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回归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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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白雪和王晓都快傻了。天呐, 她们竟然被校长表扬了！还是省重点中学的校长！
这还没完呢。
校长毫不吝啬地狠狠表扬了几句后, 想了想，又一拍手, 道：“明天的开学典礼, 我要在全校师生的面前, 好好表扬你们一番！让大家都向你们四个学习！”
音落，萧音尚且没感觉, 华白雪和王晓已经变成痴傻状, 目瞪口呆。
开学典礼？全校师生！
“天呐，死猪，我没有听错吧！我是不是在做梦！”
“我我我、我竟然被校长表扬了？！”
直到在无数同学的注目礼下抵达教室, 华白雪还在碎碎念。
王晓大概是因为还不熟悉, 而且本身性子内向, 所以并没有多说, 只是那双眸熠熠生辉，显然也非常高兴。
虽然耳边不得清净, 但萧音看她们两个都这样喜悦，自己也难得生出些许欣然来。
对于凡人来说, 开心快乐竟然如此简单。事小, 但情大。人生第一次，或许会被她们记一辈子吧。
……
“大家好，我叫杨红月, 兴趣是唱歌, 五音不全的人就不要跟我做朋友了。”
“同学们好, 我是童雪，喜欢跳街舞，我给大家来一段！”
“我叫关颖倩，属牛，喜欢画画，这是我刚才画的班主任老师的肖像！”
画一展出，班主任黑了脸，全班哄笑。
青城中学将从北城女子高中转来的女生们在各年级单独组成班级，高二生仅有四十五人，只组成了一个班，名为高二N班。
可想而知，一教室的非主流魔俢……
萧音端坐着，听着这群魔俢们叽叽喳喳的自我介绍，她虽然面无表情但眼带一点兴致，觉得可爱。
很快，轮到萧音了。
然而，萧音刚刚一站起来，还没说话呢——
“萧姐牛B！”
“萧音我爱你！”
“萧姐你刚才帅死了，收徒吗！”
尖叫哄闹声乍起，全班乱成一锅粥。
班主任的脸色黑成了锅底。要管理好这个班级，不如去死。
“萧音，来，给大家做一下自我介绍。”
显然，班主任也消息极为灵通地听闻了萧音的事迹。
被各种马屁声包围的萧音淡淡挥了挥手。她，还需要自我介绍吗？
等大家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便听到萧音说：“箫之音，悠远苍凉，宛若天地浩渺，人生漂泊。以音思命途，得坚韧定心之明悟。思己身之音，思因果之音，思天道之音。”
“大家好，我名为萧音。”
……
“成绩，”萧音毫无犹豫地说，“学生是一个职业，能证明学生恪守本职的，难道不就是成绩吗？我想，可以等到月考成绩出来之后，用我的成绩，去回应质疑。”
“你……”校长惊了。
虽然，他的确听说萧音最近学习非常刻苦，而且也有高三的第一名陈皓易给她补课，但是，基础差，时间短，萧音是从哪里来的自信？
不过最终校长还是同意了，毕竟月考在即，况且萧音说得也很对。
更重要的是，校长被萧音的笃定所征服了。
那双眼，真是带有魔力，让人忍不住去信服。
青城中学的官方微博挂出声明：“针对近日网络上流传的有关我校的种种事件消息，学校正在严肃调查具体细节。但正逢高二年级的分科考试，为了广大学生能够安心学习，事件的调查结果会在考试成绩宣布之后，再向社会各方公布。”
“感谢广大网友的关注监督。”
网友们：我裤子都脱了，就给我看这个？多会儿考完，麻溜点！
考试很快的。
时间如同天上的云，有时飘得很慢，有时又会瞬间行远。
虽然没有了陈同学予以辅导，但萧音已经完全能够独立应付各科“疑难杂症”，堪称表妹的噩梦。
至于为什么陈同学不能来为萧音补习了……
月考的前一天，萧音独自在街上买了个果篮，拎着就去了医院。
“阿姨好。”
“怎么还买了果篮？你还小，用不着花这个钱！”陈皓易的妈妈见到萧音，笑道：“你们聊，我去给皓易办出院手续。”
