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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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西庭把周晓蒙带到办公室去，周晓蒙问他，“我儿子怎么样，情绪还好吧？”
“哼，你们家的小屁孩，我看他早晨只喝了牛奶，可怜他，想给他买点面包吃，他居然咬我。”姚西庭在自己的办公椅坐下来，翘着脚说。
“什么，咬了你？”周晓蒙吓得冲上去拽起他的手看，“是咬手还是哪儿？”
“你这么紧张啊。”姚西庭斜眼看他，把袖子撸上去了一点，“喏。”
果然是有个浅浅的牙印，周晓蒙盯着看了半天，好像没有看到特别小的口器叮出来的伤口，就放心了。蛋生对姚西庭态度一向不是很好，他怕这要是没忍住一口毒啐过去，姚西庭就要英年早逝了，他也别想在这座城市待下去了。
没找到伤口，周晓蒙在那牙印上随便揉了两下，“没事就好，哈哈。”
姚西庭：“有没有事是我说了算吧？”
“姚总想怎么样？”周晓蒙低头看他。
“嗯……”姚西庭舔了舔嘴唇，“我们在这里鬼混一下。”
周晓蒙：“……”
周晓蒙：“再见。”
鬼混个头啊！他还有设计没做完呢！
姚西庭在后边喊他，“我今晚有局，明天去你那里啊，记得候驾。”
“是，陛下。”周晓蒙把门带上，往外走了几步，手机就响了，拿起来一看，是他妈妈，“喂，妈。”
“嗳，前几天给你寄了个快递，怎么没人收？我查那个物流信息，人家给你投递两次了，你都不在。”周妈妈说，“给你做的一些酱菜。”走之前周妈妈就说过的，回去了要做些酱菜寄给周晓蒙吃，看他经常自己做菜。
周晓蒙“啊”了一声，“不好意思啊，妈，手机有点问题，刚修好。”他估摸着快递打电话来的时候他不是被绑架就是在约炮之类的……陌生电话他一般不回拨，而且他都搬了地方，就算接到电话，估计也拿不到。
周妈妈：“呀，好吧好吧，你记得收快递，放假了就带蛋生回来玩。”
“好的好的。”周晓蒙应了。
下去了周晓蒙一看工作进度，满头开始设计，中间还被叫去开了两个会，到了下班的时候一看，又是要加班的节奏，不过还好应该不会特别久。
晚上七点半，周晓蒙抻了抻身体，“回家啦。”
和几个加班的同事打了招呼，周晓蒙就往回走，结果接到一个电话，他本来以为是快递，结果看了下来电人有点惊讶，“喂，赵琛？”
赵琛，就是他分手后最早打电话来慰问的，还趁机出了个柜告了个白的那个大学同学，当时他还想让赵琛帮忙在单位检测一下蛋生的蛋，后来因为想法转变，就没说这件事了。
他在想，赵琛打这个电话来是不是问那件事呢？
“晓蒙，我现在在a市。”
周晓蒙更惊讶了，“你怎么来了，出差？”
赵琛说：“是啊，这边有场招聘。我现在刚到酒店，能出来喝一杯吗？”
周晓蒙迟疑了一下，有点察觉到赵琛的情绪，但是他想到那时候赵琛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帮忙，还是决定去一下，而且，这么多年同学了，这种时候避着真是不好。
“好的，你把地址给我，我过去。”
·
周晓蒙去赵琛住的酒店和他回合，然后到以前大学附近的酒吧去坐。
他几乎是毕业以后就没看到赵琛了，第一眼差点没认出来，赵琛成熟了很多，穿着正装，两人随意地握了下手，“老赵，差点没认出你来啊。”
赵琛含笑说：“我第一眼就认出你了，你还是以前那个样子。”
周晓蒙：“你这是夸还是贬？”
赵琛：“当然是夸了。”
