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抢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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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浓郁。

    昏黄的烛光,在墙面上投下淡淡的暗影,有三个人,一个摇篮在墙面上晃动,画面温馨而美好。

    小小的影子动了动。

    战十七的小脑袋不住的点啊点,水汪汪的小鹰眸已经睁不开了,他站起来,拉着冷夏撒娇:“娘,十七困了。”

    冷夏会意,披上件外衣,准备送十七回房,儿子长大了,已经知道要自己睡了。

    “臭小子!”战北烈逗着“咯咯”笑的闺女,掀起眼皮嫌弃的赏了他一眼:“四岁的男子汉了,还整天让你娘送。”

    小鹰眸立马精神,染上几分斗志昂扬,让本就俊美的小脸儿,更是光彩夺目。

    “你嫉妒啊?”

    某男咕哝了几句,懒的搭理他,抓着闺女的小拳头摇来摇去。

    耳朵尖儿竖起来,战十七偷偷的听,听见某男偷偷的碎碎念:“真是个不可爱的小孩,怪不得小鸟长不大……”

    小鸟长不大……

    小脸儿顿时红彤彤。

    助跑,起跳,一个高蹦起来,战十七恼羞成怒,趴在某男的肩头上,“啊呜”一口啃了他耳朵一下,留下两个可爱的小齿印招摇过市,“咻”的撒开小短腿,以光的速度冲了出去。

    娘亲说了,对待敌人,逮着机会就要上,没有机会制造机会也要上,但是在得到了甜头之后要懂得适可而止,赚了就溜,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某男瞪眼,瞧着一溜烟儿跑走了的小身影,轻柔的放下闺女提腿就追。

    “小兔崽子,别让老子逮着你!”

    “小爷怕你啊!”

    瞧着那一大一小,这几天重复上演了无数次的你追我赶,冷夏笑眯眯的为小歌谣掖了掖被角,“等着,娘亲去拉架。”

    吹熄了油灯,慢悠悠的跟了出去。

    房间内静悄悄,只剩一个小小的摇篮晃晃悠悠,月色透过窗格洒下,偶有初春的微风撩起纱帘,荡漾出一阵清脆的铃样笑声。

    忽然,房外的窗纸上,投上一条纤细而娇小的影子。

    吱呀……

    房门被从外面推开,灌进一阵清凉的风。

    人影习惯性的四下里打量了一番,房间内黑漆漆的几乎什么也看不清,她似乎早就确认这里不会有其他人,亦是对这里的摆设极为熟悉,关上房门,缓慢的绕过藤椅、圆桌,一步一步朝着床榻,不,是床榻旁小小的摇篮走近……

    寒光一闪,手中出现了一柄锋锐的匕首,利刃在月光的清辉下冰冰凌凌,闪烁着狰狞的光芒。

    来人的唇角勾起个端庄又狠辣的笑容,高高的举起匕首。

    “咯咯……”

    清脆的笑声传来。

    来人脸上的笑骤然僵住,即便屋内昏黑一片,她依旧能分辨出,这稚嫩的婴儿笑声,不是从摇篮里发出!

    同一时间,油灯大亮。

    来人猛的一惊,此时终于清晰的看见,这摇篮里空无一人!

    转头朝着圆桌看去,桌边呆呆的坐着一个男子,眉目疏淡,一身清冷,浅淡的眸子里空洞一片,似是在看她,亦像是掠过她看向别处,他的衣襟处鼓鼓囊囊,一阵微动后,蹿出了两个乌溜溜的脑袋。

    一个黑不溜丢的小老虎,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丫头。

    “嗷呜……”

    “咯咯……”

    来人不过片刻,已经镇定下来,虽然不知道应该空无一人的房间里,这个男人是怎么进来的,但是现在明显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打量了这个男人一番,从他呆板的眸子里,得出一个他明显脑子有点毛病的结论。

    亮起的油灯下,她的身段娇小玲珑,面貌极美,透着股狐媚劲儿,偏偏细长的倒吊眼眸中,尽是高高在上的端庄,她朝着男人微微勾唇,即便穿着宫女的服侍,也不减多年处于高位的淡淡雍容。

    她道:“把她给我。”

    脑子有毛病的男人,仿佛没听见,眼珠微微下移,伸出手把胸前的两个小脑袋给摁了下去,满意的继续发呆。

    胸前一鼓一鼓,两个小脑袋再次蹿了出来,小黑虎打了个哈欠,小丫头凤眸泪汪汪,哀怨的瞅着他的下巴,淡淡的眉毛一皱,小嘴儿一咧,就要大哭。

    某个愣子一哆嗦,立马伸出个手指,让这难搞的小丫头啃着,小丫头眼泪说来就来,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眼眶里已经凝满了打转的泪水,泪珠挂在长长的睫毛上,要掉不掉的小模样任是谁看了,都得心尖儿一软。

    所以,被啃了一手口水慕大神医,在犹豫了片刻之后,选择了忍。

    来人皱眉,知道这么耽搁下去,讨不了好,迅速朝着外面跑去。

    吱呀……

    房门洞开。

    一声轻嗤传来,清冽的女音含着笑意:“还真把愣子当傻子了?”

