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脸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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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楚乐行跃到地上，也不看众人，只是抽出剑立在夏同欢身旁。一阵山风吹过，只有树林和脚下的草丛沙沙作响。对面七人没有一个敢动。
夏同欢调息了一会，说：“乐行兄，你不是说宁愿吃一剑，也不愿意下山吗？”
楚乐行哈哈一笑，“你不说我都忘了，是我自己乌鸦嘴。”
“啊？”夏同欢这是才注意到楚乐行左腰间一片殷红。“你这是？”
“老头子的点穴功夫太厉害了，实在解不开，只好给自己一剑了。要不我现在还在山顶上罚站呢。”楚乐行说。
夏同欢长啸一声，靠一条腿站了起来，“乐行兄！刚才的丑态实在让你见笑了。接下来交给我吧，看我一口气解决他们。”说完，拖剑而立，脸上露出十分认真。
“不错。”无妄开口说：“武当派退出江湖十余年，施主还是不要插手江湖之事。免得传到外面去，给武当派徒添麻烦。”无妄点破楚乐行的身份，想让他知难而退。
楚乐行抬眼盯着无妄，并不接话，问道：“你们是密宗的人？”
无妄见自己的身份被识破，有一些惊讶，“是。”
“只是听说密宗一派行事诡秘，却没想到是一群七打一还要偷袭的人。”楚乐行已经面带怒色。
无妄讪笑一声。
沉默了片刻，无妄说，“乐行施主，你要在这里把我们七人全部都杀掉灭口吗？”
楚乐行有些诧异他何出此言。
“施主要是下不了这番狠手，那不管待会你是砍掉我们的手、我们的脚，还是砍掉我们的舌头，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都会把武当派插手江湖这件事告诉世人！”无妄满脸通红，大声喊道。
“你……”楚乐行一时语塞。
“你们走吧，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夏同欢放下剑，说。
无妄没想到这句话竟然会是夏同欢说出来，怔了一会，说：“多谢。”说完带着众人往树林走。
“慢着！”楚乐行突然喝道。
七人急忙转身，做出招架的姿势。
“不解也是被你们用这种手段打伤的吧！”楚乐行说。
无妄面部扭曲成一团，咬牙说：“是！”说完，一掌朝自己胸口拍去，吐出一大滩血。
楚乐行、夏同欢看着密宗众人消失在树林里。
楚乐行帮夏同欢接好骨，用木棍和布条将腿固定住，搀扶着夏同欢往武当山走。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夏同欢问。
“我还真想问你，怎么镇子上的人全认识你。我到镇上一问，都知道你往这座山上来了。”楚乐行说。
“哈哈，没什么，只是随手挽救一段姻缘。”
“看来你早已经识破他们的身份了，居然把他们带到这荒山野岭来了。”楚乐行说。
“那是当然，要说我的智慧远在我的武功之上……“
“啊，东西掉了。”楚乐行一弯腰，夏同欢失去支撑，直接扑在地上。
“啊，同欢兄，你看我真不小心，把你给忘了。”
“你快说你不是故意的，快说！你就是故意的对不对，你别笑，别笑！”
16、
回去的路上，楚乐行跟夏同欢说了他下山之后发生的事。
不解醒来后，赤虚子、青虚子连忙赶过去，楚乐行要鹿乐秋跟着混进不解房内，有什么消息赶紧通知他。赤虚子到了不解房内，跟他解释为什么在武当，又问不解因何受伤。鹿乐秋就在一旁帮青虚子给不解换药，顺便偷听。
不解听完夏同欢与楚乐行比武，连忙要起来赔罪。他说他自然是知道武当派已经退出江湖，但是看夏同欢满心期待来武当，一直忍不下心告诉他真相。不解求赤虚子不要怪罪夏同欢，他说都是自己性子犹豫寡断，才闹成这样。
赤虚子又说夏同欢已经下山去找不解师父了。不解先是说天门宗的人都在汉阳镇，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然后惊呼一声，说糟了，肯定是一路追杀他的密宗的人假扮成了天门宗。
听到这里，鹿乐秋连忙溜了出去，告诉楚乐行。楚乐行心道，如果是夏同欢没有识破那群人的身份，带到武当倒也还好。要是识破了，对方人数众多，又不知底细，怕是不妙。楚乐行解不开穴道，情急之下用佩剑一刺，冲开穴道往山下飞奔。
之后的事，楚乐行也不知道了。
其实在楚乐行下山后，赤、青两人也出了山门。看着地上的几滴血迹，青虚子说：“师兄，我们都老了啊，连这点警惕心都没了。”
“是老了。”赤虚子回头看着武当的牌匾，五味杂陈。他还能守护武当多久，他不敢想。
“天台宗与密宗同根同源，以前不过是在佛法上各执己见，没想到佛门之下尽然开始产生江湖纷争。实在让人心生不安。”青虚子说。
山风刮飞树上的枯叶，吹落到地上。“起风了！”赤虚子说，“江湖风起之时，少年出头之日。夏同欢、不解这种后起之辈是压不住的……”
“那乐行呢，师兄要一辈子把他压在这破院子里吗？”青虚子语气带了些质问。
