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暗里过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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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天睿踩着五点回到男生宿舍, 宿舍里除了王洛纯和杨光, 现在多了一个看起来沉稳淡定的男生。
男生名叫陈自熹，此时正闷坐在书桌前看书, 桌面上尽是关于围棋书籍。
乔天睿心情好, 正要向前跟新舍友打声招呼, 王洛纯眼尖先发现他的异样，“阿睿, 你嘴巴怎么红红的？”
乔天睿不自觉抿唇, 怎么红的？被姐姐亲咬的呗。
“刚吃了个小辣椒。”简单回应后, 乔天睿走到陈自熹旁边, 见他专心致志，乔天睿倚靠旁边木制桌椅。
陈自熹书桌上放有一副棋盘，棋盘上黑棋途中打劫, 白棋进退两难, 乔天睿拿起白棋落在边缘位置。
陈自熹抬头，赫然见到一张分外帅气的脸, 再低头看向棋盘，沉思片刻后眼睛忽而发亮。
这个棋局他已经想了整整三天，没想到……
“白棋只要把思路打开就可以, 靠近只是干扰并不是非要活出一个角。”乔天睿语气平淡。
越是平淡越难掩其强悍实力。
陈自熹愣了一下，“你也喜欢围棋？”
乔天睿低头，声音带几分落寞, “不知道。”
“围棋这种东西有什么好的, 交女朋友谈恋爱才最有趣。”王洛纯凑过来, 对桌上的围棋很是嫌弃。
自己热爱的事物被人否定，陈自熹不高兴了，“你懂什么，围棋是高雅运动项目。人的人生观和世界观都有可能因为围棋深奥哲理理论和它本身独特魅力而提升，哪里是谈恋爱这种事能比的？”
王洛纯目瞪口呆，“活该你单身狗，跟围棋结婚生子行了。”
“反正围棋的好处说了你也不懂。”被说单身狗，陈自熹脸色涨红，为搬回一点面子，他找乔天睿寻求认同，“你觉得呢？”
乔天睿摸了摸鼻子，“我觉得……谈恋爱是真的好。”
“哈哈……”王洛纯拍桌子大笑，陈自熹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喂，我也没说围棋不好。”乔天睿看向王洛纯。
王洛纯笑声戛然而止，“那如果你女朋友和围棋同时掉进水里，你……”
“噗――”旁边杨光正要喝水，听到这弱智问题差点喷水。
乔天睿不想回答智障问题，和陈自熹互相介绍后，四人前往皇城饭店。
皇城饭店离F大不算远，但学校大，几人花了二十多分钟才到达饭店。
四楼包间，王艺臻坐在椅子上看手机，等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便笑脸相迎。
“都来啦？”
杨光和陈自熹连连点头哈腰，“学姐好。”
乔天睿跟在几人后面，等看到王艺臻，目光顿了顿。
王艺臻笑看乔天睿，眼里的光意味不明。
“我刚刚已经点好了菜，应该快要上桌了，你们过来坐。”王艺臻说。
几个男生笑眯眯地找饭桌位置坐下，乔天睿走后面只能挨近陈自熹旁边坐下，而另一边有两个空余的位置。
王艺臻等几个男生做好，便自然地坐到乔天睿旁边。
几个人简单介绍后，王艺臻落落大方道，“我堂弟这人虽然十八岁，但其实傻得只有十岁，以后多由你们照顾了。”
王洛纯一听，怒了，“姐！你――我不要面子啊？”
包间其他两人跟着笑，而乔天睿面无表情。
来时路上有些渴，看到冒热气的茶壶，乔天睿抬手要去提起，与此同时另一只白皙的手伸过来盖在他手背上。
