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第192章 年年岁岁花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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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时我只是以为是自己一不小心泄露了踪迹，甚至也曾怀疑是不是萧十三他们，有谁趁我不注意，给四大宗门通报了消息，就是不曾怀疑到你头上，
其后，我饱经磨难，总算是从那地下河道之中逃了出来，又从玄阴口中得知，四大宗门已然派人去阻挡两位来援的守宫龙将以及青龙将等众人前来救援，
然则，守宫龙将的前进路线只有我和青龙将知道，而我也只是与偶然之下泄露与你知晓，那时我开始有所怀疑，
但我还是不相信你是奸细，我开始找各种理由来反驳这一结论，消息有可能是你在意外之下说给了奸细听到，
再或者是青龙将身边有奸细，将消息泄露给了宗门，我不相信会是你泄露的，也绝不愿意相信是你泄露的，
其后，在我与玄阴和旱魃对战之时，大家陆续赶来相助，那让我特别感动，更加不愿去胡乱猜忌，以免伤了人心，
但在事后回想起当时的场景，我再次发现了不妥之处，在我出发前往当阳郡之前，我曾严令七杀军训练，不可随意出动，
以白起和华叔的职业素养，他们绝不会随便违背军令，但他们却还是来了，而书院三千学子，更是一个不剩，全部到来，
试想，这些书生学子不过是刚刚踏入儒修之路，大都只是童生一两层的修为，就算是全部来了，也没多大用处，随便几个金丹高手就能杀的干干净净，
至于那七杀军，虽说训练之后变得精锐了许多，但也只是凡人而已，除了一些文字之灵和杀碑雏形外，也没多大本事，来了只是送死，
最令人惊奇的是，这么一支队伍，竟然无惊无险的过了天柱关，而且一路之上没有受到丝毫阻挠，
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人将学子和七杀军一起引来杀掉，以断了我儒家传承，于是我找到了青龙将，找到了白起，找到了周老众人询问，
青龙将告诉我，他从没泄露过守宫龙将的行踪，白起告诉我，是有人拿着我的信物去传的军令，周老告诉我，是你偶然得到的消息，说是我有危险，
根据这些线索，我开始逐步调查，最终，所有的线索全都指向了你，但我还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你！高老！我当做至亲长辈的人，会如此对我，如此对待大家；
于是我开始试探你，在破四象修罗阵之时，我独独叫了你一人，我问你要铜钱，你说没了，但我早就知道你身上有一百多枚铜钱，
我让你帮忙攻击阵法罩门，在最后关头你却遭受偷袭停了下来，但我却看到了那偷袭的黑影是你自己放出去的！
我开始帮你找理由，或许你是无辜的，或许我的推断是错的，也或许……你只是遭受了奸人蒙蔽，但无论怎样我都无法说服我自己，
直到我审问周良峰，审问万山等四位元婴，得了他们的供词，吾终于死心了，你！高平！儒家书院荣誉山主！真的是内奸！”
看着对着自己自己高声怒吼的黄书，高平苦涩一笑道：“我还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那，想不到竟然有这么多的破绽，
你的成长之快确实出人意料，记得几个月前，老朽刚刚见到你之时，你还只是一个行事无忌的纨绔，但现在已经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山主了，你说的不错，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你打算如何处置我？”
黄书深吸一口气，神情渐渐变得冰冷起来，缓缓开口道：“你不打算对我说些什么吗？难道你不打算给我给大家一个交代吗？”
事情说开，高平的面色反倒渐渐变得平淡了下来，望着这月空，缓缓道：“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那，
我曾经****彷徨，每每午夜梦回之际，总是惊醒，你说的很对，世上有许多无奈之事，但只要待人以诚，总会获得谅解，可恨老朽活了这几十年，却不如你一介少年看的清楚，
黄小子，你不是个杀伐果断的枭雄，但你是个值得尊敬的人，这世上枭雄很多，但值得尊敬的人很少，
事实上，今日老朽是打算到圣庙解开那铜鼎封印，将四象修罗阵放出来的，到时候，这满山学子将会一个不剩，
还有你给我的儒修功法《正气诀》和秀才级别功法，也早已被我交给了四大宗门，
算上那战死的五千多位将士，我的双手已然沾满了鲜血，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你为我开脱，动手吧，也算是让我从噩梦中解脱。”
“锵……”剑鸣声响，淡青色的剑匣显现身侧，散发着无尽的锋锐之气，冲散了这漫天云层，文字迸射，宝剑生成，直指高平，
黄书冷声道：“铜鼎的封印你破不开，功法泄露我也不在意，死去的将士我也一定会将他们复活，但你的所作所为确实让我无法容忍，你是长辈，我让你三招，三招过后，你会死！”
“呵……”高平苦笑一声，随手一挥，打碎了几块碎石，随即闭目道：“三招已过，你出手吧！”
黄书见此，顿时双目血红，高声怒吼道：“你以为你束手就擒，我就会放过你吗，休想，死死死！！”
“嗖嗖嗖……”宝剑怒号，幻化蛟龙，携带狂风，卷动滚滚浩然正气，往高平刺了过去，
察觉锋锐剑气袭身，高老动了动身躯，终究是不曾躲避，静静地等待着宝剑袭来，等了半晌，却不见疼痛，
睁眼一看，却见那宝剑静静悬浮在其额头之前，仅剩一寸，却终究是不曾刺下去；
黄书面色平静，缓缓道：“这一击你若是躲开，我会杀你，你若是逃跑，我也会杀你，若是反击，我同样会杀你，
但你想要慷慨赴死，我却绝不允许，慷慨赴死是我人族英雄的权利，现在的你，不配有这种死法！