    站在旁边的战北烈,其实很想说那愣子分明就是个傻子,不过想了想终于吞了回去,毕竟闺女还被挟持在人家手里呢。

    两人的后面,站着翠绿的娘娘腔花千和扛着把大弯刀的拓跋戎,笑眯眯的眼眸中含着无匹的杀气和冷意。

    “太后娘娘,好久不见。”

    来人正是花媚,她迅速朝后看去,另一头的窗户打开,露出了老顽童一个白花花的脑袋,和叶一晃笑的贼精贼精的脸,俩人朝着花媚摆摆手,得得瑟瑟打招呼。

    到了这个时候,哪还有不明白的,这房间内所有的出口都被堵死,花媚也不再做垂死挣扎。

    她仪态万千的冷冷一笑:“你们下套?”

    这的确是冷夏和战北烈下的套。

    想要害她母女的人一直隐于暗处,他们料想过也许就是花媚,可皇宫有多大,宫里的人有多少,铁了心使出手段隐藏在里面,要找还真的找不出来,那人就像一条蛰伏的毒蛇,隐藏在阴暗的角落里时时刻刻的盯着,等待着在最有利的时刻骤然出手,伸出她沾满了毒液的獠牙。

    那日两人无意间撞见梅林伸出的宫女,虽觉得奇怪却也一时被糊弄了去,毕竟花千这不着调的娘娘腔,大半夜让人摘梅花这种事,还真的是极有可能。过了几日一番调笑,却让花媚暴露了出来。

    冷夏一脚踹过去,瞪眼:“回去闻你的梅花去!”

    而花千却是满脸迷茫:“什么梅花?”

    只从这反应,冷夏和战北烈就知道,花媚在她们的眼皮子底下,溜了一次。

    那么了解花千的人,除了她之外,别无他想。

    一次是疏忽,第二次却绝对不可能,既然花媚时时刻刻在暗处盯着她们,那么他们就做出一场好戏,连续多日来,每天的这个时候父子俩打打闹闹跑出房,冷夏一脸轻笑着去拉架,顺便把小十七送回自己的房间。

    连续多日,这个时间只有小歌谣在房间里。

    你不是在找机会么,那么咱们送给你机会!

    引蛇出洞,瓮中捉鳖!

    众人关上房门,走了进来。

    “既然已经走了,何苦再回来……”

    若是她老老实实的从地道跑了,隐居在某个犄角旮旯里,这一辈子平淡的生活,天大地大,她们也未必能找的到,偏偏要回来使使坏,给自己落下个万劫不复的境地。

    何苦来哉?

    花媚此时已经知道必死无疑,也不做那些求饶的姿态,慵懒的坐进了一张藤椅,倒吊的媚眼不离冷夏,来回摸索着打量着:“不回来亲眼看一看我的对手,哀家怎么能甘心!”

    对手……

    冷夏把这个词在舌尖琢磨了一番,轻轻的笑了。

    若说她的手段毒辣,即便是当世一些男子及不上,狠心杀死宠她至极的南韩先皇,利用亲生的儿子坐上高位,将亲父推出掩人耳目,更是曾经动过杀了公孙铭的念头,也的确的亲手杀死了花重立,若非花重立死在地道里,冷夏也不会认为花媚已经从地道逃了出去。

    为了权势做到这份上,冷夏也不得不叫一声好。

    然而这些却是她瞧不上的,抛弃了亲情友情爱情,丢掉了世间最珍贵的情意,去做那权势的奴隶……

    用战北烈的话说,世界观就不是一个起跑线!

    对手,她还不配。

    瞧着她眼角眉梢毫不掩饰的不屑,花媚的眼中渐渐的变冷,面上却是毫不动气,展现了一个身居高位十余年的女子,应有的气度和威严。

    她一眨不眨的盯着冷夏,冷笑道:“终于看见了,也没什么不同,你不过是运气比较好,哀家汲汲营营十几年没得到的那把椅子,你却轻易的坐上了!”

