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0章 福利院长威辛格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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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那个，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哭，不过遇到事情之后一个人憋着总是会很辛苦的哦，其实有些时候一些看似困难的事情说不定只要两三个人在一起就能解决了呢，如果实在是心里难受的话，回去跟爸爸妈妈聊一聊吧？”
这么说完，契露丝转身就想要离开，然而就在这时，哭鼻子的小女孩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阴郁了。
“佳佳……没有爸爸妈妈……”
呃……
契露丝顿时角色自己的脑后冒出了漫画效果般的黑线，没有爸爸妈妈？难不成，自己本意是想要安慰一下她但其实却是踩了人家心理的一个大地雷？
“佳佳……是孤儿……佳佳没有爸爸妈妈……谁都不要我了，哇啊啊……”
啊哈哈，果然是盛大地踩到了大地雷呢……
契露丝心中苦笑，虽然觉得有点麻烦，但看着小女孩哭得一脸鼻涕眼泪的样子也不能就这样放在这里，叹了口气，契露丝认命地走上前去。
“好啦好啦，别伤心别伤心，对不起哦，姐姐不知道……呃，对了，你的名字是叫佳佳对吗？”
“呜呜……（抽泣）……（抽泣）……我，我叫佳佳。”
“嗯，佳佳你好，我叫契露丝，请多指教哦~”
十几分钟过去，契露丝还真的是奇迹般地把小女孩哄好了，看着佳佳脸上尽管仍旧能够看得清泪痕但已经会因为她的一些逗趣话娇憨地笑起来的样子，契露丝自己都觉得自己挺神奇的，明明是第一次哄孩子却这么得心应手……她或许有这方面的天赋呢。
“……佳佳？孩子，你在这里吗？”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契露丝来时的那个小道入口处传来，显然是来找这个小女孩的。
小麻烦总算是有了着落，契露丝本来应该高兴才对，可就在她领着小女孩从花坛边站起来，看到绕过入口小路拐角找到这里来的来人之后，契露丝一下子就呆住了。
“哦，佳佳，果然又跑到这里来了……呃，你是？”
来人是一个穿着朴素整洁的米白色格子衬衫的老人，一头花白的头发，带着一副眼镜，看向佳佳的神情慈祥中隐含着些许的担忧。
而已经被契露丝哄得破涕为笑的佳佳在看到老人之后，也一下子就露出了比刚才听契露丝讲笑话时还要灿烂的笑脸来。
“爷爷！这是契露丝姐姐哦，佳佳刚刚才认识的，契露丝姐姐很好的，她给佳佳讲故事呢，讲了很多很多有趣的故事。”
一边说着，佳佳一边用另一只没有被契露丝牵着的手比划了一个她认为表现力十足的“很多很多”的姿势，然后似乎是又想到契露丝给她讲的其中某个笑话，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
被佳佳叫做“爷爷”的老人看到佳佳这副样子有些惊讶，显然是没有想到一小时之前还一个人哭丧着小脸赌气跑走的她心情会这么快就多云转晴变得这么开心开朗。明白这应该都是眼前这个紫罗兰色的人偶一样可爱的少女的功劳，老人对契露丝的态度也由原本的友善礼貌变得更和蔼了一些。
“抱歉呐，你叫做契露丝对吧？佳佳她给你添了麻烦。”
“不，没有没有，佳佳很乖的。”
契露丝倒是并没有完全再说客套话，相比较其他那些熊孩子小鬼不高兴的时候又哭又闹说不定还会在地上撒泼，佳佳就只是坐在那里委委屈屈地抹眼泪，显然是在同龄人当中算是比较乖巧老实的了。
“那就好，这孩子之前和其他孩子们有了些误会闹了点小别扭，我当时就忙着去安抚别的孩子没有照顾好她的心情，没想到这孩子会赌气自己离开，多亏有契露丝同学你。”
