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关是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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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29这一关是必须的

    柳月摇摇头:“此言差矣,以前我没有爹娘,凡事自己做主,对错都自己走下去,现在,我有爹娘了,不管爹娘懂不懂官场,都要征求二老的意见的,虽然爹娘不懂做官场的规矩,但是,爹娘却明白为人做事的事理,那些看似平凡淳朴的话语里,往往能折射出人生深刻的道理来!

    “还有,咱们做小辈的,要懂得尊重长辈,遇事要多和长辈多商议,多征求长辈的意见……哎——真好啊,这么多年了,我第一次有长辈可以汇报了,可以向长辈说说自己的心里话了……想起来,真的感觉好幸福哦……”

    我说:“爹娘一定会支持你的!”

    柳月说:“那要说下!这一关是必须的!”

    我说:“你什么时候和爹娘说呢?”

    柳月说:“今儿个晚上,我带妮妮和小红去吃饭!”

    我说:“那我先给家里打个电话说下,提前通知下爹娘!”

    柳月吃吃地笑起来:“你不用打了,我刚刚给娘打完电话,已经告诉她晚上要去吃饭的事情了……”

    我一听,笑起来:“原来你已经先斩后奏了!”

    柳月嘴巴一撇:“你这是什么话,好像我回娘家吃饭还得先给你汇报,等你批准似的……”

    我说:“木有这个意思!娘怎么说的?”

    柳月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娘很高兴啊,晚上包水饺给我吃呢,羊肉的,我最喜欢吃了!我和娘说了,月儿和妮妮最乖,只包给我和妮妮吃,宝宝不乖,不给宝宝吃!”

    我哈哈笑起来。

    柳月说:“下班后我开车接着你和晴儿,咱们一起回家吃饭饭!”

    我点头答应,又说:“刚才我遇到杨哥了,杨哥没资格报名啊!”

    柳月说:“是的,没办法,学历和年龄卡得很严格,谁也不能走后门,杨哥是干组织部的,也不能例外……”

    正在这时,门被推开,张部长进来了,一看见我,就笑了:“哟——楚领导来了,怎么?到部里来检查工作了?来部里检查工作,不到我那里,只来柳月这里,这不是眼里没有我吗?”

    我做不好意思状:“张部长,您就别拿我开涮了,您才是大领导,我哪里敢检查工作啊,我是找柳部长汇报工作的,凡事不能越级啊,我可不敢直接给您汇报,不然,柳部长会尅我的……”

    张部长乐了,用力一拍我的肩膀:“小家伙,我就喜欢拿你开涮,别人我还不想涮呢,哈哈……汇报工作不越级,这是正确的!我就奇怪啊,你小子我怎么就越看越喜欢呢……”

    我说:“那是领导高抬厚爱啊!”

    张部长大大咧咧地笑着:“什么高抬厚爱,我看着顺眼就好,对了,小子,记着你给我的军令状,快到年底了,我到时候给你的承诺一定会兑现,你给我的,要是兑现不了,我撤了你的职,把你发配到报社传达室看门去!”

    我说:“领导的指示保证完成,不敢拿工作和领导开玩笑!”

    张部长满意地笑了:“我就知道你小子有这个把握,我就喜欢你敢打敢冲的劲头,这劲头,越看越像我当年……”

    我呵呵地傻笑起来。

    柳月看我在傻笑,忍俊不住,转向张部长:“张老板大驾光临,有何指示呢?”

    张部长说:“我刚从市委书记那里回来,全省解放思想大讨论现场会就要在江海召开,关于省直新闻单位接待的事,我和你商议下!”

    柳月说:“哎——应该我去您办公室听老大指示的,怎么您亲自来了……”

    张部长乐呵呵地说:“柳月啊,你就别给我客气了,我正好顺便经过你这里,怎么,我就不能屈驾光临了……”

    柳月呵呵笑起来,拿起一个棒棒糖:“领导,吃不吃棒棒糖?”

    张部长哈哈笑起来:“算了吧,我不吃那玩意,我看你越来越小孩子了,吃起棒棒糖了……”

    柳月说:“哎——老了,唯有靠吃棒棒糖来找找年轻的感觉了……领导,下指示吧!”