    冷夏直接懒的搭理她。

    早在四年前,这个女人曾教唆周儒珅出手,又在十七被方义挟持的时候帮了一把,现在又想动她的小歌谣,这些加在一起她死上千万次都不够,然而此时真的见到她,前无路后无门,四面楚歌离死不远,还死死的要保持着她太后的威仪。

    她已经完全没了想杀花媚的欲望。

    一个可怜可悲的女人。

    战北烈更是直奔慕二,抢闺女去了。

    花姑娘狭长的眸子眨巴眨巴,冷意蔓延的蹲下身子,凉飕飕问:“小十七啊,你说这个女人要怎么死呢?白绫?毒酒?火烧?水淹?大卸八块?五马分尸?”

    他掰着手指,饶有兴致的数啊数,最后一拍大腿,翘着兰花指点头:“要不丢去喂狗得了……”

    每数一个,某十七就抖一下,数一个,抖一下,恨的冷夏想一脚把娘娘腔给飞出去!

    带坏她儿子的东西!

    小十七抖完了,摸着小下巴思索片刻,弱弱对手指:“花姑姑,咱们不要杀她了。”

    某亲妈暗暗点头,好儿子,怀有一颗仁慈之心。

    还没夸赞完,就见某小孩小鹰眸一亮,握拳:“娘亲曾说,杀人的最高境界是不见血,嗯,花姑姑,咱们把她做成人棍,丢进个翁子里,让她每天看着你风风光光,口不能言身不能动,让心里的嫉恨把自己给郁闷死!”

    小孩儿说完了,小鹰眸眨巴眨巴,很是得意。

    噔噔两步跑到娘亲身前,仰着小脑袋讨赏:“娘,杀人不见血,十七说的对不对?”

    冷夏伸到一半的手,缩了回来,再伸出去,再缩回来,嘴角不断的抽搐着,她到底是要说对,还是不对呢……

    这小恶魔!

    终于,在一片一片被语出惊人的战十七吓成的石膏像中,望着儿子灿烂的笑脸,某女摸摸他的小脑袋,含泪应道:“对。”

    战十七乐了。

    “你们想羞辱哀家?”

    花媚手中的匕首,猛然举起,抵到了脖颈处,姣好的姿容上带着视死如归的狠戾:“哀家不会给你们这个机会!”

    冷夏嗤笑一声,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把儿子给扯过来,整理整理他刚才和战北烈一番争斗的头发,就听花媚哈哈大笑:“慕容冷夏,你是不是很好奇,东方润究竟去了哪里?”

    柳眉一皱,冷夏教育:“跑的满头是汗,也不怕染了风寒。”

    “你一定知道,他不在楚军中了吧?你猜他去了哪里?你不会猜不到的,你太自傲了,也太自信了,你以为没有人能斗的过你们吗?”

    小十七弱弱的缩了缩脖子,把额头上的汗擦去,噔噔两步跑去看妹妹去了。

    冷夏望着那边小歌谣外围着的男人和儿子,第三次认清了她是个狗不理冷包子的事实。

    无奈,叹气。

    “你是不是对这个天下势在必得?对你的秘密武器得意非常?慕容冷夏,你错了!就算你赢了哀家,你也赢不过东方润!”

    那边小歌谣的笑声清脆,冷夏一脚踹在满脸幸灾乐祸的花千屁股上,咬牙:“再笑的这么贱兮兮,我就把你丢出去!”

    花姑娘揉着屁股,躲到拓跋戎身后,寻安慰去了。

    “慕容冷夏,你不用装作不在乎,你不想一想,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东楚的大军依旧不撤兵,东方润究竟去了哪里?哈哈哈哈……我很想看看,以后你这张淡然的脸上,会出现什么样的情绪!”

    花媚看着这个房间里,没有一个人表现出对她的话的兴趣,恨的心底火烧火燎,她收了脸上的大笑,倒吊的眼眸中杀机涌现,勾着樱桃小口,咬牙说出最后一句。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这才是最有意思的,不是么?”

    心底忽然一动,有什么一闪而过,冷夏没有抓住。

    她终于抬起头,自见到花媚之后第一次正视她,轻笑道:“要我帮忙么?”

    嗤!

    锋利的匕首,终于割上自己的喉咙。

    鲜血喷涌而出,花媚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冷夏,脸上是不甘也是快意,仿佛已经预见了她悲惨的结局,却没有机会亲眼看见那一幕了,在冷夏微皱的眉梢中,“砰”的一声,倒了下去。

    终于,众人停下了手里的事,对视一眼。

    花媚直到死前,也没有问过公孙铭哪怕一句,她的一切表现都证明了这个女人没有分毫的悔过之意,若是如此,那么即便是问,她也不会说,她想看的就是他们心急火燎的表情,他们怎么会给她这个痛快。

    然而虽然表面上无波无澜,他们的心里都有一个不好的预感萦绕着,花媚凭什么那么有信心,她的信心并非是伪装而来,这点他们都看的出来。

    东方润去了哪里?

