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石板的选择（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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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重问题困扰了泽越止大约三分钟的时间。
“和世界毁灭差不多的困扰了。”
她抱着丘比在床上翻来覆去。
“好烦好烦好烦！”
线上游戏找不到“空白”这个好对手了。
她还打算和对方好好干一架呢。
用jungle。
“难道他们俩穿越去了吗？”
居然连点下落都没有了。
丘比用耳朵扫了扫泽越止的手臂。
它是不介意被这么抱在怀里啦，但是如果就这么没命了的话——
新登场的丘比将上一任留下的被折断脖子的尸体给吃掉了。
一边吃它还在抱怨泽越止下手太狠。
【“明明以前的神大人可不会这么浪费资源的。”】
心情不好就想虐杀丘比的泽越止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开开心心的吹着口哨打着游戏。
问题是她上线没多久就看到黄濑给自己发了消息。
结果和他用文字聊了一会儿才知道，原来jungle的覆盖面已经到达了相当夸张的地步。
最起码在他的学校里不玩这个游戏的学生根本不存在。
为了合群所以加入游戏结果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亦或者是并不喜欢手机游戏，但是因为必须融入集体和集体保持一致的步调，所以不得不玩。
很多咨询只能从游戏中获得。
为了不被自己共同生存的同类所排挤，所以小心翼翼的构建自己的人际关系网。
“活得真累。”
拿小男友当挡箭牌做“不太守规矩”的事情，从他那里了解到正常的社会——
作为不与正常社会脱节的代价，泽越止付出了自己的时间。
【“其实这根本不是等价交换吧。”】
丘比吃完了上一代的尸体后，跳上泽越止的书桌，舔着脚爪，看着泽越止和黄濑凉太打电话。
【“神大人，你的时间可不能这么轻易的浪费了。”】
【“我自己的生命随我浪费啦。”】
即使明知道丘比下一句话会是什么，泽越止依然乐意这么说。
【“但是这个宇宙在这个时候正在走向死亡也没关系吗？”】
【“地球只能再存在64亿年，但是依照现在人类的破坏速度真的能够延续到64亿年之后吗？现在考虑这个问题也很无聊，因为我根本活不到那个时候。既然如此，为什么我要为了和我没有关系的久远未来考虑呢？”】
【“口是心非的神大人也很可爱。不过，现在的问题重点应该是——我们根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
泽越止头也不抬的从自己的枕头底下摸出一把餐刀就往丘比所在的位置丢过去。
而丘比也不会像上次那样活生生的被飞来横刀给弄死。
它跳开了。
刀埋入书桌。
【“切。”】
虽然一心二用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但是在了解日常的时候，还要和非日常的玩儿意交谈就很糟心了。
心情不好，也不想掩饰，自然就从语气上带出来了。
“天才不需要去迎合他人，自然有人来迎合你啊。”
泽越止灌输的逻辑大概只有她和泽越始行得通。
黄濑凉太早就无师自通的学会了“面对女朋友的逻辑必须有选择性的接受”这一项技能了。
所以他也不愿意为了和自己无关的人，结果跟和重要的人争论无聊的事情。
说实话，像是黄濑凉太这种过目不忘，学习能力超强，又能将自己的学会的东西完美重复出来的家伙，也算不上是正常人的范畴吧。
只是他没有生活在不正常的区域。