乔天睿收手，眉宇蹙起。
王艺臻轻笑，“你们今天算是客，我该给你们倒茶才对。”
杨光连连摇头，“学姐太客气了，今天你请我们吃饭，哪里还能让你倒茶，我来我来。”
话说完，杨光接过王艺臻手里的茶壶给众人倒茶，王艺臻没有推托。
等乔天睿喝了一口茶，王艺臻撑着脑袋看他，“乔学弟性格一直这么酷吗？”
来到包间那么久，乔天睿几乎没说一句话。
“可能因为学姐太漂亮他害羞了。”杨光插话，眼里话里满是恭维。
“靠，杨光，你真会拍马屁。”王洛纯嫌弃。
杨光怼回两句，一时间包房气氛融洽。
“乔学弟有多高？”和男生聊了几句，王艺臻又转过来跟乔天睿说话，“目测一米八以上啊。”
饭菜没有上桌，乔天睿此时倚靠座位椅玩微信跳一跳游戏。
“差不多吧。”乔天睿声音很淡。
“到底是多少啊？跟学姐说说嘛。”王艺臻眉眼含笑，“不说我自己动手测量了？”
乔天睿抬眼看她，眼里没有笑意。
王艺臻只当他默许，手按在头顶向乔天睿平移，最后停在他耳朵上。
乔天睿本想偏头，王艺臻转换手的动作转而揉捏他的耳垂，分外暧昧细腻地抚摸着。
乔天睿耳朵很敏感，平日李茵摸他耳朵他都让，但现在王艺臻来这么一出，脖子因不适起了鸡皮疙瘩。
王艺臻在学院很有名，被很多人誉为小鲜肉收割机，过去她撩男生时也像这样言行举止都给人发出暧昧信号，因为人长得很漂亮，男生们自然愿意跟她交往。
然而此刻到乔天睿身上，他眼里满是怒火，手擒住她的手腕怒道，“学姐手放尊重点。”
此话一出，包间立刻安静。
男生们不明所以，王艺臻笑容凝滞。
王洛纯皱眉，“我说，就碰了你一下，你至于这样生气！”
王艺臻毕竟是他堂姐，平日关系很好，现在见她被人怒斥，一时也来了脾气。
包间气氛僵硬。
乔天睿轻笑，低头凑向王艺臻，脸只和她保持了二十厘米的距离，虽然近却无不给人发出危险信号。
“学姐你说说看，我该不该生气？”
王艺臻抬头，他的眼睛似笑非笑。
明明他比她小三岁，明明他看起来阳光无害，她却能从他身上感受到强势霸道的气压。
毕竟年长了几岁，王艺臻面不改色，“我可能让你误会了什么，我向你道歉。”
空气安静。
这时服务生推开房门端菜上桌打破房间怪异气氛。
杨光笑着圆场，“来来来，吃饭吃饭，都快饿死了。”
乔天睿没有食欲，正想走人，手机传来信息震动提示，是李茵发来的消息。
点开信息。
李茵：到饭店了吗？
乔天睿：嗯。
乔天睿：姐姐吃了吗？出来陪我吃饭？
李茵：你不是跟舍友他们一起？还叫我？
乔天睿：跟他们没胃口，想要你陪。
李茵：别闹，好好吃饭，我撤了。
乔天睿气恼。
乔天睿：姐姐，有人对我性骚扰。（委屈JPG）
另一边李茵正在喝水，看到“性骚扰”三个字差点喷出水来。
李茵：男的女的？
乔天睿：女。
以为他在开玩笑便是回道。
李茵：那要乖，伺候她开心了。
乔天睿一看，一口浊气堵在心口，他真的不想理她了。
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完水后杯子端在桌上，俊脸绷得很紧，所有人都看出他在发脾气。
房间气氛再次安静。
李茵等了很久没得到回应，便又给他发信息。
一般像刚才那样调戏他，他都会嗯哼几句，但今天格外反常。
李茵：真的骚扰你了？
乔天睿听到震动提示不动，他不想搭理她。
只是没忍到半分钟，他还是拿起了手机。
乔天睿：嗯。
李茵：怎么你了？
乔天睿：摸我手背和耳朵。
李茵那边沉默。
他的教养不会允许他撒谎诬赖他人，他说有，那就是了。
李茵很生气，虽然他是男生，对方是女生。
李茵：饿了先吃饭，把地址发给我，我马上过去。
乔天睿：姐姐要来？