    天大地大,要找一个打定了心思藏起来的人,并不容易,如今能做的,就是让长安那边,时刻注意着。

    冷夏敛下眸子,淡淡的呢喃着:“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哇——”

    一声震彻天地的婴儿哭声,顿时将她的思绪给牵了回来,她这闺女的名字,还真是没起错,长歌,放声高歌,这一哭起来的大嗓门,嘹亮的声音震的人耳朵嗡嗡响。

    战北烈一惊,瞧着小歌谣哇哇大哭的模样,那眼泪像是泄了闸的水,哗啦哗啦汹涌澎湃。

    相当不舍的,把闺女朝前推了推,塞回了呆子的手里,小歌谣立马不哭了,眼泪收的倍儿快,破涕为笑。

    没有牙的小嘴儿啃着某个呆子的衣襟,啃的他胸前大片大片的口水,嘴角浮出个漂亮的笑容,那亮晶晶酷似冷夏的小凤眸,水漾漾的弯成了一个月牙,极有杀伤力。

    “咯咯……”

    大秦战神被杀伤了。

    鼻子里的气息疯狂的乱窜,他恶狠狠的瞪着面前这发呆的愣子,咬牙:“你给老子闺女干了什么?”

    凭什么老子心心念念盼了六年的闺女,一出生老子还没抱热乎,就让你给拐了去了!

    你这个披着人皮的禽兽!

    面对着战北烈疯狂而狰狞的怒火和醋意,呆子依旧是那个呆子,一心研究着胸前那片脏兮兮黏糊糊的口水,浅淡的眉毛皱成了团。

    他抬头,呆呆望着面前暴走的男人,那意思:是你闺女,对我做了什么……

    他妈的,还敢嫌弃老子的小公主!

    瞧见他那让人欠揍的表情,战北烈吸气,呼气,间隙默默问候了呆子一家,顺带未来的一家!

    大手贼兮兮的伸出来,决定再接再厉的试一试,他悄悄的,悄悄的拖住了小歌谣的两只胳膊……

    淡淡的小柳眉一皱,漂亮的眼睛闭了一下又睁开,眼眶里再次聚集了泪水,打着转儿的瞅着他爹。

    战北烈赶紧缩回手当自己什么都没干的望天。

    小歌谣好似觉得威胁消失,顿时转过小脑袋,继续啃着那片无比美味的,呃,衣襟!

    玻璃心碎了一地,某男坚信她闺女是被呆子蛊惑了,袍袖一挥,一只茶杯咻的一声,砸了过去。

    愣子一闪,轻巧的避过,高飞到阳台上,脚还没站稳。

    紧跟着一个扫帚当头袭下!

    大秦战神现在的心情复杂无比,急需把心头的一口鸟气给喷出来,老子没吐血已经对得起这么多年的修养了,还不让他生气揍人么?

    慕大神医,破天荒的……翻了白眼。

    脚尖一点,飞起的速度让小姑娘“咯咯”笑了出来,漂亮的眼睛四处瞅瞅,一眼瞧见了举着扫帚揍人的亲爹。

    某男微笑,手上一个用力,扫帚顿时四分五裂,变成一丝儿一丝儿的飘在半空,竟有几分仙女撒花的别致。

    战北烈瞪眼:“把老子闺女的眼睛,给捂起来!”

    慕二回瞪,傻不愣登的,极其听话的,捂起小歌谣双眼。

    小姑娘的世界一片昏暗,自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么的精彩,某个男人没了掣肘,什么亲爹的和气温蔼全部丢到一边儿,黑着脸“噌”一声蹿起来,怨气横生追着慕二。

    揍!

    揍他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揍他个鬼哭神嚎,花开烂漫!

    于是乎,南韩的皇宫中出现了这样的一幕,前面一个白面呆子咻咻咻的躲,后面一个黑脸煞神嗖嗖嗖的追,中间掺杂着一个婴孩儿咯咯咯的笑声……

    这样的画面整整持续了数日,最初的一次大半夜,甚至有人以为见了鬼,将南韩的皇宫弄了个鸡飞狗跳。

    而如今,一切司空见惯了之后,出现了三种不同的态度。

    一种习以为常,见到的只淡淡的目送这两个身影飘远,该干嘛干嘛,丝毫不影响手里的活计:“又开始了啊。”

    一种捶胸顿足,这一个王爷一个神医,咋就没日没夜的追来躲去呢:“正事不干,正事不干!”