契露丝刚回家之后就出的门，因此身上还是一身学院制服，并不难判断出她的学生身份。
契露丝对老人报以微笑，顺便认真仔细地打量着老人的相貌，没错了，虽然戴了一副眼镜换了一身地球时空的衣服，可如果她没认错的话，这位老爷爷应该就是……
“……您是佳佳的爷爷？”
老人笑了笑。
“我……嗯，是啊，我是佳佳的爷爷。”
这么说着，老人对契露丝身边的佳佳笑了笑，果然小女孩露出了很开心的样子，松开契露丝的手啪嗒啪嗒地跑过去抱住了他。
“爷爷~”
“乖，佳佳，你自己一个人跑出来让大家都担心了哦，快回去吧，阿德还有小雯他们都在秋千那里等你呢。”
“嗯，爷爷也一起去吧？啊，契露丝姐姐也一起来嘛~”
没用契露丝开口，老人就轻轻拍拍小女孩的发顶。
“契露丝姐姐她可能还有自己的事要忙呢，佳佳不可以任性哦，你先去吧，爷爷要和契露丝姐姐说会话。”
“好~”
佳佳很有精神地小跑着离开了，一点都看不出之前的那副一个人躲起来哭鼻子的惨兮兮的小样子。
老人看着佳佳因为跑动而在脑后一跳一跳的发辫，不由自主地上翘起了嘴角，然后回头看向契露丝。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契露丝同学。”
“没事没事，”契露丝摇摇头，犹豫了一下试探着开口了，“您……请您别见怪，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刚才和佳佳聊天的时候听她说她似乎是孤儿？”
老人的眼中露出了些许的怜爱。
“嗯，是的，佳佳她是孤儿……刚才我说的那些孩子，和我到公园里一起来找她的还有和她闹别扭的那些孩子都是孤儿。”
“啊，那这么说您是……”
老人点点头。
“嗯，我是附近一家儿童福利院的院长，名字叫做威辛格尔，佳佳她们都是我那里收养的孩子们。”
契露丝嘴角一抽。
“这，这样啊，恕我冒昧，您担任院长的那所儿童福利院或许……名字是叫做诺兰儿童福利院？”
老人睁大了眼睛。
“哦，契露丝同学你知道我们福利院的名字。”
——是啊，不仅知道你们福利院的名字，我还怀疑你们福利院里的孩子长大之后是不是会被你派出去变成潜伏在各个国家里的高级恐.怖.分.子阴谋策划家呢，话说你们福利院不会有个什么赞助人或者董事什么的叫塔菲尔吧？有的话我可立刻就报警了哦……
“啊哈哈，我家也就住在这附近，平时上学的时候有几次路过过您的那所儿童福利院，所以稍微有些印象。”
契露丝有些不自然地笑着说道，努力把自己脑海里那些脱线的念头清除掉。嘛，她其实只是开玩笑地想想而已。变质者和塔菲尔这个人并没有直接关联，硬要说起来是亚勒斯大陆位面的塔菲尔突变成为了危险的变质者而不是因为他是塔菲尔所以他注定要成为变质者，没有变质者身份的塔菲尔，就算是重新走上了想要毁灭世界的道路充其量也就是个晚期中二病兼反社会反人类分子，有米拉这些地球时空的法则权限人们看管着闹不出什么大事的。
威辛格尔当然不会知道这么短的时间里，他们已经在契露丝的脑海里被和那么了不得的事情挂钩了一次，老人和蔼地笑着点点头。
“原来是这样，我还在奇怪，我们的那所福利院其实规模很小并不大业没什么名气，没想到契露丝小姐居然会一下子就知道我的身份。”
“哪里，我其实很敬佩您这样的人呢，能够为像佳佳这样的孩子提供一个家和亲情，这绝对事件了不起的事情！”
这个时空的威辛格尔显然并没有契露丝认知中的那个大阴谋家那么阴沉有城府，又或者说这才是亚勒斯大陆位面上那个威辛格尔在被塔菲尔的混沌污染堕落之前原本的性格在地球位面上的倒映。听到契露丝的话，老人的笑容有些发僵，但并不是不快，而是正相反因为听到了来自一个看起来如此纯净美好（无论在哪个时空契露丝这副外表在陌生人眼前的杀伤力都是不可小觑的呢）的少女如此真诚的赞誉，令老人有些感动，眼眶微微能够看到有些发红。
