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公主,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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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晴等人给柳云鹤号过脉后,确认柳云鹤体内的毒已经解了,身体虽有耗损但调理几日便不会有大碍,但柳云鹤解毒的过程让大伙心有余悸,特别是西门若雪,虽然自己也还算坚强,可是怕身体承受不住。

    向晴自然考虑到这个问题,思索片刻后,问云子熏:“刚刚你度内力给云鹤是想助他承受住最后一波剧烈的痛意吗?”

    “非也!”云子熏嘴上刁了一根茶叶梗,云淡风轻答道:“在他体内最后一波痛意袭来时,我怕他痛死,所以将他全身穴道封住,而后用内力帮他冲开被封住的穴道,这样也可以帮他分散些痛意。”

    众人点了点头,这倒是个好法子。

    向晴摸着下巴思索。

    云子熏从椅子上跳起来,手肘压在她的肩膀上,笑嘻嘻道:“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走开!”向晴推开他:“我是在想办法。”

    什么叫打什么主意?看来得让大宝教一教云子熏学问才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云子熏撇了撇嘴:“那你想到没?”

    “想到也不告诉你!”向晴把吕明轩叫过来,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吕明轩眸光一亮,立即转身去了。

    云子熏想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悄悄话,但向晴不告诉他,去和张阙商议,张阙十分赞同她的办法,笑道:“如此一来,陛下承受的痛苦就会减轻许多了。”

    “告诉我吧,你们在说什么?”云子熏讨好地对向晴说。

    向晴不理会他,很快吕明轩就回来了,朝向晴道:“公主,办妥了。”重新将药瓶递给她。

    向晴接过后倒出一粒药来给西门若雪:“陛下。”

    “好好好,你们都不告诉我,等会出了事可别求我帮忙!”云子熏恼火地往一旁坐了,气呼呼的。

    众人不理他。

    西门若雪拿着药,犹豫了片刻还是放进嘴里吞了下去。

    一刻钟后,西门若雪并没有太大的感觉,还觉得身体有些麻麻的,不由得奇怪问:“为何朕并没有鹤儿那般难受?”

    向晴和张阙吕明轩三人相视一笑,这味药加得果然极妙。

    云子熏惊讶,向晴真的这么厉害?想到他们不告诉他,他更加生气。

    又过了一刻钟,西门若雪才感觉到痛意自身体各处传来,骨头酸痛,筋脉涨热,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如同处在水深火热之中,额头上溢出汗珠来,脸色也慢慢变得苍白。

    “若雪?”诸葛睿紧张唤道。

    向晴问:“陛下,你还受得住吗?”

    “受……噗——”西门若雪正要开口,谁知心口传来一阵剧烈疼痛,一口血汹涌而出。

    众人大惊:“陛下!”

    向晴惊诧,怎么会这样?她立即握住西门若雪的手,搭上她的脉络,片刻后急道:“不好,是走火入魔之兆……云鹤,快封住陛下心脉!”

    柳云鹤二话不说,立即封住了西门若雪胸前的穴道。

    西门若雪痛喊一声,晕了过去。

    向晴一边在身上找着药,一边对吕明轩道:“去倒白水来。”

    “是!”吕明轩半刻也不敢耽误,倒了杯白开水递给了向晴。

    向晴找到需要的药,倒了一些在水中,搅均了给西门若雪灌了下去,而后又取出银针,扎破西门若雪的手指,将黑得发青的血挤了出去,两刻钟后,再给她服了一次药,这才将西门若雪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向晴累得两眼发黑,抓住吕明轩的胳膊支撑,然后对柳云鹤道:“没事了,抱她去榻上躺着。”

    “嗯。”柳云鹤一心都在母亲身上,并没有察觉到向晴的异常,将西门若雪抱起来,进了内殿。

    诸葛睿带着大宝小宝也跟了进去。

    感受到向晴的不支,吕明轩担心地看着她:“公主……”

    向晴摇摇头,让他不要作声。

    云子熏跳起来,指责道:“让你们不告诉我,现在知道错了吧!”定是加了什么不该加的药,差点要了西门若雪的性命,这下看他们还牛不牛!

    “闭嘴!”吕明轩忍不住低喝,没看到公主快撑不住了吗?不帮忙就算了,净说风凉话,真讨厌!

    云子熏想回嘴,见得向晴似乎脸色不好,将话咽了回去,想对她说点什么见张阙在又不好说,只得瞪了吕明轩一眼,这小子竟然敢吼他,他记往了!

