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违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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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次的声明都表明, 付西茉对贺谷的针对不是心血来潮，而是在很久之前就做了准备。
想起付西茉趴在顾松病房门口。
顾相思重新闭上眼睛, 现在的原主虽然在她穿越后死了，死的时间却是在刚和贺谷分手的时候，挽回的贺谷的心斗志满满，只有原书结局跳河自尽的原主，才会对贺谷出手, 对贺谷满含恨意。
她对贺谷突如其来的针对, 她去看望顾松, 这一切都有了解释——付西茉是原主。
她有了百分之九十的确定，还有百分之十是不能理解付西茉既然是书中顾相思，为什么还要处处和她抢赵书岩。
她急于给付西茉求证, 付西茉却好像不愿意理她。
顾相思眼角耷拉下来，她想和付西茉解释, 可她却好像不肯给她机会。她复制付西茉的手机号码，在微信中搜索，搜到了付西茉的手机号, 点击添加为好友。
付西茉还没有同意，过了一会，顾相思在微博点开付西茉声明的评论——
｛想哭......我女鹅以前都遭遇了什么, 这么喜欢一个人，被他背地里说恶心......｝
｛我要砍了贺谷！！！别拦着我！！！我捧在手心里的女鹅居然被他这么糟蹋！！！｝
｛贺谷也太坏了叭！几个月前还说相思坏话, 现在相思和赵书岩幸福了又编谎言要毁了相思, 相思怎么会喜欢上这种人！｝
｛刚才听了相思写给两个人的歌, 给贺谷的歌一直说自己不会放弃，一定是追的很累了才写这首歌提醒自己不要放弃吧！幸好你放弃了！给赵书岩的歌说第一次见面就默默喜欢他是对贺谷快要死心的时候遇到赵书岩的吧，想试着走出来去爱能让她再次心动的人，歌里还提到了赵书岩离开，他们俩是经历了什么分开了吗？第二次交出心遇到阻碍，相思一定很难过吧，幸好和赵书岩终成眷属了！｝
｛听楼上这么说后我也去听了一遍两首歌，相思以后不要再为贺谷难过了！好好和赵书岩过下去吧！｝
｛路人表示被这个贺谷恶心到了。｝
......
顾相思关掉评论，这些评论有对她和赵书岩的祝福，也有对原主的心疼。
想到付西茉亲耳听到贺谷说的话，顾相思心有一阵痛，非常想快点联系付西茉，快点证实她的猜想，打开拨号界面又停住，叹一口气，微博上付西茉的评论有了几千粉丝的回复，顾相思回复道：“早安，谢谢你。”
“啊——”顾相思穿好衣服，呈大字形躺倒在床上，摸了摸隆起的肚子，真的好想和付西茉聊聊啊！
赵书岩进来时顾相思有一半被子掉到肚皮上，小心翼翼地把碗放到顾相思床边的床头柜上，拉起被子盖到肩膀，把她额上的发丝顺到脑后，“起来吃早饭吧。”
顾相思有气无力道：“好。”
她坐起来，从赵书岩手上端过碗，是一碗蔬菜粥，用勺子搅拌了一下，顾相思道：“你做的？”
“嗯。”赵书岩道。
这五角星的胡萝卜，这三角形的芹菜，太有标志性了，看来她在剧组喝的蔬菜粥也是赵书岩做的。
“好吃吗？”
“好吃。”
赵书岩点头，表情有些满足，又问：“你真的不喜欢蔬菜的样子吗？”
顾相思放下勺子，“没有不喜欢，我上次只是说挺奇特的，我觉得挺好看的。”
赵书岩一笑，想拍她头的手往下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我也觉得挺好看的。”
“.....”怎么有种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味道......
