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栗发女孩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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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阴冷，暗无天日。
在这个地牢里已经呆了有多久了，女孩的心里并没有一个很清楚的概念，也许是几天，也许是几个星期，又或许已经有一个月了吧。
已经都快要忘记，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了。
不过，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吧。
像她这样的孤儿，就算是有一天突然间突然间消失了，恐怕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吧。
背靠着墙壁，伸手环抱着自己曲起的膝盖，她在黑暗中努力地睁大眼睛，想要看到一些除了黑暗之外的东西……尽管知道这是徒劳的。
到底，是什么人，又为什么，要把她抓到这里来？
就在女孩低声啜泣着的时候，突然间，地牢的大门被打开了。
送饭？不对，尽管没什么时间概念，但上一次吃过饭到现在，自己还没有感觉到有多饿。
显然，地牢外的走廊里也并不算明亮，从地牢的大门中走进来的两个人除了他们应该是个头很大的男人之外女孩连他们的脸都看不清楚。
“带走。”
简单的两个字，仿佛在这里的并不是一个人，甚至连一个生物都不是，单纯的只是一件东西。
女孩也没有挣扎，没有说话，反抗哭闹这些手段在最初被抓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全部用过了，除了挨了无数的毒打之外并没有获得什么实际性的收获。
走廊里和地牢一样阴森，唯一不同的是每隔一段距离墙上就会有一个火把提供微弱的照明，即使如此，被其中一个男人夹在胳膊下面的女孩也是有些眼神迷离地看着那些火把，略微有些贪婪地看着火把那弱小的光明。
走廊的两旁还有一些铁门，一部分铁门里面还能够听到隐隐约约的哭声和喊声，看起来，被抓进来的不只她一个人呢。
然而随着两个男人左拐右拐，周围的铁门越来越少，声音也只剩下两个人的鞋子踩在地上的微弱沙沙声。
很快，走廊就到了尽头，这里只有一扇最大的铁门，男人们伸手，将不祥的黑色铁门推开，带着女孩进到了里面。
“唔……”
女孩根本就没有看清铁门里的景象，就被男人像是扔东西一样扔到了地上，痛哼了一声，女孩却是忍着眼泪并没有让它们流出来。
没错，哭是没有用的，从刚被抓进来的那几天之后，女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而且，从那以后她也一直在对自己说，绝对不要，再在这些人的面前哭泣。
带着倔强的表情，女孩抬起头，借着比走廊里还要亮一些的光亮，慢慢地看清了这个密室里的景象。
两侧的石壁上都有着被点亮的火把，而在密室的最里侧墙壁的两边，各有一盏比火把要明亮得多的魔法灯，然而即使是这种在普通平民家里都很少见的魔法灯，却也并没有令女孩多注目上一会，她的两只眼睛都死死地看着里侧墙壁的最中央，在那里，一个一人高的黑色十字架伫立着。
十字架上面绑着一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女孩子，脖子无力地歪向一边，两眼紧紧地闭着，脸色肤色都显露出一种十分病态的白色。而在十字架前，一个穿着灰色袍子的老者背向这边站在那里。
女孩子怎么了？那个老人又是谁？就是他把自己抓到这里来的吗？
听到了门口的声音，老人转过头，一张干瘦得仿佛像是骷髅的老年人的脸出现在女孩的视野里，那深深陷下去的眼眶里的眼睛，仿佛没有生气一样呆滞无神，却又有种莫名地摄心动魄的惊悚感。
“嗯，带过来。”
不仅仅长相恐怖，就连声音都是仿佛砂纸在摩擦一般令人毛骨悚然，从被抓进来之后，女孩的心中还是第一次涌现出这样多的恐惧，本来已经有些放弃抵抗的她竟因为心中最最真实的恐惧情不自禁地挣扎了起来。