    张阙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喃喃道:“怎么会这样?”他实在想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

    向晴拧紧眉头:“没有理由的,那味药绝对不会让陛下经脉逆行!”西门若雪是因为解药的毒性加重而导致再次中毒,所以经脉逆行,呈走火入魔之像。

    “向晴,你到底加了一味什么药?”云子熏忍不住急问。

    向晴将药瓶递给他,里面还剩下一粒解药,本来只需要制两粒解药就可以了,云子熏却执意制了三粒。

    “曼陀罗?”云子熏倒出来查看,发现多了一味曼陀罗,他眼珠转了转,在思索曼陀罗与先前解药是否会有冲撞?

    向晴觉得恢复了些心力,走到椅子上坐下来,道:“我想着解毒之痛实在难以承受,如果加入一味镇痛之药不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了吗?而曼陀罗具有镇痛麻醉的作用,常用作麻沸散缓者病人剧痛,且曼陀罗同是情花毒,是克制七情七伤的不二之选,我让明轩加入的份量并不多,所以不会加重解药的毒性,同时我也前后回想过,解药中并没有与曼陀罗花相冲撞之药,我不明白,为何陛下会再次中了毒,导致真气岔乱,筋脉逆行。”

    “没错,向晴加入的小量曼陀罗并不会影响解药的药性!”张阙也道。

    吕明轩看着云子熏,难道是有他们不知道的药性吗?

    云子熏拧着两道轻挑眉,粗声粗气道:“小爷觉得,应该不是曼陀罗的关系!”向晴这味药加得极妙,她在用药方面真是天才!

    “那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陛下险些走火入魔?”吕明轩十分不解,向晴的本事是不容质疑的,可是药如果没有问题,那会是哪里出了问题?

    “娘,你醒了?”这时,柳云鹤惊喜的声音传来。

    向晴等人相视一眼,赶紧进了内殿。

    “陛下觉得如何?”张阙关切地问。

    怪只怪他医术不精,所以让西门若雪母子受了这些年的罪,临末了还险些丧了命!

    西门若雪摇摇头:“没事了……”她看了向晴一眼,有质疑,但没有说出来。

    “娘,您别怪晴儿,我相信她是无心之失。”柳云鹤看出母亲的心思,赶紧为向晴说好话。

    西门若雪没有出声,心中却暗道,向晴的无心之失险些要了她的命,搞不好是向晴对以前的事情怀恨在心,所以故意要害死她!

    向晴道:“云鹤,我的药没有问题。”

    “那若雪怎么会……”诸葛睿疑惑问。

    以向晴的性格,若真是她的问题,她不会不承认,他们个个都目睹过向晴的本事,她说没有问题他们便深信不疑!

    可是药没问题,人却险些出了事,这未免也太奇怪了。

    向晴想了想,问西门若雪:“陛下近日可有服用什么药?”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一般,如果不是药的问题,那就定是西门若雪本身的问题,她要是在近日服用了与解药相冲的药,自然会出事了!

    张阙答道:“陛下的身体一直是张某在调理,张某已是于两月前给陛下服用过一次压制毒性的药物,所以不会影响此次解毒!”

    那就真真的奇怪了,既然西门若雪没有服用过药物,解药也没有问题,怎么会出事?

    似乎想到什么,西门若雪问:“茶水算吗?”

    “什么茶水?”向晴立即问。

    西门若雪道:“向前路过云霄殿,便在无双那里喝了几杯甘草茶!”

    “甘草?”向晴脑中快速回想着解药中药材的成份,眸光一闪,正欲说话。

    吕明轩和云子熏齐声道:“芫花!”

    “芫花?”张阙惊问:“解药中有芫花?”

    向晴点头:“对,解药中有一味芫花。”

    吕明轩道:“甘草味甘甜,性平和,入心、脾、肺、胃四经,可泻火解毒、止痛,散表寒、补中益气,此外,甘草还善于调和药性,解百药之毒……”

    “既然甘草能调和药性,又能药百药之毒,岂不是极好的吗?”诸葛睿问。

    吕明轩自要回答,云子熏抢过话道:“可是唯独与芫花相冲,会加强芫花的毒性,严重时可使人丧命!”

    “如果解毒后用,确实极好。”向晴道。

    张阙吕明轩点头,但妨医者都会避开芫花和甘草同用,他们事先亦没想到西门若雪会去西门无双处服用甘草茶。

    诸葛睿、柳云鹤及西门若雪大惊,医药真是博大精深,明明一味药效极佳的药,单用能救人,合用却能害人!