泽越止就是喜欢他身上那种“与正常相关”的气味。
“一码事归一码事吧。如果性格不好的话……”
“连利用价值都看不出来的傻［哗——］没有接触的必要。这是浪费生命。”
绿川到底是给泽越止灌输了很多不正常的逻辑。
然而这种逻辑病毒在名为“黄濑凉太”的防火墙面前总是无疾而终。
“浪费生命的标准是由谁来决定的呢？最终还是自己吧。他人的判定和我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啊。我觉得不是浪费生命，这就足够了。”
“未来后悔呢？”
“那就不是我了吧。”
“对的。”
推翻过去的自己，就相当于将现在的自己也一起否定了。
如果没有过去发生的一切，现在的自己也不会出现了。
“人不能同时踏过相同的河流……这个好无聊。凉太，一起组队刷怪吧！我今天的副本次数还没用完呢。”
“学姐，你不是说最好不要碰‘jungle’的吗？”
“人类明知道‘吸烟有害身体健康’，但是烟民数量还是多到爆……这两个是一个道理啦。制止自己不要氪金就行了。”
千万别高估了大人的自制力。
为了偶像花大把大把钱的死宅多如牛毛，也千万别低估了未成年人的决心。
小孩子可是会为了买到自己心仪的游戏卡拼命攒钱，大热天也不买一根冷饮的。
当然了，泽越止从来没有这么辛苦的攒过钱。
她有各种奖学金和各种奖项上面拿到的奖金啊。
刷完副本次数，打到两张副本限定卡，更换装备，带着新卡去竞技场得瑟一发，被人挑衅然后回殴回去。
这种事情做多了就腻歪了。
“唉，这就是为什么我不喜欢玩线上游戏的原因。”
因为一定会赢啊简直太没意思了。
“也只有空白能和我一战。”
“空白……？”
“嗯，一个传说中的人物，居然在任何游戏都能达到顶点，没有不能通关的游戏，没有赢不了的对手。”
“真的有那么厉害吗？我只听说过游戏界有一个叫做‘攻略之神’这种中二外号的家伙……”
黄濑凉太也是个会为了玩游戏逛论坛，然后看到掐架楼好奇的点进去看的初中生。
啊，真可爱。
泽越止心想。
“哦，那是我哦。”
忽然间一下子就从中二病毕业了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呢……
她正低头沉思的时候，电话那端就听到黄濑凉太在噼里啪啦的大声喊了起来：
“什么真的吗？我的天啊攻略之神是学姐？不可能啊这怎么可能呢！人家通关的游戏好多都是18x的未成年人根本不可能入手……切，难道学姐还有帮手？可恶，果然是这么一回事吗？对啦……”
他的声音忽然间变得相当的甜。
“学姐，那些游戏你还有……”
“谈恋爱的话有我就够了吧？”
就和你跟脱衣舞娘结婚，结婚前的单身派对就别想请脱衣舞娘一个道理了啊。
因为你想看脱衣舞回去看老婆跳就行了啊。
“居然……不能反驳。”
未成年的小鬼想看a||片的欲望和想玩未成年人止步的18x游戏的欲望几乎是同等的。
然而想让这群年轻气盛的只会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看到洞都想不开的小鬼闭嘴，就是让他们了解一下现实的残酷性。
“所以，到了关灯睡觉的时间了，晚安。”
挂上电话后，泽越止揉了揉眉头，将手机一丢。
诶哟，真是的。
下次可不能再聊下去了。
不然她看到丘比就想灭它一次了。
不去欺骗初中未成年少女让她们担当魔法少女，干嘛围着她转啊？
【“神大人。”】
丘比一甩耳朵，耳朵上的金色圆环在灯光下散发着不详而又冰冷的光。
一点也不温暖的家伙为什么非要用粉白色这种暖色调？
她今后对粉白色产生了恶感就全都是丘比的错。
【“之前提到未来，那么，你觉得未来会是什么样？”】
【“人人和平共存的幸福时代……才怪。所以，怎么了？”】
【“未来也需要你去。”】
然后丘比将泽越止带走的时候，留给她的任务提示就只有一条。
【“终结这种未来。”】
.
.
