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不愧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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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惊羽讲得很是轻飘飘，上官楚楚却是下意识看了看四周，最后才看向玄惊羽。上官楚楚的眼中闪动着寒光，她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那么早就被玄惊羽看到了，可这个男人偏偏一点口风都没有露。想起来那以后，自己还在玄惊羽的面前装可怜装无辜，这个男人心中不知道怎么在嘲笑自己。
“说有圆房那次，你是故意的！”上官楚楚也懒得装了，既然那件事都被知道了，自己的本来面目他恐怕早就看在眼里了。
“也不是，看见楚楚这么可爱的样子，我是真的情不自禁。”玄惊羽神情无辜，“再说了，楚楚可是我的妻子，圆房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这只老狐狸，到现在还要装！上官楚楚握了握拳头，身体慢慢靠的离玄惊羽近了一些。上官楚楚以为，只有自己在演戏，却不知道，玄惊羽竟然也在陪着她演戏！玄惊羽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为什么又在今晚突然说了出来？上官楚楚心中有些不明白，不过，她只知道要先掌握主动权。一旦玄惊羽有所异变，自己立刻拧住他的脖子！
玄惊羽却似完全没有注意到上官楚楚的举动，他始终看着一池荷花，声音轻柔地有如夜风，“那时候我就知道，你和母妃完全不同。”
上官楚楚愣了一下，有些奇怪地看着玄惊羽，他到底想要说什么？
“母妃自言是莲花，可她一生都逃脱不开父皇为她修建的莲池。母妃常说要出淤泥而不染，她果然天真到了最后，结果一旦父皇不能保护她，她却只能任凭迫害。”玄惊羽收敛起了笑容，“楚楚，世间女子大多如同名花，需要悉心照料才能存活，但我知道，你不一样。你的眼中有一股狠劲，我相信，就算置身于荒芜沙漠，你也能凭自己闯出一条路来。”
“你或许已经习惯不依靠任何人，你也不需要他人的保护和照料，一切事情你都可以自己云淡风轻地解决好。最初，我只是对你有几分好奇，我总想看看，你一个无权无势的弱女子，该怎么存活在王府中。于是，我不断地到你房里来，所有的妒忌目光都被我引到了你身上。”
上官楚楚眉眼一挑，声音冰冷，“你是故意的！”
玄惊羽苦笑了一声，“是，我是故意的。我想看看面对着陷害，你能一个人做到哪一步。”
“无耻。”上官楚楚冷然道，“不过因为你想看看，就把我一个人置于险地。”上官楚楚心中在冷笑，她原本以为玄惊羽对于那个虚假的“上官楚楚”的形象，是有几分真心喜爱的，现在看来，这个男人分明是特大号的腹黑，他的话，根本就不能相信！
“不错，我无耻。可我现在后悔了。上官楚楚，我原本以为我可以微笑地在一旁看着所有的明争暗斗，可我竟然不能。今日听到你云淡风轻地说只是一件小事，我的第一反应竟是愤怒。”
“愤怒什么？”上官楚楚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愤怒你为何不能坦言相告，愤怒你为何独自一个人承担一切，愤怒你为何不能像其他女人一般，尝试着依靠自己的丈夫。”玄惊羽目光灼灼地看着上官楚楚。
“另一个女人，可也是你的妻子。”上官楚楚讽刺道。
“你说萧侧妃？不，她不是。”玄惊羽眉目清淡，冷漠异常，“她只是一个工具，娶了她，就得到了萧家的支持，萧家势大，就连一直厌憎我的皇兄也因此轻易不能对我动手。”
“萧侧妃很有用，所以我让她有了我唯一的一个孩子。我这种冷血的人，本来根本就不应该有后代的。”玄惊羽的面容依旧俊朗，浑身上下却透露出了一股凉气，令人不寒而栗。
