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言瑞森我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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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佟淑仪送回宗元华府，乔湘开车回了仁和小区。
佟淑仪是想留她在家过夜的，但是今晚乔湘想起那些往事，情绪变得很消沉，她不想让爸妈看见她这般模样。
许卉明天才出院，今晚乔湘又是一个人。
洗完澡窝在沙发上，开了电视，却是盯着天花板发呆。
过去的种种，走马灯似的在眼前晃过，六年前和言瑞森之间发生的那些事情，到现在想起来，那是那样的清晰。
那时候，她真是太爱他，爱到宁愿自己一个人躲起来痛苦，也不愿去质问他——如果他们之间注定没有结果，质问又有什么意义，只会让这段感情结束得更加难堪而已。
乔湘不愿意难堪，要结束，就安安静静的结束。
顶多就是再也不见面了，他会结婚，而她也会嫁人。
只是没想到，她怀孕了。
他们一直很小心，哪怕她在安全期，也让他做了措施，怎么想，也都想不起是什么时候有了孩子的。
言瑞森的确是说过要娶她，要她给他生小孩的，但自从那个女人出现之后，那些曾经的曾诺，也变得如此零碎而虚无。
乔湘离开言瑞森纽约的家，没有带走任何属于他的东西，他给她的银行卡，珠宝首饰，甚至给她买的衣物，她一样也没有要。
乔湘在唐人街租了一间房子，白天去中国餐馆打工，晚上看书看碟打发时间，年纪虽小，她却是个理智的人，患得患失有过，但她警告过自己不能那样下去，没有言瑞森的人生，也是自己的人生。
又不是没有被人背叛过，孙思勉离开她，她可以爱上言瑞森，离开言瑞森，她也还可以爱上别人。
她就那么自信的以为，她一定会忘记他。
在离开言瑞森之后的第二个月，她晕倒在中国餐馆，老板娘把她送到医院，医生告诉她，她怀孕了。
乔湘很震惊，但是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她还不到二十岁，却已经有了孩子。
她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清楚了未来的人生——她要那个孩子。
乔湘出生的时候被抛弃，然后被同一间医院刚失去第一个孩子的佟淑仪捡到。
她被带回乔家，取名乔湘，成了乔家的掌上明珠，也成了乔家最大的秘密。
没有任何人知道佟淑仪和乔应承的孩子刚出生就死了，也没有任何人知道被人有意放在佟淑仪产房门口的襁褓顶替了他们死去的孩子，是这个小小的婴孩，让佟淑仪走出丧女的痛苦。
后来佟淑仪和乔应承又有了第二个女儿乔悦，但他们对乔湘的关怀和爱只多不少，永远将她视如亲生，要不是那天晚上乔应承喝醉了酒在房里和佟淑仪提起乔湘的身世，乔湘根本不会离家出走。
那个时候，孙思勉刚刚和乔湘分手和余素颜走到了一起，乔湘被男朋友和闺蜜双双背叛的打击已然很大，突然又得知自己是弃婴，她的世界彻底崩塌，谁也不愿意再见，只想自己一个人躲起来。
于是她去了美国。
于是她遇上了言瑞森。
有了孩子，她是很茫然彷徨的，但一想起自己的身世，摸着自己的腹部，她决定生下这个孩子。
无法欺骗自己，是爱着他的。
这样确切的爱，是青梅竹马的孙思勉无法比拟的，恨他怨他，说到底，就是忘不了他。
得不到他，那就留着他的孩子吧。
乔湘缺钱，不会再打电话问乔家要，白天在中国餐馆打工，晚上要去给白人小孩补习，她拼命赚钱，想让宝宝出生的时候吃得好一点，穿得暖一点。
但乔湘一个中国人，哪里能在美国的医院的生小孩呢。眼看着预产期越发的近了，她没有办法了，去找中国餐馆的老板娘，求她想办法让她拿到美国户口。
老板娘也没有那个能力呼风唤雨，但是为人实在，觉得乔湘可怜，想方设法联系到了一个在领馆做事的工作人员，把乔湘的资料交给了他。
事情也很巧，这个领馆的工作人员是乔应承朋友的弟弟，一看到乔湘的资料就打电话到国内通知乔家夫妻二人，告诉他们，你们的女儿有下落了。
佟淑仪和乔应承找女儿找了一年多，终于有了消息，佟淑仪立马买了最早的机票飞往纽约，连行李都没有拿一件。