    我一看张部长要和柳月谈工作了,知趣地告辞离去。

    离开后,我又听到了张部长的余音:“宣传就是生产力啊,这次现场会的召开正是得益于江峰这小子的两篇稿子,市委书记刚才又提到这小子了……”

    我听了,心里乐滋滋的。

    出了市委大院的门口,突然一辆车停在我身旁,后车窗摇下,是宋明正的脸,身旁坐着王巧玲。

    很久没见宋明正和王巧玲了,如今见到他俩在一起,王巧玲悠然自得地靠在宋明正身边,知道宋明正已经是要死心塌地和王巧玲过日子了,前段时间的离婚风波成了一场闹剧,灰飞烟灭了。

    我一直很奇怪王巧玲是用什么办法降服宋明正的,依照王巧玲的智商和阅历,降服官油子宋明正,简直是天方夜谭,可是,想归想,事实却证明了一切,宋明正正乖乖地坐在王巧玲身边呢。

    “老弟,你干嘛去?”宋明正笑着对我说。

    “哦……我去市委办事情了,刚出来!”我说着,又冲王巧玲点点头:“嫂子,你好!”王巧玲冲我笑笑,很友善。既然宋明正和王巧玲已经和好了,我也就识趣地不叫王巧玲“王姐”了,改口叫嫂子了。

    “嗯……这会没事了吧?”宋明正说:“我今天来市里办事,办完了,正要和小王一起去吃午饭,咱们一起吃吧,我请客!”

    我正犹豫,王巧玲也说:“江主任,一起吧,大家很久不在一起坐坐了!”

    看着王巧玲,我心里一动,就答应了。

    宋明正选的吃饭的地方真巧,正好是王巧玲和王勇上次开房纵欲的那家酒店的餐厅。

    大家坐在餐厅里,我环顾这家酒店,突然对王巧玲说:“这家酒店我还第一次来呢,嫂子来过这里吗?”

    王巧玲神色自若地说:“我也是第一次!”

    我笑笑:“哦……嫂子是和宋大哥一起来第一次吧……”

    我的声音充满弦外之音,王巧玲当然能听出来,脸色有些变白,眼神里闪出一丝惊慌,随即又镇静下来,看着我笑笑:“江主任这话里好像有话吧……”

    王巧玲的眼神里,没有了惊慌,却充满了疑惑,她一定是猜不透我知道了她的什么行踪,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笑笑,刚要说话,宋明正接过来:“什么话里有话,你就是瞎猜疑,江兄弟不就是随便问下吗,问的也是啊,我和你还真是第一次来这里吃饭!”

    王巧玲笑了下,低头吃饭,我也不再多说。

    其实我知道,我和宋明正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宋明正已经表白了,就是王巧玲背着他找了野男人,他也不能和王巧玲分手。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那我再多说什么,也就没意义了,弄不好还让人家猜忌我不安好心,存心破坏人家的幸福生活。

    我心里不由有些感慨,这生活里恩恩爱爱的夫妻中,不知道有多少是老婆和老公互相戴了绿帽子的,或者是单方被戴了绿帽子的,在他们看似恩爱的和谐和貌合里,不知道心里和背后又有多少背叛和神离。

    一会儿,宋明正对我说:“兄弟,弟妹怀孕了,你可要多照顾好啊,祝贺你,明年喝你儿子的喜酒哦……”

    我一愣,看着宋明正:“宋大哥,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这时你还想隐瞒吗?”宋明正说着看看王巧玲,那意思是从王巧玲这里知道的。

    我看着王巧玲,笑着:“嫂子也知道了!”

    王巧玲笑笑:“是的!”

    王巧玲不说怎么知道的,我也不问。我猜王巧玲知道的途径应该是梅玲——王勇,晴儿一直没有断了和梅玲的联系,梅玲告诉了王勇,王勇和王巧玲幽会的时候又告诉了王巧玲。

    想到这些,我的心里突然有些烦躁起来。

    我换了个话题:“宋大哥,今天省报上登了招考副厅级的公告,你知道了吗?你不打算去试试?”

    宋明正的第一学历是本科,年龄也不超过45岁,我知道的。

    宋明正说:“这消息我知道了,不过,你看我县里的工作这么大一摊子,我那里有时间学习考试啊,别说面试,光笔试这一关我就过不去,算喽,不受这样的洋罪了!”

    王巧玲接过话:“考什么考啊,看你也不是能学习的人,再说了,这个副厅级,你还用考吗,县委书记熬上半天,还不都是副厅级,到时候,做个副市长,比做那副厅长副局长的强多了,实权大多了……”

    宋明正听了,笑笑,没说话,脸上露出志在必得的神情。

    我符合着:“嫂子说的倒也是,很有道理!”

    宋明正说:“我估计柳月这次戏很大,她是很能学习的,综合素质和能力也很高……”

    话未说完,王巧玲突然重重地咳嗽了一声,脸拉了下来。

    宋明正好像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多了,立刻就闭了嘴,低头吃饭。看宋明正的样子,好似对王巧玲有了几分惧怕。

    我感觉出,王巧玲虽然已经掌控了宋明正,虽然已经不再担心自己的婚姻有不安定因素,但是,她对柳月,似乎还是有着很大的成见和忌恨。

    我不由厌恶起王巧玲来,很想扇她一个大嘴巴。

    下午下班后,柳月带找我和晴儿,还有妮妮和小红,一起到我家吃晚饭,娘已经包好了水饺,大家其乐融融地吃了一顿晚饭。

    饭后,柳月和大家说了准备报名招考的事。

    晴儿一听,脸上放出了光彩:“姐,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我强烈支持你去考试!”