只恨吾有眼无珠，将你这反复之人当做师长好友，今日便与你割袍断义，从今以后，再无瓜葛，下次想见，便是敌人，你走吧！”
说罢，唤过宝剑，控制文气掀开衣衫下摆，剑气闪过，一块破布随风飘散，渐渐远去，
高平满脸复杂的望着黄书道：“你真要放了我？”
黄书在不看高平，只顾抬头望月，轻声吟诵道：“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沈。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高平闻言默默无语，随即躬身向黄书一拜，面露黯然之色，一步步走下山头，身影渐渐没入黑暗之中，消失不见；
过得片刻，黄书突然出声喊道：“几位先生还打算看到什么时候？”
“咳咳……”随着话音，却见周老众人缓缓从角落之处走了出来，尴尬的轻咳几声，向黄书招呼道：“今天天气不错啊，正适合赏月！”
黄书闻言叹息道：“几位先生真是不地道，只顾在旁边看戏，留我一人处理这等麻烦事情！”刚才这里声势这么大，青衫又在旁边扎根，周老几人要是没发现才怪！
周老众人一阵默然，随即开口道：“我等平日与老高谈经论道，丝毫看不出他是这等人，我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黄书苦笑道：“你们不知如何处理，我就知道不成，法家有言：官不私亲、法不遗爱，今日我放走高老，应当算是犯了官不私亲这一条吧！”
孙正义点头道：“官不私亲，你私的是亲，可见你心中还是将老高当做亲人，要不然也不会说出这等话！”
周老叹息道：“人有七情六欲，说是割袍断义，那是这么容易做到的，我等心中不也是放不下吗！”
黄书摇了摇头，仰月吟诵道：“洛阳城东桃李花，飞来飞去落谁家?洛阳女儿惜颜色，坐见落花长叹息。今年花落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
已见松柏摧为薪，更闻桑田变成海。古人无复洛城东，今人还对落花风。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寄言全盛红颜子，应怜关死白头翁。此翁白头真可怜，伊昔红颜美少年。公子王孙芳树下，清歌妙舞落花前。
光禄池台开锦绣，将军楼阁画神仙。一朝卧病无相识，三春行乐在谁边?宛转蛾眉能几时，须臾鹤发知如丝。但看古来歌舞地，唯有黄昏鸟雀悲!”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众人默默品味一番，随即叹息道：“是啊，沧海桑田，世事无常，谁又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那。”
黄书望了望苍穹，淡然道：“高老犯下大错，我私自放了他，理当受罚，过些时日，我会前往边境，杀妖十万，以作赎罪，只是，可以不可二，下次再见，我绝不会留手！”
张朝劝解道：“此事乃高老犯错，山主仁义心善，不忍亲友相残，并无过错，何必自罚那？”
黄书摇了摇头道：“君子慎独，错了就是错了，无需自欺欺人！”
“也罢！”众人闻言对视一眼，齐齐叹息道：“看到山主放走老高，我等未曾上前阻止，算是同谋，也应受罚，杀妖之行，算我一个！”
黄书呵呵一笑道：“受罚之事不急，吾现在突然想要饮酒，诸位先生可曾带酒啊？”
话音刚落，却见虚空中一声大笑传来道：“要酒？我有啊，这次我可是带了几坛子葬兵古界出产的上等灵酒百果酿，定可与你喝个痛快！”
“不过，当时我只是以为是自己一不小心泄露了踪迹，甚至也曾怀疑是不是萧十三他们，有谁趁我不注意，给四大宗门通报了消息，就是不曾怀疑到你头上，
其后，我饱经磨难，总算是从那地下河道之中逃了出来，又从玄阴口中得知，四大宗门已然派人去阻挡两位来援的守宫龙将以及青龙将等众人前来救援，
然则，守宫龙将的前进路线只有我和青龙将知道，而我也只是与偶然之下泄露与你知晓，那时我开始有所怀疑，
但我还是不相信你是奸细，我开始找各种理由来反驳这一结论，消息有可能是你在意外之下说给了奸细听到，
再或者是青龙将身边有奸细，将消息泄露给了宗门，我不相信会是你泄露的，也绝不愿意相信是你泄露的，
其后，在我与玄阴和旱魃对战之时，大家陆续赶来相助，那让我特别感动，更加不愿去胡乱猜忌，以免伤了人心，
但在事后回想起当时的场景，我再次发现了不妥之处，在我出发前往当阳郡之前，我曾严令七杀军训练，不可随意出动，
以白起和华叔的职业素养，他们绝不会随便违背军令，但他们却还是来了，而书院三千学子，更是一个不剩，全部到来，
试想，这些书生学子不过是刚刚踏入儒修之路，大都只是童生一两层的修为，就算是全部来了，也没多大用处，随便几个金丹高手就能杀的干干净净，
至于那七杀军，虽说训练之后变得精锐了许多，但也只是凡人而已，除了一些文字之灵和杀碑雏形外，也没多大本事，来了只是送死，
最令人惊奇的是，这么一支队伍，竟然无惊无险的过了天柱关，而且一路之上没有受到丝毫阻挠，
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人将学子和七杀军一起引来杀掉，以断了我儒家传承，于是我找到了青龙将，找到了白起，找到了周老众人询问，
青龙将告诉我，他从没泄露过守宫龙将的行踪，白起告诉我，是有人拿着我的信物去传的军令，周老告诉我，是你偶然得到的消息，说是我有危险，
根据这些线索，我开始逐步调查，最终，所有的线索全都指向了你，但我还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你！高老！我当做至亲长辈的人，会如此对我，如此对待大家；
于是我开始试探你，在破四象修罗阵之时，我独独叫了你一人，我问你要铜钱，你说没了，但我早就知道你身上有一百多枚铜钱，
