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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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要和你离婚！！！”佟心话音刚落，微信就叮铃咚隆地响了n声。
佟心握着震动个没完的手机咋舌，总不能她刚把信息发出去那边就回过来了吧？秒回也没这么快的！佟心点亮手机一看，原来是雯子。
这丫不知是中了什么邪，一次性给佟心发了十来张昨天婚礼的照片。其中有两人合照的，也有她一人臭美自拍的。图片末尾，雯子还发了条信息：看姐多美！你不要羡慕哈！羡慕嫉妒也没用，哎呀呀，姐姐我这是天生丽质～
佟心正愁没个发泄吐槽的地方，秒回道：我重生了！
雯子没回过神来，牛头不对马嘴地回复曰：我知道知道，你一看姐姐我的照片就魂不守舍自叹弗如大彻大悟醍醐灌醒犹如获得了新生！艾玛，心儿你太会聊天了，我决定给你涨家用——五毛！大方吧？
末了还附了两个奸笑表情。
佟心翻白眼，速回了一个字：屁！
雯子：嘿你个矫情的小贱人，你还嫌五毛少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我国现在大量水军军团，日夜操劳就是为了这五毛！你丫还敢嫌弃！老娘代表rmb鄙视你！
佟心今天实在没心情和雯子贫，点开语音按钮道：“大姐，我说的‘重生’不是比喻，是事实。你不是挺爱看重生小说的吗？重生到未来，听说过吧？你昨天不还问我，为什么画画障碍好了都不告诉你。其实，我没好。我之所以能画画，是因为我是六年前的佟心。六年前的佟心，本来就没得什么画画障碍。”
语音发过去，手机许久都没再有动静。佟心托腮叹息，大概雯子也以为她疯了吧？
拧开矿泉水瓶盖狠灌了口凉水，佟心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其实细想起来，刚才那事还真有点古怪。如果说，苏历是昨晚听了她那番重生言论，觉得她有病并私下联系了心理咨询师的话，那个冉宁宁会不会太神通广大了点？
从冉宁宁和她谈话的内容来看，冉宁宁不仅清楚她的背景、职业、爱好，甚至对她的漫画作品都了如指掌。只一个晚上而已，冉宁宁真的可以了解得那么清楚？而且看冉宁宁和苏历的相处模式，两人不像头次见面，难道他们之前就认识？难道是——
佟心正想得出神，手机铃声就蓦地响起。佟心本以为是苏历，拿起手机正准备挂断，结果才发现屏幕上赫然显示着雯子的名字。佟心撇撇嘴，接起，还来不及发声，就听那边雯子啐道：“死人！你是知道我数学就没考过50分以上故意气我的是吧？什么六年前六年后，你把我脑子都搅糊涂了！到底怎么回事快跟我说清楚！”
佟心隔着手机都能感觉到雯子的着急劲儿，想象着那厮抓耳挠腮的样子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头顶的小乌云好像也散去点点了。
“我说的话你信吗？”
“这不废话吗？”雯子想都没想就答道，“你的话不信我还能信谁？”
闻言，佟心心里骤暖。正生出那么丢丢感动，就听雯子又道：“要是连你都学会撒谎了，这世上就没有白痴了。”
佟心吐血，卒。
“滚！”
“艾玛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老娘都快憋死了！”
佟心默了默，就把事情又从头到尾地跟雯子说了遍。说到今早苏历居然骗她来看心理医生，佟心气得直喷火，“我就说他昨晚怎么那么好说话，让他睡书房他屁都没放一个就真去睡了！我还跟傻x似的感激着呢，说不该再用当年的眼光来看他，结果别人那叫缓兵之计！先假装相信我，好稳住我，然后再带我去看病！我xx他大爷，他才神经病，他全家都是神经病！”
佟心气急骂完，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把自己也捎带上骂了，与此同时，电话那头也没了声。
佟心轻咳：“怎么不说话？吓傻了？觉得我疯了？”
雯子倒抽了口气，幽幽道：“妈呀，这是菩萨显灵了啊……”