李茵：嗯。
乔天睿笑着把地址发过去，随后眉眼飞扬地拿起了碗筷吃饭，陈自熹正吃着饭，见他这样忍不住小声问，“你这脸转得也太快了吧，阴晴不定的。”
王洛纯自刚才就存了气，不禁冷哼，“来大姨妈了呗。”
杨光在旁边笑，王艺臻唇角始终扬起浅浅笑意。
乔天睿没搭理他，肚子饿便夹菜吃饭。
“哇，这家店菜真的好好吃，我从来没吃过这样好吃的。”杨光吃了一块牛肉，又惬意地喝了一口小酒。
王洛纯接话，“废话！这是皇城饭店！最便宜的一道青菜也要四百多，这几道菜下来起码四五千。”
杨光和陈自熹震惊，他们家条件一般，平日家里办喜宴酒店一桌也才一千多，而这里才七八道菜便花了四五千，人随便吃个饭就花这么多，可见家里条件不是他们能比的。
“让学姐破费了，来，敬你一杯。”杨光抬起酒杯。
王艺臻笑，“别客气，也没花几个钱，你们开心吃。”
几人一边吃饭一边聊天，时间过得很快。
而十几分钟后，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乔天睿回头，眼睛很亮。
其他人抬头见李茵都愣了愣。
李茵穿了一身套装裙，看起来贤淑大气，“抱歉各位，我想我家宝贝了，所以过来看看。”
所有人互相看了一眼随后把目光落在乔天睿身上，只见那人眉目含春，小虎牙尖锐又可爱，很矛盾却很帅。
目光落到王艺臻身上，李茵笑容浅了几分，同样是大四，同样在一个院系，她知道王艺臻，听说追求男生很有一手。
走到乔天睿和王艺臻中间，李茵说，“可不可以挪个位置，我想坐他旁边。”
因孙亦辰的缘故，王艺臻知道李茵，过去她曾靠近孙亦辰却被孙亦辰恼怒拒绝，后来才知道她其实是输给了李茵，孙亦辰只喜欢李茵。
王艺臻挪开位置，脸上带笑，笑容却没进入眼底。
李茵扫视桌上几样菜，笑道，“来皇城饭店不吃海鲜等于白吃。”
皇城饭店最有名的莫过于这里的海鲜，味道正宗自然价格也不会低。
“先别吃饭了，我请你们吃海鲜。”
按桌上按钮叫唤服务生。
王艺臻之所以在几个男生来之前点好了菜，就是考虑到钱的问题，她们家条件虽然好，但终究算不上是富人。她以前观察过李茵，她从来不背名包，衣服牌子也仅仅是中等水平，不便宜但也不贵，想来家庭经济也不怎么样。
现在居然要在皇城饭店里点海鲜，多少有打脸充胖子的嫌疑。
“好啊。”王艺臻轻笑。
等服务生到场，李茵看菜单，“我们这么多人，要不点三份大闸蟹？”
三份大闸蟹份量可不少，价格更不会便宜。
见李茵说话时眉头都不皱一下，王艺臻皱了皱眉。
几个男生不由吞咽唾液。
“要不再点三份龙虾？”李茵说。
王洛纯抽气，“姐姐，会不会太多了？”
“没事，吃得开心就好，以后请大家多多照顾我们家阿睿。”李茵说。
一旁乔天睿舔了舔唇角，他的李茵姐姐是不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红颜？他？
虽然很浪费钱，但他超爱怎么办？乔天睿桌子底下捏捏李茵手心。
点好菜，过了二十分钟新鲜海鲜上桌。
看着桌上橙红橙红的大闸蟹和龙虾，唾液涌向口中。
“开动吧。”李茵说。
很快男生们也动起碗筷。
李茵姐姐特地点的，乔天睿当然要给面子，正要夹一只螃蟹过来，李茵打他手，“我帮你，你手脏了。”
说完，李茵拿起半湿的高级餐巾擦上乔天睿手背，擦得认真又仔细。
其他人觉得很奇怪，王艺臻脸色发青。
“哦对了，还有耳朵。”淡淡说了一句，李茵转而擦上乔天睿的耳朵。
王艺臻胸口此起彼伏，乔天睿凑到李茵耳边坏笑，“姐姐真体贴。”
放下餐巾，李茵没有看王艺臻一眼，拿了一只大闸蟹认真替乔天睿剥壳，沾点酱汁把细腻的蟹肉放进他蝶子里。