宁可回到那片几乎能够令人疯掉的黑暗里，也不要面对这个妖怪一样的老人。
然而，女孩的努力却是徒劳的，背后的男人仿佛抓小鸡仔一样把女孩子单手拎了起来，走几步上前把她扔在了十字架下。
“把这个放下来。”
两个男人开始结十字架上的绳结，几秒钟后，原本被绑在上面的陌生少女手脚没了束缚，就仿佛一个破麻袋一样倒了下来，身体砸到地上发出了“扑通”地一声闷响。
女孩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从十字架上掉下来的少女，颤抖着伸出手放在了少女的鼻子下。
没有呼吸。
恐惧充斥了女孩的大脑，她几乎都没有感受到自己是怎么被两个男人再次拎起来绑在十字架上的，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密室里就只剩下自己和眼前的老人，而老人的手上，闪烁着诡秘的魔法之光。
不要，不要……不要——！！
女孩的心中大叫着，却惊恐地发现自己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不要！不要！！！
………………
突然间，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女孩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被困在了一个莫名的所在，周围全都是死气沉沉的黑暗，没有一点点的生机。
不要，我不要……谁来救救我，谁来……
仿佛听到了女孩的呼唤，在最上方，仿佛有什么东西裂开了一般，一道缝隙慢慢地扩张开来。
光，是光！
“……啊，你醒了？”
－－－－
－－
“看起来好像很难过的样子，是做噩梦了么……”
眼看着昏迷着的栗发女孩眉闭着眼睛头紧皱的样子，契露丝好奇地嘟囔着。
重新上路的马车后座，这回是昏迷的栗发女孩和契露丝占据了原来灰风趴着休息的地方，而灰风则是把身子蜷在了车前座的板子上，将头搁在赫萝的腿上勉强挤了下来。
原本照顾伤重女孩的任务应该是由精通回复术也有过做流浪祭祀经历的赫萝来才对，但契露丝却是在盯着女孩子看了好一会之后突然间似乎发现了什么从而对于栗发女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而赫萝也似乎有点嫌麻烦，因此在出手将女孩的伤口恢复到花些时间就能够自然愈合的程度并且让女孩退了烧之后，赫萝就做了甩手掌柜，让自告奋勇的契露丝来照顾伤员。
就在契露丝仍旧盯着栗发女孩昏睡的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时候，突然女孩的小嘴唇动了动，眼睛慢慢地睁开了。
“……啊，你醒了？”
眼看着栗发女孩醒过来，契露丝也感到有些高兴，动着狼耳朵笑眯眯地凑了过去。
“……光……”
“光？”
契露丝愣住了，什么光？现在是白天呀。
听见车后板上传来的声音，正在给把头放在自己腿上的灰风顺毛的赫萝回过头，眼神里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随即恢复了平常的神情看着醒过来的女孩。
“终于醒了呢，小妹妹。”
似乎还没有搞清楚处境，栗发女孩只是刚醒过来的时候迷糊了一瞬间，紧接着就猛地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契露丝想要坐起来，然而紧接着却又露出了痛苦的样子倒了回去。
“啊，你别乱动啊，好不容易才让你的伤稍微好了一点。”
契露丝说着，摸了摸尽管似乎伤口很痛却仍旧很是戒备地看着自己的栗发女孩的头顶。
“我们不是坏人哦，乖~乖~”
前座的赫萝和灰风不禁都有些无语，契露丝和栗发女孩看起来都是十一二岁的样子，小白你用这种语气真的不会觉得违和么。
不知道是因为契露丝小萝莉的样子说这样的台词实在是有些有趣还是接受到契露丝表达出来的善意，栗发女孩的神色缓和了一下，但还是仍旧对于契露丝有些戒备。
“……兽人？狼族？”