    我不知道晴儿说这话的动机是出于对柳月前途的关注还是出于自身考虑,柳月考上副厅级,就可以离开江海了,她自然会觉得更加安全了,更加高枕无忧了。

    630更加发愁

    爹娘开始还没听懂是什么意思,我又加了一些说明,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娘有些愁容:“哎——月儿,这么说,你要是考上这个什么官,那就要到省城去了,是不是啊?”

    柳月点点头:“是的,娘!”

    娘脸上更加发愁了:“哦……省城那么远,你要是走了,那娘岂不是很难见到你了,你自己一个人走那么远,娘也不放心啊,哎——我看,还是别考了,女人啊,做什么官呢,找个好人家,伺候好家里,就行了!再说,你现在官也不小了啊,比咱乡里的乡长官都还大……”

    柳月抿嘴笑着。

    晴儿说:“娘,你说什么呢?女人怎么就不能做官了?现在是新社会,女人也可以和男人一样做官的,您这是老思想了,陈旧的观念,必须打破,月儿姐是有能力的人,在官场做事情,自然是要往上走的,你不鼓励月儿姐前进,反倒拖她后腿,这怎么可以呢?再说,月儿姐要是考上了,这省城还能有多远?很快高速公路就要通了,到时候,您要是想月儿姐了,走高速,3个多小时就到了,很快的……”

    爹也点头:“嗯……老婆子,晴儿说的有道理,现在是男女平等的社会,孩子要是有这个想法,有这个能力,咱们只能给孩子鼓劲,不能拖后腿,只要是孩子觉得好的,只要是孩子愿意去做的,咱们就得支持……毕竟,孩子见识的比我们多,孩子都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事业,孩子混好了,到时候衣锦还乡,咱们脸上也荣光啊!这月儿把咱们当亲爹娘来看待,这样的事情来和咱们商议,咱们也不能只为了自己的一点小想法就耽误了孩子的前程,你说是不?”

    晴儿和爹这么一说,娘也转了想法,说:“那行,月儿,你要是觉得可以,那娘就顺从你,支持你,可是,不要太难为自己,能考上就考,考不上也没啥……”

    柳月笑着说:“谢谢爹娘,嗯……我会尽力而为的,考不上我就继续在您二老跟前呆着,呵呵……”

    这时,爹看着我说:“宝宝,你怎么不去考呢?你要不要和你姐一起去考啊,考上了,都到省城,爹娘也跟着你们去省城!”

    我笑了,说:“爹,我不够资格!”

    晴儿说:“爹,这可不是谁想考都可以考的,月儿姐也是破格的呢!”

    娘说:“哦……原来是这样,那咱月儿可是不简单,比咱宝宝和晴儿都强出一大截!”

    柳月说:“娘,别这么说,我只是比弟弟妹妹年龄大,经验多一点儿,我和弟弟妹妹这么大的时候,比不上他们呢,等他们和我这么大的时候,一定会比我强很多的……到时候,晴儿要是参加这样的考试啊,一定比我强!”

    爹娘呵呵笑了。

    晴儿开心地笑着:“月儿姐,我强烈支持你去考官,你考上了,是咱家的无上荣光,凭你的能力,你一定能考上的……至于我,可别笑话我了,我可是不行的,我这个人,心理素质不行,面试的时候,我一定慌了神,呵呵……我这个人做事情啊,不敢冒险,不敢单枪匹马,就这办学校,要不是有峰哥和你的支持,我还真不敢做……”

    柳月笑着:“晴儿,别太小看自己了,你真的很有潜质的,你的能力一旦发挥出来,绝对是不低于任何人的,这个学校,我们也只是辅助作用,根本还是你自己的能力在起作用……”

    晴儿笑着说:“哎——一直提心吊胆呢,要是失败了,丢死人了,让别人笑话死了,幸亏成功了……”

    柳月说:“晴儿,做任何事情,都不要怕丢人,丢人是一种成功的尝试,至于为此笑话你的人,你已经可以把他们从你将来人生对手的名单中排除了,所以我们也不要笑话那些丢人的人。丢人,是成功过程的必经之路。”

    爹点点头:“月儿这话说得好,有道理……月儿,你记住,以后不管做多大的官,都不要忘记咱们做人的本分,官可以越做越大,钱可以越攒越多,但是,这官,这钱,都要对得住自己的良心……爹娘种了一辈子的地,当了一辈子农民,大道理不会讲,可是,这做人的道理却是懂的,这就和种地一样,只有老老实实脚踏实地本本分分去耕地、去播种、去施肥,来年才能有好收成,来不得糊弄,来不得虚假……你工作做好了,为人做好了,不光爹娘高兴,就是你九泉之下的爸爸妈妈也会看着心里舒坦的,也能合上眼的……”

    柳月虔诚地听着,脸上闪出感动的表情,眼睛亮晶晶的,说:“爹,我记住您的话,我一定好好做事,好好做人!”