找到乔湘的时候，乔湘正在中国餐馆端盘子，佟淑仪看着自己捧在掌心的女儿在这儿给人当服务员，当着那么多客人，哇一声就哭出来了。
那时候乔湘已经怀孕七个月，因为个子娇小，穿着宽敞的衣服，隆起的腹部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当佟淑仪得知乔湘怀孕并且要生下那个孩子的时候，二十年来，第一次动手打了她。
乔湘你好糊涂！
你是要气死我和你爸吗！?你告诉我他是谁，我去找他！
湘湘，你会害了你自己的！
母女二人哭成一团。
乔湘的固执让佟淑仪没有办法了，几天之后，佟淑仪联系好了医院，从国内叫来几个信得过的保镖，把乔湘弄到了医院。
那天是10月9日。
2011年10月9日，乔湘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打了麻药，她却那么那么清晰的感觉得到，她的孩子，在从她的身体里一点一点的剥离……
两个月后乔湘出院，佟淑仪让人安排了直升机，直接把她接回了家。
乔湘又回到乔家，继续做乔家的大小姐，继续做乔应承夫妇的女儿，乔悦的姐姐。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最初，最初的宁静，最初的安稳。
只有乔湘知道，当那个孩子死掉的时候，她也已经死过一次，她和言瑞森的感情，是彻底死在了纽约那个阴云密布的早晨。
……
转眼就过了一个星期。
这天上午，言嘉楠到学校比较早。到教室的时候，老师和阿姨正在照顾其他小朋友用早餐。
言嘉楠通常都是在家里吃过了再来的，家里林婶会给他做很多好吃的，学校可不能。
但学费里包含了两餐一点，言嘉楠总不来学校吃早餐，太浪费了。
孩子们陆陆续续到了教室，言嘉楠坐在图书一角看书，手里拿着一本恐龙世界看得津津有味。
乔湘空闲的时候走过去，蹭他，“早上林婶给你做什么好吃的了？”
“培根三明治。”
言嘉楠答了一句，头也没抬的，注意力集中在书上。
乔湘瞅了瞅那本恐龙世界，问道，“嘉楠很喜欢恐龙吗？”
他卧室就有一大箱子的恐龙模型，是他的宝贝，他拿到乔湘面前展示过。
“是啊，恐龙很酷的，我爸爸给我买了好多。”
是挺多的，纽约的家中还有几箱子，全都是他这五年间搜集的。
乔湘笑着摸摸他的脑袋，小声说，“那改天我也带你去买恐龙。”
言嘉楠终于抬头了，笑呵呵的，“谢谢后妈。”
“……”
乔湘皱眉瞪他一眼，转身要走，言嘉楠立马拉住她，“湘湘，我老爸今天晚上提前回来了。”
“这么快？不是明天吗？”
“昨天晚上我才跟他通过电话，事情已经办完了，当然就要早点回来。”
言嘉楠说完就去看其他的书了，乔湘站在原地有些神思恍惚。
最后一次和他联系，是在一个星期之前，这整整一个星期他都没有找过她，乔湘不知道他是太忙，还是他也在等着她主动联系他。
但乔湘忍住了，即便是不可否认的有些想他，她还是没有给他打电话。
因为乔湘并不清楚他们两个现在这样，到底算是什么。
下午放学，林婶来接言嘉楠的时候，也告诉乔湘，说言先生今晚就会回徽城。
乔湘只是笑着点点头，表示她已经知道了。
离开学校之后乔湘去菜市场买了些菜，回去做了两菜一汤，等着许卉下班回来一起吃。
从早上得知言瑞森今天要回来之后，一整天乔湘都有些心不在焉，不止一次的看手机，怕漏掉他的电话，或是信息。
然而从白天等到晚上，十几个钟头过去了，言瑞森已经没有找她。
晚上九点，乔湘和许卉在客厅坐着看电视。
许卉嗑着瓜子，跟乔湘聊她工作上的事情。许卉这姑娘是很优秀的，大学毕业之后就在徽城晚报工作，三年中，从一个小小实习生，已经做到了B版的副主编，眼看着就要升主编了，跟她同职位的另一个同事风头太强，凡事都压制着许卉，在跟许卉竞争主编的位置，让许卉压力很大。
“我能力是比她强的，这点自信我还是有，但她运气好，今年初采访到了游泳冠军潘玲玲，那篇稿子现在都成了咱们报社的模范稿。”
“不管做哪一行，光有本事不一定有用，还是得看天时地利人和——我是比较倒霉，去年底本来都有机会采访到容城塑胶大王魏广志的，结果那天魏广志的秘书打电话给我，说魏广志的儿子在瑞士滑雪摔断了腿，一家人都赶去瑞士了，我特么就眼睁睁看着机会在眼前溜走了。”