    既然知道了原因,西门若雪也没事了,大伙便不再说什么,向晴让张阙去开药给西门若雪母子调理身体,向晴带着大宝小宝回正阳宫。

    吕明轩和云子熏自然跟着她而去,救了别人,现在得救向晴了。

    柳云鹤一身湿透,十分不舒服,回宫去沐浴更衣了。

    大伙都走了,只剩下诸葛睿,他看着西门若雪,愧疚万分道:“若雪,对不起。”

    “你除了说这句话还能说点别的吗?”西门若雪恼道。

    跟诸葛睿这个废物在一起,听得最多的便是对不起三个字,她耳朵都起茧子了。

    诸葛睿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些年他一直想弥补,却是做多错多,他叹息一声,只得道:“你好好休息。”然后落寞地离去。

    西门若雪气得冒烟,就不能说句好话哄哄她吗?

    回到正阳宫,向晴打发大宝小宝去看午膳吃些什么菜,大宝小宝撒丫子跑了,向晴打发了宫人出去,急步走进内室休息,还未走到床上,头重脚轻,一个不稳朝地上栽去。

    “公主!”

    “向晴!”

    吕明轩和云子熏赶紧冲过去扶住她,将她扶到床上躺下来,先给她服下一粒药,然后左右给她号脉。

    见两人一脸沉重要说话,向晴抢先道:“给我点鼓励。”声音透着无力。

    “恭喜你,你还能活两年!”云子熏咧着嘴假笑道。

    吕明轩背过身去,背影沉重。

    向晴虚弱一笑:“别让别人知道,我睡一会儿。”闭上眼睛,脸色苍白地睡了过去。

    “走!”吕明轩转身拉起云子熏往外走。

    云子熏问:“去哪?”

    “给公主配药!”吕明轩道:“你是仙医,一定能救她的!”

    三年变两年,这是什么速度?是想将他们都吓死吗?

    云子熏甩开他的手,往桌子前一坐:“向晴之疾,我已束手无策!”

    “那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看着公主病情日日加重吗?”吕明轩不甘心,他们几个都自诩医术高明,却没有办法救回向晴的性命,现在连控制病情恶化的本事也没有了,他们岂不是太无用?

    云子熏一脸烦躁,没有作声,不知道陆老头有没有办法医治向晴?可是那老头是炉脾气,根本不会出山救向晴的,向晴这身子骨跋山涉水哪受得住?再说了,她怎么会离开柳云鹤和二宝独自跟他去医病?

    烦!

    云子熏站起身大步离去。

    吕明轩急问:“你去哪?”

    “出宫喝酒!”云子熏说罢,快速消失在门口。

    吕明轩只觉得自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公主都这样了,他还有心思去喝酒,他到底有没有良心?他深吸一口气,将火气压下去,走到向晴床边坐下,看着他苍白憔悴的模样,心里难受极了!

    这是他唯一一个打心眼里敬佩的女子,长像绝美却并不浮夸,有本事也不自负,恩怨分明,重情重义……这么好的人,为什么要让她死呢?上天对她太不公平了!

    “云叔叔你去哪儿?”大宝小宝看了午膳回来,正好撞见云子熏出来。

    云子熏想了想,左右搂起两个孩子飞身而去:“叔叔带你们出去玩!”

    “耶,又可以飞喽!”二宝半点不怕,欢喜喊道。

    吕明轩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越想越不甘心,不信他救不了她,拿起她的手准备再给她号脉,这时洗漱过后,来陪向晴用午膳的柳云鹤走了进来,他不想让柳云鹤知道他要给向晴号脉的事,立即放开向晴的手站起身来,紧张道:“鹤皇子怎么没去休息?”

    “吕国医在做什么?”柳云鹤并不会想到吕明轩是要给向晴号脉,结合先前种种,他只觉得吕明轩对向晴有非分之想,眉头拧起,声音冰冷问。

    吕明轩以为也看出了什么,根本就不会撒谎的他更加紧张起来:“没做什么,既然鹤皇子来了明轩就回去了,公主还没用午膳,等公主午睡起来你督促她一定要吃些东西。”说完急匆匆地走了。

    这一幕落到柳云鹤眼中却是另一番意思,他觉得吕明轩是做贼心虚,所以逃走了,心里对吕明轩更加不满。

    出得正阳宫,吕明轩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公主,不要让我再撒谎骗人了,我真的做不来这个呀!

    向晴一觉睡到半个下午,睁开眼睛一看,柳云鹤正握着她的手在她床边睡着了,她一惊,柳云鹤怎么会睡在她这里,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晴儿,你醒了?”柳云鹤被向晴的动作吵醒,抬起头来。

    向晴点了点头,心虚问:“云鹤,你怎么睡在这里?”

