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双人围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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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港口黑手党本部的门口。
轿车的急刹车响起, 打开门，今年生日时成为干部的中原中也走出来, 气势汹汹，帽檐下的一双眼眸沾染嗜血的凶光, 已经得知了Mimic袭击港口黑手党的消息。地盘意识极强, 又臣服于森鸥外的中原中也濒临暴怒边缘。
看见他的顷刻之间, 港口黑手党的成员们都惊喜无比。
“中也先生回来了！”
“太好了，有中也干部在，我们不用那么憋屈的面对Mimic组织。”
“可恶的Mimic组织……一群疯子。”
在中下层成员的议论声和欢呼之中, 中原中也缓解了神色, 解下手/枪, 丢给了自己的部下, 他大步流星地走向电梯，要去面见首领。
与此同时, 坂口安吾干净利落地准备“叛逃”, 主动遭到Mimic组织的绑架。
港口黑手党的最强战力回归！
首领办公室里，森鸥外把事情简单地对中原中也阐述了一遍，隐去自己谋算Mimic的细节, 只表明了一件事：“中也君，在我与异能特务科的长官做完交易后，你可以放开手脚去击杀Mimic组织，并且一个不留。”
国际纷争，港口黑手党不打算参与，所以不会留下纪德的性命去做更深层次的交易, 那样没有意义，港口黑手党扎根于横滨市，目前的发展以稳定为主。
“是。”中原中也单膝跪下，冷静地宣誓道，“我会粉碎那个组织。”
森鸥外看着磨砺了几年、成长起来的中原中也，一阵欣慰。
中也君是常规意义上的好部下。
另外一个人……不提也罢，吃自己的、喝自己的，最后还带着男朋友跑路了。
森鸥外看了一眼手表，说道：“我要出发了。”
中原中也抬头：“请Boss注意安全，有任何危险可以通知我，我会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区区Mimic组织随时可以消灭。”
不管怎么样，首领的安全是第一位。
森鸥外的手往旁边一抬，举止优雅又威严，白手套下出现一位金发幼女，总是一套红裙子的爱丽丝笑着去与他牵起手，宛如父女两人。
“中也君，不要让我失望。”
事关谋划已久的异能开业许可证，森鸥外不得不这么说。
“请首领放心。”
中原中也低头答道，斩钉截铁。
Mimic组织的据点，清晰地出现在中原中也的手机邮件上，中原中也再次钦佩首领的能力，纵然是国外来的组织，到了横滨市就无法逃过首领的目光。
他根本不知道……Mimic组织就是森鸥外“请”来的。毕竟正常人的思维里是不会出现自己找人对付自己，自己再威胁外人合作，换取利益，达成自己消灭自己找来的人这样诡异的最终目标。
中原中也没有在本部休息太久，锁定地址后，黑大衣一扬，他在港口黑手党的地下停车场找来自己心爱的机车，单枪匹马要出动。
横滨市的都市传闻，闪烁红光的浮空机车再次出现。
在横滨市看房子的百鬼丸一感知到中原中也，抛下缠上他，推销房子的中介，中介大声说道：“欸欸，您再看一看吧，我这边还有更好的房源！”百鬼丸往中原中也的方向赶去，速度极快，几秒钟就消失在了人群里。
“中也！”
“中也——！！！”
骑在机车上飞驰的中原中也满心都是任务，勉强听见后面传来的声音。
他扭头一看，哦豁。
有人追赶过来，黑色残影，速度非人。
中原中也来了一个刹车，操控重力停下了机车，疑惑地转头说道：“百鬼丸？”
一年不见，他对百鬼丸的心情有点复杂。
