等北派武功，顾灿灿曾有和董伟学学北派武功的想法，不过想想这些都是不可能速成的，也就打消了念头。
“跟我做组动作热身后，先在跑步机上跑会儿步。”董伟指导着顾灿灿运动。
旁边的武行成员偷偷的打量顾灿灿跑步，跑步机上的顾灿灿慢跑着很有韵律，大长腿看上去得有一米二，短短的马尾左右规律的晃动着，青春气息扑面而来，让人感觉又回到了十七八岁的年少之时。
“啊，我感觉我恋爱了。”一个瘦瘦小小的武行挤眉弄眼的对身边的朋友低声说道。
身边人瞟了他一眼，从鼻腔里哼出一句：“醒醒了，你都快四十了，就不要做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梦了。”
“呸，我就是欣赏美不行吗？”瘦小武行低声反击。
董伟在附近咳了一声：“都干嘛呢，肌肉活动不开，今天谁出了意外我可饶不了他！”
众人连忙鸟兽散，各自运动去了。
董伟心中也暗自赞叹，明明有着偶像的脸，却靠自己的才华和努力，这才是真正优质的偶像啊，这样的顾灿灿怎能不让人喜欢？
他到背着手走到顾灿灿身边，看看运动时间，对顾灿灿说：“跑十五分钟就行，跑完做做拉伸。”
顾灿灿朝他笑笑点点头。
别说，半个多小时的运动是有效果的，等到了吃早饭的时候，顾灿灿几乎已经感觉不到起床时的那种不舒服了。
她也没有搞特殊，就是和剧组成员一起在酒店餐厅吃了早饭，然后乘坐大巴赶去了拍摄地。
今天还是主要拍摄她一挑五反杀的戏份，都是打戏。
考虑到顾灿灿毕竟没有武术的底子，董伟设计的打斗动作比原版减少了几个腾空的动作，让顾灿灿也偷偷的松了口气，吊威亚是真的很不舒服啊。
进度不算慢，眼看着晚霞要起来了，终于拍到了最后一个画面。
这个画面是在屋子里，打了光，所以外面夕阳将落对屋里影响不大。
拍完最后一个画面，苏兆斌坐在那里沉思，他一言不发，其他的工作人员也不敢擅自就收拾东西，一时间，整个现场变得特别安静。
顾灿灿凑过去轻声问：“苏导，有什么问题吗？”
苏兆斌盯着取景器反复播放的画面，慢慢开口说道：“拍的没有问题，不过总感觉缺点什么。”
顾灿灿偷偷的翻个白眼，这就是导演的通病了，原本计划好的场景当真的拍出来后，结果达不到心中的那种效果，纠结无比。
想想原版，顾灿灿说：“要不让她加上一两句台词。”
苏兆斌眼睛一亮，手一拍笑道：“对！就是这样，如果只是单纯的打斗场面，感觉缺少灵魂，加上两句画龙点睛的台词就完美了。”
然后他站起来来回踱步，思考要加什么台词。
原版的《剑雨》中，扮演女杀手的是吴雨森的女儿，老吴给闺女加戏，说了一段话：“就算你武功再高，江湖路一旦走上，就别想全身而退，我会在黄泉道上恭候大驾。”
话很装比，但感觉语境不对，又不是细雨主动去杀他们，是他们伏杀细雨被反杀啊，属于装比不成反被草的典型，说的这么委屈干嘛。
所以璀璨时代版本设置的这里就是没有台词的，不过真拍了之后，不但是苏兆斌，顾灿灿也觉得如果这里只是单纯的打斗的话，确实有些单调了，她也同意加上两句台词。
扮演女杀手的这位是肖扬的师妹，北影2003级的屈月，正经科班出身，她是通过肖扬的关系进组的。
苏兆斌知道肖扬是璀璨时代重点培养的导演，特意将一些不重要的龙套角色让给了肖扬陆洋来选择。
屈月虽然是北影表演班毕业，但毕业后也没有什么好的资源，她和肖扬关系不错，所以肖扬把她请到了剧组里。
虽然是没有一句台词戏份少的可怜出场就死的龙套，但能参与璀璨时代的作品，以后说出去也是一种资历，屈月感到很满意了。
拍了两天，她的戏份就已经结束，屈月正心情怅然，结果拍完后，导演也没说行或者不行，而是和顾灿灿两人小声的商量着什么，屈月怅然的心情变成了忐忑不安。
屈月正在忐忑，就看到苏兆斌挥手示意她过去。
“给我加两句台词？”屈月震惊了，幸福的感到眩晕，这是天降好事啊。
苏兆斌淡淡的点头，用典型的台湾腔调说：“是的啦，有没有问题？”
“没有没有！”屈月头摇的好像拨浪鼓，激动地说：“我是科班出身，台词没问题的。”
顾灿灿能够理解屈月这种机遇突然来临的惊喜心情，微笑说道：“那好吧，我们先来对对台词，这里咱们增加两句交谈。”
事实证明，屈月的台词功底确实还可以，至少苏兆斌没有因为她台词的问题喊“咔”，增加的这个镜头一遍就过了。
回宾馆后，王萌萌再次给顾灿灿做了按摩。
虽然打戏跟原版比减少了两组吊威亚的镜头，但是一天下来，顾灿灿身上的淤青和红肿比昨天还多，因为今天拍摄的量比昨天大很多。
王萌萌一边给顾灿灿敷着药酒按摩，一边嘟囔道：“灿灿，你说你图什么呀，演的一个戏份这么少的角色，还弄一身伤。”
顾灿灿呵呵的笑，说道：“早就说过了呀，就是想体验体验武侠片武打动作是怎么拍的，谁让我还有着一个演员的梦呢，总想什么戏都要体验一下。哎呦，轻点。”
“唉。”王萌萌莫名的叹了口气，喃喃的说：“其实我曾经有个梦想，想当一名医生。”
“挺不错的梦想，不过后来你怎么去学护理了？”
王萌萌闷闷的说：“学习成绩不好。”
顾灿灿眨眨眼，不说话了，学习成绩不好这个，确实不建议去当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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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摩结束，王萌萌回自己的房间，顾灿灿又去冲了个澡，穿上睡衣，躺床上，明明感到很累，却半天也睡不着。
在床上滚来滚去半天，就是没有睡意，顾灿灿看看表，还不到十点，想了想，给王笑潇发了条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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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灿灿顿时不明觉厉，心中满满的骄傲。
我家笑笑就是厉害，还木有毕业就能参与国企的收购方案咯。
顾灿灿嘿嘿傻笑几声，打字过去：“等你毕业，就来璀璨时代，把璀璨时代上市。(?ω?)”