“好，阿姨放心，我不会掉以轻心的。”
“小音向来认真细心，阿姨当然放心。”陈妈妈眉眼带笑，神态神情与陈皓易真是像极了。
目送陈妈妈离开，萧音忍不住对躺在病床上的陈皓易道：“阿姨真是个温柔的人。”
跟陈同学一样，都很善良。
闻言，陈皓易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心想：那是因为你没看过我妈是怎么教训我爸的。
……我爸被训得像狗一样。
“恢复得如何？回家休养，会不会不方便？”萧音问。
“好多了，你放心。”
看着陈皓易被打着石膏的半条腿，想到当时她还嫌弃陈同学在外面拍打教室门很吵，萧音不由得惭愧。
真是没想到陈同学当时对她的处境那般担忧，一脚踹向钢制教室门的力度之大，教室门晃了晃，他的腿也给踹成骨裂了。
那力气得大到什么地步？
关键是当时陈皓易还不知道疼，后来被萧音拉着快跑也不知道疼。等晚上回家了才发现问题严重，第二天就住了院。
将手放在石膏上，默默地传递着体内不多的灵力，去滋养骨头的受损处。
陈皓易并不知道萧音在做什么，只是看萧音神情专注地摸着他腿上的石膏，感到很是难为情。
抬手顺了一下头发，落在了自己的脖颈处，抬眼看萧音，低声问：“明天就要考试，你怎么还过来了？”
“知道你今天出院，想着有什么需要收拾帮助的地方，便过来看看。”
陈皓易笑：“只要你复习好了，没辜负我的辅导，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结束滋养，收回了灵力，萧音满脸不以为意地在一旁坐下，顺手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皮，回：“不过都是些简单的东西罢了。”
这话让陈皓易失笑：“这么有信心？”
“平常心而已，”萧音表现出了一种欠打的淡定，因为和各科知识比起来，领悟天道可难得多了，“可是说实话，我真的很不喜欢数理化。”
“能看出来，”这点陈皓易赞同，瞧萧音的神情，忍不住打趣道，“你虽有天赋，但不喜欢，可真叫多少人都羡慕嫉妒。”
萧音不以为然：“喜欢数理化的人，必然也有天赋，哪里需要羡慕嫉妒我。顶多与你一样，是觉得遗憾罢了。”
况且，更准确得来说，她对数理化是真恨呐！
什么乱七八糟的，麻烦死了！
这是一个科学的世界，而她则是一个不科学的人。要让她去理解学习科学，可以，但要让她去习惯感悟科学，没可能。
就比如削苹果皮，凡人若想要让果皮连续不断，就得注意力度和角度，但她只需要心念所至，天地灵气自然会为她所用，去控制那果皮自行剥离。
别说是连续不断了，就是像金蝉脱壳一样，脱下来一个保持外形的、完整的苹果皮，也是可以的。
但是她能当众表演吗？
抬眼瞧了一下陈皓易，萧音忽然暗暗琢磨，emmmmm……能、吧？
“陈皓易。”
“嗯？”
“你闭眼，我给你表演一个魔术。”
突如其来的个人才艺秀叫陈皓易纳闷，但乖乖配合闭上了双眼。
不过片息后，萧音说：“看！”
陈皓易睁开眼，便看见一个光亮红彤彤的苹果，被萧音单手托在他的眼前。
“怎么了？”
“给，你拿着。”
陈皓易抬起手。
然后萧音很自然地将手和他的手并在一起，手掌向上一翻，苹果便缓缓轻轻地滚落到陈皓易的手掌心。
苹果怎么样，陈皓易没感觉，只看着二人并贴在一起的手，一大一小，真是极为和谐相配。
待萧音收回手后，陈皓易才收回神。
“嗯，要我看什么，这个苹果怎么了……嗯？这！”
莫名其妙地接过萧音递来的苹果，蓦然才察觉重量不对。
手中的苹果明明是红红大大的，可是轻极了。
陈皓易拿起苹果一看，才发现这只是一个苹果皮，好像是在苹果底部开了一个洞，将果肉都挖走了，才只剩下一个苹果皮。
他看看苹果，又看看萧音，最后再看看一旁桌上再普通不过的削皮刀。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几乎只是一眨眼的时间，苹果的果皮完整脱落，而且还保持挺立的形状？
将这个苹果皮正放在桌子上，绝不会有人怀疑它不是一个苹果的。
“这不科学！”陈皓易诧异，立刻变成了好奇宝宝，看向萧音：“你是怎么做到的？”