几个男生低头不想看乔天睿嘚瑟而贱兮兮的表情，暗骂这对情侣秀恩爱死的快。
一旁陈自熹更受了一万点伤害，他现在在思考或许谈恋爱跟围棋一样美好。
乔天睿踩着五点回到男生宿舍, 宿舍里除了王洛纯和杨光, 现在多了一个看起来沉稳淡定的男生。
男生名叫陈自熹，此时正闷坐在书桌前看书, 桌面上尽是关于围棋书籍。
乔天睿心情好, 正要向前跟新舍友打声招呼, 王洛纯眼尖先发现他的异样，“阿睿, 你嘴巴怎么红红的？”
乔天睿不自觉抿唇, 怎么红的？被姐姐亲咬的呗。
“刚吃了个小辣椒。”简单回应后, 乔天睿走到陈自熹旁边, 见他专心致志，乔天睿倚靠旁边木制桌椅。
陈自熹书桌上放有一副棋盘，棋盘上黑棋途中打劫, 白棋进退两难, 乔天睿拿起白棋落在边缘位置。
陈自熹抬头，赫然见到一张分外帅气的脸, 再低头看向棋盘，沉思片刻后眼睛忽而发亮。
这个棋局他已经想了整整三天，没想到……
“白棋只要把思路打开就可以, 靠近只是干扰并不是非要活出一个角。”乔天睿语气平淡。
越是平淡越难掩其强悍实力。
陈自熹愣了一下，“你也喜欢围棋？”
乔天睿低头，声音带几分落寞, “不知道。”
“围棋这种东西有什么好的, 交女朋友谈恋爱才最有趣。”王洛纯凑过来, 对桌上的围棋很是嫌弃。
自己热爱的事物被人否定，陈自熹不高兴了，“你懂什么，围棋是高雅运动项目。人的人生观和世界观都有可能因为围棋深奥哲理理论和它本身独特魅力而提升，哪里是谈恋爱这种事能比的？”
王洛纯目瞪口呆，“活该你单身狗，跟围棋结婚生子行了。”
“反正围棋的好处说了你也不懂。”被说单身狗，陈自熹脸色涨红，为搬回一点面子，他找乔天睿寻求认同，“你觉得呢？”
乔天睿摸了摸鼻子，“我觉得……谈恋爱是真的好。”
“哈哈……”王洛纯拍桌子大笑，陈自熹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喂，我也没说围棋不好。”乔天睿看向王洛纯。
王洛纯笑声戛然而止，“那如果你女朋友和围棋同时掉进水里，你……”
“噗――”旁边杨光正要喝水，听到这弱智问题差点喷水。
乔天睿不想回答智障问题，和陈自熹互相介绍后，四人前往皇城饭店。
皇城饭店离F大不算远，但学校大，几人花了二十多分钟才到达饭店。
四楼包间，王艺臻坐在椅子上看手机，等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便笑脸相迎。
“都来啦？”
杨光和陈自熹连连点头哈腰，“学姐好。”
乔天睿跟在几人后面，等看到王艺臻，目光顿了顿。
王艺臻笑看乔天睿，眼里的光意味不明。
“我刚刚已经点好了菜，应该快要上桌了，你们过来坐。”王艺臻说。
几个男生笑眯眯地找饭桌位置坐下，乔天睿走后面只能挨近陈自熹旁边坐下，而另一边有两个空余的位置。
王艺臻等几个男生做好，便自然地坐到乔天睿旁边。
几个人简单介绍后，王艺臻落落大方道，“我堂弟这人虽然十八岁，但其实傻得只有十岁，以后多由你们照顾了。”
王洛纯一听，怒了，“姐！你――我不要面子啊？”
包间其他两人跟着笑，而乔天睿面无表情。
来时路上有些渴，看到冒热气的茶壶，乔天睿抬手要去提起，与此同时另一只白皙的手伸过来盖在他手背上。
乔天睿收手，眉宇蹙起。
王艺臻轻笑，“你们今天算是客，我该给你们倒茶才对。”
杨光连连摇头，“学姐太客气了，今天你请我们吃饭，哪里还能让你倒茶，我来我来。”
话说完，杨光接过王艺臻手里的茶壶给众人倒茶，王艺臻没有推托。