虽然看起来和契露丝是一个年纪，不过栗发女孩显然有着超过自己年纪的镇定，这倒是令契露丝和赫萝有些意外，不过随即也就释然了，才这个年纪不知道为了什么经历差点丧命的恶战，如果是普通的小孩子的话反而有些奇怪吧。
“没错，不过，我们可是北地狼族哦。”
最后一句话是出来的时候赫萝特意叮嘱契露丝在介绍一行人的身份时要加上的，因为这一次到洛里斯王国的路上势必要经过普鲁德帝国的地界，作为每年都会在西南沙漠边缘与来自沙漠的兽人们做边境之争的大国，普鲁德帝国的人对于兽人，尤其是西南沙漠地带的兽人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好感。为了尽量避免麻烦，赫萝为一行人选定的身份就是来自北地联盟的北地狼族商人。
要知道虽然同是兽人，北地联盟中的兽人和人类之间的关系要比西南这边好上很多，而作为北地兽人中唯一的狼族族系，北地狼族的口碑也比西南沙漠里的同族们好上不少。
栗发少女看起来也对于北地狼族有所认识，眼神里的神色再次缓和了一些。
“是你们救了我……我的伤，也是你们？”
契露丝点了点头，指着坐在前座的赫萝。
“是啊，我的姐姐曾经做过祭祀，所以还是会一些基本的回复魔法的。”
基本的回复魔法？恐怕那位姐姐应该是个相当有实力的祭祀才对吧，栗发女孩很清楚自己受的伤有多重，而现在尽管背后和手臂上的疼痛感仍旧存在，但却比自己昏迷之前要轻了许多，这种程度的治疗可不是初级祭祀可以达到的水平。
“你们是流浪祭祀？”
“不，是商人。”
“商人……这些苹果？”
栗发女孩看清车上的货物之后似乎有些吃惊，看起来也是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夏季却有成熟到这种程度的红苹果。
“准确的说想是出来四处走走在大陆上长长见识，顺便偶尔兼职一下流浪商人赚些路费，”契露丝说着，稍微正坐起来面向栗发女孩，“我叫契露丝，这位是我姐姐赫萝，还有我的……我的魔兽伙伴灰风，初次见面，请多指教哟。”
栗发少女看了看契露丝，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我……我没有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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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地牢里已经呆了有多久了，女孩的心里并没有一个很清楚的概念，也许是几天，也许是几个星期，又或许已经有一个月了吧。
已经都快要忘记，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了。
不过，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吧。
像她这样的孤儿，就算是有一天突然间突然间消失了，恐怕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吧。
背靠着墙壁，伸手环抱着自己曲起的膝盖，她在黑暗中努力地睁大眼睛，想要看到一些除了黑暗之外的东西……尽管知道这是徒劳的。
到底，是什么人，又为什么，要把她抓到这里来？
就在女孩低声啜泣着的时候，突然间，地牢的大门被打开了。
送饭？不对，尽管没什么时间概念，但上一次吃过饭到现在，自己还没有感觉到有多饿。
显然，地牢外的走廊里也并不算明亮，从地牢的大门中走进来的两个人除了他们应该是个头很大的男人之外女孩连他们的脸都看不清楚。
“带走。”
简单的两个字，仿佛在这里的并不是一个人，甚至连一个生物都不是，单纯的只是一件东西。
女孩也没有挣扎，没有说话，反抗哭闹这些手段在最初被抓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全部用过了，除了挨了无数的毒打之外并没有获得什么实际性的收获。
走廊里和地牢一样阴森，唯一不同的是每隔一段距离墙上就会有一个火把提供微弱的照明，即使如此，被其中一个男人夹在胳膊下面的女孩也是有些眼神迷离地看着那些火把，略微有些贪婪地看着火把那弱小的光明。