瞧着向来都是成熟稳重的陈皓易，此时像个丝毫不知自己被戏弄的孩子，萧音忍不住扶床大笑起来。
“哈哈哈，魔术嘛，自然是秘密。看来，我以后能当个优秀的魔术师！”
陈皓易怔看着萧音笑，他又想跟着笑，又觉得自己有些傻。
寻常的魔术还能让他有个猜想的方向，可萧音露的这一手，却彻底将他惊懵了。
总不至于这是个毒苹果吧？
打量手上完美的苹果皮，陈皓易终是跟着萧音轻笑出声。
总是这样，带给他惊喜。
待萧音要离开时，陈皓易犹豫了许久，终于说出口：“暗地里陷害你的人，是我的同班同学。”
这都是些什么意思？！
历史竟然有五千年要记！政治听得她两眼蒙圈。还有英语，都是在说些什么鬼，怕不是哪家绝密功法的口诀吧？
生物科目，她觉得很有意义，但是什么基因细胞，修真大能一个心意，是统统都能修改的。
地理最让她无语。自转公转，山体走势。信不信她一剑挥过去，沧海变桑田，日月换新天？！
另外，最最让她感到匪夷所思的两门课：物理与化学。
看到这两个词的时候，萧音压根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揉扭着眉头，翻一翻原主的记忆。呵，跟不翻没有什么两样。
真可怕。
今天不上晚自习，早早放学。
然而，班主任带来了一个严格的学校通知：“同学们在放学后，立刻去校理发店。学校免费为同学们将头发染回黑色。明天上学，不准任何人发色奇特！”
此令一出，群情激奋。
“我才不要染黑色，多俗。”
“这也要管？事儿真多。就不染，能把我怎么办？开除呀。”
除了萧音表示赞同外，没有一个人愿意将头发染黑。
萧音想要说服表妹一起，但华白雪震惊莫名地瞪她。本是一直偷偷打量她的小兴奋眼神，也渐渐变得古怪起来。
半晌，华白雪说：“要去你去，我前几天才做的头发，打死也不染。”
要不是看在萧音颜值大变的惊艳上，华白雪怕是要指着萧音的头大喊：“死猪，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最后，扔下一句“你今天真奇怪”后，华白雪一溜烟跑了。
萧音无奈，看着瞬间跑光了的教室，失笑出声。
本以为学校的理发店怕是同时招待不了这么多的学生，现在看来，是她想岔了。
虽然她动用灵气改变发色是很轻而易举的，但也想体验一下凡人染发。
锁好了教室门窗，萧音一路问路，向校理发店而去。
青城中学很大，堪比小型宗门。
但凡被问路的同学俱是脸红心跳，好一会后还回头远望萧音的背影。
“那是谁呀，好漂亮，比校花还美！之前怎么没见过？”
“看打扮……”有学生语气古怪，“应该是N班的吧。”
“啊？”
有大胆的男同学主动问了，萧音便如实相告：“萧音，高二N班。”
“N”这个字母的发音，她琢磨了好几遍。确定是“嗯”。华白雪教她念“艾尼”，简直是可怕。
校理发店果然只迎来萧音一位顾客。理发师很热情，说萧音漂亮，说这个发色不适合她，染黑正好，又说发型最好变一变，发质也需要保养。
“咱们正好开学大酬宾，一百五洗剪吹，你还免费染发，多好。小姑娘要不要来一套？五十块钱拉直，再加五十块钱护理，老师都喜欢乖巧听话的！”
萧音想了想，虽然很心动，但实话实说：“我没有钱。”
于是，在定定注视着萧音的双眼，确定她是非常认真地说出这话后，理发师收了笑，将萧音往店里的另外一位理发师跟前一推，音调平平：“干活，来免费染黑的。”
“哦，”另一位理发师死气沉沉，指了指工作台，“坐。”
这冷热反差太大，让萧音都要惊呆了！
凡人都这么会变脸吗！
染发很耗时间。期间，两位理发师不停地跟萧音说话。问她年纪，问她成绩，问她过去的学校，问她今天的感受，甚至还问她有没有男朋友，问得萧音是头昏脑涨。
好在，店门一声响，又有一位顾客来了，她这才得了清净。
过了一会儿后，一道清朗温润的男生声音在邻座响起：“头发有点长，剪一下就好。”
赶在理发师的赞美轰炸之前，又道：“其他的什么也不需要，谢谢。”声音很淡定。
