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快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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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晶晶看着陈歌，眼睛弯的像月牙，“慢点吃。????? ?? ? ?.anen`”
徐晶晶的声音很温柔，说话轻言慢语，长得又足够漂亮，是学校很多男生心目中的女神。陈歌心中一动，想起一个人来。
马敏。
马敏和徐晶晶的性格不同，徐晶晶要比马敏更温柔些，马敏要比徐晶晶更复杂。
这么想着，陈歌吃饭的速度慢了下来。
徐晶晶奇怪问道：“陈歌，怎么了？”
陈歌回过神，“哦，没事。”
“好啊，我还到处找你，原来你在这儿和美女老师聊天呢。不行，这件事我要告诉陈如姐姐，真没想到你是这种滥情的人，不管走到哪儿都要泡妞。”
徐晶晶脸红了。
虽然她名义上是老师，但柳妃和她年纪差不多大，这是她来一中正式工作的第一年。
陈歌无奈道：“你胡说什么，我只是没有钱吃饭，所以徐晶晶老师请我，而且我和陈如也只是朋友关系，你为什么一定要扯上其他的？”
“你还和我急眼！”柳妃很不爽，“我都没有说什么，你就这样和我急眼。昨天晚上你损我的事我还没教训你呢，今天早上还拿粉笔头砸我。对了，徐晶晶老师就在这儿。徐晶晶老师，今天上午的时候陈歌他用粉笔头砸我。”
“大姐，你拿粉笔头砸了我一上午的事要怎么算？”
“那是利息，昨天晚上欺负我，今天早上才教训你，难道我不应该收一点利息吗？”
陈歌不再说话，低头吃饭，看来和女人吵架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柳妃见陈歌不再说话，得意洋洋地哼了一声，然后对依旧红着脸的徐晶晶老师笑嘻嘻地说：“老师，其实我刚才是和你开玩笑的，你不要介意。你这么漂亮，他配不上你的。”
陈歌：······
······
······
接下来几天，陈歌开始逐渐习惯在学校早出晚归的日子，走在学校里依然会有各种女生忽然跑过来要签名，陈歌一一应求，不过这些场景到时候不会播就是了。
一个礼拜的时间很快过去，周四的时候，教导主任忽然把陈歌和柳妃黄晓鸣几人集中起来，“明天晚上我们学校决定给你们办一个欢送会，毕竟你们在冰城一中上了一周的学，怎么说也是冰城的学生。到时候希望你们表演一个节目，什么节目都可以，但是至少要有一个。”
几人对视一眼，大家都是艺人，对付这种节目自然没什么压力，于是一口答应，“放心吧，主任。”
现在是课间操时间，休息的时间比较久，陈歌回到班里的时候徐晶晶正在班里安排学生值日和打水。
徐晶晶转身看到陈歌，说道：“陈歌，跟我过来一下。”
徐晶晶把陈歌带到办公室，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有些不好意思，“我这次就以权谋私，帮我再前几个名好不好。”
陈歌打开徐晶晶扔在桌上的书，这才发现，书上每一页都贴着一张自己的照片，几百页，几乎把自己出道以来所有写真和所有海报全部囊括。
这绝壁是铁杆粉丝。
陈歌没有拒绝的理由，拿起桌上的笔，在封面上写下：徐晶晶老师，祝你越来越漂亮，越来越年轻，——陈歌。
再翻两页：徐晶晶老师，我是你的学生——陈歌
就这样一直翻到最后一页。
这一页已经有了字：我知道我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我就是喜欢你，我做梦都想见你一面，你知道吗？陈歌，我从没想到要和你在一起，我只是希望你知道，有一个叫徐晶晶的人很喜欢你。
陈歌看到这一行字，再看满脸通红的徐晶晶，怎么还能不知道她找自己来其实是想表白。
陈歌在这一页上重重签下陈歌两个字。
徐晶晶接过本子，满脸羞涩，看着很开心。
陈歌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说：“不如合个影吧。”