    我在旁边看着柳月,相信柳月的虔诚和感动是发自内心的,爹讲的道理柳月不会不知道,不会不明白,我觉得柳月不是为爹的话而感动,而是为能有个长辈教诲叮嘱而感动,她荒芜荒凉已久的内心干涸沙漠里,终于有了长辈情感呵护的浇灌,怎能不动容动晴呢?

    这时,妮妮也在娘的怀里说:“妈妈,妈妈,你要去考官啊,我也支持你,妈妈到时候当大官,我做小官就好了……”

    大家都笑起来,娘乐得抱着妮妮亲来亲去合不拢嘴。

    事情就这么定了,全家人达成一致意见,支持柳月去考官。

    这时,妮妮闹着要出去玩,爹娘也想出去溜达,就带着妮妮和小红下楼了。

    晴儿的神色像过年一样,一个劲儿对柳月说:“姐,你可要争气啊,一定要考上,报完名后,你把妮妮放到我这里吧,娘给看着,你好专心复习,不受干扰!”

    柳月笑着:“不用,妮妮不会影响我的,我在上班时间和妮妮睡了之后复习就可以的,再说了,这笔试,也不全是书本上的东西,很多时候考的是综合分析能力,是要靠平时的积累的……”

    晴儿说:“等你考上,我和峰哥到西京去,就有落脚点了,哈哈……最近咱家喜事不断啊,爹娘有了闺女,我和宝宝哥有了姐姐,现在你又要去考官……”

    晴儿那夸张的喜形于色让我有些受不了,就打断晴儿的话,看着柳月:“你打算报考哪个职位?”

    柳月说:“看了下这些招考的部门,我看,还是报和自己从事的工作最相近的吧,这样比较有利,我打算报考省出版局副局长这个职位!你说呢?”

    我点了点头:“和我想的一样!”

    晴儿这时问:“姐,什么时候报名呢?”

    柳月说:“后天就可以开始报名了!”

    晴儿说:“招考要持续多久啊?”

    我说:“这个月进行完,元旦前公布,全部结束,元旦后就走马上任!”

    晴儿眼里发出了欣喜的光芒,拍着手,快乐地叫着:“这么快啊,呵呵……这么说,元旦后,月儿姐就可以到省里当官了,真好呀!太棒了!”

    我知道晴儿说的和心里想的不是一回事,她应该说元旦后柳月就离开江海了,她就可以彻底放心了,不用担心自己的婚姻受侵害了。

    柳月笑着说:“还没开始报名开始呢,结果还难说呢!”

    晴儿说:“月儿姐,妹妹给你施加个压力,你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柳月呵呵笑起来:“那我就得变压力为动力了!”

    晴儿今天的情绪似乎显得特别兴奋,甚至可以说是亢奋,柳月他们走后,爹娘歇息以后,晴儿主动洗好了澡在床上等我。

    夜深了,冬天的寒夜里,分外宁静,隔壁传来爹均匀的呼噜声,远处传来到站的火车发出的汽笛声,通过窗户,深邃的夜空里繁星闪烁,没有月亮。

    月亮到哪儿去了呢?到了山的那一边吗?

    晴儿亲热地抱着我亲了一会儿,嘴里嘟哝着含混不清的词语,显得很是惬意和舒服。

    “哥,每次你弄我,我都神魂颠倒,我好喜欢让你弄我的身体……我想让你永远都弄我,我的身体永远都是你的,永远都让你一个人弄……”晴儿在我怀里倾诉着,似乎高朝的余劲还没消散掉。

    我没有说话,拍拍晴儿光滑的肩膀。

    “嗯……哥哥,你搂着我,搂着我和我们的小宝宝……”晴儿撒娇道。

    我伸手搂住晴儿的身体,晴儿将我的另一只手放在她的小腹部:“亲爱的,抚摸着咱们的小宝宝睡觉觉……”

    晴儿很快睡着了。

    我怀里搂着心满意足的晴儿,心里一直胡思乱想着,在郁郁中睡去。

    第二天,我到市妇联开了一个会议,会议结束的比较晚,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天色已经开始黑了。

    市妇联所在的办公楼在市委宣传部的办公楼后面,我要出去,正好要经过市委宣传部的办公楼。

    走在楼下,我随意自觉地一抬头,看见柳月的办公室正亮着灯。

    都下班了,柳月还不回家,在忙什么呢?