不过自己和太宰治的恩怨牵扯不到对方身上，他最多是吐槽对方越来越管不住青花鱼，被青花鱼吃得死死的，消失了一年才联系自己。
爆发出高速追到了这个人，百鬼丸难得喘了口气，双手撑在膝盖上。
“中也，你是去对付Mimic组织吗？”
“嗯。”
中原中也不认为需要隐瞒，青花鱼和Boss联手在搞事。
“我也去。”百鬼丸没有与太宰治打招呼，干净利落地爬上中也的机车，“以中也的实力对付Mimic组织没有问题，但是万一跑掉几个人就不好了，这些人就是社会的幽灵，失去对生命的敬畏之心，我来帮你补刀。”
中原中也被他的行动力弄懵了，来不及拒绝，头皮发麻地被对方抓住了腰：“喂！你不是和港黑斩断关系吗？”
百鬼丸说道：“我欠森先生人情，而且我讨厌Mimic组织。”
一个在原著里滥杀无辜，绑架幼儿的混蛋组织。
多罗罗的朋友，织田作之助就是在了Mimic首领纪德的逼迫之下，五个孤儿全部死亡，帮忙抚养孤儿的咖喱店老板也遭到刺杀。织田作之助因此精神崩溃，双手沾染上鲜血，绝望地选择与纪德同归于尽。
他的多罗罗不知道平行时空的事情，但是他知道，所以他无法容忍Mimic组织。为了那些平行时空里悲伤的武侦宰，也为了死去的好人，他要替天行道一次。
“那些恶人不配活下来！”
“……太宰知道吗？”
“不知道，只要中也不说，多罗罗不会知道的。”
百鬼丸信誓旦旦地回答中原中也，中原中也基本不抱希望了，相信百鬼丸瞒得过太宰治？不如相信百鬼丸什么时候甩了太宰治。
“坐稳了。”中原中也俯下身，拒绝不了就干脆同意下来。
“好。”百鬼丸有过坐机车的经验，牢牢地抓紧“扶手”，在机车的轰鸣启动中不受控制地往前趴了过去，身上也覆盖上了一层重力的异能力。
他在令人尖叫的机车速度下，大脑空白，隐约闪过一个念头。
【中也的腰好细……比多罗罗都细……】
到了目的地。
百鬼丸发晕地下车，双脚像是踩在棉花上，蹲下身，抱住头想吐。
中原中也咧开嘴，下意识想笑，又记起任务，把机车推到隐蔽的地方。之后，他就开始专心致志地等待森鸥外的通话，同时警惕地去看远处树林里的建筑物。
Mimic组织的据点就在那边的废弃建筑物里！
过了半个小时。
手机传来了通讯，中原中也看完，“啪”得一声合上手机。
“我要出发了。”
中原中也去看坐在树底下的人，百鬼丸没有选择与他一同进去，摇了摇头，说道：“我在这里等你……”百鬼丸的风衣下佩了剑，把剑放在膝盖上，“我防不了子弹，与你进去容易分散你的注意力，你专心战斗就可以了。”
百鬼丸露出纯粹地笑容：“你放心，不会有人越过这条线，我给你清除掉他们。”
他很少杀人，却十分愿意杀不想做人的人。
以中原中也强大的异能力，从来没有人对中原中也说过类似的话，就算是那条成为过搭档的青花鱼，也顶多是满脸嫌弃地说“我早就安排好了”。
百鬼丸是真心把中原中也当朋友，投之以李，报之以桃。
中原中也第一次在杀人前心态轻松起来。
“肯定不会有人闯出来。”
他不允许。
“你就安心在这里坐着，看我怎么收拾这些垃圾。”
橘发少年把自己容易弄脏的黑大衣和帽子，丢到了他怀里，趁机揉了一把呆呆的百鬼丸的脑袋，说道：“你最大的责任，就是帮我看好东西。”
百鬼丸郁闷地说道：“你太小瞧我了。”
中原中也转过身，往目的地走去，对这个既是朋友又能托付后背的人说道。
“杀人这种事，交给我就好。”
恶人由恶人来杀！中原中也早就放弃了灵魂的洁白，因为他不可能全白！
既然如此，便由他在黑暗中保护这片城市吧！
百鬼丸闭上眼，在心眼里看到中也的生命火焰，又变回了黑红的渐变色，但是他的心里一暖，分明感受到了对方不作伪的善意和温柔。
听见人心，方知人心之善。
“祝君武运昌隆。”
一场灾难，由更大的灾难化解，中原中也已经具备在黑暗中生存的意志。