徐晶晶抬起头，两只眼睛冒着星星，“可以吗？”
陈歌点点头，“没事，那就合个影吧。”
办公室里现在没有人陈歌才提议说的合影，如果有人的话，陈歌不会说。
于是两人站在一起。徐晶晶换各种姿势，连拍了十几张。
徐晶晶看着手机里的照片不是很高兴，“早知道就不拍了，和你在一起显得我好丑。”
徐晶晶的这个样子很可爱，陈歌忍不住伸出手在她脑袋上摸了摸，这是陈歌的习惯。
“啊！！！”
不巧，这一幕又被柳妃看到了，“拿开你的手！”
柳妃冲进来，“你居然欺负老师，幸好被我看到了！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陈歌！”
陈歌内心哀叹，这疯子怎么每次来的都这么巧。
“老师，我先走了。”陈歌对徐晶晶说。
“坏蛋，你不要想逃。”柳妃又开始张牙舞爪。
等她跑出办公室的时候陈歌已经不见了。
陈歌躲在卫生间里，心想这个柳妃在其他人面前也没变成这样，为什么一和自己在一起就有点妖精原形毕露的意思开始张牙舞爪。
周四晚上。
陈歌由于路上给学生签名耽搁了一下，回到宿舍的时候黄晓鸣几人已经坐在一起。
这几天时间几人已经都混熟，门被打开叶烁看到是陈歌，于是招了招手，“陈歌，快点过来。”
陈歌问：“怎么了？看你们个个愁眉苦脸的。”
“你说我们明天表演什么比较好？”
陈歌说：‘唱歌跳舞，不然呢，还能表演什么。”
其他几人对陈歌的话明显不同意，“唱歌跳舞太俗气了，我们表演个好玩儿的，有正能量的，这是在学校，而且将来要播出的，不能太俗。”
陈歌和几人坐在一起，“那你们说吧，我们演什么比较好？”
“我个人认为，我们不如排练一个话剧。”叶烁说。
黄晓鸣摇摇头，“不行，话剧这个东西太枯燥了，很多学生未必喜欢。”
几人讨论了一阵，也没什么结论。
这时候宿舍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隔壁宿舍，同班的几个男生走了进来，手里各自提着一个礼品盒。
“眼镜，怎么了？”陈歌看向其中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生。
这是陈歌的前桌，因为戴着一个在学校很少见的金丝眼镜，所以被陈歌起了一个绰号。
陈歌对起绰号这件事颇感兴趣，当年上学的时候班里大半的绰号都是自己起的，对此班里的同学对自己颇有怨言。
记得在上初中的时候自己给班主任起了一个绰号叫牛宝宝，几年之后才知道，这个绰号惊然沿用了五六年的时间。
眼镜把手里的礼品盒放在桌上，“听老师说，你不是要离开了吗，我们就想送你点东西。”
黄晓鸣对陈歌说：“你在这帮孩子面前人缘挺好的呀，我们班学生怎么就没想过来给我送点礼物？”
正说着话，门外又进来几个人，手里也提着东西，就是黄晓鸣和叶烁所在班级的学生。
把礼物收下，眼镜不知道从哪变出来几张海报，“嘿嘿，陈歌，你能不能在海报上签个名。”
陈歌见眼镜的样子，立刻猜到他是要给谁带签名，故作不高兴道：“我说怎么给我送礼物，原来是有企图，说吧，是给谁带的礼物，不说我就不给签。”
和眼镜一块来的两个学生立刻出卖队友，“是给他女朋友。”
陈歌和黄晓鸣等人哈哈一笑。
陈歌说：“看你这么诚实的情况下就给你签个名吧。”
几张海报一一签过。
眼镜几人走后，叶烁笑道：“看着他们，我就想起来我高中时候的事儿了。”
黄晓鸣也点头，深表同意。
叶烁说：“你们高中时候谈过恋爱没？黄晓鸣？”
黄晓鸣说：“我那时候胖，没人愿意和我谈恋爱，倒是有个暗恋的，但是从来没说过。”
陈歌这才知道原来黄晓鸣还有过这么一段。
叶烁说：“我高中的时候倒是不错，当时还是我们学校校草，走到哪都有一堆女生跟着，一年时间换了十四个女朋友。但是没想到终日捉鹰，终于有一天被鹰啄瞎了眼。到了最喜欢的一个的时候，想着好好地在一起吧，没过几天就被甩了。”
陈歌说：“要我说你这叫报应。”
叶烁说：“陈歌，你说说你高中时候是怎么回事，长了一张小白脸，桃花运肯定少不了。”
陈歌说：“怎么可能，我高中时候根本没你那么牛，我低调得很，除了班里的学生就没人认识我。”
见黄晓鸣和叶烁一副不信的样子，陈歌扯开话题：“叶烁，先别说我了，我先问问你吧，你刚才说你女朋友多，高中时候有没嘿嘿嘿过？”