在还不能被称作少女的儿童时期，朝比奈栖子就是个奇妙的人。
很少参与到同龄人的游戏当中。
很少开口说话。
但是要说是内向，在老师提问时，也能口齿清晰的回答问题。
在父母眼中，她姑且算是个不爱说话的小孩子。
“这样子的小孩子也是有的。”
慈祥的奶奶朝比奈富子的认同让她得以能够继续生存下去。
然而看上去和谁都报以距离感的朝比奈栖子，在日久天长的相处之中，也交到了朋友。
她大概是友人们中间最不喜欢说话，但也不会毫无存在的特别之人。
“我在想事情。”
栖子对于朋友的疑问，给出了这种回答。
“想什么呢？”
之前提问的朋友漫不经心的问了下去。
在他的眼中，栖子这位朋友不爱说话，但是性格很好。
会静静地听你讲话，不会不耐烦，也不会走神。
会很中肯的给予意见，亦或者是在你不需要得到答案时给予一个温暖的怀抱。
就是这么可靠的人。
“栖子大概只是比较像她的爸爸。”
另外一位朋友这么说了。
虽然很不想这么说，然而在记忆中，他对这位朋友的印象只剩下模糊的一点点。
对方大概有着红色的头发。
很秀气的下巴。
仅此而已。
因为突然有一天，她就不见了。
在十七岁之后，他终于回想起了关于这位红头发的朋友一点的记忆。
“啊，这样子啊。”
那个时候，栖子在听到她人对此的解释时，只是突兀的笑了起来。
虽然平日里不爱说话，然而当她笑起来的时候，确实是相当的好看。
乌黑秀丽的长发，像是笼着雾气一样的双眼中透出笑意的时候，实在是相当的好看。
就算是小孩子，对美也是有自己的一份判读标准的。
这可真是没办法。
毕竟是人类用了好几千年刻在基因里的对美的追求。
就算是人类濒临灭绝，这份追求也不会有丝毫的消弱。
然后，一向都算是循规蹈矩的栖子突然跳下了堤岸。
在进入完人学校之前的幼儿在结伴回家时，被千叮万嘱过决不能离开回家的大道。
——更加不能跳下堤岸。
在岸上的三个人傻呆呆的看着栖子从堤岸下的河里抓了一条鱼。
她倒提着鱼尾巴，在夕阳的照耀下，溅出了暖色的水花。
那是水的碎片。
那个时候的记忆永远的被记在了镝木家的“重瞳子”的脑海里。
说实话，十几年后再回想起来，总觉得栖子和所有人的想法都不太一样。
不过她既没有成为业魔，也非恶鬼，这或许只是她的突发奇想罢了。
这种突发奇想在这位“重瞳子”的记忆中，大概也就发生了三四次的样子。
他记忆里可以确定的是三次，但是否有第四次的存在，这就成了非常模糊不清的事情。
不过这不妨碍他和栖子继续延续友情。
“瞧，这鱼。”
已经被称作镝木肆星的青年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里，朝比奈栖子是否说过这么一句话。
不过就算是去问她，她也只是半开玩笑的反问他：“有这么一回事吗？”
那副悠然自得的姿态，看上去非常适合图书管理员的职位。
然而镝木肆星却很清楚，她并不是这么一个循规守矩的人。
毕竟，记忆并没有说谎。
“晚上有安排吗？”
“麻烦帮我带份晚餐。”委托安全保障会议顾问带晚餐，朝比奈栖子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谢谢啦。”
就连谢意都有点姗姗来迟。
可这正是镝木肆星而非安全保障会议顾问所认识的朝比奈栖子。
等镝木肆星告辞去准备晚餐时，朝比奈栖子放下了手上的书，摸了摸脚边没人看得见的一只粉白色动物的毛皮。
【“说实在的，这家伙和以前真的是一模一样。完全没有变啊。”】
泽越止漫不经心的将手指伸入丘比柔软细长的毛皮之中。
真是舒服。
她忍不住的在心中想着。
【“一旦发生了什么不正常的变化，就一定要跑来找个支点来确认没有问题。就算版本更新也没有那么麻烦的次次都要重新下载啊。”】
什么垃圾应用。