    “我过来找你用午膳,谁知你竟然睡了,是最近累坏了吗?”柳云鹤看着她脸色极差,心疼地握紧她的手。

    向晴见他并不知道她病重的事情,松了口气,想了想故意道:“还不是怪你……”

    意思不言而喻。

    “对不起。”柳云鹤吻了吻她的手背,道:“那我今晚只搂着你睡,什么也不做。”

    “今晚别来了,我想好好睡一觉。”向晴才不信他会不做什么,到时候忍不住怎么办?还是一个人睡安全一些。

    柳云鹤虽不愿意,但看她憔悴的模样很是心疼,便答应了。

    晚上临睡前,云子熏都没将大宝小宝带回宫,虽然有秦雨的人暗中保护他们,但向晴心里仍旧不放心,怕云子熏将他们给教坏了,想着等云子熏回来,非得废了他不可,带着满肚子的怒气和担心上床睡下,一直浑浑噩噩,半夜时分竟忽冷忽热起来,向晴赶紧起来找了药出来吃。

    可是吃下去后并没有半丝缓解,她给自己号了脉,才知道是病情恶化的征兆,她一直没有表现太多的病症来,如今却突然有了这么强烈的症状,说明病情已经十分严重了,难怪云子熏会带着大宝小宝不回来,他定也知道了他连控制病情都束手无策了吧?

    怎么办?这样子下云迟早会被人发现!

    现在只得去找吕明轩了,但不能记宫人发现,想了想,她走到窗子前,学柳云鹤爬窗,只不过柳云鹤是爬进来,而她是爬出去,兮文为了让柳云鹤来去自如,把守夜的人打发了,所以并没有人发现她,忍痛难受爬出窗子,一路往吕明轩的居所而去。

    吕明轩和云子熏古卜三人都住在正阳宫附近的清风斋,并不太远,但夜黑风高向晴又在发病,走得十分坚难,到了清风斋直奔吕明轩的房间,重重推开门,一个不稳摔在了地上。

    “谁?”吕明轩听到响动,一股脑坐了起来,见门被打开,地上还有一个人,透过廊下灯光可以看出那人似乎有些像向晴,他大惊,跳下床去急唤:“公主?”

    “明轩……”向晴无力喊他。

    吕明轩确定是向晴后,赶紧将她扶了起来:“公主,怎么了?”

    “难受!”向晴紧紧拽住他的胳膊,手背青筋鼓起。

    吕明轩脸色一沉,立即将她扶到榻上坐下,给她号过脉后,急道:“公主,药丸已经不起作用了,我得给你去煎药,温汤服下!”

    “去……”向晴坚强支持,吐出一个字来。

    吕明轩不放心她一个人:“可是公主你……”

    云子熏这死小子,这么紧要关头却跑出宫去了!

    “没……事,别耽误时间……快去!”向晴推他。

    吕明轩重重点头,转身跑了出去,深夜寒冷,连外套也没披一件。

    再回来已是半个时辰后,向晴已经晕了过去,脸色苍白,一身汗湿,他着急扶起她,将药给她灌下去。

    两刻钟后,向晴才缓缓醒来,有种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感觉,对吕明轩笑道:“活着真好。”

    “公主……”吕明轩无奈唤她,她竟然还笑得出来,他都要吓死了。

    向晴抹了把脸上的汗,道:“我没事了,真的。”见天都快亮了,她道:“我得回去了,否则会让人起疑。”

    “我送你!”吕明轩扶她起来。

    向晴摇摇头:“让人看见我们俩这个时候在一起,那还得了?”说完支撑着走了出去,背影单薄而又坚强。

    吕明轩重重叹了口气,公主,你非得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扛着吗?

    翌日,向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沐浴更衣后,问兮文:“两位小公子可回来了?”

    “回公主,小公子已经回来了,来找过公主,不过公主在睡就和仙医去学医去了。”兮文答道。

    向晴点点头,没事就好,要是出了什么事,非得扒了云子熏的皮不可。

    兮文再道:“鹤皇子也来看过公主,在公主床边坐了好一会儿才走的。”

    兴是她睡得太沉,竟然半点也不知道他们来过,向晴拧了拧眉毛,走出寝殿,却听到一阵争吵声,她奇怪,是谁在她宫门口吵架?

    正准备让兮文出去看看,吵架的人进了殿来,人未看到,声音却听出来是云子熏和西门无双。

    两人见到她,立即来到她面前,云子熏气呼呼道:“向晴,你来说,他是不是故意要给西皇服用甘草的?”