嘿嘿嘿？叶烁和黄晓鸣两人本来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看陈歌的猥琐样子，立刻猜到不是什么好事。
叶烁矢口否认，“没有的事，高中时候我还是很纯洁的。”
“说自己纯洁的人一般都是闷骚。”
这是陈歌和叶烁几人第一次斗嘴。
男人之间一旦开始互相损，那就表示成了朋友。
周五，冰城一中给陈歌几人办了一个欢送会。
陈歌几人最后也没商量出到底要表演什么，索性一人出了一个节目。
陈歌讲了几个段子，讲了几句正能量的话企图蒙混过关，最后被台下学生起哄，无奈只能唱了一首《海阔天空》，唱完这首《海阔天空》的时候很多学生眼睛里泛着泪花，就连几个教导主任都忍不住连声说好。
《我去上学啦》第二站：冰城一中圆满结束，没闹出在文中时候出现的那件事。
史志敏和陈如来接陈歌的时候，陈如摁下车窗，“陈歌，上车吧。”
叶烁连连给陈歌使了几个暧昧的眼神。
陈歌在心里啐了叶烁一口，这个闷**。
叶烁和黄晓鸣几人都还有事，今天晚上就都要去各地，所以他们都不会和陈歌一起走，相比之下陈歌就是最清闲的一个人，和几人打过招呼后陈歌上了车。
史志敏回头问：“这个礼拜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陈歌说。
司机这时候忽然轻咦一声，“后面那是谁？”
陈歌回头看了看，徐晶晶在后面跑着，眼看着气喘吁吁就要追不上。
陈歌说：“停一下。”
徐晶晶原本已经绝望，以为这次和陈歌一旦别离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但是看到车又忽然停下，徐晶晶眼睛里的泪花滚落，脸上却挂着笑。
陈歌下了车小跑过来，“晶晶，怎么啦？”
离开了学校，陈歌把老师两个字也就去了。
走进点陈歌发现徐晶晶好像哭过，忍不住又伸出手在徐晶晶脑袋上摸了摸。
车里，陈如看着后面两人的动作，心里大不高兴，就连史志敏眼皮也跳了跳。
徐晶晶鼓起勇气，“陈歌，我能留你一个电话吗？”
陈歌笑道：“当然可以。”
陈歌把电话号码记在徐晶晶的手臂上，“还有事吗？”
徐晶晶摇了摇头。
陈歌笑了摆了摆手，“那就这样吧，有事打电话，再见。”
陈歌刚一转身，身后徐晶晶忽然就抱了上来。
抱了一下之后，徐晶晶缓缓松开，“我一直想抱你一下，现在这样就够了。谢谢。”
陈歌不以为意，反而没来由看着徐晶晶的小脸蛋觉得有点心疼，摆手道：“这次真的走啦，再见！”
徐晶晶重重点头。
陈歌上车后，迎面看到史志敏正在用很冷的目光看着自己，感觉到不大对劲，“怎么啦？”
“你刚才下车干嘛去了？”
陈歌说：“那个女孩是我的粉丝，她想要我的手机号。”
史志敏提高声音，“你给了？”
陈歌说：“给了呀，怎么了？”
史志敏恨铁不成钢，“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不要随便把联系方式给粉丝，容易出事的，今天回去就换手机号，必须换！”
陈歌说：“敏姐···没必要了吧。”
“什么叫没必要。你见过哪个明星像你一样，随便把联系方式给粉丝的，还有，你见过哪个明星随便和粉丝抱在一起的。如果被人拍到怎么办？”
陈歌耸耸肩，“只是抱一抱，应该没什么事吧，而且，别人已经提出来了，要拒绝的话也不太好意思。粉丝喜欢我，那是我的荣幸。”
至此，史志敏没什么理由反驳陈歌，她就这样看着他。
陈歌最终投降道：“好好好，敏姐，我错了，你说怎么样都可以，但是不要这样看着我。”
史志敏说：“第一，联系方式。”
“保证以后不会随便给粉丝。”
“第二，和粉丝之间的互动。”
“保证不会再出现今天的情况。”
“第三，在我说话的时候。”
“保证不会反驳你！”
史志敏神色这才缓和。
陈歌对自己的识趣竖起一个大拇指。
前排，陈如看到陈歌对史志敏的言听计从，心里又涌起熟悉的不适感。刚才看到陈歌抱那个粉丝的时候，陈如的确有些吃味，但是听完陈歌的解释，陈如还可以接受，毕竟作为明星难免会出现这样那样的事，但是现在看见史志敏对陈歌的态度，陈如无法淡定了。