“谢谢你，契露丝同学……呵呵，其实也并不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我只要能够看着那些孩子们每天都能露出笑脸，也就足够了。”
威辛格尔说完，微微侧过身。
“那么，契露丝同学，就先聊到这里吧。时候不早了，孩子们还都在公园的秋千那里，我要带他们回去吃晚饭才行。如果契露丝同学有时间的话，可以到我们福利院去看看，相信孩子们一定都会很欢迎你的。”
契露丝看着威辛格尔说起福利院的孩子们时，苍老的脸上那无处不显露出来的幸福的神情，突然之间，一股冲动涌了上来。
“……威辛格尔长……老先生。”
“嗯？”
被契露丝从背后叫住，原本已经迈步准备离开的威辛格尔回过头来，就看到这个帮他找到照顾了佳佳，让他印象十分不错的女孩子似乎和方才的那种大方礼貌有些不同，不知道为何，给他一种有些彷徨无助的感觉，就像是自家福利院的那些孩子们有些第一次被接到福利院里来时的样子。
“契露丝同学，有什么事吗？”
“嗯……抱歉，稍微耽误一点时间，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一下你。”
威辛格尔重新回过神来，对契露丝露出了和蔼的微笑。
“嗯，请问吧。”
契露丝深吸了一口气。
“老先生你是为什么，会想要成为福利院的院长的呢？”
威辛格尔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想到契露丝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不过他很快就笑着开口回答了。
“嗯……开始的原因，是因为儿女都事业有成不需要操心，却常年都在外地只留我老头子一个人，觉得孤单手头又有些闲钱，这才会想到要自己开一家福利院来照顾那些可怜的孩子们吧。”
契露丝顿时有些语塞，她其实也只是突然间觉得无论是亚勒斯位面的威辛格尔大长老，还是地球时空的这位儿童福利院院长老先生，他们的所作所为似乎都和所谓的代行守护者有着相似的地方，都是作为守护神在守护者他们各自的那一小方世界，因此，契露丝这才会忍不住开口，想要问一下威辛格尔对于自己所做的事情的想法。
只是她没想到，威辛格尔的回答并没有太多的涉及到真善美品德又或者奉献无私之类的这些，在她印象中经常会出现在报纸电视里那些从事福利事业的人们口中的话。反而硬要说起来的话……真实的颇有点小家子气的感觉。
“很惊讶是吧，呵呵，”威辛格尔看着契露丝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老人少有地在和蔼的神情中露出了一丝和他年纪不符的仿佛年轻人一样的恶作剧神态，“当然，如果要是有报社记者或者地方电视台之类的来我们福利院采访，我可不会这么说，不过我想你应该不是，所以稍微说点真心话应该也没什么。”
契露丝眨眨眼，虽然威辛格尔的回答并不是她预想中的，可不知为何，在听到了这个回答之后，她心中原本的那种对于威辛格尔的回答期待中却又带着些许不安的心情却平静了下来。
如果威辛格尔真的回答得如同圣人一般，契露丝其实反而不知道自己应该作何反应，而这样的回答，尽管契露丝并没有觉得从中获得太多所谓的正面积极意义的鼓励，但却让她突然间看清楚了一件事。
……原来，大家都一样的，无论做的事情如何了不起如何令人钦佩，但在最初做出选择的时候，他们的理由却并不一定要真的如圣人的宏愿一般那么美好而梦幻。
“那，后来呢？既然老先生说是开始的原因，那想必后来又有了变化？”
不知不觉，契露丝从最初的那种紧张惶恐恢复了自己最正常的状态，威辛格尔也不知道是否注意到了这一点，语气却是一点都没有变化。
“是啊，最初确实只是为了排解我这个老头子的孤独感，想着找点有意义的事情做做，这才开了这么一家私人的福利院，不过随着收养的孩子们越来越多，看着他们一点点地成长，每天都开开心心地叫我‘爷爷’，这心情啊，也确实是不一样了。”