赵琛也是几年没回来了，当年在本市念的大学，因为觉得爱情无望，就拿了外市的offer远走了。现在故地重游，很是唏嘘，也真的没忘记周晓蒙之前求的那件事，“晓蒙，你叫我帮忙的事不多，我一直在想着呢，你什么时候再打电话给我……没想到，最后是我先跑过来了。”
“哈哈，可能之后还是要麻烦你，但是现在暂时不用。”周晓蒙打了个哈哈，“你过得还好吧？”
“好……又不好，”赵琛饱含深意地说，“晓蒙，你呢，你现在怎么样了？”
周晓蒙沉默了一下，他知道赵琛什么意思，慢吞吞地喝了口酒，“我……新工作蛮稳定的，也有稳定的性关系。”
赵琛听到后半句话眼神闪动了一下，“晓蒙，既然这样，我就开门见山了。有猎头公司找到了我，a市有家公司愿意提供职位给我，我正在考虑。我这次来，不止是出差，也想问一问你的想法。”
周晓蒙觉得赵琛的眼神灼热得不像话，他都有点挡不住，低下了头，难为情地说：“讲真的，我一直以为你是直男，前几个月才知道……我真没什么想法。”
赵琛拉住他的手，“那你觉得，可以试一试吗？你不知道，我以为你和陆炜永远不会分手了。知道你们分了之后，我一时冲动和你告白，当时我真的是差点没直接飞过来。后来我想了又想，这几个月里，跟家里出了柜，取得了他们的谅解，才敢来找你。”
周晓蒙有点傻了，“你跟家里出柜了？”
“是啊，我知道你一定不想再面对一次，所以自己先解决了才来。”赵琛诚恳地说，“我是很认真地请你和我发展一段稳定的关系，我希望你能知道，我从来没想过还能有这一天，如果你能答应，这更会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
“我……”周晓蒙刚说了一个字，手机响了，气氛一下子就没了。
他朝赵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站起来走开几步接通电话，“喂？”
“你在哪啊？”姚西庭在电话那头说。
周晓蒙：“我老同学来a市，叙旧，你现在还在饭局上吗？”
姚西庭语气还是那么冲：“你别问我，我问你呢，你什么老同学啊。”
周晓蒙：“就普通老同学啊！一个班几十个人中的一个，大学同学，几年没见了。”
姚西庭追问：“那你们现在在做什么？”
周晓蒙：“没做什么，聊聊天，聊完回去陪儿子了。”
姚西庭沉默了一下，他那边传来觥筹交错的声音，他匆匆说了句“早点回去”就挂了。
周晓蒙挂了电话坐回去，看赵琛盯着自己看，扯了扯嘴角，也没解释。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定位他和姚西庭的关系。
他稳定的性关系就是和姚西庭展开的，但是总觉得被姚西庭知道自己被他称为“炮.友”，会气炸了，依他的了解，姚西庭对这个关系的定位可能是“君臣”……==！
赵琛大概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他说：“我是不是问得有点冒昧了，其实你现在还没有做好发展新关系的准备？”
真的不是，周晓蒙不留恋陆炜，而且他也是很向往稳定的关系，要不他为什么要和陆炜家扯了好几年，最后还是陆炜提的分手。
赵琛也的确是个好对象，他很清楚如果和赵琛在一起，天长地久肯定没问题，至少赵琛绝对不会甩他。
但是，他现在是带着个小孩啊！怎么解释蛋生的身份？
而且，蛋生身上的秘密连他也没探究出来，那个光头不是*oss，*oss好像也不会善罢甘休，姚正元说不用担心，可是他敢心那么大的，真的当做什么事都不会再有了吗？