如果不是一周前史志敏和自己谈过的那些话，陈如几乎觉得史志敏是对陈歌有意思，所以一定要把陈歌握在手里了。
一周前。
酒店里。
史志敏和陈如坐在一起。
“陈如，接下来的谈话，我只是作为陈歌经纪人的身份所以必须了解，并且做好后续的准备，没有其他的意思你要明白。”
“没事，你问吧。”
“你和陈歌之前的关系，我想知道现在到哪一步了？”
“我和陈歌···只是朋友。”
“那就是说，你还没有表白？你不用急着否认，我们认识这么久了，还算熟悉，我能看得出你对陈歌是什么想法。”
“嗯。”
“作为朋友，在陈歌这方面我可以帮你。作为陈歌的经纪人，从陈歌的发展上看，你和陈歌在一起对陈歌也是一件好事。你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我认为你和陈歌有很大可能会在一起，但是你想过你们在一起以后会出现的情况吗？”
“这···想的也太远了吧。”陈如刚听到史志敏这句话的时候觉得好像后面那些事离自己很遥远。
“不，不远。我的性格你应该明白，我习惯走一步算十步。当你和陈歌在一起以后，如果没有曝光，对陈歌的发展自然很好，因为你的人脉很广。当然了，陈歌不是一个会计较这些的人，但是我作为陈歌的经纪人，必须把这些都帮陈歌想好。但是你想过当你们在一起以后，如果恋情曝光对陈歌的影响会有多大没有？”
“你是···什么意思？”
“我可以帮你，给你和陈歌更多的相处机会，但是在一起之后，你要保证不会影响陈歌，这是我作为经纪人要帮陈歌争取的，还有，听说桓锐后半年最近会推出一个综艺节目，据说后半年的扛鼎之作。”
······
······
史志敏的那些话，对陈如来说更像是闹剧，但陈如想了很久，史志敏的那些话，其实很重要，至少对陈歌很重要。
即便这些话听上去像空口许诺的闹剧，却在陈如心里压下了一个有分量的概念。
就这样，史志敏为陈歌争取到一个新的综艺节目。
不久之后，因为这个综艺节目，陈歌和史志敏出现了第一个矛盾。
陈歌知道史志敏对自己好，对于这种真心为自己好的人陈歌向来都很感激，但是他不希望有人打着为他好的名义，以己度人地做一些他不喜欢的事情。
那不叫对她好，那叫控制他。
快要到酒店的时候，陈歌问道：“柳妃今天怎么没上车？”
“她还有点事，听说明天要录快本，所以要赶去机场。”
“快本？”听到这个如雷贯耳的综艺，陈歌有些动容。
前世最牛的综艺节目之一，芒果台收视率最高的节目，很多收视记录都是由这个节目创下的。
看来柳妃的人脉真的很牛，这个节目可不是普通艺人能上的。
史志敏见陈歌的样子，自然猜到他在想什么，开口道：“前段时间快本的导演联系过我，等《我去上学啦》录制结束，你也会去一次。”
陈歌点点头，却又忽然皱眉道：“等上学啦录制结束，后面没有再给我接其他的事情吧。”
“暂时还没有，不过等到十一月份或许会有一个综艺节目，怎么了？”
史志敏说这句话的时候陈如朝后看了一眼，因为史志敏说的这个节目就是和她说好的，桓娱的节目。
陈歌说：“推掉。”
史志敏问：“为什么？这个节目收视率一定很好，因为它应该会是后半年收视最好的节目之一。”
陈歌说：“推掉，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我给过吕导一个剧本。”
史志敏问：“那又怎么了？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陈歌说：“在我回国之前吕导给我打过电话，那个剧本通过了，我要拍电影。”
“拍电影？！”史志敏又有发火的迹象。
这次连陈如心里也不是很认同，在演艺圈从没听说过，一个新人演员，而且是野路子，演过两部电影就要做导演的。
导演如果这么容易做，那谁都会去了，陈如不认为陈歌是一个这么天真的人。
陈歌说：“吕导同意，做《东邪西毒》的副导演。”
“吕良同意了？”史志敏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她很快想明白，或许是因为陈歌的剧本足够优秀，优秀到吕良心痒难当，即便只做副导演，也一定要把这部片子拍出来。
史志敏想起另一件事，“资金方面。”
“李家会资助我。”陈歌说：“我会还他们，我还得起。”
