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还是连根切除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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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依旧是夜。
明月高悬，繁星闪烁。
寂静，静谧，神秘，美丽。
仿佛每个夜晚总是如此，也仿佛每个地方，每个人，所渡过的夜晚总是太过相似。
可是今日里，于府的夜却绝不相同。
于府之内，人声鼎沸，灯火辉煌，不少人赶着马车，提着药箱，从四面八方赶来，皆坐在于府的正厅之内，一个个的焦头烂额，面带焦急之色。
正厅之内共有十人，每一人皆等待着，不安着，额头之上皆已布满汗水，一颗心更是七上八下极为忐忑。
这些全是红果县有名的医师，对于一些疑难杂症都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更有着许多与众不同的治疗手段。
红果县的医师本就没有太多，而能让如此多的医师齐聚，本就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
在所有人的印象中，但凡这样十位医师共同出手，便是死人都定能将之医活。
可是今日里，对于于大官人那一只变异的手指，这十人却罕见的有些束手无策，仿佛遇见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难题。
于绝城静坐在主座之上，看着这数十位吱吱唔唔半宿说不出个所以然的一众医师有些失望。
他的手指早已变得粗大起来，那一粒粒如同灰尘一般的颗粒，却是已随着他的指头慢慢的转移，更是直接包裹住了他的整个食指。
除了这种无人知晓的异样，他的手指也开始有了疼痛。
起初那种疼痛便如同蚂蚁撕咬，仅仅有些发麻。可渐渐的那种疼痛愈来愈烈，仿佛有些东西即将被撕裂了，让他有一种莫名的抓狂感。
可是这还不算什么，因为最终，那种可怕的疼痛感再次上升了，这一次那种疼痛感仿佛已到了骨头碎裂，让人无法忍受的地步。
于绝城虽静坐良久，可是他的脸色早已苍白如雪，他的牙齿仿佛也即将咬碎。
于生依旧静静的站在于绝城的身边。
他站的笔直，他的眼睛，他的脸，他的神情，他的心，也绝没有因为于绝城的异样，从而生出任何的改变。
于生早已无情。
仿佛便是天塌下来了，也绝无法让他做出任何的改变。
他正是这样一个人。
一个既古怪，又让人捉摸不透的人儿！
房中灯光颤动，忽明忽暗，明灭不定。
暖色的光彩照耀在于绝城的脸上，仿佛依稀可见，他脸上的痛苦又重了几分。
“究竟，有没有办法！”
于绝城的声音也开始颤抖，牙齿仿佛也已彻底被他咬碎。
这一刻，他感觉他的手指已彻底变异，变异成了一根仿佛能够牵动他整个身体，改变他整个人生与命运的毒针！
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是他隐隐感觉，会有一种异常可怕的事情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每个医师皆在听到于绝城的声音之后，身体有了巨大的颤动。
他们依旧支支吾吾，额头上的冷汗更多，心中的忐忑更重。
数十位医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一种惶恐的眼神在互相交替着，仿佛在无声的探查他人的意见。
于绝城的鼻息越来越重，脸色也更加苍白，一种无声的怒意仿佛也即将爆发。
他的手不自禁的挥动，嘴巴不自禁的张开。仿佛有着什么可怕的决定，可怕的话语即将从他的口中发出。
就在这时，一位中年医师终于狠狠的咬了咬牙，忍不住站了起来：“于大人，吾有一法，不知大人可愿尝试？”
“说！”
“依吾多年行医的经验来看，大人恐怕是中了某种可怕的毒液，毒液侵蚀，将慢慢随着手指进入五脏六腑，最终遍布全身，无力回天。”
于绝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却并未说话。
那位中年医师不自禁的擦了擦汗水，继续说道：“不过此毒液毒性虽强却运行缓慢，直至如今才蔓延至食指尾节，若是大人信的过吾，便让吾为大人插针放血，或许可以一治！”
于绝城又冷冷的看了他几眼，最终一个“准”字从他的口中发出。