姚西庭，也是刚刚才打了电话过来。
如果这个时候答应赵琛，那其实是很不负责任的，赵琛还知道把家里搞定了再来找他呢。
所以周晓蒙点了点头，“对不起，我现在还没有准备好进入一段新的稳定关系。”
赵琛有点失落，但是他并不失望，因为他看出来周晓蒙眼中的心动了，他相信周晓蒙现在是真的还没准备好，“没关系，我可以再等等。”他整理了一下情绪，“那现在陪我喝几杯吧，太久没回来了。”
“好。”周晓蒙爽快地答应，跟他连干好几杯。
故地故人，让他非常容易想起旧事，两人喝得半醉，又勾肩搭背跑到学校里去晃了一下，聊天聊到十一点多。
“真的要走了……还有人在家里等我……”周晓蒙艰难地站起来。
他说的是蛋生，但是赵琛一下子就想到了他说的那个稳定的性关系，一时间有点心绪涌动。
赵琛突然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周晓蒙顿时僵住了。
赵琛小心翼翼地在周晓蒙颈根亲了一下，然后局促地说：“对不起……”
周晓蒙干巴巴地说：“没事……我可以走了吗？”
赵琛一下子笑了出来，“嗯，拜托你，如果我有机会了，请通知我。在那之前，我会尽量守在朋友这个尺度的。再见。”
“谢谢，再见。”周晓蒙闷声说了一句才走。
……
周晓蒙打了辆车回去，他接了赵琛的电话后往住处的座机上拨了个电话，告诉蛋生今晚会晚点回去，蛋生说自己一个人会乖，但是他还是有点担心。
匆匆赶回了姚西庭那套房子，周晓蒙手有点不稳地把钥匙□□门里，酒劲上头。
他把门打开，屋里漆黑一片，蛋生估计已经睡了。
周晓蒙松了口气，摇摇晃晃地把鞋换了，然后关上门。
这时，“啪”的一声，角落里的落地灯亮了，单人沙发上窝着一个人，暖色的灯光照在他漂亮的脸蛋上，没能柔和他脸上的冷峻神色，反而因为阴影落在脸上，半明半暗，显得有些诡异。
周晓蒙抬手挡了下灯光，诧异道：“……姚总？”
姚西庭把周晓蒙带到办公室去，周晓蒙问他，“我儿子怎么样，情绪还好吧？”
“哼，你们家的小屁孩，我看他早晨只喝了牛奶，可怜他，想给他买点面包吃，他居然咬我。”姚西庭在自己的办公椅坐下来，翘着脚说。
“什么，咬了你？”周晓蒙吓得冲上去拽起他的手看，“是咬手还是哪儿？”
“你这么紧张啊。”姚西庭斜眼看他，把袖子撸上去了一点，“喏。”
果然是有个浅浅的牙印，周晓蒙盯着看了半天，好像没有看到特别小的口器叮出来的伤口，就放心了。蛋生对姚西庭态度一向不是很好，他怕这要是没忍住一口毒啐过去，姚西庭就要英年早逝了，他也别想在这座城市待下去了。
没找到伤口，周晓蒙在那牙印上随便揉了两下，“没事就好，哈哈。”
姚西庭：“有没有事是我说了算吧？”
“姚总想怎么样？”周晓蒙低头看他。
“嗯……”姚西庭舔了舔嘴唇，“我们在这里鬼混一下。”
周晓蒙：“……”
周晓蒙：“再见。”
鬼混个头啊！他还有设计没做完呢！
姚西庭在后边喊他，“我今晚有局，明天去你那里啊，记得候驾。”
“是，陛下。”周晓蒙把门带上，往外走了几步，手机就响了，拿起来一看，是他妈妈，“喂，妈。”
“嗳，前几天给你寄了个快递，怎么没人收？我查那个物流信息，人家给你投递两次了，你都不在。”周妈妈说，“给你做的一些酱菜。”走之前周妈妈就说过的，回去了要做些酱菜寄给周晓蒙吃，看他经常自己做菜。
周晓蒙“啊”了一声，“不好意思啊，妈，手机有点问题，刚修好。”他估摸着快递打电话来的时候他不是被绑架就是在约炮之类的……陌生电话他一般不回拨，而且他都搬了地方，就算接到电话，估计也拿不到。