徐晶晶看着陈歌，眼睛弯的像月牙，“慢点吃。????? ?? ? ?.anen`”
徐晶晶的声音很温柔，说话轻言慢语，长得又足够漂亮，是学校很多男生心目中的女神。陈歌心中一动，想起一个人来。
马敏。
马敏和徐晶晶的性格不同，徐晶晶要比马敏更温柔些，马敏要比徐晶晶更复杂。
这么想着，陈歌吃饭的速度慢了下来。
徐晶晶奇怪问道：“陈歌，怎么了？”
陈歌回过神，“哦，没事。”
“好啊，我还到处找你，原来你在这儿和美女老师聊天呢。不行，这件事我要告诉陈如姐姐，真没想到你是这种滥情的人，不管走到哪儿都要泡妞。”
徐晶晶脸红了。
虽然她名义上是老师，但柳妃和她年纪差不多大，这是她来一中正式工作的第一年。
陈歌无奈道：“你胡说什么，我只是没有钱吃饭，所以徐晶晶老师请我，而且我和陈如也只是朋友关系，你为什么一定要扯上其他的？”
“你还和我急眼！”柳妃很不爽，“我都没有说什么，你就这样和我急眼。昨天晚上你损我的事我还没教训你呢，今天早上还拿粉笔头砸我。对了，徐晶晶老师就在这儿。徐晶晶老师，今天上午的时候陈歌他用粉笔头砸我。”
“大姐，你拿粉笔头砸了我一上午的事要怎么算？”
“那是利息，昨天晚上欺负我，今天早上才教训你，难道我不应该收一点利息吗？”
陈歌不再说话，低头吃饭，看来和女人吵架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柳妃见陈歌不再说话，得意洋洋地哼了一声，然后对依旧红着脸的徐晶晶老师笑嘻嘻地说：“老师，其实我刚才是和你开玩笑的，你不要介意。你这么漂亮，他配不上你的。”
陈歌：······
······
······
接下来几天，陈歌开始逐渐习惯在学校早出晚归的日子，走在学校里依然会有各种女生忽然跑过来要签名，陈歌一一应求，不过这些场景到时候不会播就是了。
一个礼拜的时间很快过去，周四的时候，教导主任忽然把陈歌和柳妃黄晓鸣几人集中起来，“明天晚上我们学校决定给你们办一个欢送会，毕竟你们在冰城一中上了一周的学，怎么说也是冰城的学生。到时候希望你们表演一个节目，什么节目都可以，但是至少要有一个。”
几人对视一眼，大家都是艺人，对付这种节目自然没什么压力，于是一口答应，“放心吧，主任。”
现在是课间操时间，休息的时间比较久，陈歌回到班里的时候徐晶晶正在班里安排学生值日和打水。
徐晶晶转身看到陈歌，说道：“陈歌，跟我过来一下。”
徐晶晶把陈歌带到办公室，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有些不好意思，“我这次就以权谋私，帮我再前几个名好不好。”
陈歌打开徐晶晶扔在桌上的书，这才发现，书上每一页都贴着一张自己的照片，几百页，几乎把自己出道以来所有写真和所有海报全部囊括。
这绝壁是铁杆粉丝。
陈歌没有拒绝的理由，拿起桌上的笔，在封面上写下：徐晶晶老师，祝你越来越漂亮，越来越年轻，——陈歌。
再翻两页：徐晶晶老师，我是你的学生——陈歌
就这样一直翻到最后一页。
这一页已经有了字：我知道我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我就是喜欢你，我做梦都想见你一面，你知道吗？陈歌，我从没想到要和你在一起，我只是希望你知道，有一个叫徐晶晶的人很喜欢你。
陈歌看到这一行字，再看满脸通红的徐晶晶，怎么还能不知道她找自己来其实是想表白。
陈歌在这一页上重重签下陈歌两个字。
徐晶晶接过本子，满脸羞涩，看着很开心。
陈歌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说：“不如合个影吧。”
徐晶晶抬起头，两只眼睛冒着星星，“可以吗？”
陈歌点点头，“没事，那就合个影吧。”
办公室里现在没有人陈歌才提议说的合影，如果有人的话，陈歌不会说。
于是两人站在一起。徐晶晶换各种姿势，连拍了十几张。
徐晶晶看着手机里的照片不是很高兴，“早知道就不拍了，和你在一起显得我好丑。”
徐晶晶的这个样子很可爱，陈歌忍不住伸出手在她脑袋上摸了摸，这是陈歌的习惯。
“啊！！！”