“什么显灵？”佟心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雯子会是这反应，她重生怎么跟菩萨扯到一块去了？
雯子道：“心儿，如果吧，没有拜菩萨那件事，你跟我说什么重生我也觉得你疯了。可是可是你还记得当时你在菩萨面前说的话吧？啊啊啊太灵了太灵了真是太灵了！我当时就跟你说那菩萨灵验你还不信！现在你信了吧？啊！”
雯子说着说着就已彻底进入自话自说模式，完全不管不顾电话这头佟心的反应。一时间，佟心满头冷汗。看来她没疯，雯子倒是先疯了。佟心打断雯子道：“姐姐，咱们先冷静一下好吗？要不这样——”
“你现在在哪？”雯子再次打断佟心，认真道，“我马上过来。”
……
※※※※※※
佟心和雯子约在附近的星巴克碰头。因为离得近，佟心到咖啡厅时雯子还没到，佟心就进店里先点了东西。落座后，佟心不自觉地瞥了眼手机——依旧没有新消息进来。看来她和苏历的感情也就那样，她都提出离婚了，别人那边还不慌不忙的，连条短信都没有。
佟心叹息，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郁闷了。其实，刚才她提出离婚，也不全是冲动。如果说这话里有六分赌气，那至少还含着四分认真。重生后，佟心一直在被动地接受着所有东西：已年迈的爸妈、已成葫芦娃的自己、已渐行渐远的雷蕾……这一切的一切，她都能接受。但唯独苏历，总是让她不知所措。
她毕竟不是六年后的自己，和苏历没有共同的经历和感情，两人毫无感情基础的人怎么可能生活在一起？念及此，佟心又叹了口气，微微抬起头来。
她一抬头，刚好看到落地窗前的一对小情侣。大概是女孩的鞋带松了，此时此刻，男孩正半跪在地上细心地替女朋友系鞋带。女孩倒也不矫情，一边大大方方地伸脚让男孩系鞋带，一边还笑嘻嘻地和对方说着什么。
佟心托腮，别人这样的才叫真·恋爱吧？要换成她和苏历，咳咳，还是算了吧，简直不敢想象苏大少爷跪下来给她系鞋带的画面！佟心感慨之际，男孩也已经系好鞋带站起来了，佟心看清对方的脸，当即瞠目结舌——
这这这这不是苏宴吗？！照这么说来，旁边这女孩就是苏历提到过的那个……芮声？
佟心正震惊，这头苏宴不经意地一回头，也看到了她。四目相对，霎时间，佟心隔着玻璃都能感觉到彼此的尴尬。可尴尬归尴尬，毕竟都看见了，总不能假装互相不认识吧？
念及此，佟心正说打个招呼，可手刚举起来，苏宴就拉着芮声扭头走了……走了……走了……
佟心石化原地，只听胸口咔的一声脆响，整个人碎成了渣渣。你！妹！啊！她是瘟神吗？有传染病吗？用得着像躲鬼一样地绕着她走吗？或者还是，苏宴嫌她这个小舅妈长得太丑丢人？
佟心正心塞，就听耳边传来雯子的声音道：“你这凹什么造型呢？像白痴似的举个手，cosplay招财猫呢？”
“什么招财猫，还招财汪呢！”佟心清咳两声，顺势放下手来，“你自己看看，迟到多少分钟了。”
“我这已经是最快速度了好不好？”雯子瞪大眼睛，正要继续辩解却又想起什么地挥手道，“哎呀先不说这些。我跟你讲，下周末什么事都别安排哈！我已经订好了去蓥山的动车票。还愿，必须去给菩萨还个愿。”
闻言，佟心微微蹙眉。从刚才开始，雯子就在电话里菩萨啊还愿的说个不停，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记得自己去过什么蓥山。
这边，大概是看出了佟心的疑虑，雯子拍了拍她的手，这才道：“去蓥山是这几年才有的事，你不知道啦！”然后，雯子就把蓥山的原委一点点地告诉了佟心。
原来，雯子和佟心曾约着去蓥山散心。彼时两人闲逛，就发现半山腰有座寺庙。按雯子的说法，她那段时间特别倒霉，听附近村民说这的菩萨特别灵就入乡随俗地给某位菩萨敬了三炷香。
可上完香两人才发现，这位菩萨竟然是送子娘娘。彼时雯子还是单身汪一只，佟心就嘲笑她拜错了庙。雯子不服气，回道：“本姐姐这叫有远见好吗？要是送子娘娘真的灵验，她老人家为了给我送子，自然会先赐我一个精壮的男人嘿嘿嘿～”
没成想，这么污的话居然也能一语成真。隔年，雯子就和程岩成就了好事。雯子扯结婚证前，又拉着佟心上了趟蓥山，说是给送子娘娘还愿。还完愿，雯子就怂恿着佟心也给送子娘娘敬柱香。