周妈妈：“呀，好吧好吧，你记得收快递，放假了就带蛋生回来玩。”
“好的好的。”周晓蒙应了。
下去了周晓蒙一看工作进度，满头开始设计，中间还被叫去开了两个会，到了下班的时候一看，又是要加班的节奏，不过还好应该不会特别久。
晚上七点半，周晓蒙抻了抻身体，“回家啦。”
和几个加班的同事打了招呼，周晓蒙就往回走，结果接到一个电话，他本来以为是快递，结果看了下来电人有点惊讶，“喂，赵琛？”
赵琛，就是他分手后最早打电话来慰问的，还趁机出了个柜告了个白的那个大学同学，当时他还想让赵琛帮忙在单位检测一下蛋生的蛋，后来因为想法转变，就没说这件事了。
他在想，赵琛打这个电话来是不是问那件事呢？
“晓蒙，我现在在a市。”
周晓蒙更惊讶了，“你怎么来了，出差？”
赵琛说：“是啊，这边有场招聘。我现在刚到酒店，能出来喝一杯吗？”
周晓蒙迟疑了一下，有点察觉到赵琛的情绪，但是他想到那时候赵琛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帮忙，还是决定去一下，而且，这么多年同学了，这种时候避着真是不好。
“好的，你把地址给我，我过去。”
·
周晓蒙去赵琛住的酒店和他回合，然后到以前大学附近的酒吧去坐。
他几乎是毕业以后就没看到赵琛了，第一眼差点没认出来，赵琛成熟了很多，穿着正装，两人随意地握了下手，“老赵，差点没认出你来啊。”
赵琛含笑说：“我第一眼就认出你了，你还是以前那个样子。”
周晓蒙：“你这是夸还是贬？”
赵琛：“当然是夸了。”
赵琛也是几年没回来了，当年在本市念的大学，因为觉得爱情无望，就拿了外市的offer远走了。现在故地重游，很是唏嘘，也真的没忘记周晓蒙之前求的那件事，“晓蒙，你叫我帮忙的事不多，我一直在想着呢，你什么时候再打电话给我……没想到，最后是我先跑过来了。”
“哈哈，可能之后还是要麻烦你，但是现在暂时不用。”周晓蒙打了个哈哈，“你过得还好吧？”
“好……又不好，”赵琛饱含深意地说，“晓蒙，你呢，你现在怎么样了？”
周晓蒙沉默了一下，他知道赵琛什么意思，慢吞吞地喝了口酒，“我……新工作蛮稳定的，也有稳定的性关系。”
赵琛听到后半句话眼神闪动了一下，“晓蒙，既然这样，我就开门见山了。有猎头公司找到了我，a市有家公司愿意提供职位给我，我正在考虑。我这次来，不止是出差，也想问一问你的想法。”
周晓蒙觉得赵琛的眼神灼热得不像话，他都有点挡不住，低下了头，难为情地说：“讲真的，我一直以为你是直男，前几个月才知道……我真没什么想法。”
赵琛拉住他的手，“那你觉得，可以试一试吗？你不知道，我以为你和陆炜永远不会分手了。知道你们分了之后，我一时冲动和你告白，当时我真的是差点没直接飞过来。后来我想了又想，这几个月里，跟家里出了柜，取得了他们的谅解，才敢来找你。”
周晓蒙有点傻了，“你跟家里出柜了？”
“是啊，我知道你一定不想再面对一次，所以自己先解决了才来。”赵琛诚恳地说，“我是很认真地请你和我发展一段稳定的关系，我希望你能知道，我从来没想过还能有这一天，如果你能答应，这更会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
“我……”周晓蒙刚说了一个字，手机响了，气氛一下子就没了。
他朝赵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站起来走开几步接通电话，“喂？”
“你在哪啊？”姚西庭在电话那头说。
周晓蒙：“我老同学来a市，叙旧，你现在还在饭局上吗？”
