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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黑风高，寂如尘埃。

    黑幕夜空，只有半空那轮残月，散下淡薄的银色素装，笼罩着侯府。

    姬素素面容逐渐扭曲变形，黑夜之中，更是显得狰狞可怕，“你当真以为青柠心那个贱人目慈心善？呸，那都是她装的！你的脸，你的真容，我早已见过！当年为了掩盖这个真相，她差点杀了我灭口！你说，她该不该死！”

    一双明亮璀璨至极的眼睛倏地睁开，姬玖玖微眯了下冷眸，快速闪过惊诧的冷光，“这就是你加害姨娘的真实原因？应当不是吧！”

    姬玖玖没有想到，姬素素竟知道她的掩盖容貌的事情。

    更加想不到，外表如此柔弱的三姨娘，为了她的真是容颜，居然会对姬素素下毒手？

    如今看到姬素素眼中露出的恨意和毒光，姬玖玖可以想象的到，她当初有多么嫉恨自己。

    这种嫉恨，慢慢成长，便成就了今日的大树。

    “自然不是！”姬素素也不遮掩，既然撕破脸皮，那她就没有再必要演下去。

    冷哼了声，她继续说：“想必，五岁那年的事情，你已经记不得了！那我就帮你好好回忆！”

    “那一年，你笑着看我从你胯下钻过！如此奇耻大辱，你觉得我能善罢甘休！哼！我一直在等，等着你一步一步从高处跌落！然后看着你变成傻子，看着你变成废物，看着你被父亲处罚，被关进后院……”

    “当然，这一点都不够！比起当日我所受的侮辱，这远远不够！我发誓，一定要超越你！幸运的是，我遇上了师父。如今我的，已经是让人崇拜的天才少女！而你，只是一个废物！”

    “就算你现在是炼丹师，武师又如何！你以为你能打败我？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筹备了十年，为得就是今日，一步步将你击垮！让你从月落大陆永远消失！”姬素素激动的说着，美眸中，闪着负责的光泽。

    姬玖玖淡然听着她的话，虽有震惊，却也不惊讶。

    五岁那年的事情，她记得并不太清，过去的谁是谁非，她不想去纠结。

    但是，姬素素若是要毒害她在意的人，她必定不会罢休。

    而今听到姬素素的这番话，显然，正如姬玖玖猜测的那样，那个毒是姬素素故意下的，目地就是引她现出真实水平。

    “只怕要让大姐失望了，我这个人吧！向来最不信邪！但凡妖魔鬼怪作乱，我都是遇鬼杀鬼，遇魔杀魔！纵使她们有再多本事，那也是见不得光的！邪不胜正，这是洪荒至今，亘古不变的道理！”姬玖玖低低地轻笑了起来。

    明明只一张丑陋的容颜，可那笑偏偏如玉兰初绽，勾人心魂。

    在那么一瞬间，姬素素失神了一刻。

    她忽然想起，姬玖玖那张真实的容颜。

    当年，那张脸虽然稚嫩，却不难看出，日后必定是祸国殃民的美人坯子。

    如今她已经十四，那张脸若是被人看到，一定会惊艳四方。

    只怕她这西魏第一天才少女的风头，都会被遮住。