快中午的时间，微博热搜上又出现贺氏股票大跌的消息，短短一个上午，贺氏股票跌出新低，并且在持续走低，网友在爆料的营销号下纷纷讨论以后贺谷做的影视剧一律不看，绝不支持贺谷。
顾相思暗道了一声活该，放下手机走出房间，陈清河坐在沙发上，看到顾相思下楼把她招呼到面前，“相思来，坐妈旁边。”
“妈。”顾相思弯起嘴角坐下，陈清河拉住她的手。
“相思，等你月份大了不方便，妈想在一个月后让你和赵书岩举行婚礼，那时候冬天也过完了，可以穿婚纱，你觉得可以吗？”
一个月的准备时间足够准备婚礼，顾相思点头道：“妈，婚礼按照您的意思举办吧。”
“好。”陈清河拿出手机靠近顾相思，“妈初步选了一些婚礼现场布置的图片，你看看喜欢哪种，妈好确定你喜欢的风格。”
“嗯妈，顾相思凑过去，看着陈清河的手机认真地挑选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陈清河一直在忙婚礼的事情，她也对婚礼的布置出谋划策，赵书岩自从回A市后不再接娱乐圈的工作，全身心放到赵氏上，因为之前是做演员，又太过年轻，公司很多人不服他，他每天早出晚归，不想让手上的项目出一点差错。
街道上的寒风刺骨，顾相思拍完杂志封面坐进车里，小陈从驾驶座上探出头，“顾姐，要去一趟公司，王总说有重要的人要见你。”
“？”顾相思有疑惑，点头道：“那去公司吧。”
汽车在公司门口停下，顾相思跟着小陈走进二楼会客厅，会客厅内只有王东一人。
顾相思：“王总。”
王东抬起头，“相思，快坐下。”王东喝了一口面前泡着茶叶的水，“相思，贺氏总裁要见你，我们公司和贺氏有合作，等一下贺氏总裁来了，你要重视。”
贺谷？顾相思皱眉，“不见。”
贺谷现在都人人喊打了，王东怎么还和他合作，不怕赔本吗？
“相思，你不要为难我，就见一面而已，很快就会过去，小陈，到我办公室去，我有事找你。”
小陈：“哦......”她看了一眼面色铁青的顾相思，离开会客厅。
“相思，记住我说的话，这次对方给出的条件很可观，你要好好表现。”王东端着杯子站起来拍了拍顾相思的肩膀，到顾相思旁边坐下。
顾相思：“......”
顾相思双手交叠抱于胸前，不知道贺谷搞什么鬼。
有些好奇，王东在场谅他也做不出什么事，顾相思沉下脸静静等待。
会客厅大门被人推开，高跟鞋的声音由远至近，顾相思看过去，王东站起来伸出手，顾相思愕住，扶着桌子也站起来。
王东：“付总，很荣幸您的到来。”
付西茉笑着回握，“我也很荣幸。”
王东指了对面的椅子，“付总，请坐。”直到付西茉坐下，顾相思还是呆愣愣地站着，王东催促道：“相思，和付总打个招呼。”
顾相思没有开口。
付西茉浅笑道：“王总，我想和相思单独聊聊，可以吗？”
“当然可以。”王东笑着拿起桌上的杯子，“那我先出去了，你们聊。”
付西茉：“嗯，王总慢走。”
会客厅的大门被再次关上，付西茉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内响起，“相思，坐下吧。”
顾相思扶着桌子边缘坐下，声音不像是自己的，“付......总？”
这一个多礼拜付西茉没有同意她的微信好友申请，她给付西茉打过很多电话、发过微博私信，都石沉大海，她以为付西茉一辈子不会见她。
“你见到我好像很惊讶。”
非常惊讶了。
付西茉：“一直不回你的电话和信息，是想做完最后一件事再出现在你面前，给你惊喜，现在看来我的目的好像达到了。”
顾相思握紧十指，“最后一件事，是夺得贺氏吗？”
“对。”付西茉笑了一下，“原本想等到股票收购完成这一天，再告诉贺谷我和潘泽结婚的事情，没想到贺谷因为你给赵书岩的歌要毁了你，我只好提前行动。”
“相思，我很高兴，你替我高兴吗？”
顾相思怔怔地看着她，付西茉甚至没有问她是否已经知道了她是原主，就已经默认她知道了。
顾相思声音有些发干，“你怎么知道我知道了？”
付西茉又是一笑，“你不停地给我发信息，不就是因为知道了吗？”