不巧，这一幕又被柳妃看到了，“拿开你的手！”
柳妃冲进来，“你居然欺负老师，幸好被我看到了！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陈歌！”
陈歌内心哀叹，这疯子怎么每次来的都这么巧。
“老师，我先走了。”陈歌对徐晶晶说。
“坏蛋，你不要想逃。”柳妃又开始张牙舞爪。
等她跑出办公室的时候陈歌已经不见了。
陈歌躲在卫生间里，心想这个柳妃在其他人面前也没变成这样，为什么一和自己在一起就有点妖精原形毕露的意思开始张牙舞爪。
周四晚上。
陈歌由于路上给学生签名耽搁了一下，回到宿舍的时候黄晓鸣几人已经坐在一起。
这几天时间几人已经都混熟，门被打开叶烁看到是陈歌，于是招了招手，“陈歌，快点过来。”
陈歌问：“怎么了？看你们个个愁眉苦脸的。”
“你说我们明天表演什么比较好？”
陈歌说：‘唱歌跳舞，不然呢，还能表演什么。”
其他几人对陈歌的话明显不同意，“唱歌跳舞太俗气了，我们表演个好玩儿的，有正能量的，这是在学校，而且将来要播出的，不能太俗。”
陈歌和几人坐在一起，“那你们说吧，我们演什么比较好？”
“我个人认为，我们不如排练一个话剧。”叶烁说。
黄晓鸣摇摇头，“不行，话剧这个东西太枯燥了，很多学生未必喜欢。”
几人讨论了一阵，也没什么结论。
这时候宿舍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隔壁宿舍，同班的几个男生走了进来，手里各自提着一个礼品盒。
“眼镜，怎么了？”陈歌看向其中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生。
这是陈歌的前桌，因为戴着一个在学校很少见的金丝眼镜，所以被陈歌起了一个绰号。
陈歌对起绰号这件事颇感兴趣，当年上学的时候班里大半的绰号都是自己起的，对此班里的同学对自己颇有怨言。
记得在上初中的时候自己给班主任起了一个绰号叫牛宝宝，几年之后才知道，这个绰号惊然沿用了五六年的时间。
眼镜把手里的礼品盒放在桌上，“听老师说，你不是要离开了吗，我们就想送你点东西。”
黄晓鸣对陈歌说：“你在这帮孩子面前人缘挺好的呀，我们班学生怎么就没想过来给我送点礼物？”
正说着话，门外又进来几个人，手里也提着东西，就是黄晓鸣和叶烁所在班级的学生。
把礼物收下，眼镜不知道从哪变出来几张海报，“嘿嘿，陈歌，你能不能在海报上签个名。”
陈歌见眼镜的样子，立刻猜到他是要给谁带签名，故作不高兴道：“我说怎么给我送礼物，原来是有企图，说吧，是给谁带的礼物，不说我就不给签。”
和眼镜一块来的两个学生立刻出卖队友，“是给他女朋友。”
陈歌和黄晓鸣等人哈哈一笑。
陈歌说：“看你这么诚实的情况下就给你签个名吧。”
几张海报一一签过。
眼镜几人走后，叶烁笑道：“看着他们，我就想起来我高中时候的事儿了。”
黄晓鸣也点头，深表同意。
叶烁说：“你们高中时候谈过恋爱没？黄晓鸣？”
黄晓鸣说：“我那时候胖，没人愿意和我谈恋爱，倒是有个暗恋的，但是从来没说过。”
陈歌这才知道原来黄晓鸣还有过这么一段。
叶烁说：“我高中的时候倒是不错，当时还是我们学校校草，走到哪都有一堆女生跟着，一年时间换了十四个女朋友。但是没想到终日捉鹰，终于有一天被鹰啄瞎了眼。到了最喜欢的一个的时候，想着好好地在一起吧，没过几天就被甩了。”
陈歌说：“要我说你这叫报应。”
叶烁说：“陈歌，你说说你高中时候是怎么回事，长了一张小白脸，桃花运肯定少不了。”
陈歌说：“怎么可能，我高中时候根本没你那么牛，我低调得很，除了班里的学生就没人认识我。”
见黄晓鸣和叶烁一副不信的样子，陈歌扯开话题：“叶烁，先别说我了，我先问问你吧，你刚才说你女朋友多，高中时候有没嘿嘿嘿过？”
嘿嘿嘿？叶烁和黄晓鸣两人本来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看陈歌的猥琐样子，立刻猜到不是什么好事。
叶烁矢口否认，“没有的事，高中时候我还是很纯洁的。”
“说自己纯洁的人一般都是闷骚。”
这是陈歌和叶烁几人第一次斗嘴。
男人之间一旦开始互相损，那就表示成了朋友。
