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石川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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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今川义元在骏府城召见了织田信行，虚伪的安抚了一番流亡在外的织田家真正的主人，并且许诺了一个傀儡的国主以及一郡之地的安家费之后，今川家领地内的大小豪族都被动员起来了。整个骏府町都显得异常的忙碌，运送粮草的车队，一队接一队的驶入城外不远处刚刚搭建好的本阵。
骏河国的大小领主们最先接到了今川义元的召集令，既有各城主带来的装备精良的武士和常备足轻，也有一些几十人一队的，连武器都很尴尬的国人众，毕竟这次今川义元在领内做了最大的动员，目的就是一战而下尾张。而后携攻占尾张的余威而达成最终上洛的目的。而那些准备去参战的国人众们也是信心百倍，今川家堂堂七十万石，领有三国之地的强大势力，出兵讨伐一个刚刚结束内乱不久的尾张国，这简直就是去捡战功啊。所以国人众的热情十分高涨，动员来的兵力也达到了今川家有史以来最高的两万五千人！
好消息一个接一个的传来。先是织田信行的到来，给这次战役提供了一个完美的出兵口实。而后领内国人对出兵尾张的热情十分高涨，准备随军出征的人数越来越多。而潜藏在外的忍者此时又将一个利好消息带了回来，那就是美浓国发生了巨变，斋藤义龙发动下克上直接干翻了自己的老爹斋藤道三，成为了美浓斋藤家新一任的家督。而斋藤义龙是一向讨厌织田信长，所以美浓斋藤家对织田家的战略态度已经发生了极大的转变。之前预料的美浓国援军，可以肯定不会出现在战场上了。今川义元站在天守阁三层的露台上，看着远处大阵中已经到达的各部人马，心中澎湃不已。仿佛自己已经站在了京都的二条御所的御殿之上一般。一个新的时代将有自己开启，今川幕府的时代就要来了！
而织田信行一行人作为今川义元手中重要的底牌被分配在了今川义元的本阵之中。看着眼前装备齐整，士气旺盛的今川家本阵的常备，织田信行转过头看了看身旁的林新二郎，问道：“新二郎，很激动吗？”
林新二郎点了点头，回答道：“是啊，主公。我一想到马上就可以打回尾张去了，就兴奋不已。”
“担心林大人吗？”织田信行又问道。
林新二郎神情淡淡的笑了笑，叹了口气，说道：“哎，父亲大人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织田信行也点了点头，说道：“一定会的。”
石川五右卫门也凑了过来，说道：“你看这些今川家的常备和你织田家比起来如何啊？”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织田信行手下的常备早在稻生之战之时就已经全部玉碎了，石川五右卫门这个时候却又偏偏提起这一茬……
林新二郎冷哼了一声没有理会石川五右卫门。
而织田信长却叹了口气说道：“不得不承认今川家的实力实在是太强大了。你们看那些常备足轻所穿的都是具足而不是腹卷。就单单这五千套具足就可以要了织田家的命了。还有什么可比的呢？”
“装备只是一个重要的因素，而并非主导。战场的主导者是人，要看战术的运用和足轻们的素质，也要看下级武士指挥能力，这些才是影响战争结果的关键。大海对面的明国不就是流传着很多奇妙的兵法和很多以弱胜强的例子吗？”不知何时走过来的出云阿国慢慢的说道。
“不错，阿国姑娘说的有道理，就好像我们和妖魔一样，即使妖魔势力庞大，我们只有区区数人，但是只要计划得当，我们一定会消灭他们的。你说对吗？阿国姑娘？“织田信行见到头巾遮住半边脸的出云阿国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也就说了几句。
而织田信行却没想到正是因为自己的这几句话，却深深的刺痛了石川五右卫门。