“那四王妃呢？林侧妃呢？”上官楚楚抬了抬眼。
“她们也是工具，不过现在已经没什么用。”玄惊羽的声音凉飕飕的，“所以，楚楚以为，为什么这么多年，她们竟没能有一儿半女？”
这个问题上官楚楚也曾怀疑过，玄惊羽多年来只有玄铭澈一个孩子，而同样年龄的玄天傲早已儿子公主一大堆，这明显不合理。原本上官楚楚还怀疑是四王妃私下里做了手脚，没想到，着竟然是玄惊羽自己的手笔。
“连自己的枕边人都能下手，王爷真不愧是王爷。”上官楚楚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了玄惊羽这个人，此时此刻，一想起他脸上的笑容，上官楚楚就有些慎得慌。一个对着枕边人微笑了怎么多年，背地里却毁去女人生育梦想的男人，这未免也太可怕了些。
玄惊羽转身看着上官楚楚，“楚楚，你不一样。我从未试过把一个人装到心里去，也不知道该怎么爱一个人，我会尽我全力保护你，也希望能够用一个真正的自己来面对你。”
“我希望得到你的心，却不想用一个虚假的影子来欺骗你。真正的玄惊羽，或许很不堪，但那是真相。”玄惊羽微笑着，笑容中却带上几分苦涩，“好像有点蠢，以我本来的性子，应该要想尽办法瞒你一辈子才对。”
上官楚楚沉默，她真的已经看不清楚玄惊羽这个人。他若是要伪装自己，为何今天晚上却主动揭露了这么多？可他心机深沉，今晚所说的一切又岂知不是另一场阴谋？上官楚楚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她看着玄惊羽，眼中露出一丝戒备。
玄惊羽神情悲哀，“果然是这样。楚楚，你不会再相信我了。”玄惊羽转身，猛然向池塘跳了下去。
上官楚楚一惊，身体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跟了下去，一定又是那一缕该死的执念！上官楚楚心中暗恨，却终究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下落的身体。
原本以为自己会跌落到冰冷的湖水里，可最后竟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上官楚楚推开一脸微笑地玄惊羽，“这里什么时候有一叶小舟了！”
“藏得不错吧？这个位置叶子很茂盛，正好又是死角，一般不会被发现。”玄惊羽解释着，一边看着上官楚楚笑，“楚楚，你竟然也跳了下来，可是担心我么？”
上官楚楚撇了撇嘴，“不要自作多情了，我只是条件反射，身体先于脑袋行动了。”
“什么是条件反射？不过这不重要。原来楚楚对于本王的爱，竟到了身体不能自主的地步。”玄惊羽的眼底满是笑意。
“所谓条件反射，就是说，就算是小猫小狗掉下来，我可能也会救。”上官楚楚冷笑道。
玄惊羽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上官楚楚，上官楚楚不由挑了挑眉，“干嘛？不满我把你和小猫小狗相比？”
玄惊羽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在想，这样的楚楚可爱多了。”
上官楚楚面色一寒，可爱！她两辈子加起来也没听人说过可爱，而且听到这个词，总感觉是在骂人的！
玄惊羽看着上官楚楚的表情，却是瞬间笑了出来，“楚楚不要生气了，你看今晚月色多好，小舟轻泛，我们可以赏月谈心，真可谓人间美事。”
上官楚楚不动声色地离他远了几分，“我们没什么好谈的。王爷，你把我骗到这里，到底想要做什么？”
对于玄惊羽的动机有所怀疑，上官楚楚却并不着急。她刚刚仔细查看了，周围再没有其他人，舟上只有她和玄惊羽两人，就算玄惊羽有什么阴谋诡计，她也有把握可以先发制人。只不过，如果和玄惊羽的关系真的破裂了，她就无法再接近玄天傲了，也就报不了仇了，因此不到关键时刻，上官楚楚始终不愿意动手。
玄惊羽却十分闲适地盘脚坐了下来，他拿起小桨轻轻一划，船有些艰难地向前漂浮了过去。这里满是荷叶阻隔，划过了一小段路程后，才稍稍开阔了一些。玄惊羽将船桨一放，干脆躺了下来。