“这次找你就是想问你。”付西茉两只手放在桌上，支着头道：“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你不需要走剧情。”
顾相思当头一棒。
走剧情，付西茉的意思是知道她是穿越者了。
不过想来也对，如果付西茉是书中结尾的顾相思，她知道这个时间段的顾相思有多喜欢贺谷，她的所有表现与原本的顾相思完全不一样。
顾相思：“你知道我是穿越者了，你......恨我吗？”
付西茉笑出一声，“怎么会恨你，那是我我傻瓜一样痴迷贺谷的时期，之前还担心这时期的自己会阻止我对付贺谷，既然你穿越了，这个障碍就解决了。”
付西茉把年轻时的自己称之为障碍，顾相思捏了一下手指低下头。
付西茉：“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你不需要走剧情。”
她问她为什么不需要走剧情。
顾相思凝眉想了想，这一路走来，她只需要听系统的话，不需要按照剧情发展做违背自己的事情，付西茉这么问，难道她需要吗？
顾相思重新抬起头道：“我在这个世界醒来就不需要按照剧情走，难道你需要？”
付西茉的眉皱在一起，她看向顾相思，“我十天之内没有做出按照剧情走的事情，就会在晚上被电击八小时。”
付西茉平静的眼神撞进她眼里，顾相思发怔，难怪付西茉之前一直勾引赵书岩，可是......顾相思疑惑充满眉眼，问道：“既然要按照剧情，你怎么和潘泽走到一起了？”
付西茉支着头的手有些酸了，垂下来，揉了揉脖子，“相思，有水吗？”
“......我去给你拿。”饮水机在外面，顾相思用饮水机上的一次性杯接满一杯水，走回会议室放在付西茉面前。
“谢谢。”付西茉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缓缓道：“我偶然发现和潘泽接吻一次，可以延长十天不走剧情，为了不受电击，我经常去找他，再到后来，我发现只要和潘泽结婚，就可以完全摆脱剧情，不用勾引赵书岩，不用给贺谷好脸色，可以做一直想做的事情。”
付西茉笑容有一些苦涩，“必须走剧情这事，可耽误我太多时间了，为什么你不需要走剧情呢？”
顾相思大拇指按了一下指甲盖，想了想，“或许是因为我从别的世界穿越过来的，而你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人。”
“别的世界？”
顾相思：“对，你有系统吗？”
付西茉摇头，眼神充满不解。
顾相思道：“我不是你们世界的人，我的那个世界没有大明星顾相思和演员付西茉，也没有大明星赵书岩和娱乐公司总裁贺谷，在我的世界我也叫顾相思，出车祸后被系统带来你们的世界的。”
“原来如此。”付西茉点头，拿起桌上的杯子浅抿。
聊完这些，顾相思又想到微博上的事情。
微博上她的证据一环接一环，顾相思有疑问，问她：“你微博的两次声明，还有那封邮件是怎么回事？”
付西茉：“一年前贺谷上一年生日刚过完两个月，原本的我做了这个音频定时为贺谷下一年的生日，我用密码登上去转发给自己邮箱，本是想提醒自己不要再犯蠢，没想到现在还能派上用场。”
付西茉又道：“我和贺谷的很多对话我都有录音，这一段当时也是想先录下来，当时没有想过现在会派上用场。”
原来是不论什么细节不论是否有用场都事先做了准备，顾相思沉思了一会：“我还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重生的？”
“付西茉18岁。”付西茉道：“她高考之后。”
顾相思想到了什么，“第一次遇见你时，你跟我说高中毕业时去Z市旅游，所以Z市是你去的不是原来的付西茉？”
付西茉又喝了口桌上的水，解释道：“我醒过来后大脑里出现一个声音，说这个世界是一本书的世界，我才知道原来我上辈子的悲惨都是一个作者创造的。那个声音还告诉我，我不能违背剧情走向，之后这个声音再也没有说话。”付西茉的声音发干，“我不想贸然去找贺谷，多方打听到赵家独子赵书岩住在Z市，我在他家附近街道制造偶遇见到他，当晚我被电击八小时，这才知道违背剧情的惩罚。”