    “本王根本不知道陛下中了毒,也不知道你们要给她解毒,怎么能说我是故意给陛下喝甘草茶的呢?”西门无双也很生气,清秀的眉毛拧得麻绳似的。

    原来是为这事吵,西门无双应该不至于故意的吧?可是也未免太巧合了些。

    向晴看了二人一眼,对西门无双道:“让王爷见笑了,云子熏向来喜欢无理取闹,王爷不要放在心上。”

    “我无理取闹?”云子熏气得不轻。

    向晴低喝:“闭嘴!”

    云子熏还想说点什么,但被向晴的眼神震慑住,瞪了西门无双一眼,走到一旁。

    “本王向来不喜与人计较,只是这样莫虚有的罪名本王不能背。”西门无双缓和了脸色。

    向晴点头:“我明白,王爷放心,以后不会有人再提这事。”

    “多谢公主。”西门无双说罢,抱拳一礼转身离去。

    向晴揉了揉头,走到云子熏面前道:“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到处惹事?”

    “我哪有惹事,明明是他故意的!”云子熏不服气。

    向晴问:“你可有证据证明他是故意害陛下的?”

    云子熏张了张嘴,撇开口。

    “他现在可是西鹤国的王爷,你就算怀疑他也得拿出证据来,让所有人信服才是!”向晴道。

    云子熏站起身:“小爷迟早会揪出他的狐狸尾巴!”

    “你去哪?”向晴叫住他,担心他再去做什么没脑子的事情。

    云子熏道:“吃饭!”

    这还差不多。

    向晴坐回去端起参茶喝了起来。

    云子熏走到门口又转身回来,走到她身边:“听吕明轩说你昨晚……”

    向晴捂住他的嘴,对兮文道:“去准备午膳。”

    “是!”兮文懂事地带着人都下去了。

    向晴放开他:“也不看场合就乱说话,你想干嘛?”

    “我同意吕明轩的话,告诉柳云鹤。”云子熏嫌弃地抹了抹嘴,然后道。

    向晴瞪他一眼,慢慢地喝着茶:“看来我是得研制出一种新的毒药才行。”

    “用来对付西门无双?”云子熏舔着脸问。

    向晴冷冷答道:“用来毒哑你和吕明轩!”

    “刚刚的话当我没说,我去帮你带儿子,这几日要带他们出宫去山上采药,估计要离开几天,不要想我们!”云子熏跳起来,像跳蚤一样蹦跶着走了,样子说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向晴忍不住笑出声来,撑着下巴想,上山采药,貌似不错,春天来了百花齐放,绿草茵茵,野外应该很好玩,让孩子去山上玩玩,顺便认认草药也好,再者,云子熏不在宫中,更能让她放心清净。

    当日,云子熏就带着大宝小宝和诸葛睿离开了皇宫,往郊外山上而去,皇宫没有云子熏吵闹,果然清净许多。

    近来要册封柳云鹤为太子,西门若雪又因解毒受创,所以柳云鹤相当的忙,早上天未亮就起来处理政务,中午也是随便吃点,几乎要晚上才有时间过来陪向晴用膳,向晴知道他辛苦,很是理解他,同时也有理由让他晚上不要再来爬窗。

    柳云鹤还算听话,一边两夜都没有来。

    这日半夜时分,窗子传来一声响动,向晴知道是吕明轩来了,因为柳云鹤是绝对不会弄出这么大的声响来的。

    这几日,向晴每日早中晚及半夜都要各服药一次,白天向晴去清风斋喝药,半夜吕明轩就会把药送来她寝宫。

    不止向晴听到了响声,外间守夜的兮文也听到了,她以为是柳云鹤又来了,所以没有作声,羞涩一笑,蒙住了头。

    “公主。”吕明轩跳下窗子,提着食盒走到向晴床边轻唤。

    向晴坐起来,撂开帐幔:“我知道你来了,明天我还是不让人守夜了,免得被人发现什么。”到时候就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这样也好。”吕明轩一边把食盒放在桌子上拿药出来,一边道:“不过这不是长久之计,公主,我还是那句话,告诉鹤皇子吧!”

    “明轩!”向晴一脸严肃:“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了,不然我就赶你回东鹰国。”

    “唉!”吕明轩叹了口气,将药递给她。

    向晴接过喝了,把碗递给他,打趣道:“你放心,大不了到时候被人发现了,我就说是我勾引你的。”

    “公主!”吕明轩气得脸都红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开这样的玩笑!”

    他对向晴敬重万分,只把她当师傅,半点非分之想也没有,向晴在他心中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他不希望有人拿这种事情开他的玩笑。

    向晴见他开不起玩笑,赶紧道:“好好好,我不说了!”