上官楚楚冷冰冰地看着他，“王爷兴致这么好，楚楚可还要回去照顾铭澈，不如楚楚先告辞了。”
玄惊羽闭上了眼睛，“我说过会保护你，铭澈不会有事。四王妃的那些小手段，我最清楚不过了。”
“那就多谢王爷了。”上官楚楚目光动了动，在这个问题上，玄惊羽没有理由骗她，如果他真安排了人手保护玄铭澈，那倒是好事一件。
“既然说感谢，不如陪我看会夜空吧。”玄惊羽口里说着开夜空，却始终没有睁开眼，神情却是前所未有的柔和。玄惊羽就毫无防备地躺在那里，上官楚楚定了定神，平静地坐到了他的身边。
上官楚楚没有理会玄惊羽，她抬眼看向浩瀚的夜空。一轮圆满的月儿高悬，几点稀稀落落的繁星点缀，然而，无论怎样的光芒也照不亮整个夜空，那些黑暗的地方，始终还是黑暗着。
“上官楚楚，你很奇怪，你明明是一个宰相府的千金，有时却会让人觉得是一匹散发幽光的饿狼。”玄惊羽悠然说着。
上官楚楚偏头看了他一眼，玄惊羽眸色暗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天空。上官楚楚淡然道：“玄惊羽，你也很奇怪，你明明是位高权重的王爷，却偏偏要整日带着虚假的面具，永远没有真心的笑容。”
上官楚楚刚刚说完，玄惊羽就突然笑了起来，不是平时温和的笑，也不是欣喜若狂地大笑，他笑得眼睛有些弯弯的，嘴角露出一个惬意的弧度，“倒是第一次听楚楚叫我的名字。”
“以下犯上，该怎么处罚？”上官楚楚扬眉看她。
“罚你以后都叫我的名字怎么样？”玄惊羽突然坐起身来，笑得像一只偷了腥的狐狸。
“没兴趣。”上官楚楚直截了当地拒绝，玄惊羽这个人太过危险他，他的每一句话都分不清是真心还是假意，上官楚楚可不敢轻易承诺任何事情。
“好可惜。”玄惊羽说道，话语中却听不出任何可惜的样子，嘴角反而带着一丝轻笑，“不过这样直截了当拒绝的才是楚楚。楚楚已经越来越开始展示自己本来的样子了么，我很高兴。”
玄惊羽的目光突然就柔了下来，上官楚楚对于这个人已经决定采取不理睬措施了。
“正好，我也打算展现真正的自己给楚楚，所以，我们两个算是坦诚相见了。”玄惊羽继续微笑说道，在坦诚相见四个字上却特意加重了语气。
玄惊羽讲得很是轻飘飘，上官楚楚却是下意识看了看四周，最后才看向玄惊羽。上官楚楚的眼中闪动着寒光，她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那么早就被玄惊羽看到了，可这个男人偏偏一点口风都没有露。想起来那以后，自己还在玄惊羽的面前装可怜装无辜，这个男人心中不知道怎么在嘲笑自己。
“说有圆房那次，你是故意的！”上官楚楚也懒得装了，既然那件事都被知道了，自己的本来面目他恐怕早就看在眼里了。
“也不是，看见楚楚这么可爱的样子，我是真的情不自禁。”玄惊羽神情无辜，“再说了，楚楚可是我的妻子，圆房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这只老狐狸，到现在还要装！上官楚楚握了握拳头，身体慢慢靠的离玄惊羽近了一些。上官楚楚以为，只有自己在演戏，却不知道，玄惊羽竟然也在陪着她演戏！玄惊羽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为什么又在今晚突然说了出来？上官楚楚心中有些不明白，不过，她只知道要先掌握主动权。一旦玄惊羽有所异变，自己立刻拧住他的脖子！
玄惊羽却似完全没有注意到上官楚楚的举动，他始终看着一池荷花，声音轻柔地有如夜风，“那时候我就知道，你和母妃完全不同。”
上官楚楚愣了一下，有些奇怪地看着玄惊羽，他到底想要说什么？
“母妃自言是莲花，可她一生都逃脱不开父皇为她修建的莲池。母妃常说要出淤泥而不染，她果然天真到了最后，结果一旦父皇不能保护她，她却只能任凭迫害。”玄惊羽收敛起了笑容，“楚楚，世间女子大多如同名花，需要悉心照料才能存活，但我知道，你不一样。你的眼中有一股狠劲，我相信，就算置身于荒芜沙漠，你也能凭自己闯出一条路来。”