这么说着，威辛格尔眯起了眼睛，看起来真的就是一个儿孙满堂的幸福爷爷。
“每当看到这些孩子，我的心里就会想，当初虽然只是偶然间做出的决定，能够下决心开设了这样一家小福利院真的是太好了。”
“呃，那个，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哭，不过遇到事情之后一个人憋着总是会很辛苦的哦，其实有些时候一些看似困难的事情说不定只要两三个人在一起就能解决了呢，如果实在是心里难受的话，回去跟爸爸妈妈聊一聊吧？”
这么说完，契露丝转身就想要离开，然而就在这时，哭鼻子的小女孩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阴郁了。
“佳佳……没有爸爸妈妈……”
呃……
契露丝顿时角色自己的脑后冒出了漫画效果般的黑线，没有爸爸妈妈？难不成，自己本意是想要安慰一下她但其实却是踩了人家心理的一个大地雷？
“佳佳……是孤儿……佳佳没有爸爸妈妈……谁都不要我了，哇啊啊……”
啊哈哈，果然是盛大地踩到了大地雷呢……
契露丝心中苦笑，虽然觉得有点麻烦，但看着小女孩哭得一脸鼻涕眼泪的样子也不能就这样放在这里，叹了口气，契露丝认命地走上前去。
“好啦好啦，别伤心别伤心，对不起哦，姐姐不知道……呃，对了，你的名字是叫佳佳对吗？”
“呜呜……（抽泣）……（抽泣）……我，我叫佳佳。”
“嗯，佳佳你好，我叫契露丝，请多指教哦~”
十几分钟过去，契露丝还真的是奇迹般地把小女孩哄好了，看着佳佳脸上尽管仍旧能够看得清泪痕但已经会因为她的一些逗趣话娇憨地笑起来的样子，契露丝自己都觉得自己挺神奇的，明明是第一次哄孩子却这么得心应手……她或许有这方面的天赋呢。
“……佳佳？孩子，你在这里吗？”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契露丝来时的那个小道入口处传来，显然是来找这个小女孩的。
小麻烦总算是有了着落，契露丝本来应该高兴才对，可就在她领着小女孩从花坛边站起来，看到绕过入口小路拐角找到这里来的来人之后，契露丝一下子就呆住了。
“哦，佳佳，果然又跑到这里来了……呃，你是？”
来人是一个穿着朴素整洁的米白色格子衬衫的老人，一头花白的头发，带着一副眼镜，看向佳佳的神情慈祥中隐含着些许的担忧。
而已经被契露丝哄得破涕为笑的佳佳在看到老人之后，也一下子就露出了比刚才听契露丝讲笑话时还要灿烂的笑脸来。
“爷爷！这是契露丝姐姐哦，佳佳刚刚才认识的，契露丝姐姐很好的，她给佳佳讲故事呢，讲了很多很多有趣的故事。”
一边说着，佳佳一边用另一只没有被契露丝牵着的手比划了一个她认为表现力十足的“很多很多”的姿势，然后似乎是又想到契露丝给她讲的其中某个笑话，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
被佳佳叫做“爷爷”的老人看到佳佳这副样子有些惊讶，显然是没有想到一小时之前还一个人哭丧着小脸赌气跑走的她心情会这么快就多云转晴变得这么开心开朗。明白这应该都是眼前这个紫罗兰色的人偶一样可爱的少女的功劳，老人对契露丝的态度也由原本的友善礼貌变得更和蔼了一些。
“抱歉呐，你叫做契露丝对吧？佳佳她给你添了麻烦。”
“不，没有没有，佳佳很乖的。”
契露丝倒是并没有完全再说客套话，相比较其他那些熊孩子小鬼不高兴的时候又哭又闹说不定还会在地上撒泼，佳佳就只是坐在那里委委屈屈地抹眼泪，显然是在同龄人当中算是比较乖巧老实的了。
“那就好，这孩子之前和其他孩子们有了些误会闹了点小别扭，我当时就忙着去安抚别的孩子没有照顾好她的心情，没想到这孩子会赌气自己离开，多亏有契露丝同学你。”
契露丝刚回家之后就出的门，因此身上还是一身学院制服，并不难判断出她的学生身份。
契露丝对老人报以微笑，顺便认真仔细地打量着老人的相貌，没错了，虽然戴了一副眼镜换了一身地球时空的衣服，可如果她没认错的话，这位老爷爷应该就是……