许卉说着叹了口气，手搭在乔湘腿上，“说实话我很想采访言瑞森啊，要是能做他的专访，就是狠狠扳回了一局，可你又不愿意帮我。”
乔湘眨了下眼睛，“我没有不愿意帮你，言瑞森的事情我管不了，我和他也没有好到你以为的程度。”
把佟淑仪送回宗元华府，乔湘开车回了仁和小区。
佟淑仪是想留她在家过夜的，但是今晚乔湘想起那些往事，情绪变得很消沉，她不想让爸妈看见她这般模样。
许卉明天才出院，今晚乔湘又是一个人。
洗完澡窝在沙发上，开了电视，却是盯着天花板发呆。
过去的种种，走马灯似的在眼前晃过，六年前和言瑞森之间发生的那些事情，到现在想起来，那是那样的清晰。
那时候，她真是太爱他，爱到宁愿自己一个人躲起来痛苦，也不愿去质问他——如果他们之间注定没有结果，质问又有什么意义，只会让这段感情结束得更加难堪而已。
乔湘不愿意难堪，要结束，就安安静静的结束。
顶多就是再也不见面了，他会结婚，而她也会嫁人。
只是没想到，她怀孕了。
他们一直很小心，哪怕她在安全期，也让他做了措施，怎么想，也都想不起是什么时候有了孩子的。
言瑞森的确是说过要娶她，要她给他生小孩的，但自从那个女人出现之后，那些曾经的曾诺，也变得如此零碎而虚无。
乔湘离开言瑞森纽约的家，没有带走任何属于他的东西，他给她的银行卡，珠宝首饰，甚至给她买的衣物，她一样也没有要。
乔湘在唐人街租了一间房子，白天去中国餐馆打工，晚上看书看碟打发时间，年纪虽小，她却是个理智的人，患得患失有过，但她警告过自己不能那样下去，没有言瑞森的人生，也是自己的人生。
又不是没有被人背叛过，孙思勉离开她，她可以爱上言瑞森，离开言瑞森，她也还可以爱上别人。
她就那么自信的以为，她一定会忘记他。
在离开言瑞森之后的第二个月，她晕倒在中国餐馆，老板娘把她送到医院，医生告诉她，她怀孕了。
乔湘很震惊，但是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她还不到二十岁，却已经有了孩子。
她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清楚了未来的人生——她要那个孩子。
乔湘出生的时候被抛弃，然后被同一间医院刚失去第一个孩子的佟淑仪捡到。
她被带回乔家，取名乔湘，成了乔家的掌上明珠，也成了乔家最大的秘密。
没有任何人知道佟淑仪和乔应承的孩子刚出生就死了，也没有任何人知道被人有意放在佟淑仪产房门口的襁褓顶替了他们死去的孩子，是这个小小的婴孩，让佟淑仪走出丧女的痛苦。
后来佟淑仪和乔应承又有了第二个女儿乔悦，但他们对乔湘的关怀和爱只多不少，永远将她视如亲生，要不是那天晚上乔应承喝醉了酒在房里和佟淑仪提起乔湘的身世，乔湘根本不会离家出走。
那个时候，孙思勉刚刚和乔湘分手和余素颜走到了一起，乔湘被男朋友和闺蜜双双背叛的打击已然很大，突然又得知自己是弃婴，她的世界彻底崩塌，谁也不愿意再见，只想自己一个人躲起来。
于是她去了美国。
于是她遇上了言瑞森。
有了孩子，她是很茫然彷徨的，但一想起自己的身世，摸着自己的腹部，她决定生下这个孩子。
无法欺骗自己，是爱着他的。
这样确切的爱，是青梅竹马的孙思勉无法比拟的，恨他怨他，说到底，就是忘不了他。
得不到他，那就留着他的孩子吧。
乔湘缺钱，不会再打电话问乔家要，白天在中国餐馆打工，晚上要去给白人小孩补习，她拼命赚钱，想让宝宝出生的时候吃得好一点，穿得暖一点。
但乔湘一个中国人，哪里能在美国的医院的生小孩呢。眼看着预产期越发的近了，她没有办法了，去找中国餐馆的老板娘，求她想办法让她拿到美国户口。
老板娘也没有那个能力呼风唤雨，但是为人实在，觉得乔湘可怜，想方设法联系到了一个在领馆做事的工作人员，把乔湘的资料交给了他。
事情也很巧，这个领馆的工作人员是乔应承朋友的弟弟，一看到乔湘的资料就打电话到国内通知乔家夫妻二人，告诉他们，你们的女儿有下落了。
佟淑仪和乔应承找女儿找了一年多，终于有了消息，佟淑仪立马买了最早的机票飞往纽约，连行李都没有拿一件。
找到乔湘的时候，乔湘正在中国餐馆端盘子，佟淑仪看着自己捧在掌心的女儿在这儿给人当服务员，当着那么多客人，哇一声就哭出来了。