彼时佟心死活不肯，说神佛这玩意儿本来就是信则灵，不信则不灵。自己本来就不信佛，为了一己私欲跑去给送子娘娘上香，反而成了大不敬。
雯子呷了口咖啡，接着往下说：“你都不知道你当时歪歪道理有多少，一会儿说什么我和程岩的事只是巧合啦；一会儿又说什么我是自我暗示自我催眠啦。不过后来，你还是拗不过我，就在送子娘娘面前说了句话。”
佟心屏息：“说什么？”
“你说，如果送子娘娘真的灵验的话，就帮你把六年前的那些经历都抹除掉。”话毕，雯子又跟打了鸡血似的嗨起来，“你看，这不真灵验了吗？送子娘娘还真帮你把这六年的存档统统都删了！你直接跳过了这六年时间，你身上的debuff没了，画画技能也解冻了！”
佟心狂汗，照这么说来，这位送子娘娘还是个打游戏的高手啊。
就跟知道佟心不信似的，雯子悠悠又道：“其实吧，你最开始说什么重生，我也以为你在开玩笑，可后来看你那么认真……啧，心儿，你也别说我迷信。重生这事实在是太玄幻了，刚巧你当初又在送子娘娘面前说过那么一句话，除了相信神佛显灵，我已经没办法解释这事了。”
闻言，佟心舒了口气。其实，事到如今，到底是不是神佛所为于佟心而言已经不重要了。她眼下最关心的，还是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另外还有件事她一直想不通，苏历说她是在四年前开始无法画画的，那为什么自己又在送子娘娘面前许愿，说要把六年前的那些经历都抹除掉呢？六年前、六年前……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怔忪间，佟心脑海里突然又出现了花盆从天而降的画面，她下意识地一颤，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是——
马利可？
对啊！自己重生前刚刚拿到马利可的入职offer，而她进入马利可公司则是为了——
霎时，苏宴那张俊颜蓦地浮现在佟心眼前。佟心咬住下唇，没错，她和苏宴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所以雯子结婚时，他们俩相处才会那么别扭，还有刚才也是这样……
深呼口气，佟心猛地拽住雯子道：“我和苏宴之间是怎么回事？”
“老娘要和你离婚！！！”佟心话音刚落，微信就叮铃咚隆地响了n声。
佟心握着震动个没完的手机咋舌，总不能她刚把信息发出去那边就回过来了吧？秒回也没这么快的！佟心点亮手机一看，原来是雯子。
这丫不知是中了什么邪，一次性给佟心发了十来张昨天婚礼的照片。其中有两人合照的，也有她一人臭美自拍的。图片末尾，雯子还发了条信息：看姐多美！你不要羡慕哈！羡慕嫉妒也没用，哎呀呀，姐姐我这是天生丽质～
佟心正愁没个发泄吐槽的地方，秒回道：我重生了！
雯子没回过神来，牛头不对马嘴地回复曰：我知道知道，你一看姐姐我的照片就魂不守舍自叹弗如大彻大悟醍醐灌醒犹如获得了新生！艾玛，心儿你太会聊天了，我决定给你涨家用——五毛！大方吧？
末了还附了两个奸笑表情。
佟心翻白眼，速回了一个字：屁！
雯子：嘿你个矫情的小贱人，你还嫌五毛少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我国现在大量水军军团，日夜操劳就是为了这五毛！你丫还敢嫌弃！老娘代表rmb鄙视你！
佟心今天实在没心情和雯子贫，点开语音按钮道：“大姐，我说的‘重生’不是比喻，是事实。你不是挺爱看重生小说的吗？重生到未来，听说过吧？你昨天不还问我，为什么画画障碍好了都不告诉你。其实，我没好。我之所以能画画，是因为我是六年前的佟心。六年前的佟心，本来就没得什么画画障碍。”
语音发过去，手机许久都没再有动静。佟心托腮叹息，大概雯子也以为她疯了吧？
拧开矿泉水瓶盖狠灌了口凉水，佟心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其实细想起来，刚才那事还真有点古怪。如果说，苏历是昨晚听了她那番重生言论，觉得她有病并私下联系了心理咨询师的话，那个冉宁宁会不会太神通广大了点？
从冉宁宁和她谈话的内容来看，冉宁宁不仅清楚她的背景、职业、爱好，甚至对她的漫画作品都了如指掌。只一个晚上而已，冉宁宁真的可以了解得那么清楚？而且看冉宁宁和苏历的相处模式，两人不像头次见面，难道他们之前就认识？难道是——