周五，冰城一中给陈歌几人办了一个欢送会。
陈歌几人最后也没商量出到底要表演什么，索性一人出了一个节目。
陈歌讲了几个段子，讲了几句正能量的话企图蒙混过关，最后被台下学生起哄，无奈只能唱了一首《海阔天空》，唱完这首《海阔天空》的时候很多学生眼睛里泛着泪花，就连几个教导主任都忍不住连声说好。
《我去上学啦》第二站：冰城一中圆满结束，没闹出在文中时候出现的那件事。
史志敏和陈如来接陈歌的时候，陈如摁下车窗，“陈歌，上车吧。”
叶烁连连给陈歌使了几个暧昧的眼神。
陈歌在心里啐了叶烁一口，这个闷**。
叶烁和黄晓鸣几人都还有事，今天晚上就都要去各地，所以他们都不会和陈歌一起走，相比之下陈歌就是最清闲的一个人，和几人打过招呼后陈歌上了车。
史志敏回头问：“这个礼拜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陈歌说。
司机这时候忽然轻咦一声，“后面那是谁？”
陈歌回头看了看，徐晶晶在后面跑着，眼看着气喘吁吁就要追不上。
陈歌说：“停一下。”
徐晶晶原本已经绝望，以为这次和陈歌一旦别离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但是看到车又忽然停下，徐晶晶眼睛里的泪花滚落，脸上却挂着笑。
陈歌下了车小跑过来，“晶晶，怎么啦？”
离开了学校，陈歌把老师两个字也就去了。
走进点陈歌发现徐晶晶好像哭过，忍不住又伸出手在徐晶晶脑袋上摸了摸。
车里，陈如看着后面两人的动作，心里大不高兴，就连史志敏眼皮也跳了跳。
徐晶晶鼓起勇气，“陈歌，我能留你一个电话吗？”
陈歌笑道：“当然可以。”
陈歌把电话号码记在徐晶晶的手臂上，“还有事吗？”
徐晶晶摇了摇头。
陈歌笑了摆了摆手，“那就这样吧，有事打电话，再见。”
陈歌刚一转身，身后徐晶晶忽然就抱了上来。
抱了一下之后，徐晶晶缓缓松开，“我一直想抱你一下，现在这样就够了。谢谢。”
陈歌不以为意，反而没来由看着徐晶晶的小脸蛋觉得有点心疼，摆手道：“这次真的走啦，再见！”
徐晶晶重重点头。
陈歌上车后，迎面看到史志敏正在用很冷的目光看着自己，感觉到不大对劲，“怎么啦？”
“你刚才下车干嘛去了？”
陈歌说：“那个女孩是我的粉丝，她想要我的手机号。”
史志敏提高声音，“你给了？”
陈歌说：“给了呀，怎么了？”
史志敏恨铁不成钢，“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不要随便把联系方式给粉丝，容易出事的，今天回去就换手机号，必须换！”
陈歌说：“敏姐···没必要了吧。”
“什么叫没必要。你见过哪个明星像你一样，随便把联系方式给粉丝的，还有，你见过哪个明星随便和粉丝抱在一起的。如果被人拍到怎么办？”
陈歌耸耸肩，“只是抱一抱，应该没什么事吧，而且，别人已经提出来了，要拒绝的话也不太好意思。粉丝喜欢我，那是我的荣幸。”
至此，史志敏没什么理由反驳陈歌，她就这样看着他。
陈歌最终投降道：“好好好，敏姐，我错了，你说怎么样都可以，但是不要这样看着我。”
史志敏说：“第一，联系方式。”
“保证以后不会随便给粉丝。”
“第二，和粉丝之间的互动。”
“保证不会再出现今天的情况。”
“第三，在我说话的时候。”
“保证不会反驳你！”
史志敏神色这才缓和。
陈歌对自己的识趣竖起一个大拇指。
前排，陈如看到陈歌对史志敏的言听计从，心里又涌起熟悉的不适感。刚才看到陈歌抱那个粉丝的时候，陈如的确有些吃味，但是听完陈歌的解释，陈如还可以接受，毕竟作为明星难免会出现这样那样的事，但是现在看见史志敏对陈歌的态度，陈如无法淡定了。
如果不是一周前史志敏和自己谈过的那些话，陈如几乎觉得史志敏是对陈歌有意思，所以一定要把陈歌握在手里了。
一周前。
酒店里。
史志敏和陈如坐在一起。
“陈如，接下来的谈话，我只是作为陈歌经纪人的身份所以必须了解，并且做好后续的准备，没有其他的意思你要明白。”
“没事，你问吧。”
“你和陈歌之前的关系，我想知道现在到哪一步了？”
“我和陈歌···只是朋友。”
“那就是说，你还没有表白？你不用急着否认，我们认识这么久了，还算熟悉，我能看得出你对陈歌是什么想法。”