顾相思点点头，原来高三毕业的暑假，她是刻意去Z市找赵书岩的。
所以那一年，赵书岩确实不该出现在Z市，付西茉原本也不应该出现在Z市。
顾相思看着浅饮水的付西茉，又想起她说的为了摆脱剧情和潘泽结婚，有点担忧地问她，忍了一会还是道：“我想问一下，你爱潘泽吗？”
付西茉从杯子里抬头，眼中波纹比水荡漾，“我谁都不爱。”
顾相思震了一下，付西茉在她的眼中扬起淡淡笑意。
这两次的声明都表明, 付西茉对贺谷的针对不是心血来潮，而是在很久之前就做了准备。
想起付西茉趴在顾松病房门口。
顾相思重新闭上眼睛, 现在的原主虽然在她穿越后死了，死的时间却是在刚和贺谷分手的时候，挽回的贺谷的心斗志满满，只有原书结局跳河自尽的原主，才会对贺谷出手, 对贺谷满含恨意。
她对贺谷突如其来的针对, 她去看望顾松, 这一切都有了解释——付西茉是原主。
她有了百分之九十的确定，还有百分之十是不能理解付西茉既然是书中顾相思，为什么还要处处和她抢赵书岩。
她急于给付西茉求证, 付西茉却好像不愿意理她。
顾相思眼角耷拉下来，她想和付西茉解释, 可她却好像不肯给她机会。她复制付西茉的手机号码，在微信中搜索，搜到了付西茉的手机号, 点击添加为好友。
付西茉还没有同意，过了一会，顾相思在微博点开付西茉声明的评论——
｛想哭......我女鹅以前都遭遇了什么, 这么喜欢一个人，被他背地里说恶心......｝
｛我要砍了贺谷！！！别拦着我！！！我捧在手心里的女鹅居然被他这么糟蹋！！！｝
｛贺谷也太坏了叭！几个月前还说相思坏话, 现在相思和赵书岩幸福了又编谎言要毁了相思, 相思怎么会喜欢上这种人！｝
｛刚才听了相思写给两个人的歌, 给贺谷的歌一直说自己不会放弃，一定是追的很累了才写这首歌提醒自己不要放弃吧！幸好你放弃了！给赵书岩的歌说第一次见面就默默喜欢他是对贺谷快要死心的时候遇到赵书岩的吧，想试着走出来去爱能让她再次心动的人，歌里还提到了赵书岩离开，他们俩是经历了什么分开了吗？第二次交出心遇到阻碍，相思一定很难过吧，幸好和赵书岩终成眷属了！｝
｛听楼上这么说后我也去听了一遍两首歌，相思以后不要再为贺谷难过了！好好和赵书岩过下去吧！｝
｛路人表示被这个贺谷恶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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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相思关掉评论，这些评论有对她和赵书岩的祝福，也有对原主的心疼。
想到付西茉亲耳听到贺谷说的话，顾相思心有一阵痛，非常想快点联系付西茉，快点证实她的猜想，打开拨号界面又停住，叹一口气，微博上付西茉的评论有了几千粉丝的回复，顾相思回复道：“早安，谢谢你。”
“啊——”顾相思穿好衣服，呈大字形躺倒在床上，摸了摸隆起的肚子，真的好想和付西茉聊聊啊！
赵书岩进来时顾相思有一半被子掉到肚皮上，小心翼翼地把碗放到顾相思床边的床头柜上，拉起被子盖到肩膀，把她额上的发丝顺到脑后，“起来吃早饭吧。”
顾相思有气无力道：“好。”
她坐起来，从赵书岩手上端过碗，是一碗蔬菜粥，用勺子搅拌了一下，顾相思道：“你做的？”
“嗯。”赵书岩道。
这五角星的胡萝卜，这三角形的芹菜，太有标志性了，看来她在剧组喝的蔬菜粥也是赵书岩做的。
“好吃吗？”
“好吃。”
赵书岩点头，表情有些满足，又问：“你真的不喜欢蔬菜的样子吗？”
顾相思放下勺子，“没有不喜欢，我上次只是说挺奇特的，我觉得挺好看的。”
赵书岩一笑，想拍她头的手往下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我也觉得挺好看的。”
“.....”怎么有种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味道......