等乔天睿喝了一口茶，王艺臻撑着脑袋看他，“乔学弟性格一直这么酷吗？”
来到包间那么久，乔天睿几乎没说一句话。
“可能因为学姐太漂亮他害羞了。”杨光插话，眼里话里满是恭维。
“靠，杨光，你真会拍马屁。”王洛纯嫌弃。
杨光怼回两句，一时间包房气氛融洽。
“乔学弟有多高？”和男生聊了几句，王艺臻又转过来跟乔天睿说话，“目测一米八以上啊。”
饭菜没有上桌，乔天睿此时倚靠座位椅玩微信跳一跳游戏。
“差不多吧。”乔天睿声音很淡。
“到底是多少啊？跟学姐说说嘛。”王艺臻眉眼含笑，“不说我自己动手测量了？”
乔天睿抬眼看她，眼里没有笑意。
王艺臻只当他默许，手按在头顶向乔天睿平移，最后停在他耳朵上。
乔天睿本想偏头，王艺臻转换手的动作转而揉捏他的耳垂，分外暧昧细腻地抚摸着。
乔天睿耳朵很敏感，平日李茵摸他耳朵他都让，但现在王艺臻来这么一出，脖子因不适起了鸡皮疙瘩。
王艺臻在学院很有名，被很多人誉为小鲜肉收割机，过去她撩男生时也像这样言行举止都给人发出暧昧信号，因为人长得很漂亮，男生们自然愿意跟她交往。
然而此刻到乔天睿身上，他眼里满是怒火，手擒住她的手腕怒道，“学姐手放尊重点。”
此话一出，包间立刻安静。
男生们不明所以，王艺臻笑容凝滞。
王洛纯皱眉，“我说，就碰了你一下，你至于这样生气！”
王艺臻毕竟是他堂姐，平日关系很好，现在见她被人怒斥，一时也来了脾气。
包间气氛僵硬。
乔天睿轻笑，低头凑向王艺臻，脸只和她保持了二十厘米的距离，虽然近却无不给人发出危险信号。
“学姐你说说看，我该不该生气？”
王艺臻抬头，他的眼睛似笑非笑。
明明他比她小三岁，明明他看起来阳光无害，她却能从他身上感受到强势霸道的气压。
毕竟年长了几岁，王艺臻面不改色，“我可能让你误会了什么，我向你道歉。”
空气安静。
这时服务生推开房门端菜上桌打破房间怪异气氛。
杨光笑着圆场，“来来来，吃饭吃饭，都快饿死了。”
乔天睿没有食欲，正想走人，手机传来信息震动提示，是李茵发来的消息。
点开信息。
李茵：到饭店了吗？
乔天睿：嗯。
乔天睿：姐姐吃了吗？出来陪我吃饭？
李茵：你不是跟舍友他们一起？还叫我？
乔天睿：跟他们没胃口，想要你陪。
李茵：别闹，好好吃饭，我撤了。
乔天睿气恼。
乔天睿：姐姐，有人对我性骚扰。（委屈JPG）
另一边李茵正在喝水，看到“性骚扰”三个字差点喷出水来。
李茵：男的女的？
乔天睿：女。
以为他在开玩笑便是回道。
李茵：那要乖，伺候她开心了。
乔天睿一看，一口浊气堵在心口，他真的不想理她了。
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完水后杯子端在桌上，俊脸绷得很紧，所有人都看出他在发脾气。
房间气氛再次安静。
李茵等了很久没得到回应，便又给他发信息。
一般像刚才那样调戏他，他都会嗯哼几句，但今天格外反常。
李茵：真的骚扰你了？
乔天睿听到震动提示不动，他不想搭理她。
只是没忍到半分钟，他还是拿起了手机。
乔天睿：嗯。
李茵：怎么你了？
乔天睿：摸我手背和耳朵。
李茵那边沉默。
他的教养不会允许他撒谎诬赖他人，他说有，那就是了。
李茵很生气，虽然他是男生，对方是女生。
李茵：饿了先吃饭，把地址发给我，我马上过去。
乔天睿：姐姐要来？
李茵：嗯。
乔天睿笑着把地址发过去，随后眉眼飞扬地拿起了碗筷吃饭，陈自熹正吃着饭，见他这样忍不住小声问，“你这脸转得也太快了吧，阴晴不定的。”
王洛纯自刚才就存了气，不禁冷哼，“来大姨妈了呗。”
杨光在旁边笑，王艺臻唇角始终扬起浅浅笑意。
乔天睿没搭理他，肚子饿便夹菜吃饭。
