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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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就你一个人?”这次在小豆丁说话之前,我立即问道。真是害怕着小豆丁的没完没了!还有就是前世已经习惯了孤独,别人黏在身上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小豆丁的眼中那是一个疑惑。看着我,安静地看着我。

    我心里在咆哮,“你别这样看着我好吗?我也是一脸的蒙蔽。”我最后不得不妥协。

    “对对对,就我们两、、、、、、呵呵,就是我们(仅我一个十岁的娃再加上你一个4岁的娃)两。”我看着恢复黑白分明的亮晶晶的眼睛,拉着他向厨房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咕咕噜噜的声音响起。我停顿了一秒,没有理会,继续向屋里走去。这咕咕噜噜的声音就更是响亮了。我想忽略都是不能。

    看着左手边的小豆丁,下一秒眼睛盯上了他的肚子。

    “你是、、、”我话还没有说完,急忙说道:“姐姐,我还不饿,喝点水就好了。”

    小豆丁的话不禁让我目瞪口呆,脑海中有一瞬间的空白。还有眼睛里弥漫了浓浓的悲伤,似乎要将我的神智磨灭。立即咬紧唇瓣,疼痛将我的神智拉回。

    但是刚才那一瞬间的空白,伤感,使我的心底埋下恐慌。

    “难道、、、难道这个身体里面还有别人?”

    “姐姐,你怎么了?”小豆丁的拉扯将我从愣神中拉回现实。看着眼前的小豆丁,我笑道:“没事,姐姐这就做饭给小豆丁吃。”说着和小豆丁一起到‘厨房’走去。

    说是厨房,其实也就是简单的一个灶台,灶台旁边还有一个破旧的橱柜,里面有木头制成的碗筷,泥土做成的陶罐子等物。灶台的脚边放着几只马铃薯。难道这是南方?

    靠近灶台的地方还有一个小水缸。大概就是做饭用的水。这间不算大的厨房。

    橱柜里面空空如也,放粮食的罐子里,也比小豆丁的脸还干净。

    这、、、、、、难怪,这具身体会被摔死。看到吃的,但是有因为身体没有吃饱,摘果子的空挡一不留神,就给摔死了。那身体旁边滚落的柿子大约就是害死她的凶手吧。

    “姐姐?”小豆丁不安地喊了一声又在发呆的我。

    “啊?哦。”我将怀里柿子放在橱柜的碗里,找出一颗较大的给了小豆丁,“姐姐这就给小豆丁做饭。”

    “我给娘亲送去,回来我给姐姐烧水。”小豆丁小心翼翼地抱着那颗果子。

    “娘亲?”

    “嗯嗯,娘亲生病了、、、、、、好久都不好。”小豆丁很是委屈。

    这个时候一些记忆顺着这句话跳出脑海。

    这身子的爹上山打猎的时候不小心被咬死了。家里的仅有的钱也花在了爹的丧事情上。这身子的娘自那以后更是一病不起。药不离口,怎奈何刚开始的时候,亲戚还会接济你一点,后面、、、、、、

    所谓救急不救贫!为了这一家大小的口粮和药费,这孩子的娘就将家里的地便宜卖给了亲戚。

    我用手捂住那跳动异常的胸口。还真是祸不单行!

    这一家的姓氏欧阳。村庄都是姓王,所以又叫王家村。只有这家姓欧阳。且说这身子还有一个诗情话艺的名字——欧阳舞,家里人都叫她舞儿。这小豆丁叫欧阳鹤,大家都叫他------狗蛋。身子的母亲是这村子的人,王翠翠。

    只见狗蛋转身从怀里取出镰刀石,熟练地开始生火。柴火就在山里,是不缺的。

    看着这样懂事的小豆丁,我不禁感叹,自己时代的4岁的娃娃不知道在哪个角落玩呢!

    “狗蛋,这里还有好多个柿子,你也吃。”

    这样懂事孝顺有勤劳的小孩子,谁不喜欢呢?

    挑选了几颗小点的番薯,清洗干净。放进锅里连着皮一起煮了。实在是不舍得去掉皮。因为这个家里就只有这几棵番薯能够果腹。

    吃饭的时候,我去看了一下这身子的娘亲。

    “舞儿,辛苦你了。”说着将我的手拉了过来。让我做在塌前。

    “舞儿,娘的病已经好了,这个家里是不是快要断炊了?不怕,明天我就去你的大舅家,再借点粮食来。”这时的我,神奇地觉得眼前的妇人很是亲切,好想投进她的单薄却异常温暖的怀抱。

    “娘,”本来觉得异常难以开口喊人的我,谁知道竟然轻松的将这声娘,异常顺口地叫了出来。还自然地依在了夫人的怀里。

    翌日一早,我便从纷繁的梦中醒来。这次的记忆更是细致。村庄里的每个人的音容相貌,和欧阳舞有关的一切,都似放电影般,一一在脑海中呈现。

    这欧阳鹤,也就是狗蛋,今年5岁了。因为瘦弱,才长得像3-4岁的样子。而我已经十岁了。我捶捶自己的额头,赶紧穿上衣服。欧阳鹤这个时候也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姐姐?”糯糯的童音差点将我的心萌翻。

    我笑着摸摸狗蛋的头,“乖,再睡会儿。外面冷,姐姐去烧点饭。”

    “狗蛋和姐姐一起去。”说着就穿着衣服开始起床了。

    家里就只有这几只番薯,没办法,我多煮了几只。当上午的饭食。

    本来是打算自己一个人去山上的,谁知道狗蛋大概是昨天自己呆怕了。非要跟着。没有办法,我背着篓子和砍刀以及两个番薯和一罐竹筒水,牵着狗蛋就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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