将镝木肆星这种传闻集中精神可以把地球分成两半的男人称作垃圾应用，也只有来自过去的泽越止才能讲得出口了。
【“人人都有超能力的社会真是糟透了。”】
在等晚饭的这段时间，她决定回忆一下之前的档案。
接下去重要的分歧点要来了。她得重温一下剧情，以防选错选项。
打不出正确结局的话，她攻略之神的头衔干脆让出去算了。
体重问题困扰了泽越止大约三分钟的时间。
“和世界毁灭差不多的困扰了。”
她抱着丘比在床上翻来覆去。
“好烦好烦好烦！”
线上游戏找不到“空白”这个好对手了。
她还打算和对方好好干一架呢。
用jungle。
“难道他们俩穿越去了吗？”
居然连点下落都没有了。
丘比用耳朵扫了扫泽越止的手臂。
它是不介意被这么抱在怀里啦，但是如果就这么没命了的话——
新登场的丘比将上一任留下的被折断脖子的尸体给吃掉了。
一边吃它还在抱怨泽越止下手太狠。
【“明明以前的神大人可不会这么浪费资源的。”】
心情不好就想虐杀丘比的泽越止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开开心心的吹着口哨打着游戏。
问题是她上线没多久就看到黄濑给自己发了消息。
结果和他用文字聊了一会儿才知道，原来jungle的覆盖面已经到达了相当夸张的地步。
最起码在他的学校里不玩这个游戏的学生根本不存在。
为了合群所以加入游戏结果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亦或者是并不喜欢手机游戏，但是因为必须融入集体和集体保持一致的步调，所以不得不玩。
很多咨询只能从游戏中获得。
为了不被自己共同生存的同类所排挤，所以小心翼翼的构建自己的人际关系网。
“活得真累。”
拿小男友当挡箭牌做“不太守规矩”的事情，从他那里了解到正常的社会——
作为不与正常社会脱节的代价，泽越止付出了自己的时间。
【“其实这根本不是等价交换吧。”】
丘比吃完了上一代的尸体后，跳上泽越止的书桌，舔着脚爪，看着泽越止和黄濑凉太打电话。
【“神大人，你的时间可不能这么轻易的浪费了。”】
【“我自己的生命随我浪费啦。”】
即使明知道丘比下一句话会是什么，泽越止依然乐意这么说。
【“但是这个宇宙在这个时候正在走向死亡也没关系吗？”】
【“地球只能再存在64亿年，但是依照现在人类的破坏速度真的能够延续到64亿年之后吗？现在考虑这个问题也很无聊，因为我根本活不到那个时候。既然如此，为什么我要为了和我没有关系的久远未来考虑呢？”】
【“口是心非的神大人也很可爱。不过，现在的问题重点应该是——我们根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
泽越止头也不抬的从自己的枕头底下摸出一把餐刀就往丘比所在的位置丢过去。
而丘比也不会像上次那样活生生的被飞来横刀给弄死。
它跳开了。
刀埋入书桌。
【“切。”】
虽然一心二用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但是在了解日常的时候，还要和非日常的玩儿意交谈就很糟心了。
心情不好，也不想掩饰，自然就从语气上带出来了。
“天才不需要去迎合他人，自然有人来迎合你啊。”
泽越止灌输的逻辑大概只有她和泽越始行得通。
黄濑凉太早就无师自通的学会了“面对女朋友的逻辑必须有选择性的接受”这一项技能了。
所以他也不愿意为了和自己无关的人，结果跟和重要的人争论无聊的事情。
说实话，像是黄濑凉太这种过目不忘，学习能力超强，又能将自己的学会的东西完美重复出来的家伙，也算不上是正常人的范畴吧。
只是他没有生活在不正常的区域。
泽越止就是喜欢他身上那种“与正常相关”的气味。
“一码事归一码事吧。如果性格不好的话……”