    我决定上去看看。

    进了办公楼,静悄悄的,都下班了。走到楼道里,我的脚步放得很轻,我想吓唬柳月一下。

    柳月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光线从屋里射出来。

    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正要弄个鬼脸进去,突然屋里传出讲话的声音,这声音是张部长。

    “柳月,我听说你下午到组织部去领表格了,要报名参加省里副厅级的招考,是不是?”张部长的声音。

    我停止了脚步,轻轻走到门口,从门缝里偷眼往里看,张部长正坐在沙发上,扭头看着柳月,柳月手里正拿着水杯,看着张部长。

    “呵呵……”柳月笑了下:“领导,你的消息真灵通啊,我还没来得及给领导汇报呢,是啊,我下午去领表格了,既然省里招考,既然我符合报名资格,那么,就要积极响应省里的号召,参与一下了……”

    张部长干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柳月看着张部长:“怎么了?领导,你不支持吗?可别吓唬我啊,我报名,可是需要部里你签字同意的,你不同意,我可是报不上名的……”

    张部长似乎在思考着,挠了挠头皮,干咳了一声,似乎在给自己增加底气,然后深呼吸一下,看着柳月说:“柳月,别报名了,不去考了,好不好?”

    我闻听大吃一惊!

    631你说什么

    柳月的身体一颤,也睁大了眼睛看着张部长:“张部长,你……你说什么?”

    柳月跟随张部长久了,在非公开场合,说话还是比较随意的,没有其他人在张部长面前的拘束和严谨。

    柳月用很意外的眼光看着张部长,带着吃惊的口气,她一定是为张部长刚才的话而觉得不可思议,按照官场的常理,按照上下级的关系,一般来说,上级是不能如此阻拦下级进步的,劝阻下级不要去参加升官考试,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因为柳月完全有资格去参与这项竞争活动,因为省委组织部号召所有符合条件的官员都来报名,积极参与。即使不从官场和上下级关系考虑,即使从柳月和张部长的个人私人关系来看,从柳月跟随张部长多年老黄牛般地忠心耿耿和兢兢业业来看,张部长说出这番话,也显得很是不正常。一般来说,不管上级心里是怎么想的,不管是真实目的愿意不愿意,但是,从表面上,都是要冠冕一些,都是要积极鼓励下级进步的,何况柳月和张部长的关系,张部长突然为柳月的追求进步说出这话,这也就难怪柳月会觉得不可思议了。

    柳月这么一说,张部长的神色显得有些不安,有一些局促,这是一般人从来看不到的神色。张部长似乎是为了完成某一个任务,又似乎是狠了狠心,继续说:“柳月,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工作一直兢兢业业,政绩非常出色,对我的帮助也很大,可以说你是我工作的必不可少的得力助手,我都是明白的,从内心里说,我是很希望你能走的更远,升的更高,不然,我也不会从省里带你到江海来,也不会排除其他干扰提拔你为副部长,我知道,按照你的能力,目前这个位置是对你有些屈就的,我到江海来,只带了你自己过来……你是我最信任的部下,也是我不能缺少的臂膀,可以说,我在江海的工作,是离不开你的,所以,我刚才说这话的出发点,是从工作的需要来说的,目前我的江海的工作,目前江海宣传部的内宣和外宣工作,都离不开你,没有人能代替你的位置……”

    柳月怔怔地看着张部长,听着张部长冠冕堂皇的话。

    张部长似乎有些心虚,不敢看柳月的眼睛,继续说:“当然,柳月,你也可以把这理解为我的私心,理解为我只从自己的利益出发……”

    柳月盯住张部长,沉思了一会,说:“张部长,我一直是把你当做尊敬的领导,当做尊重的长兄,当做我的伯乐,虽然我不敢自诩为千里马,我心里一直以来对你是充满感激的,我在省委宣传部最困难最落魄的时候,你给了我巨大的精神支持,给了我巨大的政治动力,这些,我都一直深深感激你,你给我的知遇之恩,我永世难忘……”

    柳月这么一说,张部长面露愧色,更加局促了。

    柳月继续说:“如果真的是从你的工作需要,从部里的工作需要,你不想让我去考省里的副厅级,我可以答应你,我放弃这次机会,也算是我对领导和长兄关怀和关照的报答……”

    柳月说完这话,张部长却没有放松的感觉,脸上显出游离不定的神色,表情很复杂,不安的成分越来越大,勉强笑了下,说:“当然,柳月,你要是坚持想报名去考,我是不能硬阻拦你的,我没有更多的充足的理由,其实,我刚才对你说的理由,也是见不得光的,也是不能公开的,我这样说,是很自私的,让他人不齿的……”

    柳月抿了抿嘴唇,看着张部长:“老兄,不要管外人,不要看别人如何看待,不要管见不见得光,我可以这么说,如果老兄你真的是因为刚才你说的原因劝我不去考试,我一不会说出去,二会答应老兄的要求……可是,我想知道,老兄你说的是不是心里话,是不是真正的原因,我记得老兄经常在我面前鼓励我,指导我,要我抓住机遇,积极向上,追求进步,希望我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现在,机会终于来了一个,老兄突然又说出这番话,而且,理由很堂皇,打着工作的名义,所以,我很迷惑,也很不解,这和你平时的言行是矛盾的,因此,我就是想知道你心里的真实想法,想知道你这么说的真正原因……”