“你或许已经习惯不依靠任何人，你也不需要他人的保护和照料，一切事情你都可以自己云淡风轻地解决好。最初，我只是对你有几分好奇，我总想看看，你一个无权无势的弱女子，该怎么存活在王府中。于是，我不断地到你房里来，所有的妒忌目光都被我引到了你身上。”
上官楚楚眉眼一挑，声音冰冷，“你是故意的！”
玄惊羽苦笑了一声，“是，我是故意的。我想看看面对着陷害，你能一个人做到哪一步。”
“无耻。”上官楚楚冷然道，“不过因为你想看看，就把我一个人置于险地。”上官楚楚心中在冷笑，她原本以为玄惊羽对于那个虚假的“上官楚楚”的形象，是有几分真心喜爱的，现在看来，这个男人分明是特大号的腹黑，他的话，根本就不能相信！
“不错，我无耻。可我现在后悔了。上官楚楚，我原本以为我可以微笑地在一旁看着所有的明争暗斗，可我竟然不能。今日听到你云淡风轻地说只是一件小事，我的第一反应竟是愤怒。”
“愤怒什么？”上官楚楚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愤怒你为何不能坦言相告，愤怒你为何独自一个人承担一切，愤怒你为何不能像其他女人一般，尝试着依靠自己的丈夫。”玄惊羽目光灼灼地看着上官楚楚。
“另一个女人，可也是你的妻子。”上官楚楚讽刺道。
“你说萧侧妃？不，她不是。”玄惊羽眉目清淡，冷漠异常，“她只是一个工具，娶了她，就得到了萧家的支持，萧家势大，就连一直厌憎我的皇兄也因此轻易不能对我动手。”
“萧侧妃很有用，所以我让她有了我唯一的一个孩子。我这种冷血的人，本来根本就不应该有后代的。”玄惊羽的面容依旧俊朗，浑身上下却透露出了一股凉气，令人不寒而栗。
“那四王妃呢？林侧妃呢？”上官楚楚抬了抬眼。
“她们也是工具，不过现在已经没什么用。”玄惊羽的声音凉飕飕的，“所以，楚楚以为，为什么这么多年，她们竟没能有一儿半女？”
这个问题上官楚楚也曾怀疑过，玄惊羽多年来只有玄铭澈一个孩子，而同样年龄的玄天傲早已儿子公主一大堆，这明显不合理。原本上官楚楚还怀疑是四王妃私下里做了手脚，没想到，着竟然是玄惊羽自己的手笔。
“连自己的枕边人都能下手，王爷真不愧是王爷。”上官楚楚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了玄惊羽这个人，此时此刻，一想起他脸上的笑容，上官楚楚就有些慎得慌。一个对着枕边人微笑了怎么多年，背地里却毁去女人生育梦想的男人，这未免也太可怕了些。
玄惊羽转身看着上官楚楚，“楚楚，你不一样。我从未试过把一个人装到心里去，也不知道该怎么爱一个人，我会尽我全力保护你，也希望能够用一个真正的自己来面对你。”
“我希望得到你的心，却不想用一个虚假的影子来欺骗你。真正的玄惊羽，或许很不堪，但那是真相。”玄惊羽微笑着，笑容中却带上几分苦涩，“好像有点蠢，以我本来的性子，应该要想尽办法瞒你一辈子才对。”
上官楚楚沉默，她真的已经看不清楚玄惊羽这个人。他若是要伪装自己，为何今天晚上却主动揭露了这么多？可他心机深沉，今晚所说的一切又岂知不是另一场阴谋？上官楚楚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她看着玄惊羽，眼中露出一丝戒备。
玄惊羽神情悲哀，“果然是这样。楚楚，你不会再相信我了。”玄惊羽转身，猛然向池塘跳了下去。
上官楚楚一惊，身体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跟了下去，一定又是那一缕该死的执念！上官楚楚心中暗恨，却终究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下落的身体。
原本以为自己会跌落到冰冷的湖水里，可最后竟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上官楚楚推开一脸微笑地玄惊羽，“这里什么时候有一叶小舟了！”