“连利用价值都看不出来的傻［哗——］没有接触的必要。这是浪费生命。”
绿川到底是给泽越止灌输了很多不正常的逻辑。
然而这种逻辑病毒在名为“黄濑凉太”的防火墙面前总是无疾而终。
“浪费生命的标准是由谁来决定的呢？最终还是自己吧。他人的判定和我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啊。我觉得不是浪费生命，这就足够了。”
“未来后悔呢？”
“那就不是我了吧。”
“对的。”
推翻过去的自己，就相当于将现在的自己也一起否定了。
如果没有过去发生的一切，现在的自己也不会出现了。
“人不能同时踏过相同的河流……这个好无聊。凉太，一起组队刷怪吧！我今天的副本次数还没用完呢。”
“学姐，你不是说最好不要碰‘jungle’的吗？”
“人类明知道‘吸烟有害身体健康’，但是烟民数量还是多到爆……这两个是一个道理啦。制止自己不要氪金就行了。”
千万别高估了大人的自制力。
为了偶像花大把大把钱的死宅多如牛毛，也千万别低估了未成年人的决心。
小孩子可是会为了买到自己心仪的游戏卡拼命攒钱，大热天也不买一根冷饮的。
当然了，泽越止从来没有这么辛苦的攒过钱。
她有各种奖学金和各种奖项上面拿到的奖金啊。
刷完副本次数，打到两张副本限定卡，更换装备，带着新卡去竞技场得瑟一发，被人挑衅然后回殴回去。
这种事情做多了就腻歪了。
“唉，这就是为什么我不喜欢玩线上游戏的原因。”
因为一定会赢啊简直太没意思了。
“也只有空白能和我一战。”
“空白……？”
“嗯，一个传说中的人物，居然在任何游戏都能达到顶点，没有不能通关的游戏，没有赢不了的对手。”
“真的有那么厉害吗？我只听说过游戏界有一个叫做‘攻略之神’这种中二外号的家伙……”
黄濑凉太也是个会为了玩游戏逛论坛，然后看到掐架楼好奇的点进去看的初中生。
啊，真可爱。
泽越止心想。
“哦，那是我哦。”
忽然间一下子就从中二病毕业了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呢……
她正低头沉思的时候，电话那端就听到黄濑凉太在噼里啪啦的大声喊了起来：
“什么真的吗？我的天啊攻略之神是学姐？不可能啊这怎么可能呢！人家通关的游戏好多都是18x的未成年人根本不可能入手……切，难道学姐还有帮手？可恶，果然是这么一回事吗？对啦……”
他的声音忽然间变得相当的甜。
“学姐，那些游戏你还有……”
“谈恋爱的话有我就够了吧？”
就和你跟脱衣舞娘结婚，结婚前的单身派对就别想请脱衣舞娘一个道理了啊。
因为你想看脱衣舞回去看老婆跳就行了啊。
“居然……不能反驳。”
未成年的小鬼想看a||片的欲望和想玩未成年人止步的18x游戏的欲望几乎是同等的。
然而想让这群年轻气盛的只会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看到洞都想不开的小鬼闭嘴，就是让他们了解一下现实的残酷性。
“所以，到了关灯睡觉的时间了，晚安。”
挂上电话后，泽越止揉了揉眉头，将手机一丢。
诶哟，真是的。
下次可不能再聊下去了。
不然她看到丘比就想灭它一次了。
不去欺骗初中未成年少女让她们担当魔法少女，干嘛围着她转啊？
【“神大人。”】
丘比一甩耳朵，耳朵上的金色圆环在灯光下散发着不详而又冰冷的光。
一点也不温暖的家伙为什么非要用粉白色这种暖色调？
她今后对粉白色产生了恶感就全都是丘比的错。
【“之前提到未来，那么，你觉得未来会是什么样？”】
【“人人和平共存的幸福时代……才怪。所以，怎么了？”】
【“未来也需要你去。”】
然后丘比将泽越止带走的时候，留给她的任务提示就只有一条。
【“终结这种未来。”】
.
.