    柳月的话似乎一下子击中了张部长的软肋,张部长的脸有些红,这也是我从来没见到过的。

    张部长似乎觉得愧对柳月,有些内疚,低头沉吟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么,又似乎在做决定,良久,抬起头,利索地对柳月说:“柳月,不要说了,我收回我刚才的话,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你该报名的就去报名吧,我决定了,我不会给你的这次报名考试设置任何障碍的……”

    柳月默默看了张部长一会,口气变得有些坚决,说:“老兄,你是我的领导,我很尊重你的意见,我很敬重你的为人,如果真的是因为你刚才说的原因,如果你真希望我留下,我就放弃这次机会,但是,如果不是出于你的原因,如果是另有其他因素,对不起,张部长,我不能答应你,恕我得罪无礼了……属于我的机会,我当然不会放过,不管成功与否,我都要去试试……当然,你是领导,你可以利用职权阻止我,你如果真的要阻止我,我相信你有的是办法,你有这个能力达到,如果真的这样,我毫无办法,我认输……”

    张部长脸上的愧疚和不安更大了,说:“柳月,此事到此为止吧,就当我们今天什么都没说,我刚才不该说那些话的,我收回……虽然我是你的领导,可是,我更是你的长兄,你要进步,我不该阻拦的,我错了……我给你保证,我不会给你设置任何障碍的,我会全力支持你的……”

    张部长的突然转向,不仅没有让柳月脸上露出轻松之色,反而让她眉头更加紧锁。

    张部长似乎坐不住了,站起来。

    我一看,张部长似乎有要走的迹象,急忙想找个躲避的地方,我不能让张部长发觉我在偷听。

    我看了看空旷的走廊,急速往后缩身,快速进了卫生间。

    果然,我刚进卫生间,就听见张部长走出柳月办公室的声音。

    刚松了口气,又紧了起来,张部长的脚步声似乎是冲着卫生间来了。

    我急忙打开一个格子门,闪进去,从里面插上插销。

    果然,张部长进来了,小便的。

    我屏住呼吸不敢做声,听见张部长边小便边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说了句:“我他妈真是自找难看,里外不是人……”

    我听得有些莫名,什么里外不是人?

    张部长小便完,我听见洗手的声音,接着,他竟然没走,站在卫生间里打起来了电话,声音不大,但是我听得很清晰。

    “我给你说,我和柳月谈了,她不答应,非要去报考,这是省委组织部统一安排的考试活动,没有其他的理由,是不可以随便阻拦的……她硬要去,我没有办法,我也不能拿领导的牌子硬压她,压是压不住的……”张部长说:“都是你这个熊娘们折腾的,让我在柳月面前难堪极了,妈的,你这个女人,就是喜欢攀比,人家有能力有学识去考官,管你屁事,你出的馊主意,非要我打着工作个个人的名义去阻拦,结果柳月根本就不给我这个面子,我不但没有了面子,柳月说不定还会对我有想法,觉得我对她不是真心的好,是故意想使坏……弄的我现在里外不是人……”

    张部长在和一个女人打电话,这女人很有可能是梅玲。

    我继续认真听。

    不知电话那边说了什么,张部长又说:”我就不该听你的撺掇,看来这枕边风确实是听不得,我自己都奇怪了,我怎么就那么被你甜言蜜语蛊惑了,就那么听了你的……我告诉你,你不要和柳月去比,你和柳月,不是一个类型的人,她有的,你达不到,当然,你有的,她也没有……

    “混官场,你们靠的是不同的资本,没有可比性……柳月去考官,靠的是真本事,你能比吗?有点自知之明,不要胡搅蛮缠了……我可再也不想听你唠叨了,柳月根本就不想和你攀比什么,你少整天瞄着她,女人的嫉妒心啊,真可怕……”

    果然是梅玲,果然是梅玲在张部长跟前吹了枕边风,撺掇张部长打着工作和个人感情的名义去阻止柳月报名考试。

    我想了想,是啊,柳月要有可能进步高升了,梅玲心里怎么能安稳呢,她怎么能不去搞破坏呢?她对柳月的进步可是一直耿耿于怀,忌恨难当的!

    幸亏张部长被柳月的一番话唤起了内心的良知,或许他也是想起了柳月对他忠心耿耿做出的贡献,觉得心里有些对不住柳月。

    怪不得张部长说自己里外不是人,里就是对梅玲了,梅玲的肉体让他丧失了理智,昏头昏脑听了梅玲的话,来阻挠柳月。看来,女人的肉弹武器真的不可忽视,再道貌岸然的男人,到了床上,也就成了禽兽了,甚至禽兽不如。

    我不由暗自庆幸张部长的良知焕发,要是他真的死心塌地听梅玲的,坚决阻拦柳月,那柳月还真的是很麻烦。

    我不由心里很痛恨梅玲,马尔戈壁的,整天拿着两腿之间做交易,成了不可或缺的交易资本了,哪天老子弄根针给你缝上,让你不能用,看你怎么再去勾男人,看你怎么再去祸害别人。

    我又有些埋怨张部长的没骨气,这么大的一个官,这么堂皇的一个大男人,威严威风,傲视万众,怎么就过不去一个搔货女人关呢?难道梅玲的是金子做的,就对他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就能让他说出如此违心的话来?难怪古人云:英雄难过美人关!