快中午的时间，微博热搜上又出现贺氏股票大跌的消息，短短一个上午，贺氏股票跌出新低，并且在持续走低，网友在爆料的营销号下纷纷讨论以后贺谷做的影视剧一律不看，绝不支持贺谷。
顾相思暗道了一声活该，放下手机走出房间，陈清河坐在沙发上，看到顾相思下楼把她招呼到面前，“相思来，坐妈旁边。”
“妈。”顾相思弯起嘴角坐下，陈清河拉住她的手。
“相思，等你月份大了不方便，妈想在一个月后让你和赵书岩举行婚礼，那时候冬天也过完了，可以穿婚纱，你觉得可以吗？”
一个月的准备时间足够准备婚礼，顾相思点头道：“妈，婚礼按照您的意思举办吧。”
“好。”陈清河拿出手机靠近顾相思，“妈初步选了一些婚礼现场布置的图片，你看看喜欢哪种，妈好确定你喜欢的风格。”
“嗯妈，顾相思凑过去，看着陈清河的手机认真地挑选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陈清河一直在忙婚礼的事情，她也对婚礼的布置出谋划策，赵书岩自从回A市后不再接娱乐圈的工作，全身心放到赵氏上，因为之前是做演员，又太过年轻，公司很多人不服他，他每天早出晚归，不想让手上的项目出一点差错。
街道上的寒风刺骨，顾相思拍完杂志封面坐进车里，小陈从驾驶座上探出头，“顾姐，要去一趟公司，王总说有重要的人要见你。”
“？”顾相思有疑惑，点头道：“那去公司吧。”
汽车在公司门口停下，顾相思跟着小陈走进二楼会客厅，会客厅内只有王东一人。
顾相思：“王总。”
王东抬起头，“相思，快坐下。”王东喝了一口面前泡着茶叶的水，“相思，贺氏总裁要见你，我们公司和贺氏有合作，等一下贺氏总裁来了，你要重视。”
贺谷？顾相思皱眉，“不见。”
贺谷现在都人人喊打了，王东怎么还和他合作，不怕赔本吗？
“相思，你不要为难我，就见一面而已，很快就会过去，小陈，到我办公室去，我有事找你。”
小陈：“哦......”她看了一眼面色铁青的顾相思，离开会客厅。
“相思，记住我说的话，这次对方给出的条件很可观，你要好好表现。”王东端着杯子站起来拍了拍顾相思的肩膀，到顾相思旁边坐下。
顾相思：“......”
顾相思双手交叠抱于胸前，不知道贺谷搞什么鬼。
有些好奇，王东在场谅他也做不出什么事，顾相思沉下脸静静等待。
会客厅大门被人推开，高跟鞋的声音由远至近，顾相思看过去，王东站起来伸出手，顾相思愕住，扶着桌子也站起来。
王东：“付总，很荣幸您的到来。”
付西茉笑着回握，“我也很荣幸。”
王东指了对面的椅子，“付总，请坐。”直到付西茉坐下，顾相思还是呆愣愣地站着，王东催促道：“相思，和付总打个招呼。”
顾相思没有开口。
付西茉浅笑道：“王总，我想和相思单独聊聊，可以吗？”
“当然可以。”王东笑着拿起桌上的杯子，“那我先出去了，你们聊。”
付西茉：“嗯，王总慢走。”
会客厅的大门被再次关上，付西茉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内响起，“相思，坐下吧。”
顾相思扶着桌子边缘坐下，声音不像是自己的，“付......总？”
这一个多礼拜付西茉没有同意她的微信好友申请，她给付西茉打过很多电话、发过微博私信，都石沉大海，她以为付西茉一辈子不会见她。
“你见到我好像很惊讶。”
非常惊讶了。
付西茉：“一直不回你的电话和信息，是想做完最后一件事再出现在你面前，给你惊喜，现在看来我的目的好像达到了。”
顾相思握紧十指，“最后一件事，是夺得贺氏吗？”
“对。”付西茉笑了一下，“原本想等到股票收购完成这一天，再告诉贺谷我和潘泽结婚的事情，没想到贺谷因为你给赵书岩的歌要毁了你，我只好提前行动。”
“相思，我很高兴，你替我高兴吗？”
顾相思怔怔地看着她，付西茉甚至没有问她是否已经知道了她是原主，就已经默认她知道了。
顾相思声音有些发干，“你怎么知道我知道了？”
付西茉又是一笑，“你不停地给我发信息，不就是因为知道了吗？”
“这次找你就是想问你。”付西茉两只手放在桌上，支着头道：“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你不需要走剧情。”
顾相思当头一棒。
走剧情，付西茉的意思是知道她是穿越者了。