“藏得不错吧？这个位置叶子很茂盛，正好又是死角，一般不会被发现。”玄惊羽解释着，一边看着上官楚楚笑，“楚楚，你竟然也跳了下来，可是担心我么？”
上官楚楚撇了撇嘴，“不要自作多情了，我只是条件反射，身体先于脑袋行动了。”
“什么是条件反射？不过这不重要。原来楚楚对于本王的爱，竟到了身体不能自主的地步。”玄惊羽的眼底满是笑意。
“所谓条件反射，就是说，就算是小猫小狗掉下来，我可能也会救。”上官楚楚冷笑道。
玄惊羽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上官楚楚，上官楚楚不由挑了挑眉，“干嘛？不满我把你和小猫小狗相比？”
玄惊羽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在想，这样的楚楚可爱多了。”
上官楚楚面色一寒，可爱！她两辈子加起来也没听人说过可爱，而且听到这个词，总感觉是在骂人的！
玄惊羽看着上官楚楚的表情，却是瞬间笑了出来，“楚楚不要生气了，你看今晚月色多好，小舟轻泛，我们可以赏月谈心，真可谓人间美事。”
上官楚楚不动声色地离他远了几分，“我们没什么好谈的。王爷，你把我骗到这里，到底想要做什么？”
对于玄惊羽的动机有所怀疑，上官楚楚却并不着急。她刚刚仔细查看了，周围再没有其他人，舟上只有她和玄惊羽两人，就算玄惊羽有什么阴谋诡计，她也有把握可以先发制人。只不过，如果和玄惊羽的关系真的破裂了，她就无法再接近玄天傲了，也就报不了仇了，因此不到关键时刻，上官楚楚始终不愿意动手。
玄惊羽却十分闲适地盘脚坐了下来，他拿起小桨轻轻一划，船有些艰难地向前漂浮了过去。这里满是荷叶阻隔，划过了一小段路程后，才稍稍开阔了一些。玄惊羽将船桨一放，干脆躺了下来。
上官楚楚冷冰冰地看着他，“王爷兴致这么好，楚楚可还要回去照顾铭澈，不如楚楚先告辞了。”
玄惊羽闭上了眼睛，“我说过会保护你，铭澈不会有事。四王妃的那些小手段，我最清楚不过了。”
“那就多谢王爷了。”上官楚楚目光动了动，在这个问题上，玄惊羽没有理由骗她，如果他真安排了人手保护玄铭澈，那倒是好事一件。
“既然说感谢，不如陪我看会夜空吧。”玄惊羽口里说着开夜空，却始终没有睁开眼，神情却是前所未有的柔和。玄惊羽就毫无防备地躺在那里，上官楚楚定了定神，平静地坐到了他的身边。
上官楚楚没有理会玄惊羽，她抬眼看向浩瀚的夜空。一轮圆满的月儿高悬，几点稀稀落落的繁星点缀，然而，无论怎样的光芒也照不亮整个夜空，那些黑暗的地方，始终还是黑暗着。
“上官楚楚，你很奇怪，你明明是一个宰相府的千金，有时却会让人觉得是一匹散发幽光的饿狼。”玄惊羽悠然说着。
上官楚楚偏头看了他一眼，玄惊羽眸色暗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天空。上官楚楚淡然道：“玄惊羽，你也很奇怪，你明明是位高权重的王爷，却偏偏要整日带着虚假的面具，永远没有真心的笑容。”
上官楚楚刚刚说完，玄惊羽就突然笑了起来，不是平时温和的笑，也不是欣喜若狂地大笑，他笑得眼睛有些弯弯的，嘴角露出一个惬意的弧度，“倒是第一次听楚楚叫我的名字。”
“以下犯上，该怎么处罚？”上官楚楚扬眉看她。
“罚你以后都叫我的名字怎么样？”玄惊羽突然坐起身来，笑得像一只偷了腥的狐狸。
“没兴趣。”上官楚楚直截了当地拒绝，玄惊羽这个人太过危险他，他的每一句话都分不清是真心还是假意，上官楚楚可不敢轻易承诺任何事情。
“好可惜。”玄惊羽说道，话语中却听不出任何可惜的样子，嘴角反而带着一丝轻笑，“不过这样直截了当拒绝的才是楚楚。楚楚已经越来越开始展示自己本来的样子了么，我很高兴。”
玄惊羽的目光突然就柔了下来，上官楚楚对于这个人已经决定采取不理睬措施了。
“正好，我也打算展现真正的自己给楚楚，所以，我们两个算是坦诚相见了。”玄惊羽继续微笑说道，在坦诚相见四个字上却特意加重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