    632不要胡搅蛮缠

    张部长继续打电话:”你不要胡搅蛮缠了……这事到此为止,别再我跟前再提这个……我不是偏向柳月,在你和柳月之间,我是一碗水端平,柳月给我做出了这么大的贡献,我不能没有良心……当然,你也给我做出了很大的贡献,我是看在眼里的,体味在身上的……

    “别的事情,我可以帮你,但是,这事,我真的帮不了……我今天在柳月面前已经够丢面子的了,你少他妈再折腾我……今晚你爱来不来,没有你,老子还没女人了?我最讨厌的是别人威胁我……”

    听起来,似乎梅玲在要挟张部长今晚要不陪他过夜,不让他日。而张部长似乎还有候选女人陪夜。

    说完,张部长似乎有些不耐烦,挂了电话,出去了。

    听着张部长下了楼梯,我出了卫生间,来到走廊,深深呼了口气,妈的,事情原来是这样的,柳月这还没提拔呢,还只是刚要走出第一步呢,那忌恨已久的毒手就要伸出来了。

    柳月的办公室还亮着灯,门半开着。

    我悄悄走过去,柳月正坐在办公桌前,右手扶着额头,眉头紧锁,盯着桌面,似乎才思考什么。

    我咳嗽了一声。

    柳月似乎被吓了一跳,抬起头,看见我,接着就恢复了常态,笑着对我说:“哎——是你啊,怎么像搞暗战似的,突然神不知鬼不觉就出现了……”

    我走进来,说:“怎么还不下班?在加班?”

    柳月说:“呵呵……刚忙完……”

    我说:“刚才看你眉头紧锁,在想什么呢?”

    柳月掩饰地笑了笑:“没什么啊!”

    我说:“不对吧,你有心事,我看得出来!”

    柳月看着我,没说话。

    我说:“刚才我看见张部长出去了……”

    柳月说:“哦……他看见你了吗?”

    我说:“没有!”

    柳月说:“哦……你怎么这么晚来这里?”

    我说:“去市妇联开会了,结束了,经过这里,看你办公室亮着灯,就过来看看你!”

    柳月说:“哦……”

    我说:“你有心事,不要瞒着我,说吧!”

    柳月看着我,沉思了下,接着就把刚才张部长和她说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柳月似乎觉得心里很压抑,想找个人倾诉,缓解一下压力。

    我听柳月说完,然后说:“你是怎么看待这事的?”

    柳月说:“我觉得这事,应该不是张部长的本意,这不符合他做事的风格……或许,是有其他什么原因导致他突然说出这些话,他的话来得快,收回去的也快,似乎是受了什么委托,又似乎是想解脱他自己……”

    我说:“你觉得他是受了谁的委托?”

    柳月说:“我在想呢,暂时想不出来……”

    我说:“你想不出来,那我告诉你,是梅玲指使他这么做的,他是过不去美人关,梅玲看着你要进步,心里妒忌难受,让张部长来搅散你的好事!”

    柳月看着我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实话告诉你,我早就来了,从张部长和你谈话,我就来了,我一直在门口偷听……”

    柳月睁大了眼睛:“啊——你早就来了,我怎么不知道?”

    我说:“我傻啊,让你看到了,还不就是让张部长发现了……”

    接着,我把张部长离开柳月办公室在卫生间打电话的内容告诉了柳月,然后说:“很明显,这事是梅玲在捣乱,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你比她强,于是就利用了和张部长的关系,让张部长打着工作的名义来阻拦你……还要,张部长还算有点良心,良心还没让狗吃了……”

    柳月听我说完,眉头紧锁起来,怔怔地看着桌面,半天不说话。

    我说:“你不用担心了,张部长已经回绝梅玲了,他不会再给你捣乱了,梅玲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柳月的眉头依旧紧锁,还是没有说话。

    我对柳月说:“喂——琢磨什么呢?说话啊!”

    柳月一会抬起头,看着我:“哦……说什么?”

    我说:“你睡着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柳月缓缓地说:“你觉得这事是梅玲唆使的?”

    我说:“当然,肯定是的了,我都听见了!”

    柳月说:“还有你没听见的呢?”

    我一愣:“什么没听见的?”

    柳月沉思地说:“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我说:“你的意思是……梅玲背后还有人指使?”

    柳月说:“我不知道……但是,有些看起来很简单的事情,背后却往往有着复杂的背景……”

    我说:“不会吧,你想地太多了……你是被人陷害多了,猜疑心加重了吧,不要想那么复杂好不好?”