“……您是佳佳的爷爷？”
老人笑了笑。
“我……嗯，是啊，我是佳佳的爷爷。”
这么说着，老人对契露丝身边的佳佳笑了笑，果然小女孩露出了很开心的样子，松开契露丝的手啪嗒啪嗒地跑过去抱住了他。
“爷爷~”
“乖，佳佳，你自己一个人跑出来让大家都担心了哦，快回去吧，阿德还有小雯他们都在秋千那里等你呢。”
“嗯，爷爷也一起去吧？啊，契露丝姐姐也一起来嘛~”
没用契露丝开口，老人就轻轻拍拍小女孩的发顶。
“契露丝姐姐她可能还有自己的事要忙呢，佳佳不可以任性哦，你先去吧，爷爷要和契露丝姐姐说会话。”
“好~”
佳佳很有精神地小跑着离开了，一点都看不出之前的那副一个人躲起来哭鼻子的惨兮兮的小样子。
老人看着佳佳因为跑动而在脑后一跳一跳的发辫，不由自主地上翘起了嘴角，然后回头看向契露丝。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契露丝同学。”
“没事没事，”契露丝摇摇头，犹豫了一下试探着开口了，“您……请您别见怪，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刚才和佳佳聊天的时候听她说她似乎是孤儿？”
老人的眼中露出了些许的怜爱。
“嗯，是的，佳佳她是孤儿……刚才我说的那些孩子，和我到公园里一起来找她的还有和她闹别扭的那些孩子都是孤儿。”
“啊，那这么说您是……”
老人点点头。
“嗯，我是附近一家儿童福利院的院长，名字叫做威辛格尔，佳佳她们都是我那里收养的孩子们。”
契露丝嘴角一抽。
“这，这样啊，恕我冒昧，您担任院长的那所儿童福利院或许……名字是叫做诺兰儿童福利院？”
老人睁大了眼睛。
“哦，契露丝同学你知道我们福利院的名字。”
——是啊，不仅知道你们福利院的名字，我还怀疑你们福利院里的孩子长大之后是不是会被你派出去变成潜伏在各个国家里的高级恐.怖.分.子阴谋策划家呢，话说你们福利院不会有个什么赞助人或者董事什么的叫塔菲尔吧？有的话我可立刻就报警了哦……
“啊哈哈，我家也就住在这附近，平时上学的时候有几次路过过您的那所儿童福利院，所以稍微有些印象。”
契露丝有些不自然地笑着说道，努力把自己脑海里那些脱线的念头清除掉。嘛，她其实只是开玩笑地想想而已。变质者和塔菲尔这个人并没有直接关联，硬要说起来是亚勒斯大陆位面的塔菲尔突变成为了危险的变质者而不是因为他是塔菲尔所以他注定要成为变质者，没有变质者身份的塔菲尔，就算是重新走上了想要毁灭世界的道路充其量也就是个晚期中二病兼反社会反人类分子，有米拉这些地球时空的法则权限人们看管着闹不出什么大事的。
威辛格尔当然不会知道这么短的时间里，他们已经在契露丝的脑海里被和那么了不得的事情挂钩了一次，老人和蔼地笑着点点头。
“原来是这样，我还在奇怪，我们的那所福利院其实规模很小并不大业没什么名气，没想到契露丝小姐居然会一下子就知道我的身份。”
“哪里，我其实很敬佩您这样的人呢，能够为像佳佳这样的孩子提供一个家和亲情，这绝对事件了不起的事情！”
这个时空的威辛格尔显然并没有契露丝认知中的那个大阴谋家那么阴沉有城府，又或者说这才是亚勒斯大陆位面上那个威辛格尔在被塔菲尔的混沌污染堕落之前原本的性格在地球位面上的倒映。听到契露丝的话，老人的笑容有些发僵，但并不是不快，而是正相反因为听到了来自一个看起来如此纯净美好（无论在哪个时空契露丝这副外表在陌生人眼前的杀伤力都是不可小觑的呢）的少女如此真诚的赞誉，令老人有些感动，眼眶微微能够看到有些发红。
“谢谢你，契露丝同学……呵呵，其实也并不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我只要能够看着那些孩子们每天都能露出笑脸，也就足够了。”
威辛格尔说完，微微侧过身。