听见那个“准”字，中年医师顿时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他立即打开药箱，将其中包裹完好的银针尽数取出，而后便慢慢向着于绝城走去。
“大人，万万不可啊！”
就在这时，又一位医师突然急切的开口，阻止了这种行为。
这是一位极为年迈的老者，老者目慈面善，一抹灰白的山羊胡子挂在他的下巴，仿佛真的便像是一只老山羊一般。
“老朽之医术在红果县若称第二绝无人敢称第一。据老朽经验来看，插针放血，是万万行不通的！”
“哦？”
“插针放血或许能将手指中浸入的毒液放出，但是那些随着血液渗入骨头的毒液却是无法将之放出的！”
山羊胡老者微微一叹，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此言一出，那位中年医师顿时有些不乐意了，便呵呵一笑，嘲讽道：“既然老医师有高明之法，先前为何久坐而不发声？今晚辈表达拙见，老先生却是充当了高人！呵呵，既然如此，那便让晚辈洗耳恭听，也见识见识老医师的另类之法？”
山羊胡老者看向于绝城，见于绝城轻轻点了点头，便道：“依老朽之见，需得将之切除才好！手指固然重要，但性命却是更加重要啊！”
此言一出，于绝城顿时说不出话来，只感觉自己的心底有一股久久聚集的郁气无法发出。
“不，此法依旧行不通！”又一位医师起身，再次直接将之否定！
“毒液虽渗透缓慢，但谁能得知究竟渗透到了何等地步？依在下之见，为了保险起见，需得连根切除，将整根手臂尽数切除，或许可保一命！”
于绝城怒目圆睁，若不是怕有失身份，恐怕一句骂娘的话就要从他的口中发出了。
一群医师意见不合，皆拿出了银针，匕首，斩刀，且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
“放血，放血最为保险不会伤及根本！”
“愚昧之极，愚昧之极，与手指比起来更重要的是性命！”
“呵呵，既然性命重要，又岂能容得一丝马虎？于大官人，便听了小人的，将手臂连根切除！”
“或许，或许换血是最好的方法……”
“……”
一群医师极力争吵，绝没有任何谦让的意思，纷纷认定自己的方法可行，需得按照自己的方法执行！
于绝城心力交瘁，刚想挥了挥让之尽数离开，却听见一连串的脚步声已在厅外响起！
于生当即站在了于绝城的身前，一双眼睛警惕的看着厅外。
脚步声越来越近，终于，十多位黑衣蒙面人穿过于府，来到正厅，出现在他们眼前！
夜，依旧是夜。
明月高悬，繁星闪烁。
寂静，静谧，神秘，美丽。
仿佛每个夜晚总是如此，也仿佛每个地方，每个人，所渡过的夜晚总是太过相似。
可是今日里，于府的夜却绝不相同。
于府之内，人声鼎沸，灯火辉煌，不少人赶着马车，提着药箱，从四面八方赶来，皆坐在于府的正厅之内，一个个的焦头烂额，面带焦急之色。
正厅之内共有十人，每一人皆等待着，不安着，额头之上皆已布满汗水，一颗心更是七上八下极为忐忑。
这些全是红果县有名的医师，对于一些疑难杂症都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更有着许多与众不同的治疗手段。
红果县的医师本就没有太多，而能让如此多的医师齐聚，本就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
在所有人的印象中，但凡这样十位医师共同出手，便是死人都定能将之医活。
可是今日里，对于于大官人那一只变异的手指，这十人却罕见的有些束手无策，仿佛遇见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难题。
于绝城静坐在主座之上，看着这数十位吱吱唔唔半宿说不出个所以然的一众医师有些失望。
他的手指早已变得粗大起来，那一粒粒如同灰尘一般的颗粒，却是已随着他的指头慢慢的转移，更是直接包裹住了他的整个食指。
除了这种无人知晓的异样，他的手指也开始有了疼痛。
起初那种疼痛便如同蚂蚁撕咬，仅仅有些发麻。可渐渐的那种疼痛愈来愈烈，仿佛有些东西即将被撕裂了，让他有一种莫名的抓狂感。
可是这还不算什么，因为最终，那种可怕的疼痛感再次上升了，这一次那种疼痛感仿佛已到了骨头碎裂，让人无法忍受的地步。
于绝城虽静坐良久，可是他的脸色早已苍白如雪，他的牙齿仿佛也即将咬碎。
于生依旧静静的站在于绝城的身边。
他站的笔直，他的眼睛，他的脸，他的神情，他的心，也绝没有因为于绝城的异样，从而生出任何的改变。
于生早已无情。
仿佛便是天塌下来了，也绝无法让他做出任何的改变。