港口黑手党首领的要求，中原中也没有忘记，但是他是中原中也，不可能跟杀手一般地潜伏进去，所以他打一开始就毫不犹豫地闯了进去！
全部宰了！
这种能让百鬼丸厌恶到想杀了的家伙，没有一个是好人！
中原中也用最暴力的方法，诠释着“一网打尽”的成语。他的重力异能力扩大，赤红的光芒笼罩敌人，Mimic组织混乱起来，射向他的子弹全部被他弹开，他不屑地说道：“这种手段也敢来袭击港口黑手党。”
坐镇在据点内部，寻求着命中注定的对手的纪德陡然握住了手/枪，来到窗户边去看楼下的情况，敌人已经一个人闯入了据点！
“是能杀死我、给予我解脱的敌人吗……”
他的眼底浮现一丝欣喜，随即想到了什么，皱起眉头。
一直到中原中也把敌人解决得七七八八了，到楼上见到了Mimic首领的时候，他已经从一两个士兵的口中得到了消息：这一支军人组成的敌方组织，是在战场上逃亡而来的人，他们所有人渴望堂堂正正的战死。
中原中也不再啰嗦，干净利落地冲过去，老子来解决你们！
“……不是。”
“……不该是你……”
纪德在与中原中也交手没几下，跳到了几米外，白发显得他尤为沧桑，分辨不出是青年还是中年人，他面对中原中也有一种不对胃口的遗憾，杀意收敛起来，“你无法给予我解脱，你甚至无法理解我等追寻的意义。”
白发男人冷冷地看着中原中也：“仗着异能力强大的小鬼，我从你的眼中看见了对我的不屑，可是那又如何……你根本无法杀死我。”
中原中也的致命攻击屡屡落空，讽刺地说道：“不就是想找死，我来成全你。”
白发男人的异能力发动，再次看见了预知到的危险画面。
他又一次躲开了中原中也的攻击，发现中原中也异能力的难缠，他决定不再拖延，击碎玻璃窗，从不算高的楼层翻越下去，选择战略性撤退。
中原中也大怒：“你休想逃！”
Mimic首领的举动无疑是放弃战斗，使得残余的部队开始逃跑。
在接近路口的地方——
几具尸体倒落。
马尾辫的黑发少年闭目，持剑而立，斩杀的不是人，而是罪恶的生命火焰。
他“看见”了前方一逃一追的两个人。
纪德的生命火焰有许多红光，是上过战场的人，而生命火焰的本质找不出一丝洁白，对方丧失了人类应有的道德和善良，呈现出无限接近于黑的深灰色。“恶人之花”的臭味泛滥开来，是腐烂的，堕落的，如同过期变质的腐蚀之花的气味。
这个人的本质已经“坏掉”了！
百鬼丸在看见他的一霎那，杀意达到巅峰，挥下剑！
“这是——！！！”
纪德的瞳孔紧缩，在预知危险的未来画面里看见了自己的死亡，身首分离。
他奔跑的身体进行小幅度的动作改变。
然而。
依旧难逃一死！
眼前的路口竟然成为了死亡路口，阻绝逃离，根本不留任何求生的机会！
纪德的心神一松，几秒后失去了挣扎的机会。
他的头颅高高的飞起。
心音散开。
【这……就是……我的结局……吗……】
没有找到理解他的人，没有找到想要的对手，纪德在迷茫和叹息中失去生命，谁让他在一天之内碰到了两个小鬼，哪个都能宰了他！
“百鬼丸。”
中原中也追上来就看见这一幕，脖颈发凉。
他预感，青花鱼又要找他麻烦了！啊啊啊，找麻烦就找麻烦吧！难道自己还怕了青花鱼不成……又不是第一次被整了！
百鬼丸解决掉这一道生命火焰，不复凶狠，面色在宁静中略显慈悲。
“中也，我超度了他。”
“呃……”物理超度的那一种吗？
中原中也走近百鬼丸，敲他的脑袋，对着耳朵吼道：“你为什么要比黑手党还狠啊！”百鬼丸瞬间怂了，捂住耳朵：“中也，他好臭，一身恶人的臭味！”
“你不是要当好人吗？好人不能随便杀人，要遵纪守法，碰到恶人报警在说，你这样下去会进警察局的！”
中原中也气得在教育他，连发信息告诉首领都忘记了。
被训了十分钟的百鬼丸萎靡起来。
中原中也气消之后，问道：“你为什么说他身上有恶人的臭味？”
百鬼丸小声道：“我的鼻子进化了，能闻到坏蛋的味道，越坏的人越难闻。”