石川五右卫门看着织田信行去看出云阿国，一双闪亮的眼睛中仿佛可以喷射出愤怒的火焰。心中愤愤的想道，”哼！阿国姑娘！阿国姑娘！叫她阿国姑娘，却叫老娘石川小姐！都那么大岁数了还能叫姑娘？竟然对老娘的爱视而不见！哼！你以后再也见不到老娘啦！“想到这里石川五右卫门哼了一声，扭头走了。
”织田大人不去劝劝吗？“出云阿国见到石川五右卫门负气而走，对织田信行说道。
织田信行看着渐渐远去的石川五右卫门，笑了笑，说道：“没关系的，午饭的时候她自己就会回来了。”
出云阿国却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真的吗？“
织田信行听了出云阿国的话，不由得向越走越远的石川五右卫门看了看。那道金灿灿的背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视线之内，织田信行还是没有去追，而是选择了沉默。
从织田信行身边到大阵外的这段路，是石川五右卫门走的最为漫长的一段路。起初她想着，要是织田信行追上来求她回去，那就原谅织田信行。可是，自己一步一步的走远，越来越远，织田信行都没能追来。到后来，哪怕是织田信行出声叫住自己，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她也会回去的。可是直到她留着眼泪走出大阵之时，也没有听到织田信行的声音。
这是石川五右卫门第三次流泪。
第一次还是在自己很小的时候。那个时候，自己是和妈妈生活在一起，虽然家里十分的贫寒，家中没有土地可以耕种，自己的母亲只有靠出卖肉体来养活自己。就是那个时候，由于自己家里贫穷，而且还不是一个纯正的日本人，备受其他孩子欺凌的自己留下过一次眼泪。
第二次流眼泪是自己已经长到六岁的时候，母亲实在无力养活自己，把自己送给了一名忍者。而这名忍者却把自己和其他几个孩子关在一处黑暗的山洞中。不给任何食物，就离开了。直到半个月之后，才回到山洞里来，将靠吃同伴的肉活下来的自己带离了那个已经满是尸体和蛆虫的恶臭山洞。那是自己第二次留下眼泪。
而这次，自己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而流泪……
自打今川义元在骏府城召见了织田信行，虚伪的安抚了一番流亡在外的织田家真正的主人，并且许诺了一个傀儡的国主以及一郡之地的安家费之后，今川家领地内的大小豪族都被动员起来了。整个骏府町都显得异常的忙碌，运送粮草的车队，一队接一队的驶入城外不远处刚刚搭建好的本阵。
骏河国的大小领主们最先接到了今川义元的召集令，既有各城主带来的装备精良的武士和常备足轻，也有一些几十人一队的，连武器都很尴尬的国人众，毕竟这次今川义元在领内做了最大的动员，目的就是一战而下尾张。而后携攻占尾张的余威而达成最终上洛的目的。而那些准备去参战的国人众们也是信心百倍，今川家堂堂七十万石，领有三国之地的强大势力，出兵讨伐一个刚刚结束内乱不久的尾张国，这简直就是去捡战功啊。所以国人众的热情十分高涨，动员来的兵力也达到了今川家有史以来最高的两万五千人！
好消息一个接一个的传来。先是织田信行的到来，给这次战役提供了一个完美的出兵口实。而后领内国人对出兵尾张的热情十分高涨，准备随军出征的人数越来越多。而潜藏在外的忍者此时又将一个利好消息带了回来，那就是美浓国发生了巨变，斋藤义龙发动下克上直接干翻了自己的老爹斋藤道三，成为了美浓斋藤家新一任的家督。而斋藤义龙是一向讨厌织田信长，所以美浓斋藤家对织田家的战略态度已经发生了极大的转变。之前预料的美浓国援军，可以肯定不会出现在战场上了。今川义元站在天守阁三层的露台上，看着远处大阵中已经到达的各部人马，心中澎湃不已。仿佛自己已经站在了京都的二条御所的御殿之上一般。一个新的时代将有自己开启，今川幕府的时代就要来了！
而织田信行一行人作为今川义元手中重要的底牌被分配在了今川义元的本阵之中。看着眼前装备齐整，士气旺盛的今川家本阵的常备，织田信行转过头看了看身旁的林新二郎，问道：“新二郎，很激动吗？”