走廊的两旁还有一些铁门，一部分铁门里面还能够听到隐隐约约的哭声和喊声，看起来，被抓进来的不只她一个人呢。
然而随着两个男人左拐右拐，周围的铁门越来越少，声音也只剩下两个人的鞋子踩在地上的微弱沙沙声。
很快，走廊就到了尽头，这里只有一扇最大的铁门，男人们伸手，将不祥的黑色铁门推开，带着女孩进到了里面。
“唔……”
女孩根本就没有看清铁门里的景象，就被男人像是扔东西一样扔到了地上，痛哼了一声，女孩却是忍着眼泪并没有让它们流出来。
没错，哭是没有用的，从刚被抓进来的那几天之后，女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而且，从那以后她也一直在对自己说，绝对不要，再在这些人的面前哭泣。
带着倔强的表情，女孩抬起头，借着比走廊里还要亮一些的光亮，慢慢地看清了这个密室里的景象。
两侧的石壁上都有着被点亮的火把，而在密室的最里侧墙壁的两边，各有一盏比火把要明亮得多的魔法灯，然而即使是这种在普通平民家里都很少见的魔法灯，却也并没有令女孩多注目上一会，她的两只眼睛都死死地看着里侧墙壁的最中央，在那里，一个一人高的黑色十字架伫立着。
十字架上面绑着一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女孩子，脖子无力地歪向一边，两眼紧紧地闭着，脸色肤色都显露出一种十分病态的白色。而在十字架前，一个穿着灰色袍子的老者背向这边站在那里。
女孩子怎么了？那个老人又是谁？就是他把自己抓到这里来的吗？
听到了门口的声音，老人转过头，一张干瘦得仿佛像是骷髅的老年人的脸出现在女孩的视野里，那深深陷下去的眼眶里的眼睛，仿佛没有生气一样呆滞无神，却又有种莫名地摄心动魄的惊悚感。
“嗯，带过来。”
不仅仅长相恐怖，就连声音都是仿佛砂纸在摩擦一般令人毛骨悚然，从被抓进来之后，女孩的心中还是第一次涌现出这样多的恐惧，本来已经有些放弃抵抗的她竟因为心中最最真实的恐惧情不自禁地挣扎了起来。
宁可回到那片几乎能够令人疯掉的黑暗里，也不要面对这个妖怪一样的老人。
然而，女孩的努力却是徒劳的，背后的男人仿佛抓小鸡仔一样把女孩子单手拎了起来，走几步上前把她扔在了十字架下。
“把这个放下来。”
两个男人开始结十字架上的绳结，几秒钟后，原本被绑在上面的陌生少女手脚没了束缚，就仿佛一个破麻袋一样倒了下来，身体砸到地上发出了“扑通”地一声闷响。
女孩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从十字架上掉下来的少女，颤抖着伸出手放在了少女的鼻子下。
没有呼吸。
恐惧充斥了女孩的大脑，她几乎都没有感受到自己是怎么被两个男人再次拎起来绑在十字架上的，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密室里就只剩下自己和眼前的老人，而老人的手上，闪烁着诡秘的魔法之光。
不要，不要……不要——！！
女孩的心中大叫着，却惊恐地发现自己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不要！不要！！！
………………
突然间，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女孩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被困在了一个莫名的所在，周围全都是死气沉沉的黑暗，没有一点点的生机。
不要，我不要……谁来救救我，谁来……
仿佛听到了女孩的呼唤，在最上方，仿佛有什么东西裂开了一般，一道缝隙慢慢地扩张开来。
光，是光！
“……啊，你醒了？”
－－－－
－－
“看起来好像很难过的样子，是做噩梦了么……”
眼看着昏迷着的栗发女孩眉闭着眼睛头紧皱的样子，契露丝好奇地嘟囔着。
重新上路的马车后座，这回是昏迷的栗发女孩和契露丝占据了原来灰风趴着休息的地方，而灰风则是把身子蜷在了车前座的板子上，将头搁在赫萝的腿上勉强挤了下来。