中原中也忍不住去闻了闻自己，“我什么味道？”
百鬼丸举手：“甜甜的！”
中原中也颓废。
这辈子连凶神恶煞的坏蛋也当不好吗？太……打击人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港口黑手党本部的门口。
轿车的急刹车响起, 打开门，今年生日时成为干部的中原中也走出来, 气势汹汹，帽檐下的一双眼眸沾染嗜血的凶光, 已经得知了Mimic袭击港口黑手党的消息。地盘意识极强, 又臣服于森鸥外的中原中也濒临暴怒边缘。
看见他的顷刻之间, 港口黑手党的成员们都惊喜无比。
“中也先生回来了！”
“太好了，有中也干部在，我们不用那么憋屈的面对Mimic组织。”
“可恶的Mimic组织……一群疯子。”
在中下层成员的议论声和欢呼之中, 中原中也缓解了神色, 解下手/枪, 丢给了自己的部下, 他大步流星地走向电梯，要去面见首领。
与此同时, 坂口安吾干净利落地准备“叛逃”, 主动遭到Mimic组织的绑架。
港口黑手党的最强战力回归！
首领办公室里，森鸥外把事情简单地对中原中也阐述了一遍，隐去自己谋算Mimic的细节, 只表明了一件事：“中也君，在我与异能特务科的长官做完交易后，你可以放开手脚去击杀Mimic组织，并且一个不留。”
国际纷争，港口黑手党不打算参与，所以不会留下纪德的性命去做更深层次的交易, 那样没有意义，港口黑手党扎根于横滨市，目前的发展以稳定为主。
“是。”中原中也单膝跪下，冷静地宣誓道，“我会粉碎那个组织。”
森鸥外看着磨砺了几年、成长起来的中原中也，一阵欣慰。
中也君是常规意义上的好部下。
另外一个人……不提也罢，吃自己的、喝自己的，最后还带着男朋友跑路了。
森鸥外看了一眼手表，说道：“我要出发了。”
中原中也抬头：“请Boss注意安全，有任何危险可以通知我，我会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区区Mimic组织随时可以消灭。”
不管怎么样，首领的安全是第一位。
森鸥外的手往旁边一抬，举止优雅又威严，白手套下出现一位金发幼女，总是一套红裙子的爱丽丝笑着去与他牵起手，宛如父女两人。
“中也君，不要让我失望。”
事关谋划已久的异能开业许可证，森鸥外不得不这么说。
“请首领放心。”
中原中也低头答道，斩钉截铁。
Mimic组织的据点，清晰地出现在中原中也的手机邮件上，中原中也再次钦佩首领的能力，纵然是国外来的组织，到了横滨市就无法逃过首领的目光。
他根本不知道……Mimic组织就是森鸥外“请”来的。毕竟正常人的思维里是不会出现自己找人对付自己，自己再威胁外人合作，换取利益，达成自己消灭自己找来的人这样诡异的最终目标。
中原中也没有在本部休息太久，锁定地址后，黑大衣一扬，他在港口黑手党的地下停车场找来自己心爱的机车，单枪匹马要出动。
横滨市的都市传闻，闪烁红光的浮空机车再次出现。
在横滨市看房子的百鬼丸一感知到中原中也，抛下缠上他，推销房子的中介，中介大声说道：“欸欸，您再看一看吧，我这边还有更好的房源！”百鬼丸往中原中也的方向赶去，速度极快，几秒钟就消失在了人群里。
“中也！”
“中也——！！！”
骑在机车上飞驰的中原中也满心都是任务，勉强听见后面传来的声音。
他扭头一看，哦豁。
有人追赶过来，黑色残影，速度非人。
中原中也来了一个刹车，操控重力停下了机车，疑惑地转头说道：“百鬼丸？”
一年不见，他对百鬼丸的心情有点复杂。
不过自己和太宰治的恩怨牵扯不到对方身上，他最多是吐槽对方越来越管不住青花鱼，被青花鱼吃得死死的，消失了一年才联系自己。
爆发出高速追到了这个人，百鬼丸难得喘了口气，双手撑在膝盖上。
“中也，你是去对付Mimic组织吗？”