林新二郎点了点头，回答道：“是啊，主公。我一想到马上就可以打回尾张去了，就兴奋不已。”
“担心林大人吗？”织田信行又问道。
林新二郎神情淡淡的笑了笑，叹了口气，说道：“哎，父亲大人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织田信行也点了点头，说道：“一定会的。”
石川五右卫门也凑了过来，说道：“你看这些今川家的常备和你织田家比起来如何啊？”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织田信行手下的常备早在稻生之战之时就已经全部玉碎了，石川五右卫门这个时候却又偏偏提起这一茬……
林新二郎冷哼了一声没有理会石川五右卫门。
而织田信长却叹了口气说道：“不得不承认今川家的实力实在是太强大了。你们看那些常备足轻所穿的都是具足而不是腹卷。就单单这五千套具足就可以要了织田家的命了。还有什么可比的呢？”
“装备只是一个重要的因素，而并非主导。战场的主导者是人，要看战术的运用和足轻们的素质，也要看下级武士指挥能力，这些才是影响战争结果的关键。大海对面的明国不就是流传着很多奇妙的兵法和很多以弱胜强的例子吗？”不知何时走过来的出云阿国慢慢的说道。
“不错，阿国姑娘说的有道理，就好像我们和妖魔一样，即使妖魔势力庞大，我们只有区区数人，但是只要计划得当，我们一定会消灭他们的。你说对吗？阿国姑娘？“织田信行见到头巾遮住半边脸的出云阿国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也就说了几句。
而织田信行却没想到正是因为自己的这几句话，却深深的刺痛了石川五右卫门。
石川五右卫门看着织田信行去看出云阿国，一双闪亮的眼睛中仿佛可以喷射出愤怒的火焰。心中愤愤的想道，”哼！阿国姑娘！阿国姑娘！叫她阿国姑娘，却叫老娘石川小姐！都那么大岁数了还能叫姑娘？竟然对老娘的爱视而不见！哼！你以后再也见不到老娘啦！“想到这里石川五右卫门哼了一声，扭头走了。
”织田大人不去劝劝吗？“出云阿国见到石川五右卫门负气而走，对织田信行说道。
织田信行看着渐渐远去的石川五右卫门，笑了笑，说道：“没关系的，午饭的时候她自己就会回来了。”
出云阿国却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真的吗？“
织田信行听了出云阿国的话，不由得向越走越远的石川五右卫门看了看。那道金灿灿的背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视线之内，织田信行还是没有去追，而是选择了沉默。
从织田信行身边到大阵外的这段路，是石川五右卫门走的最为漫长的一段路。起初她想着，要是织田信行追上来求她回去，那就原谅织田信行。可是，自己一步一步的走远，越来越远，织田信行都没能追来。到后来，哪怕是织田信行出声叫住自己，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她也会回去的。可是直到她留着眼泪走出大阵之时，也没有听到织田信行的声音。
这是石川五右卫门第三次流泪。
第一次还是在自己很小的时候。那个时候，自己是和妈妈生活在一起，虽然家里十分的贫寒，家中没有土地可以耕种，自己的母亲只有靠出卖肉体来养活自己。就是那个时候，由于自己家里贫穷，而且还不是一个纯正的日本人，备受其他孩子欺凌的自己留下过一次眼泪。
第二次流眼泪是自己已经长到六岁的时候，母亲实在无力养活自己，把自己送给了一名忍者。而这名忍者却把自己和其他几个孩子关在一处黑暗的山洞中。不给任何食物，就离开了。直到半个月之后，才回到山洞里来，将靠吃同伴的肉活下来的自己带离了那个已经满是尸体和蛆虫的恶臭山洞。那是自己第二次留下眼泪。
而这次，自己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而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