    她很欣慰,吕明轩是个正人君子,并不像那些肤浅的男人,见到美女就有肮脏的想法,能收个这么好的徒弟,真是件令她开心的事情。

    叽呀一声,门被推开,兮文掀了被子坐起来一看,见到柳云鹤轻声走了进来,她诧异万分地指他道:“鹤皇子,你不是在里面吗?”

    “本王何时在里面了?”柳云鹤奇怪问。

    今晚本来不打算来找向晴的,但实在是想念她,所以就来了,见殿内没有人,他也懒得爬窗了,反而兮文也知道,便走了正门。

    兮文看了看里间:“这几夜您不是都有来吗?”

    “你说什么?”柳云鹤声音立即冰冷万分,他这几夜都忙到很晚,所以没有过来,听兮文的意思,这几夜向晴房里都有人?

    是谁?会是吕明轩吗?

    他来不及等兮文答话,大步走了进去,并未看到有什么人,他视线锁住床,心里紧张起来,慢慢走了过去,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伸手将帐幔挽开,床上只有向晴一人,他大松了口气。

    “云鹤?”向晴似被吵醒了一般,缓缓睁开睡眼。

    柳云鹤暗骂兮文胡说八道,柔声答道:“是我。”说完脱了衣衫钻进被子里。

    “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怎么又来了?”向晴问。

    柳云鹤搂紧她:“太想你了,晴儿,你有没有想我?”

    向晴不答话,知道他说的是那方面的事情。

    柳云鹤寻着她的唇,向晴推他道:“我不怎么想。”

    “都好几天没有来了,你还不想?”柳云鹤刚刚受了惊吓,需要安抚,不顾她不愿意,吻上了她。

    来袭凶猛,向晴咬着唇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可是柳云鹤却似故意要与她作对,动作越发大了起来,她终是忍不住投降了。

    屏风后提着食盒的吕明轩一张脸通红,奈何他又半点也不敢动弹,床上的声音那么大,他不想听也不行,对未经人事的他简直是一场莫大的折磨。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那声音才慢慢停下来,他忍得后背都汗湿了,却仍旧不敢动弹,心里暗暗叫苦!

    柳云鹤得到了满足后,搂着向晴睡了一觉,直到天亮时分才离去。

    吕明轩都站成了柱子,全身都僵硬了,缓缓挪出来活动四肢,等恢复了知觉,他半刻也不敢待,提着食盒爬窗而去,这估计是他经历过最刺激难忘的事情了。

    向晴醒来,天已经大亮了,想到吕明轩,她赶紧跳下床往屏风后而去,见得吕明轩已经不在了,大松了口气,接着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和柳云鹤欢好被他听到的事,囧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以后该怎么面对他呀?

    兮文走进来,跪了下去:“公主,奴婢该死!”

    “怎么了?”向晴莫名其妙。

    兮文愧疚道:“奴婢乱说话,险得害公主和鹤皇子生了误会。”她将事情一一告诉了向晴。

    向晴暗惊,原来吕明轩每晚来送药兮文都知道,还好昨天晚上她听到外面的声音立即让吕明轩躲到了屏风后,看来晚上真的要将所有人都撤掉才行!

    “你估计是幻觉,这几夜我都是一个人一觉睡到大天亮的,哪有什么人来?”向晴忽悠道。

    兮文哪还敢说什么,一个劲地点头:“是,是奴婢产生了幻听,奴婢该死!”

    “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这样吧,以后晚上就不用人守夜了,免得麻烦。”向晴趁机道。

    兮文答道:“是!”

    “不过嘴巴要严,谁若是出去嚼了半个字的舌根,你应该知道我有很多的药……”向晴没有说下去,后面的就让她自己去猜想,这样更让她产生惧意。

    兮文吓得连连答道:“是,是!”

    早膳后,向晴准备去清风斋吃药,没想到古卜将药送了过来。

    “布谷,今天怎么是你将药送来了?”向晴遣退宫人,接过药喝了后问。

    古卜道:“吕公子感染了风寒,怕传染给公主,因此让老朽送来。”

    “病了?”向晴暗猜,真的是昨晚受了寒,还是因为不敢面对她?她觉得后者,矮油,真尴尬!

    “晴儿。”这时,柳云鹤来了。

    向晴奇怪,柳云鹤今天这个时候怎么有空来?忙将药碗收了。

    古卜打量了柳云鹤几眼,这还是进宫来第二次见到他,他已经确定柳云鹤就是向晴的贵人。

    柳云鹤走到向晴身边坐下,感受到古卜异样的目光,拧了拧眉头:“先生也在?”