过了一会儿，王笑潇回复：“现在还没有民营影视公司上市的先例哦，不过亲爱的，我看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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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那你就先把璀璨未来上市吧。”
远在千里之外的王笑潇看到顾灿灿发过来的短信，不由摇头温馨的笑笑，顾灿灿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显得无脑呢。
顾灿灿和王笑潇瞎扯了几句，王笑潇还在赶方案，她便不再骚扰打搅王笑潇了，不然王笑潇要熬夜顾灿灿也会心疼的。
和王笑潇聊天提到了上市，顾灿灿不由想起原时空里她炒股血亏的惨痛经历。
“说起来，创业板是哪年出现的来着？”顾灿灿默默的回想着，以她贫瘠的股票知识，只记得民营影视公司里第一个上市的应该是华宜，是在创业板上市的。
顾灿灿记不清创业板是哪年成立，但是可以确定现在创业板还没有出现。
璀璨时代是2005年成立的，每年的利润喜人，今年按照拍摄计划来说，顾灿灿认为也不会差。
自从成立以来璀璨时代每年都是正利润，且利润逐年升高，公司成立今年也满三年了，这么看来，璀璨时代真的有了上市的条件了。
顾灿灿认真的思索着璀璨时代上市的可能性。
如果能赶在华宜之前成为第一个上市的民营影视公司，对璀璨时代未来的发展能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呢。
本来顾灿灿只是随便的提起，现在认真想想，却是越想越觉得具有可行性。
她一直觉得缺钱，很多计划因为资金的原因不能展开，如果能顺利的上市，璀璨时代得到了资金的补充，那顾灿灿心中的宏图可以提前展开了。
看来真的要将上市事宜提上日程了。
顾灿灿想着这些，更睡不着了。
不熬夜拍戏的时候，她的作息一向很规律，但今天成了例外。
顾灿灿越想越精神，干脆爬起来换上衣服，打算出去买点东西吃，睡不着，就觉得饿。
反正酒店旁边就有小超市，顾灿灿打算去买些零食。
走出房间，酒店的走廊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狭长的走廊里仅有几盏小壁灯照亮，看上去居然有几分阴森。
顾灿灿定定神，踩着地毯慢慢的向前走着，伴随着她的前进，顶上的感应灯依次亮起，光亮给顾灿灿带来了安全感。
路过苏兆斌的房间，顾灿灿下意识的瞅了一眼，然后苏兆斌的房间门突然开了。
屈月拧身从苏兆斌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六月份的天气当然不冷了，但夜晚的横店透着阴凉，顾灿灿出门，都穿着一件薄外套，此时屈月却只穿着一件低胸吊带，吊带下摆仅仅到达大腿上部，跟传说中的齐X短裙只有几公分的距离。
屈月是侧身脸朝向房间出来的，没有第一时间看到顾灿灿，她满脸微笑的对着屋里点点头，扭头正对上顾灿灿的眼神，顿时身体僵住，关门的动作静止在那里。
这一瞬间，顾灿灿看到屈月眼中流露出惊慌、心虚、屈辱等情绪，而她此刻心如止水。
“那个，屈月是吧，你先回去，我会考虑的。”苏兆斌的台弯腔从房间里传来，并且好像还有走过来的动静。
此刻屈月浑身是僵硬的，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才合适，大脑一团乱麻。
她或许不怕别人看到，但这个别人里不包括顾灿灿，因为众所周知，顾灿灿是这个剧组真正的控制人。
听着苏兆斌走过来的脚步声，屈月甚至破罐子破摔的想着：“顾灿灿已经看到了，那干脆让他们两个面对面好了，看看两人会是什么反应。”
然而，一只手出现在屈月和门之间，顾灿灿伸手握住把手，不轻不重的关住了苏兆斌房间的门。
她淡淡的看了屈月一眼，什么都没说，仿佛没有看到这一幕，依然向着电梯方向走去。
顾灿灿的每一步，好像都踏在了屈月心上。
“等等。”
……
（懈怠的2018年结束了，2019年1月的全勤保卫战已经打响，形式很严峻，昨天已经失去了一块阵地，接下来的日子不断更是场硬仗，要打出风格打出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