“嗯。”
中原中也不认为需要隐瞒，青花鱼和Boss联手在搞事。
“我也去。”百鬼丸没有与太宰治打招呼，干净利落地爬上中也的机车，“以中也的实力对付Mimic组织没有问题，但是万一跑掉几个人就不好了，这些人就是社会的幽灵，失去对生命的敬畏之心，我来帮你补刀。”
中原中也被他的行动力弄懵了，来不及拒绝，头皮发麻地被对方抓住了腰：“喂！你不是和港黑斩断关系吗？”
百鬼丸说道：“我欠森先生人情，而且我讨厌Mimic组织。”
一个在原著里滥杀无辜，绑架幼儿的混蛋组织。
多罗罗的朋友，织田作之助就是在了Mimic首领纪德的逼迫之下，五个孤儿全部死亡，帮忙抚养孤儿的咖喱店老板也遭到刺杀。织田作之助因此精神崩溃，双手沾染上鲜血，绝望地选择与纪德同归于尽。
他的多罗罗不知道平行时空的事情，但是他知道，所以他无法容忍Mimic组织。为了那些平行时空里悲伤的武侦宰，也为了死去的好人，他要替天行道一次。
“那些恶人不配活下来！”
“……太宰知道吗？”
“不知道，只要中也不说，多罗罗不会知道的。”
百鬼丸信誓旦旦地回答中原中也，中原中也基本不抱希望了，相信百鬼丸瞒得过太宰治？不如相信百鬼丸什么时候甩了太宰治。
“坐稳了。”中原中也俯下身，拒绝不了就干脆同意下来。
“好。”百鬼丸有过坐机车的经验，牢牢地抓紧“扶手”，在机车的轰鸣启动中不受控制地往前趴了过去，身上也覆盖上了一层重力的异能力。
他在令人尖叫的机车速度下，大脑空白，隐约闪过一个念头。
【中也的腰好细……比多罗罗都细……】
到了目的地。
百鬼丸发晕地下车，双脚像是踩在棉花上，蹲下身，抱住头想吐。
中原中也咧开嘴，下意识想笑，又记起任务，把机车推到隐蔽的地方。之后，他就开始专心致志地等待森鸥外的通话，同时警惕地去看远处树林里的建筑物。
Mimic组织的据点就在那边的废弃建筑物里！
过了半个小时。
手机传来了通讯，中原中也看完，“啪”得一声合上手机。
“我要出发了。”
中原中也去看坐在树底下的人，百鬼丸没有选择与他一同进去，摇了摇头，说道：“我在这里等你……”百鬼丸的风衣下佩了剑，把剑放在膝盖上，“我防不了子弹，与你进去容易分散你的注意力，你专心战斗就可以了。”
百鬼丸露出纯粹地笑容：“你放心，不会有人越过这条线，我给你清除掉他们。”
他很少杀人，却十分愿意杀不想做人的人。
以中原中也强大的异能力，从来没有人对中原中也说过类似的话，就算是那条成为过搭档的青花鱼，也顶多是满脸嫌弃地说“我早就安排好了”。
百鬼丸是真心把中原中也当朋友，投之以李，报之以桃。
中原中也第一次在杀人前心态轻松起来。
“肯定不会有人闯出来。”
他不允许。
“你就安心在这里坐着，看我怎么收拾这些垃圾。”
橘发少年把自己容易弄脏的黑大衣和帽子，丢到了他怀里，趁机揉了一把呆呆的百鬼丸的脑袋，说道：“你最大的责任，就是帮我看好东西。”
百鬼丸郁闷地说道：“你太小瞧我了。”
中原中也转过身，往目的地走去，对这个既是朋友又能托付后背的人说道。
“杀人这种事，交给我就好。”
恶人由恶人来杀！中原中也早就放弃了灵魂的洁白，因为他不可能全白！
既然如此，便由他在黑暗中保护这片城市吧！
百鬼丸闭上眼，在心眼里看到中也的生命火焰，又变回了黑红的渐变色，但是他的心里一暖，分明感受到了对方不作伪的善意和温柔。
听见人心，方知人心之善。
“祝君武运昌隆。”
一场灾难，由更大的灾难化解，中原中也已经具备在黑暗中生存的意志。
港口黑手党首领的要求，中原中也没有忘记，但是他是中原中也，不可能跟杀手一般地潜伏进去，所以他打一开始就毫不犹豫地闯了进去！
全部宰了！
这种能让百鬼丸厌恶到想杀了的家伙，没有一个是好人！