在还不能被称作少女的儿童时期，朝比奈栖子就是个奇妙的人。
很少参与到同龄人的游戏当中。
很少开口说话。
但是要说是内向，在老师提问时，也能口齿清晰的回答问题。
在父母眼中，她姑且算是个不爱说话的小孩子。
“这样子的小孩子也是有的。”
慈祥的奶奶朝比奈富子的认同让她得以能够继续生存下去。
然而看上去和谁都报以距离感的朝比奈栖子，在日久天长的相处之中，也交到了朋友。
她大概是友人们中间最不喜欢说话，但也不会毫无存在的特别之人。
“我在想事情。”
栖子对于朋友的疑问，给出了这种回答。
“想什么呢？”
之前提问的朋友漫不经心的问了下去。
在他的眼中，栖子这位朋友不爱说话，但是性格很好。
会静静地听你讲话，不会不耐烦，也不会走神。
会很中肯的给予意见，亦或者是在你不需要得到答案时给予一个温暖的怀抱。
就是这么可靠的人。
“栖子大概只是比较像她的爸爸。”
另外一位朋友这么说了。
虽然很不想这么说，然而在记忆中，他对这位朋友的印象只剩下模糊的一点点。
对方大概有着红色的头发。
很秀气的下巴。
仅此而已。
因为突然有一天，她就不见了。
在十七岁之后，他终于回想起了关于这位红头发的朋友一点的记忆。
“啊，这样子啊。”
那个时候，栖子在听到她人对此的解释时，只是突兀的笑了起来。
虽然平日里不爱说话，然而当她笑起来的时候，确实是相当的好看。
乌黑秀丽的长发，像是笼着雾气一样的双眼中透出笑意的时候，实在是相当的好看。
就算是小孩子，对美也是有自己的一份判读标准的。
这可真是没办法。
毕竟是人类用了好几千年刻在基因里的对美的追求。
就算是人类濒临灭绝，这份追求也不会有丝毫的消弱。
然后，一向都算是循规蹈矩的栖子突然跳下了堤岸。
在进入完人学校之前的幼儿在结伴回家时，被千叮万嘱过决不能离开回家的大道。
——更加不能跳下堤岸。
在岸上的三个人傻呆呆的看着栖子从堤岸下的河里抓了一条鱼。
她倒提着鱼尾巴，在夕阳的照耀下，溅出了暖色的水花。
那是水的碎片。
那个时候的记忆永远的被记在了镝木家的“重瞳子”的脑海里。
说实话，十几年后再回想起来，总觉得栖子和所有人的想法都不太一样。
不过她既没有成为业魔，也非恶鬼，这或许只是她的突发奇想罢了。
这种突发奇想在这位“重瞳子”的记忆中，大概也就发生了三四次的样子。
他记忆里可以确定的是三次，但是否有第四次的存在，这就成了非常模糊不清的事情。
不过这不妨碍他和栖子继续延续友情。
“瞧，这鱼。”
已经被称作镝木肆星的青年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里，朝比奈栖子是否说过这么一句话。
不过就算是去问她，她也只是半开玩笑的反问他：“有这么一回事吗？”
那副悠然自得的姿态，看上去非常适合图书管理员的职位。
然而镝木肆星却很清楚，她并不是这么一个循规守矩的人。
毕竟，记忆并没有说谎。
“晚上有安排吗？”
“麻烦帮我带份晚餐。”委托安全保障会议顾问带晚餐，朝比奈栖子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谢谢啦。”
就连谢意都有点姗姗来迟。
可这正是镝木肆星而非安全保障会议顾问所认识的朝比奈栖子。
等镝木肆星告辞去准备晚餐时，朝比奈栖子放下了手上的书，摸了摸脚边没人看得见的一只粉白色动物的毛皮。
【“说实在的，这家伙和以前真的是一模一样。完全没有变啊。”】
泽越止漫不经心的将手指伸入丘比柔软细长的毛皮之中。
真是舒服。
她忍不住的在心中想着。
【“一旦发生了什么不正常的变化，就一定要跑来找个支点来确认没有问题。就算版本更新也没有那么麻烦的次次都要重新下载啊。”】
什么垃圾应用。
将镝木肆星这种传闻集中精神可以把地球分成两半的男人称作垃圾应用，也只有来自过去的泽越止才能讲得出口了。
【“人人都有超能力的社会真是糟透了。”】
在等晚饭的这段时间，她决定回忆一下之前的档案。
接下去重要的分歧点要来了。她得重温一下剧情，以防选错选项。
打不出正确结局的话，她攻略之神的头衔干脆让出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