    柳月的眼珠子转了转,接着笑起来:“是的,或许我真的想的太多了,好了,不提这事了,既然张部长已经收回了他的话,我就当他什么都没说好了,明天,该上班的上班,该报名的报名,今天,该吃饭的吃饭,该睡觉的睡觉……走,我们吃饭去,姐请你吃辣子鸡……”

    柳月态度的突然转变反而让我起了疑心,我开始怀疑自己刚才的推断,难道,真的还有一只看不见的黑手在隐隐操纵着这一切?我不由又想起了前段时间的那些事,那只隐形的黑手又在我的脑海里闪现……

    吃饭时,柳月的情绪变得很好,似乎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兴致勃勃地和我聊天。

    “知道老三和张兰现在何处吗?”柳月笑嘻嘻地对我说。

    “不晓得!我这两天没和他们联系!”我说。

    “呵呵……他们到我老家了,到我的地盘了!”柳月说。

    “哦……到苍南了?”我说。

    “不是,是到温州了,”柳月边给我夹菜边说:“今天下午到的温州,这俩人啊,这段时间,自驾游,把整个南方沿海都走遍了,真逍遥啊,整个是一对出笼的小鸟,海阔天空,天高任鸟飞哦……”

    我看着柳月:“你很羡慕和向往吧?”

    柳月眼皮跳了下,看着我:“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说:“你懂的!”

    柳月眼皮垂下去:“我不懂!”

    我说:“你说不懂,就是装傻!”

    柳月忍不住干笑了下:“我就装傻,你能把我怎么着?”

    我也笑了,但是有些苦涩,说:“我还能怎么着呢!”

    柳月说:“宝宝,叫姐!”

    我说:“不叫!”

    柳月鼓起腮帮子瞪着我:“你叫不叫?”

    我说:“不叫,你去找爹娘告状吧!”

    柳月扑哧扑哧地出气,接着笑起来:“哼……你以为我不敢告?”

    我说:“我相信你有这个胆量,但是,我还相信你下不了这个狠心……”

    柳月冲我瞥了下嘴巴:“你在利用我的弱点!”

    我说:“是的,我就利用,你不服?”

    柳月冲我努了努嘴巴:“看来,我得服,遇到你这样的小坏蛋,看来,不服不行啊!”

    说着,柳月笑起来。

    我也笑起来,心里洋溢着温情。

    又过了一会儿,柳月说:“张兰和老三这对野鸳鸯打算在温州停住脚步了!”

    我说:“哦……怎么打算的?在温州自己办个公司?”

    柳月说:“好像还没这打算,老三的意思是想找一家单位做事情,学习经验和先进的管理理念,他说到了南方才发现自己太需要充电了,特别是温州人的经营理念,太值得学习了,哈哈……听到老三夸奖我们温州人,我很骄傲哦……”

    我说:“呵呵……老三很有数,磨刀不误砍柴工,一个人只有不断学习,才会进步,只有不停发现自己的不足,才会去学习……”

    柳月说:“是的,我今天给老三提供了一个信息,让他考虑考虑……”

    我说:“什么信息?”

    柳月说:“还记得你上次去南方考察时温州报业分管经营的那位副总编吗?”

    我说:“当然记得,你的老熟人!”

    柳月说:“前几天他和我交谈时,提到他们报业广告公司正在进行重组,准备面向社会公开招聘总经理,我今天突然想到这个职位很适合老三,既能让老三一展手脚,又能让他有更多的机会去接触温州的商界,学到更多的知识,凭老三的管理能力和对广告业的认知以及从业经验,我觉得他能胜任这个岗位,我给老三说了这事,建议他不妨去试试……”

    我说:“哦……这很不错啊,温州报业的用人体制是很灵活的,他们的广告公司摊子很大,不光是报纸平面媒体的广告,户外广告也延伸了……老三还真的挺适合,他答应了吗?”

    柳月说:“还没,我让他自己考虑,和张兰两个人商议,去不去自己决定,我只是负责提供信息,别的我不管!”

    我说:“你没和那副总编打个招呼,让他关照下老三?”

    柳月说:“你觉得有必要吗?你觉得老三需要打招呼吗?再说了,南方的报业用人,我是知道的,他们是不管你什么关系不关系,熟人不熟人的,那是真正的公开招聘,看能力的,我就是打了招呼,老三没能力,一样干不上,就是干上了,早晚也会下岗……”

    我点了点头:“嗯……这和我们报社的实业公司人选确定一个天一个地,我们的实业公司经理是领导制定,是正科级干部,还是组织部备案的国家干部,哎……真可笑啊……”

    柳月笑笑:“这就是本质的差别,这也是真正的距离,落后的原因在哪里?由此可见一斑……”

    我说:“老三兴趣大不大?”

    柳月刚要回答,大哥大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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