那时候乔湘已经怀孕七个月，因为个子娇小，穿着宽敞的衣服，隆起的腹部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当佟淑仪得知乔湘怀孕并且要生下那个孩子的时候，二十年来，第一次动手打了她。
乔湘你好糊涂！
你是要气死我和你爸吗！?你告诉我他是谁，我去找他！
湘湘，你会害了你自己的！
母女二人哭成一团。
乔湘的固执让佟淑仪没有办法了，几天之后，佟淑仪联系好了医院，从国内叫来几个信得过的保镖，把乔湘弄到了医院。
那天是10月9日。
2011年10月9日，乔湘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打了麻药，她却那么那么清晰的感觉得到，她的孩子，在从她的身体里一点一点的剥离……
两个月后乔湘出院，佟淑仪让人安排了直升机，直接把她接回了家。
乔湘又回到乔家，继续做乔家的大小姐，继续做乔应承夫妇的女儿，乔悦的姐姐。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最初，最初的宁静，最初的安稳。
只有乔湘知道，当那个孩子死掉的时候，她也已经死过一次，她和言瑞森的感情，是彻底死在了纽约那个阴云密布的早晨。
……
转眼就过了一个星期。
这天上午，言嘉楠到学校比较早。到教室的时候，老师和阿姨正在照顾其他小朋友用早餐。
言嘉楠通常都是在家里吃过了再来的，家里林婶会给他做很多好吃的，学校可不能。
但学费里包含了两餐一点，言嘉楠总不来学校吃早餐，太浪费了。
孩子们陆陆续续到了教室，言嘉楠坐在图书一角看书，手里拿着一本恐龙世界看得津津有味。
乔湘空闲的时候走过去，蹭他，“早上林婶给你做什么好吃的了？”
“培根三明治。”
言嘉楠答了一句，头也没抬的，注意力集中在书上。
乔湘瞅了瞅那本恐龙世界，问道，“嘉楠很喜欢恐龙吗？”
他卧室就有一大箱子的恐龙模型，是他的宝贝，他拿到乔湘面前展示过。
“是啊，恐龙很酷的，我爸爸给我买了好多。”
是挺多的，纽约的家中还有几箱子，全都是他这五年间搜集的。
乔湘笑着摸摸他的脑袋，小声说，“那改天我也带你去买恐龙。”
言嘉楠终于抬头了，笑呵呵的，“谢谢后妈。”
“……”
乔湘皱眉瞪他一眼，转身要走，言嘉楠立马拉住她，“湘湘，我老爸今天晚上提前回来了。”
“这么快？不是明天吗？”
“昨天晚上我才跟他通过电话，事情已经办完了，当然就要早点回来。”
言嘉楠说完就去看其他的书了，乔湘站在原地有些神思恍惚。
最后一次和他联系，是在一个星期之前，这整整一个星期他都没有找过她，乔湘不知道他是太忙，还是他也在等着她主动联系他。
但乔湘忍住了，即便是不可否认的有些想他，她还是没有给他打电话。
因为乔湘并不清楚他们两个现在这样，到底算是什么。
下午放学，林婶来接言嘉楠的时候，也告诉乔湘，说言先生今晚就会回徽城。
乔湘只是笑着点点头，表示她已经知道了。
离开学校之后乔湘去菜市场买了些菜，回去做了两菜一汤，等着许卉下班回来一起吃。
从早上得知言瑞森今天要回来之后，一整天乔湘都有些心不在焉，不止一次的看手机，怕漏掉他的电话，或是信息。
然而从白天等到晚上，十几个钟头过去了，言瑞森已经没有找她。
晚上九点，乔湘和许卉在客厅坐着看电视。
许卉嗑着瓜子，跟乔湘聊她工作上的事情。许卉这姑娘是很优秀的，大学毕业之后就在徽城晚报工作，三年中，从一个小小实习生，已经做到了B版的副主编，眼看着就要升主编了，跟她同职位的另一个同事风头太强，凡事都压制着许卉，在跟许卉竞争主编的位置，让许卉压力很大。
“我能力是比她强的，这点自信我还是有，但她运气好，今年初采访到了游泳冠军潘玲玲，那篇稿子现在都成了咱们报社的模范稿。”
“不管做哪一行，光有本事不一定有用，还是得看天时地利人和——我是比较倒霉，去年底本来都有机会采访到容城塑胶大王魏广志的，结果那天魏广志的秘书打电话给我，说魏广志的儿子在瑞士滑雪摔断了腿，一家人都赶去瑞士了，我特么就眼睁睁看着机会在眼前溜走了。”
许卉说着叹了口气，手搭在乔湘腿上，“说实话我很想采访言瑞森啊，要是能做他的专访，就是狠狠扳回了一局，可你又不愿意帮我。”
乔湘眨了下眼睛，“我没有不愿意帮你，言瑞森的事情我管不了，我和他也没有好到你以为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