    他心情并不太好,今日早朝,西门若雪正式提出立他为太子一事,却遭到群臣反对,自然是因为他破坏联姻导致西鹤国受到战乱之事,翰林院院首方宗领着一众文官,连着姬武教唆一众武将,与西门若雪吵得不可开交。

    吵到后面,西门若雪问若不立他为太子,该立谁?姬武竟然把西门无双的名字喊了出来,让西门若雪大发雷霆,接着方宗又提出向晴是敌国公主之事,还说什么他想当太子就不能娶向晴,他当场甩袖而去。

    他并不太想当什么太子皇帝,他只是不想辜负西门若雪的期望,这些天来他都做好了准备,要当好这个太子,谁知竟然会遭到群臣反对,拿他破坏两国联姻之事来说事他还能接受,但以太子之位逼他离开向晴,他绝不答应,大不了不当这太子!

    “老朽告退。”古卜感受到柳云鹤的不悦,什么也没说,提着食盒离去。

    柳云鹤盯着那食盒,怎么有股药味儿?

    “云鹤,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向晴见他盯着食盒,赶紧转移他的注意力。

    柳云鹤回头看向她,将早朝的事情告诉了她,当然没有提群臣反对他们在一起的事情,他恼道:“我没想到竟有一半以上的官员反对,这件事情怕是难办了。”

    “这是必然的,云鹤,这事得慢慢来,急不得,以后你做出了政绩,令他们心服口服了,他们自然就不会反对了,我相信你一定能让他们心甘情愿奉你为储君的。”向晴握住他的手安慰道。

    估计不止因为抢亲的事情,还因为她是北狼国公主的身份吧,看来得做点什么事情让那帮官员闭嘴才行!

    柳云鹤点点头,心里的怨气散去,顿时充满了力量,他感激道:“谢谢你,晴儿。”

    得到鼓励的柳云鹤继续回去处理政事了,大宝小宝和云子熏还没有回来,向晴闲来无事只好又去睡了个回笼觉,午膳后,仍旧是古卜来送药,向晴以为夜半时分也是古卜来,就对古卜说走进门,今晚会将宫人都撤掉。

    谁知到了半夜,来的却是吕明轩,仍旧爬窗进来的。

    “不是说了可以走正门吗?为什么又爬窗?”向晴哭笑不得。

    吕明轩背对着向晴取药出来,闷闷道:“爬窗安全一点。”

    “你受寒了?”听到吕明轩声音沙哑,向晴下得床来问。

    本以为他是怕尴尬,所以让古卜来送药,没想到是真的病了。

    吕明轩道:“没事,已经快好了。”把药端给他。

    向晴见他低着头,虽未点灯,仍旧可以感觉得到他应该是脸红了,她顿时一囧,接过药喝了,然后问:“你吃药没?”

    “吃了。”吕明轩把碗装起来放到食盒里,不敢看向晴。

    向晴不想这样子尴尬下去,道:“明轩,你也是大人了,这种事情很正常,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知道吗?”

    吕明轩二十又二了还未取妻,在这个时代算是晚婚了,除了云子熏那种江湖人士,哪个不是孩子都可以上街打酱油了?他不过是听到了一些很平常的事情,实在没有必要这样放不开,大不了就当是上了一场教育课呗,她还没收他的学费!

    “嗯。”吕明轩点了点头,却仍旧低着头。

    向晴无奈,不再说什么,拉过他的手道:“我给你看看,你天天为了我半夜不睡觉,可不能再生病,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一定不能像我……”

    “不用不用,公主,明轩自己会治!”吕明轩如遇猛兽一般甩开了手,还后退几步,似生怕向晴占他便宜一般。

    当然他并不是担心向晴占他便宜,今天一整天,他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身体都滚烫的,吃了几服降温药也没见好,还把嗓子给伤了,他怕向晴发现他的异常,所以不敢让她碰。

    向晴正要说什么,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她大惊,定是柳云鹤又来了,她顾不得什么捂住吕明轩的嘴,将他推到了屏风后,自己则赶紧跳上床,想以昨天的法子将柳云鹤哄过去。

    可是她刚走到床边,门就被推开了,柳云鹤一身冰冷地走了进来。

    向晴心中有种不好的说预感,刚刚她和吕明轩说话的声音那么大,柳云鹤会武功,而且很厉害,就算没有听到他们说话的内容,也应该听到了声音。

    果然。

    柳云鹤看了她一眼后,慢慢在室内扫视,最后视线锁住屏风后,眸光一凛,冷道:“出来吧!”

    屏风后的人存着侥幸心理,并没有动作。

    “出来!”柳云鹤怒喝。

    这怒火滔天的,连向晴都吓了一跳,她知道柳云鹤定是误会她和吕明轩有什么,当然这也不怪他,孤男寡女深更半夜共处一室,是个人都会怀疑!