佟心正想得出神，手机铃声就蓦地响起。佟心本以为是苏历，拿起手机正准备挂断，结果才发现屏幕上赫然显示着雯子的名字。佟心撇撇嘴，接起，还来不及发声，就听那边雯子啐道：“死人！你是知道我数学就没考过50分以上故意气我的是吧？什么六年前六年后，你把我脑子都搅糊涂了！到底怎么回事快跟我说清楚！”
佟心隔着手机都能感觉到雯子的着急劲儿，想象着那厮抓耳挠腮的样子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头顶的小乌云好像也散去点点了。
“我说的话你信吗？”
“这不废话吗？”雯子想都没想就答道，“你的话不信我还能信谁？”
闻言，佟心心里骤暖。正生出那么丢丢感动，就听雯子又道：“要是连你都学会撒谎了，这世上就没有白痴了。”
佟心吐血，卒。
“滚！”
“艾玛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老娘都快憋死了！”
佟心默了默，就把事情又从头到尾地跟雯子说了遍。说到今早苏历居然骗她来看心理医生，佟心气得直喷火，“我就说他昨晚怎么那么好说话，让他睡书房他屁都没放一个就真去睡了！我还跟傻x似的感激着呢，说不该再用当年的眼光来看他，结果别人那叫缓兵之计！先假装相信我，好稳住我，然后再带我去看病！我xx他大爷，他才神经病，他全家都是神经病！”
佟心气急骂完，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把自己也捎带上骂了，与此同时，电话那头也没了声。
佟心轻咳：“怎么不说话？吓傻了？觉得我疯了？”
雯子倒抽了口气，幽幽道：“妈呀，这是菩萨显灵了啊……”
“什么显灵？”佟心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雯子会是这反应，她重生怎么跟菩萨扯到一块去了？
雯子道：“心儿，如果吧，没有拜菩萨那件事，你跟我说什么重生我也觉得你疯了。可是可是你还记得当时你在菩萨面前说的话吧？啊啊啊太灵了太灵了真是太灵了！我当时就跟你说那菩萨灵验你还不信！现在你信了吧？啊！”
雯子说着说着就已彻底进入自话自说模式，完全不管不顾电话这头佟心的反应。一时间，佟心满头冷汗。看来她没疯，雯子倒是先疯了。佟心打断雯子道：“姐姐，咱们先冷静一下好吗？要不这样——”
“你现在在哪？”雯子再次打断佟心，认真道，“我马上过来。”
……
※※※※※※
佟心和雯子约在附近的星巴克碰头。因为离得近，佟心到咖啡厅时雯子还没到，佟心就进店里先点了东西。落座后，佟心不自觉地瞥了眼手机——依旧没有新消息进来。看来她和苏历的感情也就那样，她都提出离婚了，别人那边还不慌不忙的，连条短信都没有。
佟心叹息，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郁闷了。其实，刚才她提出离婚，也不全是冲动。如果说这话里有六分赌气，那至少还含着四分认真。重生后，佟心一直在被动地接受着所有东西：已年迈的爸妈、已成葫芦娃的自己、已渐行渐远的雷蕾……这一切的一切，她都能接受。但唯独苏历，总是让她不知所措。
她毕竟不是六年后的自己，和苏历没有共同的经历和感情，两人毫无感情基础的人怎么可能生活在一起？念及此，佟心又叹了口气，微微抬起头来。
她一抬头，刚好看到落地窗前的一对小情侣。大概是女孩的鞋带松了，此时此刻，男孩正半跪在地上细心地替女朋友系鞋带。女孩倒也不矫情，一边大大方方地伸脚让男孩系鞋带，一边还笑嘻嘻地和对方说着什么。
佟心托腮，别人这样的才叫真·恋爱吧？要换成她和苏历，咳咳，还是算了吧，简直不敢想象苏大少爷跪下来给她系鞋带的画面！佟心感慨之际，男孩也已经系好鞋带站起来了，佟心看清对方的脸，当即瞠目结舌——
这这这这不是苏宴吗？！照这么说来，旁边这女孩就是苏历提到过的那个……芮声？
佟心正震惊，这头苏宴不经意地一回头，也看到了她。四目相对，霎时间，佟心隔着玻璃都能感觉到彼此的尴尬。可尴尬归尴尬，毕竟都看见了，总不能假装互相不认识吧？