“……”理发师感觉一口气从嗓子眼憋了回去，非常难受，“陈同学不要这么无情嘛。我免费给你烫个发型，另外再给你五百块的酬劳还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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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白雪和王晓都快傻了。天呐, 她们竟然被校长表扬了！还是省重点中学的校长！
这还没完呢。
校长毫不吝啬地狠狠表扬了几句后, 想了想，又一拍手, 道：“明天的开学典礼, 我要在全校师生的面前, 好好表扬你们一番！让大家都向你们四个学习！”
音落，萧音尚且没感觉, 华白雪和王晓已经变成痴傻状, 目瞪口呆。
开学典礼？全校师生！
“天呐，死猪，我没有听错吧！我是不是在做梦！”
“我我我、我竟然被校长表扬了？！”
直到在无数同学的注目礼下抵达教室, 华白雪还在碎碎念。
王晓大概是因为还不熟悉, 而且本身性子内向, 所以并没有多说, 只是那双眸熠熠生辉，显然也非常高兴。
虽然耳边不得清净, 但萧音看她们两个都这样喜悦，自己也难得生出些许欣然来。
对于凡人来说, 开心快乐竟然如此简单。事小, 但情大。人生第一次，或许会被她们记一辈子吧。
……
“大家好，我叫杨红月, 兴趣是唱歌, 五音不全的人就不要跟我做朋友了。”
“同学们好, 我是童雪，喜欢跳街舞，我给大家来一段！”
“我叫关颖倩，属牛，喜欢画画，这是我刚才画的班主任老师的肖像！”
画一展出，班主任黑了脸，全班哄笑。
青城中学将从北城女子高中转来的女生们在各年级单独组成班级，高二生仅有四十五人，只组成了一个班，名为高二N班。
可想而知，一教室的非主流魔俢……
萧音端坐着，听着这群魔俢们叽叽喳喳的自我介绍，她虽然面无表情但眼带一点兴致，觉得可爱。
很快，轮到萧音了。
然而，萧音刚刚一站起来，还没说话呢——
“萧姐牛B！”
“萧音我爱你！”
“萧姐你刚才帅死了，收徒吗！”
尖叫哄闹声乍起，全班乱成一锅粥。
班主任的脸色黑成了锅底。要管理好这个班级，不如去死。
“萧音，来，给大家做一下自我介绍。”
显然，班主任也消息极为灵通地听闻了萧音的事迹。
被各种马屁声包围的萧音淡淡挥了挥手。她，还需要自我介绍吗？
等大家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便听到萧音说：“箫之音，悠远苍凉，宛若天地浩渺，人生漂泊。以音思命途，得坚韧定心之明悟。思己身之音，思因果之音，思天道之音。”
“大家好，我名为萧音。”
……
“成绩，”萧音毫无犹豫地说，“学生是一个职业，能证明学生恪守本职的，难道不就是成绩吗？我想，可以等到月考成绩出来之后，用我的成绩，去回应质疑。”
“你……”校长惊了。
虽然，他的确听说萧音最近学习非常刻苦，而且也有高三的第一名陈皓易给她补课，但是，基础差，时间短，萧音是从哪里来的自信？
不过最终校长还是同意了，毕竟月考在即，况且萧音说得也很对。
更重要的是，校长被萧音的笃定所征服了。
那双眼，真是带有魔力，让人忍不住去信服。
青城中学的官方微博挂出声明：“针对近日网络上流传的有关我校的种种事件消息，学校正在严肃调查具体细节。但正逢高二年级的分科考试，为了广大学生能够安心学习，事件的调查结果会在考试成绩宣布之后，再向社会各方公布。”
“感谢广大网友的关注监督。”
网友们：我裤子都脱了，就给我看这个？多会儿考完，麻溜点！
考试很快的。
时间如同天上的云，有时飘得很慢，有时又会瞬间行远。
虽然没有了陈同学予以辅导，但萧音已经完全能够独立应付各科“疑难杂症”，堪称表妹的噩梦。
至于为什么陈同学不能来为萧音补习了……
月考的前一天，萧音独自在街上买了个果篮，拎着就去了医院。
“阿姨好。”
“怎么还买了果篮？你还小，用不着花这个钱！”陈皓易的妈妈见到萧音，笑道：“你们聊，我去给皓易办出院手续。”
“好，阿姨放心，我不会掉以轻心的。”
“小音向来认真细心，阿姨当然放心。”陈妈妈眉眼带笑，神态神情与陈皓易真是像极了。