赤虚子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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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乐行跃到地上，也不看众人，只是抽出剑立在夏同欢身旁。一阵山风吹过，只有树林和脚下的草丛沙沙作响。对面七人没有一个敢动。
夏同欢调息了一会，说：“乐行兄，你不是说宁愿吃一剑，也不愿意下山吗？”
楚乐行哈哈一笑，“你不说我都忘了，是我自己乌鸦嘴。”
“啊？”夏同欢这是才注意到楚乐行左腰间一片殷红。“你这是？”
“老头子的点穴功夫太厉害了，实在解不开，只好给自己一剑了。要不我现在还在山顶上罚站呢。”楚乐行说。
夏同欢长啸一声，靠一条腿站了起来，“乐行兄！刚才的丑态实在让你见笑了。接下来交给我吧，看我一口气解决他们。”说完，拖剑而立，脸上露出十分认真。
“不错。”无妄开口说：“武当派退出江湖十余年，施主还是不要插手江湖之事。免得传到外面去，给武当派徒添麻烦。”无妄点破楚乐行的身份，想让他知难而退。
楚乐行抬眼盯着无妄，并不接话，问道：“你们是密宗的人？”
无妄见自己的身份被识破，有一些惊讶，“是。”
“只是听说密宗一派行事诡秘，却没想到是一群七打一还要偷袭的人。”楚乐行已经面带怒色。
无妄讪笑一声。
沉默了片刻，无妄说，“乐行施主，你要在这里把我们七人全部都杀掉灭口吗？”
楚乐行有些诧异他何出此言。
“施主要是下不了这番狠手，那不管待会你是砍掉我们的手、我们的脚，还是砍掉我们的舌头，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都会把武当派插手江湖这件事告诉世人！”无妄满脸通红，大声喊道。
“你……”楚乐行一时语塞。
“你们走吧，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夏同欢放下剑，说。
无妄没想到这句话竟然会是夏同欢说出来，怔了一会，说：“多谢。”说完带着众人往树林走。
“慢着！”楚乐行突然喝道。
七人急忙转身，做出招架的姿势。
“不解也是被你们用这种手段打伤的吧！”楚乐行说。
无妄面部扭曲成一团，咬牙说：“是！”说完，一掌朝自己胸口拍去，吐出一大滩血。
楚乐行、夏同欢看着密宗众人消失在树林里。
楚乐行帮夏同欢接好骨，用木棍和布条将腿固定住，搀扶着夏同欢往武当山走。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夏同欢问。
“我还真想问你，怎么镇子上的人全认识你。我到镇上一问，都知道你往这座山上来了。”楚乐行说。
“哈哈，没什么，只是随手挽救一段姻缘。”
“看来你早已经识破他们的身份了，居然把他们带到这荒山野岭来了。”楚乐行说。
“那是当然，要说我的智慧远在我的武功之上……“
“啊，东西掉了。”楚乐行一弯腰，夏同欢失去支撑，直接扑在地上。
“啊，同欢兄，你看我真不小心，把你给忘了。”
“你快说你不是故意的，快说！你就是故意的对不对，你别笑，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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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楚乐行跟夏同欢说了他下山之后发生的事。
不解醒来后，赤虚子、青虚子连忙赶过去，楚乐行要鹿乐秋跟着混进不解房内，有什么消息赶紧通知他。赤虚子到了不解房内，跟他解释为什么在武当，又问不解因何受伤。鹿乐秋就在一旁帮青虚子给不解换药，顺便偷听。
不解听完夏同欢与楚乐行比武，连忙要起来赔罪。他说他自然是知道武当派已经退出江湖，但是看夏同欢满心期待来武当，一直忍不下心告诉他真相。不解求赤虚子不要怪罪夏同欢，他说都是自己性子犹豫寡断，才闹成这样。
赤虚子又说夏同欢已经下山去找不解师父了。不解先是说天门宗的人都在汉阳镇，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然后惊呼一声，说糟了，肯定是一路追杀他的密宗的人假扮成了天门宗。
听到这里，鹿乐秋连忙溜了出去，告诉楚乐行。楚乐行心道，如果是夏同欢没有识破那群人的身份，带到武当倒也还好。要是识破了，对方人数众多，又不知底细，怕是不妙。楚乐行解不开穴道，情急之下用佩剑一刺，冲开穴道往山下飞奔。
之后的事，楚乐行也不知道了。
其实在楚乐行下山后，赤、青两人也出了山门。看着地上的几滴血迹，青虚子说：“师兄，我们都老了啊，连这点警惕心都没了。”
“是老了。”赤虚子回头看着武当的牌匾，五味杂陈。他还能守护武当多久，他不敢想。
“天台宗与密宗同根同源，以前不过是在佛法上各执己见，没想到佛门之下尽然开始产生江湖纷争。实在让人心生不安。”青虚子说。
山风刮飞树上的枯叶，吹落到地上。“起风了！”赤虚子说，“江湖风起之时，少年出头之日。夏同欢、不解这种后起之辈是压不住的……”
“那乐行呢，师兄要一辈子把他压在这破院子里吗？”青虚子语气带了些质问。
赤虚子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