    吕明轩知道藏不住了,深吸一口气,慢慢走了出去。

    柳云鹤看到走出来的人,证实了自己的猜测,顿时眸子喷火,二话没说冲过去就掐住了吕明轩的脖子,满身杀气腾腾外冒。

    “云鹤,不是你想的那样!”向晴冲过去阻止。

    柳云鹤手上的力度不减反加,生气道:“他半夜三更跑到你房里,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哪样?”

    他是来给我送药的!

    向晴没有答话,她知道,除了说出真正的原因,否则她说什么柳云鹤也不会信。

    “这几个晚上他应该也在你房里吧?”没听到向晴的解释,柳云鹤痛心疾首,想到什么,他看向吕明轩,冷笑问:“昨天晚上听得过瘾吗?”

    “公主……”吕明轩感觉自己脖子要断了,他真的忍不住要想将事情说出来了。

    “明轩!”向晴阻了他的话,握住柳云鹤的手腕:“放开他!”

    “我若是不放呢?”柳云鹤很伤心,他不明白向晴为什么要这样做?

    向晴严肃道:“你若敢伤他,我马上就离开西鹤国。”

    “晴儿……”柳云鹤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她竟然这般护着吕明轩,是不是表示她喜欢吕明轩比喜欢他要多?他苦笑一声,松开了吕明轩,痛心地看了向晴一眼,转身离去。

    吕明轩捂住险些被掐断的脖子猛地咳嗽起来。

    向晴心里也很是难过,追向前几步:“云鹤!”

    “晴儿,你说过让我相信你,可是你做的事情无法让我相信!”柳云鹤说罢,大步离去。

    向晴心头一痛,险些倒地。

    吕明轩扶住她,声音更加嘶哑:“公主,你宁愿让鹤皇子这样误会你,也不告诉他实情,何必这样苦了自己?”

    “我要怎么做?告诉他我马上就要死了吗?他那般深爱着我,他会发疯的!”向晴红着眼眶道。

    吕明轩无奈地叹息,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做了,他被误会不重要,但他不忍心向晴承受身心的双重伤痛!

    明天再想个法子去哄哄柳云鹤就是了,反正不能让他知道她病重的事情,向晴慢慢平息情绪,看了看扶着自己的手,笑问:“怎么?现在不怕我了?”

    “明轩不是怕公主,而是……”

    “而是什么?”

    “没什么,你赶紧去休息,我回去了。”吕明轩将她扶到床上,然后转身提了食盒跳窗而去。

    向晴钻进被子里,脑袋清醒得很,索性想明天去哄柳云鹤的法子,谁知法子还没想出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吕明轩回到清风斋,却见到柳云鹤等在门口,他深吸一口气走过去:“鹤皇子还不出气?那就杀了明轩吧!”杀了他免得他再左右为难,里外不是人!

    “你以为本王不敢?”柳云鹤负在身后的手一动。

    吕明轩道:“鹤皇子当然敢,只是公主会不会原谅鹤皇子明轩就不知道了。”

    他死了确实不用为难了,但是谁来承袭向晴的医术?谁来照顾向晴?还是活着吧!

    “你……”柳云鹤伸出手想一巴掌拍死他,可是又怕真的杀了他向晴会离开他,重重放下手,他命令道:“离开晴儿!”

    “我不会离开公主的!”他若走了,谁来照顾公主,难道靠云子熏那个不靠谱的?

    柳云鹤怒喝:“你明明知道本王与向晴相爱,为什么要破坏我们的感情?”

    “明轩没有,明轩和公主之间清清白白,不管你看到了什么,我们都问心无愧!”吕明轩说罢,饶过他离去,走了几步,转头再道:“鹤皇子若真的爱公主,就应该相信她,用自己的心去感受,而不是靠眼睛去看!”

    “眼见为实,难道看到的还算不得数?”柳云鹤反问。

    吕明轩道:“眼睛看到的只是表面,背后的真现却无法用眼睛看到!”

    “背后的真现?你和晴儿之间究竟有什么秘密?”柳云鹤听出吕明轩话外有话。

    吕明轩闭了闭眼睛,将冲动压下去,道:“明轩能说的就只有这些,鹤皇子若要杀明轩随时可以来,明轩绝无半句怨言!”说罢进了清风斋。

    柳云鹤看着他正直的背影,拧了拧眉头,向晴究竟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翌日,向晴醒来,刚洗漱好用了早膳,准备去清风斋吃药,然后去找柳云鹤,这时,吕明轩匆匆而来,急道:“公主,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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