目送陈妈妈离开，萧音忍不住对躺在病床上的陈皓易道：“阿姨真是个温柔的人。”
跟陈同学一样，都很善良。
闻言，陈皓易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心想：那是因为你没看过我妈是怎么教训我爸的。
……我爸被训得像狗一样。
“恢复得如何？回家休养，会不会不方便？”萧音问。
“好多了，你放心。”
看着陈皓易被打着石膏的半条腿，想到当时她还嫌弃陈同学在外面拍打教室门很吵，萧音不由得惭愧。
真是没想到陈同学当时对她的处境那般担忧，一脚踹向钢制教室门的力度之大，教室门晃了晃，他的腿也给踹成骨裂了。
那力气得大到什么地步？
关键是当时陈皓易还不知道疼，后来被萧音拉着快跑也不知道疼。等晚上回家了才发现问题严重，第二天就住了院。
将手放在石膏上，默默地传递着体内不多的灵力，去滋养骨头的受损处。
陈皓易并不知道萧音在做什么，只是看萧音神情专注地摸着他腿上的石膏，感到很是难为情。
抬手顺了一下头发，落在了自己的脖颈处，抬眼看萧音，低声问：“明天就要考试，你怎么还过来了？”
“知道你今天出院，想着有什么需要收拾帮助的地方，便过来看看。”
陈皓易笑：“只要你复习好了，没辜负我的辅导，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结束滋养，收回了灵力，萧音满脸不以为意地在一旁坐下，顺手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皮，回：“不过都是些简单的东西罢了。”
这话让陈皓易失笑：“这么有信心？”
“平常心而已，”萧音表现出了一种欠打的淡定，因为和各科知识比起来，领悟天道可难得多了，“可是说实话，我真的很不喜欢数理化。”
“能看出来，”这点陈皓易赞同，瞧萧音的神情，忍不住打趣道，“你虽有天赋，但不喜欢，可真叫多少人都羡慕嫉妒。”
萧音不以为然：“喜欢数理化的人，必然也有天赋，哪里需要羡慕嫉妒我。顶多与你一样，是觉得遗憾罢了。”
况且，更准确得来说，她对数理化是真恨呐！
什么乱七八糟的，麻烦死了！
这是一个科学的世界，而她则是一个不科学的人。要让她去理解学习科学，可以，但要让她去习惯感悟科学，没可能。
就比如削苹果皮，凡人若想要让果皮连续不断，就得注意力度和角度，但她只需要心念所至，天地灵气自然会为她所用，去控制那果皮自行剥离。
别说是连续不断了，就是像金蝉脱壳一样，脱下来一个保持外形的、完整的苹果皮，也是可以的。
但是她能当众表演吗？
抬眼瞧了一下陈皓易，萧音忽然暗暗琢磨，emmmmm……能、吧？
“陈皓易。”
“嗯？”
“你闭眼，我给你表演一个魔术。”
突如其来的个人才艺秀叫陈皓易纳闷，但乖乖配合闭上了双眼。
不过片息后，萧音说：“看！”
陈皓易睁开眼，便看见一个光亮红彤彤的苹果，被萧音单手托在他的眼前。
“怎么了？”
“给，你拿着。”
陈皓易抬起手。
然后萧音很自然地将手和他的手并在一起，手掌向上一翻，苹果便缓缓轻轻地滚落到陈皓易的手掌心。
苹果怎么样，陈皓易没感觉，只看着二人并贴在一起的手，一大一小，真是极为和谐相配。
待萧音收回手后，陈皓易才收回神。
“嗯，要我看什么，这个苹果怎么了……嗯？这！”
莫名其妙地接过萧音递来的苹果，蓦然才察觉重量不对。
手中的苹果明明是红红大大的，可是轻极了。
陈皓易拿起苹果一看，才发现这只是一个苹果皮，好像是在苹果底部开了一个洞，将果肉都挖走了，才只剩下一个苹果皮。
他看看苹果，又看看萧音，最后再看看一旁桌上再普通不过的削皮刀。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几乎只是一眨眼的时间，苹果的果皮完整脱落，而且还保持挺立的形状？
将这个苹果皮正放在桌子上，绝不会有人怀疑它不是一个苹果的。
“这不科学！”陈皓易诧异，立刻变成了好奇宝宝，看向萧音：“你是怎么做到的？”
瞧着向来都是成熟稳重的陈皓易，此时像个丝毫不知自己被戏弄的孩子，萧音忍不住扶床大笑起来。