不过想来也对，如果付西茉是书中结尾的顾相思，她知道这个时间段的顾相思有多喜欢贺谷，她的所有表现与原本的顾相思完全不一样。
顾相思：“你知道我是穿越者了，你......恨我吗？”
付西茉笑出一声，“怎么会恨你，那是我我傻瓜一样痴迷贺谷的时期，之前还担心这时期的自己会阻止我对付贺谷，既然你穿越了，这个障碍就解决了。”
付西茉把年轻时的自己称之为障碍，顾相思捏了一下手指低下头。
付西茉：“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你不需要走剧情。”
她问她为什么不需要走剧情。
顾相思凝眉想了想，这一路走来，她只需要听系统的话，不需要按照剧情发展做违背自己的事情，付西茉这么问，难道她需要吗？
顾相思重新抬起头道：“我在这个世界醒来就不需要按照剧情走，难道你需要？”
付西茉的眉皱在一起，她看向顾相思，“我十天之内没有做出按照剧情走的事情，就会在晚上被电击八小时。”
付西茉平静的眼神撞进她眼里，顾相思发怔，难怪付西茉之前一直勾引赵书岩，可是......顾相思疑惑充满眉眼，问道：“既然要按照剧情，你怎么和潘泽走到一起了？”
付西茉支着头的手有些酸了，垂下来，揉了揉脖子，“相思，有水吗？”
“......我去给你拿。”饮水机在外面，顾相思用饮水机上的一次性杯接满一杯水，走回会议室放在付西茉面前。
“谢谢。”付西茉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缓缓道：“我偶然发现和潘泽接吻一次，可以延长十天不走剧情，为了不受电击，我经常去找他，再到后来，我发现只要和潘泽结婚，就可以完全摆脱剧情，不用勾引赵书岩，不用给贺谷好脸色，可以做一直想做的事情。”
付西茉笑容有一些苦涩，“必须走剧情这事，可耽误我太多时间了，为什么你不需要走剧情呢？”
顾相思大拇指按了一下指甲盖，想了想，“或许是因为我从别的世界穿越过来的，而你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人。”
“别的世界？”
顾相思：“对，你有系统吗？”
付西茉摇头，眼神充满不解。
顾相思道：“我不是你们世界的人，我的那个世界没有大明星顾相思和演员付西茉，也没有大明星赵书岩和娱乐公司总裁贺谷，在我的世界我也叫顾相思，出车祸后被系统带来你们的世界的。”
“原来如此。”付西茉点头，拿起桌上的杯子浅抿。
聊完这些，顾相思又想到微博上的事情。
微博上她的证据一环接一环，顾相思有疑问，问她：“你微博的两次声明，还有那封邮件是怎么回事？”
付西茉：“一年前贺谷上一年生日刚过完两个月，原本的我做了这个音频定时为贺谷下一年的生日，我用密码登上去转发给自己邮箱，本是想提醒自己不要再犯蠢，没想到现在还能派上用场。”
付西茉又道：“我和贺谷的很多对话我都有录音，这一段当时也是想先录下来，当时没有想过现在会派上用场。”
原来是不论什么细节不论是否有用场都事先做了准备，顾相思沉思了一会：“我还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重生的？”
“付西茉18岁。”付西茉道：“她高考之后。”
顾相思想到了什么，“第一次遇见你时，你跟我说高中毕业时去Z市旅游，所以Z市是你去的不是原来的付西茉？”
付西茉又喝了口桌上的水，解释道：“我醒过来后大脑里出现一个声音，说这个世界是一本书的世界，我才知道原来我上辈子的悲惨都是一个作者创造的。那个声音还告诉我，我不能违背剧情走向，之后这个声音再也没有说话。”付西茉的声音发干，“我不想贸然去找贺谷，多方打听到赵家独子赵书岩住在Z市，我在他家附近街道制造偶遇见到他，当晚我被电击八小时，这才知道违背剧情的惩罚。”
顾相思点点头，原来高三毕业的暑假，她是刻意去Z市找赵书岩的。
所以那一年，赵书岩确实不该出现在Z市，付西茉原本也不应该出现在Z市。
顾相思看着浅饮水的付西茉，又想起她说的为了摆脱剧情和潘泽结婚，有点担忧地问她，忍了一会还是道：“我想问一下，你爱潘泽吗？”
付西茉从杯子里抬头，眼中波纹比水荡漾，“我谁都不爱。”
顾相思震了一下，付西茉在她的眼中扬起淡淡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