“那么，契露丝同学，就先聊到这里吧。时候不早了，孩子们还都在公园的秋千那里，我要带他们回去吃晚饭才行。如果契露丝同学有时间的话，可以到我们福利院去看看，相信孩子们一定都会很欢迎你的。”
契露丝看着威辛格尔说起福利院的孩子们时，苍老的脸上那无处不显露出来的幸福的神情，突然之间，一股冲动涌了上来。
“……威辛格尔长……老先生。”
“嗯？”
被契露丝从背后叫住，原本已经迈步准备离开的威辛格尔回过头来，就看到这个帮他找到照顾了佳佳，让他印象十分不错的女孩子似乎和方才的那种大方礼貌有些不同，不知道为何，给他一种有些彷徨无助的感觉，就像是自家福利院的那些孩子们有些第一次被接到福利院里来时的样子。
“契露丝同学，有什么事吗？”
“嗯……抱歉，稍微耽误一点时间，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一下你。”
威辛格尔重新回过神来，对契露丝露出了和蔼的微笑。
“嗯，请问吧。”
契露丝深吸了一口气。
“老先生你是为什么，会想要成为福利院的院长的呢？”
威辛格尔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想到契露丝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不过他很快就笑着开口回答了。
“嗯……开始的原因，是因为儿女都事业有成不需要操心，却常年都在外地只留我老头子一个人，觉得孤单手头又有些闲钱，这才会想到要自己开一家福利院来照顾那些可怜的孩子们吧。”
契露丝顿时有些语塞，她其实也只是突然间觉得无论是亚勒斯位面的威辛格尔大长老，还是地球时空的这位儿童福利院院长老先生，他们的所作所为似乎都和所谓的代行守护者有着相似的地方，都是作为守护神在守护者他们各自的那一小方世界，因此，契露丝这才会忍不住开口，想要问一下威辛格尔对于自己所做的事情的想法。
只是她没想到，威辛格尔的回答并没有太多的涉及到真善美品德又或者奉献无私之类的这些，在她印象中经常会出现在报纸电视里那些从事福利事业的人们口中的话。反而硬要说起来的话……真实的颇有点小家子气的感觉。
“很惊讶是吧，呵呵，”威辛格尔看着契露丝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老人少有地在和蔼的神情中露出了一丝和他年纪不符的仿佛年轻人一样的恶作剧神态，“当然，如果要是有报社记者或者地方电视台之类的来我们福利院采访，我可不会这么说，不过我想你应该不是，所以稍微说点真心话应该也没什么。”
契露丝眨眨眼，虽然威辛格尔的回答并不是她预想中的，可不知为何，在听到了这个回答之后，她心中原本的那种对于威辛格尔的回答期待中却又带着些许不安的心情却平静了下来。
如果威辛格尔真的回答得如同圣人一般，契露丝其实反而不知道自己应该作何反应，而这样的回答，尽管契露丝并没有觉得从中获得太多所谓的正面积极意义的鼓励，但却让她突然间看清楚了一件事。
……原来，大家都一样的，无论做的事情如何了不起如何令人钦佩，但在最初做出选择的时候，他们的理由却并不一定要真的如圣人的宏愿一般那么美好而梦幻。
“那，后来呢？既然老先生说是开始的原因，那想必后来又有了变化？”
不知不觉，契露丝从最初的那种紧张惶恐恢复了自己最正常的状态，威辛格尔也不知道是否注意到了这一点，语气却是一点都没有变化。
“是啊，最初确实只是为了排解我这个老头子的孤独感，想着找点有意义的事情做做，这才开了这么一家私人的福利院，不过随着收养的孩子们越来越多，看着他们一点点地成长，每天都开开心心地叫我‘爷爷’，这心情啊，也确实是不一样了。”
这么说着，威辛格尔眯起了眼睛，看起来真的就是一个儿孙满堂的幸福爷爷。
“每当看到这些孩子，我的心里就会想，当初虽然只是偶然间做出的决定，能够下决心开设了这样一家小福利院真的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