姚西庭语气还是那么冲：“你别问我，我问你呢，你什么老同学啊。”
周晓蒙：“就普通老同学啊！一个班几十个人中的一个，大学同学，几年没见了。”
姚西庭追问：“那你们现在在做什么？”
周晓蒙：“没做什么，聊聊天，聊完回去陪儿子了。”
姚西庭沉默了一下，他那边传来觥筹交错的声音，他匆匆说了句“早点回去”就挂了。
周晓蒙挂了电话坐回去，看赵琛盯着自己看，扯了扯嘴角，也没解释。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定位他和姚西庭的关系。
他稳定的性关系就是和姚西庭展开的，但是总觉得被姚西庭知道自己被他称为“炮.友”，会气炸了，依他的了解，姚西庭对这个关系的定位可能是“君臣”……==！
赵琛大概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他说：“我是不是问得有点冒昧了，其实你现在还没有做好发展新关系的准备？”
真的不是，周晓蒙不留恋陆炜，而且他也是很向往稳定的关系，要不他为什么要和陆炜家扯了好几年，最后还是陆炜提的分手。
赵琛也的确是个好对象，他很清楚如果和赵琛在一起，天长地久肯定没问题，至少赵琛绝对不会甩他。
但是，他现在是带着个小孩啊！怎么解释蛋生的身份？
而且，蛋生身上的秘密连他也没探究出来，那个光头不是*oss，*oss好像也不会善罢甘休，姚正元说不用担心，可是他敢心那么大的，真的当做什么事都不会再有了吗？
姚西庭，也是刚刚才打了电话过来。
如果这个时候答应赵琛，那其实是很不负责任的，赵琛还知道把家里搞定了再来找他呢。
所以周晓蒙点了点头，“对不起，我现在还没有准备好进入一段新的稳定关系。”
赵琛有点失落，但是他并不失望，因为他看出来周晓蒙眼中的心动了，他相信周晓蒙现在是真的还没准备好，“没关系，我可以再等等。”他整理了一下情绪，“那现在陪我喝几杯吧，太久没回来了。”
“好。”周晓蒙爽快地答应，跟他连干好几杯。
故地故人，让他非常容易想起旧事，两人喝得半醉，又勾肩搭背跑到学校里去晃了一下，聊天聊到十一点多。
“真的要走了……还有人在家里等我……”周晓蒙艰难地站起来。
他说的是蛋生，但是赵琛一下子就想到了他说的那个稳定的性关系，一时间有点心绪涌动。
赵琛突然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周晓蒙顿时僵住了。
赵琛小心翼翼地在周晓蒙颈根亲了一下，然后局促地说：“对不起……”
周晓蒙干巴巴地说：“没事……我可以走了吗？”
赵琛一下子笑了出来，“嗯，拜托你，如果我有机会了，请通知我。在那之前，我会尽量守在朋友这个尺度的。再见。”
“谢谢，再见。”周晓蒙闷声说了一句才走。
……
周晓蒙打了辆车回去，他接了赵琛的电话后往住处的座机上拨了个电话，告诉蛋生今晚会晚点回去，蛋生说自己一个人会乖，但是他还是有点担心。
匆匆赶回了姚西庭那套房子，周晓蒙手有点不稳地把钥匙□□门里，酒劲上头。
他把门打开，屋里漆黑一片，蛋生估计已经睡了。
周晓蒙松了口气，摇摇晃晃地把鞋换了，然后关上门。
这时，“啪”的一声，角落里的落地灯亮了，单人沙发上窝着一个人，暖色的灯光照在他漂亮的脸蛋上，没能柔和他脸上的冷峻神色，反而因为阴影落在脸上，半明半暗，显得有些诡异。
周晓蒙抬手挡了下灯光，诧异道：“……姚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