念及此，佟心正说打个招呼，可手刚举起来，苏宴就拉着芮声扭头走了……走了……走了……
佟心石化原地，只听胸口咔的一声脆响，整个人碎成了渣渣。你！妹！啊！她是瘟神吗？有传染病吗？用得着像躲鬼一样地绕着她走吗？或者还是，苏宴嫌她这个小舅妈长得太丑丢人？
佟心正心塞，就听耳边传来雯子的声音道：“你这凹什么造型呢？像白痴似的举个手，cosplay招财猫呢？”
“什么招财猫，还招财汪呢！”佟心清咳两声，顺势放下手来，“你自己看看，迟到多少分钟了。”
“我这已经是最快速度了好不好？”雯子瞪大眼睛，正要继续辩解却又想起什么地挥手道，“哎呀先不说这些。我跟你讲，下周末什么事都别安排哈！我已经订好了去蓥山的动车票。还愿，必须去给菩萨还个愿。”
闻言，佟心微微蹙眉。从刚才开始，雯子就在电话里菩萨啊还愿的说个不停，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记得自己去过什么蓥山。
这边，大概是看出了佟心的疑虑，雯子拍了拍她的手，这才道：“去蓥山是这几年才有的事，你不知道啦！”然后，雯子就把蓥山的原委一点点地告诉了佟心。
原来，雯子和佟心曾约着去蓥山散心。彼时两人闲逛，就发现半山腰有座寺庙。按雯子的说法，她那段时间特别倒霉，听附近村民说这的菩萨特别灵就入乡随俗地给某位菩萨敬了三炷香。
可上完香两人才发现，这位菩萨竟然是送子娘娘。彼时雯子还是单身汪一只，佟心就嘲笑她拜错了庙。雯子不服气，回道：“本姐姐这叫有远见好吗？要是送子娘娘真的灵验，她老人家为了给我送子，自然会先赐我一个精壮的男人嘿嘿嘿～”
没成想，这么污的话居然也能一语成真。隔年，雯子就和程岩成就了好事。雯子扯结婚证前，又拉着佟心上了趟蓥山，说是给送子娘娘还愿。还完愿，雯子就怂恿着佟心也给送子娘娘敬柱香。
彼时佟心死活不肯，说神佛这玩意儿本来就是信则灵，不信则不灵。自己本来就不信佛，为了一己私欲跑去给送子娘娘上香，反而成了大不敬。
雯子呷了口咖啡，接着往下说：“你都不知道你当时歪歪道理有多少，一会儿说什么我和程岩的事只是巧合啦；一会儿又说什么我是自我暗示自我催眠啦。不过后来，你还是拗不过我，就在送子娘娘面前说了句话。”
佟心屏息：“说什么？”
“你说，如果送子娘娘真的灵验的话，就帮你把六年前的那些经历都抹除掉。”话毕，雯子又跟打了鸡血似的嗨起来，“你看，这不真灵验了吗？送子娘娘还真帮你把这六年的存档统统都删了！你直接跳过了这六年时间，你身上的debuff没了，画画技能也解冻了！”
佟心狂汗，照这么说来，这位送子娘娘还是个打游戏的高手啊。
就跟知道佟心不信似的，雯子悠悠又道：“其实吧，你最开始说什么重生，我也以为你在开玩笑，可后来看你那么认真……啧，心儿，你也别说我迷信。重生这事实在是太玄幻了，刚巧你当初又在送子娘娘面前说过那么一句话，除了相信神佛显灵，我已经没办法解释这事了。”
闻言，佟心舒了口气。其实，事到如今，到底是不是神佛所为于佟心而言已经不重要了。她眼下最关心的，还是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另外还有件事她一直想不通，苏历说她是在四年前开始无法画画的，那为什么自己又在送子娘娘面前许愿，说要把六年前的那些经历都抹除掉呢？六年前、六年前……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怔忪间，佟心脑海里突然又出现了花盆从天而降的画面，她下意识地一颤，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是——
马利可？
对啊！自己重生前刚刚拿到马利可的入职offer，而她进入马利可公司则是为了——
霎时，苏宴那张俊颜蓦地浮现在佟心眼前。佟心咬住下唇，没错，她和苏宴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所以雯子结婚时，他们俩相处才会那么别扭，还有刚才也是这样……
深呼口气，佟心猛地拽住雯子道：“我和苏宴之间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