我让你帮忙攻击阵法罩门，在最后关头你却遭受偷袭停了下来，但我却看到了那偷袭的黑影是你自己放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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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审问周良峰，审问万山等四位元婴，得了他们的供词，吾终于死心了，你！高平！儒家书院荣誉山主！真的是内奸！”
看着对着自己自己高声怒吼的黄书，高平苦涩一笑道：“我还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那，想不到竟然有这么多的破绽，
你的成长之快确实出人意料，记得几个月前，老朽刚刚见到你之时，你还只是一个行事无忌的纨绔，但现在已经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山主了，你说的不错，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你打算如何处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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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今日老朽是打算到圣庙解开那铜鼎封印，将四象修罗阵放出来的，到时候，这满山学子将会一个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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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一看，却见那宝剑静静悬浮在其额头之前，仅剩一寸，却终究是不曾刺下去；
黄书面色平静，缓缓道：“这一击你若是躲开，我会杀你，你若是逃跑，我也会杀你，若是反击，我同样会杀你，
但你想要慷慨赴死，我却绝不允许，慷慨赴死是我人族英雄的权利，现在的你，不配有这种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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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平满脸复杂的望着黄书道：“你真要放了我？”
黄书在不看高平，只顾抬头望月，轻声吟诵道：“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沈。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高平闻言默默无语，随即躬身向黄书一拜，面露黯然之色，一步步走下山头，身影渐渐没入黑暗之中，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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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书闻言叹息道：“几位先生真是不地道，只顾在旁边看戏，留我一人处理这等麻烦事情！”刚才这里声势这么大，青衫又在旁边扎根，周老几人要是没发现才怪！
周老众人一阵默然，随即开口道：“我等平日与老高谈经论道，丝毫看不出他是这等人，我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黄书苦笑道：“你们不知如何处理，我就知道不成，法家有言：官不私亲、法不遗爱，今日我放走高老，应当算是犯了官不私亲这一条吧！”
孙正义点头道：“官不私亲，你私的是亲，可见你心中还是将老高当做亲人，要不然也不会说出这等话！”
周老叹息道：“人有七情六欲，说是割袍断义，那是这么容易做到的，我等心中不也是放不下吗！”
黄书摇了摇头，仰月吟诵道：“洛阳城东桃李花，飞来飞去落谁家?洛阳女儿惜颜色，坐见落花长叹息。今年花落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
已见松柏摧为薪，更闻桑田变成海。古人无复洛城东，今人还对落花风。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寄言全盛红颜子，应怜关死白头翁。此翁白头真可怜，伊昔红颜美少年。公子王孙芳树下，清歌妙舞落花前。
光禄池台开锦绣，将军楼阁画神仙。一朝卧病无相识，三春行乐在谁边?宛转蛾眉能几时，须臾鹤发知如丝。但看古来歌舞地，唯有黄昏鸟雀悲!”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众人默默品味一番，随即叹息道：“是啊，沧海桑田，世事无常，谁又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那。”
黄书望了望苍穹，淡然道：“高老犯下大错，我私自放了他，理当受罚，过些时日，我会前往边境，杀妖十万，以作赎罪，只是，可以不可二，下次再见，我绝不会留手！”
张朝劝解道：“此事乃高老犯错，山主仁义心善，不忍亲友相残，并无过错，何必自罚那？”
黄书摇了摇头道：“君子慎独，错了就是错了，无需自欺欺人！”
“也罢！”众人闻言对视一眼，齐齐叹息道：“看到山主放走老高，我等未曾上前阻止，算是同谋，也应受罚，杀妖之行，算我一个！”
黄书呵呵一笑道：“受罚之事不急，吾现在突然想要饮酒，诸位先生可曾带酒啊？”
话音刚落，却见虚空中一声大笑传来道：“要酒？我有啊，这次我可是带了几坛子葬兵古界出产的上等灵酒百果酿，定可与你喝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