“哈哈哈，魔术嘛，自然是秘密。看来，我以后能当个优秀的魔术师！”
陈皓易怔看着萧音笑，他又想跟着笑，又觉得自己有些傻。
寻常的魔术还能让他有个猜想的方向，可萧音露的这一手，却彻底将他惊懵了。
总不至于这是个毒苹果吧？
打量手上完美的苹果皮，陈皓易终是跟着萧音轻笑出声。
总是这样，带给他惊喜。
待萧音要离开时，陈皓易犹豫了许久，终于说出口：“暗地里陷害你的人，是我的同班同学。”
这都是些什么意思？！
历史竟然有五千年要记！政治听得她两眼蒙圈。还有英语，都是在说些什么鬼，怕不是哪家绝密功法的口诀吧？
生物科目，她觉得很有意义，但是什么基因细胞，修真大能一个心意，是统统都能修改的。
地理最让她无语。自转公转，山体走势。信不信她一剑挥过去，沧海变桑田，日月换新天？！
另外，最最让她感到匪夷所思的两门课：物理与化学。
看到这两个词的时候，萧音压根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揉扭着眉头，翻一翻原主的记忆。呵，跟不翻没有什么两样。
真可怕。
今天不上晚自习，早早放学。
然而，班主任带来了一个严格的学校通知：“同学们在放学后，立刻去校理发店。学校免费为同学们将头发染回黑色。明天上学，不准任何人发色奇特！”
此令一出，群情激奋。
“我才不要染黑色，多俗。”
“这也要管？事儿真多。就不染，能把我怎么办？开除呀。”
除了萧音表示赞同外，没有一个人愿意将头发染黑。
萧音想要说服表妹一起，但华白雪震惊莫名地瞪她。本是一直偷偷打量她的小兴奋眼神，也渐渐变得古怪起来。
半晌，华白雪说：“要去你去，我前几天才做的头发，打死也不染。”
要不是看在萧音颜值大变的惊艳上，华白雪怕是要指着萧音的头大喊：“死猪，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最后，扔下一句“你今天真奇怪”后，华白雪一溜烟跑了。
萧音无奈，看着瞬间跑光了的教室，失笑出声。
本以为学校的理发店怕是同时招待不了这么多的学生，现在看来，是她想岔了。
虽然她动用灵气改变发色是很轻而易举的，但也想体验一下凡人染发。
锁好了教室门窗，萧音一路问路，向校理发店而去。
青城中学很大，堪比小型宗门。
但凡被问路的同学俱是脸红心跳，好一会后还回头远望萧音的背影。
“那是谁呀，好漂亮，比校花还美！之前怎么没见过？”
“看打扮……”有学生语气古怪，“应该是N班的吧。”
“啊？”
有大胆的男同学主动问了，萧音便如实相告：“萧音，高二N班。”
“N”这个字母的发音，她琢磨了好几遍。确定是“嗯”。华白雪教她念“艾尼”，简直是可怕。
校理发店果然只迎来萧音一位顾客。理发师很热情，说萧音漂亮，说这个发色不适合她，染黑正好，又说发型最好变一变，发质也需要保养。
“咱们正好开学大酬宾，一百五洗剪吹，你还免费染发，多好。小姑娘要不要来一套？五十块钱拉直，再加五十块钱护理，老师都喜欢乖巧听话的！”
萧音想了想，虽然很心动，但实话实说：“我没有钱。”
于是，在定定注视着萧音的双眼，确定她是非常认真地说出这话后，理发师收了笑，将萧音往店里的另外一位理发师跟前一推，音调平平：“干活，来免费染黑的。”
“哦，”另一位理发师死气沉沉，指了指工作台，“坐。”
这冷热反差太大，让萧音都要惊呆了！
凡人都这么会变脸吗！
染发很耗时间。期间，两位理发师不停地跟萧音说话。问她年纪，问她成绩，问她过去的学校，问她今天的感受，甚至还问她有没有男朋友，问得萧音是头昏脑涨。
好在，店门一声响，又有一位顾客来了，她这才得了清净。
过了一会儿后，一道清朗温润的男生声音在邻座响起：“头发有点长，剪一下就好。”
赶在理发师的赞美轰炸之前，又道：“其他的什么也不需要，谢谢。”声音很淡定。
“……”理发师感觉一口气从嗓子眼憋了回去，非常难受，“陈同学不要这么无情嘛。我免费给你烫个发型，另外再给你五百块的酬劳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