他正是这样一个人。
一个既古怪，又让人捉摸不透的人儿！
房中灯光颤动，忽明忽暗，明灭不定。
暖色的光彩照耀在于绝城的脸上，仿佛依稀可见，他脸上的痛苦又重了几分。
“究竟，有没有办法！”
于绝城的声音也开始颤抖，牙齿仿佛也已彻底被他咬碎。
这一刻，他感觉他的手指已彻底变异，变异成了一根仿佛能够牵动他整个身体，改变他整个人生与命运的毒针！
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是他隐隐感觉，会有一种异常可怕的事情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每个医师皆在听到于绝城的声音之后，身体有了巨大的颤动。
他们依旧支支吾吾，额头上的冷汗更多，心中的忐忑更重。
数十位医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一种惶恐的眼神在互相交替着，仿佛在无声的探查他人的意见。
于绝城的鼻息越来越重，脸色也更加苍白，一种无声的怒意仿佛也即将爆发。
他的手不自禁的挥动，嘴巴不自禁的张开。仿佛有着什么可怕的决定，可怕的话语即将从他的口中发出。
就在这时，一位中年医师终于狠狠的咬了咬牙，忍不住站了起来：“于大人，吾有一法，不知大人可愿尝试？”
“说！”
“依吾多年行医的经验来看，大人恐怕是中了某种可怕的毒液，毒液侵蚀，将慢慢随着手指进入五脏六腑，最终遍布全身，无力回天。”
于绝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却并未说话。
那位中年医师不自禁的擦了擦汗水，继续说道：“不过此毒液毒性虽强却运行缓慢，直至如今才蔓延至食指尾节，若是大人信的过吾，便让吾为大人插针放血，或许可以一治！”
于绝城又冷冷的看了他几眼，最终一个“准”字从他的口中发出。
听见那个“准”字，中年医师顿时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他立即打开药箱，将其中包裹完好的银针尽数取出，而后便慢慢向着于绝城走去。
“大人，万万不可啊！”
就在这时，又一位医师突然急切的开口，阻止了这种行为。
这是一位极为年迈的老者，老者目慈面善，一抹灰白的山羊胡子挂在他的下巴，仿佛真的便像是一只老山羊一般。
“老朽之医术在红果县若称第二绝无人敢称第一。据老朽经验来看，插针放血，是万万行不通的！”
“哦？”
“插针放血或许能将手指中浸入的毒液放出，但是那些随着血液渗入骨头的毒液却是无法将之放出的！”
山羊胡老者微微一叹，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此言一出，那位中年医师顿时有些不乐意了，便呵呵一笑，嘲讽道：“既然老医师有高明之法，先前为何久坐而不发声？今晚辈表达拙见，老先生却是充当了高人！呵呵，既然如此，那便让晚辈洗耳恭听，也见识见识老医师的另类之法？”
山羊胡老者看向于绝城，见于绝城轻轻点了点头，便道：“依老朽之见，需得将之切除才好！手指固然重要，但性命却是更加重要啊！”
此言一出，于绝城顿时说不出话来，只感觉自己的心底有一股久久聚集的郁气无法发出。
“不，此法依旧行不通！”又一位医师起身，再次直接将之否定！
“毒液虽渗透缓慢，但谁能得知究竟渗透到了何等地步？依在下之见，为了保险起见，需得连根切除，将整根手臂尽数切除，或许可保一命！”
于绝城怒目圆睁，若不是怕有失身份，恐怕一句骂娘的话就要从他的口中发出了。
一群医师意见不合，皆拿出了银针，匕首，斩刀，且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
“放血，放血最为保险不会伤及根本！”
“愚昧之极，愚昧之极，与手指比起来更重要的是性命！”
“呵呵，既然性命重要，又岂能容得一丝马虎？于大官人，便听了小人的，将手臂连根切除！”
“或许，或许换血是最好的方法……”
“……”
一群医师极力争吵，绝没有任何谦让的意思，纷纷认定自己的方法可行，需得按照自己的方法执行！
于绝城心力交瘁，刚想挥了挥让之尽数离开，却听见一连串的脚步声已在厅外响起！
于生当即站在了于绝城的身前，一双眼睛警惕的看着厅外。
脚步声越来越近，终于，十多位黑衣蒙面人穿过于府，来到正厅，出现在他们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