原本照顾伤重女孩的任务应该是由精通回复术也有过做流浪祭祀经历的赫萝来才对，但契露丝却是在盯着女孩子看了好一会之后突然间似乎发现了什么从而对于栗发女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而赫萝也似乎有点嫌麻烦，因此在出手将女孩的伤口恢复到花些时间就能够自然愈合的程度并且让女孩退了烧之后，赫萝就做了甩手掌柜，让自告奋勇的契露丝来照顾伤员。
就在契露丝仍旧盯着栗发女孩昏睡的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时候，突然女孩的小嘴唇动了动，眼睛慢慢地睁开了。
“……啊，你醒了？”
眼看着栗发女孩醒过来，契露丝也感到有些高兴，动着狼耳朵笑眯眯地凑了过去。
“……光……”
“光？”
契露丝愣住了，什么光？现在是白天呀。
听见车后板上传来的声音，正在给把头放在自己腿上的灰风顺毛的赫萝回过头，眼神里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随即恢复了平常的神情看着醒过来的女孩。
“终于醒了呢，小妹妹。”
似乎还没有搞清楚处境，栗发女孩只是刚醒过来的时候迷糊了一瞬间，紧接着就猛地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契露丝想要坐起来，然而紧接着却又露出了痛苦的样子倒了回去。
“啊，你别乱动啊，好不容易才让你的伤稍微好了一点。”
契露丝说着，摸了摸尽管似乎伤口很痛却仍旧很是戒备地看着自己的栗发女孩的头顶。
“我们不是坏人哦，乖~乖~”
前座的赫萝和灰风不禁都有些无语，契露丝和栗发女孩看起来都是十一二岁的样子，小白你用这种语气真的不会觉得违和么。
不知道是因为契露丝小萝莉的样子说这样的台词实在是有些有趣还是接受到契露丝表达出来的善意，栗发女孩的神色缓和了一下，但还是仍旧对于契露丝有些戒备。
“……兽人？狼族？”
虽然看起来和契露丝是一个年纪，不过栗发女孩显然有着超过自己年纪的镇定，这倒是令契露丝和赫萝有些意外，不过随即也就释然了，才这个年纪不知道为了什么经历差点丧命的恶战，如果是普通的小孩子的话反而有些奇怪吧。
“没错，不过，我们可是北地狼族哦。”
最后一句话是出来的时候赫萝特意叮嘱契露丝在介绍一行人的身份时要加上的，因为这一次到洛里斯王国的路上势必要经过普鲁德帝国的地界，作为每年都会在西南沙漠边缘与来自沙漠的兽人们做边境之争的大国，普鲁德帝国的人对于兽人，尤其是西南沙漠地带的兽人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好感。为了尽量避免麻烦，赫萝为一行人选定的身份就是来自北地联盟的北地狼族商人。
要知道虽然同是兽人，北地联盟中的兽人和人类之间的关系要比西南这边好上很多，而作为北地兽人中唯一的狼族族系，北地狼族的口碑也比西南沙漠里的同族们好上不少。
栗发少女看起来也对于北地狼族有所认识，眼神里的神色再次缓和了一些。
“是你们救了我……我的伤，也是你们？”
契露丝点了点头，指着坐在前座的赫萝。
“是啊，我的姐姐曾经做过祭祀，所以还是会一些基本的回复魔法的。”
基本的回复魔法？恐怕那位姐姐应该是个相当有实力的祭祀才对吧，栗发女孩很清楚自己受的伤有多重，而现在尽管背后和手臂上的疼痛感仍旧存在，但却比自己昏迷之前要轻了许多，这种程度的治疗可不是初级祭祀可以达到的水平。
“你们是流浪祭祀？”
“不，是商人。”
“商人……这些苹果？”
栗发女孩看清车上的货物之后似乎有些吃惊，看起来也是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夏季却有成熟到这种程度的红苹果。
“准确的说想是出来四处走走在大陆上长长见识，顺便偶尔兼职一下流浪商人赚些路费，”契露丝说着，稍微正坐起来面向栗发女孩，“我叫契露丝，这位是我姐姐赫萝，还有我的……我的魔兽伙伴灰风，初次见面，请多指教哟。”
栗发少女看了看契露丝，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我……我没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