“哇，这家店菜真的好好吃，我从来没吃过这样好吃的。”杨光吃了一块牛肉，又惬意地喝了一口小酒。
王洛纯接话，“废话！这是皇城饭店！最便宜的一道青菜也要四百多，这几道菜下来起码四五千。”
杨光和陈自熹震惊，他们家条件一般，平日家里办喜宴酒店一桌也才一千多，而这里才七八道菜便花了四五千，人随便吃个饭就花这么多，可见家里条件不是他们能比的。
“让学姐破费了，来，敬你一杯。”杨光抬起酒杯。
王艺臻笑，“别客气，也没花几个钱，你们开心吃。”
几人一边吃饭一边聊天，时间过得很快。
而十几分钟后，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乔天睿回头，眼睛很亮。
其他人抬头见李茵都愣了愣。
李茵穿了一身套装裙，看起来贤淑大气，“抱歉各位，我想我家宝贝了，所以过来看看。”
所有人互相看了一眼随后把目光落在乔天睿身上，只见那人眉目含春，小虎牙尖锐又可爱，很矛盾却很帅。
目光落到王艺臻身上，李茵笑容浅了几分，同样是大四，同样在一个院系，她知道王艺臻，听说追求男生很有一手。
走到乔天睿和王艺臻中间，李茵说，“可不可以挪个位置，我想坐他旁边。”
因孙亦辰的缘故，王艺臻知道李茵，过去她曾靠近孙亦辰却被孙亦辰恼怒拒绝，后来才知道她其实是输给了李茵，孙亦辰只喜欢李茵。
王艺臻挪开位置，脸上带笑，笑容却没进入眼底。
李茵扫视桌上几样菜，笑道，“来皇城饭店不吃海鲜等于白吃。”
皇城饭店最有名的莫过于这里的海鲜，味道正宗自然价格也不会低。
“先别吃饭了，我请你们吃海鲜。”
按桌上按钮叫唤服务生。
王艺臻之所以在几个男生来之前点好了菜，就是考虑到钱的问题，她们家条件虽然好，但终究算不上是富人。她以前观察过李茵，她从来不背名包，衣服牌子也仅仅是中等水平，不便宜但也不贵，想来家庭经济也不怎么样。
现在居然要在皇城饭店里点海鲜，多少有打脸充胖子的嫌疑。
“好啊。”王艺臻轻笑。
等服务生到场，李茵看菜单，“我们这么多人，要不点三份大闸蟹？”
三份大闸蟹份量可不少，价格更不会便宜。
见李茵说话时眉头都不皱一下，王艺臻皱了皱眉。
几个男生不由吞咽唾液。
“要不再点三份龙虾？”李茵说。
王洛纯抽气，“姐姐，会不会太多了？”
“没事，吃得开心就好，以后请大家多多照顾我们家阿睿。”李茵说。
一旁乔天睿舔了舔唇角，他的李茵姐姐是不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红颜？他？
虽然很浪费钱，但他超爱怎么办？乔天睿桌子底下捏捏李茵手心。
点好菜，过了二十分钟新鲜海鲜上桌。
看着桌上橙红橙红的大闸蟹和龙虾，唾液涌向口中。
“开动吧。”李茵说。
很快男生们也动起碗筷。
李茵姐姐特地点的，乔天睿当然要给面子，正要夹一只螃蟹过来，李茵打他手，“我帮你，你手脏了。”
说完，李茵拿起半湿的高级餐巾擦上乔天睿手背，擦得认真又仔细。
其他人觉得很奇怪，王艺臻脸色发青。
“哦对了，还有耳朵。”淡淡说了一句，李茵转而擦上乔天睿的耳朵。
王艺臻胸口此起彼伏，乔天睿凑到李茵耳边坏笑，“姐姐真体贴。”
放下餐巾，李茵没有看王艺臻一眼，拿了一只大闸蟹认真替乔天睿剥壳，沾点酱汁把细腻的蟹肉放进他蝶子里。
几个男生低头不想看乔天睿嘚瑟而贱兮兮的表情，暗骂这对情侣秀恩爱死的快。
一旁陈自熹更受了一万点伤害，他现在在思考或许谈恋爱跟围棋一样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