    一种欢欣鼓舞,“买定离手了啊,战神和神医的大碰撞,小公主究竟花落谁家,让咱们拭目以待!”

    而冷夏对于此事的态度,则是看好戏的成分多一些。

    每日里搬个躺椅到院子里,喝着茶水嗑着瓜子,脚边儿蜷缩着毛茸茸的小黑虎,身边儿蹦跶着灿烂烂的小十七,这日子过的是舒服又安逸,怎一个快哉了得!

    花媚的威胁已经不见了,关于东方润到底去了哪里,她想了几日没想出个所以然,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谁都能预想的到,太平的日子应该是不远了,不论是战北烈还是东方润,都对这天下势在必得。

    要说起来,大秦如今已经占了这天下的接近五分之三,西卫又是和大秦同穿一条裤子,四比一的比例,东方润是没有半点的胜算,但是如果他龟缩在东楚的话,想要吞掉东楚也未必就那么容易。

    原因很简单,海战!

    而东方润也绝对不是肯稳稳当当偏安一隅的人,所以在未来的某一天,大战定然会开启,有的事情,该来的总会来,要躲的也躲不过,如今,不如悠然的享受一下这暴风雨前的宁静。

    当然了,除了冷夏这么淡定之外,任谁也不会认为,那两个男人满天飞,会有宁静。

    嗒嗒嗒嗒……

    叮铃当啷……

    各种聒噪的声音一同作响,眼睛不睁冷夏也知道是谁来了,尤其是空气中这浓郁的香风,正呈着光的速度朝自己飞速聚集。

    她懒洋洋的掀了掀眼皮,忽然一愣。

    怎么这一追一逃,还组上团了?

    远方,花姑娘挥舞着帕子,朝着这边撒腿儿飞奔,不时的回头瞄上一眼,惊恐的嗷嗷叫着仿佛见了鬼。

    后面,拓跋戎咬碎了钢牙,黑着张粗犷的脸狂追不舍,间隙处大喝一声:“坑爹的东西,别让老子逮着你!”

    “娘,花姑姑怎么了?”小十七趴在她的膝上,好奇的问。

    冷夏笑眯眯,托着腮很有兴趣想知道,拓跋戎是怎么了,甩着两条萝卜腿儿追兔子,气的连轻功都忘了用。

    香风袭人,翠绿的影子一闪,花千躲到了她的身后,撅着个屁股掩耳盗铃,碎碎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他看不见我……”

    拓跋戎喘着粗气,一脚踹在他屁股上。

    花千立马尖叫:“冷夏救我!”

    唔,这声音,跟耗子被踩了尾巴一样,某女弯着眸子,意思意思赏了句:“那啥,有话好好说。”

    小十七跟着点头:“冲动是魔鬼。”

    花姑娘感动不已,一转头,满腔热情顿时凝结,气的想跳起来掐她。

    这母子俩托着下巴,两双四只亮晶晶的眸子好奇的瞄着,嘴上劝着架,脸上却明明白白的写着:“揍啊,揍这丫的!”

    花千哀叹一声,不长记性啊,跑到这对坑爹的母子身边来避难。

    来都来了,他也只好再朝着冷夏拱了拱,一手捂住脸,一手揉着屁股:“别打脸,别打奴家的脸!”

    “不揍脸?”某男哼哼狞笑着,双眸冒着火:“不揍脸准备去见谁?”

    不怕死的娘娘腔立马接上:“莫宣。”

    接完懵了,这贱嘴。

    冷夏歪着头想了想,长安的人是早该来了,竟然耽误了这么久,如果是莫宣的话就说的过去了,估计那人也在一路上做心理建设,想办法躲着花姑娘呢。

    等到他来了,她也可以和战北烈收拾收拾回大秦了。

    先前一直留在这里,是南韩不能没有人主事,若是莫宣在这里,他们就回去长安,不论东方润要做什么,见招拆招,准备备战就好。

    首当其冲,就是关于海战的训练。

    拓跋戎气不打一处来,拎起花千的衣领,翻转倒吊着使劲抖啊抖,抖的他一头珠钗都成了纱帘,胡乱挂在头顶,从衣襟里掉出来大堆的东西,“哗啦哗啦”堆了一地。

    冷夏探出脖子,好奇的望过去。

    小银票,小元宝,小铜钱,小碧玉珠子,但凡是值点钱的都塞进了衣襟里,不用说,准备讨好某个见钱眼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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