中原中也用最暴力的方法，诠释着“一网打尽”的成语。他的重力异能力扩大，赤红的光芒笼罩敌人，Mimic组织混乱起来，射向他的子弹全部被他弹开，他不屑地说道：“这种手段也敢来袭击港口黑手党。”
坐镇在据点内部，寻求着命中注定的对手的纪德陡然握住了手/枪，来到窗户边去看楼下的情况，敌人已经一个人闯入了据点！
“是能杀死我、给予我解脱的敌人吗……”
他的眼底浮现一丝欣喜，随即想到了什么，皱起眉头。
一直到中原中也把敌人解决得七七八八了，到楼上见到了Mimic首领的时候，他已经从一两个士兵的口中得到了消息：这一支军人组成的敌方组织，是在战场上逃亡而来的人，他们所有人渴望堂堂正正的战死。
中原中也不再啰嗦，干净利落地冲过去，老子来解决你们！
“……不是。”
“……不该是你……”
纪德在与中原中也交手没几下，跳到了几米外，白发显得他尤为沧桑，分辨不出是青年还是中年人，他面对中原中也有一种不对胃口的遗憾，杀意收敛起来，“你无法给予我解脱，你甚至无法理解我等追寻的意义。”
白发男人冷冷地看着中原中也：“仗着异能力强大的小鬼，我从你的眼中看见了对我的不屑，可是那又如何……你根本无法杀死我。”
中原中也的致命攻击屡屡落空，讽刺地说道：“不就是想找死，我来成全你。”
白发男人的异能力发动，再次看见了预知到的危险画面。
他又一次躲开了中原中也的攻击，发现中原中也异能力的难缠，他决定不再拖延，击碎玻璃窗，从不算高的楼层翻越下去，选择战略性撤退。
中原中也大怒：“你休想逃！”
Mimic首领的举动无疑是放弃战斗，使得残余的部队开始逃跑。
在接近路口的地方——
几具尸体倒落。
马尾辫的黑发少年闭目，持剑而立，斩杀的不是人，而是罪恶的生命火焰。
他“看见”了前方一逃一追的两个人。
纪德的生命火焰有许多红光，是上过战场的人，而生命火焰的本质找不出一丝洁白，对方丧失了人类应有的道德和善良，呈现出无限接近于黑的深灰色。“恶人之花”的臭味泛滥开来，是腐烂的，堕落的，如同过期变质的腐蚀之花的气味。
这个人的本质已经“坏掉”了！
百鬼丸在看见他的一霎那，杀意达到巅峰，挥下剑！
“这是——！！！”
纪德的瞳孔紧缩，在预知危险的未来画面里看见了自己的死亡，身首分离。
他奔跑的身体进行小幅度的动作改变。
然而。
依旧难逃一死！
眼前的路口竟然成为了死亡路口，阻绝逃离，根本不留任何求生的机会！
纪德的心神一松，几秒后失去了挣扎的机会。
他的头颅高高的飞起。
心音散开。
【这……就是……我的结局……吗……】
没有找到理解他的人，没有找到想要的对手，纪德在迷茫和叹息中失去生命，谁让他在一天之内碰到了两个小鬼，哪个都能宰了他！
“百鬼丸。”
中原中也追上来就看见这一幕，脖颈发凉。
他预感，青花鱼又要找他麻烦了！啊啊啊，找麻烦就找麻烦吧！难道自己还怕了青花鱼不成……又不是第一次被整了！
百鬼丸解决掉这一道生命火焰，不复凶狠，面色在宁静中略显慈悲。
“中也，我超度了他。”
“呃……”物理超度的那一种吗？
中原中也走近百鬼丸，敲他的脑袋，对着耳朵吼道：“你为什么要比黑手党还狠啊！”百鬼丸瞬间怂了，捂住耳朵：“中也，他好臭，一身恶人的臭味！”
“你不是要当好人吗？好人不能随便杀人，要遵纪守法，碰到恶人报警在说，你这样下去会进警察局的！”
中原中也气得在教育他，连发信息告诉首领都忘记了。
被训了十分钟的百鬼丸萎靡起来。
中原中也气消之后，问道：“你为什么说他身上有恶人的臭味？”
百鬼丸小声道：“我的鼻子进化了，能闻到坏蛋的味道，越坏的人越难闻。”
中原中也忍不住去闻了闻自己，“我什么味道？”
百鬼丸举手：“甜甜的！”
中原中也颓废。
这辈子连凶神恶煞的坏蛋也当不好吗？太……打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