“嗯。”
“作为朋友，在陈歌这方面我可以帮你。作为陈歌的经纪人，从陈歌的发展上看，你和陈歌在一起对陈歌也是一件好事。你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我认为你和陈歌有很大可能会在一起，但是你想过你们在一起以后会出现的情况吗？”
“这···想的也太远了吧。”陈如刚听到史志敏这句话的时候觉得好像后面那些事离自己很遥远。
“不，不远。我的性格你应该明白，我习惯走一步算十步。当你和陈歌在一起以后，如果没有曝光，对陈歌的发展自然很好，因为你的人脉很广。当然了，陈歌不是一个会计较这些的人，但是我作为陈歌的经纪人，必须把这些都帮陈歌想好。但是你想过当你们在一起以后，如果恋情曝光对陈歌的影响会有多大没有？”
“你是···什么意思？”
“我可以帮你，给你和陈歌更多的相处机会，但是在一起之后，你要保证不会影响陈歌，这是我作为经纪人要帮陈歌争取的，还有，听说桓锐后半年最近会推出一个综艺节目，据说后半年的扛鼎之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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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志敏的那些话，对陈如来说更像是闹剧，但陈如想了很久，史志敏的那些话，其实很重要，至少对陈歌很重要。
即便这些话听上去像空口许诺的闹剧，却在陈如心里压下了一个有分量的概念。
就这样，史志敏为陈歌争取到一个新的综艺节目。
不久之后，因为这个综艺节目，陈歌和史志敏出现了第一个矛盾。
陈歌知道史志敏对自己好，对于这种真心为自己好的人陈歌向来都很感激，但是他不希望有人打着为他好的名义，以己度人地做一些他不喜欢的事情。
那不叫对她好，那叫控制他。
快要到酒店的时候，陈歌问道：“柳妃今天怎么没上车？”
“她还有点事，听说明天要录快本，所以要赶去机场。”
“快本？”听到这个如雷贯耳的综艺，陈歌有些动容。
前世最牛的综艺节目之一，芒果台收视率最高的节目，很多收视记录都是由这个节目创下的。
看来柳妃的人脉真的很牛，这个节目可不是普通艺人能上的。
史志敏见陈歌的样子，自然猜到他在想什么，开口道：“前段时间快本的导演联系过我，等《我去上学啦》录制结束，你也会去一次。”
陈歌点点头，却又忽然皱眉道：“等上学啦录制结束，后面没有再给我接其他的事情吧。”
“暂时还没有，不过等到十一月份或许会有一个综艺节目，怎么了？”
史志敏说这句话的时候陈如朝后看了一眼，因为史志敏说的这个节目就是和她说好的，桓娱的节目。
陈歌说：“推掉。”
史志敏问：“为什么？这个节目收视率一定很好，因为它应该会是后半年收视最好的节目之一。”
陈歌说：“推掉，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我给过吕导一个剧本。”
史志敏问：“那又怎么了？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陈歌说：“在我回国之前吕导给我打过电话，那个剧本通过了，我要拍电影。”
“拍电影？！”史志敏又有发火的迹象。
这次连陈如心里也不是很认同，在演艺圈从没听说过，一个新人演员，而且是野路子，演过两部电影就要做导演的。
导演如果这么容易做，那谁都会去了，陈如不认为陈歌是一个这么天真的人。
陈歌说：“吕导同意，做《东邪西毒》的副导演。”
“吕良同意了？”史志敏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她很快想明白，或许是因为陈歌的剧本足够优秀，优秀到吕良心痒难当，即便只做副导演，也一定要把这部片子拍出来。
史志敏想起另一件事，“资金方面。”
“李家会资助我。”陈歌说：“我会还他们，我还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